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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国之利刃 [打印本页]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45
标题: 国之利刃
第一章 热带雨林 第一节 伏击
作者:我是特种兵
黎明,亚热带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柔和的照在长满青草和灌木的地上。一丝微风吹来弥漫在草尖上的一团团白色的雾气随风流动。亚热带的雨林里的空气潮湿的仿佛可以拧出水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一阵细碎的马蹄声打破了黎明的寂静。一支由满载货物的云南矮脚马和二十多名武装人员组成的队伍缓慢的走来。他们身穿斑驳的丛林迷彩服,脚上穿着丛林作战靴,头上戴着防蚊头盔不过头盔上的防蚊网已经收了起来。他们的领口袖口紧紧的扎住,脸上涂着迷彩油双手端着八成新的 AK-74U突击步枪警惕的慢慢走还不时还停下来仔细的听周围有没有异样的声音。一看就是丛林的老油子了。
离他们300米的地方,一根插在一堆乱草一侧的枯树枝随之马队的行进在缓慢的移动。那是中国特种兵猎豹大队2分队分队长鸿飞正通过他那支心爱的SVD狙击步枪上的八倍瞄准镜仔细的观察马队的每一个人。这支马队不是普通的运输马队也不是毒品贩子,他们的装备精良。从他们的行进队形来看他们还受过严格的丛林战训练。他们就是受到美国和台独分子资助的所谓的救国战士。他们的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把一批军火运到云南去。
马队休息了,并列出了环形防御队形。连续受到了几次打击是他们小心了许多。
这时鸿飞的单兵战术电台的耳机里传来了轻轻的叩击声。一共八声鸿飞明白他的队员们已经准备好了!鸿飞轻轻的把肺里的空气呼了出去,同时把瞄准镜的基线慢慢的压在了一个身材高大 怀里抱着一支M4A1步枪的救国战士的额头上。“呯”的一声7.62mm的弹头旋转着飞了出去,穿过目标的额头撕开颅骨不情愿的钻进了目标靠着的树干里。救国战士的反应速度惊人,随着鸿飞的枪声翻滚着四下散开,手中的AK-74U突突的冒着火舌子弹像雨点似的向鸿飞打了过来。一支红嘴的虎皮鹦鹉受到了惊吓,刚刚展开了翅膀就被弹雨扫了下来,掉在鸿飞的面前抽搐着。“靠!这只鹦鹉到了北京要值2000多块哪“鸿飞狠狠的骂到。说着手中的SVD响了一下,又一个救国战士去另一个世界去救国了。剩下的救国战士意识到了狙击手的存在,开始快速移动找掩护向树后靠过去。“轰”“轰”两声巨响预先埋设的D-86式反步兵地雷被碰响了。800枚钢珠像瓢泼似的飞了出去,救国战士们一片哀鸣,非死即伤。有三个救国战士被炸得四肢剩下了一肢,惨叫着上了天堂。救国战士们慌了,连面没见就死了十几个了。不容他们多想,在他们的周围像幽灵似的冒出了八个人。按三二三的队形相互掩护着杀了过去,95式无托步枪抵肩射击标准的三发射。每一串子弹射过去就有一个救国战士倒下。鸿飞站了起来SVD抵肩射击掩护着自己的战友。剩下的三个救国战士发出了绝望的吼声,双手把枪举过头顶跪了下来。“我们投降,不要杀我们”标准的普通话。猎豹们停止了射击,警惕的走了过去,把枪口顶在了幸存的救国战士额头上然后笑着扣动了扳机。“啊――――”一名装死的救国战士看到了这一幕狂喊着向雨林深处跑去。“呯”的一声枪响。飞奔的救国战士头上爆出了一朵血花,尸体随着惯性又向前跑了几步才倒下。
鸿飞的队员们吐吐了舌头,心想完了回到驻地又要被魔鬼(队员们对鸿飞的爱称)玩儿惨了。
队员们迅速而又仔细打扫着战场。不时的向地上的人补枪,确保没有活口。然后开始在救国战士押运的货物中装上了诡雷。
“撤”随着鸿飞的命令,队员们迅速的排成撅型队形出发了。这是鸿飞小队这个月的第4次任务了。在这片雨林里还有和鸿飞小队执行同样任务的5支队伍不知道他们的任务完成了没有!鸿飞抬头看看了渐渐阴沉下来的天。命令道:“加快速度!10:00以前赶到基地。”
一个小时后一队救国战士来到了这片杀戮场。满目得鲜血满目的尸体,地上全是黄灿灿的弹壳。一个和救国战士一样装束的白种美国人,蹲下来看看了尸体上的伤口。摇摇了头说:可恨的中国特种兵,这是一群魔鬼!突然他感觉到一丝不安猛的抬起了头,看见那群同来的救国战士正要搬那些军火。“不要”他绝望的喊道。晚了!一个救国战士已经搬起了一付驮架。“轰”一团烈火裹着弹片把他包围了。在那一刹那他想到了他远在美国芝加哥刚刚两岁的儿子。
火还在热烈的燃烧着,不时传出一阵阵焦臭烧肉的味道。离火不到两米的地方站着一个高大的白种男人。脸上一道从左眼角到嘴角的刀疤剧烈的抽搐着,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下雨了那个男人扬起了头让雨水浇在脸上,热泪滚滚而下。“哥哥,你在天堂保佑我!我要杀光这帮中国魔鬼为你报仇!保佑我!”
第一章 热带雨林 第二节 断线的风筝
第一章 热带雨林 第二节 断线的风筝
作者:我是特种兵
凌晨3点,我被林大队的通讯员小许叫醒了。“林大叫你”然后他塞给我一包红塔山,对我笑笑先走了。我抬手看了看表06年6月22日三点,我轻轻的走出了帐篷伸了一个懒腰。侧耳听了听我的队员沉睡的呼吸声,接着我把帐篷的门帘放了下来。雨林的夜晚潮湿的好像能挤出水来。小许在不远处向我招手,我拔腿向林大的帐篷跑去。
“报告”“进来”我走进林大的帐篷立正敬礼报告:“中尉鸿飞奉命来到”“稍息座吧”林大盯着沙盘说道。5分钟后林大抬起头对我说:“6分队没有回来,已经失去联络15个小时了。他们在14号地区执行任务,离救国军的前进基地只有8公里。近来我们连续出击,我想救国军已经受惊了肯定有所防范。6分队应该是折翼(暗语:意思是失败了)了,昨天内线传来消息说22:00时救国军俘虏了4个说中国话的战士。我问过总参作战部这方圆200公里只有我们在活动。救国军俘虏的是6分队的幸存者。”我问林大:“缅甸政府怎么说?”林大笑着说:“他们说了57年前你们把他们赶了过来,57年后还是你们把他们赶走吧。”我一听不由得想:原国民党89师(现在的救国军)的人原来只是贩毒,不搞台独近几年受到了台湾的支持,又是给武器装备又是给美元、黄金还给了连以上头目包括家属美国国籍。可把89师的人哄乐了竟然接受台湾的指挥了,泰国的国籍也不要了。老泰知道美国护着台湾,打雷不下雨的哼哼了几声就在看不见有什么动作了。其实泰国的想法三岁的孩子也看得出来,养着一群能征善战的土匪干什么?还不如送个顺水人情呢。缅甸政府更绝!见89师又回来了只是在雨林的边缘地区,摆上了两个师,和89师和平共处了。听说两军之间有时还做点小生意。再加上近几年,中央一直在收拾东突、藏独没顾上收拾他们。竟然让他们作大了,经常深入我国境内两三百公里作案。杀人、强奸、抢劫、爆炸,无恶不作!还公然叫嚣要收复云、贵、川、光复全中国。和东突一南一北遥相呼应,去年干脆改旗异帜叫救国军了!总部见他们不知死活的折腾,这才把我们猎豹派了过来。
林大看了看我接着说道“我准备派你带领一个6人小队,去把我的那4个兵带回来有信心吗?”我连忙立正站好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林大拍拍我的肩膀以示我坐下然后说“这次任务非常艰巨,你要深入敌后去营救我们的战友。现在据内线传来的消息,我们的4名战士已经被送到了救国军的司令部。救国军的司令部有一个警卫连来防守,这个连有一定的战斗力你要小心了。还有这次任务你要徒步去了,因为救国军在9、13、14、号地区都有前进基地,直升机的目标太大我不想让救国军过早的发现我们。以免他们狗急跳墙对我们的战士下毒手。救国军给我们开出了非常苛刻的条件限我们72小时答复!所以你只有72个小时来完成任务。任务完成后直升机会去接你们回来。”林大把救国军司令部的防卫图交给我接着说道“人员、装备全大队尽你挑,记住祖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好了去准备吧,06:00出发”“是!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我敬礼后离开了林大的帐篷。
走出帐篷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定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连忙向作战室走去。小许在后面追上了我说“带上我去!”我看着他那乞求的眼神心想:怪可怜的,一个在38军侦察大队呱呱叫的侦察兵调到我们猎豹干通讯员。到目前为止一次外勤任务没出过,我是真想带上你呀可是这次任务不轻松我需要的是队员的默契。对不起你的红塔山了!为了不被他缠住我只好骗他说“不行了,你不早说,人员林大已经定完了。下次吧!”说完我连忙向作战室跑去。小许在我后面狠狠的说“鸿飞你个大骗子!祝你被蚂蟥咬到小鸡鸡!”我一听不由得笑了,这个长不大的孩子。
来到作战室我趴在那个1:2000的巨大的金三角作战区域地形沙盘上,制定我的作战计划和三条前进路线三条撤退路线。我们前进和撤退不能用一条路线,以免被伏击,正常行进的时候也要不断的变换路线以迷惑对手。其实整个金三角的地形我已经烂熟在胸,不用看沙盘我的作战计划也无懈可击,只是为了在确认一下罢了。抬手看了看表04:05了,该叫我的队员准备了!
回到我小队的帐篷我低声喊道“起床!04:10简报室集合”在简报室我详细的把我的计划传达给我的队员们。(注:简报的内容我就不写了,不然要写1万字左右。晕!)然后我们开始检查武器、弹药、装备。
05:45我们营救小组集合完毕了!我站在这只小队伍前默默的看着我的队员,狙击手大李李谦平河南郑州人拿着一把AUG狙击步枪,丛林刀绑在小腿上92式手枪放在左胁下,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爆破手武登屹山西榆次人绰号叮当猫腰上缠着爆破手专用的腰包,背着装满C-4的背包一脸古怪的微笑。我知道这小子有点紧张不然不会笑得这么难看。机枪手雷云湖南衡阳人绰号猴子人高马大的他怎么得了这么滑稽的绰号,他在用眼睛和我默默的交流。突击手马亮平河北邯郸人他的95式步枪没有加挂35毫米榴弹发射器,而是加挂了一支改装过的国产SAS半自动散弹枪。突击手司马群英抱着加挂35毫米榴弹发射器的95式步枪,背上还背着一支85式微声冲锋枪得意洋洋的站在那里。他知道背上了85枪摸哨的任务就是他的了,这是他最喜欢的事情。
我站在队前大声的喊道“我们是谁?”“国之利刃”队员们大声回答。“尖兵司马其余成一字纵队 出发!”下完命令我的队伍出发了。我扭过头看见林大眯着眼睛站在帐篷边上向我挥了挥手,我知道他是在为我们送行。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46
第一章 热带雨林 第三节:断线的风筝 二
第一章 热带雨林 第三节:断线的风筝 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司马平端着85式微冲,警惕的走在队伍的前面。已经连续行军8个小时了,司马低下头看了一下枪上的记步器上显示的数字:535,他是一百步拨一下记步器的默算了一下已经走了40公里左右了。他有些累了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队长。队长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他,司马摇了摇头队长笑了扬了扬下巴意识他继续前进。司马回过头不由得想到:其实队长笑起来挺好看,就是笑的时候很少天天阴沉着脸。尤其是训练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掉下冰碴来。你要是偷懒让他发现了,他不会和你讲什么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他会非常现实的让你重新来上五十遍。有一次攀岩训练的时候,为了省点力气自己让保险的战友用力的拉保险绳,队长发现了其中的猫腻。结果被他罚了五十遍20米攀岩,最后的自己累得从岩壁上掉了下来,要不是险保的好非摔成肉饼不可。事后为了报复他在喝庆功酒的时候,把他灌的当场就吐在了桌上,想到这里司马笑了。不由得的又回头看队长,队长低着头正和猴子低声说着什么,没有看见队长的表情,大李冲他挤了挤眼。司马眼馋得看了一眼大李的AUG,叹了一口气。当个狙击手是他的梦想,自己的枪打的也不错。临来云南之前,还被选到阻击手训练分队去训练过,可是由于自己的性格太活泼没过三天就被退了回来。那个阻击教官还对林大说:人能干的活要是猴子能干要人干什么?靠!照他那个逻辑整个猎豹大队就他们阻击手是人我们全是猴子了,什么狗屁逻辑!弄得现在林大见了他,还经常皱着眉头问他:小子你树爬的不赖呀!一定要改改自己的毛噪脾气,一定要当上阻击手,司马给自己打打了气。
司马的耳机里传来了一阵沙沙声,走神了!那是队长在提醒他,司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打起精神。突然,司马发现在自己的一点钟方向,距离七米离地面1.5米的一根树枝折断了,旁边的草好像被蹚过!司马连忙举起右小臂手掌伸直,同时单腿跪了下来据枪眼睛通过瞄准镜开始仔细搜索,身后的队伍也随之散开开始跪姿搜索。
我迅速的跑到司马的身后,拍了拍司马的肩膀。司马向他的一点钟方向一指,眼睛还在四处的搜索着。我又拍了拍司马的肩膀告诉他掩护我,举起枪搜索着慢慢的走了过去。树枝是新折断的,断口的木质部分还是潮湿的没有变色树皮的颜色也是碧绿的!我轻轻的拨开树枝旁边的草仔细的观察,发现了一枚模糊的脚印。是美国丛林作战靴留下的,救国军的装备!我抽出95突击步枪的枪通条,轻轻的贴着地面由下而上的挑着向前搜索,前进了不到一米在离地面5厘米的位置通条碰到了什么东西。我眯起眼睛仔细的看去,是一条涂了保护色的钓鱼线。我放下通条用手指轻轻的捏住鱼线,顺着鱼线找到一颗59式绊发雷。这颗地雷是改装过的,在原来装拉爆杆的孔里装了一个细细的铁棒一头连着鱼线一头连着一条弹簧。这样绊发雷变成了双发雷了,要是按照排绊发雷的老办法剪断拉线,地雷靠弹簧拉力抽出铁棒地雷一样会起爆的。看来救国军里还真有高手。为了不暴露我们的行踪,惊动救国军,我没有排掉这颗雷。而是指了指鱼线的位置然后,前臂和身体垂直,手掌左右向下摆动,再弯曲手肘,前臂指向地上,手指紧闭,从身后向前方摆,用手语告诉我的队员们成V型队形越过地雷搜索前进。
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我的10点钟方向是叮当猫,两点钟方向是猴子,身后15米5点钟方向是司马,他的加挂了35毫米榴弹发射器的95突击步枪向上呈45度角,随时准备用榴弹超越攻击。离我20米7点钟方向是大李,他的AUG已经抵肩眼睛靠在瞄准镜上,枪口左右移动着,准备给整个分队提供远程的火力支援。离我30米6点钟方向是马亮平,举枪抵肩随着整个队形慢慢前进,不时的向后搜索。他的95突击步枪已经换上了弹容量50发的弹鼓。马亮平的任务最重他不但要掩护我们身后,还要保证大李的安全。大李的安全是重中之重,因为他在分队的作用相当于一个远程火力支援单位。丛林作战由于林密能见度低,接敌突然往往不能精确射击只能火力压制。要靠大李根据我们的弹着点用阻击步枪精确射击,消灭敌方的有生目标。用这个队形搜索前进,每个队员要负责70多度的搜索角,已经超过了45度角的战术规定,可是我的人员少只好让队员们辛苦一点了。
不断有詭雷、陷阱、吊木、被发现。部队的行军速度慢了下来,两个小时只走了不到5公里。我算了算还剩下75公里的路要走,队员们连续行军10个小时没有休息已经非常疲劳了。按这个速度下去,在规定时间里减去休息时间我们只能勉强到达指定地点,没有了准备时间不能保证一击而中,全身而退。我是去救人的,不能再把我的部队陷进去。
“猴子警戒,部队休息15分钟”我命令部队停了下来,让队员们休息一下,吃点干粮。我也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行军路线。我用GPS定好了我们的位置,然后打开了我的军用手提电脑,电脑显示我们现在已经突到了,沙盘6号地区2号点附近。这个地区我们是很少来的,救国军也是基本上走不到这里,因为这里山势较陡林子也长的密,马帮走不过去。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救国军是有所防备,连原先的防卫死角也作了布置。虽然我还有两条备用路线,也是选的救国军不经常活动的地区和他们的防御死角。可是我不敢保证救国军没有作防御,如果走到了半截再回头的话,能不能按时赶到指定位置都是个问题,而我必须要有攻击准备时间。出发前虽然看了军事卫星发回的救国军司令部的全景照片,可是救国军现在有了美国人的指点房子全部建在大树下面。照片上只能看见救国军们踩出的小路,如果是给巡航导弹定位还有点用处,给我们是一点用也没有的。我们只能靠现场侦察然后制定突击方案。现在走的这条路线救国军设下的机关越来越多,再向前走3公里有一片直径300米左右的开阔地。救国军只要在对面林子里,放上3名阻击手我的部队就得全军覆没。不行!我要重新制定路线。我低下头咬住领口边上的饮水管,吸了一口水慢慢的咽着,眼睛看着电脑上的电子地图考虑着新的行军路线。我拿出小许送我的红塔山很想吸上一枝那样灵感来的快一些,可是不行雨林的空气很潮湿,吸烟后的气味两三个小时散不去。我不想留下我们从这里经过的痕迹,还是算了吧。只好弹出一枝,夹在鼻子下面用力的闻了闻。
队员们已经吃完干粮了,大李正在用折叠锹,起一棵大树下面的苔藓并挖了一个小坑,把挖出的土拌上胡椒面然后把干粮的包装袋埋了进去,又把苔藓覆盖在上面。这样做是为了破坏军犬的嗅源,防止救国军用军犬对我们进行追踪。
我向队员们招了招手,队员们围了过来。我指着电脑上的电子地图向队员们说“行军路线改变!我们不和他们耗时间。现在我们向萨尔温江方向前进,争取在20:00时度过萨尔温江。今晚我们在萨尔温江对岸宿营,明天凌晨01:00出发沿着江边的雨林向砀边前进。然后从哪里再次度过萨尔温江奔景栋方向前进绕到救国军司令部的背后。这样虽然我们多走了30公里的路程,但是江边的林子长得不密,我们的行军速度会快很多。同时救国军只给了我们72小时的时间他们想不到我们会舍近求远的行军,肯定不会在江对岸作防御的。我算了一下走这条路线,我们会比现在走的路线节约5个小时的时间。这样我们的攻击准备时间就非常充分了!”我抬头环视了一下队员们接着说道“有问题吗?谁还有补充?”队员们摇了摇头,开始整理装备了。
我收好电脑,整理一下装备,打开95突击步枪的保险举枪抵肩。然后命令道“目标:萨尔温江。保持V字队形,左右间隔10米前后间隔30米,出发!20:00准时渡过萨尔温江!”
萨尔温江在我国境内称为怒江。它发源于西藏高原唐古拉山南麓,斜贯西藏东部,入云南省折向南流,经怒江、保山、德宏等地州,由潞西县入境缅甸,始称萨尔温江。它南北纵贯整个撞邦高原,经克耶邦、克伦邦,至孟邦的毛淡棉注入莫塔马湾。全长3200公里,在我国境内长1540公里,缅甸境内1660公里。流域面积32.5万平方公里,为缅甸第二大河流。
萨尔温江是典型的山地河流。上游怒江,流经怒江和高黎贡山,下切强烈,在怒江州形成长达数百公里的“东方第一大峡谷”。进入缅甸后,依然穿行在掸邦高原的崇山峻岭之间,落差大水流急,加之多有瀑布和漩涡,形成高山峡谷水流湍急的雄奇景观。
我隐蔽在江边的一块巨石后面,队员们保持着V字队形散开在我的四周。在我的左面是一棵高达45米,树围有四米的柚木树。大李穿着伪装服,趴在树顶端的一根树杈上,举着夜视望远镜仔细的在观察着江对岸的情况。因为树太高所以我只能躺在地上不眨眼的盯着大李,等着他给我发信号。我们不能谈话,大李在这么高的树上说话声音会传得很远。现在对岸的情况不明,如果暴露了被救国军半渡而击,我们将毫无还手之力。
大李和所有优秀的阻击手一样性格很内向有点孤僻平时很少说话,没事的时候他能一个人静静的坐上一整天。要不就是练他那手,被他自己称为美女必杀技的绝活:打毛衣!我们大队里所有单身汉,都穿过大李打的毛衣。对此,大李自己也非常得意经常说“别看我长得丑可是我有本事,你们嫂子就是看上我这一点才嫁给我的!我老婆是一般人吗!人家是清华的高材生,人长得那就是俩字:仙女”这是求他打毛衣的人都会说“你就祸害吧!傻大笨粗的搂着个水葱似的美人你也不害臊”大李会涨红着脸回答“没办法!人家就是要嫁给我,她说了我要是不娶她她就跳楼去!要命!”然后接过你的毛线,用不了几天合身暖和的毛衣就会穿在你的身上。屡试屡爽,百发百中!大李对我说过,他这一辈子最成功的事就是,讨到了一个好老婆。
可是就在今年的二月份,我们临开拔到云南之前,大李的爱人因为受不了大李的这份职业受不了每天担惊受怕,和大李协议离婚了。给大李留下了一个三岁的女儿,独自出国了。大李回了趟家把他的女儿,托付给自己的爸妈,就和没事一样赶回了部队,和我们一起来到了云南。只是现在很少看见大李织毛衣了。
大李发信号了,他伸出右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可以渡江了。司马站起来跑到江边,向深在三四十米,处在谷底的江面看了一眼。然后把抛绳器插在榴弹发射器里,瞄准江对岸的一棵粗大的望天树叩动了扳机。“嗵”的一声抛绳器挂着主绳索向目标飞了过去,锋利的箭头刺穿树干,倒齿紧紧的锁住了。司马用力的抖了抖绳索转身,把主绳索绑在自己身后的大树上,然后把副绳挂在腰间,上好滑索轮向对岸滑了过去。我们打开枪上的夜瞄向对岸搜索着,掩护着司马渡江。
三分钟后,我的分队渡江完毕。司马拉动副绳解开主绳的绳节收回了绳索。我对围在我四周的队员们说“马亮平你做尖兵同时注意寻找宿营地,司马断后成一字队形出发!”
…….
宿营地,我靠着树干很舒服的坐着,打开电脑输入我们的行军路线,编好密码用猝发电台给基地发了过去。
武登屹设好防御回来了,向我汇报说:“头!我以宿营地为中心,半径50米环形布置了24个红外感应器,警报信号接收我设在单兵电台的B频道上,已经通知到了每个人。半径20米处在:2、4、6、8、10、12点的位置上,我布置了6颗D-86式反步雷,遥控起爆,一号起爆器已经给哨兵了二号给你。”我接过起爆器打开主控键,六个绿灯依次亮起,地雷已经处于戒备状态。“好的!你抓紧时间休息”我收好起爆器,抽出92式手枪打开保险插在怀里,抱着95突击步枪,很快睡着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48
第一章 热带雨林 第四节 兄弟!我们回家
作者:我是特种兵
排除救国军预设的两片雷场后,我们在离救国军司令部800米的,一丛灌木后面停了下来。这里的林子非常稀疏,有明显的人工改造的痕迹,基本上扫清了射界,隐蔽物很少,非常便于发扬火力。如果是大部队从这里进攻,肯定有不小的伤亡。这里应该是救国军的第一道火力支撑点,看来救国军不全是饭桶知道保护自己的侧翼。
救国军的司令部以山而建,东南两面是比较陡峭峰高仅100米的,俩座小山包,救国军的防御阵地大部分修在这两座山上拱卫着西北两面。西北两面是一片约有2000平方米较为平整的开阔地,是东西两面山体的延伸。救国军利用开阔地上稠密林子的掩护,修建了一个小操场。操场边上是一片茂盛的望天树,树冠下面用木料建了一个塔楼。
我抬腕看表,23号23点正,离救国军给我们最后的期限还有8个小时,准备时间很充分。
“突袭准备!大李、武登屹、和我抵近侦察。司马、猴子、沿沙盘一号地区3号点向西搜索,扫清障碍清理撤退路线。马亮平向我们来时路线搜索,防止救国军的巡逻队抄后路。00:30在这里集合,01:00准时发起攻击!行动!”我话音刚落,队员们已经提着装好消音器的步枪戴好夜视仪,按照我的命令四下散开执行任务去了。
我们三人小心的搜索着前进了三百米。突然,我战术电台的耳机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吱”“吱”声。不好,前面有救国军的红外感应器。我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举手让队伍停了下来,慢慢的向后退着。终于,耳机里没有声音了。我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想:幸亏我的战术电台处在指挥频道上,接收到了红外感应器的扫描信号。要不然再向前走一米,红外感应器就报警了,真他妈的千钧一发!
我取出夜视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看到了!在我的10点钟方向距离150米的一棵树上。是涂着伪装色的DS932EBH型红外感应器,美国的民用产品。这种产品是靠探测人体发出的8-12UM的红外波长来实现预警的。好对付,我们的迷彩服是防红外探测的,取出防红外的FH油膏涂在裸露的皮肤上,我们顺利的来到了东面的山脚下。在长的有半人深的草从里隐蔽下来。
武登屹趴在一棵大树上,架设一台装了定时炸弹的小型电子屏蔽器。如果我们突袭不成被敌发现,这台机器将屏蔽一公里内所有的电子通讯,防止敌人呼叫增援。我和大李匍匐在草从里,用望远镜观察着救国军的防御阵地。发现了22个目标,其中机枪火力点10个,美制81毫米M252式迫击炮阵地3个,美制MK19式自动榴弹发射器阵地2个,小型弹药库2个,5个对空火力点。在我的正前方11点方向,是一座架满了各种天线的帐篷,帐篷的左面是一座竹楼,门口设了双岗和一个沙袋砌的碉堡。这里应该是救国军的司令部。在我的1点钟方向距离80米是两台发电机,其中的一台正在发电发出轰轰的响声。操场边的塔楼上有一个探照灯,不停的照来照去。塔楼下面是一个浸在水里的竹笼,我们的战友被关在里面痛苦的呻吟着。大李轻轻的碰了我一拢缓笥煤艿偷纳羲怠?名哨兵,7明两暗。”我点了点头和我观察得一样。这时我的耳机里传来了丝丝的摩擦声,马亮平、司马他们已经回到集合点了。武登屹无声无息的爬了过来。我把目标输入电脑,一一指给他看。然后我和大李退了出来,向集合地点爬去。武登屹留下一边监视着敌情一边根据我指给他的目标的大小开始制作遥控炸弹。
集合点,我给队员们分配完了任务。然后带领着他们和武登屹会合了。队员们开始检查武器,我在我的话筒上三下一组有节奏的叩击了九下,进行最后的任务确认。一分钟后我的电脑上接收到一条,用猝发电台发过来的一条信息:日出!(暗语:确认完毕,45分钟后接应直升机到达接应点。)我用眼睛和队员们交流了一下,然后我低声说“带我们的兄弟回家!”
“带我们的兄弟回家”六只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了望楼的探照灯射出雪亮的光柱扫了一遍营区,刚刚关闭。大李猛的站了起来,举起AUG扣动扳机。随着“突”的一声轻响,塔楼上哨兵的头上爆出了一朵血花,应声倒地!
“行动”
武登屹像灵巧的猴子一样窜了出去,向他的第一个目标发电机,飞快而又无声的跑过去。我用牙齿叼着95突击步枪的刺刀,双手举着装了消音器的92式手枪,和司马互相掩护着沿着山脚向左突击,快速的移动到一堆木料的后面。大李随着马亮平和猴子沿着开阔地的边缘,利用草从的掩护向右路摸了过去。大李要占领塔楼,掩护我们的侧翼和预防突然目标的出现。
两名救国军的游动哨兵,肩着枪一前一后的从我们藏身的木料旁,走过去。我悄悄的摸上去,左手从背后猛的托住哨兵的下巴,往怀里一带用肩膀顶住他的后脑,右手一挥刺刀锋利的刀刃切开了他的喉管,他立刻如一摊烂泥般瘫在我的怀里。前面的哨兵听见了响动,猛的转过了身,这时司马像猎豹般从他身后跳了出来,双手抓住哨兵的头用力一扭。哨兵的颈椎断了,立刻软绵绵的向后倒去。司马右手接住从尸体上掉下的步枪,左手就势搂住向后倒的尸体,拖到草丛里藏了起来。收拾好尸体我们刚前进了没有几步,我突然听见两点方向传来微微的打鼾声。我们悄悄的走了过去,发现是一个潜伏哨,抱着一枝美制M24阻击步枪睡的正香。司马轻轻的把他的手指从扳机上拿开,我左手用力的捂住他的嘴,用刺刀把他送上了西天。
耳机传来了沙沙声,大李就位了。我和司马一左一右的向救国军的司令部摸了过去。在离救国军司令部门口5米远的位置,我发出了信号。大李打开探照灯对准司令部门口的哨兵照了过去,雪亮的光柱立刻把哨兵照的两眼发花,什么也看不到了。这两名哨兵连忙伸出食指,用地球人都知道的手语骂大李。就在大李关灯的那一刹那,我和司马扑了上去,两把锋利的刺刀捅进了正在揉眼的哨兵的心脏里。
我们闪身进了司令部内,房间内空无一人。亮着昏黄的电灯,由于电压不稳一闪一闪的。灯下面的地图桌上摆满了空酒瓶和吃剩的下酒菜。我向楼上一指,司马蹑手蹑脚的突了上去。我也连忙闪进了旁边的房间,两个脱得赤条条的卫兵,躺在竹床睡觉,一个参谋样子的人趴在桌子上看地图。看见我闯了进去,吓得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我。不等他喊出声,我抬手一枪打在他的头上,距离太近溅了我一脸鲜血。我顾不上擦去脸上的血连忙转身。瞄准床上的两只白条猪扣动了扳机。“扑扑 ”装了消声器的92式手枪发出了两声轻响,这两只猪赤条条的去见上帝了。退出这个房间,看见司马站在楼梯上向我招手。我踩着吱吱作响的竹楼梯来到楼上,房间已经清除干净了。一具男性尸体倒在楼梯口,头上的弹孔还在汩汩流血。墙角蹲着一名年龄约四十岁的男人,双手被手铐死死的拷在床腿上。我用不解的眼神看了司马一眼。“他说他是中国人,是来教救国军的孩子们读书的”司马回答说。
“你的名字”我走了过去,拔出他嘴里塞着的袜子问道。“范文同”“你的学历”我继续问道。“北京外国语学院硕士”他抬头看了一下我的脸色接着说“你们不应该前来偷袭,你们违反了两国的交战规定。你们应该和我们坐下来谈判。”“你们的司令呢,他不会是逃跑了吧?”我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问道。“我们的司令不会逃跑的,他和我们的特派员还有美国友人,在曼谷芭堤亚酒店和中国人谈判。你们是不是解放军?如果是解放军请你们立刻撤退!你们不知道吗,你们的领导人正在和我们谈判战俘问题!”他的话音刚落我马上厉声回答道“我告诉你!台湾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个省。你们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战俘问题,因为我们不是在和敌对国家作战,我们是在平叛!还有你不是只教教孩子识字那么简单吧。”听了我的话他不由得低下了头低声说“我有时还帮军队翻译资料…….”我不等他把话说完举起枪瞄准他的头开了一枪,他倒在地板上抽搐着,我对着他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骂道“败类”
我和司马拣我们有用的地图拿了几张,离开了救国军的司令部。武登屹迎上来低声说“头!炸弹安装完毕,猴子他们就位了。我来迎你们。”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三人利用灌木丛的掩护,飞快的向关押我们战士的竹笼走去。
猴子他们已经把6分队被俘的四名战士从竹笼里救了出来,看见我们。猴子连忙迎了上来低声说“情况不太妙!四个人受的伤都不轻,其中一个腿断了不能行军。”我一听连忙说:“背上腿断的,其余的给他们武器赶紧撤。”
突然,在我十点方向传来一声惊恐的喊声:“什么人!”司马反应敏捷,举起85微冲一个短点射撂倒了他。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个救国军临死前,扣动了扳机。
“嗒嗒嗒嗒”AK-74U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是那么的响亮,营地上立刻响起“呜呜”的警报声。救国军们就象炸了窝的马蜂一样,从宿营地里跑了出来到处乱窜,口令声、问话声、响成一片,接着从东面的山上用迫击炮发射的四枚照明弹照亮了整个营区。我们暴露在照明弹的亮光里,被发现了。各种火器立刻向我们招呼过来,密集的子弹象刮风一样从我们头上飞过去。我们完全被救国军的火力压制住了。南面山上的美制MK19式自动榴弹发射器连发射击着,射过来的40毫米榴弹不停的在我们的侧翼炸响 。弹着点离我们越来越近,密集的弹片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把我们紧紧的摁在地上。一发迫击炮弹越过我们,把竹笼炸得粉碎。这是试射,下一波说不定就会落在我们的头上。我大声向武登屹喊道:“起爆炸弹!三分钟后打开电子屏蔽!”武登屹按下了起爆键,在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救国军慌了,火力一下子减弱下来。队员们立刻有了生气翻滚着四下散开,手中的95突击步枪不停的吐着火舌,救国军们成片的倒下。司马打出的35毫米杀伤枪榴弹不断在救国军密集的队形里爆炸,救国军们嗷嗷惨叫着,散开趴在地上向我们还击。我们趁机交替掩护着,向林子里撤退。这时救国军的阵地上开出了两辆悍马吉普,车载的12.7毫米机枪把我们的退路打得飞沙走石,不时有碗口粗的大树被拦腰扫断。“烟雾弹”我大声喊着。6枚烟雾弹一起投了出去,乳白色的烟雾把救国军的视线遮挡住了。弹雨稀疏下来,武登屹一个鱼跃跳了出去,连续在我们的防线前架设了三枚D-86式反步雷。悍马吉普冲破了烟障,掩护着救国军向我们杀了过来。我连忙喊道“手榴弹”。六枚手榴弹在悍马吉普前连续炸响,悍马吉普猛的一减速。大李得手了,AUG连续两枪,悍马吉普上的机枪立刻哑了。猴子手中的95式班用机枪响了,一口气打光了一个50发装的弹鼓。掩护着武登屹退回我们的防线按下了D-86反步雷的起爆器。在连续的爆响中1200枚钢珠向救国军飞了过去。救国军被炸的攻势一缓我们趁机退入了丛林。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48
司马抡圆了丛林刀在前面开路,我们成V字队形把我们营救出的四名战士围在中间,飞快的向接应点跑去。
这一带的雨林,地势低洼,林间阴暗潮湿。地上积累了几十年的落叶,踩上去全成了烂泥跑起来非常吃力。我们喘着粗气不停的奔跑着,汗水像小河一样从脸上流下来,喉头一阵阵发甜。我看着手中的GPS对队员们说“坚持一下!还有300米就到接应点了”。说完我紧跑几步,赶上司马接过丛林刀在前面开路。
离接应点还有100米。我突然身体一阵阵发紧,感觉四周的空气向我紧紧的挤了过来,有点透不过气来。去年在新疆被伏击前就有这种感觉,我举起手让部队停了下来。突然,前面林子里呼啦啦飞起了一群鸟。不好有埋伏!我大叫一声:“散开”
随着我的喊声一串子弹飞了过来,打中了我的腹部。司马连忙冲了上来,接替我的位置。猴子和马亮平立刻向对方的两翼,运动过去。其余的人在司马的两侧展开了,7支喷着火舌的95突击步枪暂时压制住了对方的火力。我们是和救国军的巡逻分队遭遇了,从对方的枪声判断人数不是太多,约有一个排的兵力。
武登屹冒着弹雨不断的把小包塑胶炸药,投到我们周围的大树上进行定向爆破,利用炸倒树干为我们修建了一个环形工事。我躺在地上撕开防弹背心检查伤口,两发5.56毫米的子弹穿过防弹背心打进了我的腹部。四面的枪声响成一片,我急忙抽出急救包扎紧伤口。
我们藏在树干后面,不停的射击着。虽然火力稀疏,但精确的射击给救国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隐约听见了直升机的轰鸣声,救国军急眼了。十多挺台湾现役的T75班用机枪一起打响,MK-19式榴弹发射器打出的40毫米榴弹在我们的工事里连续的爆炸。救国军呀呀怪叫着开始冲锋。
离我们阵地50米时,已经运动到救国军侧翼的猴子和马亮平率先打响了。猛烈的交叉火力,把救国军扫倒一片。我们在工事中连续投弹,司马发射的枪榴弹炸哑了两挺机枪。救国军留下十来具尸体开始后撤。我连忙投出红色烟雾弹,召唤直升机。突然,武登屹大声喊道:“十点方向,阻击手!”边喊边把我扑倒在地上。我连续翻滚着离开我刚才的射击位置,马上举枪打倒了那个正在变换阵地的阻击手。
一架武直—12掩护着一架米—17,在我们的头顶上盘旋着。我大声命令着:“司马!向救国军的阵地发射一枚黄色发烟榴弹给武直指示目标。武登屹!马上炸掉我两点位置的大树,让米-17降低高度。其余全力射击压制敌人火力,掩护直升机!”随着司马打过去的发烟榴弹,武直-12机头向下一压20毫米的机炮和短翼下挂着的50毫米火箭弹,铺天盖地的打了过去把救国军巡逻分队的阵地炸成了一片火海。在我们背后追击的救国军越来越近,枪声已经听得非常清楚了,可是我两点方向的大树还站在那里,米-17在我们上空焦急的盘旋着。我再次的命令着:“武登屹!给我炸倒大树!”没有回答的声音。回头一看,武登屹倒在地上,左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充满泡沫的鲜血从指缝里不停的流出来。右手无力的扣着腰上装满炸药的腰包,想抽出炸药。我连忙跑过去抽出炸药扔给司马。武登屹的项部被打烂了,子弹从脖子的左面打入切断了颈动脉撕开了气管。他救了我,自己却中弹了,生命在一点点的离开他。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给他打了一只吗啡。他用无力的声音对我说:“靠!阴沟里翻船了。奶奶的,我还没有结婚!”
场地清理干净了,米-17降下来在离地面一米的高度悬停着。我们抱着伤员,交替掩护着冲上了米-17。
救国军的追击部队赶到了,子弹打的直升机的装甲叮当作响。武直-12的12.7机枪和米-17侧面的6管格林式机枪同时打响。密集的弹雨把冲在前面,正在举着毒刺防空导弹瞄准的救国军拦腰打断。直升机在密集弹雨的掩护下,怒吼着拔地而起。
直升机在连绵不绝,郁郁葱葱的雨林上空掠过。机舱里,我抱着武登屹慢慢变凉的身体,哽咽着对他说“:兄弟,我们回家了,回家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49
第一章 热带雨林 第五节 我的春天?
作者:我是特种兵
伤口一跳一跳的疼,一个凉凉的物体在我腹部移动着,我醒了。
“小子,睡醒了。”王阿姨微笑着结束了检查:“这次任务看来不轻松,做着手术你小子就打起了呼。”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三天我只睡了五个小时。”王阿姨给我盖好毛巾被说:“尽量不要活动好好养伤。半个月之后你就可以归队了。好了,再睡一觉吧,不舒服让护士喊我。”说完王阿姨收起听诊器,看了一眼输液器,离开了我的病房。
王阿姨是当年和妈妈一起插队来到了云南,又一起参军入伍上了军医大。妈妈留在了北京,王阿姨眷恋这片红土地,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又回到了这片红土地,一干就是三十年。妈妈几次给她联系好单位调她去北京工作,她都不肯去。
“咣”的一声。司马踢开门,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临床正在睡觉病人吓了一跳,坐起来怒视着司马。我连忙呵斥司马“你妈妈没教你用手开门吗!”司马满不在乎:“教了教了,今天我忘了。头!你可醒了!我以为你去马克思那里,给兄弟们占好位置不回来了呢。来抽一支!”说着把叼在嘴上的烟插在了我嘴里。临床的病人被他气笑了,索性下床出去散步了。林大的通讯员小许捂着嘴一个劲的偷乐。司马瞥了小许一眼说:“头!脑袋们(司马对上级首长的统称)今天去军区开会去了,临来时政委和林大让我告诉你,安心养伤开完会他们来看你。”司马的大嗓门震的窗上的玻璃嗡嗡响。小许在司马背后焦急的捅了捅司马“说我的事呀!”司马乐了“:我让你偷笑,我急死你!”我不解的看着司马。“是这么个事儿,这兔崽子把脑袋们糊弄好了,脑袋们同意他下分队。今天听说我来看你,死皮赖脸的跟来了,说要求你收留他。”说完把藏在他身后的小许拽了出来。“你这个熊兵,藏什么藏。就你这胆也配叫特种兵!”小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心想:特种兵最起码的条件是要有自信心,不能三番五次的拒绝他。毁了这棵好苗子,林大还不杀了我。司马见我不说话开始替小许求情:“我说头!差不多你就收下他吧!小许的素质、军事技能也是呱呱叫的。”我不由得笑了,司马的那张烂嘴很少说人好话,看来今天小许至少搭上了一条好烟。“好!小许我们小队要你了,回去你就开始和司马他们训练。”司马长嘘了一口气,对着小许挤了挤眼。我接着对司马说:“你给我看紧点,他要是调皮捣蛋你就把他给林大退回去!”小许高兴的一把抓起桌上的暖壶说:“头!你就放心吧!你们聊着我去给你们打水。”说完,哼着歌跑开了。
司马刚想说话,门口传来了娇叱声。“你们是哪个部队的,谁允许你们在病房吸烟的!尤其是你!刚做完手术你就吸烟,你不要命了!”司马见势不好连忙说:“头!你看被批评了吧。我说不抽不抽你非要抽,你也真是的!”这是司马的一贯作风,好事情这小子就从来没有往我身上推过。我连忙道歉说:“对不起!下次注意,坚决改正!”护士拿着药瓶来到我的床边换药,我看着她的面孔不由得一愣。白居易老先生的《长恨歌》马上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芙蓉如面柳如眉”用在她脸上再恰当不过了,我现在知道什么是美女了。司马看见我的表情,悄悄的凑到我的耳边说:“头!你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漂亮的女护士开始撵司马了:“说话大嗓门的那个,你该走了。我的病人需要休息。”司马在美女面前没有了脾气,愤愤不平的站起来抗议“:什么大嗓门!我有名字。我叫司马群英。”说完无可奈何的走了。美女护士接着开始教训我“:还有你!来住院就要遵守医院的规定,不然小心你住院的操行评语。”我苦笑着听着她的训话。心想难道所有的漂亮女孩,脾气都这么大吗?
司马又转了回来,把一串车钥匙扔给我说“:头!我把你的铁甲吉普给你留下,泡妞什么的方便点!听说对面地方医院的护士比这里的漂亮多了!”漂亮护士生气了沉下脸刚想说什么。司马一溜烟的跑了,边跑边喊“:头记住了!宁作色狼,不做柳下惠!”听了司马的话我心想,司马你可把我害苦了,得罪了这帮丫头,我有好果子吃?我苦笑着向漂亮护士道歉“:你不要生气,司马这家伙有口无心的。”漂亮护士爱理不理的扔下了一句“:大兵!没文化!”不高兴得走了。
七天后拆了药线,可以下床活动了,我开始在整个医院里乱窜。虽然是部队医院,可是没有几个兵住院。地方的事情我不太懂,部队的事情又不能随便说,找个聊天的人都难。林小慧(就是和司马吵架的漂亮护士)对我挺“关心”的,好几次想偷偷的跑出去玩,都被林小慧给拦了回来。要不是每次都奉献上一大包零食,我在医院里自由活动的权利都要让她没收了。我恨死司马了,回去非好好修理修理他。实在没有事干,我开始擦地板。楼道的地板我一天擦八遍,擦得负责打扫卫生的军工一个劲得向我翻白眼。她以为我是新来的军工,要抢她的饭碗呢!医院的仝院长见我擦地板就表扬我:“不愧是猎豹的兵!素质就是高,作风就是好!”他哪里知道,我是闲的,我从来就没有这么闲过。
这几天,林小慧有事没事,总领着她那帮小姐妹来我的病房。围者我唧唧喳喳的问着问那。“你今年多大了?”“你杀过人吗”“你有女朋友吗?”“你们猎豹有几架直升机,有坦克吗”“我们去你们猎豹,你请我们玩动力伞好吗?”…….每次我都要说得口干舌燥她们才罢休,我还要搭上一大堆零食,不过也好有她们在时间过得挺快的。
司马、小许、大李、马亮平、来接我出院。王阿姨把我们送到医院的门口嘱咐我们说“:你们呀有时间来看看我,不要每次血淋淋的让人抬来。我年纪大了,经不起你们这样吓我!好了,不多说了,上车吧!”我们向王阿姨敬礼告别后离开了医院。
刚出医院,铁甲吉普“吱”的一声站住了。车上的兄弟们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我,原来林小慧横眉立目的拦住了去路“鸿飞!你给我下来!”我连忙下车说“林老大!今天我出院,这是出院手续。”她根本不接我递过去的出院手续,扬了扬手说:“知道你今天出院!你可以呀!小姐们伺候了你十几天,谢字也不说一个就想走。”我心想什么事嘛,天天要我买零食吃,你应该谢谢我。想归想我还是陪着笑脸说:“只想着回部队了,把小姐们给忘了,对不起!谢谢小姐们的精心照顾!”林小慧得理不饶人说:“这样就完了?”“那你还要怎么样呀。”我无可奈何的说。林小慧得意的笑了:“我还没有想好要你怎样报答我,想好了我会去找你的。”说完扔下呆若木鸡的我转身走了。回到车上我不由得说:“我怎么感觉我借了高利贷似的。”司马一脸坏笑“:看不出,头您老人家有一套啊。”大李也说:“以我过来人的经验看八九不离十,你小子交桃花运了。”小许更绝“:头!你就要了林护士吧!”我让他们气笑了:“靠!要是女孩子和我说说话,就是看上我了。我后宫早就三千佳丽左拥右抱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49
我驱车直接来到了烈士陵园,武登屹和六小队牺牲的五名战士葬在这里。松柏环绕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大理石墓碑。这里的烈士大部分是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那场自卫反击战中牺牲的。都是牺牲的军人,武登屹葬在这里应该不会寂寞。司马掏出手绢仔细的擦去,昨天下雨溅在武登屹墓碑上的泥点。大李和小许点起了三支烟,插在武登屹墓碑前。袅袅的清烟中,镶嵌在墓碑上照片中的武登屹微笑的看着我。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滚滚而下,我的心撕裂般的痛。虽然自从我们戴上猎豹臂章的那一天起,生死就已经看得很淡了。但是每当有战友离开我们时,我们都撕心裂肺般的心痛。司马轻轻的抚摸着墓碑涕不成声:“冬冬呀,(武登屹的乳名)我们会常来看你的,要是那天我光荣了哥哥一定来陪你,到时候我们好好的聊聊天。”许久,大李擦干了眼泪,拉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小许,走过来对我说:“头,我们该回了。林大他们在等我们回去。”
我们列好队,抬手敬礼告别。武登屹等着听我们的好消息,我们要杀光救国军给你报仇。
车开进营区,熟悉的口号声,战士们的喊杀声,迎面而来。回家了!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我的感觉好极了。
车还未停稳,孙参谋迎了上来“:鸿飞,快!军区林副司令来了,点名要见你!”我连忙下车,飞快的向大队司令部跑去。
司令部里林副司令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连忙报告:“副司令员同志!猎豹大队一中队2分队,中尉分队长鸿飞奉命来到,请您指示。”林司令还礼后说:“小伙子,伤好了吗?”我回答:“报告副司令员,伤好了。”林副司令接着说道:“鸿飞,中尉军衔,汉族,1978年生人,1996年入伍1998年经军区特批加入猎豹大队,同年入石家庄陆院学习2001年毕业。精通特种兵战术,擅长轻武器射击。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和优秀的指挥才能。是一个优秀的特种兵指挥人才。以上是你的个人简历,你有异议吗?”我愣了,堂堂的司令员为什么把我的简历背得烂熟。“回答我的问题。”林副司令员见我发愣提醒我说。我连忙回答“:没有异议。”
林副司令员走到了我的身旁,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们一中队长刘勇、教导员叶生邈调海军陆战队两栖侦察营任营长、教导员去了。经林大队长推荐组织上研究决定,由你担任一中队长,你有什么想法?”太突然了,上次任务武登屹牺牲了,我本来做好挨处分的准备,没想到组织上把一个中队交给了我。考虑了一会,我回答司令员说:“保证不辜负首长和组织上的期望,不给国之利刃的荣誉称号抹黑!但是我请求处分!。”林副司令员、林大和刘政委互相看了看笑了。刘政委走到我面前说:“鸿飞同志,上次的任务关系到国家荣誉问题,我们没有退路。把你们像风筝一样放出去也是事出无奈。你们克服了想像不到的困难,以牺牲一人的代价,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不但带回了被俘人员,还带回了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的救国军兵力配置图!党委研究决定:给予你们小队,大队嘉奖一次。对于你自请处分的问题,我代表党委正式回答你:不予采纳!”
我和林大站在操场边上,看司马组织2分队进行格斗训练。司马胆大心细,思维敏捷,善于进攻,有非常强的组织能力,要不是那张烂嘴和脾气毛糙,早应该提拔了。昨天,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林大同意任命司马为2分队的分队长。但提了一个条件,给司马三个月的时间改掉毛病,不然撤了他的分队长。昨天晚上我把司马叫到一边,想劝劝他改掉他的臭毛病。没想到他满不在乎,还大言不惭的说:“我本来就是军官,当不当这个分队长无所谓。再说了有你罩着,我怕什么!”临走还把我的一包红塔山掏了去。他妈的气死我了!照他那意思我天生就应该给他擦屁股!
林大看完了司马组织的训练,满意的对我说:“不错!司马这小子有一套。你告诉他好好干,年底我提他当你的副手!”我连忙拒绝:“你千万别。你提了他副中队长,这小子一高兴还不领着战士们玩儿疯了。你还是饶了我吧,等他的毛糙脾气改改再说吧!”
我和林大沿着操场边的小路,慢慢的向一中队的营区走去。林大细心的向我交代着一些,担任中队长应该注意的一些问题。这时我们背后传来了一声银铃般的喊声:“老兵!打扰一下!”我和林大转过身。晕!是林小慧!
“林叔叔好!”我纳闷了林小慧怎么认识林大呀?
“好!”林大点头道:“小慧,来找谁呀?不会是来找我吧。”
“不是!我来找鸿飞”林小慧干脆的说。
“你找我干什么?我已经出院了!”我知道她找我没好事连忙装傻。
林小慧根本不理我这一套:“我照顾了你十几天,你还没有谢我呢。今天我要你陪我逛街谢我!”
“不行,我今天没有时间。改日吧!”我连忙拒绝。
林大看看我,看看林小慧。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连连点头道:“明白了!明白了!”
“林叔叔你干什么呀!我不理你了!”林小慧羞得满脸通红。
“好!我命令:鸿飞中尉陪林大小姐逛街一天,!不得有误。”接着林大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漂亮妹子,可以考虑。”
“林大你什么时间变成乔太守了,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好不好。”
“不管了你今天的任务就是陪她逛街,她要逛多长时间你就陪她多长时间。我走了”说着林大抬腿要走。
我慌忙抓住他的胳膊:“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看着办!你不会要我教教你吧?告诉你老夫不会!”说完林大挣脱了我的手头也不会的走了。
“走吧!鸿大中尉,难道要本小姐背你呀!”林小慧简直是用得意洋洋的口气在说话。
完了!羊入虎口了!我无可奈何的陪她向我的“铁甲”越野吉普车走去。
傍晚,在耗尽我28年积攒下的绅士风度后。我终于把林小慧和她的大包小包送到了医院门口。
“看你傻乎乎的,可是我就是挺喜欢你!”林小慧猛的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咯咯笑着跑了。
回到部队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林大还在营区门口等着我。
看见我下车连忙走过来问道:“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林小慧是个好女孩。和她在一起很开心。”
林大鼓励我说:“那就抓紧点,别让她飞了。你也28岁了个人问题该考虑了,我28岁的时候都当爸爸了!”
我默默的听他把话说完。然后说道:“林大!我想拒绝林小慧。”
“为什么?你不是觉得林小慧挺好吗?”
“因为我的职责,说不上那天我就会光荣了。”我叹了口气道:“光荣了还好,两眼一闭无牵无挂了,要是死不了残废了怎么办?林小慧是个好女孩我不想害了她。”
林大点起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道:“是啊!你也许是对的。林副司令说得好,国泰民安就是我们军人的福啊!”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50
第一章 热带雨林 第六节 被俘
作者:我是特种兵
雨林变得很安宁,就连鼓噪不休的林鸟也变得很安静。在午后炙热的阳光下变成了一幅静止的油画。
对面的林子边缘的乱草,在轻轻的晃动。没有风,不知是不是有阻击手埋伏在那里。
我带领着司马和他的分队,静静的伏在林子的树荫下隐蔽好自己,和我们对面的阻击手比着耐性。我们十个人已经在这一片丛林中转了两天,寻找救国军的新基地。近来在我们不断的打击下,救国军的前进基地损失殆尽,被赶到了距离我国境线一百公里以外的地区。失去了就近补给,救国军的活动频率降低了很多。可是就在三天前,一分队一天内连续伏击了两支救国军的小分队。从救国军每人只携带一天的干粮和负重五十公斤的情况推断,他们应该在距离我国境线六十公里内有一个秘密前进基地。不拔除这颗毒牙,不但刚刚平静下来的国境线,又要枪声四起,对于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也非常不利。
对面的阻击手好像受不了阳光的热烈拥抱,打算转移阵地了。大李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微笑着举起了装好消音器的88式狙击步枪等待着。草剧烈的摇晃着,大李屏住了呼吸。目标出现了!一只树豪猪在我们的目送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对面的雨林。“妈的!浪费我们的时间。”大李狠狠的骂道。
司马带着两名战士,穿过草地冲进了对面的雨林。不久,雨林中传来了悦耳的鸟叫声,这是司马发出“安全”的联络信号。
这是雨林的边缘地区,阳光可以透过不太稠密的树冠照在地面上,所以各种附生植物和绞杀植物生长得非常茂盛。随处可以见到直径四、五十厘米的木质藤。地面上植物茂密的更是难以通行。司马和马亮平大汗淋漓的,在队伍的前面开路。半个小时后,各个层次的树冠封顶了,阳光被遮挡在绿色世界的外面。雨林中昏暗模糊,闷热潮湿,没有了阳光哺育,草本植物非常稀少,路好走多了。
没有人说话,只有从林靴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卜叽、卜叽的声音。天黑下来了,从林里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战士们开始戴上夜视仪行军,树干在夜视仪里闪着诡异的绿光。没有鸟鸣、没有从林动物活动,林子里失去了往日夜间的喧闹。这片林子里肯定有人经常活动,救国军的秘密前进基地应该就在这个地区。
突然,尖兵马亮平站住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嗵、嗵”远方传来了微弱的伐木声。我指了指声音的方向,慢慢的移动过去。
眼前豁然开朗,还在建设中的救国军的秘密前进基地,暴露在我们面前。他们在约四百平方米林间空地上修建了一个木质货场,上面的军火、物资堆积如山。利用货场中间位置生长着的,一棵高达五六十米的望天树,扯起了雨布保护物资不受雨淋。在树冠的平行位置,在树冠和树冠之间,扯满了密密麻麻的钢丝覆盖着伪装网。我不由得暗暗佩服救国军工兵们的巧妙构思。难怪空中侦察发现不了。
防御工事修建在环绕货场的树干中央。成正方形,用圆木建了四间每间约十平米的木屋,四面墙壁上均开有射击孔,在两间木屋之间还建有机枪巢。用木制的吊桥把整个防御工事连接起来。
几名救国军的工兵头戴矿工灯,在用绞盘把一棵刚伐倒的大树吊起来,准备修建一个机枪巢。只有一名哨兵懒洋洋的趴在机枪上警戒。看来损失了两支分队,并没有引起救国军应有的警惕。
我们在距离救国军300米的地方隐蔽下来。我和司马决定凌晨两点发起攻击,这是人最疲倦、最想睡觉的时间。还有四个小时,留好哨兵,我们在水足饭饱后睡着了。
救国军的哨兵怀里抱着枪,头一点一点的在打磕睡。我们分成两队,司马带领一队,脱了丛林靴攀上了工事。我带领一队,在地面上掩护着司马小队跟进攻击。
司马穿着袜子慢慢的前进,吊桥发出微弱的吱吱声。哨兵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抬起头四处看着。司马出手了“嗖”的一声,掷出的匕首刺入了哨兵的咽喉。刀到人到,司马扶着哨兵的尸体放在地上。一挥手,战士们展开队形冲上了吊桥。马亮平、小许和两名战士连续占领了四个机枪巢,抄起机枪瞄准着四个角上的木屋。我带领着其余的战士脱下靴子,向木屋悄悄的包抄过去。
剩下的救国军约有一个加强班的兵力,分成四个小组在木屋里袒胸露腹睡得正香。战士们到位了,我的耳机里连续传出了三声喊好的声音。“攻击”我对着话筒大喊一声,光着脚冲进了木屋。两挺T75轻机枪架在射击孔的胸墙上,AK-74突击步枪杂乱的在墙上挂着,房顶中间吊着的电池灯发出惨白的光线,救国军象死猪一样的沉睡着,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来临。我高声喊道:“不许动!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救国军们没有出现我想像中的混乱,还在继续睡觉。我有点纳闷,我不会是失声了吧?这时其中一个嘟嘟囔囔的说:“骡子!你这个混蛋。明天早上我一定告诉队长,让他抽你三十藤条!他妈的!一班哨没站下来你搞了三次,你累不累呀。还不快滚到哨位上去!”我哭笑不得,小许冲上去,给了他一脚:“睁开狗眼看看,我是谁?”四名救国军慌忙的爬起来,愣愣的看着我们。“看什么看!没有见过帅哥呀。给我排好队,后面的搂住前面人的腰。出去集合!”小许把俘虏押了出去。我耳机里传出三声安全的报告声,战斗很顺利的结束了。
我站在吊桥上看着司马指挥战士们,四处按放炸药。小许持枪看守着,很驯服的围成圆圈蹲着的俘虏。我对小许说:“问一下谁是他们的队长。”话音未落,从我身后不远的野芭蕉从里,窜出一个人影,,箭一般的跑向丛林。一名救国军连忙说:“报告长官:那是我们的队长。”我从吊桥上一跃而下,飞快的向丛林里追去。大李举枪想打,我忙喊道:“不要开枪!我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这样的基地。”
没有来得及穿丛林靴,地上的枯枝败叶硌的我的脚生疼。逃跑救国军的身影若隐若现。我大喊道:“站住!不然我打爆你的头!”他很听话的停了下来。我命令道:“双手举过头顶鼓着掌,慢慢的转身,走过来!”他慢慢的转过身,突然向左侧迈了一小步。我看见了一匹云南矮脚马。不好!是救国军向这个基地运送物资的运输马帮。我连忙开枪打倒了他。这时从我侧面窜出了几条身影,一双大手抓住了我的95突击步枪。我松开95突击步枪,抽出92式手枪连连击发,撂倒了三个。突然,我头上重重的挨了一下,我失去了知觉。
剧烈的颠簸使我醒了过来。我的眼睛被蒙上了,趴在马背上双手绕过马的腹部和双脚紧紧的绑在一起。马在飞奔,风呼呼的向我的耳朵里灌。但听不见马蹄声,应该是绑了什么东西。血不断的涌上我的头部,眼睛充血了,涨得好像要从眼眶里挤出来。我被俘了,我不能让救国军把我带走!我大声呼喊着:“我在这里!我是猎豹!”救国军冲了过来,我渴望着他开枪,渴望着死神快快的来拥抱我!枪托重重的砸在我的头上,希望破灭了,我昏了过去。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51
脑袋好像被斧子劈成了两半,呼呼的漏风,钻心的疼。我躺在地板上痛苦的哼了一声。一阵脚步声,几名救国军跑了过来,他们很高兴我的苏醒,因为他们的节目可以开始了。坚硬的皮靴雨点般的,落在我的头上、肋骨上、小腹上。我的手指被雨林靴踩在地上,狠狠的捻来捻去。眼睛被蒙着;手脚被紧紧的捆着,躲避不了。我咬紧牙一声不吭,拼命的告诉自己忍住、忍住!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终于,他们被一个声音制止了:“他妈的!打死了司令扒你们的皮!给我滚!”我下巴上又被重重的踢了一脚,救国军们笑着、骂着走了。我和着血水吐出被打落的牙齿。全身的疼痛使我不断的哆嗦。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的眼罩被摘去,两名救国军把我带到了一间竹楼内。光线很昏暗,我被绑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对面的墙上交叉着挂着两面旗帜,一面是救国军的虎头旗,一面是所谓台湾共和国的五色旗。一名身材高大的白种男人站在我的面前,脸上有一道从左眼角到嘴角的刀疤,显得面目狰狞。右手很优雅的拿着一个高脚杯,左手里提着一瓶红酒微笑着望着我说:“我是埃德森。中国特种兵先生,来一杯?”他的中国话说得很地道。“不要?那我想你一定需要吃点什么。我和李司令的工作非常忙,以至于你来了这么久,我们还没有招待你吃顿便宴。”他转过头用询问的口气,对坐在我对面桌子上的一个人说:“您说呢,李司令!”
“是的、是的。”救国军的司令李雨农走到了我面前接着说道:“这是我们的失误,请你谅解。还有那几个殴打你的士兵,我已经狠狠的惩罚了他们。还望先生恕李某对部下管教不严之罪呀。”
我抬着头,闭着眼一声不吭。
李雨农尴尬的对站在门口的卫兵喊道:“告诉厨房给这位先生炒几个好菜!要快!”
不一会,饭菜摆在了我的面前。香气扑鼻而来,我不争气的睁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饭菜,肚子叽哩咕噜乱叫。
埃德森和李雨农对望了一眼说“:先生,在你用餐前,你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吗?例如:贵军的编制?驻地在那?装备情况?有多少直升机和火炮?”
我冷笑了一声说:“你省点力气吧,我什么也不知道。”
李雨农腆着脸凑了过来说:“小伙子,好好回答问题和我们合作。我们会给你美国国籍和应得的报酬,你的家人我们也会妥善安置。当然如果你同意加入救国军……”
我被他气笑了,连忙打断他的话说:“李雨农你不往美国贩你的毒,瞎搀和什么!就你那几条破枪,还他妈的救国,你还是救你自己吧。不如这样吧你率部跟我回去,就像你们的老前辈一样我们算你起义。怎么样呀!”
李雨农被气得脸色发青说“: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不要脸?某人是不要脸!李雨农我问你;你的祖宗葬在哪里?你说的是那国话?你血管里流的是哪个民族的血?这些问题太深奥了,你可能不懂。我问你个简单的,美国人和台独的屁眼,那一个你舔起来感觉比较香!”说完我哈哈大笑。
李雨农被我激怒了,冲过来左手抓住我的衣襟。抡圆了手掌狠狠的打着我的脸。一边打一边说:“回答我们的问题!”
他打累了,松开我喘着粗气说:“还当英雄吗?告诉我,你们的下一步计划!”
我一口血水吐到他的脸上。
他被气疯了,咆哮着跑到墙边抓起武装带,没头没脑的向我抽来。疼痛感慢慢消失,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被冷水浇醒的时候,我看见埃德森坐在我面前,把玩着我的刺刀。“先生,你这是何必呢!只要你开口,你的一切条件我们都会答应的。”埃德森拍拍我的肩膀接着说道:“我现在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和你谈话……”
“朋友?”我冷冷的说:“你从美国来和我交朋友?你知道在你们的资助下,我们有多少孩子失去了母亲!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我从来不和长着两条腿的狗交朋友!”
他有些生气了,平定了一下情绪后说:“你不要忘了,你们也伤害了我们的感情!包括我!我的哥哥就死在你们的手中。他两岁的儿子永远也见不到他的父亲了,你们的诡雷把他炸得粉碎,燃起的大火把他烧得尸骨无存。”说着他的眼睛里竟含满了泪水。
我得意的笑着说:“烧死猪的味道好闻吗?”
安德森恼羞成怒,用刺刀狠狠的在我胸脯上划着。一边划一边说:“中国人,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杀了你!”我忍着痛,微笑的望着他说:“是吗!我非常佩服你的自信心。”
“先生,你很坚强!现在我们来做第一个游戏。”安德森站起来说道:“卫兵!带这位先生去洗澡,他的身体脏透了。”
这是一个污水坑,臭气熏天。水面上漂着粪便,一群群的苍蝇落在上面。我被吊着双手,放在污水中。满身的伤口被污水砂的疼痛难忍,一条水蛭甚至爬到我脸上吸血。裸露在水面外的胳膊,被热带中午向火一样的阳光,晒得起了水泡。水面紧挨着我的下巴,被阳光蒸起的水汽和着恶臭,熏得我几乎窒息。我的装备现在挂在看守身上,他很喜欢92式手枪。不时从树荫下走过来,向我面前开一枪,故意把污水溅在我脸上。
午后,从孟加拉湾方向用来的大团乌云,使天空黑暗起来。闪电打了下来,开始下雨了。先是雨滴接着便成了雨帘、雨幕。我昂起头张开干裂的嘴唇,大口大口的喝着雨水。
雨水不断的向坑里流进来,就在我快要被淹死的时候。看守跑过来,把我押进一间木屋。
房间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我赤身裸体的坐在地上,双手被手铐拷在房间中央碗口粗的柱子上。身体被污水泡得雪白满是皱褶。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泛着油腻腻的白色。门响了一下,看守走过来踢了我一脚,扔下了两个木薯。
我徒劳的想用脚把木薯踢到我手边,木薯越滚越远了。还好刚才喝了不少雨水,胃疼减轻了很多。很疲倦好想睡一觉,我的头慢慢的向柱子靠去。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头,抬眼看去。我不由眼前一亮,是一枚锈迹斑斑的钉子!太好了!在付出我所剩无几的一颗牙齿后,钉子被拔了下来。我衔住钉子,只用了三十秒钟,打开了手铐。我活动一下,被拷得麻木的双手。拾起一个木薯,藏在门后。“啪”的一声木薯被我摔得粉碎。看守应声而入,看见柱子上没有人,不由得一愣。我扑了过去,右手拇指插到他的枪扳机的后面,左手捂住他的嘴,张口狠狠的咬住他的脖子。看守拚命的挣扎着,被捂着的嘴里发出绝望的呜呜声。血像喷泉一样涌出,血腥味刺激的我只想吐,我坚持着,很快看守停止了挣扎。关上门,脱下他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我开始检查武器。还好!只少了夜视仪、地图、单兵战术电台和干粮。我忍不住在看守失去血色的脸上亲了一口说:“老兄!谢谢你把我的装备保护得这么好!”
雨还在哗哗的下着,我仔细的观察着外面。只有我三点位置的塔楼上,有一名哨兵,还在大雨中坚守岗位。用指北针辨别好方向,我扛起枪大摇大摆的,走出木屋向东面的雨林走去,那是祖国的方向。“喂!你干什么去?小心你的犯人。”哨兵很负责的喊道。我头也不回的回答:“去砍一根带刺的藤条,我要好好的教训那只中国猪。”背后传来了哈哈的笑声,我走进了丛林。
树木不断的从身边掠过,我的肺,喘的就要爆炸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跑到丛林的深处,只有依靠丛林深处的黑暗和密林我才能逃脱。
背后没有传来追兵的声音,昏暗的林中很安静,只有我的皮靴踩在落叶和水洼中的噗呲噗呲声。靴子有点小,脚被磨烂了,身上的伤口在跑步带来的震动中开始滲血。我不断从身边掠过的野芭蕉上揪嫩叶吃,补充着体力。
应该是黄昏了,林子中昏暗的几乎要看不见东西。插在95突击步枪上的计步器,显示的数字是225,已经跑了大概有十八、九公里了。一阵阵的眩晕袭来,我快要虚脱了。停下脚步,从一棵旅人蕉上喝了些水,然后坐下靠在树干上喘息着,我需要恢复一下我的体力。
心脏有节奏的跳着,呼吸均匀了。睡意涌上来,眼皮只打架。我拧了自己一把,站起来继续行军。天黑透了丛林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静悄悄的走着。边走边撕开急救包,包扎好我的伤口,身体轻松了很多。
隐隐约约背后传来叫喊声,是救国军的追兵逼近了。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心想如果不受伤,我可以对付一个班的救国军,现在有两个人就能摆平我。不过我不用跑步,在夜间黑暗的丛林中搜索一个人,就像在大海里捞针。救国军的前进速度快不了,短时间内追不上我。按照我现在的行军速度,三个小时后就会到达我军经常活动的区域。到那时,谁追谁还说不定呢!
突然,正前方传来微弱的脚步声,我迅速隐蔽在树干后面。看不见人,也听不见声音。是丛林战的老手,他们肯定发现我了,停止前进在搜索我的位置。不知是敌是友?我把一颗82-2手榴弹挂在领口上,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三十米处十一点位置,一个人影在慢慢的移动,我举枪瞄准了他。他好像察觉到有危险,唰的一下隐蔽起来,不断的弄出些声音。不好!他在吸引我的注意力,我的两翼肯定有他们的人在迂回!我利用大树的掩护迅速的后退,离开我的隐蔽位置防止他们把我包围住。反应还是慢了,两条人影一左一右的扑了上来,我被死命的按倒在地上,我拚命的挣扎着,用嘴去咬挂在我领口的手榴弹保险。这时我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救国军怎么有我们的枪!。”是司马!我停止挣扎高兴的喊道:“司马!是我!我是鸿飞!”
我一下子被抱了起来,眼前是司马泪光闪闪的大脸 !
我得救了!可以回家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52
第一章 热带雨林 第七节 雷霆万钧
作者:我是特种兵
我躺在帐篷里很寂寞,已经22天没有出任务了。问过林大,他只是说要我好好养伤。昨天大李说,看见军区政治部的人来过,我知道他们是来政审我的。司马分队和一分队进丛林了,要到明天才能回来。三分队去给公安局培训特警队,一中队就剩下我这个光杆儿中队长了。
帐篷里很闷热,电扇呼出的全是热风。睡不着,我决定去驻地公安局的射击场打枪。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了他们那里有个空调,凉快一点。起床洗了把脸我去找,被司马叫做“抠抠”的武器管理员领子弹。
“吆!我说鸿中队你怎么又来了,这半拉月你可开杀戒了光95步枪弹你叮咣了快一箱了。”寇管理员开始不满的抱怨。他这人不错对工作很负责,就是有点守财奴的味道,口头禅是:“国家的钱也是钱,能省一分是一分。”其实我们特种兵的子弹,上级是按;每人手枪弹每年2500发;步枪弹4000发的最低指标配发的,多消耗多领没有上限。我开玩笑的说:“寇武管要不劳您大驾去和政治部的人说说;让我出任务?省得你每天看见我就心烦。”“去、去、去、想任务想疯了。我要是能说上话,我让他们调你去军区养猪!”边说边摸口袋。我连忙扔过去一包精品云烟:“100发92手枪弹。你有钱不花留着孵钱崽呀。”他递给我子弹说:“留着培养我儿子当国家主席,管的着吗?”我取了子弹笑着说:“好!好!要真有那么一天,让我那侄子提我个国防部长干干!”他把我推出帐篷说:“快走吧,玩儿你的枪去。别忘了把弹壳带回来!”
开车来到射击场,张大爷瘸着腿迎了上来。张大爷是北京人年轻时在这条边境线上当武警,后来转业就留在公安局干缉毒警。在一次任务中腿受过伤,腿瘸了也没影响他干工作,有一年还评上了全国英模。退休后不愿意在家享清福和局里打了声招呼,就和老伴搬到了射击场。局里也乐得这个一年用不了几次的射击场有个人看着,还给张大爷封了主任的官。张大爷领着他唯一的一个兵,他老伴!把射击场收拾得像个花园似的。
“爷们!今天玩手枪啊。”张大爷见我拿着手枪弹下车说道。我扬了扬92式手枪说:“新式的!你没玩过吧?”张大爷接过手枪把玩着:“见过,局里来打靶我见过。他们让我打几发,我没好意思。局里穷!每人就十发,我打一发他们就少一发。”我拉着他向手枪射击场走去,边走边说“:大爷,走!我们去打枪。今天我带了一百发,让你老人家打个够。”张大爷高兴了:“好极了!有枪打三八大盖都成,不用说这么好的枪了!”
打了一匣子弹,张大爷高兴得走了。临走告诉我中午要我留下来吃饭,他要露一手给我做坛子肉吃。
我打了五发精度射,找了找感觉,然后一口气把剩下的子弹连续发射出去。摇过靶纸我正仔细的看弹孔的散布,挂在腰上的对讲机响了。是大队部的孙参谋叫我回去开会。
走进大队部,看见中队以上的干部都在,连军区的林副司令和军区作战部的韩部长也来了,场面不小。我故意哭丧着脸打报告:“一中队组织打靶归来,应到一人实到一人。一切正常,射击成绩优秀!中队长鸿飞。”帐篷里的人哄堂大笑。林副司令笑着指着我说:“鸿飞你个捣蛋鬼!闹情绪了?你呀!坐下吧!”看我坐好林司令接着说:“你的组织鉴定下来了,政治部的同志对你的评价非常高!你不要怪他们,是我让林大队长暂时不让你执行任务。让你小子好好休息几天,没想到你不领情呀!”我连忙站起来回答说:“谢谢首长关怀!”林副司令挥手示意我坐下,然后对林大说:“还有你!改改你的臭脾气!政治部的同志们向我诉苦说你是;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听说你还要揍赵干事,就你知道护犊子!这是组织上的程序,难道我不知道我们的战士是过得硬的吗!再让我听说你乱发脾气,看我怎么收拾你!”林大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坚决改正;坚决改正。”
林司令转过身端起茶杯喝一口水,接着说道:“今天我和林部长来,是要向大家传达一下军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在前一段时间,总部首长和外交部的同志,为了我们的下一步计划可是忙坏了。他们四面出击,做通了各方各面的工作。同时为了彻底消灭救国军,我国也付出了不小的物质代价。首先是缅甸军政府,狮子大开口啊!他们说共同出兵进剿可以,但要我们赠送三十架苏-30。谈判小组好说歹说,在赠送了他们10架歼七10架歼教六后。他们勉强同意派两个师,沿萨尔温江西岸严密布防,切断救国军的补给和撤退路线。其次是泰国,在美国的压力下也是不同意出兵。在我们同意无偿赠送两架FC-1后,加强了金三角地区国境线的兵力,不允许救国军出入境。老挝很好说话,只要了我们可武装一个师的轻武器。谈判小组的同志们不容易呀!现在作战态势对我们非常有利,军区决心在一个月内彻底消灭救国军。具体作战步骤请韩部长讲一下!”
韩部长一边在沙盘上指着位置一边说:“第一步:我们的目的是消耗救国军的军火物资。猎豹大队配属米-17直升机8架,全线出击,和救国军接触后一定要全歼。尽量消耗救国军的有生力量和军火物资。第二步:在我军远程火炮的火力覆盖范围内,建三个前进基地,缩短补给时间。巩固后,逐步向雨林纵深推进。压缩救国军的活动范围,以利于我们下一步全歼。第三步:在压缩到位后,以猎豹大队为主力,配属一定数量的轻型火炮和武直,用全线包围中央突破,空地立体打击的战术全歼救国军。以上是我们的作战部署,同志们有信心吗?”
“有!”一声虎吼。救国军的末日就要来临了!
我们特战一中队、二中队各分成12个六人小队,配属四架直升机。不分昼夜的向救国军发起进攻,丛林里枪声不断硝烟四起。每一阵枪声响过以后,不是由直升机送回俘虏,就是有消息上报说;又消灭几名几名救国军。不过除了一些救国军的高级军官,其他俘虏很少见。林大问为什么,战士们回答:他们拼死反抗!林大撇撇嘴就再没有问过。
救国军受不了我们的猛烈打击,不断向雨林纵深退缩。几次想冲过泰军的防线,跑回泰国去,都被赶了回来。救国军失去了补给,没有了退路。上天无梯入地无门,残部像困兽一样被压缩在方圆十公里的范围内动弹不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用电台向台湾要给养。
台湾见自己花大钱,刚刚搞出个样子的救国军就要完蛋。不甘心的派飞机来给救国军空投给养,刚飞到缅甸边境线,就看见两架苏-27逼了上来。吓的台湾飞行员掉头就跑,他们知道这不是缅甸空军,是中国的战机。
黎明,是雨林一天中最美的时刻。东面的天空,变成了铁水的颜色。近处的云彩是淡青色的,在慢慢的变淡。林中树叶在露水的滋润下,翠绿欲滴,各种鸟睡醒了,悦耳的叫着。
救国军很安静,可能是在睡觉吧。昨天大李、等十五名阻击手,骚扰了救国军一夜。救国军召集了阻击手和大李他们对抗,被吵的睡不着的救国军士兵不断的喊叫着、敲打树干,吸引大李他们开枪,给自己的阻击手指引目标。
救国军们经常被我们夜间突袭,现在学的很精明,夜间有一半的士兵在哨位上。每个哨位上至少有四五名哨兵,潜伏哨放得到处都是,阻击手密布!连续侦察后我们决定在救国军最松懈的黎明发起总攻。为了麻痹他们我们还是夜间来,黎明撤离。有时故意让他们发现我们,交火后马上撤离。救国军以为真掌握了我们的行动规律,每天晚上设雷区,搞埋伏,忙得不亦乐乎,很快就被我们拖得疲惫不堪。
眼前就是救国军号称,固若金汤的老巢“老虎基地”。每当受到致命的打击,他们就会退守到这里,依托坚固的工事抵挡进攻渡过难关。这里有成不规则三角形分布着三坐标高,分别为86、63、69、的小山,山峰不高但山势非常陡峭,山体上天然的和救国军开凿的山洞密布。救国军利用这些山洞屯兵屯粮,修建隐蔽火力点。山顶上沿端线修建了环形战壕,被覆的圆木有近1.5米厚,圆木上面还有波纹钢板和一米厚的被土,可以抗击155榴弹炮的直接轰击。山顶的中央位置,有人工开凿的直径25米,深2米的圆形炮阵地,坑壁上挖有隐蔽所。81毫米迫击炮和由12.7毫米高射机枪、毒刺防空导弹组成的防空火力点驻守在这里。平时人员和装备藏在隐蔽所里,防止我军炮火的突然打击。山坡上的大树全被伐倒,疯长的草本植物覆盖了整个山体。救国军修建的各种工事、火力点,隐蔽其中。我们目视侦察了一天,没有发现多少有价值的目标。
沿山脚三百米内的树木,都被伐倒运走,形成生长茂盛的草场。其中地雷密布,还有不少遥控起爆的燃烧弹。几十年来的不断埋雷,救国军也搞不清这里埋了多少雷。在距离山脚150米挖有一道宽5米的反坦克壕,壕内埋满了装满汽油的油桶。雨林的边缘地带,挖了很多插满竹签的陷阱。反步兵绊雷的绊发线,从脚到头顶各个高度都有,扯得密密麻麻。
救国军的残部200余人,龟缩在这里。喘息着,窥视着,随时准备着,窜出来咬我们一口。
这200余人是救国军的精锐部队,全是要钱不要命的匪徒,丛林战的老油条。军事技术优秀,丛林战经验丰富,尤其是枪法精道。据和他们有过接触的泰国军官讲;这帮家伙打死靶十枪九不中,可到了打活动目标根本不瞄准,操枪就打几乎弹弹咬肉。
林间的动物意识到危险的存在,悄悄的走了,雨林里越发的安静。救国军好像感到了末日的来临,焦躁的用望远镜向四周搜索着。
猎豹大队520名战士潜伏在雨林的边缘,静静的等待总攻的开始。清晨五点整,随着天边传来闷雷般的声音,一群155榴弹呼啸着砸在救国军的阵地上。接连不断的爆炸声,震的伏在我身边的小许只吐舌头。
轰轰的炮弹爆炸声震耳欲聋,大地不停的在颤抖。救国军的阵地上火光冲天,烧着的乱草发出滚滚浓烟。暗堡、隐蔽部不断的被击中,炸碎的尸块和枪炮零件漫天飞舞。整个山包被硝烟和爆炸的强光笼罩了。
我用四肢跪在地上,使胸腹部离开地面抵挡着强烈的震动。不断有受惊的动物从我们身边逃走,雨林被唤醒了。
一架炮校无人机嗡嗡的飞过来,在我们上空盘旋着。指挥着部分炮群向开阔地轰击,为我们冲锋开辟通道。
在炮校无人机的指挥下,炮弹一米一米的犁过开阔地,一直砸到离我们出发线50米的地方,又慢慢的向救国军的阵地轰了回去。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52
阻击手掀掉盖在身上的伪装网,向预设的阻击阵地跑去。阵地上传出咔咔的上刺刀声,随着耳机里传出了林大的命令:“进攻!”战士们一跃而起,每三个人组成一个三角进攻队形,不断的跃起、卧倒,交替掩护着,追着炸点开始冲锋。救国军修建在坑道里的火力点苏醒了,漫山遍野的火舌使高地象一只受惊后缩成一团的刺猬。我们设在雨林边缘的88式重机枪打响了。哒哒哒的响声中,打的救国军的火力点飞沙走石,不但压制救国军的火力,还为35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指引目标。
88式重机枪和35毫米自动榴弹发射相互配合,连续端掉5个打得最凶的敌火力点。冲锋的战士们乘机连续投出烟雾弹,利用烟雾的掩护退回了出发线。救国军暴露的火力点的位置,立刻变成电波飞向炮兵指挥所。
救国军见打退了我们的进攻,得意忘形的喊道:“共军哥们!我们欢迎你们投诚。我们司令说了只要你们投诚,每人黄金100两,台湾、美国国籍任选!”司马趴在地上笑着对我说:“头!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是我们被包围了!要不我们投降了吧,混个美国国籍啥的。”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司马装做没看见,仰起头对埋伏在树杈上的大李喊道:“大李!你睡着了吗?开枪呀!”“啪”的一声枪响,远处喊话的救国军应声而倒。大李飞快的从树上溜下来,向另一个阻击阵地跑去。边跑边对司马说:“不说话你会死呀!”司马张大嘴刚想说什么,我军的炮弹到了。轰轰的爆炸声使司马立刻闭上了嘴。
155榴弹精确的打击下,救国军的各种工事不断的击毁。吃不住劲的救国军,呀呀的喊叫着,从刚才暴露的隐蔽部里窜出来,想冒着炮火转移阵地。大李他们开枪了,啪啪的枪声中,救国军不断的倒下。剩下的窜回隐蔽部,绝望的用机枪盲目的向我们扫射。
背后传来了四轮越野摩托突突的声音,迫击炮分队赶到了。战士们利索的架好90式60毫米迫击炮,稍稍一瞄准两发炮弹向山顶的炮阵地飞去。迫击炮分队长看着手中显示器上,校炮无人机传回的画面命令道:“不用修正!每炮20发急促射!放!”救国军的炮阵地立刻笼罩在,暴风骤雨般的弹片中。
三架武直-12引导着六架米-17,飞到我们上空投下绳索悬停,三分钟后我们登机完毕。九架直升机分成三组,每两架米-17在一架武直-12的掩护下,向山顶飞去。武直-12首先赶到在迫击炮的掩护下略一俯冲,机腹下一颗200公斤的温压弹,准确的投进了山顶的圆形工事里。蘑菇云腾空而起,巨大的气浪吹得米-17直晃。在武直-12掩护下,我们滑下直升机向环形工事冲去。
一群救国军端着上了刺刀的AK-74,冲出环形工事向我们扑过来,想乘我们立足未稳消灭我们。米-17短翼下的六个火箭发射巢怒吼着,吐出108把死神之剑,救国军被炸得血肉横飞。留下十名战士堵住出口,我们乘机冲进了环形工事。
环形工事里阴暗潮湿,连续的“S”弯,使我们看不见救国军的人影。我们分成两队反方向的突击。救国军呐喊着,不断的把手雷投过来,我们利用“S”弯的掩护和救国军展开手雷战。救国军死战不退,我们也开始出现伤员。我连忙命令道:“催泪弹!”战士们戴好防毒面具排成一字纵队,司马连续两颗催泪弹投了出去。白色的烟雾迅速在工事里弥漫着,救国军被呛的攻势缓了下来。“冲!”我的话音刚落,司马开火了不间断的三发点射,边打边前进。19名战士排成一字纵队,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打完弹匣里的最后一发子弹,司马马上向左一闪边换弹匣边向队尾跑去,紧跟在司马身后的战士马上举枪开火。这样不断的循环着,我们排头始终有一支枪在开火。烟熏枪打,救国军顶不住了开始溃退。这时另一队战士从他们后面攻了上来,救国军见大势已去只好举枪投降。
留下部分战士打扫战场,我们押着俘虏走出环形工事。三个山顶全被我们占领了,搭乘直升机上来得迫击炮分队,在炮校无人机的修正下向目标轰击。
把俘虏交给刚才堵出口的战士看押,我们剩下的20人分成四个小组,沿着山坡冲下去。战斗即将结束枪声很稀疏,不时听到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沉闷的射击声。偶尔,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武直-12马上兴奋得飞过去嗵嗵嗵就是一阵机炮。阵地表面上布满了弹坑,乱草烧光了,地面被熏得乌黑。残缺不全的尸体,炸碎的枪炮零件到处都是。小许第一次看见这样血腥的场面,不住的干呕。残余的救国军很驯服的,跪在自己的工事旁边举着枪等着收容。他们很清楚,不要说是反抗就是动作大一点,也会招来一颗致命的12.7毫米的子弹。等我们的战士缴了他的枪,向俘虏收容站的方向一指,他自己就会双手抱头乖乖的走过去。司马看得哈哈大笑,不住的说:“乖!乖!比幼儿园的孩子还乖!”
山坡上战士们还在仔细的打扫着战场,见到洞口、地堡口就是一顿手雷,然后是火焰喷射器一通乱烧。我在俘虏群里挨个的看着,没有找到救国军的司令李雨农和埃德森。林大走了过来,我连忙迎上去问道:“李雨农和埃德森没抓到?”“放心!他跑不了。”林大很有信心的回答我。司马等得着急了,一脚踹倒身边的一个俘虏逼问道:“说!你们的狗屁司令钻哪儿去了!”俘虏吓得浑身哆嗦:“在在山上,交火前还看见他的!”
突然,山坡上传来了战士们欢呼声。我和林大兴奋得对了一下眼神,连忙向山坡上跑去。李雨农的尸体被战士们摆在了一个J型山洞的洞口。他是自杀的,刚刚死了不久,太阳穴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他的卫兵抱着头蹲在一边。
“那个美国人,埃德森呢!”我走过去问道。那个卫兵连忙站起来说:“报告长官:一个星期前去泰国,联系我们经泰国去美国的事,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李司令,不!是李雨农说他是逃跑了。”我继续问他说:“李雨农没有去?”那个卫兵很沮丧的说:“去了,我也去了,还带了一个排的卫队。可是泰国人不让我们进去,直让美国人走了。李雨农想尽了办法也没有过去,只好带我们回来了。”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抓住埃德森是个遗憾!林大拍拍我肩膀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总有见面的一天。贼子亡我之心不死呀!”
。。。。。。
当日我外交部发言人宣布:“应缅甸政府要求,我国派出一支精锐部队。配合缅甸政府军将盘踞在缅甸境内的反共救国军一举全歼,救国军司令李雨农畏罪自杀。。。。。。”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53
第一章 热带雨林 第八节最后的较量
作者:我是特种兵
我夹着文件包走出林大的帐篷,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战斗结束了,我们按照上级的指示开始休整。不时的有部队、武警和警察来和战士们联欢、座谈,而中队以上干部要天天开会,总结会、检讨会、战术讨论会、庆功会、表彰会、开得我头都大了。
回到我们一中队的驻地,营区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没有战备任务的战士们出去玩儿了。来这个边陲小镇快一年了,好多战士还不知道小镇上有几条街。开始休整的时候林大说可以让战士们上街转转,司马和得了圣旨一样玩疯了,带着小许到处乱跑,一天天的看不见人影。就连一向稳重的大李也和他们混在一起,天不黑不回营。为了消耗他们旺盛的精力,每天早上都进行负重三十公斤的,十五公里越野跑。可是点用没管,战士们该怎么玩还怎么玩。昨天来了一群武警女战士和我们联欢,司马竟然跑过来和我说:“头!她们要求玩玩动力翼伞。”我吓了一跳,动力翼伞不经过训练很容易出事。我连忙拒绝:“摔下来你负责?”司马竟然说:“我要是能负责,我问你干什么!”然后跑到那群女兵面前,对我一番指指点点。弄得那群女兵不停的对我翻白眼,到走也没有人理我。重色轻友的家伙,气死我了!
我躺在床上无聊的把玩着一把AK-74突击步枪的刺刀。孙参谋走进来说:“鸿中队,靶场的张大爷叫你去吃饭!”连忙起身谢过孙参谋,看看手中的刺刀。背上95突击步枪向寇武管的帐篷走去。
寇武管正在认真的清点着军火物资。我走进帐篷,他没看见我一样头也不抬。隔着弹药箱我把AK-74的刺刀,向他扔了过去:“120发95弹,最后一次!”他眉开眼笑的接住刺刀说:“懂事了!长大了!看在刺刀的份上,没问题!”看见我要冲过去打他,连忙扔过子弹说:“多给你三十发,快走吧。别给我添乱!”
很满意的拿着子弹,在小镇上买了两瓶五粮液,开车来到了射击场。今天的天气不错,天很蓝。射击场背后山坡上,树林碧绿碧绿的。只是我的感觉怪怪的,后背一阵阵发冷。
走进张大爷住的二层小楼,坛子肉的香味扑鼻而来。张大爷听见我的脚步声迎了出来,看见我手里的酒说:“这孩子!怎么买这么贵的酒呀!”说着连忙接过酒把我往房间里让。
房间里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但收拾得非常干净。北墙的窗户下放着一张书桌,上面堆满了书和一摞摞写满字的稿纸。窗户远处是长满热带植物的山坡,景色很美空气很新鲜。
张大爷端过沏好的茶招呼我坐,我忙说:“张大爷你的腿脚不方便,不用照顾我,我自己来。”扶着张大爷坐下,我接着说:“张大爷,本来准备下午来和你辞行,没想到提前来饶你一顿肉吃!”张大爷哈哈笑着说:“不是饶,是我请你来的。”我把95突击步枪递给张大爷说:“张大爷,吃过饭咱爷俩去打枪。这可是好枪,准着那!”张大爷高兴的说:“好!那咱就去打枪。”
张大娘端着坛子肉满脸堆笑走进来说:“肉好了!快入座!你爷俩先喝着,我去炒几个小菜马上来。”没等我说话,她就笑盈盈的走了。扶着张大爷坐好,我刚低头去拿放在饭桌下的五粮液。突然,饭桌上的酒杯“啪”的一声炸得粉碎。一颗子弹击穿饭桌,打中了张大爷的大腿。阻击手!我大惊,连忙掀翻饭桌,拖着受伤的张大爷,隐蔽在窗台下。
95突击步枪放在茶几上,我匍匐着去取。突然我看见,对面镜子把我的动作照得一清二楚。我猛的向后一退,“啪”的一声,一发子弹擦着我的头皮打在水泥地面上。我的脸被溅起的碎屑打破了,头皮被掠过的子弹吹得发麻。缩在窗台下我用书桌上的烟灰缸,打碎了镜子,扯烂我的迷彩背心,帮张大爷抱扎好伤口。然后我逼着自己开始思考:子弹打在地面上到我听到枪声,约有四到五秒的时间,声速是每秒344米。阻击手应该距离我们有1300米以上。射入角约有45度,阻击手就在射击场背后的山上!
楼道里传来张大娘的脚步声,我急忙大喊道:“不要进来!有阻击手!”张大娘的脚步反而加快了,边走边说:“什么手?鸿飞你说什么手!”“阻击手!”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这时张大爷喊道:“打黑枪的!不要进来!”楼道里的脚步终于停止了,传来了张大娘担心的声音:“老头子!你爷俩没事吗?”我连忙回答到:“大娘,你就待在楼道里千万不要动!我叫支援!”“你们不是有枪吗!给你张大爷,让你张大爷把打黑枪的突突了,年轻的时候我和你张大爷见多了。”张大娘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用对讲机请求了援兵,告诉他们我的具体位置和阻击手的大概位置等情况,我耐心的等待着。
一架武直-12和一架米-17从楼顶上空飞了过去。时间不长,对讲机里传来了大李的声音:“头!安全了!你到山上来一下。”司马领着小许和猴子冲进房间急切的问道:“头!没事吧?”“小许!赶快把张大爷送医院。”我抄起95突击步枪说:“司马、猴子跟我来!”
两架直升机在山顶上空盘旋,十几名战士在山顶上警戒。大李拿着两枚弹壳向我走过来说:“头!你看,是美制勃朗宁12.7毫米重机弹。”我接过弹壳心想:阻击步枪应该是M82,这种枪救国军没有装备,从林里很少有用的上远距离阻击步枪的机会。是什么人阻击我呢?埃德森那张刀疤脸,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脱口而出:“是埃德森!是他,一定是他!”大李怀疑的说:“他不是逃跑了吗?自己回来和我们作战,他为了什么?”我把弹壳扔给大李说:“他是来给他哥哥报仇!他哥哥在我们的一次伏击中被我们的诡雷炸得粉碎!”大李一脸不解的说:“报仇?这个美国鬼子脑袋肯定进水了!一个人和我们大队对抗?”我很肯定的说:“一定是他!能给救国军这帮丛林油子,出谋划策就有两把刷子!大李我们遇见对手了,从他撤退的速度和选择的阵地来看,他的丛林战经验不在你我之下!”
这片雨林紧靠着我国的国境线,生长的不是很茂盛。因为经常有边民活动,林间的小路像蜘蛛网一样稠密。地面上的植物得到了阳光,生长的很旺盛,开满了各种颜色的花。
我和大李已经在这片雨林里转了24个小时。看得出埃德森是个从林站的老手,一路上不断发现他故意留下的痕迹,慢慢的把我们向丛林深处引。他一定在丛林深处的某个地方埋伏好,等着我们上钩然后依托地形准确的阻杀我们。
在我正前方12点位置,距离300米的一从灌木枝杈上,有一条5厘米的聚酰胺线 ,那是埃德森故意留下的。大李穿着伪装衣埋伏在我十点位置的一棵大树上,茂密的树叶包围着他,裹着伪装布的88式阻击步枪看上去就是一根枯树枝。我埋伏在离大李150米的一片草丛里,盖在我身上的伪装网上插满了乱草,和我身边的乱草一个高度。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上缠着伪装网,开满了乱真的人工绢花。
我和大李耐心的等着埃德森失去耐心,回来察看他留下的痕迹。林中很安静,只有不知名的小鸟,不时的用悦耳的嗓音唱上几声。一只漂亮的花蜜鸟落在我的02式阻击步枪上,愉快的啄着绢花,啄了几下疑惑的看了看绢花。我一动不动的看着这只美丽的精灵,它开始用细长的尖嘴惬意的梳理着羽毛,不是高兴的叫几声,好像在回应伙伴的呼唤。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53
突然,我两点位置的林子里,飞起一群鸟,唧唧咂咂落在我周围的树上。埃德森来了!随着他的前进,林间的小鸟有次序的闭上嘴向我们报告他的位置。我用单兵电台和大李轻声说:“可否看见目标?”“他停止前进了。”大李回答说:“好像发现了什么!”我不由得一惊,耳机里接着传来了,大李兴奋的声音:“目标前进,过来了!”我兴奋起来,眼睛慢慢的贴上了瞄准镜,心里默念着:“来吧来吧,慢慢的走过来,让我的枪声送你去见你的哥哥!”
林间的灌木哗哗的轻响着,埃德森还在慢慢的前进。我的视线被一棵大树遮挡住了,看不见目标。耳机里传来大李的声音:“他很有经验,我捉不住目标!注意你的两点半位置,距离250米!”我调小瞄准镜的倍率,慢慢的向我的两点半位置移动着枪口。枪管上的花蜜鸟感觉到移动,展翅飞走了。看到了!在一棵美培树后面露出了M82A1锥形的枪口制退器。吐净肺里的空气,我把瞄准镜的十字线稳稳压在树干的旁边,静静的等待着最后的一击。
五分钟过去了,M82A1的枪口制退器在瞄准镜里静静的待着,埃德森丝毫没有想移动的意思。他在干什么?难道发现我们了?我暗暗的考虑着,不由得向大李的位置看去。大李隐蔽得很好,如果不是他故意动作很小的动了动胳膊,我短时间里找不到他。我向埃德森的位置看去,他还在那里隐蔽着。突然,我眼睛的余光看见我十二点位置,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是埃德森!上当了!我来不及掉转枪口射击,只好连续翻滚着隐蔽在一棵被闪电击倒的枯树后面。“呯”随着一声枪响,我的02式阻击步枪跳了起来,瞄准镜被击得粉碎。好险!我惊出一身冷汗。“啪啪”大李连续两枪,然后吊着钢丝向一只大鸟一样,从树上跃下隐蔽自树干后面。我举起92式手枪连续击发着,S型的飞跑着向埃德森藏身的位置冲去,以吸引埃德森射击,为大李创造机会。大李举着枪掩护着我,不停的100米、80米的向我报着距离。短短100米的距离我打光了两个弹匣。埃德森已经靠树木的掩护撤离了,我隐蔽在树干后面剧烈的喘息着。
草地上面有一摊血迹,和一枚6.0毫米的弹壳,是R93-LRS2阻击步枪打的,这种枪的射程短但精度很高。我查勘着血迹向大李问道:“他伤在什么地方?”“伤在左小臂!他是个从林战的老手,很会隐蔽自己我只能看见他的小臂。”大李用欣赏的口气说:“如果不是敌人,我真想和他好好交流交流。”我知道这是一个优秀的阻击手对另一个优秀的阻击手的欣赏。
我的02式阻击步枪不能用了,只好用装了四倍瞄准镜的95突击步枪来代替。我和大李拉开50米的距离,在林间慢慢搜索着,远处有哗哗的流水声。前进了500米,雨林豁然开朗,出现一条小溪。垂入水面中的树枝上,挂着一块染有血迹的绷带。埃德森看来伤得不轻,逃跑的很慌张。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不利于我们搜索。我们离开小溪,回到从林里准备宿营。
已经晚上十点钟了,林中的小虫还在鸣叫。距离我100米的充气人体模型,披着我的伪装网,拿着大李的88式阻击步枪,像模像样的趴在那里。搭在扳机上的手指脱离了伪装网的覆盖,在红外望远镜里泛着微微的红光。我隐蔽在一条长满草的水沟里,大李在水沟的另一端,我们在等着埃德森的到来。
天就要亮了,丛林中变得明亮起来。埃德森没有来,一夜的等待,我的血几乎被林中的小咬吸光了。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指,我换上了白光瞄准镜。已经出来三天了,林大该着急了。
埃德森昨天留下的M82A1我们没敢用,谁知道枪上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李和我一样,也用装了瞄准镜的95突击步枪代替阻击步枪。好在这片林子的能见度不超过150米,这么近的距离95突击步枪单发射击的精度还是可以的。
天已经大亮了,看来埃德森是不会来了。我正准备起身收起模型,转移阵地。耳机里大李轻声说道:“你的十一点位置!”我急忙用瞄准镜仔细的搜索。
R93-LRS2阻击步枪的枪口,像毒蛇一样在距离我120米,野芭蕉下面的草丛中慢慢伸了出来。我耐心的等着他射击,大李负责警戒,不能再上他的当了。
“呯”的一声枪响,人体模型被打得飞了起来。我瞄准他枪口的右下角抠动了扳机,5.8毫米的子弹瞬间飞到了,穿过草丛打在一棵树上。不好!我连忙将身体缩进水沟里,一颗子弹擦着我的钢盔打在水沟沿上。大李得手了,向我的一点钟方向连开两枪,跃出水沟跑了过去。边跑边说:“头!快!他的右臂被我打断了,活捉他!”我兴奋的跃出水沟追了上去。
埃德森趴在地上,右臂只剩一点皮连在一起,露出白森森的断骨。左小臂肿的像小腿一样粗,左手的食指压在扳机上,拼命的想扣动扳机。M21式阻击步枪扳机19.99N的拉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像要拉动一座山。埃德森徒劳的用嘴咬住手指,想打响这一枪。大李一脚将M21踢到一边,然后仔细的给他搜身。看见埃德森的右腿上绑着一条绿色的细绳,顺着绳子走过去提回了一支R93-LRS2阻击步枪。我把埃德森扶起来靠在树上,用止血带扎住了他的右臂给他止血。他张嘴向我的喉咙咬来,我狠狠的打了他一耳光。
他哈哈大笑着说:“中国特种兵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不过我们交换了位置,现在我是你的俘虏。来吧!尽情的折磨我吧!现在你可以报仇了!”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畜生。”我微笑着说:“你不是逃跑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送死?给你那找不到尸体的哥哥报仇吗?”
“是的”他愤怒的喊着:“你们谋杀我的哥哥!我的母亲悲伤过度,心脏病复发死在医院里。贝莎那个婊子拿着120万美元的人寿保险,扔下两岁的贝克跑了。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发誓要杀光你们这帮魔鬼!我要杀了你们!”
“对于你的家庭遭遇,我深感同情,但我要告诉你:你哥哥是在参加侵犯我国领土和残杀我国人民的行动中被击毙的。”我和大李一左一右的扶起他说:“走吧!跟我们回去。在我们的中央电视台上,向美国人民好好控诉我们的“罪行”!”
埃德森拼命的挣扎,两条腿绝望的踢着,嘴里啊啊的不停的嚎叫。我和大李拖着他向不远的林间空地走去。大李呼叫的直升机快到了,隐隐的传来了轰轰的声音。投出红色的发烟罐,不长时间耳机里响起了飞行员的声音:“看见红色烟雾!请确认!”我高兴的回答说:“确认红色烟雾!”“我是猎鹰一号,奉命接你们回家!”飞行员的粗嗓门,我现在听起来像天使在唱歌。
埃德森绝望的停止了挣扎,用很平静的语调说“你们是很优秀的士兵,你们的祖国应该为你们骄傲!但我不会跟你们走的,我不能在你们骄傲的功劳簿上再添上一笔。还有我不是个懦夫!我不会让你们侮辱我的人格!如果真的像你们中国人说的那样,有来世的话,我还会做你们的对手!”我微笑着说:“埃德森先生,请你放心,我们不会虐待俘虏的!”埃德森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表情微笑着说:“我很欣赏你,但我要和你说再见了!”我察觉到他要干什么,扑过去抓他的嘴。晚了!埃德森咬住了自己的衣领,身体慢慢的倒下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埃德森,氰化钾使他死不瞑目的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绿色。我轻轻的合上他的眼睛,不由得对他说:“现在你真的是家破人亡了,不知道等待贝克的是什么样的命运?我的祖国那一点让你觉得不舒服,使你不远千里的跑来干涉,还把自己的命留在这片险恶的丛林里!美国人呀,你是被你们的政府害死的!如果你在天有灵,请告诉你的同事们:每个国家的人民都由选择自己信仰和生活方式的权利,不要把你们的思想强加于人,留在家里好好过日子吧,现在的中国不是你们想象中的中国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53
第二章 再战西北 第一节 大西北!我们来了
作者:我是特种兵
二月的北京依旧寒冷,不时刮起的寒风把塞外的黄沙洒满了这座古城。可是春天的使者已经来轻轻的叩门了,营房前花坛里的小草泛出一丝丝绿意,悄悄的传递着春天就要来到的消息。
我们从云南回到北京的驻地,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里没有进行什么高强度的训练,只是坚持每天六小时的室外活动。让战士们慢慢适应,北方寒冷干燥的气候。
今天是二月三号星期六部队休息,司马和战士们在炊事班帮厨,我趴在司马的桌子上整理下一步的工作计划。虽然我现在是中队长有自己的单人宿舍,但只要是不值班我还是和战士们挤在一起睡。当了十一年的兵和战友们挤在一起睡了十一年,猛的分开了还真睡不着。
再过十四天就是除夕,上级说今年没有任务可以在营区过。因为已经连续三年在战区过年,有任务只能在除夕夜吃顿饺子,没有什么年的味道。所以战士们听说这个好消息后很兴奋,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年货了。
楼道里传来嘻笑打闹声,战士们帮厨回来了。司马第一个跑了进来,抄起我的烟给战士们散了一圈,剩下的很自觉的装进了自己的衣袋。
“司马!把烟还我!你小子现在和寇武管一个水平了!”我见烟入虎口连忙讨要。
司马翻着白眼愤愤不平:“什么;什么呀!抽你几枝烟是便宜你!当上中队长了!应该让你请大伙撮一顿!还有咱俩一年授的少尉,你现在是上尉了我还中尉着呢!更应该补偿补偿我!”
“吃烤鸭!吃烤鸭!”战士们开始起哄。
我心想烟没要回来搭上了一顿饭,司马这个讨厌的家伙。
这时大李出来给我解围了:“司马也授上尉衔了,昨天我还看见他摆弄肩章呢!今天去帮厨起的早,没来得及戴。再说司马提分队长了,也应该请客。”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唉!偷鸡不成蚀把米!”司马苦着脸抱怨
战士们哈哈大笑,我也被司马逗笑了。这个司马什么时间才能有个分队长的样子。
门外有人喊报告,我应了一声。通讯员走了进来向我敬礼后说:“中队长,林大让你马上去大队部!”我整理好服装连忙向大队部跑去,背后传来司马的牢骚话:“完了完了!今年的春节又泡汤了!想把老子累死呀!”
“铁甲”吉普飞驰着,林大的表情很严肃。几次想问去开什么会,看见林大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车在总参的办公楼前停了下来,林大带着我直接来到二楼。推开一间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
“副总参谋长同志:北京军区猎豹大队,大队长林建国、一中队中队长鸿飞奉命来到。请指示!”林大在打报告词,我观察着室内。会议室内将星闪烁,曹副总长、总参作战部的黄部长、林副司令、军区作战部韩部长都在,还有几位武警部队的将军和两位穿白衬衣的警察。我暗暗的纳闷,这是高级别的会议,叫我一个小小的上尉参加干什么?
黄副总参谋长还礼后招呼我们坐下,然后站起来踱着步说:“今天请你们来参加这个会议,是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他挥挥手示意我们不要动接着说道:“最近一个时期,我国的西北边陲不太平呀。美国人现在在阿富汗站稳了脚跟,征服了塔利班,并安插了大批中情局人员。现在的塔利班已经是,美国对我国进行阴谋活动的有力工具。他们在阿境内建立了十几处东突分子训练营,秘密训练从国内潜逃的东突分子。有了美国人的帮助,东突这个恐怖组织死灰复燃。近来国安局在山西、甘肃、新疆,连续破获多起东突贩运军火大案。据国安局掌握的情报;东突一改过去偏远地区潜伏,大城市搞恐怖活动的习惯。秘密的在西北的大城市潜伏下来,囤积军火积蓄力量。准备在明年我国举行奥运会期间搞恐怖活动,妄图在国际上造成恶劣影响。为此中央决定:我军派出一支精干的十人特战小分队,暂编入武警序列,配合国安局在短时间内,打掉潜伏在国内的东突组织。视情况可以越境作战,捣毁东突训练营。”他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经林副司令强烈要求,总部研究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猎豹大队来执行!”
“保证完成任务!”我和林大立正答道。
“好!坐下谈。”林副司令挥手让我们坐下说道:“总部首长把任务交给猎豹大队,不仅是对猎豹大队的信任,也是对北京军区的信任。我们有信心有决心一定圆满完成这次任务。” 黄副总参谋长满意的点了点头。林副司令接着说道:“林建国同志把他的心腹爱将鸿飞带来,是同意让鸿飞带队赴疆执行任务了!这个弯子转得不容易啊,放心吧,我保证任务完成后,鸿飞马上归建!”
“还有我的战士!”林大连忙站起来要求。
会议室的将军们哈哈大笑。林副司令指着林大说:“林建国呀;林建国,你今年有四十了吧!怎么还像个孩子?你的战士只是借调,任务完成后会马上归建。我怎么说早上我打电话你吭吭唧唧,闹了半天你是怕我挖你墙角啊!”
林大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坐下了。
“鸿飞同志有什么看法吗?” 军区作战部韩部长问我说。
“没有看法!服从指挥,坚决完成任务!”
“那好!回去马上把赴疆人员名单报上来!”韩部长说道:“武警的同志们需要给你们制作新的证件。”
看林大点点头,我向韩部长说:“不用回去在报告了,如果上级同意我想带司马分队赴疆。”
韩部长和在座的首长们,交流了一下眼神后说:“好!同意你的意见。回去准备一下,做好战前动员,五号早上八点和国安局的同志出发赴疆。”
“是”我和林大立正敬礼,准备离开。
这时黄副总参谋长走过来和我们握手道别说:“回去替我给战士们道个歉!今年的春节,又要在执行任务中过了!对不起战士们呀!”
“谢谢首长关怀!保卫祖国是我们的职责!”我和林大大声回答着。
回到了营区,林大向战士们作了任务简报。战士们的反应很平淡,已经习惯了。只有司马不知趣的缠着林大问有没有补助,挨了一顿骂后,悻悻的说:“国家有规定,春节加班有日工资三倍的补助!”
没有时间理他,还有三十六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太短了!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首先是枪的问题。以后我们主要是进行城市查缉战。(国外称CQB即室内近战)95突击步枪将要作为后备武器,9毫米的02式微冲是主要武器。枪上要加装反射式瞄准镜、战术电筒、红点式激光瞄准镜。枪弹要更换成全铅被甲弹,以减小杀伤力防止流弹伤人。还要领取闪光震撼弹、催泪弹、白色烟雾弹、破门用的小当量定向炸药、等等。这些我交给大李、小许和中队的军械员十个小时内搞定。
其次是通讯和器材。微型潜望镜、软管窥镜、喉式双向对讲机、战场电视监视雷达、人体红外定为仪、滑降索、三角式战术枪背带、破门手装备、等等。还有02式的战术背心要改一下,要能装95突击步枪的弹匣。这些我要猴子和马亮平去领取、测试。
第三我命令司马和钱东海去领服装。武警的常服、礼服、沙漠迷彩服、带三孔头套的黑色的城市作战服、重性防弹背心、排爆服、防弹盾牌、寒区保暖内衣、加厚的鸭绒睡袋、寒区战术手套、轻型防毒面具、等等。
第四我要马纯新去检查车辆,更换寒区机油、加装防弹钢板、调试车载指挥电台。
第五让张杰、和王官斌去领八个一立方米的武备储运箱。
战士们去执行命令了,我和新来的副中队长王国宏,办理着交接手续。
晚上十点战士们领装备回来了,林林种种的装满了七个武备储运箱。只剩下枪械没有装箱,要留到明天战士们对自己的武器,进行最后的实弹测试。
四号,我们从早上六点开始进行了:武器实弹测试、查缉战术队形演练、西北地区的敌情、社情、民情通报,民族习惯、常用俚语的学习,地图、地形地貌的熟悉。一直忙到晚上九点熄灯。
五号,清晨七点,我们着武警服装在营房前列队完毕。两辆“铁甲”吉普换好了武警牌照,国安局的一辆三菱吉普停在铁甲的后面。
林大陪着林副司令来给我们送行。林副司令注视着我们面孔,从排头看到排尾又从排尾看到排头。
“同志们!请稍息。你们就要出征了,我不想多说。你们一定要记住,你们是祖国斩妖利剑上最锋利的刃口!你们的职责就是保卫祖国平安!保卫人民的幸福生活!”林副司令激动的说:“最后提一个要求:我要求你们一定要圆满完成任务,活着回来见我,我摆好庆功酒和你们一醉方休!”
我们高声答道:“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出发!”随着林副司令的命令,我们登车出发了。
祖国的大西北!我们来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54
第二章 再战西北 第二节 第一个目标
作者:我是特种兵
乌鲁木齐的凌晨,灰白色天空上寒星还在闪烁,远处清真寺高高的塔尖上,金属杆支撑的月牙,在寒风中不停的颤动。虔诚的穆斯林们已经起床了,开始打扫着院落,等候着早礼拜的时间。
这里是乌市的老市区的最南边,以维吾尔族建筑风格为主,年代久远有些破旧了。几栋五层的居民楼散落在其间,在花哨的维族建筑簇拥下,就象几个立起的火柴盒。我带领着司马、小许在其中一个火柴盒,四楼,一套两室一厅的住宅里,已经四天了,我们在监视达努尔的新客人。
天色越来越亮,街道上已经有稀疏的行人。我用架在窗边的高倍望远镜,确认了一下目标。达努尔的小院还是很安静。从远处清真寺的邦克楼传出,绵远悠长仿佛可以涵盖世界的呼唤声:“艾施亥杜,安,俩宜俩亥,印烂拉乎,我哈代乎,俩舍雷开,来乎;我艾施亥杜,按奈,穆罕买麦丹,阿布独乎,我来苏鲁乎。”(注!这段话的意思是:我作证:万物非主唯有安拉,他独一无双;我作证穆罕默德是主的奴仆,是主的使者。)穆斯林的晨礼时间到了,他们纷纷铺好毯子,脱掉鞋子,面朝心中的圣地麦加的方向,手心朝上虔诚的膜拜着。
我伸了一个懒腰,用力揉揉太阳穴。又是一夜,达努尔家的客人还没有露面。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小许像猫一样窜了出去。门口传来轻轻的谈话声,是国安局的同志来送饭了。我轻咳了一声,司马利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揉揉了眼,点上一枝烟,自觉的走到窗前来接我的班。
我和小许边吃着早点,边和国安局的同志谈着情况。司马轻轻的叫我:“头!二号目标出现!”我抓起窗台上的八倍望远镜,向达努尔的小院望去。达努尔披着一件旧军大衣,戴着“奇依曼”小帽,推着他的烟摊车,懒洋洋的去摆摊。有戏!这个家伙从不礼拜,每天不睡到八点不出摊,今天这么早出摊肯定有问题。果然,一个高大的身穿西服的维族男人,走出达努尔的小院。四下望了望,向达努尔的反方向走去。不长时间大李组报告:“一号目标,打车沿十七场路向北离去。”留下司马继续监视。我和小许换上电力公司的维修工作服,慢慢悠悠的来到达努尔的小院门前。四周很安静,没有行人,穆斯林们还在晨礼。小许只用了三十秒的时间,打开了院门上的锁。院子里很脏乱,堆满了杂物。掩好院门,我们向达努尔住的房间走过去。
没有防盗门,包着白铁皮的木制屋门用暗锁锁住。小许掏出工具就要开锁,我一把拉住他。在强光电筒的照射下,沿门的四边仔细寻找,很快在门上沿我发现了一根用口水粘着的头发。小许向我吐了吐舌头,连忙用铅笔记好头发的位置,取下头发夹在笔记本里。然后,取出万用表测量门和门框之间有没有电流。万用表的指针轻轻晃动着,小许抬头向我说:“头!有报警器!”我用软管窥镜穿过门缝,看清了报警器的构造,是用继电器制作的简单玩意。用一根两端是鳄鱼夹的电线,分别夹住门和门框,屏蔽掉报警器我们进了达努尔的窝。
房间里很乱、很昏暗,只有南墙和北墙两个窗户,拉着窗帘。墙壁上的挂毯,泛着肮脏的暗黄色,靠东墙的床上胡乱的堆着一堆被子,中间的桌子上有吃剩下的拉面。我和小许绕过这些障碍物,寻找安装窃听器和摄像头的合适位置。房间里的乱,反而使我们更加小心。谁知道,这乱劲是不是他们故意布置的呢。很快,我们在床板下面装好了窃听器,在吊灯座和窗帘盒里装好了摄像头。用喉式双向对讲机通知司马打开监听器、监视器。我和小许不停的小声地说着话,在房间的各个位置走动。“好!图像、声音清晰!监听、监视面100%”耳机里司马报告。最后检查一遍房间,确定没有留下痕迹后,恢复好他们留下的防御,我和小许退回了居民楼。
午后时分,达努尔家的客人回来了。接近巢穴他很警惕,非常注意四周的环境。不是突然回身走上一段距离,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他掏出钥匙开门,突然,被一个醉汉拦腰抱住。他反应很快,一个拧身摔将醉汉甩开,手向胁下摸去。看清是一个醉汉后,嘴里狠狠的骂着。醉汉根本不理会他骂什么,索性躺在地上抱着他的腿不起来了。达努尔家的客人很恼火,用力的抽着自己的腿,大喊着什么。醉汉开始干呕,达努尔家的客人连忙手脚并用,挣脱了醉汉的纠缠,跑进院内狠狠的关上了门。醉汉不干了!爬起来用拳头砸门。过了一会见没有人理他,把一个酒瓶摔在院门上,摇晃着悻悻的走了。
达努尔家的客人,站在房间的门口观察了好长时间。然后解除了防御走进房间,一一查看这房间里的物品,确定没有陌生人来过后,长嘘里一口气,点上一枝烟,在桌边坐下来。解下胁下的手枪,从兜里掏出一张全国交通图,研究起来。小许在监视器里看到这一切,嘿嘿直笑:“傻蛋!还检查呢!我们刚刚去过你的窝!”我立刻狠狠的教训他说:“小许!你小子执行任务再轻敌、马虎,我就送你回北京,换个伶俐的来!听见没有!”小许皮球似的跳了起来:“头!请你放心!再犯任何错误,我自己打道回府!”这时有人敲门,小许嘿嘿直笑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小许像盼到救星似的,跑去开门。司马一身酒气的走了进来,嘴里嘟囔着:“这小子手脚真重,摔得我屁股成四瓣的了!奶奶的!还骂我是黑大爷!”(黑大爷:东突分子对汉族人的侮辱性称呼,猪的意思。)
穆斯林们宵礼后,街道上慢慢安静下来。昏黄的街灯在寒风的吹动下,吱吱呀呀的摇晃着。街道两边的胡同里没有路灯,黑漆漆的好向深不见底的隧道。达努尔袖着手,缩着肩,推着烟摊车回来了,天气很冷他几乎是在小跑。有点坑洼不平的路面,颠的手推车不时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在安静的晚上传得很远。迎面开来一辆厢式货车,雪亮的车灯照的达努尔停了下来。他用手挡着刺眼的灯光,不满的喊道:“你们是哪里的车?怎么开到居民区来了!”车门响了一下,司机跑了过来陪着笑脸说:“师傅,真是对不起!我们是外地的。第一次来乌市,天晚了我们迷路了,请问去长绒棉厂怎么走?”“不知道!”达努尔回答得很干脆。司机好像很失望继续问道:“师傅!那附近有带停车场的旅馆吗?”说着递给达努尔二十块钱。“你们把车倒回去50米,就在我住的胡同口上,有一个旅馆。”见钱眼开的达努尔高兴的说道:“他们哪里没有停车场,住下的车就停在旅馆的门前,旅馆的人负责看管很安全的!”司机连声答谢,上车向旅馆开去。达努尔用手指得意的弹了一下钞票,高兴的推着手推车向家跑去。
夜深了,整个城市仿佛都昏沉沉的睡着了,只有远处火车站不是传来一两声汽笛声,仿佛是这个城市沉睡中偶尔发出的鼾声。
又一条黑影悄悄的,打破了黑夜的寂静。像幽灵一样来到达努尔的门前,用手指甲轻轻的在门上划了三下。门“吱呀”一声开了,叫门人迅速的窜了进去。
摄像头传来的画面显示,达努尔的窝里已经聚集了五个人,正在激烈的争论,军火被连续查获是谁的责任。我向身边国安局的同志问道:“你确认一下目标到齐了吗?”他很兴奋的说:“齐了!你们可以行动了!”我指着小许说:“你留下!打开战场电视监视雷达做好保障。”然后,我和司马下楼向厢式货车走去。
在厢式货车的厢门上,我轻轻的敲了五下。大李打开了门,我和司马跳上车,战士们都在,司马小声的问道:“准备好了吗?”战士按次序举起了拇指。我换好作战服,指着地形平面图开始分配任务。“今天我们的任务是活捉一号目标。他负责东突在国内的军火运输。据国安局的情报,他在国内至少有三十个点,运输和囤积军火。因为他们之间是单线联系,所以我们掌握的不过有三分之一。只有活捉他,才能在短时间内切断东突在国内的军火补给,为我们下一步清剿扫清障碍。房间里的其他四人,是他布置在乌市运输点的负责人。如果他们反抗,在保证活捉一号目标的情况下可以击毙!”我抬头看了大李一眼接着说道:“大李、马纯新、张杰你们每人携带一部红外人体定位仪,先行出发选择好阵地。封锁房间的前后窗户,掩护我们进攻。在红外定位仪里,你们可以看见司马安在一号目标身上的微型红外目标定位器,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防止他自杀或同伙灭口。明白了吗?”“明白!”大李带领着阻击小组出发了。
不长时间我耳机里传来大李的报告声:“阻击小组就位!情况正常!”“行动!”我们跃下货车,排成一字纵队无声的来到达努尔的窝门口。
“头!注意!院内发现警戒哨一名!”小许的雷达起作用了。
“大李!清除!”随着我的命令,居民楼顶上微弱的亮光一闪。
“清除!院内安全!”大李报告道。
“室内情况正常!”小许紧接着向我报告道。
司马踩着我的肩膀爬进院内,轻轻的打开了院门。我们鱼贯而入来到房间门口。目标们的争吵已经停止了,只有一号目标在说话。
我用手一指门,破门手王官宾,在门上装好了四块定向炸药后,悄悄的退回他的队形位置。脚步虽然很轻,但房间里的人还是察觉到了。房间里一下安静了,灯也熄灭了。我举起手掌,猛的一握拳。“轰”王官宾按动了起爆键。随着房间门的倒下,一枚90式闪光震撼弹,被马亮平投进了房间。我们张嘴低头闭眼,等着那声爆响。“轰”的一声,一股气浪迎面扑来,窗户上的玻璃被震破了,玻璃碎片伴这气浪噼哩啪啦的打在我们身上。瞬间的亮光像闪电一样,穿过没有玻璃的窗户,撕破夜空。“冲!”随着我的喊声,司马和猴子冲进房间,占领了房间的西北角和西南角。我带领其余的战士随后跟进,占领了房间的东南角。
房间里一片狼藉,五个匪徒啊啊怪叫着,睁着看不见的眼睛,举着手枪徒劳的比划着。“突突-突突”02式微冲连续的点射,匪徒持枪的手腕被打断了。房间里响起战士们严厉的喊声:“我们是警察!双手抱头,趴下,双腿交叠!反抗格杀勿论!”
匪徒们大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顺从的趴在地上。我们刚要扑上去,给他们戴手铐搜身。突然,达努尔从地上一跃而起。撕开袷袢,露出缠在腰间的炸药,左手举起一个按发式起爆器,嘴里狂叫着:“听!安拉的声音!”趴在地上的匪徒蠢蠢欲动,疯狂的叫嚣着:“东突厥斯坦国万岁!万岁!”
形势万分危急!我的脑门上冷汗浸透了面罩。“不要紧张!我们退出去!我们可以谈判!”我边说便示意战士们慢慢的退出房间。达努尔压住起爆器的手指在慢慢的放松。耳机里传来阻击小组的报告声:“阻一100%、阻二可见左手臂、阻三100%”“打”我一声暴喝,达努尔一愣,手指连忙按动起爆器。突然他的左手臂飞了出去,脑袋像打烂的西瓜一样爆开了,三发子弹同时赶到了。精确的射击使达努尔连第二反应也没有,尸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我们同时扑向地上的匪徒们。他们绝望了,狂喊着:“完了!他妈的完了!被黑大爷算计了!”一名匪徒不甘心的跳起来,向达努尔的尸体扑过去。“突突突突――”我的02式微冲响了,一个长点射,十发子弹全部打进跳起来匪徒的脑袋里。我大喊道:“谁还想试试!”匪徒们安静了,有的绝望的哭啼起来。
抽出匪徒们的腰带,两人一组背靠背铐在一起,戴好头套,我们把他们押了出去。胡同口一辆武警防爆装甲车呼啸而至,这是一号目标的“贵宾专用车”。临上车一号目标突然狂叫道:“坚持圣战!东突厥斯坦国万岁!”他以为我们要处决他吓坏了。司马狠狠的给了他一枪托笑着说:“鬼叫什么?不是送你上刑场!国安局请你去喝茶!”
一个班的武警押着囚车,先撤离了现场。国安局的同志们,去达努尔的房间搜集资料。我命令战士们收回装备准备撤离。这时被惊醒的居民们,三三两两的走出家门,互相打听着情况。大概没有见过我们这身打扮,所以慢慢的向我们围过来,嘴里议论着:“这是什么人呀?怎么还戴着个面具呀!”“不懂了吧!这是特警!就和电视上演的香港飞虎队一样”“说不定,就是香港来的!”
听了这些议论我哭笑不得,连忙招手叫过我们的铁甲吉普。向战士们说:“装备交给国安局的同志们收拾,我们赶快撤!”战士们笑嘻嘻的上车出发了。车窗外居民们对我们的铁甲吉普指指点点,这使他们更加坚信我们是从香港来的。司马看了这一切不满的嘟囔着:“什么眼神!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不是什么飞虎队!”
车开得很快,除了我们的车声,周围很安静,城市还在沉睡。
繁星满天,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54
第二章 再战西北 第三节 一件尴尬事
作者:我是特种兵
乌鲁木齐市新市区天津北路上,有一所公安司法管理干部学院。种满胡杨树的院区里很安静,学员们已经放寒假回家过年去了。院区中间一栋十层高的教学楼,成了我们十个人的宿舍。
遵照上级命令,我们是秘密进疆的,直属国安局和新疆国安局辖制。接触面很小,只有小范围的高层首长知道我们的存在。带来的铁甲吉普太扎眼,国安局给我们调来两辆依维克代替,臂章也换成了乌市特警的。每次行动之前,由新疆国安局和公安局联系,尽量不动用地方警力。这样做并不是不信任地方警力,主要原因是:虽然在内地连续破获几起东突的军火大案,但由于现在的东突分子隐蔽得很深,相互之间单线联系,到目前为止整个的东突军火运输网没有搞清楚,现在还处于秘密侦察阶段,既然是秘密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一来,地方上的警力只好收些委屈,做些外围工作了。
今天是2月11日农历的小年,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大街上制办年货的人熙熙攘攘,商家们提前张灯结彩,把商场打扮得好像今天就是春节,到处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祥和气氛。为了让市民过上一个愉快的春节,我们暂时停止了行动。乌市公安局调动大批警力,对发现的东突据点进行秘密包围监控,在繁华地带、交通要道、各大居民点、党政机关、宗教圣地、等重要位置,暗中布置了大量的便衣警察,武警部队全天三级战备集中待命。这样以来我们好像成了多余的人,每天无所事事。
上午十点,结束了每天两小时的例行训练,送走了以新疆国安局局长买买提。阿布图汗、等一行来看望我们的人。我决定领战士们出去走走,请示国安局同意后,换好便衣我们十个人分乘两辆地方牌照的帕萨特出发了。
二道桥市场是个少数民族市场,商品琳琅满目具有浓郁民族风格。市场里人头攒动,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我们十个人在市场门口分成了两组,大李领着几名第一次来乌市的战士去买点土特产。我和司马、小许、猴子、马亮平直奔小吃一条街。
司马和小许两个人左手提一条米肠子,右手抓着一把羊肉串,在我身后吃得不亦乐乎满嘴流油。我和猴子、马亮平吃着沙木萨,眼睛左顾右盼,发现新的小吃,扑上去狂吃一通。时间不长我的肚子开始抗议了,我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小吃摊,心想:不行!得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我非撑死不可。

“走!我们去买手工艺品!”我的英明决定得到了战士们的一致拥护。司马跑了上来,两只满是油渍的大手搂住了我的肩膀。塞满羊肉串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头!去刀市!先看新疆小刀!”不容分说拉着我就走。
刚刚走进刀市,迎面听见一阵吆喝声:“皮褥子!好皮褥子!暖腰暖腿暖人心!”司马听见吆喝声眼睛一亮,连忙奔着声音跑过去。他的腰不好经常腰疼,来乌市后天气冷的缘故疼得厉害,总闹闹着买条皮褥子暖腰,今天碰上了那有不买之理。
卖皮褥子的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汉族男人,穿得油光水亮身上也没有皮子的膳味。他没有摊子空着手在那里吆喝,司马不满的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没有货你瞎吆喝什么?害我白跑一趟!”
“大哥!你不要着急,货在后面的门市里。去看看?”卖皮褥子的见我们也走过来接着说道:“这几位大哥也要皮褥子?一起去看看!”
我拍着司马的肩膀说:“我们不要,是帮他参谋参谋!”
“新鲜!我干这一行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看见买皮褥子要人参谋的。”他很奇怪的笑着说:“走吧!去看看货!今天破破例,万一你们有看上眼的要几条呢!”
听了他的话,我有点纳闷了。头一次见这样的规矩,买东西不让参谋。望了望周围的商户,没见他们有这样的规矩呀,只是看见他们幸灾乐祸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这个家伙不象是干皮货生意的。
他在前面哼着小曲给我们领路,三拐两拐把我们领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我用眼神示意战士们做好准备,如果抢到我们头上算你倒霉。又走了五十米,拐了一个弯,看见一栋三层高的小楼。
“到了,哥几个楼上请。”他很热情的招呼着我们。
“这是你的门市吗?”我很随便的问道:“怎么看不见门脸啊?”
他回答得很流利:“不是,你们人多我直接领你们来库房了。”
楼内没有皮子的腥味,倒是有一股脂粉的香气。来到二楼,他推开一个房间的门说:“哥几个,屋里请!是先交钱呀,还是先看货!”
司马不耐烦了:“你有病是怎么着!连货没见着就给钱,你当我是傻瓜!”
“好好!看来大哥是老手,稍等片刻,货马上到!”说完,他虚掩上门笑着走了。房间布置得很间陋,只有两个长条沙发和一张单人床,墙上贴满了露着大腿的外国女郎的画。不对!我猛然想起,新疆的悝语里把妓女叫做皮褥子。
我连忙喊道:“我们快走!这是“鸡窝!””话音未落,房间门被推开了,一名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进来。这么冷的天,她只用一条浴巾围住要害部位,露着白生生的肩膀和大腿,故作惊讶的说道:“唉吆!都是年轻的小伙子呀,你们可悠着点!要不还不把妹妹我玩死呀!你们是一个一个的来,还是一起上!”说着把身上的遮羞布一扯躺在了床上。
眼前一片雪白。吓的小许闭上眼一个劲的对着司马吐舌头,猴子和马亮平背过身去,嘴里不停的呸呸的吐着唾沫威胁司马说:“司马!回去我不揍扁你,我不是人!”司马的脸都绿了,他哪见过这种阵势,苦着脸说:“奶奶的!我要的皮褥子!怎么来个“鸡”呀!头!救命呀!”
没等我说话,楼道里响起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向我们所在的房间跑来。床上的妓女听到脚步声,习惯性的大叫道:“救命呀!强奸啦!”看了看我们人多马上改口喊道:“救命!轮奸了!”靠!空手套白狼!这是一个圈套。
我一抬下巴,示意战士们行动。小许利索的藏在门口,猴子几步走到床边,拾起浴巾摔在妓女身上,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妓女口鼻流血,杀猪般的尖叫着。猴子用手指点着她的头,凶神恶煞般的说道:“婊子!再喊我把你从窗户里扔出去!”喊声嘎然而止。
门“咣”的一声被踹开了,一伙人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一名维族的壮汉,身穿着一身皮衣裤,手里拿着一把马卡洛夫式手枪,用生硬的汉语狂喊着:“反了!大白天强奸良家妇女!”
他们有枪!我本能的闪身找隐蔽,随手抽出92式手枪,大喊道:“动手!”藏在门口的小许,抬脚踢在壮汉持枪的手腕上。马卡洛夫式手枪飞上了天,小许右手拽住壮汉的头发就势向房间里一带,左手的92式手枪口,冷冰冰的顶在紧跟在壮汉身后人的脑门上,大喊道:“都给我蹲下!不然我一枪送他见阎王!”这一伙人吓了一跳,连忙听话的蹲下,房间里的壮汉不服气的想起来反扑。马亮平蹲在他面前,用92式手枪的枪口重重在他头上敲了两下,两个核桃般大的包,应声而起。壮汉疼得嗷嗷怪叫大喊着:“大哥手下留情!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大哥放兄弟一马。”
司马带领战士们捆住壮汉一伙人的双手,控制住了局面。房间里的地板上,扔了一堆片刀和木棍。
我拾起马卡洛夫式手枪走到壮汉的面前说:“告诉我,枪是那来的?”
“大哥!你不是开玩笑吧!你们人手一只家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吧?”壮汉把我们真当成了黑社会了,我举枪假装向他的头上砸去。
“是在塔城买的,1000块带16发子弹。”他陪着笑脸说:“你们的家伙挺猛的,价钱不低吧?”
我用枪口在他脸上上下滑动着说:“这你不用管。我再问你,这种卖淫带敲诈的买卖你们干了很长时间吧?”
壮汉以为我们要他的钱连忙说:“时间不长,时间不长!我们刚刚干,大哥要是缺钱三五千块兄弟还是拿得出的。”
我哈哈大笑的站起来说:"你看看我是干什么的!”说完,我把警官证递到了他的眼前。
“他妈的!完蛋了,又进去了!”壮汉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地上。
“不管我的事!是他们逼我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床上的妓女可怜巴巴的说:“我家里还有三岁的孩子,我本来就是良家妇女。”
“你这些话还是去和警察说吧!我们不管地方上的案件。”我的话音未落,妓女就大喊起来:“你们不放了我,小心我破罐子破摔,告你们嫖娼、抢劫!”
司马气坏了,走过去要打她。我挥手制止了他,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对妓女说:“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吗?要不要我放一遍给你听听?”妓女绝望的哼哼了两声,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用对讲机呼叫了警察,然后站在窗口等着他们的到来。心里盘算这件丢人事怎么和警察说。司马不知趣的凑上来说:“头!你真英明!要不是你的录音笔,我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呀。”我没好气的说:“洗什么呀!你洗不清了,你小子竟然领我们来嫖娼。要不是我们立场坚定,全都让你给害了!”司马差点没哭了:“头!你不要玩我了!我冤枉啊!”
窗外,一队警察跑过来。我丢下司马迎了出去,和带队的警察说明了情况。警察们听完哈哈大笑,一个劲的问我那个是司马。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56
第二章 再战西北 第四节 兵工厂
过了春节天气一天天的暖和起来,迟到的春天总算是到了。教学楼前的草坪,泛出了一丝绿意,胡杨树的枝条变得柔软了,得意的摇晃着,好像是睡醒的懒汉在伸着懒腰。
来到乌市已经二十一天了,时差总算了倒过来,战士们昏沉沉的劲一扫而光。走出教学楼沐浴在春风下,活蹦乱跳像一群刚放出笼子的老虎。
今天是二月二十五日农历正月初八,乌市的年味很浓,市民还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下午一点和我们一起来新疆的国安局李副局长,带着他的秘书急匆匆的赶来。兴奋而又焦急的对我说:“鸿中队,十一号我们捕到的一号目标亚生艾立开口了!据他交代,在塔里木南200公里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里有他们的一个兵工厂。警卫和工人一共有二十人左右,在一名名叫阿利木的军火专家的指导下,日夜不停的生产炸弹、手雷。近几天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和亚生艾立联系,可能察觉到了亚生艾立的被捕。为了彻底拔除这颗毒牙,组织上决定马上打掉它!并争取活捉阿利木,搞清爆炸物的来源和成品的去向。这个任务很艰巨,交给你们来完成有信心吗?”
“请首长放心,坚决完成任务!”我立正答道。
一架“直九”盘旋着降落在我们身后的草坪上,旋翼忽忽的转着发动机的声音震耳欲聋。李局凑到我耳边大声喊道:“你们准备一下,十五分钟后有直升机来接你们。我先走一步,在塔里木等你们!”我翘起拇指示意听明白了。直九载着李局远去了,战士们围了过来,我命令道:“准备沙漠战装备,十五分钟后出发!”米-17准时来到,在轰轰作响的机舱里,我向队员们作了简单的战前动员。
两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塔里木,为了不惊动市民,我们降落在郊外的一片空地上。一个排的空军地勤人员,忙着给米-17加油、维护。我带领战士们向,两座提前搭好的帐篷跑去。李局和新疆国安局的一行人,正在地图前确定兵工厂的位置。见我们到来,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就迫不及待的对我说:“位置已经确定了,你们两小时后出发。为了不惊动他们,直升机将在距离目的地十公里的地方返回。你们在行军十公里后偷袭兵工厂,如果偷袭不成马上转为强攻,必须全歼!这样部署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意见!保证完成任务!”我响亮的回答道:“请首长听我们的好消息!”
米-17关闭航灯,在离地面20米的高度以200公里的时速,冲进沙漠。辽阔的沙漠一望无垠,放眼望去看不见一点绿色,高高低低的沙丘被狂风雕刻成一个模样。天边的夕阳不情愿的慢慢收起最后一缕阳光,天空扯上了黑色的大幕。不经意的望去,月牙和几颗闪闪发亮的星星,静悄悄的挂在夜空上。夜色美极了!
一个小时后,米-17旋停在两个沙丘之间的凹地上,旋翼带起的狂风搅起漫天黄沙。我们用臂弯掩住口鼻拉下风镜,跳出了机舱。机翼搅起的砂粒,打的武器装备劈哩啪啦乱响。我费力的拔出陷在沙粒中的双腿,伸出拇指向上挥动要米-17赶快离开。飞行员作了个OK的手势,一拉操纵杆。米-17侧过机身,像只优雅的蜻蜓一样飞走了。
沙漠里慢慢安静下来,没有风,干冷干冷的。战士们环形的围在我四周,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我吐出嘴里的沙子,用手指指指眼睛,然后向大李一指。大李跑上沙丘卧倒,举起红外望远镜仔细的搜索着我们的前进方向。很快耳机里传来大李的声音:“安全!”我小声的命令说:“钱东海、马纯新尖兵,猴子、马亮平断后,成一路纵队前进。注意搜索,尽量使用手语联络,夜间的沙漠太静了,说话的声音会传出很远。明白了吗?”
“明白!”
“好!出发!”
浩瀚的沙海一望无际,在月光的照射下一片惨白。这里是一个静止的世界,连绵不绝的沙丘、枯死的胡杨树、仿佛是油画里的景物。一层层的沙浪,让人感觉好像是在海面上行军。队员们喘着粗气,手脚并用的爬上一个个沙丘,又像坐滑梯一样溜下去。行军距离不长,我们按直线行进。十公里的路,我们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走完了。
眼前是一片将要被黄沙埋没的残垣断壁,不知道是那个年代的建筑物。一棵棵枯死的胡杨树,伸着枝杈环绕在废墟的周围。在模糊的月光下狰狞可怖,好像是传说里守护宝藏的妖魔。
我和司马、大李狐疑的从沙丘上溜下来。观察了二十分钟,没有发现有人活动,只有一串串杂乱的脚印,人体红外定位仪里也是空空如也。奇怪!我打开GPS重新定位,没错就是这里,难道是亚生艾立骗我们。这也不可能,国安局可不是吃干饭的。我做了个集合的手势,队员们围了过来,我轻声的命令道:“司马、小许抵近侦察,发现情况迅速回报。马纯新、猴子各带一个组埋伏到废墟的左右两翼,做好强攻准备。我和大李在这座沙丘上掩护司马和小许。明白吗?”队员们伸出了拇指。我和大李爬上沙丘的脊线匍匐下来,沙漠作战服把我们和沙丘融合在一起。大李架好了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把枪托抵在肩膀上。我举起望远镜测距,并向他报告说:“距离980米,微弱风不用修正!”大李很快的调整好了阻击步枪,向我作了一个“OK”的手势。我继续观察着,废墟还是很安静。翻过身躺在沙丘上,向眼也不眨盯着我的队员们,同时伸出左手的拇指和小指。马纯新、猴子带着两组队员立刻跃起来,像敏捷的沙鼠一样蹦蹦跳跳的隐没在夜色里。耳机里传来两声:“安全!我组到位!”的报告声,我向隐蔽在我右翼的司马、小许一挥手。他俩一前一后相互掩护着绕过沙丘,像滚动的水银一样无声无息的向废墟跑去。司马、小许在距离废墟200米的位置,卧倒匍匐前进。很快他们背靠废墟正面边缘的一堵断墙站了起来,仔细地观察着两翼。五分钟后他们左右分开,绕过断墙溜进了废墟。
三十分钟的等待,我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终于,一条黑影闪出了废墟正面,靠在断墙上平举起了双手。望远镜的镜头里,小许的左手在十、九、八、七的倒数。我轻轻的在喉咙里说了一声“好”,喉式双向对讲机把我的声音清晰的传给小许。小许开始用手语回报:在废墟中央位置发现一口深六七十米的古井,井口上有冰。古井北十一点位置,距离150米有一间近期加固过的土坯房。房间内发现一个隐蔽的洞口,隐约有机器工作声。司马留守,废墟表面没有发现哨兵。完毕!“明白”随着我的回复声,小许举起95突击步枪,缩进断墙的阴影里隐蔽起来。
“各组注意!立刻前进到小许隐蔽点,准备进攻。大李在我们到达准备点后,向废墟方向推进300米选择阵地,保证打响后冲出废墟的匪徒在你的射程内,并掩护我们的进攻。行动!”随着我的耳机里传来各组的回报声,六条人影敏捷的向准备点跑去。大李打开红外人体定位仪,监视着废墟掩护我们的行动。我装好95突击步枪的消音器,滑下沙丘去和队员们会合。
距离废墟还有200米。发现一串浅浅的从废墟里出来的脚印,在我两点位置距离20米的一个凸起的沙堆前消失了。这里肯定有哨兵,天冷,钻进沙子里利用白天留下的余温取暖。我背好95突击步枪,掏出装好消音器的92式手枪,放轻脚步慢慢的摸过去。大李的阻击步枪瞄准了沙堆,准备点的队员们做好了进攻准备。如果我摸哨不成,只要有枪声我们只好开始强攻。
还有五米,沙粒沙沙的流动声惊醒了哨兵。猛的从沙堆里坐了起来,我急忙跃到他的身后想活捉他。哨兵惊慌的左右乱看,发现了我的脚印。但他的双腿还在沙子里埋着转不过身来。他慌乱的从羊皮大衣里边向外拽枪,边张开嘴想喊叫。“噗噗”两声微弱的枪声,连续两发5.8毫米的92式手枪弹,穿过他的头颅打在沙堆上。哨兵一声不响的歪倒在沙地上,去另一个世界报到了。给哨兵仔细的搜过身,没有发现报警装置,我把他怀里的枪抽了出来。竟然是一支美制11.43毫米的M1A3冲锋枪,拉动枪机退出一颗子弹。把弹头插进枪口试了试膛线。老天爷!我差点没有叫出声来,这枝年龄将近60岁的老枪竟然是新的!背上这枝老枪,草草掩埋好哨兵的尸体,我连忙向准备点跑去。来到准备点刚刚隐蔽好,耳机里传来大李的报告声:“情况正常!”紧接着耳机里又传来三下轻轻的叩击声,这是司马在报平安。我用手语命令小许尖兵,马亮平断后,排成两路纵队的攻击队形,利用断墙阴影的掩护悄悄的滲透进废墟。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56
废墟里很安静,只有队员们放轻脚步,踩在沙粒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眼前的一处处的残垣断壁,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在距离隐蔽洞口的土坯房前50米,我让队员们停止前进,做好战斗准备。我在喉式双向对讲机的话筒上有节奏的叩击了三下。
土坯房内的司马猛的一探头马上缩了回去,看清是我们,呲着一口白牙笑着跑过来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情况正常!匪徒们的地下兵工厂,可能是利用古墓建成的。入口很小通道是30度的坡道比较狭窄,入口里面不远是弯道,里面的情况看不清楚。在这个洞口的一点钟方向距离100米左右,还发现一个洞口。报告完毕!”
“猴子、马亮平占领制高点,防止匪徒从我们未发现的洞口突围!”我轻声对围在身边的队员们命令说:“我和司马各带领一个小组,从两个洞口突击。务必活捉阿利木,其余抵抗的匪徒格杀勿论!明白吗?”
“明白!”
“行动!”
我带着小许、马纯新运动到土坯房内的洞口旁埋伏好。两分钟后我的耳机里“嗒嗒”的响了两下,司马组开始行动了。我向小许一挥手,小许举枪抵肩,头前脚后爬进了洞口。
“安全!”小许轻声的报告。
我和马纯新爬进洞口会和小许,紧靠洞壁搜索前进。坑道的高度很低,我们不得不弯着腰前进。转过一个弯,坑道慢慢宽阔起来,我们可以直起腰行进了。正前方还有一个弯道,有灯光透过来,隐约还传来机器的轰鸣声。小许掏出软管窥镜,想观察弯道内的情况。突然,弯道内传来“托”“托”的脚步声。我们紧贴着洞壁刚隐蔽好,一名身穿羊皮大衣袖着手的匪徒,低着头转过弯道向我们走过来。
他发现我们了,竟然转身向洞内跑去。小许左臂一个锁喉把他拽了会来,右手抓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挫。“咔塔”一声,匪徒绷紧的身体软了下来。
通过窥镜观察,坑道的尽头是一间大约有四五十平米的地下大厅,没有人活动。一张堆满物品的长五六米的长条桌,占据洞室的中央位置。角落里一台发电机突突的运转着,一条皮管不只把废气引到哪里去了。洞室的右边有一条坑道,应该是去另一个出口的。在我们将要进入的坑道的中央位置,还有一间洞室,应该是匪徒们的住所。
我们慢慢的向匪徒的住所走去。突然,在我左侧有人用维语说:“买买提,你不去放哨回来干什么?小心阿利木罚你从古井里背五十袋水!”我含糊的应了一声,凑了过去。原来这里有一道夹皮墙,一名匪徒靠墙坐着低着头,在翻看一本花花公子杂志,身边靠墙立着一枝AKM突击步枪。我悄悄的走过去,右手拿开AKM,左手的92式手枪拨开杂志,用枪口顶在他的脑门上轻声说:“吭一声我送你回老家!”他吓坏了,张大嘴喘着粗气不停的眨着眼睛。
“会说汉语吗?”我问匪徒说:“如果会就点点头!”他连连点头。我继续问他说:“阿利木在吗?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伤害你!”
“不不不在,他去叶城接货去了,明天一早回来。”
“你肯定他会回来?”
“是的!走时他说这次接的货很重要,他要尽快赶回来重新伪装货物。”他看我露出怀疑的表情,连忙说:“阿利木每次去接货,都是一辆沙漠石油勘探车送他回来。他说,这里的所有的货物加上我们也装不满车厢。我见过,那车的轮胎有一米宽有……”
“行了!”我见他越说离题越远,连忙打断他说:“今天这里还有多少人?”
“今天这里有十五个人,还有三个人和阿利木去接货了!”
“好!委屈你一下!”话音未落,我一掌重重的砍在他的脖子上,他应声倒地昏了过去。小许跳进来,撕开一个急救包用绷带堵住匪徒的嘴。然后把匪徒的左手和右脚,右手和左脚,用两副手铐从背后交叉着拷在一起。
匪徒的住所内,明亮的电灯光下,八个人挤在一个四米宽的地铺上,头朝里睡得正香。没有看见他们的枪,洞口边山放着一只木桶,散发出臊臭味。我们正准备冲进去,一名匪徒从地铺上跳了起来,赤身裸体的向木桶跑来。他发现我们了!惊恐的后退着嘴里大喊:“黑大爷来了!黑大爷来了!”地铺上的匪徒惊醒了,抽出抱在被窝里的枪,劈头盖脸的向我们打来。密集的子弹打在洞壁上,大块大块的土被削下来。
“手榴弹!”我的话音刚落,我们投出的手榴弹,在洞内爆炸了。匪徒们的惨叫声中,小许和马纯新冲进洞内,两枝95突击步枪“突突突突”的一阵狂扫。洞内很快安静了。只有从匪徒尸体上流出的鲜血,落在地上的嘀嘀嗒嗒声我跪在坑道里举枪掩护着他们的进攻。
突然,伴着一阵脚步声,一名匪徒啊啊怪叫着,举着一枚哧哧冒着白烟的土造手雷,从大厅里冲进坑道向我投了过来。这时,司马从另一端的坑道里冲了出来,手中的95突击步枪突突的冒着火舌,打倒了投弹的匪徒。我连忙冲进匪徒的住所,将小许、马纯新扑倒压在身下。土造手雷威力惊人!“轰”的一声,一股气浪裹着火舌在我后背上掠过,从洞顶上震落的碗口大的土块,下雨般砸在我身上。灯被震灭了洞内一片黑暗,尘土飞扬,呛的人喘不过气来。翻身跃起,我连忙向大厅冲去,小许和马纯新紧跟着我冲了出来。
大厅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司马正带领着战士们打扫战场。看见我们向我作了一个OK的手势,我长出了一口气,我们无一伤亡。两名俘虏老实得趴在地上,身体不停得瑟瑟发抖。离他们不远是三具被打烂头部的尸体,红的血、白的脑浆溅得到处都是。靠着大厅的墙壁摆满了,伪装成公文箱、邮包、礼品盒等物品的炸弹,还有成箱的土造手雷。
我拿起一颗土造手雷研究它的构造。手雷是用直径两英寸高十五公分的铸铁管制成的。为了增加杀伤力铸铁管上密密的缠了一层直径五毫米,装满小钢珠的的橡胶管。拆掉拉发装置,打开弹体倒出里面的TNT,足有二百克重。“奶奶的!这么大的威力不怕把自己炸死!”我狠狠的骂了一句。
坑道里传来脚步声,是队员们打扫完战场回来了。司马把三名俘虏集中拷在一起,派两名队员把他们押出洞穴。剩余的队员们开始拆除炸弹和手雷上的引爆装置,然后将各种爆炸物分类集中准备运走。
我肩上的M3A1式冲锋枪,吸引了司马的注意力。他两眼直冒蓝光,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一把抓住M3A1式冲锋枪说:“好东西!名枪!我只在老电影上看见过!快给我玩儿玩儿!”
“等一下!你现在马上向临时指挥部报告:兵工厂完整的被我们攻下,俘虏三名匪徒我无一伤亡,请临指速派直升机将俘虏运走。阿利木不在兵工厂内,但据俘虏交代明早他会从叶城接一批军火物资回来。沙漠里地形开阔不好隐蔽,我建议在废墟设伏活捉阿利木。请临指批准!”我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接着说道:“现在是十点钟。表面阵地留下两名队员警戒,其余的回洞穴抓紧时间休息,凌晨三点表面阵地设伏活捉阿利木!执行吧!”“是!”司马向我敬礼后跑去执行命令去了。
洞穴里很暖和,队员们陆续的回来了。擦去枪上结起的水汽,抱着枪挤在一起很快睡着了。
拂晓,废墟的西面传来轰轰的汽车马达声。一辆大红色的十轮沙漠越野卡车,吼叫着越过沙丘向废墟开来。队员们慢慢的活动着冻得有些麻木的手指,做好了战斗准备。
卡车吱的一声停在了废墟边上,车门上写着白色的“塔油勘-1258”的字样,司机是个维族人。四名匪徒从驾驶楼里跳了出来,爬上车厢去卸车。阿利木最后一个从驾驶楼里出来,活动着四肢向洞口走去。司机没有熄灭发动机,只是嚣张的按了一下喇叭,告诉洞穴里的同伙出来帮忙卸车。
清脆的汽笛声吓了阿利木一跳,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不满的嘟囔着走到土坯房前站住了。他好象发现了什么,在不安的四处乱看,嘴里大喊着:“哨兵!哨兵!”听不见回答。他更加警惕了,狡猾的转过身向卡车快步走去,边走边喊道:“来两个人!去洞里看看!怎么不见人出来?”
埋伏在土坯房里的司马冲出来,一个利索的“由后擒敌”将阿利木撂倒在地上,给他戴上了手铐。隐蔽在废墟里的队员们跳出来举枪瞄准了卡车上的匪徒,大喊道:“缴枪不杀!我们是解放军,我们优待俘虏!”车厢里的匪徒傻了,乖乖的举起了双手。
突然,卡车吼叫着窜了出去,匪徒们一下子被闪倒在车厢内。“嗒嗒嗒”战士们开火了,卡车的轮胎被打爆了。但卡车仍然拖着瘪了的轮胎,没命的向沙漠深处跑去。大李托起架在一堵断墙上的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瞄准司机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枪响,卡车的驾驶楼里爆起一团血雾。失去控制的卡车,冲出100米后站住了。
卡车上的匪徒很知趣的高举双手跳下卡车趴在沙地上。小许和猴子爬上车去搜查,不长时间俩人抬着一个很大的皮箱走过来说:“头!车厢里全是食品,只有这个皮箱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用刺刀在皮箱上钻了一个小洞,伸进软管窥镜检查。没有发现有防开启装置,只是看见一些仪表。打开皮箱一看,冷汗从我的额头上滚了下来。我不由得惊呼:“他妈的!东突疯了,他们想干什么!”
皮箱里装的是一颗前苏制五十吨级核地雷!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57
第二章 再战西北 第五节 阻杀(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一架直-9在两架米-17的掩护下降落在沙丘上。李副局长不等直-9停稳,急匆匆的跳下来。我连忙迎上去,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对他大声说:“李局!情况不太妙,是一枚上世纪80年代的产品,已经拆除了卫星电话改装的遥控起爆装置。但我不能确定有没有核装药!”他点点头,向身后的两名身穿白大褂的技术人员说:“马上确定有没有核装药!”技术人员很紧张脸色有些发白,提着工具箱跌跌撞撞越过我们向核地雷跑去。
两架米-17在废墟前的空地上降落。一个排的武警跳了下来,跑过来一个班接替我们的位置,其余的开始把兵工厂里的军火装上直升机。
司马看着武警把俘虏捆的像个粽子似的扔上直升机,满意的笑了。跑得我身边,抱着肩膀满不在乎的看着核专家工作。心情烦躁的我看着司马的表情,突然觉得他很讨厌,忍不住想训他两句。这时,核专家抬头对李局说:“有辐射反应,从包装辐射物铅箱的体积上判断,这应该是一枚脏弹。我需要把核地雷带回去,进一步查看!”李局的脸色有些发白,转身对我说:“鸿中队!马上命令你的人,护送专家和核地雷去研究所。队员们留在哪里原地待命,你到新疆军分区作战值班室等待下一步命令!我回京向中央首长直接汇报!”
米-17载着我们飞快的向研究所飞去。透过舷窗看着不断掠过的沙丘,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东突和美国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挑起中美之间的全面战争吗?
晚上七点,在新疆军分区作战值班室里昏昏欲睡的我,被轻轻的摇醒了。一名中尉参谋在我耳边悄悄的说:“上尉同志,首长请你去开会!请跟我来。”我摇了摇昏沉沉的头,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着服装跟他向楼上走去。
推开会议室的门,白色的烟雾迫不及待的冒了出来。“要命!首长们这是吸了多少烟!”我小声嘟囔着走进去。会议室里新疆自治区的军、政、警领导有二三十人,围坐在会议桌前小声的讨论着什么。看来会议已经结束了,他们的活动很自由,不少的人伸着懒腰解乏。门口对面是一堵电视墙,屏幕上曹副总长、总参作战部的黄部长、军区林副司令、林大、和反恐局张局长、国安局的李副局长也围坐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我的到来他们并没有察觉,我有些发蒙不知道向谁报道,只好愣愣的站在门口。中尉参谋察觉到了,连忙走到新疆军分区陈思昌司令员的身边低声说着什么。陈司令推开椅子笑着向我走过来,我连忙举手敬礼报告道:“司令员同志!北京军区猎豹大队一中队中队长鸿飞,奉命来到。请指示!”“请稍息!”陈司令还礼后,哈哈大笑的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边向桌边走边说:“把我们的主角给忘了,罪过罪过呀!”会议室里的人,一下子笑起来。笑声通过话筒传到了北京,曹副总长笑咪咪的看着我说:“主角同志,看来同志们对你的信心不小呀!你的到来可把刚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光啊,应该把金鸡男主角奖颁给你!”我第一次被这么高级的首长开玩笑,臊得满脸通红语无伦次的举手敬礼说:“首长们好!我我不是男主角啊!话音未落,两个会场的人一起哄堂大笑。
陈司令把我摁坐在椅子上说:“好了!不要紧张,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房间里慢慢的安静下来。北京主会场的林副司令说道:“同志们,静一下!我们继续开会。请黄部长把下一步的任务向我们布置一下!”
“同志们,三个小时前核专家报告:今天拂晓缴获得是一枚,用20公斤黑索金起爆100克铯-137的脏弹。它的爆炸威力可以污染大半个北京城,彻底清除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和近千亿人民币!这仅仅是物质上的损失,在政治、外交等方面得损失用金钱是无法衡量的。”黄部长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接着说道:“东突分子妄想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迫使我们让步以达到他们的目的。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们紧急启动了埋伏在东突内的“一号鼹鼠”。一个小时前他发回的情报说:总部设在伊斯坦布尔的东突解放组织指挥官买买提米•艾孜,最近从乌克兰购买到了300克铯-137。利用1995年搞到的两枚没有核装药的核地雷(俗称:手提箱式核弹),制作了两枚脏弹,我们截获了一枚,还有一枚已经从阿富汗的马扎里沙里夫运到了伊什卡西姆,随时准备运到国内。买买提米•艾孜也从伊斯坦布尔赶到了伊什卡西姆亲自指挥这次行动。根据上诉情况我们决定,调现在新疆执行任务的鸿飞小队秘密入阿。打掉买买提米•艾孜,截获另一枚脏弹。任务完成后,视情况撤退至我国或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境内。同时,调隶属新疆军分区的步兵4、6、8摩步师在中阿边境秘密布防,西藏军分区调52山地旅入疆在麻扎集中待命,21集团军做好战备随时准备入疆,以策应鸿飞小队的行动。如果鸿飞小队行动失败,52山地旅马上挥师入阿围歼东突训练营,争取活捉或击毙买买提米•艾孜。如阿政府军或驻阿美军有所反应,步兵4、6、8摩步师马上穿越塔吉克斯坦国境攻占昆度士,威逼敌军侧后。21集团军入疆在乌兹别里山口集结,随时准备支援阿境内我军行动。以上命令今天24时开始执行,23时照会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任务布置完毕!”
“鸿飞同志!”曹副总长在叫我的名字。
“到!”
他挥手示意我坐下,然后接着说道:“叫你是男主角不为过!千斤重担压在你的肩上,如果你失败了,当然这只是个假设,可能会使中亚地区包括我国,在三到五年的时间里动荡不安。我想问你一句,你对这次任务有多大的把握?你要负责任的回答,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只要情报及时,保证完成任务!如果失败我提头来见!”
二月十八日凌晨两点,一架漆成黑色的运-五关闭航灯,沿着兴都库什山脉北麓塔吉克斯坦国境线,慢吞吞的向伊什卡西姆飞去。临近阿富汗国境线,运-五的飞行高度降到了离地面一百五十米,轰鸣的机舱里红色准备灯亮了。
耳机里传来了放伞员的声音:“五分钟准备!”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拍打着双肩,要我们最后检查伞具和装备。看见我们全部伸出了拇指,空中放伞员帮我们挂好伞绳挂钩,逐个进行离机前的最后一道安全检查。随之,机舱门打开,刺骨的寒风忽忽的刮进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抬眼望去,机舱外是黑漆漆看不透的夜色,仿佛是死神的披风,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凶险在等着我们。
“嘀――――”一声长鸣,绿灯闪亮。空中放伞员在我耳边大声说:“祝你们好运!跳!”我向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紧跑两步,踏机门,跃出机舱,扑进漆黑的夜色中。风从耳边呼呼的刮过。我竭尽全力把身体保持成“大”字形,减慢下降的速度。只有四秒钟的时间,如果伞打不开我将热烈的拥抱大地。
夜视镜里,地面上的物体已经清晰可见,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突然,我的身体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提了一下,下降的速度猛的慢下来。伞终于打开了,三秒钟的等待我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没等我松口气,巨大的冲击力从脚上传来,震的我的腰好像要折断一样的疼。着陆了!我急忙把95突击步枪,从背包的侧面解下来,举枪搜索着周围。
运-五已经开始返航,巨大的轰鸣声渐渐远去了。我幸运的降落在一座东西走向山的腰部一片不大的空地上。周围的地势很空旷,没有树木、岩石、连灌木丛都没有,只有一道道被雨水冲刷出的雨沟和漫漫黄土。寒风呼啸,黑色的降落伞鼓满了风把我拽倒,顺着山坡向下滑去。我卷起降落伞,跳进一条雨沟里。四周很安静,只有风的呼啸声,看不见队员们。连忙把在夜视镜里闪闪发光的红外闪光灯,投到空地上标定我的位置召唤队员们向我靠拢。
十五分钟后,一队黑影无声无息的靠了过来。在离我约一百米的位置,隐蔽下来不动了,举起红外闪光灯两长一短的闪了三下。我打开单兵战术电台,用指甲在话筒上两长一短的划了三下。大李带着六名队员警惕的搜索着,跑进我隐蔽的雨沟。队员们默契的占领有利位置,摆好了防御队形。
大李看见只有我自己轻声说:“头!司马和小许没有和我们会合,他两个不会是受伤了吧?”
“不会的,运-五是由北向南飞的,他两个是最后跳伞应该降落在山脚。”我抬手看了看表说:“十分钟后,让猴子和马亮平沿着条雨沟,到山脚搜索一下。”
雨沟的末端有“沙沙”的脚步声,我举起右手在头上画了一个圆圈,队员们散开隐蔽起来。来人很警惕,我们发出的轻微响声惊动了他,脚步声停止了。我的耳机里传来两声一组,连续三组的叩击声,是司马和小许来了。
大李举起红外闪光灯,两长一短的闪了三下。小许抱着两付降落伞笑嘻嘻的跑过来说:“头!我说是你们吧,分队长还不信。”我拍拍他的肩说:“赶快把所有的伞埋好,准备出发了!”司马倒退着走过来,很小心的搜索着身后。进入我们的阵地他回过头,把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间,司马把面罩画成了骷髅头的样子。在夜里猛的看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司马见吓了我一跳,得意的笑着说:“头!好看吧?等一下我去吓吓东突!”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个司马活到八十也是个老顽童!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57
猴子跳出雨沟收回了红外闪光灯,小许和钱东海协力挖了一个深坑,埋好了我们的降落伞。其余的队员穿好阿富汗长袍,开始检查装备。空降成功了,我用猝发电台向指挥部发回了暗语:小鸟归巢。
我发出了集合的命令,留下马纯新警戒,其余的队员围了过来。看着队员们镇定的面孔,我轻声说:“司马、小许尖兵,马亮平、猴子后卫。保持50米间隔,沿山的脊线向西前进,拂晓前赶到伊什卡西姆地区隐蔽待命。尽量不要和敌军交火,防止情况发生变化。明白吗?”
“明白!”队员们齐声回答。
我接着说道“兄弟们,任务开始了。好好活着,一个不少的回家。祖国和家人在等着我们平安的回去。目标:伊什卡西姆地区东突训练营!出发!”
几十年的战乱,过多的砍伐,使这片本来就贫瘠的土地,几近荒漠化看不见一丝绿色。满眼的黄土,一座座被风蚀成奇形怪状的土山丘,厚厚的浮土,荒凉的好像月球的表面。空气很干燥,我们流出的汗水马上就被蒸发掉了。寒风吹过,留下呛人的尘土,带走我们身体上的热量。
司马举枪搜索着走在队前,嘴里把东突的女性亲属问候了一遍。刚刚从潮湿闷热的热带雨林来到寒冷干燥的高原,他多少有一些不适应。我轻轻的干咳了一声,骂声止住了。
夜色越来越黑了,这是黎明前的黑暗。我紧跑几步赶上司马低声说:“还有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加快行速度!赶到伊什卡西姆地区的基德拉山,我们的时间要向前赶!”司马和小许交替掩护搜索,行进速度加快了。翻过了一座不高的山丘,眼前出现了一道南北走向,并不深的峡谷。越过这道峡谷,晴朗的白天目视就可以看见伊什卡西姆。峡谷底部有一条简易公路,勉强可以通行吉普车。用望远镜搜索,看不见人影,只有风穿过峡谷发出呼呼的声音。
司马和小许慢慢的走着之字,向山下走去。我们在山脊上埋伏下来,据枪瞄准了对面的山脊和司马、小许的两翼,掩护他们下山。五分钟后他们在公路边,背靠背的蹲下来观察他们的两翼。在确认安全后,小许留下掩护,司马飞快的向对面的山顶跑去。
“安全!”司马到位后发来了信号。我一挥手,猴子带着五名队员飞一般的跑过公路冲上了对面的山坡。看到队员们到位后,我和大李拉开三十米的距离下山向公路走去。听见我的脚步声,小许向他的两点钟方向指了指。是一堆骆驼的粪便,摘下战术手套摸摸粪便,还是温热的,驼队走过这里不会超过十五分钟。我趴在公路上,仔细的看了看骆驼留下的脚印。新鲜的脚印很整齐,是单匹骆驼留下的。我暗暗的想:阿富汗几十年的战乱,武器流失严重致使土匪横行抢劫成风。一般行人和商贾不敢在晚上赶路,这脚印应该是贩毒驼队尖兵留下的,他们的本队马上就会来到。这帮家伙武器装备精良,都是要钱不要命刀口上舔血的主。只要是发现去路上有武装人员,就会抢先开火保护运输毒品的驼队撤退。要是和他们交上火,消灭他们不成问题,就怕惊动了阿政府军。我连忙向小许和大李作了一个向山顶冲锋的手势,带头向山顶上飞快的跑去。
寒风刚刚把我们奔跑时带起的尘土吹走,一队夹杂着武装人员的驼队悄悄的顺着公路走过来。突然,峡谷口传来一阵骆驼蹄声。他们的尖兵骑着骆驼飞奔而来,惊慌的用普什图语说道:“谷口外六公里的地方发现政府军的巡逻队,正向峡谷方向走过来。”驼队中头目模样的一个人,扯开裹在脸上御寒的头巾有点恼怒的说:“给阿基里的金子送到了吗?”
“送到了!他很高兴的收下了。”尖兵很肯定的说:“他还说你是真主派来的送财使者,祝你长命百岁,祝我们的生意兴隆……”
“住嘴!你罗嗦什么?去监视巡逻队,距离我们两公里的时候赶紧回来,我们撤离这里。”头目愤怒的说:“阿基里你这只贪婪的公猪,我要割下你的舌头来擦亮我的皮靴!”
尖兵骑着骆驼原路返回,执行他的任务去了。头目对着驼队说道:“兄弟们!把驼队调头,子弹上膛,我们原地休息,等哈伊的消息。帕查汗去山顶上放哨,你要是敢睡觉,我一定会抽你五十皮鞭,把你的妹妹送给傻瓜阿利做老婆!”驼队里响起一阵怪笑声。
平静的峡谷里传来一阵阵武器碰撞,吆喝骆驼的声音,驼队开始调头了。那个名叫帕查汗的土匪跳下骆驼,背着一枝莫尔•甘辛式手动步枪,抱着一条看不清颜色的毯子摇摇晃晃向我们隐蔽的山顶走来。
帕查汗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穿戴几乎可以看清了。向我们身后看去,地形很开阔隐蔽物很少,最近的山离我们有两三公里远。撤退来不及了,我连忙举起左手的拇指和小指,队员们迅速沿着山脊线向两端移动利用地形隐蔽起来。司马爬到我的身边,指着帕查汗背着的莫尔•甘辛式手动步枪不停的向我翘拇指。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手指一点帕查汗,然后指指我的眼睛作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司马翘起拇指示意明白,接着飞快的爬到一块有房间大小的岩石正下方隐蔽起来。我退到离岩石三十米的一条雨沟里,掏出92式手枪拧上消音器瞄准了帕查汗的脑袋。
帕查汗没有察觉危险的存在,径直走向司马隐蔽的岩石。借着山势爬上去铺好毯子盘腿坐下了,莫尔•甘辛式手动步枪横着放在腿上,双手托着腮愁眉苦脸的思考着什么。司马嘴里叼着匕首,背靠着岩石一动不动,眼睛紧盯着我隐蔽的位置,等待着我的命令。
帕查汗不是一个合格的哨兵,他根本不观察周围的环境,只是很用心的思考他的问题。半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扭过头看了看峡谷。发现他的同伙都在休息没有人注意他,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用大衣挡住打火机的火光点燃了香烟。风把他吐出的烟很快吹散了,我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靠!这个家伙吸毒!”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骂道。烟头一亮一亮的,帕查汗索性闭上眼睛,陶醉在毒品带给他的快感里。
“帕查汗!你是不是在抽烟?”驼队的头目好像发现帕查汗在吸烟凶恶的喊道:“他妈的!你想找死啊!”
“没有!没有!我没有抽烟!” 帕查汗惊慌失措的站起来,随手把烟头丢下了岩石。烟头落进了司马的衣领里,烫得他呲牙咧嘴。我紧张的看着他,怕他忍不住搞出动静。司马向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动,慢慢的从衣领里掏出烟头丢在地上。
帕查汗走到岩石边上,低头看见烟头还在燃烧,转过身从岩石上爬下来。司马慢慢的靠着岩石向侧面移动,右手无声的从腿袋里掏出手枪式钢弩。帕查汗爬下岩石,毫无防备的拾起烟头,在鞋底上拧灭揣进了怀里。峡谷里传来呼喊他回去准备出发的声音。他应了一声,不慌不忙在司马刚才隐蔽的地方,长长的撒了一泡尿,爬上岩石收起了毯子。司马围着岩石移动,躲避着帕查汗的视线,目送这他向山下走去。
十分钟后,司马轻轻的说:“安全!”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心想:过了一关,差点在阴沟里翻了船。
东边的天空变成了鱼肚白色,天就要亮了。我带着队员们向距离我们三公里的名叫基德拉的山跑去。据“一号鼹鼠”发回的情报,那里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山洞,我们将在山洞里渡过一个漫长的白天。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58
第二章 再战西北 第六节 阻杀(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群山环抱中,一座座圆形的土坯建成的房屋组成了一个小镇,这里就是伊什卡西姆。放眼望去,土黄色的房屋、坑洼不平的街道、满天乱飞的杂草和垃圾。黎明中的伊什卡西姆是那么的破败和苍凉。看不见有人活动就连一只狗都看不见,沉静的几乎使我认为眼前的小镇是一座远古留下的遗迹。
基德拉山在小镇的北面,山势较缓,但大大小小的岩石密布。山腰上有一个直径四五米的椭圆形山洞洞口,在黎明微弱的亮光中看去像是怪兽的大嘴。这个山洞就是我们的隐蔽阵地。
大李在一块齐腰高的石头上架好了他的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向我作了一个“OK”的手势。我拍拍蹲在我身边的司马,指了指山腰上的洞口。司马带着小许和马亮平向山洞搜索过去。其余的队员们组成了环形防线,掩护着司马小组和我们的侧翼。
司马小组小心的移动着,时刻警惕着那些和土拔鼠一样灵活的东突分子的偷袭。在距离洞口大约二百米是,他们的行进速度更慢了,只有在踩到坚实、没有可疑物体的地面上,他们才向前移动一步。十分钟后,司马小组悄悄的逼近了洞口,占据了洞口的上、下方的有利位置。略微一停顿,司马和小许闪身冲进了山洞。我紧张的扶住耳机,竖起耳朵等着司马的消息。
小许在洞口露出了头,高兴的向我们招招手。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带着队员们向山洞走去。马纯新留在了后面,仔细的清除我们留下的痕迹。钱冬海和张杰在洞口周围洒满了瓦斯粉末,防止小动物的侵扰。
洞口前小小的空地上,布满了羊群留下的蹄印、放羊人的脚印。几株羊嘴余生的枯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被风吹来的细细的黄土,在洞口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几乎把洞口埋没了一半。
看到这一切,大李抱着阻击步枪失望的说:“头!不是开玩笑吧?这里的位置太明显了,经常有人活动,我们不好隐蔽呀!
“先进去看看再说,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了!”我带头走进了山洞说:“鼹鼠一号,在这一带活动了两三年的时间,地形很熟的。他是一名优秀的特工,关系到我们生命安全的问题,他不会乱讲的!”
山洞里很温暖,走过一条约五十米长的L形通道,眼前出现了一个面积约有七八百平米的圆形洞穴。里面怪石林立、高低不平,一块块巨大的岩石鬼斧神工一般的形成一个个天然的阻击火力点。西面的洞壁上有四个直径有一米的,不知通向哪里的洞口。
大李摘下夜视镜,打开电池照明灯,围着山洞笑眯眯的走了一圈高兴的说:“难怪老毛子的正规军(苏联人的戏称)打不过游击队,美国鬼子抓不住本•拉登,阿富汗的洞穴果然名不虚传!这里在埋伏上一个排也没有问题!”
“再来一个连也不是问题!”司马从小洞口里钻出来说道:“头!四个洞口从北向南,第一个前进三十米就过不去人了,奔山顶去了是一个天然的通风孔。第二个,通向距离我们现在位置二十米,一个约有二百平米的洞室。在那个洞室里有一条通向山サ耐ǖ溃梢怨┤嗽背鋈搿5谌龊偷谒母龆纯谇敖迨缀螅愫铣梢惶跬ǖ来┕松教澹谖颐堑奈鞅狈接幸桓龊芤蔚某隹凇4诱飧龀隹诔鋈ゾ褪腔吕降哪下瓷浇拧P⌒怼⒙砹疗椒直鹪诹礁龀隹诰洌颐敲挥蟹⑾秩嗽被疃暮奂!!彼韭矶哉飧鲆握蟮睾苈猓咝说囊豢谄低辏蟠蟮暮攘艘豢谒崩约骸?br>
我挥挥手,队员们散开开始做防御。在各个通道和可以隐蔽的角落架好了D-86式反步兵地雷并在通道口安设了红外报警器。在洞口观察了好久的王官斌,像一只小老鼠一样,探头探脑的窜出了洞口,把十几个伪装成碗口大小的石头模样红外报警器,矩形的扔在了山坡上。
安排好哨兵后,队员们集中在小洞室里睡觉。我和司马、大李并排趴在洞口举着望远镜,观察着伊什卡西姆制定我们的行动计划。
早上七点多,天已经亮的目视可以看清人的穿戴。距离我们一公里的伊什卡西姆喧闹起来,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袅袅的炊烟环绕在小镇的上空,带着面纱的女人们背着打好水的水罐急匆匆的回家,牧羊人把羊群赶向水井,让他的羊补足水分,背着枪的武装人员懒散的走来走去,像苍蝇一样盯着早起营业的店铺。千篇一律的一天又开始了。
小镇的中央位置,有一座土坯建的三层小楼,鹤立鸡群一般站在一片低矮的土房中央,小楼是全镇的制高点,楼顶上有探照灯和重机枪、迫击炮阵地。据鼹鼠一号的情报,我们的目标就在这座小楼内,大约有三十人在保卫着目标的安全。外围还有两个排的兵力警戒,他们配属了一定数量的大口径机枪和六十毫米迫击炮。对于没有重武器的我们来说,他们的火力很强大。不过据我们观察,他们很松懈,没有发现游动哨兵。
司马在手提电脑上做好了小镇的平面图,标上了哨位和火力点,用测距仪修正后递给了我。匪徒的哨位在屏幕上用闪闪发亮的点来表示,整个小镇的警戒网清晰显示出来。从屏幕上来看,他们的哨兵布置的非常不合理漏洞很多,我们的十人小组成功渗透没有问题,粗略一看至少有十几条路线供我们选择。我们三人爬出了山洞,用高倍望远镜从不同角度观察着我们预定的进攻、撤退路线。很快四条进攻四条撤退路线最后确定了,司马用红、蓝细线标在电脑上。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还没解决,就是匪徒的游动哨的问题,昨晚我们来的太晚了没有观察到,只好留到今天晚上观察了。把我们做好的行动计划加密后用猝发电台发给前指,今天的第一个任务完成了。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揉揉有点发涩的眼睛,我继续托起望远镜观察小镇,熟悉小镇的环境。
大李嘴里嚼着野战干粮,含糊的对我说:“头!去睡一会吧!我们留下监视就可以了,有问题我们去叫你。”
“是啊!是啊!去睡一会!”司马连忙附和说:“离天黑还早着呢。”
“好的,过一会我下去休息。两个小时后我安排队员来替你们,让他们也熟悉一下小镇的情况”我边说边溜下洞口,舒服的靠在石壁上点燃了一支烟,惬意的吸着放松我紧绷的神经。司马拍拍大李的肩膀示意他继续监视,麻利的溜到我身边,点燃一支烟贪婪的吸了两口说:“头!上飞机前我看见西藏来的山地部队也集结了。这次任务的动静不小,按理说老美应该有所反应呀,可是边境上看不见阿政府军,东突们也很安静,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花招啊?”
“不会的!所有的部队集结,都是在老美卫星经过后进行的,集结点选在离阿边境一百公里外的地方,目视发现不了。国内的消息秘密的封锁了,我们截获核地雷的消息短时间内不会泄露。东突的情报传递点被严密监控,就连西北地区从互联网上发往国外的消息都在国安局的监控之下。如果有什么不利的情况发生,前指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放心吧!我们的这次行动势在必得!”我把掐灭的烟头装进衣袋,站起来说道:“你和大李轮流监视,我去睡一会。”
突然,大李举起手示意有敌情。我和司马连忙跑到洞口,顺着大李手指的方向看去。距离1.5公里,一名中年男子穿着阿富汗长袍,赶着约四、五十只羊,向我们径直走来。我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他的身后,没有发现有后援部队。将望远镜的镜头锁定在牧羊人身上,八倍的焦距一下子把牧羊人“抓”到了我的眼前。他的长袍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了,污渍斑驳看不清颜色。满是老茧的手上裂开了一道道小孩嘴般大小的口子。大胡子上挂满了尘土,面色黝黑,一幅长年野外活动的样子。他嘴里吆喝着什么,技艺娴熟的挥动着羊鞭,把走散的羊群拢在一起。
清除留下的痕迹,我们撤到山洞深处。司马用单兵战术电台通知哨兵注意观察。这时,电脑屏幕上一个个代表红外报警器的红点,不断的闪光报警,“咩咩”的羊叫声和牧羊人的吆喝声渐渐清晰起来,羊群接近洞口了。离洞口三十米,钱冬海和张杰撒在洞口周围的瓦斯粉末起作用了,羊群分成两股绕过洞口向东走去。大概是羊群改变了每天的行进路线,牧羊人疑惑的走过来向洞内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转身追上他的羊群远去了。
司马和大李继续去监视小镇的情况,我爬过通道来到小洞室准备睡一觉。在通道口警戒的王官斌看清是我后,向我点一点头关好枪保险悄无声息的走了。
洞室里很安静,也很干燥。再稍微平坦的一块空地上,队员们挤在一起靠着背包睡得很香。我拿出睡袋铺好,紧挨着队员们躺下。身边的小许大概在做梦,不停的微笑着。这小子!不知又想什么好事了,睡觉还在偷笑。替他盖好搭在身上的阿富汗长袍,枕着自己的胳膊很快我进入了梦乡。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7:59
做梦了!是一个好梦,一个漂亮的姑娘和我在梦里相会。姑娘的皮肤白皙,身材苗条,穿着一身陆军军装,调皮的在我身边跑来跑去。看不清姑娘的面貌,我着急的想追上她一览芳容。可是始终追不上,只听见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我无奈的停了下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姑娘见我停下来不追了,慢慢的转过了身,娇笑着向我走来。是林小慧!这个丫头怎么跑到阿富汗来了?
朦胧中,感觉有人在我脸上吹气。睁开眼睛看见司马一脸坏笑的望着我。
“你不睡觉,盯着我看什么?”我心虚的说道:“我脸上有金子啊”
司马一付周星驰式的无赖表情,右手托着下巴说:“做春梦了吧?哈哈――被我抓到了。看你那一脸色相,标准的色狼表情!”
“去!去!去!你才是色狼呢!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知道我想什么?睡你的觉去,少在这里跟我贫!”
“那个少女不怀春,那家少年不多情!千古真理呀!谁也逃不了,看看我们号称铁板一块的鸿飞同志都发情了!”司马枕着自己的双手嬉皮笑脸的说:“头!梦里的姑娘漂亮吗?你们没有那个什么一下。”
我翻身重重的打了他一拳。司马捂着嘴笑得喘不过气来,含糊的说:“让我说道痛处了,让我说道痛处了!”
我扑上去抓住他的衣服,抬手想打他。司马连连向我作揖,嘴里小声的说道:“头!不闹了,队员们还在睡觉,别吵醒他们!”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松开了手,开始整理装备。司马见我不睡了,伸手把我的睡袋拉过去盖在身上,不一会就微微的打起了鼾。看着睡熟的司马,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心想:这家伙!天生一付狗鼻子,大事小情没有一件可以瞒过他的。
吃过如同肥皂的野战高能量口粮,我抄起枪准备去哨位上看看。突然,耳机里传来马纯新焦急的声音:“头!主洞口,有情况!”我一跃而起,在司马的腿上拍了一把说:“起!准备战斗!”队员们闻声惊醒,收拾起零碎向自己的预定阵地跑去。我边向主洞口跑,边装好消音器打开了保险。
已经中午时分了,阳光半直射着洞口。为了防止望远镜的镜片反射阳光,我们只好站在洞内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举着望远镜观察情况。
是一队东突武装人员,大约有一个班的兵力,扛着枪向我们慢慢的走过来。他们走的很懒散,不像是去执行什么任务。我用单兵战术电台对大李说:“你利用通道去山顶埋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
东突分子在山脚停下来,围成一个半圆形席地而坐。有两个人在山脚下的几块岩石前比划了一阵,退回去也坐下了。他们要干什么?要是他们发现了我们,应该直扑过来,在山脚下待个什么劲。
“嗒嗒嗒嗒”清脆的枪声,吓得我的汗毛都立起来。从望远镜看见有两名东突在跪姿射击。我用单兵战术电台向大李沉声问道:“情况?”
“正常!弹着点在山下!”大李回答得很干脆。
司马抱着一挺95式班用轻机枪,跑到我身边急切的问道:“接触了吗?”
山脚下匪徒们在欢呼,风把他们的声音清晰的送到了我们耳边。是维吾尔语!侧过耳朵仔细的听了听,原来他们的头连续五发子弹命中了靶心。这群匪徒是来打靶的!
“他妈的!……”司马又开始问候东突分子的女性亲属。
我用单兵战术电台指挥大李撤离山顶阵地,要小许上去架设战场监视雷达。我要监控方圆五公里的地区,如果非我方人员闯进隐蔽地区,我们好有充足的准备时间。谁知道山脚下的东突是不是吸引我们注意力的诱饵呢。虽然战场监视雷达目标较大,但为了我们的安全也只好这样了。只是队员们要辛苦一点了,要顶着寒风埋伏在山顶上,随时准备拆除雷达。
山脚下的东突起劲的折腾着,枪声、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他们很缺乏射击训练,AK-47端起来就是长点射,子弹到处乱飞,很少命中他们设定为靶子的石头。偶尔打中了,立刻会引来一片欢呼声。这时,不知道是那个东突笨蛋打出的一发子弹“呯”的一声打在洞顶上,打下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不偏不倚的落在司马的头上。司马吓了一跳,骂声嘎然而止。
马纯新回过头幸灾乐祸的说:“让你骂人!报应来了!”
“靠!什么烂枪法,竟然从山脚打到山腰上来!”司马不满的嘟囔着:“他们是打靶还是打飞机!”
我接过司马的话茬,故意气他说:“你老人家的意思是,东突们最好个个是神枪手,打起枪来弹弹咬肉!”
“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马纯新可在边上听着呢。”司马知道我们是故意气他,索性闭上嘴不说话了。
山脚下的东突们过足了枪瘾,留下一堆黄灿灿的弹壳,整好队伍向小镇走去。
太阳一点点的向西方坠下去,天色慢慢的暗下来。小镇上又升起了袅袅的炊烟,牧羊人赶着羊群向小镇走去。黄昏来临了,难熬的白天总算是平安的过去了。没有上哨的队员精神饱满的聚集在大洞室里,有的在吃野战口粮;有的在活动着手脚;有的在整理武器装备;默默的等待夜幕的降临。
我坐在洞口调整好夜视望远镜,准备观察东突的夜间游动哨。司马抱着电脑跑过来说:“头!你看看监视雷达的画面,有些不对劲!一个车队正从小镇的西南方向小镇开来”司马的话音未落,两辆架着重机枪的丰田皮卡,护卫着一辆切诺基吉普冲进了小镇,在小楼前的空地上停了下来。这不是个好兆头!难道买买提米•艾孜察觉到了什么,准备转移?
小镇上武装人员越来越多,聚集在小楼的周围抱着枪四处观望。小楼顶上的机枪手来回拉动枪栓,做好了射击准备。楼顶中央,一名身穿长袍头戴马苏德式小帽的中年男子,举着高倍望远镜观察着小镇四周。情况不妙,从种种迹象来看,大人物要出行。
我连忙转过身向队员们说:“我们这次任务的主要目的是截获核地雷,其次是消灭买买提米•艾孜。如果买买提米•艾孜携带核地雷转移,我们只好发起强攻。我和大李准备清除买买提米•艾孜,小许留下给我们测距。司马你带领其余队员,沿山脊南麓以最快的速度向小镇的西南移动,切断买买提米•艾孜的后路。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枪!行动!”
在我下达完命令的同时,大李迅速将他背包里备用的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组装好。目送司马小组消失在洞穴深处,接过大李递过来的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我们冲出洞穴飞快的选择好射击阵地。小许抱着阻击观察仪开始报数据:“参照物:楼前木桩;距离:一千一;西北风;风速四;修正右一;完毕!”调整好瞄准镜,长长的作了几个深呼吸,我把枪托递进了肩窝。
“目标出现!”小许的话音刚落,两名骠悍的警卫一左一右的保护着买买提米•艾孜闯进我们的视线,他正急匆匆的向车队走去。警卫的头颅挡住了我们的瞄准线,锁不定买买提米•艾孜,我和大李只好向右平行移动了三十米。时间来不及了,买买提米•艾孜已经走到车门旁,我几乎绝望了。
这时,匪徒们热烈的欢呼起来。车门打开了,一个大腹便便的阿富汗人费力的挤出车厢和买买提米•艾孜热烈的拥抱。跟着从车内又爬出一名身穿天蓝色长袍用天蓝色头巾遮住面部身材苗条的女郎。三人说笑着向小楼走去。
我连忙举起了望远镜,视线随着买买提米•艾孜移动。终于,他走进了小楼!小楼顶上的观察哨撤了,机枪手也松开机枪靠在胸墙上吸烟。院门前的车队开进小楼对过的停车场里停了下来。司机和车上的机枪手,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和小镇里的匪徒一起走进小楼边上的平房里。小镇恢复了平静。
“呸!差点把我吓死。”小许狠狠的骂了一句,抱着阻击观测仪和我们一起撤回到山洞里。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呼叫声,我告诉他任务取消。时间不长,司马带着队员们回来了,他愤愤不平的说:“娘的!差一点把老子跑死!……”
夜幕慢慢的降临。小楼和院子里灯火通明坐满了匪徒。一只只烤全羊,一桶桶烈性白酒,接连不断的被送进院子,又被匪徒们塞进肚子里。不断有喝醉的匪徒冲出院子,在角落里呕吐。哨兵们也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偷偷的吃喝起来。为欢迎胖阿富汗人的到来而举行的宴会,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喧闹的声浪响彻半个夜空,整个小镇上乌烟瘴气。
狂欢的匪徒们哪会想到,正义之剑已经高悬在他们的头上,这也许就是他们最后的晚餐!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00
第二章 再战西北 第七节 阻杀(三)
作者:我是特种兵
子夜,皓月当空月光如水,小镇在银白色的月光中沉睡。偶尔,一两声犬吠,短暂的打破子夜的宁静,很快又无声无息了。远远的望去,破落的小镇好像是荒漠里的楼兰古城。
我们十个人分成两队。我和司马各带一队,左右梯次配置,埋伏在小镇北口的公路旁,静静的观察眼前的两个机枪巢。一对游动哨摇摇晃晃的从镇口走过,这对活宝与其说是在巡逻,还不如说是在表演大秧歌。
竖起两根手指向机枪巢一点。我站起来,与眼同高平端着装好消音器的92式手枪掩护着马亮平,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悄无声息的来到机枪巢的胸墙下隐蔽起来。公路左面,司马和小许也到位了。嘴里叼着匕首的司马向我作了一个“OK”的手势。我伸平左手向上一托,我们慢慢的扒着胸墙站起来。探头一看,我不禁哑然失笑。机枪巢里到处都是呕吐物,两名哨兵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抱着一挺M60E3通用机枪睡得像是两只死猪。掏出匕首蹑手蹑脚的走进机枪巢,闪电般的把匕首捅进了哨兵的咽喉。鲜血冒着热气喷出来,酒醉的哨兵在睡梦中无声无息的去另一个世界报道了。
“清除!”随着耳机里传来司马的报告声。我站起来猛地一挥手,公路两侧的两溜黑影飞快的跟了上来。
背靠在小镇口冰凉的土墙上,观察了一会我们的两翼,没有发现异常情况。“走!”我低沉的命令了一声。我们端枪抵肩,紧贴街道两旁的房屋,走着“猫步溜进小镇。
酒精帮了我们的大忙前进得非常顺利,买买提•艾孜居住的小楼离我们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见楼顶哨兵一闪一闪的烟头亮光。来到一个两侧是窄胡同的十字路口,我突然听到“提提脱脱”的脚步声。连忙举手示意部队停止前进,探头看去。原来是两名喝醉的游动哨,互相搀扶着走过来。我向胡同口西面的一棵粗大的胡杨树一指,眼睛继续观察着游动哨。他们好像掉了什么东西,两个人嘟嘟囔囔的趴在地上找。机会来了,我猛的一挥手。随着我的手势,马亮平像一只敏捷的猎豹“嗖”的一声,窜到树后隐蔽起来。
游动哨摇摇晃晃的走到胡同口。其中的一个紧走两步,扶住大树哇哇大吐。另一个哨兵指着他嘻笑着用维语说:“完完完了吧!看你那熊样!”边说边转过身解开裤子对着墙根小便。他自己也喝得站不稳,看见把不少的尿液撒在裤子上,索性把头顶在墙上。终于站稳了,他满意的哼哼了两声,对自己的“发明”感到很高兴。
马亮平从树后闪了出来,手中的匕首一闪。正在呕吐的哨兵轻微的“呃”了一声,顺着树干软绵绵的瘫在地上。撒完尿的哨兵回过头,看见他的同伴趴在地上,摇摇晃晃的走过去说:“娘的,起来!你他妈的耍什么癞皮!”我无声的冲了过去,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匕首锋利的刃口切开了他的喉咙,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瘫倒在我的怀里。
藏好哨兵的尸体,我们顺利的来到了小楼前的停车场,隐蔽在车辆的阴影里。小楼被一道高约两米的土墙围在中央,土墙离小楼足有二十米的距离。在南端的土墙上开有一个大门,门口一左一右的站着两名哨兵,很警惕的四处观望。楼顶上有一名哨兵在走来走去,不时的打开探照灯搜索发出声响的位置。看来买买提•艾孜很重视自己的安全,身边的警卫力量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
我和司马、大李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也没有找到突破口,对我失望的摇摇头。停车场离院门口有五十米的距离,强行突击肯定是不行。开枪射击,同时击倒三名哨兵不是问题,关键是会惊动院子里的暗哨。如果,暗哨鸣枪示警,惊醒的匪徒五分钟内就会赶到。身处开阔地,楼顶上的重机枪会把我们扫成马蜂窝。就算顺利的突进小院,院内两侧平房里,匪徒的交叉火力也会把我们留在小院里。这样一来,不要说是完成任务,我们能不能走出小镇都是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门口的哨兵不见丝毫的懈怠。我心急如焚,时间久了哨兵的尸体难免会被发现。这时,我九点位置传来脚步声。门口的哨兵拉动枪栓低声用维语喝道:“谁?口令?”楼顶上的哨兵闻声,探照灯唰得照了过去。
来人站在雪亮的光柱里,用手挡住刺眼的灯光用维语骂道:“他妈的!是我!关灯!”
探照灯应声熄灭,门口的哨兵陪着笑脸凑过去搭讪说:“是阿普杜拉教官啊!这么晚了,您老人家这是去那呀?”
“滚!我去哪里还要向你说呀?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揍!”来人蛮横的说道:“站好你的哨,不然小心我的皮鞭!”
哨兵讨了个没趣,悻悻的走回哨位不吱声了。来人揉揉被强光刺激得有些发花的眼睛,大摇大摆的向停车场走来。我们随着他的前进慢慢的后退,司马藏在一堆废轮胎后面举枪瞄准了他的头部。
阿普杜拉走到一辆丰田皮卡旁,打开车门取出了一个睡袋扔到车顶上,上半身钻进车里翻着什么。
“上!”我用单兵战术电台轻声命令。小许弯着腰窜上去,左手掐住阿利木的喉咙,右手里的匕首从左肩胛骨下捅进了阿普杜拉的心脏。阿普杜拉无声的抽搐一阵不动了。小许穿好阿普杜拉的羊皮大衣戴好高筒的羊皮帽,肩膀上搭着睡袋。接着我扔过去的匕首,低着头向门口的哨兵走去。
离哨兵还有五六米,他抬手把一条烟扔了过去,模仿着阿普杜拉的声调说:“接着!老子赏你们的!”
“谢谢教官!”其中的一个哨兵一把接住香烟就要往怀里塞,另一个哨兵连忙过来夺,两个人乱成一团。 “抢什么!”随着呵斥声,小许闪电般的冲了上去,两支匕首同时从喉结上方送进了两名哨兵的脖子里。锋利的匕首穿过柔软的喉管,刺进三四节颈椎的骨缝里,切断了哨兵的中枢神经。哨兵带着满脸惊讶的表情,无声的瘫倒在地上。小许大声的呵斥着已经死去的哨兵,掩盖着抽搐的哨兵发出的轻微响动。
小许目光炯炯、杀气腾腾的站在院门口的台阶旁。左手的92式手枪和右手的95突击步枪指向他的两翼,掩护我们的行进路线。
一团黑云遮住了月亮,月色猛地暗下来。我们从隐蔽物后跃出来,用脚尖着地无声的疾跑到小许的两翼。张杰和马纯新穿上哨兵的大衣,抱着哨兵的AK-47接替了门岗。哨兵的尸体被我们拖到台阶的阴影里隐蔽起来。楼顶上的哨兵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向门口的哨兵询问道:“哈斯木,你们再搞什么?”
“闭嘴!站好你的岗!”小许机灵的用阿普杜拉的语调恶狠狠的回答。楼顶上的哨兵不吱声了。我用手语作了一个推进的命令,队员挺身而起刚要迈腿。突然,院子内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伴着脚步声一个粗野的声音恶狠狠的骂道:“他妈的!你们吵吵什么。哈斯木!下午的二十皮鞭没有挨上你是不是皮痒?”
队员们闻声连忙紧贴墙壁隐蔽起来。小许、张杰和马纯新三个人,背朝小院低着头坐在门槛上一声不吭。
来人看见他们做在门槛上怒气冲冲的走过来,狠狠的踢了张杰一脚说道:“给我站起来!”
小许三人一动不动,毫不理会来人的怒喝。
“啪!”的一声,张杰的背上又挨了一皮鞭。“我让你站起来!你聋了?”来人见到他们不理会不由得怒火中烧。
那一皮鞭好像是打在别人身上一样,张杰一声不吭索性双手抱着膝盖趴在了自己的腿上。
来人被气疯了,大叫一声:“我活剥了你!”伸手抓住了张杰的后衣领。张杰动手了!猛地一转身,将来人的右手夹在腋下左手托住他的右肘关节,右手的92式手枪顺势插进来人的嘴里。用维语低声喝道:“出声老子送你去见阎王!”一股尿臊味儿传来,来人被吓得尿了裤子。一声也不敢吭,拼命的点头示意他听懂了张杰的话。小许和马纯新下了他的枪,拖到了我的面前。
“老实回答问题,我们会留你一命!”我压低声音审问着瑟瑟发抖的俘虏。俘虏老实的点点头。我继续问道:“院子里还有几名哨兵,分别在什么位置?”
“只有楼内和楼顶上各有一名哨兵,其它地方没有哨兵了。”俘虏的态度很老实。
“今晚的口令?”
“口令是复国,回令是必胜。”
“看见过核地雷吗,放在什么地方?”
“看见过一次。那是买买提•艾孜的宝贝,放在他二楼卧室的大保险箱里。”
“今天来的胖子是什么人?”
“是土耳其人,我们的好多武器和教官都是他送来的。听说这个人在土耳其很有一套,只要是我们需要的他都会给我们搞到。据说,只有他会摆弄那个核什么……”
“好了,好了!你去把楼顶上的哨兵叫下来!”
俘虏很听话的走到院门口叫道:“楼上的下来!”
楼顶上的哨兵应了一声,慢吞吞的从楼外的木梯子上爬下来,跑到俘虏的面前,看见我们一下子愣住了。不等他反应过来,司马从他身后窜出来,重重的一掌砍在他的脖子上。他软软的倒在司马的怀里昏厥过去。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00
我对俘虏和颜悦色的说道:“暂时委屈你一下!”俘虏以为我们要杀他,张嘴刚要说什么。小许在他的脖子上砍了一掌,他一下子扑倒在我的怀里。
在门后藏好昏厥的匪徒,留下冒充哨兵的张杰和马纯新。我们在小院的门廊里隐蔽起来。司马拉下头盔上的微型显示屏罩在左眼上,举着辐射感应仪对着小楼扫描。很快他向我作了一个“OK”的手势,俘虏的交代是准确的。
门廊两侧的耳房里有匪徒们的鼾声。我插开左手的手指向下一压,队员们散开飞快的在耳房的门口、窗口,架设好D-86式反步定向雷。看见队员们举起拇指,我右手握拳放在右眼前,然后向小楼顶上一指。大李大背着02式阻击步枪,如同敏捷的狸猫一般顺着木梯爬上楼顶。大李的身影刚刚消失,我们已经来到了楼门前。小许从队形里站起来,大摇大摆的推开楼门走了进去。一声闷哼传来,我一挥手,队员们拉开距离冲进了小楼。
楼道里的灯光很昏暗,一道木质的楼梯通往楼上。楼梯的两侧是两道短短的走廊。每个走廊里对称的有四个房间,房间的门紧闭着。楼门口左侧有一张桌子,死去的哨兵趴在上面,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小许躲在阴影里,举枪警惕的注视着楼梯。
马亮平和王官宾在楼梯两侧的暗影里隐蔽好,举枪封锁了两条走廊。我带着队员们向二楼走去。木质的楼梯不堪重负的发出轻微的吱吱声,每一声在我听来都像是打雷一般。走完短短的十六级台阶,我的汗水湿透了内衣。
二楼的房间布局和一楼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点就是,楼道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向三楼上一指,猴子抱着机枪利索的上去了。观察了一会,他用手语告诉我:三楼是一个大厅。四面墙壁上各有一挺机枪,四名机枪射手正在睡觉。没有发现机枪副射手。我作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司马、小许、钱东海抽出匕首蹑手蹑脚的走上了三楼。我向一楼退了几级台阶,躲开楼道里的灯光。
五分钟后,司马笑嘻嘻的面孔出现在三楼的楼梯口,得意的向我作了一个“OK”的手势。突然,二楼西侧一个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司马的面孔唰的一下缩了回去,我连忙匍匐在楼梯上。
一双雪白的涂着蔻丹的脚从我的眼前走过,睡衣带起的微风把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送到我的面前,刺激的我想打喷嚏。悄悄的望去,是白天土耳其胖子带来的女人。她扭着肥臀走到买买提•艾孜房间前,推门走了进去。不一会,传来男女压低声音的调情声。
猴子和钱东海接替了我的位置,我和司马、小许无声无息的来到了买买提•艾孜的房间门前。轻轻的扭动门把手,门开了!这对狗男女只顾偷情竟然连门都没锁。我们慢慢的推开门闪身冲了进去,反手把门锁上了。床上的那对狗男女滚作一团,门锁发出的“咔哒”声丝毫没有打扰他们的“雅兴”。直到我们站在床边,买买提•艾孜才惊醒猛地推开身上的女人想坐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司马出手就是狠招,一掌差点把女人的脖子砍断,那女人一声不吭的吐出一口血,死了。我把装好消音器的92式手枪顶在买买提•艾孜的脑门上,左手的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
买买提•艾孜的冷汗冒了出来,用颤抖的声音低声说:“有话好说!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黑大爷们有一句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们是兄弟不要为一个女人伤了和气!”
“X!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们是谁?”司马指了指头盔上的军徽。
买买提•艾孜惊讶的张着嘴,差一点喊出来。
我用手枪在他头上重重的敲了一下,买买提•艾孜象一只死狗一样瘫在床上。这时,小许用辐射感应仪搜索出镶嵌在墙壁里,用壁毯遮住的保险箱。扯下壁毯,绿色的美制迪堡牌保险箱映入眼帘。
我向小许看了一眼,他满怀信心的点了点头,然后掏出工具包在保险箱前蹲了下来。司马撕开床单堵住买买提•艾孜的嘴铐住双手,从床上扛到房间中央的地毯上,打了一针镇静剂。我打开买买提•艾孜的手提电脑,调出资料看了看,发现了不少加密资料。没有时间去解密码,掏出匕首拆开电脑把硬盘取下来装进了口袋。
小许用排线把电脑和保险箱连接好,窃取保险箱的密码。电脑屏幕上的数字飞快的跳动着,只有两位数字停了下来。我不由得问小许:“还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还需要三分钟!”小许头也不抬的回答我。
手心里汗津津的,我的心跳几乎要赶上电脑屏幕上飞快跳动的数字。突进小镇我们留下的痕迹太多了,哨兵的尸体由于自然原因隐藏的不好,游动哨没有清理干净,时间久了难免会被发现。惊动了匪徒,把买买提•艾孜活着带走就难了。
“嘀”电脑发出一声蜂鸣结束了工作。小许输入保险箱的密码,拖过死狗一样的买买提•艾孜用他的右手握住保险箱的把手轻轻一扭。随着轻微的金属碰撞声,沉重的保险箱门缓缓打开,核地雷被拖了出来。小许紧张的拆开控制面板,拔掉导电线拆除发火装置、判读器,取出装着铯-137的包装防护装置,放进专用背包里背好。接过司马递过来的五公斤塑-5炸药,装好遥控起爆装置放进核地雷的雷壳里。小许结束了工作,我用单兵战术电台命令队员们准备撤退。
轻轻的拉开门,探头望去。安静的楼道里,猴子和钱冬海紧张的在承重墙上装炸药。司马把买买提•艾孜扛在肩上,我们放轻脚步来到一楼,一步不停的冲出楼门。马亮平和王官宾掩护着我们撤退,不断的把塑-5炸药贴在墙上。大李从楼顶上飞快的溜下来,一声不吭的和其他队员一起把司马、小许围在中间。队员们飞快的跑出院子,向基德拉山冲去。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01
第二章 再战西北 第八节 血色归途
作者:我是特种兵
尽管我们努力的放轻脚步,但是十双脚落地的声音,在静静的夜里听起来还是够让人心惊肉跳的。刚跑过一个十字路口,我左侧的一扇院门猛的敞开了,一个匪徒端着一枝MP5-A4冲锋枪迈出一只脚。不容他探出头,我右手抓住枪身,一使劲,夺了过来,左手顺势一掌砍在他的咽喉上。他的喉骨被我打碎了,嘶哑的嚎叫着向后退,不等他动,我左手掏出装好消音器的92式手枪“突”的把他撂倒。院子里一阵骚动,AK-47突击步枪“嗒嗒嗒嗒”的狂叫着,密集的子弹隔着院门打了过来。马亮平抬手把一枚91式手榴弹隔着院墙扔进院子,随着爆炸声院子里的枪声嘎然而止。同时,我们两点钟方向的一个院子里冲出一群匪徒,嚎叫着疯狂的向我们射击。我单手握着MP5-A4扣动扳机,三十发9毫米子弹呼啸着冲进匪徒群里。匪徒的队形一顿,马亮平平端着88式通用机枪一通狂扫,密集的子弹打的匪徒们鬼哭狼嚎,我们趁势脱离了接触。刚来到镇口的机枪巢前,十几名匪徒乱哄哄的打着枪追上来。司马火了!将买买提•艾孜扔进机枪巢里,抄起M60E3机枪一口气打光了一条200发的弹链。追过来的匪徒们还没有搞清楚我们是谁,就去见他们的真主了。
这时,小镇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听到枪声急急忙忙向外跑的匪徒,趟响了我们预设的D-86式反步雷,顿时,爆炸声、惨叫声、枪声、口令声、吆喝声响彻夜空。我对小许说:“给他们再加点菜!”
“好!”小许高兴的按下遥控起爆器。
“轰!”“轰!”在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小楼坍塌了,停车场里的汽车,连续的飞上了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匪徒们就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剧烈的爆炸声震醒了买买提•艾孜,他躺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我们,他开始为自己当初选择的道路后悔了。司马抬脚重重的踢在买买提•艾孜的头上说:“他妈的!看什么?你不认识老子的!”
“撤!”随着我的命令声,队员们把司马和小许围在中间,组成V字队形向基德拉上跑去。据守了一个白天的山洞距离我们不到一公里,用不了几分钟就可以赶到。队员们加快了脚步,进入山洞我们就脱险了。小许时不时的歪过头看看司马的脸,怕买买提•艾孜压坏司马。
突然,随着几声轻微的“嘭嘭”声,天空一片雪亮,我们顿时暴露在亮光里。“隐蔽!”我大喊着,但还是晚了,匪徒们借着迫击炮打出的照明弹强烈的亮光,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身影。两辆载着重机枪的皮卡冲出小镇,用曳光弹疯狂的向我们扫射,阻碍我们的撤退速度并指示我的位置。
照明弹连续不断的在我们的上空炸开,整个基德拉山上亮如白昼。12.7毫米的重机子弹追着我们的身影,打的石屑四溅,流弹带着“吱吱”的响声不断的从头上掠过。
“大李!”我疯狂的喊着。大李横向移动着,疾跑中托着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打了一枪。强大的后坐力,撞的大李一趔邂,他顺势倒在地上。一串12.7毫米的重机弹擦着大李的身体飞过。他连续的翻滚着隐蔽在岩石后面,脱离重机枪的火网。一辆皮卡被穿甲燃烧弹打的起火爆炸了,另一辆皮卡意识到了大李的危险,子弹铺头盖脸的向大李打去。密集的弹雨把大李完全被压制住了。这时,马亮平站起来打了一发35毫米枪榴弹。两秒钟后,吼叫的重机枪在枪榴弹的爆炸声中停住了。
“轰轰”两枚迫击炮弹在我们身后爆炸。这是试射!密集的急促射马上就会来到。
“脱离接触,向塔吉克斯坦撤退!”我大声的喊着。
队员们挺身而起,躲避着迫击炮的炸点,向山顶飞奔。密集的迫击炮弹带着“日日”的啸声不断的在我们的四周爆炸,碎石块四处乱飞,硝烟呛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八点方向,敌追兵!”张杰的话音刚落,一阵弹雨把我们按在了地上。约一个排的匪徒已经迫近到距离我们不到三百米的地方。
“打!”我大喊着扣动了扳机。阵地上响起一阵稀疏的枪声,精确的射击把匪徒们撂倒一片。隐蔽在岩石后面的匪徒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只要一露头,马上会有一颗高速旋转的子弹来亲吻他们的头。领头的匪徒趴在岩石后面徒劳的命令冲锋。毕竟是命重要,匪兵们根本不理会,只是胡乱的打枪给自己壮胆,用汉语吆喝着要我们投降。
“马亮平、猴子和我留下!其余抢占山顶阵地!”随着我的命令声,司马带领着队员们雄鹰一般向山顶跑去。
这时,两辆卡车穿过小镇停在我们的射程之外。一群身穿美式迷彩服的士兵跳下来,老练的拉开散兵线向我们冲过来。卡车上载的双23毫米高射炮发着恐怖的“嗵嗵”声,向我们的疯狂扫射。炮打的又刁又准,炮弹几乎是擦着我们的头皮飞过去,一看就是老兵油子操炮。他妈的!应该是和东突穿一条裤子的阿政府军赶到了。小镇里残余的匪徒开始集结,混乱的场面慢慢平息下来。形式对我们越发不利,短时间内脱离接触是不可能了!
在连续不断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我们侧翼的匪徒蠢蠢欲动。匪徒的头目猛地站起来高喊着:“为了真”没等他喊出主字,我一枪把他的头盖骨掀下来。匪徒们一愣,又有几名被我们撂倒。剩下的胆寒了,狂喊着溃退下去。
十几名阿政府军在火炮的掩护下逐渐逼近。接近我们的射程,每三个人组成一个倒三角形的进攻小组,前面的一挺M60E3和一支M4A1疯狂的吐着火舌,掩护着身后的一支M4A1精确射击。他们的战技优良;经验老道,很会利用山坡上的乱石掩护自己,前进的速度非常快,距离我们还有不到二百米的距离。不对头!这是美军三角洲特种部队标准的野战进攻战术!阿政府军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本事,看来我们今天遇到对手了!
山顶阵地上的队员们开始射击,弹雨扫倒了两名敌军。但他们不退反进,一身不吭的利用岩石的掩护加快了进攻速度。山顶的枪声吸引了匪徒的注意力,高射炮和迫击炮的火力开始向上延伸。
很快,进攻的敌军越过了我们的隐蔽防线。得手了!我猛的跳起来,暴喝一声:“打!”我们手中的枪猛烈的吐着火舌,三名敌军的后背被我们打得稀烂。他们的反应速度惊人,随着我们的枪声,翻滚着向岩石后面躲去。滚动中,M4A1连连打响。一发5.56毫米的子弹恶狠狠的,从我的左肩上咬去鸡蛋大的一块肉。马亮平被子弹溅起的石屑,打得满脸是血。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帮子人肯定是某个支持东突恐怖主义国家的特种兵!
血突突的涌出来,顺着左手嘀嘀嗒嗒的流到地上。顾不上包扎伤口,我们三支枪向敌军倾泻着子弹。山顶上的队员们看见我们的窘境,枪打的听不出点,大李不要命的托着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来回跑动不断的射击。又有两名敌军被大李击伤。敌军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连续的人员伤亡打乱了他们的进攻计划。
在交叉火力的夹击下,进攻的敌军渐渐的吃不住劲了。突然,炮火更加猛烈起来,硝烟笼罩在山顶上。间杂着有烟雾弹打过来,白色的烟雾弥漫在山坡上。进攻的敌军要撤退了。我们利用烟雾的掩护连忙转移阵地,前进到山顶阵地前200米的标定火力阻击线前隐蔽起来。烟雾慢慢的散去,进攻的敌军已经退到了山脚,正在整理队伍补充人员弹药。各种火炮在山顶阵地后打出弹幕,封锁我们的撤退路线。
我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失血过多了。刚包扎好伤口,司马和小许哈着腰跑到我的面前。看见我的伤,司马关切的说:“头儿!你老人家没事吧?你可不要对不起国家人民对你的多年培养!”
我狠狠的打了他一拳说:“死不了的!谢谢你的关心!”小许和马亮平、张杰笑着跑开,在山坡上埋设用红外感应器起爆的D-86式反步雷。
“走!去看看我们对手是谁?”招呼着司马,我们来到一具尸体前。这个人的身材高大,脸朝下趴在地上,钢盔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露出头上卷曲的黑发,一枝AUG阻击步枪压在他的身下。司马把尸体翻了过来,一张欧洲人的面孔出现在我们眼前。
“他娘的!”司马恶狠狠的骂着,一把撸起尸体的左衣袖。尸体左腕上有两把弯刀拱卫着弯月的纹身。是土耳其的特种部队!和我们的猜想相符,一场恶战不可避免了。
我大背好95突击步枪,抄起AUG挎在肩上顺手从尸体的战术背心里拿了两个弹匣。司马从另一具尸体上拣起一挺M60E3抱在怀里,身上缠着三条200发的弹链。这时,小许他们做好埋伏跑过来疑惑的看着我们。我指指尸体的纹身,小许恍然大悟的说:“难怪他们的枪法这么好!”
山下,土耳其特种兵和刚刚赶到的阿政府军混编,拉开散兵线准备冲锋。东突匪徒们乱哄哄的向卡车上爬,看来是要去迂回包围我们。
“走!我们赶紧撤,不然会被粘在这里!”说完,我带领着队员们向山顶跑去。
来到山顶,苏醒的买买提•艾孜不知什么时候把堵嘴的布团吐掉了,躺在地上得意洋洋的说:“投降吧!你们跑不出去了,放心我们也优待俘虏!”
“X你妈!”我一脚踢在买买提•艾孜的嘴上。他剩下的半句话咽进肚里不吱声了。
“堵好他的嘴,让他自己走!撤!”我的话音刚落,尖兵马纯新已经跳出掩体搜索着走了。大李连续打了五枪,撂倒了三名冲进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射程的敌军。敌军的进攻速度一下子缓下来,散开隐蔽在岩石后面不敢动了。迫击炮弹不断的在我们四周爆炸,敌军开始火力准备。
买买提•艾孜来在地上挣扎着不肯起来,拖延我们的时间。司马恼火的跑过去,“嘎巴”一声掰断了他的一根手指。买买提•艾孜从堵着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嚎叫声,皮球一样跳起来拼命的向司马点头。司马拍了他一掌,赶牲口一样的向山下跑去。
密集的炮火把我们刚刚撤离的山顶阵地炸成一片火海。可以听出至少有四种不同口径的火炮在射击,东突的大批后援到了。弹幕追着我们的屁股打过来,敌军开始冲锋了。买买提•艾孜惊恐的呜呜大叫,向一只逃命的兔子一样比我们跑得还快。
预设的D-86式反步雷给我们提供了至少十分钟的时间,追兵的枪声被我们远远的甩在身后。奔跑中我打开GPS单兵定位仪粗略的定了一下位,距离阿塔边境线还有不到六公里的距离。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最多再有半个小时我们就可以越过阿塔边境线,安全脱险了。
“快!快!”我不停的催促着队员们加快行进速度。这时的买买提•艾孜跑得快虚脱了,渐渐的跟不上队伍,不停的用哀求的眼神请求取出他口中的布团。我点点头,司马取出布团,和张杰架起他的胳膊追上了队伍。
突然,尖兵马纯新摆手示意停止前进,队员们利索的散开隐蔽起来。买买提•艾孜张开嘴想喊叫,猛地看见司马凶神恶煞般的表情,知趣的闭上了嘴。马纯新向十点钟方向指了指,隐约听见有微弱的马达声和吵杂的喊声。东突匪徒们知道我们想撤到塔吉克斯坦,从侧翼迂回过来准备切断我们的退路。
“呼叫前指支援,加快行军速度!”我的话音未落。伴着巨大的轰鸣声,两架破旧的米-8直升机呼啸着从我们的头上掠过。悬停在我们正前方的山坡上,十几名特种兵从机舱里利用绳索滑降而下。我们的退路被切断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01
我双肘擎在一块齐胸高的石头上,把两架尾翼对着我的直升机收进望远镜的镜头里。已经有五六名敌军降落,组成环形队形掩护着滑降场。一名阻击手手忙脚乱的抱着一枝FR-G1阻击步枪寻找阵地。
“大李!穿甲燃烧弹!”我对着单兵战术电台的话筒说:“目标:主翼旋轴;距离:650米;西北风风力四!打!”
“嗵!”随着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的吼叫。一架米-8的主翼减速器被打坏了,发动机突突的冒着黑烟发出刺耳的“呯呯”声,笨拙的机身剧烈的左右摇晃。仓促中,两名正在滑降的敌军被甩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十有八九活不了了。另一架米-8见同伴受袭惊慌失措,不顾正在滑降的友军死活,“呼”的一下仰头拔高。
我一边据枪搜索着敌阻击手掩护大李射击,一遍大喊着:“另一架的油箱!”
“嗵”“嗵”随着间隔一秒钟的两声枪响。正在爬高的米-8油箱爆炸起火,瞬间,整个米-8燃烧成一个 巨大的火球,“轰”的一声凌空爆炸。破碎的机体拖着火焰砸在落地的敌军中,一片鬼哭狼嚎。
同时,司马手中的M60E3和猴子手中的88式5.8毫米通用机枪同时打响。瓢泼般的弹雨把受伤的和来不及隐蔽的四名敌军,永远的留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敌军,被压制在山坡上暂时无法还手。
突然,AUG阻击步枪的瞄准镜里人影一晃。敌军的阻击手露头了!我瞄准他的心脏位置扣动了扳机。这时,他的枪口火光一闪,我们几乎同时开枪。我连忙向左侧扑倒,猛地看见司马扶着枪托的左手一甩,一头撞在岩石上,瘫软的身体慢慢的倒在地上,鲜血从左胸鸡蛋大的伤口里涌出来。敌人的阻击手瞄准的是司马!
我们的火力一减敌军复活了!枪打得听不出点,子弹打在岩石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地面在密集弹雨射击下,开了锅似的剧烈的翻腾着。我一把拉住哇哇大哭试图冲过去救护司马的小许,对他大喊道:“司马已经尽完了他的职责,你去打机枪!”
第一次看见战友牺牲的小许,情绪有些失控大喊着:“我不!我不!司马快要死了!让我去救他!”来不及和他多说,我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他的脸上:“他妈的!司马的死是为了任务,我们没有死是为了完成任务!你是不是要司马白死!”小许止住哭声,冲到机枪旁看了司马一眼,托起机枪啊啊大叫着向敌军射击。
山坡上,直升机残骸引起的大火还在剧烈的燃烧,敌军的夜视器材暂时失去了作用。趁着这个机会,我带着马亮平、张杰翻滚着冲出阵地,向敌军的侧翼摸去。我要在短时间内打垮正面的敌军,不然等配属有重武器的大批东突匪徒赶到,身处山脚的我们一个照面就会被打垮。
隐蔽在岩石后面的土耳其特种兵和山脚的队员们激烈的对射,拖延着时间等大部队的到来,但对侧翼的忽视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我们的三人小组已经摸到距离他们四十米的位置。我向队员们做了个手势,我们站起来大喝一声,三枚98式闪光弹、三枚91式手榴弹脱手而出。喊声惊动了土特种兵,本能的向我们的方向看来。这时,强烈的白光伴着灼热的弹片,没头没脸的向他们打去,阵地上响起一阵惨叫声。
不愧是特种兵!随着我的喊声,子弹应声而到。一发5.56毫米子弹打在我的大腿上,一个踉跄我几乎跌倒,慌乱中打倒面前两名睁着被闪光弹搞瞎眼睛,正在胡乱射击的土特种兵,没等我站直身体,张杰从背后扑过来把我撞倒,他的95突击步枪几乎紧贴着我的耳朵打响。我两点钟方向,一名举着P226手枪射击的土特种兵胸前爆出三朵血花,一头栽倒。得势不让人!我们三枝95突击步枪不停得吐着火舌,被击中的敌军在弹雨里剧烈的抽搐。山脚的队员们边向敌军倾泻着子弹边呐喊着冲上山坡。残余的土特种兵,暂时失去视力无法瞄准射击,见大势已去,交替掩护着撤退了。多人受伤的我们无力追赶,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夜幕中。
队员们押着背着司马的买买提•艾孜跑过来。小许兴奋的说:“头儿!司马还活着!”我挥手打断他的话对队员们说:“赶紧整理装备包扎伤口,五分钟后出发!”
山脚传来吱吱嘎嘎的履带滚动声。一辆BMP-2步兵战车率领三辆满载匪徒的卡车赶到了。30毫米机关炮不分青红皂白的打过来,匪徒们跳下车嗷嗷怪叫着集团冲锋。随后赶到的两车匪徒,默契的向我们的两翼发展。
我踢翻身边土特种兵留下的一门W24式美制60毫米迫击炮,抱起炮筒大喊道:“兄弟们!占领山顶阵地,固守待援!我们要拼死一搏!”只能这样了,我们的双腿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步兵战车的。离开山体的掩护,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会被消灭。来到山顶,我脱下战术背心裹住迫击炮身,结过王管宾递过来的炮弹单手操炮,轰击步兵战车和敌军的攻击队形。
落在敌群中的炮弹减缓了敌军的攻势,但没有炮架准头很差,炮弹很快打光了,BMP-2上的30毫米机炮依然在疯狂的吐着火舌。BMP-2的位置超出了阻击步枪的射程,大李无奈的看着疯狂的射手,恨的直咬牙。
匪徒们已经攻击到距离我们不到四百米的地方。阵地上响起稀疏的枪声,精确的射击,在我们阵地前画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死线。匪徒隐蔽好身体,很有耐心的和我们对射。密如飞蝗的PNT-7发射的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火舌在我们身边爆炸。爆炸声中,雨点般密集的子弹铺头盖脸向我们扫过来。我们的火力一弱他们马上跃起前进几步,枪一响又趴在地上和我们对射。匪徒的意图很明显,他们在消耗我们的弹药。
撂倒十五名匪徒后,缴获来的AUG没有弹药了,我随手在岩石上摔得粉碎。扔掉手里的枪管不由得看了一眼气若游丝的司马,AUG是他的最爱。身边的大李不知什么时候受的伤,头上缠着绷带抱着还剩半条弹链的M60E3向山下打着短点射。没有子弹的02式阻击步枪躺在他身边,这时他的命根子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丢弃的。猴子的88式5.8毫米通用机枪已经变成零件,他抱着司马的95突击步枪在单发射击。阵地上的枪声很零落,听不见点射声,我们的弹药所剩无几了。虽然我们的射击很准确,但稀疏的子弹挡不住匪徒的集团冲锋。匪徒们得意洋洋的喊叫着渐渐逼近,可以看清他们狰狞的面孔。支援我们的直升机还不见踪影,最后的时刻来临了。
“弟兄们!准备!”我对着伤痕累累的队员们说。小许把剩余的炸药,绑在装有铯-137的包装防护装置上,按好了引信。买买提•艾孜察觉到我们要干什么,惊慌的说:“你们不要这样!只要放了我,我可以保证你们安全的撤离阿富汗,到任何你们想去的地方!”
“闭嘴!”小许一拳把买买提•艾孜打得昏死过去。
匪徒们见我们不射击,以为我们的子弹打光了。嚎叫着“抓活的!”站起来,向山顶上冲锋。
“弟兄们!做最后的射击表演!”随着我的喊声。我们一跃而起,一气打完弹匣中的弹药。二十几名匪徒惨叫着滚下山坡,其余的连忙趴在地上向我们射击。
队员互相搀扶着围着炸药坐下,等着生命中最辉煌的一响!我带头唱起《特种兵之歌》
“我们是人民的优秀儿女,我们是祖国的斩妖利剑。
我们是百炼成钢军中娇子,我们是不畏强敌的钢铁战士!
啊――特种兵光荣的名字……”
山坡上的匪徒听到我们的歌声,知道我们没有子弹了,慢慢的围了上来。
150米 100米 …… 匪徒们哈着腰越走越近。我把浑身颤抖的小许搂在怀里,闭上眼睛慢慢的按下起爆器。
突然,大李抓住了我的手,不停得指着自己的耳朵。除了被枪声震的有点双耳失聪我以外,队员们听见一阵熟悉的轰鸣声由远而近。三架组成“品”字队形的武直-10从我们头顶上呼啸而过,短翼下的火箭巢喷射着死亡的火舌,反坦克导弹不住点的发射出去。山脚的BMP-2霎那间变成一团火球,殉爆的弹药把炮塔送上了半空。紧接着,两架米-17悬停在我们的头顶,机载的六管格林式机枪吐着近一米长的火舌疯狂扫射。匪徒们被成片的扫倒,两名扛着毒刺防空导弹瞄准的匪徒,被弹雨拦腰斩断,弹壳瀑布一般的落在我们的四周。折返回来的武直-10打出的火箭弹和20毫米机炮弹,把匪徒的阵地炸成一片火海。紧接着,十几名身着迷彩的空降兵战士从米-17上闪电般的滑降下来,把我们护在中央,手中的95突击步枪向匪徒们喷射着复仇的火焰。
暴风骤雨般的火力瞬间打垮了匪徒的攻势,他们溃散下去抱头鼠窜。
山脚残余的匪徒绝望的向天空中胡乱的发射着“毒刺”防空导弹。远处,长龙般的车队亮着车灯飞快的赶来。
米-17稳稳的降落在我们身边,旋翼搅起的狂风驱散了硝烟。副驾驶员跳下直升机向我们大喊着:“快!快!东突的支援到了!”
我们几乎是被架上了直升机,还没坐稳。米-17拔地而起,呼啸着向塔吉克斯坦飞去。
喷赤河在机身下一掠而过,了望塔上的塔边防军在向我们举手敬礼。
任务完成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02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九节 战友
作者:我是特种兵
在塔吉克斯坦边陲重镇弗兰格西南约80公里,有一座占地十五平方公里,名叫古亚的军事基地。前苏联入侵阿富汗期间,这个基地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打击利用兴都库什山脉复杂地形,不懈反抗的阿富汗游击队的苏军部队和80%的军用物资是从这里出发的。后来随着战争的结束和前苏联的迅速解体,这个基地失去作用慢慢的荒废了。直至上海合作组织联合反恐协议签订后,才迅速恢复往日的生机。
飞行员把油门拉杆推到了顶,发动机发着刺耳的怒吼声,推动着米-17如同脱缰的烈马一般向古亚基地飞去。机舱里,队员们安静的坐着,没有了往日完成任务后的欢声笑语。买买提。艾孜脸色灰白的蜷缩在角落里,紧闭着双眼,他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看着满身是伤得队员们我的心如刀绞,我的小队被打残了
怀里的司马蠕动了一下,我惊喜的喊道:“司马醒醒!我们回家了!”可回应我的是司马大口大口吐出的鲜血。眼泪夺眶而出,大滴大滴的落在司马被硝烟熏得乌黑的脸上。
“再飞快点!我的队员不行了!”我向飞行员大喊道。
飞行员回过头焦急的看了司马一眼,把已经推到顶的油门拉杆又使劲的推了推。
队员们围在司马身边不停的呼唤着司马的名字。极端崇拜司马的小许涕不成声的说:“司马你不要死!你答应陪我探家,看我爸妈的!”
大李粗暴的一把推开小许,伸手摸了摸司马的项部说道:“司马还活着,只是心跳很微弱,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的!”说完,在我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掌,我知道这一掌的含义,刚才我有些失态了。作为一名指挥员我不应当这样,悲伤的情绪是会传染的。
守在司马身边的小许破涕为笑,不好意思的擦着满脸的泪水。被硝烟熏得乌黑的脸经他一抹,黑一道白一道的很滑稽。机舱里第一次有了笑声。
古亚基地到了,塔军的地勤人员引导着米-17稳稳的降落在被消防车、救护车、加油车包围的停机坪上。一队身着俄式迷彩臂带红十字袖章的塔国军人,扶住军帽抬着担架,顶着旋翼绞起的狂风飞快的跑过来。司马立刻被扎上点滴,抬上担架抬走了。我刚想帮忙,马上有一双白皙的小手把我拉住,一条止血带很专业的扎在我还在流血的腿上。不由得抬头看去,是一名黑发的塔吉克族女护士,正在用塔吉克语向我说着什么。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我听不清她说的什么,只好指了指我的耳朵。她以为我听不懂塔吉克语,笑着指了指担架。我摇了摇头走下了直升机,她不放心的马上搀住我。
米-17的发动机关闭了,噪声小了很多。这时,一名塔军上尉急匆匆的跑来,抬手敬礼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你好,上尉同志!欢迎你来到古亚基地。我是基地司令的副官:巴卡罗夫上尉。基地司令员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已经结束军事会议,正在赶回基地的途中。少将打来电话交待说:请中国勇士们先去疗伤,他会直接赶往基地医院。请您及您的英勇战士们原谅他没有亲自迎接,对此他深感歉意。同时,他还要我转达他对您们的英勇行为的崇高敬意!请上车!”
我有点发楞,没有想到这名塔军上尉,竟然用前苏联时期的“同志”这个称呼。要知道塔吉克斯坦一九九一年就独立了,现在是资本主义国家。一个资本主义的军人竟然和一个来自社会主义的军人称“同志”。这有点不伦不类了,不知道是这位上尉故意和我们套近乎,还是对社会主义的怀念。
见我愣神,身后的大李轻轻的碰了我一下。我连忙还礼说:“非常感谢尊敬的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及基地全体官兵无私帮助。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上尉鸿飞,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为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请允许我向您们致以崇高的敬礼!”
巴卡罗夫上尉对我样板式的外交辞令还算满意。代表塔军还礼后,满面笑容的引导着步履蹒跚的我们向救护车走去。身后,加过油我直升机群,在塔军两架米-24武装直升机的护卫下腾空而起。直升机上的空降兵在和我们挥手告别,他们将直飞乌鲁木齐,尽快的将买买提。艾孜和他的铯-137交到祖国人民手中。
两辆伏尔加轿车和我们乘坐的救护车,同时在古亚基地医院急诊楼前停住。几名年长的,身穿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急匆匆的下车向急诊楼走去。如果他们真的是医生,那么司马的伤势就严重了,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回过头看见面色凝重的队员们。我强作笑颜的说:“不要担心!司马这小子福大、命大、造化大,一定会转危为安的!再说了,专家都来了,更应该没有问题了!”
队员们默不作声,很费力的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半晌,猴子突然冒出一句:“是不是司马不行了?为什么来这么多专……”
话没有说完他的头上挨了重重的一个“爆栗”。揉着疼痛难忍的头,听见大李不高兴的说:“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卖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猴子后悔的在脸上打了两巴掌,不吱声了。
队员们拒绝包扎伤口,焦急的围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司马的消息。一名负责翻译的塔军女少尉,表情尴尬无所事事的站在一边。我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得走来走去。用塔吉克文写着“手术中”的红灯一直亮着,我的心情越发焦急。不由自主的摸出一颗烟叼在嘴上,正在身上乱翻着打火机。马亮平轻轻的碰了我一下,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一名脸上戴着口罩的护士,端着装满手术器的白色搪瓷盘,表情严肃的看着我手中的香烟。我很不耐烦的收起香烟,鼻子里不满意的“哼!”了一声。我知道这样做非常不礼貌,但太牵挂司马的伤势,让我心情烦躁。好在护士小姐没有在意,依然带着胜利的微笑走进了手术室。
不停得踱步是我腿上的伤口又开始滲血。几名一直守候在我们旁边的护士,推着医疗车走过来想给我处理伤口。见我粗暴的挥手拒绝,像几只受惊的小鹿一样立刻停住了脚步。血迹斑斑的军装和还未退去的杀气,吓坏了这些从未经战争的年轻女军人。一名经过这里的病人向负责处理我们伤口的护士,好奇的询问着什么。护士非常欧式的耸耸肩,指着我向病人倾诉着不满。
终于,表示手术结束的绿灯亮了。随着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一名年长的医生擦着汗走出来,对我几哩咕噜的说了一通。他的塔吉克语带着很重的口音,本来对塔吉克语就是“半瓶子醋水平”的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看着他严肃而又焦急的表情,我感觉到司马被他判了死刑。一阵阵的眩晕伴着刀绞一般的心痛,一起向我袭来。我仿佛看见我们抬着覆盖着军旗的司马走下飞机,踏上祖国的土地。
我一把把女翻译拖过来,向她大吼道:“告诉我他说的什么!我的队员怎么了?”
女翻译吓坏了,用力挣扎着说:“请你放开我!请你放开我!”
“住手!上尉,你失控了!”
闻声望去,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塔军军人。身着笔挺的塔军陆军毛料军装,肩膀上的金星在灯光的辉映下闪闪发光。将军的威严,使被悲伤冲昏头的我清醒过来。
略一整理服装,我立正、敬礼、报告说:“将军阁下!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上尉鸿飞及队员九名,正在组织疗伤。请指示!”
“稍息!继续治疗!”这名将军竟然是用一口流利的汉语下令。我不由得一愣。看见我奇怪的表情,他笑着说:“我曾作过四年的驻华武官,还在国防大学进修过两年。怎么样,我的汉语还算是过关吧?”
“将军阁下的汉语说的非常流利!”
“哈哈哈――小伙子!谢谢你的夸奖!”将军爽朗的笑了。
“将军阁下!请您和这位翻译小姐,接受我对刚才粗暴言行的道歉,恳请您们原谅我的过错!”我再次敬礼说道。
“知错能改是一名优秀军人的基本品质。娜塔莎小姐,给这位中国军人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好吗?”将军很大度,名叫娜塔莎的女翻译也破涕而笑,点点头原谅了我。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02
将军走到医生的身边询问司马的伤势,认真的听完后对我说:“尼古拉大夫说:伤员的情况不好,子弹在距离他心脏两厘米的地方穿过,造成间歇性心脏停搏。子弹虽然经过手术已经取出,但由于心脏停搏伤员大脑一度缺氧,现在已经进入深度昏迷,能否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至少还有50%的希望!我相信司马会醒过来的!谢谢尼古拉大夫,挽救司马的生命!”话虽然说的很硬气,但我忧心忡忡的表情没有逃过将军的眼睛。
他拍拍我的肩膀说:“从你的担心可以看出,受伤的士兵是你的心腹爱将!”
“是的,我和我所有的队员都生死与共的兄弟!”
“我会在真主面前祷告,祝愿你的队员早日醒来。”
“我代表司马谢谢将军!”
“你们是真正的勇士,真主会关照你们的!你们的祖国会为有你们这样的勇士而感到骄傲的!”
“将军抬爱了!我军的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
“好了,你们的伤口要处理一下,尤其是你!你的腿还在流血。改日我会尽一下地主之仪,现在我要去处理一些公事!小伙子们再见!”将军和我们挥手告别。
“将军阁下!请您留步!”我急忙拦住他的去路说道:“在处理伤口之前,我想见司马一面”
将军和医生交流了一下,对我说:“尼古拉大夫只同意你一个人进病房,而且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谢谢将军!”我高兴的向他敬礼说道。
披上一件白大褂,我随尼古拉大夫走进了司马的病房。尼古拉大夫两手食指交叉的向我比划了一下,再次提醒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后,掩上门悄悄的走了。
司马静静的躺在床上,粘满血渍的迷彩被干净的蓝白条相间的病号服代替了。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只用心电仪上下跳跃的亮点证明司马还活着。看着昏迷的司马,感觉他的生命就像风中摇曳的灯火,随时都会熄灭,就会永远的离我们而去。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我握着司马的手不管不顾的哭起来。
“司马醒醒!不要睡了!队员们还在等着你一起回国,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们还要去战斗!快起来呀,你小子是不是想偷懒?那可不行,从我这里你就过不去,咱们猎豹大队没有熊包。再说了,还有一帮调皮鬼等着你去带。你这个熊兵快给我起来!不然小心我关你禁闭!你还不醒?是不是怕了?这点小伤怕什么,咱猎豹大队什么时候低过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是挺你也的给我挺过来。热带丛林那么凶险的地方,你都毫发无伤的闯过来了。这点伤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你他妈的快点给我醒过来呀!你答应我的,退役后我们一起去你家开农场,你还要把你最漂亮的表妹嫁给我。你是不是说话不算数?不行!老子是认真的,为了你的表妹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你不许耍赖,起来!去给老子找老婆啊!”我哭得一塌胡涂,鼻涕眼泪横流,把司马的手搂在怀里哭诉:“司马你可要挺住呀!武登屹、葛军、刘雷都牺牲了,你要是再走了。从老部队选到猎豹的五个兵就剩我自己了,将来见了老团长你可让我怎么向他交待呀!我们五个可是他最骄傲最心疼兵啊,他一直把我们当成他的儿子呀,一下子没了四个,你不怕老团长心疼死,老团长可是最心疼你的!为了老团长你他妈的醒醒呀!你还有没有人性,叔叔阿姨还在等你回去;他们还等着抱孙子呢!”
说道最后我几乎是在嚎啕大哭。站在门口的尼古拉大夫,虽然听不懂我说的什么,但看到我如此悲伤,眼角也湿润了。他擦着眼睛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该走了。擦干眼泪,我恋恋不舍的刚想离去。突然,听见尼古拉大夫惊喜的叫声。
司马的眼皮在一跳一跳的动!我惊喜的连声大喊着司马的名字,呼喊着他尽快醒来。尼古拉大夫高兴的跑到病房门口,大省的呼唤着他的同事。在那一长串的话中,我连续听到一个词“奇迹!”
一群白大褂涌了进来,围着司马忙得不亦乐乎。这时,生命力奇强的司马闯过了鬼门关,竟然睁开了眼睛!半晌,看清楚我在他身边,用微弱的声音说“头儿!我这是在哪里?怎么全是“老毛子”呀!”
喜极而涕的我完全忘了司马还是病人,习惯性的一拳砸在他的腿上说:“他妈的!你早点醒好不好?害得我白哭……”
话未说完,就被因为我打了司马一拳而暴跳如雷的尼古拉大夫,“请”出了病房。
队员们把我围在中间,不用我告诉他们司马醒过来的好消息,我脸上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队员们高兴极了,肆无忌惮的大声说笑尽情宣泄着兴奋的心情。护士们也是军人,理解战友从死神手里逃脱是一件让人兴奋得不能所以的事,所以她们没有制止我们的欢呼。
这时那位名叫娜塔莎的翻译优雅的走过来,彬彬有礼的说:“上尉先生,现在您和您的勇士们可以去治疗了吗?”
我制止了队员的欢呼,抱歉的说:“娜塔莎小姐,请您代我向护士小姐们道歉!非常对不起!我的一名队员刚刚挣脱了死神的怀抱,战友们太兴奋了。毕竟,这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还有,我们已经做好治疗伤口的准备,如果医生方便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上尉先生,不发怒的时候,你是一名彬彬有礼的绅士。”娜塔莎高兴的说道:“希望在以后的时间里,始终然我见到绅士的你!发起怒来的你,太可怕了!”
“娜塔莎小姐,我对我刚才的粗暴言行,再次向你道歉,请你原谅!”不知不觉中,我们的称呼由您变成了你。
“你不必如此客气!其实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你是一名爱护部下的指挥官。如果有机会,我很愿意成为你的部下!”
“这是我的荣幸!谢谢你的夸奖!”我和娜塔莎聊得热火朝天,全然忘记了疗伤的事情,旁边的护士不满的连声咳嗽提醒着我们。
娜塔莎脸红了,低头对我说:“请跟我到治疗室来!”
队员们受的大都是皮外伤,由于我们受过严格的战场救护训练,伤口处理的非常好,所以经过简单的重新包扎和缝合很快治疗完毕,被护士们按在床上休息。队员们知道了司马苏醒的消息后,悬在嗓口眼的心落回肚子里,再加上连续作战的劳累,很快鼾声大作的进入了梦乡。
算起来,队员中除了司马数我伤重,胳膊上的上还好说,主要是大腿上中了一发5。56毫米的子弹。不过还算幸运,子弹从大腿的侧面穿过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带走了台球大小的一块肌肉组织。缝合伤口后医生告诉我,至少三个星期不能走路五个星期内不能作剧烈活动。苦恼!我要坐轮椅了!
司马恢复的很快每天都有新的变化,现在已经可以进流食,说话也有力气了。每天见我坐着轮椅去看他,都和我开玩笑说提前看见我晚年的悲惨景象。有些崇拜司马的小许为了感谢尼古拉大夫,代表我们把一块特种兵专用的手表,送给了尼古拉大夫以示感谢。尼古拉大夫很高兴的回赠小许一个米-24武装直升机模型。可能我们是神秘的红色中国的军人,也可能是塔吉克民族骠悍善战的本性中对勇士的尊敬的缘故,医院上下对我照顾得非常周到。队员们恢复的非常快,在医院里到处乱跑和年轻的护士们打成一片,几天下来塔吉克语的水平大有起色。
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来看望过我们几次。通过和他聊天我得知,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曾是克格勃的一份子。他对曾是特务的这段历史很厌恶,不过对红色的苏联时期很是怀念。我很理解他的心情,毕竟前苏联时期的军人最起码是衣食无忧的,现在他的工资根本养活不了一家人。他的儿子读完了大学找不到工作,又不愿意入伍只好赋闲在家。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还是一个豪爽好客的人,几次邀请我们去参加宴会,但都被尼古拉大夫发现后,挡驾了。
最终,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也没有尽到地主之仪。来到古亚基地的第五天,一架运-8飞机降落在古亚基地的跑道上。司马的伤势以无大碍,祖国来接我们回家了。同机而来的新疆军区司令员陈思昌少将,代表总部向古亚基地的全体官兵对我们的无私救护深表感谢,并代表新疆军区和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互赠臂章结成友军,还热烈的邀请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一行尽快的去新疆军区访问。
临上飞机娜塔莎跑过来,代表基地官兵把一个象征着友谊和平安的护身符挂在我的脖子上,然后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跑开了。众目睽睽之下搞得我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连忙擦去脸上的口红印。陈思昌少将和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见状哈哈大笑。
送行的古亚基地官兵在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的带领下和我们挥手告别。运-8轻盈的腾空而起。
两个小时后我们降落在乌鲁木齐西北的军用机场。欢迎我们的人群中,我发现副中队长王国宏带着我的中队向我们敬礼。他们的到来意味着对东突匪徒暴风骤雨般的打击马上就会来临。只是我们赶不上了,最起码我和司马是失去了这次报仇的机会。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03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十节 司马轶事
作者:我是特种兵
下了飞机,我们直接被护送到位于乌鲁木齐市西北郊的空军医院。应该是安全的原因,我们被集中在一起,住在一栋略微偏僻的两层小楼里。负责治疗的医生、护士一律不准回家和我们同吃同住,据说,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我们出院的那一天就是他们回家的日子。接到命令时他们很紧张以为是非典又回来了,又是消毒又是穿隔离衣、建隔离带,忙得不亦乐乎。
等到救护车开到他们面前,我们下车,他们还没有醒过盹来,拉住司机的胳膊问:“SARS病人呢?怎么拉来一帮伤员,你不是搞错了吧?”
医院的院长和政委脸上挂不住了,大声呵斥说:“什么SARS病人!你们的职责是照顾好这批祖国的功臣!”
总算是明白过来的护士们,三下两下扒下身上的隔离衣,笑的花枝乱颤一个个直不起腰。我们站在一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她们笑什么,尴尬的陪着她们苦笑。
这几天,由于我们的入住,新疆空军医院的院长和政委可忙坏了。国家安全局、新疆军区、新疆驻军、自治区、武警部队的各级首长、领导,走马灯般的轮番探望我们,给他们作指示、提要求、下命令。总部的电话隔一天一个,询问我们的病情,还专门指示:想尽一切办法医治好我们的伤不准出现伤残,并保证我们的安全。出了问题,拿院长、政委示问!把院长、政委吓的就差没有给我们一人配上几名保镖了。
昨天,小许没有打招呼就跑到了院子里遛跶了一圈。院长亲自追上去,拉住小许的胳膊说:“小爷!看我一把年纪了,饶了我吧!回去回去!”搞得小许莫名其妙。我对院长说:“这也太紧张了吧?再说了我们是特种兵,经常的不活动功夫就荒废了。”其实我是太想出去玩了,每天楼都不让下,憋坏了!没想到院长说:“同志!你就别蒙我了。自治区主席来我这儿住院也没有你们这排场!你们不只是特种兵这么简单吧?就算你们只是特种兵,十个人住两层楼也够你们活动手脚的。”完了!出去玩的希望是破灭了。不但这样,院长竟然在楼门口设了双岗,搞得神秘兮兮的,医生、护士见了我们大气都不敢出,以为我们是中央来的首长。队员们象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只有司马依然是兴高采烈。反正他现在是下不了床,每天被一群唧唧喳喳的护士围着,幸福的象花丛的蜜蜂。全然忘记了我们的存在,重色轻友的家伙!
住院的第三天,总部的嘉奖令下来了。司马小队立集体一等功一次,我、司马、小许和大李各记个人一等功一次,军衔升两级。其他的队员各记二等功一次军衔升一级。最让人兴奋的是:我们每人有一个月的假期,住院期间不记。
看着肩膀上的两杠两星,我很有成就感。29岁!年纪轻轻的已经副团职了,能不让人兴奋吗!穿好毛料的99式军官常服,我摇着轮椅去看司马。
司马的病房里围满了护士,唧唧喳喳的聊得热火朝天。他妈的!我很嫉妒司马的女人缘,走到哪里身边总是美女如云。在病房门口待了足有十分钟,竟然没有人理我。只好用轮椅重重的撞了一下门。
“鸿飞上尉来了!哦!应该称鸿飞中校了!”两名护士笑着跑过来把我推到司马的病床前,然后迫不及待的继续聊天。
我又被晾在一边,很尴尬。司马故意不理会我,继续和护士们聊天不时的称护士们不注意,得意的向我挤挤眼。气的我在心里大骂司马重色轻友。司马每天有护士陪他聊天太幸福了,而队员们没人理太郁闷了!我决定拿司马“开刀”,拉近我们和护士们的距离,让弟兄们也分享一下和小姐聊天的快乐。
“护士小姐们!想不想知道司马的“光辉事迹”呀?”我准备狠狠的打击一下司马的“嚣张气焰”,所以不怀好意的说道:“司马的事迹可是很感人那。听不听;听不听?”
“听、听!快说呀!”目的达到,现在护士们以我为中心了。
司马看见我的坏笑,担心的说:“头儿!你老人家不必这样吧;我向你认错还不行吗?”
“别听司马的!鸿中校,快说快说!”一片燕语莺声我几乎陶醉。咳嗽两声清清嗓子,马上一杯水递到面前。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司马待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真的是很幸福!
“我和司马是同一天入伍的而且还分在了一个步兵团里。在老部队,他的光辉事迹海了去了!今天我拣最有趣的两件事说给你们听听!”
看着身边的人面桃花和司马的苦脸,我越发得意的说道:“当初司马在老部队不思进取,是有名的捣蛋鬼!自己常常说,违反纪律是他的嗜好。有一次不假外出后,被老团长“发配”到我们连炊事班“劳改”。开始,老团长还很担心,有事没事经常去我们连炊事班转转,顺便看看司马的劳改情况。时间久了,见没有什么不良反映,火慢慢的消了,准备着再过个三五天把司马调回战斗班。有一天晚上,正赶上我是游动哨的带班员,十一点钟的样子,老团长打电话来要我和他一起去查哨。转了一圈,一起正常,老团长正要回去休息。猛地看见我们连的炊事班还亮着灯,我心虚的想去关灯。老团长指着我说:“站住!还反了你了!跟在我后面不许出声。”只好乖乖的跟着老团长来到我们连的炊事班窗前。抬头一看,老团长的脸都气紫了。我顺着老团长的眼光看去,当时差点吐了!原来,司马正在我们做饭用的锅里洗澡!这小子泡在半锅温水里,用毛巾撩着水眯着眼睛哼着小曲美的不得了!”
“鸿中校在瞎说,锅里怎么可以放下一个人呢?”一名脸上有一颗美人痣的女护士,不相信的打断我的话说道。
“好恶心!好恶心!”几名护士向司马做着鬼脸。
“去去去!大牙你知道什么?”一位年龄稍大一点的护士说道:“我去过步兵连队,看见过他们做饭的锅直径足有两米。你也不想想?一次要有一百多人吃饭,锅小了怎做呀。是不是呀,鸿中校!”
“是的!没错!”我肯定的答道。护士们发出惊讶的呼声。我不由的又看了一眼那名外号叫“大牙”的护士,是有点暴牙。发现我在看她的暴牙,连忙用手挡住说:“看什么呀,快讲故事了!”
“好好!继续!”看了一眼目光呆滞的司马我继续说道:“老团长怒不可遏的冲进炊事班大喝一声:“司马群英!你个兔崽子,给我滚出来!”司马吓的差点晕过去,光着屁股,背上象插了根棍子一样站得笔直。
“为什么洗澡?!”
“因为身上脏了!”司马答道。
“他妈的!我是问你为什么在锅里洗澡!”老团长气的浑身发抖。
“因为洗菜池子里的水太冷!”
“混蛋!混蛋!给我滚过来!”答非所问,老团长被气得暴跳如雷。抓住司马重重的踢了他两脚,两枚二十七号半的皮鞋脚印,印在司马刚洗干净的屁股上。然后说:“给我站在这里,好好反省!!”又对我说:“鸿飞!看好他,他要是敢动一动,用武装带给我狠狠的抽!出了问题我负责!”
老团长气哼哼的走到门口,停住了。想了想,又走回来对我说:“早饭前,把司马送到养猪场报道!”接着对司马说:“有本事你去猪食槽子里洗澡!”说完不解恨的又踢了司马一脚走了。其实,老团长是疼爱司马的,安排到猪场是爱护他。要不然,开早饭时兵们知道司马在锅里洗澡,还不把洗澡水全给司马灌进肚里。司马这一走就是两个月杳无音信,连队里对“洗澡事件”渐渐的淡忘了。就是连用十斤碱面刷司马的洗澡锅,而烧坏手的炊事班长张发田,提起这件事也只是觉得好笑了。司马捣的这次蛋在老部队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至今老部队还用来做反面教材。可是令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司马捅的更大的漏子还在后面。”
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护士们我故意顿了一下,司马在偷偷的向我作揖。被护士们发现了,娇嗔说:“不许打扰鸿中校讲故事!不然姐妹们不给你打饭,饿死你!”
没有办法,为了司马能吃上饭我只好继续讲下去:“快过春节的时候,上级部门来例行检查工作。参观完了战斗班、炊事班、食堂后,突然提出要去猪场看看。老团长一下子毛了,历年来检查组没有看过猪场。往年还好说,今年哪里埋伏着一颗重磅捣蛋,还不知把猪场祸害成什么样子了。老团长的犹豫,欲发坚定了以较真而闻名的军区后勤部陈部长去看猪场的决心。无奈,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猪场。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04
只见猪场内,窗明舍净流水潺潺。干净的让人不认为这里是饲养天下有名肮脏动物的地方。转了一圈,陈部长连连称赞:“不愧是“先进标兵团!”好好!应该作为样板向全军区推广!”听到称赞,老团长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行人正要满意的离去,突然听见:“啰啰-啰啰”的吆喝声。屁股已经坐进车里的陈部长猛地想起,视察猪场最重要的一件事忘了!猪养得怎么样还没有看。下车,向正在喂猪的司马走去。
司马专心致志的喂他的猪,对走到他身边的将军不闻不问。陈部长赞许的制止了老团长叫司马的企图,探头向猪舍里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只见,舍中之猪四肢纤细有力奔走如飞;四肢跃起之时隐约可见肚皮;可与伊利汗血宝马媲美。再看猪身,身形矫健敏捷;闪、跃、腾、移丝毫不见拖泥带水;肋骨与搓衣板及其相似,根根可见清晰可数。三看猪头,脸颊削廋刚毅有力;两只圆眼炯炯放光似下山猛虎一般怒视食槽,头上猪毛愤然炸起亚塞猛将军张飞之钢须!
陈部长惊魂未定,猛听司马一声爆喝:“唱!”只见舍中群猪列队站好,一起摇头摆尾冲天嘶鸣。细细听来,竟然节奏分明。陈部长大惑不解,思索良久看见司马手中的猪食桶,恍然大悟!群猪这是在模仿士兵的饭前一支歌!
又听司马一声断喝:“吃!”十余头身形酷似健美小姐的酷猪,挤在食槽前一通狂吃,真是风卷残云!霎那间,食槽内干干净净滴水不剩!
没等陈部长缓过神儿来,又听司马大喝一声:“睡!”群猪立刻奔至猪舍之角落,众猪头朝一个方向猪蹄朝一个方向到头便睡。真是训练有素!睡觉都经过严格的训练。片刻之间即酣然入梦,猪舍里鼾声四起!
此时才有机会细看猪舍,一个角落为卧室乃众猪酣睡之场所;一个角落为餐厅乃众猪狂吃的地点;一个角落为厕所乃众猪的排泄位置;一个角落为活动中心乃众猪锻炼身体的场地,分配的合理恰当。水泥地面不见丁点污物光亮如镜,食槽四周不见一点残汤剩饭。
陈部长看得大汗淋漓,看了一眼笑的前仰后合的众人,对着老团长大喊:“他娘的!这是在养猪吗?我怎么越看越像军犬。你们红军团还真他妈的藏龙卧虎人才辈出啊!”
老团长满脸通红,头上袅袅青烟环绕。
看到司马一声不响的收拾好猪食桶正要离去,陈部长紧走几步追上去呵斥说:“小同志!你的猪训的可以啊!你是怎么当的饲养员?”
“抬爱!小的不才!”司马面对将军竟然拽文说:“汝等不听自有棍棒伺候!”
听见司马的拽文,要不是警卫员手疾眼快一把托住老团长。老团长的屁股非的和地球亲密接触不可。
陈部长被他气笑了,无可奈何的说:“我是说你养的猪为什么这么廋?”
“我每天忙得要死,那有时间伺候它们!我吃几顿它们吃几顿还算公平合理吧!”说完,挑起猪食桶,扔下笑的直不起腰的军官们扬长而去。
此次事件的出现,老部队的后勤达标是泡汤了。不过“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这件事经旁观者的宣传,司马名声大噪远近闻名成了军区的名人,就连军区司令员也知道红军团有一个“训猪能手!”到猪场参观的人络绎不绝。一时间,猪场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地方上的同志也慕名而来,不断的和团部联系要求去猪场参观。事越传越离谱,传到最后竟然成了老部队有一个马戏团。
老团长战友的部队和地方艺校联欢,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节目。听说此事后专门给老团长打电话说:“老战友!我们和地方上搞联欢,借借你的马戏团好吗?”
老团长一听蒙了,纳闷的说:“什么马戏团?你和地方上搞联欢干我屁事!我他妈的上那里去给你借马戏团?你怎么不让我去给你借总政歌舞团啊?”
“程大炮!你他妈的抠门!”老团长的战友以为老团长不肯帮忙,火了。叫着老团长的外号说:“我们这里都传遍了!你们团有一个马戏团,最那手的节目是那个那个叫什么马的战士的训猪表演……!”
“高秃子!你混蛋!你就揭我短儿吧!”暴跳如雷的老团长摔下电话,气的三天没有吃饭。最后下了死命令,老部队内谁要是再提这件事,禁闭七天!猪场内在有人员参观,立马打发猪场的场长回家去种红薯。军区军犬训练基地的主任不识趣的打来电话要司马去当军犬训导员,被老团长在电话上臭骂了一通。要不是老团长发誓要把司马当成一头猪养一辈子,司马差点从猪倌变成狗倌。军区军犬训练基地的主任,现在还埋怨老团长说他不重视部队的长期建设,放走了一个训导天才!气的老团长看见军区军犬训练基地的主任,就咬牙切齿的想揍他。”
病房里的护士笑得直喊肚子疼,扶着床站不起来。司马虽然臊得满脸通红但还不服软的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就是招风!现在社会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不良风气,特别是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看见别的同志成长进步就急急忙忙的跳出来打击报复!嗯;就象是一群嗡嗡叫的苍蝇!”他这一番话的目地是把大伙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这里来,没想到更引起了护士们的大笑。
那个外号叫“大牙”的小护士竟然对司马说:“司马!我看你不要叫司马了,你训猪这么厉害索性叫司猪得了!”
“同意!”众护士齐声赞同。
经过这次的聊天,我们和护士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护士们发现我们也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慢慢的也和我们开起了玩笑。以前那种见面时恭恭敬敬,背后指指点点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各个病房里不时的响起一阵阵欢笑声。有这群开心果陪着,队员们每天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伤好的很快。
司马的故事经过护士们的广播,很快的传遍了整个空军总医院,司猪一下子又成了医院的名人。护士的小姐妹们轮番找机会溜进来,参观参观司猪是何许人也。大胆的竟然和司马成了好朋友,常常的有好吃的送进来。每天围着司马转的小许大粘其光,口袋里各种各样的零食不断。虽然来我房间聊天的护士也不少,但聊不上几句话题自然而然的就转到司马身上去了。我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郁闷!无意之间帮了司马一个大忙。更可气的是,司马每当看见我必双手作揖说:“谢谢,谢谢啦!小弟我现在是拥香环玉,苦练柳下惠的本事呀!”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05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十一节 探家
作者:我是特种兵
临近三月底,乌鲁木齐春寒料峭的日子过去了,天空越发的明亮天气也暖和起来。医院里草坪已经返青,花坛里的月季生出了花蕾准备着今年的第一次怒放,墙边松树的松针也变得翠绿翠绿的,仿佛在告诉人们它已经苏醒了。前天,竟然下了一场小雨。雨水洗去了松针上积攒了一冬的灰尘,越发绿得可爱。草坪上从早到晚都有病人在欣赏久违了整个冬天的绿色。脱去笨重冬衣的人们脚步轻盈了许多,爱美的护士悄悄的穿上厚裙子,在白大褂下露出穿着丝袜珠圆玉润的小腿,骄傲的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
在喜欢的环境里养伤心情舒畅,又有医生护士的精心治疗,伤势自然是好的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部分队员已经伤愈,急不可待的探家去了,只有我和司马还要再坚持几天。
曾经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司马可以到处乱跑了,正和外号叫“大牙”的护士打得火热。昨天熄灯前,竟然穿着一件红毛衣得意洋洋的来到我房间对我说:“头儿!看看怎么样?正宗的“温暖牌”!”
说实话,毛衣编织的水平很差,但这是司马除了他妈妈以外第一次穿出自女性之手的毛衣。我用鼓励的口吻问道:“定情信物?”
“差不多;差不多!”司马竟然脸红了,应该是动了真感情。
考虑到司马也老大不小的了,个人问题应该解决。虽然“大牙”还是战士但条令没有规定军官和战士不准谈恋爱。请示上级后我和医院的政委谈了一下,政委的态度很明朗:只要不在“大牙”服役期内结婚,百分之百的支持!这样,司马和真名叫杨玉薇的“大牙”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今天是三月三十一日星期六。吃过早饭,副中队长王国宏来看我了,只要没有任务,每个星期的这个时间他都会来。我们正谈着近期的剿匪情况,大牙敲敲门进来了。
“头儿!昨天的体检结果下来了,住院部让我通知你可以出院了!”
我心里不禁偷笑,这个丫头和司马确定恋爱关系后,对我的称呼都改了。
“这是司马的女朋友!”看见王国宏纳闷的眼神我介绍道。
“大牙”害羞的转身跑了,我和王国宏不禁哈哈大笑。
没有惊动更多的人,拒绝了医院安排的欢送会。我和上级部门打了个招呼拿了军人通行证,搭王国宏的切诺基直接赶到了机场。太想家了!已经三年没有见到妈妈了。还好,我赶上了12点起飞直达北京的新航班机。
民用航空比不上空军的运输机飞得慢慢吞吞,归心似箭的我心急如焚。终于,磨得失去耐性,竟然在充满异国情调的维吾尔空姐的注视下睡着了。
飞机平稳的着陆中我睁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眼,维吾尔族空姐漂亮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她边收起盖在我身上的毛毯边有礼貌的说道:“大军同志,感谢你乘坐新疆航空的扳机。北京到了,请你将时间调回两个小时,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两点正。”
对空姐道了谢,我提起行李急急忙忙的走出空港。
孙参谋带着两辆猎豹越野吉普停在候机大厅的门口,看见我走出来高声叫道:“鸿中队!这里!这里!”
我的心里“格登”一下子沉了下去。完了!肯定是有紧急任务,这次探家又泡汤了。连忙迎上去敬礼说道:“孙参谋你好!你怎么来了?有任务吗?”
“呵呵――看把你吓得!没有没有!”孙参谋善意的笑着说:“王副中队打电话告知林大你今天回来。林大派我给你送辆车来,说探亲访友的方便点!”
我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说:“孙参谋辛苦了!替我谢谢林大!”
“没事!客气什么!哎呀,还没有看见,你升中校了!”少校军衔的孙参谋看到了我的肩章,羡慕的说道:“以后见面,我要先向你敬礼了!”
“什么呀!还按部队的老传统,一天是上级永远是上级!见面还是我向你敬礼!”
“你小子!在新疆呆了俩月,这嘴也变得像哈密瓜一样甜了!”孙参谋当胸打了我一拳,然后,摸出一串车钥匙递给我说道:“我还要去军区拿文件,先走了。路上开车悠着点不要在被警察扣了!”说完,突然向我敬了个礼。看见我尴尬的模样,哈哈笑着走了。
随着奥运会的逐步邻近,北京这几年的基础建设突飞猛进。前几年交通拥堵的机场高速路开车到市区要四十分钟,现在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北京的天气比乌鲁木齐暖和了许多,爱美的姑娘已经提前过起了夏天,裙角飞扬的走在大街上,惹得我总是集中不了开车的注意力。减慢了车速,小心的应付着川流不息的车龙。几年不在繁华的都市里开车还真有点应付不了,时间不长我头上就流汗了。看着不断超过我的各式各样的私家车,我不禁连连苦笑。想不到当年号称“飙车王”的我如今落到这步田地。
过了公主坟车流渐渐稀疏了,我的车也开的得心应手,不由得加快了车速。很快,我把车开进了位于八大处公园附近的军区住宅小区。远远望去,一座座独门独院的苏式建筑风格的两层小楼,依旧爬满了爬山虎没有什么变化。哨兵简单的看了一下我的证件挥手放行了。将车停在门牌为29号的小楼前,我的心怦怦的跳得厉害。到家了,就要看见家人了!
稳定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我掏出钥匙打开了院门,急步走了进去。碎石铺就的小路两边种满了各种各样刚刚发芽的蔬菜,这是爸爸的老习惯,每年开春的时候他都会种上几畦菜。屋门没有锁我轻轻的推门走进去,我要给家人一个惊喜!
“你找谁?”一个我不熟悉的姑娘的声音吓了我一跳。闻声望去,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农村姑娘,挽着袖子正在擦着木制楼梯扶手。见我盯着她看,不服气的瞪圆了眼睛咬着嘴唇和我对视。半晌,因为家里有我的照片她认出了我,扬手把抹布仍上了天,转身向楼上跑去,重重的脚步跺的木制的楼梯咚咚直响。边跑边喊:“伯伯!伯伯!鸿飞大哥回来了!鸿飞大哥回来了!”我心想这个小阿姨和我那个疯妹妹一个脾气,肯定又是她雇的小阿姨。
楼上,爸爸的书房里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咚”的一声,好像是什么摔倒了。吓得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书房的门“呼”的一下打开了,爸爸鼻梁上夹着老花镜披着一件毛料军便服手里拿着报纸出现在门口。三年不见爸爸苍老了许多,头发已经花白了。
“爸!我回来了,您还好吗?”我哽咽的问候着爸爸,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好!好!我挺好的!吃饭了吗?”老爸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平静,他在努力的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还没有,下了飞机就赶回来了。”
“小张,去给你鸿飞大哥做点饭。”老爸对小阿姨说道:“顺便给你阿姨打个电话,告诉他鸿飞回来了。”
“哎!”小阿姨答应着,乖巧的接过我的行李欢快的走了。
“来!儿子!我们爷俩好好聊聊!”
我答应着,连忙走过去搀爸爸的胳膊。
老爸一把甩开了我的手笑着说:“儿子!不要把老爸想象的太老,我壮实着呢!”
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05
听得出,由于我的回家老爸很高兴。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得出强压住的兴奋。老爸始终是这个样子,把自己的感情压制在心底,轻易不会流露出来。许多年以来我们已经习惯了,学会了从他的一言一行中察探老爸的喜怒哀乐。
老爸的书房里挂满了军用地图,大大小小的足有几十张。军人的习惯,使我不由得仔细看去,我惊呆的了!这是我近几年执行任务的作战步骤图。每张地图旁边都有老爸写的作战总结。泪水再次模糊我的双眼,老爸的舔犊之情跃然纸上。
“还好意思看!你的指挥水平有待提高!”老爸在回避我的感情流露:“我已经做好了图上作业,有时间拿回去好好看看!现在,你不仅是一名战士了,你的指挥水平直接关系到任务的成败和战友们的生命。”
“是!我会努力学习的。”我谦虚的回答说:“老爸!谢谢你的指导。”
其实我知道,我一直是老爸的骄傲。我的一言一行在他的眼里看来都是完美的。每次老爸和他的战友聊天的时候,话题总是在不知不觉之间转到我的身上来。以至于老爸不能容忍我的受伤,按照他的话说就是:优秀的军人是不允许在执行敌后任务中受伤的,因为一个人受伤会影响到整个分队的行动。
扶着老爸坐好,我规规矩矩的向老爸汇报三年来执行任务的细节情况。虽然老爸的级别很高,我们每次执行任务的情况,军区都会以战况简报的形式向退休的老干部们传达,但毕竟是简报,寥寥数行的字根本让爱子心切的老爸解不过渴来。我的汇报勾起了老爸打仗的瘾。他左手拿着放大镜在地图上寻找我说的地名,右手的红蓝铅笔很自然的在地图上划出了我的作战步骤。还不时的问我,敌我双方的兵力对比和重火力兵器的的部署等等问题。幸亏我有战后图上作业的习惯,大概的情况记得还算清楚,勉强可以应付老爸的提问。
当我讲到武登屹牺牲的时候,老爸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的中校军衔说:“儿子!活着你就要对得起你肩膀上的两杠两星,这是对你的信任和奖励!这两杠两星不仅仅是副团职待遇这么简单,你的肩膀上还有你牺牲战友未完的意愿!还有,祖国给你这样的荣誉,你应该骄傲!但你更应该感觉到肩上的重任。”
“是!爸爸!我记住了。请你放心,在我的心中祖国的荣誉高于一切!”
“好!有个军人的样子!儿子呀,了不起呀!当兵十一年就已经副团职了,前途无量啊!”欣喜中的老爸竟然和我开起了玩笑,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一时间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这时,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妈妈不相信的询问声:“鸿飞回来了?在那里!”
“快去吧!你妈妈可想你了,做梦时经常喊你的名字。”爸爸慈祥的催我去迎妈妈。
急急忙忙的走出书房,妈妈已经来到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飞儿!伤好了吗?阴天的时候伤口疼不疼?有没有留下后遗症?这次回来是探家还是路过?”说着,眼眶中充满了泪水。
连续的问题使我不知先回答哪一个好,只好边呆呆的傻笑边擦去妈妈脸上的泪水。
“不要太激动了,你的心脏不好。鸿飞这次是回来探家的!”爸爸替我作了回答。
“太好了!小张,我们去买菜,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我儿子!”妈妈高兴的说道:“鸿飞!你跑一趟去把鸿娜那个疯丫头接回来,她们学院今天休礼拜。晚上我们吃顿团圆饭!”说完,带领着小阿姨出发了。妈妈喜欢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她做的饭菜,对她来说这是一种享受,所以每次我回家来妈妈都要做一顿我爱吃的饭菜,这也是妈妈母爱的一种表达方式。
驱车来到位于丰台区东大街的北京军医学院正门口,下车站在车旁等着鸿娜出来。十五分钟过去了鸿娜还不见踪影,我担心妈妈着急,不停得看表。
学院门口的哨兵带班员走过来向我敬礼说:“首长你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您解决吗?”
“哦?谢谢你!”不经意间,我已经被战士们称为“首长”了。对这个称呼我还真不习惯,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我在等你们这里的学员鸿娜,我是她的哥哥。”
“请您稍等,我去打电话通知她!”
“谢谢你!不用了,我的家人已经打电话通知她了。可能鸿娜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我在这里等一下好了,你去忙吧!”
哨兵敬礼后走了。这里毕竟不是正规部队,哨兵太热情了!热情的有点让人接受不了。突然,一双小手蒙上了我的眼睛,背后传来嘻嘻的笑声。
“鸿娜!你个疯丫头!”我高兴的说道:“还不放开我!”
“大哥你越来越帅了!简直可以迷死美女!”从小就被全家人宠爱的妹妹,向一只小鹿一样跳到我的面前,高兴的说道:“呀!你现在升中校了!真厉害!”
我用手指抹了她鼻子一下说道:“我们家的鸿娜越长越漂亮了!哎呀!还化了妆,军人可是不允许化妆的,我要和你们的领导谈一谈!”
“大哥你干吗呀,我的同学还在呢!”妹妹向我的身后指了指。
转身一看,我不由得惊呆了。竟然是林小慧!
“你好!鸿飞同志!”说话的重音落在“同志”上,林小慧落落大方的先伸出了手。
意外的邂逅,使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林小慧,好一会我没有说话。
“大哥你没看见过美女呀!干吗死盯着人家看,多不礼貌!”妹妹在我腰眼上重重的捅了一下。
“你好!林小慧同志!”我尴尬的和林小慧握手说道:“来北京进修吗?”
“哎呀!你们早认识呀!”小妹惊讶的跳到我们中间说道。
“是的!鸿飞同志去年曾是我护理的病人。”
“我怎么说的!”反应过来的小妹突然抓之林小慧嗔怪道:“好呀!林小慧!还说我们是好姐妹,整整瞒了我一年。难怪你知道我大哥那么多事情!”
“娜娜!你干什么呀!”林小慧满脸通红的向小妹求饶。我尴尬的把脸扭到一边装着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走了走了!回家吃饭去!”小妹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林小慧,向车上走去。
“放手!放手!穿着军装呢!”我连忙制止小妹的“粗野行为”。
“就不放!怎么着?”说完,小妹蛮横的看着学院门口的哨兵,还示威似的扬了扬下巴。
哨兵善意的笑了,把头扭到一边装着没看见。
“哼!”小妹很得意。这时林小慧挣脱了小妹的手说:“娜娜,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点急事不能去你家吃饭了!替我向阿姨道歉。”
听见林小慧的一番话,不知怎么搞得我的心头突然有点失落。
“得了,得了!什么急事呀?害羞了是吧?放心吧,我大哥不是色狼。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在吗!”说着,三把两把把林小慧强行推上了车。转身看见我生气的样子,吐吐舌头算是道歉。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06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十三节 保镖
作者:我是特种兵
幸福的生活总是短暂的,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在这一个月里,我做好了一个儿子应做的一切;还做了恋人应该做的部分事情。
恋爱使小慧变得越发温柔可爱,虽然还不时的刁蛮一下但在我的眼里看来那也不过是在发嗲罢了。临上飞机前她把一条用她乳牙做坠的项链挂在我的脖子上,这是她最为珍贵的东西。是她的爸爸亲手为她做的,也是她父母唯一留给她的礼物。
飞机上我不时的用手指轻轻的抚摸洁白晶莹如同玉石一般的牙齿,仿佛是在抚摸小慧的脸颊,恋爱真的很甜蜜!
走出乌鲁木齐机场,第一眼就看见靠在“铁甲”吉普车上等的不耐烦的司马。他一把夺过我的行李一通乱翻,把老爸送我的一条中华烟顺走了。满意的拍拍手这才说道:“头儿!老爷子身体好吗?”
“还是老样子,身体挺好!还算你孝顺!知道问问老爷子的身体!”我们的驻地在北京没事的时候司马经常陪我回家,他和老爸很谈得来,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接受革命老前辈的谆谆教导。其实他是去改善生活的,每次去那副吃相就象是半年没吃饭似的。小妹经常怀疑的问我,猎豹大队是不是全年都在搞生存训练。
“那是!我是老爷子的半个儿子!”司马得意的说道。
“叔叔、阿姨身体好吗?”
“好!咱老爷子的身体套句广告词说就是,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司马的口气很是自豪:“老爷子每天早上一个三公里越野跑!害得我一个懒觉也没睡成,在家待了不到二十天我就开拔回部队了!
“你小子!好不容易回趟家不好好陪陪二老那么早回部队干什么!”我嗔怪道:“你就不怕老人家伤心?”
司马没说什么嘿嘿笑着发动了铁甲。其实,不是司马不想家他是离不开部队,过惯了集体生活每天听不见嘹亮的口号声,真的是很难过!
由于王国宏带领我的中队的到来和司法干部管理学院的开学,我们的新驻地在乌市公安局办公楼的十层。
司马开的“铁甲”车改装过了,车厢的四面加装了8毫米厚的A8钢板,防弹玻璃也是加厚的。车顶上加装了可升降的机枪塔,一挺88式5。8毫米通用机枪压着实弹链,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车顶。后座上还撂着一枝六发转轮式35毫米手持榴弹发射枪,几件防弹背心胡乱的扔在一边。现在的“铁甲”还勉强可以称作是吉普车,相信前一段时间的平叛战斗中队员们一定把铁甲当成装甲车用了。
行驶在乌市宽阔的马路上,我慢慢的感觉情况有些不妙。街上有枪战过的痕迹商店歇业的很多,公共汽车上基本上没有乘客,行人们的脸上看不见笑容皱着眉头行色匆匆,不时的有满载武警的车辆呼啸而过。
“怎么了?”我着急的向司马问道:“是东突吗?”
“呸!”司马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恨恨的向车外吐了一口唾沫说道:“东突这帮孙子对老百姓下手了!我们活捉了买买提。埃孜后,这家伙挺硬气,国安局的弟兄们突审了一个星期,愣是一句话也没有问出来。最后还是从北京来的预审专家撬开了他的嘴。根据他的口供和我们掌握的情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西北的东突就清理的差不多了。光是各种各样的军火我们就缴获了十卡车,还俘虏了四百多东突分子。王副中队还利用古亚基地带领咱中队越境作战,连续在阿富汗境内端了四个东突训练营。东突被打得一蹶不振,根本没有还手的力气。总部的首长见只剩下扫扫尾,就把我们放回去了。谁知道就在一个星期以前,东突象僵而未死的毒蛇一样突然苏醒向我们疯狂反噬。连续制造爆炸、杀人、抢劫军火库、暗杀等恶性案件。新疆公安厅副厅长丁大勇和一部分爱国的宗教人士遇刺身亡。东突的这次反扑和以往不同,很有组织性计划的非常详细火力也很猛,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逼我们放了买买提。埃孜。我们中队已经全部分成了十人小组,进驻各个地级市负责打击火力凶猛的东突”
“背后一定有敌对国家支持!”我肯定的说道:“不然,东突不会恢复这样快!”
“娘的!一定是土耳其!”司马脾气暴躁的按着喇叭,赶走一辆慢悠悠的轿车接着说道:“但是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这帮家伙有备而来。得手了赶紧溜走,只要是跑不了就引爆藏在身上的炸药,把自己炸的一块一块的。不过昨天我从尸块上发现了土耳其特种部队独有的纹身。”
“他妈的!这帮孙子!”我恨恨的骂了一句。其实就是我们活捉土耳其的特种兵也没有用,土耳其政府一句:他们是退役的特种兵,被东突雇佣了,就可以把我们给打发了。
说话间,我们的新驻地乌市公安局到了。这里的气氛很紧张,办公楼的楼顶上隐约可以看见武装人员晃来晃去,正对着大门口的花坛里有一个盖着伪装网的机枪巢,来去匆匆的警察们表情很严肃。武警哨兵把顶着火的85式冲锋枪抱在怀里,警惕的走过来仔细的检查我们的证件。岗厅一挺81式班用机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们,只要稍有不测密集的子弹就会把我们扫成马蜂窝。
办公楼里,大李正在组织队员们利用办公楼进行CQB战术训练,看见我和司马从电梯里走出来高兴的围了过来,和队员们聊了一会,我来到李副局长的办公室找他销假。他正准备去开会,扔给我一叠《敌情通报》急匆匆的走了。
凌晨两点,我被李副局长的秘书叫醒,李局回来了要马上见我。一个月不见李局的白发多了不少,他的压力太大了!看见我走进来招招手说:“已经是睡觉时间了,不要这么多礼节,过来坐下我们有急事要谈!”
“是!”我规规矩矩的坐在李局堆满文件的办公桌边上的转椅上。
“二老的身体还好吗?”
“谢谢李局,我爸妈的身体很好!”
“这一个时期的局势很紧张,总部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让你们休完了三年来的第一个假期。”
“谢谢首长关心!”虽然李局没有官架子,我们经常和他开玩笑,但今天他严肃的表情让我不由得也严肃起来。
“呵呵-其实总部也是有私心的!”李局笑着说道:“主要是你们的伤势需要一个恢复期。”
我不由得笑了:“关心也好私心也好,反正我们休完了假期。”
“《敌情通报》看完了吗?”
“已经看完了,东突背后有土耳其的大力支持!”
“不是支持,是直接参与!土耳其的手伸得太长了!”李局气愤的站起来说道:“今天我们潜伏在东突内的鼹鼠一号,费尽周折送来情报。根据他的情报,在我国境内连续制造恶性事端的势力搞清楚了,全部都是土耳其特种兵为主干的!东突分子已经无力再战,只负责情报和后勤,一切行动均有土耳其特种兵来实施,东突武装只能是配合行动了。昨天自治区政协委员、大毛拉阿卜杜拉在一次穆斯林聚会上,公开的讲了一些不利于我们的话。今天,土耳其特种兵就穿上我们的军装在石河子的光天化日之下刺杀了他,嫁祸与我们挑起民族纠纷。不明真相的穆斯林们愤怒了,几万人聚集起来游行示威叫嚷着要我们交出凶手。当地政府处理不当采取了一些拦阻行动,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更激起穆斯林的怒火。现在游行已经演变成了骚乱,有部分暴徒开始打、砸、抢、形势几乎失控。中央决定委派自治区主席阿布热、党委书记江海去全权处理。但我们分析认为这次骚乱背后肯定有阴谋!是奔着新疆的高层领导来的,是对我们活捉买买提。埃孜的报复!你们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证自治区领导的生命人身安全!”
“是!请首长们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凌晨五点,我叫醒队员详细的作了任务简报。司马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妈的!土耳其是不是想挑起战争?库尔德人的苦头他们还没有尝够?应该让我去土耳其恐怖一把!”
没有人理会司马的唠叨,紧张的整理着装备。贴身警卫任务,步枪不能随身携带要全部放进车里备用,身上每人只有一把92式5。8毫米手枪。为了加强火力小许和司马在肩膀上挂了一枝02式微冲。队员很快的整理完了装备,贴身穿好防弹背心套上国安局送来的便衣静静的等着任务的来临。
五点五十分,我们分乘两辆防弹的国产奥迪来到了新疆自治区政府办公楼前。李局把我们一一介绍给坐在车里等我们到来的自治区主席和书记。我把两辆防弹小红旗车上的人,除了自治区主席和书记全部赶下车。安排小许、马亮平上了自治区主席的车,安排猴子和钱东海上了书记的车,一左一右的把首长夹在中间,我和司马充当两辆车的司机。马纯新、张杰开着一辆防弹国奥前导,大李、王官斌开另一辆收尾。
小许和马亮平七手八脚的扯下车窗上的窗纱,换上了用凯拉夫做得窗帘。我把三枝95式5。8毫米突击步枪和一堆弹匣扔在副驾驶座上发动了马达。
“小同志,有这必要吗?”自治区主席阿布热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把我的司机秘书全赶跑了,现在我成了光杆司令了!”
“首长同志,这非常有必要!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你们的安全!这其中包括我们的生命。”
“哦!谢谢你们!我们可以出发了,希望此行顺利!”
“各车注意!市区内车速保持80公里,市区外车速保持120公里。注意警戒发现目标先行开火,前导车和后卫车掩护首长车撤退!出发!”
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06
黎明后的微光中,晨曦渐露。勤劳的环卫工人已经收工了,推着装满垃圾的手推车向垃圾点走去。一个有四辆车组成的车队,从他身边风一般飞快的掠过。车上,阿布热在闭目养神,这一段时间搞得他焦头烂额,今天的事情又够他劳神的。
街道两边的建筑物逐渐稀少,乌石高速公路收费站房顶上的金色大字目视可以看清,马上就要出市区了。我们的任务正式开始!高速公路上奔驰的车辆是狙击手的最爱,因为高速公路上弯道较少直行距离长,车速快,车辆的目标较大,只要命中首车的轮胎,整个车队就会撞成一团。这时如果狙击手有兴趣,可以从容击发消灭既定目标,但大部分狙击手喜欢用燃烧弹引爆油箱这样的成功机率更大。
我回过头示意小许给阿布热主席扎好安全带,然后用单兵战术电台向队员们命令说:“进入高速公路后,各车间隔150米;注意搜索两翼;保持车速120公里匀速前进!”
乌石高速公路是国家投资120个亿修建的国家级高速路,双向六车道,路面平坦宽阔标准极高。平时在这条路上车速160公里,也察觉不到颠簸。
一路上很顺利,刚刚从闪过的路牌上看到距离石河子还有六十公里的路程,用不了四十分钟就会赶到。车内的气氛逐渐轻松,阿布热省主席和小许、马亮平轻声谈笑着。但我紧绷的神经始终放松不了,隐隐约约总感觉到一股杀气慢慢的逼近。
转过一个弯道,一辆载重二十吨的油罐车从副道上窜上来,车头挤进我们的车队里,差点撞上后卫车。王官斌猛拉手刹,来了个原地掉头,勉强躲过和油罐车相撞。不等车停稳,大李双手端着92式5。8毫米手枪跳下车,扑向油罐车的驾驶室,捉小鸡一样把司机拉了下来四肢着地的摁在地上。
“正常!没有发现武器!”大李的报告很简洁。
情况不是很妙,油罐车的意图好像是要切断我们的退路。小心为妙,高速公路不能走了!
“掉头!奔国道!”随着我的命令声,奔驰中的三辆车齐刷刷的原地掉头。伴着刺耳的“吱吱”声,轮胎在坚硬的柏油路面上磨得直冒黑烟。紧接着,在发动机变了调的吼叫中,我们把油罐车甩在了身后。
突然,“当”的一声,发动机盖上的红旗车标被击得粉碎。碎片呼的一下子从风挡上掠过。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第二发子弹到了,“呯”的一声打在防弹风挡上。狙击手应该用的是中口径的半自动狙击步枪,对我们的威胁不是很大。
“火力接触!十一点方向,敌狙击手!”我对着单兵战术电台大喊,同时减慢了车速。两辆防弹国奥超过首长车,护卫在前面用车体抵挡狙击手发射的子弹。车内小许和马亮平把阿布热省主席藏在车座下面,用一条防爆毯盖在他身上。这时,从我们的四点、八点两个方向追上来两辆切诺基越野车。车上的东突分子狂叫着探出身子,端着清一色的MP5A3向我们疯狂扫射。我们的座车就像暴雨中的铁皮桶,被子弹敲打的叮叮当当响成一片。身后被大李拷在油罐车上的司机,不知道什么时间挣脱了束缚,变戏法似的从油罐下面抽出一枝40毫米火箭筒,毫不犹豫的打过来。我猛打方向,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火焰擦着车身呼啸而过,在距离车头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凌空爆炸。气浪吹得车身一阵摇晃,我踩着刹车勉强控制住差点翻了的小红旗,大叫道:“小许!给我干掉他!”
“是!头儿!”小许应声而起,从我打开的车顶窗中探出身体,端着95式5。8毫米突击步枪打了一个长点射。四零火的射手应声而倒,临死前发射的火箭弹随着射手的倒下打上了天。
两辆切诺基从左右两个方向靠过来,前导车和后卫车退回来挡在首长车的两边,承受着密集的9毫米子弹。
“准备-停车!”
我的话音刚落,四辆车一起急刹车。切诺基猝不及防,刹着车从我们身边冲了过去。
“打!”我大喊一声。四辆车的车门一起打开,队员们利用车体掩护身体手中的95是突击步枪吐着火舌猛烈射击。匪徒们在密集的弹雨抽搐,不停得抖动着身体。司机被击毙了,切诺基失去了控制,左摇右晃的撞在一起停了下来。
我长长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大喊着:“保持警戒!注意搜索残敌!三分钟后脱离!”由于发生了枪战,高速公路的交通阻断了。过路的车辆远远的停在两边,不敢开过来。扫视四周,还好,没有误伤的车辆。
“轰!”两辆撞成一团切诺基突然爆炸,气浪一下子把我推倒在地上。从车底下,我看见司马也被气浪推得仰面跌倒,手里的六发转轮式35毫米手持榴弹发射枪甩出去很远。妈的!我怎么说爆炸威力这么大,原来是司马打的高爆榴弹。
切诺基燃烧的像是一堆巨大的篝火,冒着滚滚的黑烟发出噼哩啪啦的声音火舌窜起三四米高。大火引爆了车上的弹药,不时的由弹头带着吱吱的声音飞出来。几名昏过去的匪徒被火烧的剧痛弄醒了,发着瘆人的嚎叫声满身火焰的爬到公路上。随风飘过来的焦臭味让人作呕。小许被惨叫声吓的汗毛直竖,端枪想打。我一把托起枪身,一串子弹飞上了天。
“谁也不许开枪,烧死他们!”我蹲在车旁大声喊道。
“你们这是什么作风?为什么不去救他们?不要忘了,你们是共产党的部队!”
回头一看,阿布热省主席不知什么时间下的车,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我连忙把他扑倒,一颗子弹擦着车顶飞过去。
“司马!注意不要让江海书记下车!”看见司马把已经探出头的江海书记推回车里,我转过身对阿布热省主席说:“首长!现在的情况还很危险,请你上车!”
“不要碰我!”他一把推开我的手,气的脸色发青的说道:“为什么不去救他们,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痛快?这样做太不人道了,简直就是一群野兽!”
“首长!请你说话文明一些,你在侮辱我的人格!”
“人格?这样做,你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我们是肯为国家的利益奉献自己生命的战士!”我有些愤怒的喊道:“我们是来平叛的不是来替匪徒解除痛苦的!每一颗子弹都是人民的血汗,我凭什么去浪费它!你知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狙击手埋伏在对面,你要我的队员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们?你以为他们是什么人?是知错能改的优秀青年?我告诉你,他们不是!仗打到这个份上,迫胁来的早就跑回家了,剩下的全他妈的是骨干!骨干明白吗!今天你手软一点放过他,明天他就回来狠狠的咬你一口!这些年来血的教训还不够吗?对他们的心慈手软就是对祖国人民的犯罪,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去做!还有,他们流血是来危害我的祖国,我们流血是来保卫祖国,我们之间没有相同的地方,请你收回你刚才说的话!”
阿布热省主席惊呆了,他没有想到我一个小兵敢对他大吼大叫。
“小许扶首长上车!”我冷冷的说道。他在小许的搀扶下顺从的坐回车里。
看了看伏在车边的队员们,我有些着急的问道:“大李!发现目标了吗?”
“没有!”
“不理他了!全体上车准备出发!通知有关部门封闭高速公路。前面肯定埋伏有爆炸物,通知省军区作战值班室派工兵来清除!”
敌狙击手察觉我们要离开的意图,我刚刚坐进车里,一发子弹“当”的一声敲在风挡上。
“发现目标!十点位置五百米处排水沟!100%”耳机里传来大李兴奋的喊声。
我跳下车跪在车边举起望远镜,狙击手正在慢慢向后退准备转移阵地。
“打!”随着我喊声。大李手中的88式5。8毫米狙击步枪“呯”的响了一下。不到一秒钟,弹头追上了正在慢慢蠕动的狙击手,敲开了他的脑袋!
“棒!”我兴奋的喊了一声,接着说道:“打扫战场!司马去看看狙击手是什么人?”
公路上的两辆切诺基烧的只剩下黑乎乎的框架,短时间内不会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队员们把烧的焦黑的尸体归拢在一起,找来两床棉被盖上以免吓到过路的车辆上的群众。匪徒们的武器被火烧的已经不能使用,队员们胡乱的扔进袋子放到车后备箱里,结束了工作。
“头儿!是土耳其人!这时他的枪!”说着,司马递给我一枝SG550战术狙击步枪。
“他妈的!阴魂不散!”
几辆警车拉着警报飞驰而来,一群全副武装的乌市特警跳下车围过来。他们的队长向我敬礼说:“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没关系!”我把SG550战术狙击步枪扔给他说道:“这不怪你们,一百六十公里不到一个小时就赶来了,已经相当不错了!”
“谢谢首长的夸奖!”
“不客气了!你们收拾一下残局吧,我们还有任务!”我边招呼着队员们准备出发边对他说:“哦!忘记告诉你了。十点钟方向五百米处的排水沟里还有一具尸体。你手里拿的枪就是他的!”
那名队长这才发现枪上的血迹,厌恶的把枪扔进车里顺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渍。
天已经大亮了,时间不多了。我们发动车,调头向塔城开去!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07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十四节 虎山行
作者:我是特种兵
国道上几乎看不见车辆。在这个通讯发达的年代,石河子的骚乱和我们刚结束的战斗,应该在人们中间传开了。知道这样不好的消息谁还会冒险来触这个晦气。不过这样也好,虽然路况不怎么样可车辆稀少,我们的车速仍然达到了120公里。
车内很安静,阿布热省主席一直沉默着闭目养神。不知是不是刚才我的一通狂吼触动了他。
我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凉。东突叛匪决不会轻易放弃,一定还有什么阴谋。敌情通报上说:据鼹鼠一号的情报,这次一共有12名土耳其特种兵混进了我国境内。他们分成四个三人小组,每组在十几名东突匪徒的配合下进行活动。前一时期,打掉了他们的三个小组,但大部分土特种兵都成功逃脱了,保守的估计应该还有八九名在活动。今天发生的事件,细细考虑漏洞很多。除了那名狙击手还算是专业以外,其他的匪徒的枪打的不准,相互的配合没有一点协调性不象是受过特种训练。会不会是他们放的一颗烟雾弹?看了一眼里程表,我们已经走了三十公里。不行,必须改变路线!
“马纯新!改变行进路线,上高速路!”我通过单兵战术电台命令道:“打开警报,保持120公里车速!”
高速公路由于刚才发生的枪战,已经封闭了。入口处的工作人员挥手示意我们回去。前导车略一减速,让工作人员看清了贴在风挡上的“特别通行证”,撞断栏杆开上了空荡荡的高速公路。
一阵刺鼻的莫合烟味漂过来,从倒车镜里看过去。我不由得吃了一惊,阿布热省主席竟然在抽一支自卷的莫合烟。
“几十年的嗜好了,改不了喽!”他发现了我惊讶的眼神,自我解嘲的说道:“其它的烟抽起来不过瘾!”
我礼貌的笑了笑算是回答他。莫合烟的香味勾起了我吸烟的欲望:“小许,给我点支烟!”
“来支大炮吧!”说话间,阿布热省主席已经把卷好的莫合烟递到我的手里。
“谢谢首长!”说完,我迫不及待的点燃,猛吸一口。没有想到,莫合烟的劲头如此大,呛的我连连咳嗽。车内响起了阿布热省主席爽朗的笑声。尴尬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小同志!我要向你们道歉呀!实在是对不起呀,我很少亲眼看见如此场面,情绪有些激动说了一些非常不应该说的话,还希望你们能原谅。”
我没有想到阿布热省主席会向我道歉:“首长!应该我向你道歉,是我的不对,我今天的做法是有些不人道!”
“哈哈――看来我们之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不争论谁对谁错了,我们说点开心事!”
车内的气氛活跃起来,阿布热省主席竟然一口气给我们讲了十多个笑话,逗的小许笑出了眼泪。
剩下的这三十公里的路程总算是平安,十几分钟后我们看见石河子清真寺邦克楼上的月牙。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点,我们的目的地到了,任务完成了三分之一。
石河子的外环线上停着几辆警车,车顶上的警灯闪烁不停。看见我们的到来,一名体态臃肿警察跑的公路中间挥舞着双手示意我们停车。没有接到通知说有人迎接。我松开油门,轻点刹车慢慢的将车停在路边。后座上负责直接掩护首长的队员立刻跳下车,后背紧靠车门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前导车加速迎了上去,把车横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两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跑向首长车的警察们。
“站住!”飞奔中的警察,应声而停惊异的望着我们。
“同志!请不要误会!我是石河子公安局局长王子鸣,我们是来接阿布热主席的!”胖警察吓得面容失色,喘着粗气讪讪答道:“请你放下枪让我们过去好吗?谢谢你了,同志!”说着,就向我们走过来。
“站住!再走一步,我撂倒你!”
“你这是干什么?”
“其余的人和我保持现在的距离,你自己过来!”马纯新据枪说道:“我要检查你的证件!首长的安全由我们全权负责。职责所在,请你们配合工作!”
王子鸣无可奈何的掏出证件交给马亮平检查。
“小同志,让他过来吧!”阿布热省主席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他的确是石河子公安局局长王子鸣。”
“马亮平,放王子鸣自己过来!”我用单兵战术电台命令道。
石河子公安局长腆着大肚子一溜小跑,看见车体上的累累弹痕惊讶的张大嘴倒吸一口冷气。见我向他招手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上。他的体重至少有200斤,防弹小红旗愣让他坐的一晃哟。
“主席,赵书记让我来的。他和章市长在中心广场和群众谈话!”王子鸣喘着粗气说道:“情况不是很好,已经出现了暴乱迹象。从昨天至今一共有60多名防暴警察受伤,市民有200多人受伤已经送往医院急救。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人死亡。从今天早上开始,局面有些失控。游行的群众有组织的冲击市政府和市委,隐藏在群众中间的暴徒利用土制枪械向我们射击。还抓住了两名身藏制式枪械的暴徒,国安局的同志突审后已经确定是东突分子。据他们交代,他们还有人数不明的同伙混在游行队伍中间,目标是您和江海书记。市委派我来劝您们回去,等我们肃清东突分子,您们再来!”
“情况越混乱越需要我们!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我们也去中心广场,我到要看看东突分子敢不敢在群众面前杀了我!”吸了一口莫合烟,阿布热省主席对一直通过我们的单兵战术电台,听王子鸣局长汇报情况的江海书记说道:“老江,你的意见呢?”
“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我们去中心广场。如果东突份子敢开枪,我们的鲜血挥擦亮群众的眼睛!”
“好!王局长请你带路,我们去中心广场!”阿布热主席用不容商量的口气说道。
王子鸣局长无奈的向他的坐车跑去。
“弟兄们,情况大家都听见了。今天的任务是对我们的考验,就是搭上我们的生命,也要保证首长的生命安全!”我通过单兵战术电台向队员们说道:“进入市区以后除司机外,其余下车跑步伴随首长车前进,注意警戒人群和高层建筑,发现目标直接射杀!完毕!”
看着小许帮着阿布热省主席穿好重型防弹衣我对他说道:“首长!你们的生命安全关系重大。从现在开始请你们听我指挥,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可以下车,不可以走出我们设定的警戒线。”
“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阿布热省主席哈哈大笑的说道:“中央给我派来了一个小上级!”
“首长!请你不要笑,我是认真的!不然我只好把车开回乌鲁木齐!”
“好的!我保证听你的指挥!”阿布热省主席看见我严肃的表情,收起笑容说道。
“江海书记呢?”
“我也保证做到!小上级同志!”
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07
石河子公安局的警车引导着我们在通往中心广场的路上,以时速二十公里的速度慢慢前进。街道上好像是刚刚被飓风袭击过,烧毁的还在冒烟的汽车被推翻在路边。路面上到处都是瓦砾、垃圾,不时还可以看见燃烧完的催泪弹。街道两边的商店被砸得破破烂烂,应该是被洗劫过了。
车外,伴随首长车跑步前进的队员,手插进怀里握着92式5。8毫米手枪神情紧张的观察着四周。我们的车门都是虚掩的,95式5。8毫米突击步枪子弹上膛打开保险放在车座上,以方便车外的队员随时取用。
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口号声,嘈杂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列队从我们身边跑过。王子鸣局长指挥着两辆武警的防暴装甲车,一左一右的把车队夹在中间,护卫着我们来到中心广场。
情绪激动的群众在广场的边缘和400名防暴警察组成的拦阻人墙对峙。不时的有砖头飞出人群重重的砸在防暴盾牌上,发出“怦怦”的声音。防暴警察的身后十几辆卡车一字排开,大批的武警战士排好防暴队形藏在后面,静静的等待冲击命令。十多辆四轮轻型防暴装甲车上的35毫米榴弹发射器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人群,直等一声令下,数十发催泪弹就会在同一时间飞向人群。
塔城市的领导应该是被缠住了,没有过来迎接。我制止了首长们下车的企图,下车向跑过来的王子鸣局长问道:“谁是现场总指挥?”
“我就是!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由我来接替你。我想你应该接到通知了!”
“是的!我刚刚接到通知。”王子鸣局长递给我一个对讲机说道:“现在指挥权正式向你移交。”
接过对讲机,我迟疑了一下。如果土耳其特种兵真的混在人群里,这种老式的警用对讲机早就应该被窃听了。我转身向司马说道:“命令小许架设干扰器,除了给我们预留两个通道外,屏蔽半径一公里内的所有无线电通讯。命令马亮平架设战术红外预警雷达,监视所有高层建筑。命令大李寻找制高点建立狙击阵地,预防和压制敌方狙击手。执行!”
“是!”司马转身跑步走了。我接着对脸色发白的王子鸣局长说道:“请王局长立刻口头通知现场指挥人员,五分钟内到这里向我报道。”
“好的!我有一个问题,可以吗?”王局长的声音有些颤抖。
“请讲。”
“真的有狙击手吗?”
“现在我也只是推断,但愿我的推断是错误的!”
王子鸣局长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和他的秘书交代了几句,两个人分头跑开去下通知了。
第一个向我报道是武警部队的一名少校。他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粗门大嗓的向我报告说:“首长同志!武警新疆防暴支队十大队大队长肖健奉命来到,请指示!”
“请稍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猎豹大队一中队中队长鸿飞,奉上级命令来接替现场的指挥权。”
“久仰大名!”
“谢谢!现在我们开始工作!首先,我要求你们仔细搜索一公里半径内所有可以直接看到中心广场的高层建筑,取得绝对控制权,并派出相应兵力驻守。搜索过程中发现可疑目标立刻拘捕,如果目标反抗视情况可以当场击毙,相应后果由我来承担。第二:我要求在以广场为中心,半径600米的所有三层以上建筑物的顶层,派驻有专人负责警卫的狙击手监视人群,发现可疑目标请示后依令行事。第三:请派出一部兵力,疏通通往广场的所有道路,清除障碍物,以便发生紧急情况利于群众疏散。第四:请挑选二十名有经验的老战士,着便衣,马上混入人群,寻找和监视混入人群的武装人员,掩护首长行动。两分钟后干扰台开始工作,命令所有持对讲机人员用加密的“D”频道联络。完毕!”
“是!保证完成任务!”肖健少校并没有马上去执行命令,不好意识的挠挠头说:“鸿中队,我只有战术狙击手,狙击步枪是老式的85式,定点任务有点勉强。我怕搞不好会误事!”
“不要担心!告诉战士们放心大胆的去履行自己的职责,我们的专业狙击手会补枪的!”
“是!”肖健少校高兴的走了。看了一下表,已经超过规定报到时间四分钟了,防暴警察的指挥员还没有来到。我焦急的用对讲机呼叫:“我是现场总指挥鸿飞!请防暴警察的指挥员马上向我报到!”
半晌,对讲机里传来一句慢悠悠的回答:“好的,我是防暴警察的指挥员郭建军,我马上赶到!”说完,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嘻笑声。
五分钟后,一个衣冠不整的警察懒洋洋的走到我的面前,摘下歪戴在头上的防暴头盔懒散的说:“找我有事吗?”一股浓烈的酒气随着他的话音传过来。
看着他这副德行,我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高声喝道:“给我站好!你是个什么东西!情况这么危急,你还在喝酒!”
“我有点冷!喝酒是为了御寒!”他被我的呵斥声吓了一跳,不甘心的狡辩道:“我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不喝点酒怎么顶的住!”
我被他的无耻狡辩气得脸色发青,向司马说道:“解除他的职务,下了他的装备,找个地方把他给我关起来!”
司马象提小鸡一样拎着嗷嗷怪叫的警察走了。十分钟后跑过来向我汇报情况的肖健少校看见做在卡车上,穿着没有警衔的警服正在哭鼻子的郭建军,厌恶的吐了一口唾沫对我说道:“这种败类早就应该撤了他!”
“我们不提他了!”我打断肖健少校的话说道:“情况怎么样?”
“在双清大厦、春华大厦发生激烈枪战,击毙两名歹徒,歹徒的身份不明,不过手腕上有弯刀护月牙的纹身。我部牺牲7名战士重伤3人。现在所有的目标建筑物已经清理完毕,每处有一个班到一个排人数不等战士驻守。狙击手派驻完毕,道路十分钟后清理完毕!便衣战士已经混入人群,发现了七名来历不明的武装人员,正在监视中,还在等待下一步命令!报告完毕!”
“请妥善安置烈士的遗体,任务完成后我会向上级为他们请功!”顾不上沉痛,现场的情况越来越混乱,我连忙对肖健少校说道:“现在你来接替防暴警察的指挥权。马上在我们的正前方组成护卫队形,隔离首长和群众的直接接触,掩护首长讲话!通知便衣战士,严密监视已发现目标并继续寻找武装人员。对发现的目标,每两名战士控制一个。告诉战士们千万小心,目标人物全部都是亡命之徒,身上可能装有爆炸物。如果目标异动马上击毙,就是牺牲了自己也不能让他们引燃爆炸物,群众的血流不得!明白吗?”
“明白!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证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肖健少校敬礼后飞快的跑去执行命令。防暴警察的拦阻队形开始变化,中央部位的警察在盾牌的掩护下向箭头一样挤进了人群,马上向两翼发展,时间不长清理出宽十米左右的通道。人群更加愤怒了,石块象雨点一样砸向警察。
两辆防弹小红旗在我们的徒步护卫下,缓缓的开进通道。嘈杂人群知道是高级干部来了,情绪更加激动。暴躁的喊着:“严惩凶手!黑大爷滚出去!”的口号,拼命的向前挤。
小红旗车停在被推翻的拓荒牛塑像的基座边上,江海书记和阿布热省主席走上了高高的基座。人群如同巨浪一般把防暴警察组成的防线推到基座下面。质问的声浪震的我的耳朵嗡嗡响。我和司马紧张的提着,按动开关可瞬间变成0。8米×1。5米防弹钢板的99式防弹公文箱,站在首长身边警惕的望着愤怒的人群。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08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十五节 平息的代价
作者:我是特种兵
阿布热省主席、江海书记和焦头烂额的石河子市领导握手后,示意他们下去休息。阿布热省主席举起高音喇叭向不停向前挤的群众们喊道:“穆斯林弟兄们!穆斯林弟兄们!我是省主席阿布热!请大家静一静,我有几句话要对大家说!”
阿布热省主席在群众当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嘈杂的人群在几位头戴白帽的老者的指挥下慢慢的平静下来。一直抬着的大毛拉的尸体也被轻轻的放在了铺好毡毯的地上。
“弟兄们!首先我提议,我们幕哀三分钟默诵古兰经为我们尊敬的大毛拉送行,愿他早日到达天国!”说完他脱下鞋子,跪在地上开始诵经。人群中传来低低的哭啼声。随着阿布热省主席的诵经声,穆斯林们也脱下鞋子跪倒,广场上响起一阵嗡嗡的诵经声。
诵经刚刚结束,一名头戴花帽的维吾尔族壮年男人跳起来喊道:“大家不要听他的!他现在已经背叛了穆斯林,没有资格为我们的大毛拉祈祷!大毛拉就是他们给杀害的!还我大毛拉!汉人滚出去!”刚刚平静的人群在他的挑逗下,立刻激动起来。
“穆斯林们请你们静一静!听我把话说完。”阿布热省主席声嘶力竭的喊道:“我以一个虔诚的穆斯林的身份向真主发誓,一定找出杀害大毛拉的凶手,为他老人家报仇!同时我也告诉大家,政府决不会去杀害德高望重的大毛拉!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也不会无耻到如此地步!”
“不用狡辨!我亲眼看见是解放军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了大毛拉!”壮年男人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汉人们不是有一句话:事实胜于雄辩!我看你如何狡辨!”
我通过单兵战术电台轻轻的说:“肖大队,注意那个讲话的人!不要让他跑了!”
“是!”
“穆斯林弟兄们!请你们擦亮你双眼,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阿布热省主席激动的说道:“解放军是保卫祖国的,他们是人民的子弟兵!在场的人中间应该有亲属在部队服役吧!他们会把枪口对准敬爱的大毛拉吗?”
“可是他们穿着军装!”“他们逃跑时坐的车是军车!”群众七嘴八舌的说道。
“大家用心想一想!为什么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做完礼拜,穆斯林最多的时候,穿着解放军的军装开着军车刺杀大毛拉!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你们看见是解放军杀的人;就是要激起你们的怒火!我们不要上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的当!”
群众们有些醒悟了,互相发表这自己的见解。
这时,壮年男子又跳出来说道:“大家不要上当!阿布热坐了共产党的大官了!他的心已经不再属于我们穆斯林弟兄们了!”
“住口!”阿布热省主席愤怒的说道:“你这样说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是的!我承认我是共产党员,而且是自治区的主席!是新疆军区的第一副政委!但我是自治区人民选出来的主席!我不但是共产党员还是一名虔诚的穆斯林。今天我可告诉大家,大毛拉是我妻子的义父!是我的岳父!我会允许去杀害我的岳父吗?”说着两行热泪滚滚而下。人群里响起一片惊讶的呼声,谁也不会想到,阿布热竟然是大毛拉的女婿。人群终于安静下来。
“善良的穆斯林们!今天我能来到这里要感谢真主的保佑!”阿布热省主席指着我说道:“要不是这些小同志的保护,我们永远都不会见面了!那些可耻的匪徒先后暗杀了公安厅副厅长丁大勇、宗教局局长买买提明和我们敬爱的大毛拉。今天他们准备把我也杀了!很可惜呀,他们的希望落空了!为什么要在今天杀我呢?是他们不愿意看见我和你们在一起,是希望你们把事情越闹越大!只有这样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好达到!大家可以看看我的车,看看车上累累弹痕!还可以告诉大家,就在十五分钟前,武警同志们在你们身后的双清、春华大厦击毙了两名想射杀我的狙击手,我们牺牲了七个应该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小战士!”
听见阿布热主席的话,我惊出一身冷汗,这等于是给隐藏在人群中的东突分子发出了行动信号!
“我是现场总指挥!所有人注意!抓捕受控人员,注意高层建筑物,做好应变准备!”通过单兵战术电台轻声命令道:“大李、小许注意监控!行动!行动!”
安静的人群里有几处混乱起来。如同在平静的水面上投进了几颗石子,在几声沉闷的枪声后很快平静下来。惊诧的群众自动的让开了道路,便衣武警战士押着七名武装匪徒走过来。十多名身穿排爆服的武警拆弹人员推着防爆罐迎上去,接过从匪徒身上拆下的爆炸物小心翼翼的放进防爆罐里,急速撤离人群登上等在一边的防爆车,鸣着警笛远去了。
群众有些愤怒了,有人开始伸手伸脚的去打匪徒。我和司马把足有20公斤重的99式公文箱提在胸前戒备着。马亮平挨个的检查了匪徒的手臂,失望的向我摇摇头。土耳其的特种兵没有被俘,一定还隐蔽在什么地方。
武装匪徒们被押到了基座下面示众,武警抓住匪徒的头发强迫他们面对群众。突然,人群里响起几声惊呼,一名穆斯林老者跑出人群,抓住一个匪徒仔细的看了看他的面容,劈手就是两耳光。转身高举双手跪在地上高呼道:“这个人我认识,杀害大毛拉的那群人里就有他!真主保佑!苍天有眼!杀害大毛拉的凶手找到了!”
幸亏防暴警察拼命拦住愤怒的人群,要不然几名匪徒眨眼的功夫就会被砸成肉酱!面对愤怒的群众,曾经不可一世的匪徒竟然吓得尿了裤子。拼命的大喊:“政府救命!饶了我们吧!我们是被逼的!我们是被逼的!不杀了大毛拉,买买提。艾孜的手下就会要了我们全家人的命!我们是被逼的!”说着,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捣蒜般的磕头。
明白自己原来是被人利用的群众更加愤怒了!不顾一切的向前挤,想把匪徒们暴打一顿出气。防暴警察竭尽全力拦住了愤怒的人群,可是拦不住从天而降的石块。匪徒们被砸得血流满面,连看守匪徒的武警战士也“沾光”不少。
阿布热省主席着急的向群众喊道:“穆斯林弟兄们!请住手!请住手!他们还有同伙没有抓到,我们还需要他们的口供!只有抓住他们所有的同伙,大毛拉才会瞑目!”在几位老者的帮助下,群众总算是平静下来,武警乘机把血流满面的匪徒押走。
阿布热省主席停止了向群众们讲话,正在和几名穆斯林老者商量着什么。江海书记代表中央向群众讲的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我在寻找土特种兵隐藏的位置,他们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突然,耳机里传来小许焦急的声音:“十一点方向,中银大厦八楼,人员异动!”
“我是总指挥!中银报告情况!”没有人回答,对讲机里传来咚咚跑动的脚步声,我对肖健少校说道:“全面戒备,准备掩护首长撤退!迅速增援中银大厦!”
“狙击手!”我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大李的大喊声。
我和司马把首长挡在身后,刚抖开99式公文箱护在胸前,子弹就赶到了,“当”的一声,穿过A8钢板打在我的胸口上。我的胸口象被一把十磅的大锤重击了一样,巨大的冲撞力使我仰面跌倒。这时我听见88式5。8毫米狙击步枪轻脆的枪声,紧接着耳机里传来大李的报告声:“清除!安全!”
灼热的弹头烫的我手忙脚乱的撕开防弹背心,看着穿过防弹背心已经变形露出钢芯的弹头。我暗暗庆幸,又拣了一条命!
队员们强行把首长架进车里,举枪掩护着撤离广场。两声枪响使刚刚安静下来的群众又乱起来,惊慌失措的四下乱跑。
“同志们不要乱!听我指挥!听我指挥!”
在石河子市赵书记拼命的呼喊下,人群停止了奔跑的脚步。
“好的!同志们,进入广场的所有道路的路障已经清理完毕了!请你们有序的撤离,让老、弱、病、残先走!”赵书记转身对王子鸣局长说道:“安排人手,维持好秩序!”
人群在众多警察的指挥下,疏散的很快。我刚想把对讲机交还给王子鸣局长,伴随首长车撤离。突然我们对面,广场边缘的人群乱起来,大喊着:“坦克来了!快跑啊!”广场上的人群就象是炸了窝的羊群,呼的一下冲了过来,瞬间淹没了我们的队形。跌到人的惨叫声,呼儿唤女的哭喊声响成一片,盖过了赵书记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局面失控了!
好在开车的小许反应灵敏,把车停在了基座的背面。我们和二十几名没有被冲散的防暴警察,勉强组成了一个半径30米的半圆形的防线依托基座护住了首长车。武警部队在肖健少校的指挥下,竭尽全力的维持秩序解救跌到的群众。但失去安全感的群众哪里会听,反而把他们给冲散了。
“敌拖拖拉,敌装甲车三辆,一点方向,距离800米!”听见大李的报告,我的头都大了!他妈的!匪徒们那来的装甲车,难道有部队参加叛乱?趴在基座上望去,我不由暗暗佩服匪徒的创造力。原来是三辆全身焊满钢板的履带式拖拉机,“品”字形的冲上了广场。驾驶员很有经验履带压着群众的脚后跟,向我们拱过来!“炮塔”里的机枪疯狂的吐着火舌,不时的有躲闪不及的群众被弹雨扫倒,广场上响起阵阵哀号声。匪徒们孤注一掷了!
“他妈的!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是怎么清理的场地!”把看着“装甲车”发呆的赵书记推下基座,我怒不可遏向肖健少校喊道:“命令装甲车拦阻射击,掩护群众疏散!”
“嗒嗒嗒嗒”的机枪声立刻响起来。7。62毫米的子弹敲的“装甲车”叮叮当当的乱响,但是并没有减慢它的前进速度。武警是来执行防暴任务的根本没有带穿甲弹,射手害怕误伤了群众弹道打的很高。我回头看了一眼被人流包围的武警装甲车,只好对大李说:“穿甲燃烧弹!想尽一切办法给我拦住它!”
匪徒们很狡猾,驾驶员应该是用潜望镜开车的。大李十发子弹只打哑了两挺机枪,“装甲车”已经前进到距离我们不到四百米的位置,司马端着35毫米榴弹发射器急得团团转,装甲车和群众的距离太近了!
“马亮平、猴子、张杰跟我来!司马留下指挥!”眼看着装甲拖拉机逼近,武警的装甲车一时还脱不了身,只能从侧翼包抄过去想办法搞掉它。
我接住猴子扔过来的95式5。8毫米突击步枪,刚冲出我们设的防线。猛然间“轰!轰!”的爆炸声震的地皮直颤,气浪吹得我差点摔倒。武警的装甲车在连续的爆炸,残骸边上的群众躺倒了一片,哀号声让人听得心颤。一名混在人群中的匪徒,解下缠在腰间的炸药向剩下的装甲车扑过去。装甲车上的机枪手眼睛里露出了绝望的眼神,仍然操着机枪向装甲拖拉机扫射。良心使他不能向混在人群里的匪徒扫射,那样做虽然会保住自己的生命可群众是无辜的。
“啪啪”张杰双手托着92式5。8毫米手枪打了一个漂亮的双连击,奔跑中的匪徒头上抱出一团血花,狗吃屎般的摔倒手中的爆炸物甩出去十多米。反应过来的武警战士跑上来,围住了剩下的几辆装甲车。远处,一群身穿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拼命的向装甲车残骸边上受伤的群众跑过来。刚刚还在武警队形里狂奔的群众被剧烈的爆炸吓得改变了方向,武警的装甲车竟然可以慢慢前进了!
突然,我眼角的余光发现,一名身穿袷袢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看清了!是一个500克的长方体TNT炸药,来不及多想,95式突击步枪顶在他胸口上扣动了扳机。距离太近了,5。8毫米的全铅弹头还是穿过匪徒的身体,击伤了两名群众。石河子市委赵书记看着不断倒下的群众和武警战士,泪流满面大声喊着:“妈的!东突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畜生!停手吧!停手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阿布热省主席和江海书记拼命的捶打着车窗,想让用身体紧紧顶住车门的队员离开,让他们下车。
“我是现场总指挥!所有人员听我命令:冲天鸣枪!”完全乱套了!顾不上许多了!
几百条枪集体发射参生的巨大声响,把所有狂奔的群众镇住了,他们抱着头高声尖叫着止住了脚步。广场上的群众听见我们这边的枪声,吓得转身向两翼跑去。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装甲拖拉机前看不见一个人影!
所有群众请注意:原地蹲下,不准乱动,违着格杀勿论!”我接过马亮平递过来的高音喇叭高声喊道:“目标:敌装甲车,所有武器射击!”
伴着震耳欲聋的枪声,各种口径的子弹如同瓢泼大雨一般向装甲拖拉机扫过去。领头的装甲拖拉机的发动机瞬间被打得冒了白烟,喘息着停了下来。“轰!”的一声,司马发射的35毫米榴弹在装甲拖拉机的底盘下爆炸,没做装甲防护的底盘挡不住榴弹的破片,疯狂扫射的机枪哑巴了!剩下的两辆,连忙躲在他们首领的残骸后面,不敢前进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08
100米!它们距离我们还有100米!我长嘘了一口气,擦去头上的冷汗通过单兵战术电台命令道:“停止射击!狙击手监视人群,防止混在其中的匪徒狗急跳墙!司马,带五名队员配属四辆装甲车掩护首长车撤离现场,剩余装甲车包围目标,我们活捉匪徒!武警、防暴警仔细搜索人群中的武装匪徒,组织群众有序撤离,医务人员抓紧时间抢救伤员。行动!”
首长车载着满腔怒火、强烈要求下车的首长率先撤离了广场。这样做也是事出无奈,匪徒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是要刺杀我国的高级干部制造政治事件,现在的情况还不明了,稍有疏忽就可能让匪徒抓住机会,那样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装甲车开上广场包围了装甲拖拉机,双方静静的对峙着。武警部队和防暴警分散成两人小组,对人群进行逐个搜身检查。受伤的人员经过医务人员的简单处理,在武警搜查后被急送到医院抢救。清醒了的穆斯林们很配合检查,见没有女警官,几位首领模样的老者挑选了几名利索的妇女配合武警工作。
搜查工作进行的很快,时间不长就有三分之二的群众离开了现场。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名匪徒挟持着一名妇女跳起来大喊道:“闪开!不要靠近我!给我一辆加满油的车,还有一支枪,让我离开这里。不然,我就拉响炸药包!同归于尽!”
“不要痴心妄想!立刻投降是你唯一的选择!政府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审判!”我看着肖健少校和匪徒交涉,耳朵仔细听着狙击手给我报的射杀概率。在我听到第六个100%时,我喊了一声:“打!”五发子弹同时赶到。匪徒高举着TNT炸药的右手,唰的一下飞了出去。匪徒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臂,刚想喊什么,大李发射5。8毫米弹头擦着人质的头皮,钻进了匪徒的脑袋。他的表情立刻凝固了,松开吓得昏过去人质仰面跌倒。
几名武警拣起TNT向最近的防爆车跑去,昏倒的人质也被抬到了救护车上。一名壮年男子趁乱想跑,没等他迈出第二步,狙击手发射的子弹“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脚尖前的水泥地上,吓得他连忙蹲下双手高举着TNT药块高喊着:“我投降!我投降!”很快,这名匪徒被武警带到他该去的地方。
“东突分子听着!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有整队的狙击手在照顾你们。刚才你们的同伴给你们做出了好榜样!俗话说得好:识实物者乃俊杰,缴械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考虑一下!”肖健少校低头看着手表报着时间。
“一分钟!”
这时所有的武警停止了搜索,原地据枪警戒。
“两分钟!”
伏在地上的人群承受不住压力,开始有人蠢蠢欲动。“嗒嗒嗒嗒嗒嗒!”持枪警戒的武警战士冲天打了一个长点射。蠕动的人群立刻安静了!
“还有最后三十秒!”
“不要开枪!我们投降!”两名匪徒很专业的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炸药包。
“把炸药包放下,双手鼓掌,双腿交叠,趴下!”武警战士边威严的命令匪徒边端着枪瞄准匪徒的头部,慢慢的走过去控制住匪徒,取走了炸药包。这边的局面已经受控,我和小许、马亮平弯腰向广场上跑去。
两辆装甲拖拉机的发动机还在运转,发出困兽一样的喘息声。我隐蔽在装甲车的侧面用力在车门上踢了两脚,对着转过来的潜望镜坐了个开门的手势。“咣!”的一声,装甲车厚实的门应声打开,一名乘员探出头来:“首长请进!”我摇摇头向他说道:“车上有外接扬声器吗?我要讲话!”
他扯下耳机和喉头送话器递给我,回身打开一个开关,接着说道:“首长!可以讲话了!”
“装甲拖拉机上的人听着:我是现场总指挥鸿飞。我现在命令你们立刻下车投降,否则格杀勿论!”通过扬声器放大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广场上回声很大,仿佛有不少人在重复我的话,我放慢语速接着说道:“你们已经被严密包围了,一公里内都是我们的火力阵地,你们插翅难飞!投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
装甲拖拉机的发动机还在突突的运转,我的喊话匪徒们没有回应。我探头观察了一下,发现拖拉机上焊的都是装甲车专用的A8钢板,连履带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这种钢板近距离内可以抵挡7。62毫米机枪的直接命中,难怪他们没有反应,看来他们是想依托这层坚固的乌龟壳冲出包围圈。
把耳机和喉头送话器还给武警战士,我通过单兵战术电台命令道:“大李!你马上把所有的狙击手编组。过一会,匪徒冲出来时每四名狙击手照顾一个。务必首发命中打断匪徒的四肢,使他们失去活动能力,我们要活捉他们!明白吗!”
“明白!立即执行!”
“装甲车上的机枪手注意:听我命令集火射击,打烂拖拉机的发动机。其他乘员发射催泪弹逼出匪徒!准备―打!”
激烈的枪声吸引着已经完成疏散任务的武警,他们提着枪向我们跑来。为了不影响狙击手的射击,我连忙通过电台命令他们回去打扫战场等我的下一步命令。装甲拖拉机的发动机停止了运转,水箱被打烂了,哧哧的喷着蒸汽。催泪弹发出的白烟慢慢的形成了云团,淹没了装甲拖拉机。我和队员们绕到上风位置,等着匪徒跳出乌龟壳。
匪徒被催泪弹呛的咳成一片,但是车门始终没有打开。马亮平等的不耐烦了,爬上装甲车推开射手抄起榴弹发射器,瞄准司马击毁的拖拉机打了一发高爆弹。大喊道:“他妈的!东突孙子听着:马上给我滚出来!不然我轰掉你们的乌龟壳!”
“咣当!”两辆拖拉机的车门同时打开,两名用湿布掩住口鼻的匪徒跳下拖拉机,端着M4A1边向我们扫射边向我们的两翼跑去。几发子弹擦着马亮平的头皮打在U型炮塔上,叮叮当当一通乱响。
“X你妈!”听见马亮平的怒骂,我知道不好连忙喊道:“不要开枪!”
还是晚了!马亮平发射的一发35毫米榴弹直接命中正在狂奔的匪徒。“轰!”的一声,炸起一团血雾。匪徒被炸得支离破碎,一只被炸飞的手掌从天上掉下来“当!”的一声砸在装甲车上又滚进小许的怀里。“呸!呸!”小许连声吐着唾沫,抓起手指还在抽搐的手掌扔出去老远。另一名匪徒被溅了满身满脸的血,一块不知是哪个部位的肌肉组织,挂在他的M4A1突击步枪上正滴滴达达流血。这个场面太恐怖了,他的精神崩溃了。“嗷!”的怪叫一声,把手中的枪甩出去老远,双手掩面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马上投降!不然这就是顽抗的下场!”随着我的喊声,所有的机枪手向拖拉机上扫了一梭子。
几支M4A1突击步枪从拖拉机里扔出来,四名匪徒抱着头跳下拖拉机跪在地上。我制止住想冲过去的武警战士喊道:“脱光衣服!马上脱光衣服!”
他们呆呆的看着我没有反应。妈的!到中国来搞恐怖活动连汉语都听不懂,这帮特种兵的素质还真“高”!被逼无奈我只好用绕嘴的土耳其语,重复了一遍我刚说的话。这次他们是听懂了,可能是和他们的信仰有关他们不停得摇头,拒绝在异教徒面前裸露身体。
“我命令你们马上脱光衣服!”随着我的话音,武警的一名机枪手把一串子弹打到距离匪徒面前两米的地方。匪徒们见大势已去,还是保命要紧,乖乖的脱去了衣服。只有一名匪徒阴沉着脸低声说着什么,听见他说话的匪徒脱衣服的速度慢下来。
“嗒嗒嗒嗒!”机枪手冲天鸣枪发出了无言的命令,催促匪徒加快速度。
突然,那名头领模样的匪徒扯开衣服,露出缠在胸前的炸药跳起来大喊道:“天堂之门已经打开!听-!安拉的呼唤!”“啪!啪!”几乎是一声枪响,四发子弹同时赶到,高声呼喊的匪徒的脑袋被轰的只升下巴还留在脖子上。剩下的三名匪徒明白今天是跑不了了,手忙脚乱的脱掉衣裤乖乖的趴在地上。我作了个手势,武警战士跳下装甲车冲过去给匪徒们戴上了手铐。看了一下匪徒的手腕上的弯刀护月牙的纹身,我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落网了!
“首长同志!”肖健少校向我敬礼报告说:“群众已经疏散完毕,现场的清理工作正在进行,详细的伤亡人数还在统计中,据估计群众伤亡不少于200人,我部伤亡30人以上,驻守中银大厦一个班的战士无一生还。由于我们的电台加密没有通知新疆军区作战值班室,刚刚才接到他们的通报,工兵部队在排除乌石高速公路上的爆炸物时触发诡计装置,当场炸死三人重伤五人”
看着因为愤怒脸色铁青嘴角不停抽搐的肖健少校,我努力压制住心头腾腾直窜的怒火,尽量用平静的语调和他说话。我知道愤怒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如果我压不住火,满腔仇恨的战士会在第一时间灭了眼前这几名瑟瑟发抖的匪徒。这几名匪徒对我们来说还有很大的作用,境内还有没有他们的同伙潜伏、土耳其下一步还有什么阴谋等等,我们还需要他们的口供。
“肖大队!血债血还,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但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有很多的善后工作需要我们来完成。作为指挥员,我们要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战士们在看着我们!”
“是!请首长放心!”
“好!现在请你马上把牺牲、受伤的战士名单整理出来,准备上报,并通知赵书记统计群众的伤亡名单。第二:会同石市公安部门全城戒严,搜索残余匪徒,清查并集中外来人员逐个审查。三、调一个中队的兵力配属四辆装甲车,押送匪徒到石河子公安局,严加看管等待上级的下一步命令。四、请通知王子鸣局长,十五分钟后我向他移交指挥权,我还另有任务!最后,我代表猎豹大队全体指战员向你们的英勇行为,致以崇高的敬礼!”
肖健少校的眼中含满了泪水,看得出他是个爱兵如子好军官。一下子伤亡了这么多的战士,我最后的一句话勾起了心中的悲痛。
“谢谢你!这是我们的职责!”肖健少校还礼说道。
“留个纪念吧!我们的合作非常的默契。”我把一把格斗刀送给了他。肖健少校接过刀向我敬礼后飞快的跑走了。
广场上已经安静下来,只有一些武警战士在默默的打扫着战场。几辆小车开上广场,在我身边停下来。阿布热省主席和江海书记下车看着广场上的惨状,忍不住愤怒的说:“太无耻了!这就是号称民主国家给我们无辜群众的民主!”
一个小时后,石河子骚乱的全部情况汇报到了中央。一向温文尔雅的总书记暴怒,一掌击碎了办公桌上的玻璃板怒吼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09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十六节 来而不往非礼也(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石河子市发生的事件被中央定为“5。3惨案”,群众共死亡55人伤131人,公安、武警战士牺牲23人伤9人。这是东突叛乱以来一次性伤亡人数最多的一次。
阿布热省主席和江海书记要留下处理善后事宜,我把警卫任务向肖健少校移交后,就在骚乱平息的当天晚上,我们押着活捉的四名土耳其特种兵连夜赶回了乌鲁木齐。
李副局长背着手在乌鲁木齐市公安局办公楼前焦急的等待着我们的到来,脚下扔了一堆烟蒂,他的身后是两名专程从北京赶来的预审专家。看见我们的车开进大院,阴沉了一整天的黑脸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鸿中队,人带了吗?”李副局长的心情很迫切,连最起码的问候都免了,直奔主题的问道。
“报告李副局长!匪徒四名,安全带到!”
“好!好!好!辛苦了!”他连说三声好,回首对身后的预审专家说:“马上组织审讯!我要他们的全部口供!”接着转身对我说道:“我要去军区开会,还要辛苦你们呀!累了一天了,但还要坚持一下!你们要参加审讯并负责警卫保安工作!”
“是!坚决完成任务!”
预审专家去准备预审室,我们把四名俘虏带到了拘押室暂时看押。小许很纳闷为什么审犯人还要布置,吵吵着要去看看,被心情烦躁的我踢了一脚,悻悻的和司马等几名队员去洗澡了。大李和剩下的几名队员围着拘押室的办公桌,吃我们今天的第二顿饭。我被气饱了暂时没胃口,拿着一瓶矿泉水耷拉着脸围着俘虏踱来踱去。双手被铐在暖气管上在地板上蹲着的俘虏,低着头眯着眼睛不敢看我,他们知道我想干什么。虽然他们受过被俘训练,可是主动找磣挨揍这种傻事谁也不会去做的。
我遛跶了半天见没有人搭理我,索性骑在一张椅子上,掏出92式5。8毫米手枪在手里摆弄,不时的瞄瞄俘虏的头部。几名俘虏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每当枪口对准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身体立刻绷紧等着我开枪。可是每次睁开紧闭得眼睛都看见我鄙视的目光。一来二去,俘虏有点承受不住心里压力开始回避眼前的问题,闭目养神不理会了。突然,他们听到“哗啦”一声,是军人都听得出这是子弹上膛的声音。不但俘虏害怕,把房间里的队员们也吓了一跳!
“头儿,冷静点!”
“你们不要管。今天我豁出去了,非毙了丫不行!”我头也不回的说道:“把他们的头割下来,特快专递到他们家去!”说完就是一通狞笑。
俘虏虽然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可从我狰狞的表情上已经判断出我想干什么,死到临头了!俘虏的身体颤抖起来,其中的一个年龄看起来小一点的俘虏脸色变得惨白。我把枪口对准了他,眼睛注视着俘虏的眼睛慢慢的扣动扳机。俘虏惊恐的看着手枪大张着的机头,绝望的张大了嘴巴屏住呼吸,等着随着机头落下窜出枪口拥抱自己的死神!
张杰眼看事情不好想冲上来夺我的枪,被大李一把拉住了。他看见我背在身后左掌心里一小堆黄澄澄的子弹。
“咔嗒”撞针击空的声音,接着是我嘿嘿的怪笑声。俘虏被吓得满头大汗,剧烈的喘息着。“哗啦”我把掌心里的子弹摊在地板上,在俘虏惊恐的目光注视下一颗颗压进弹匣推进弹仓,拉动套筒顶上了火。又把枪口对准了那名脸色惨白的俘虏,慢慢的扣压着扳机,嘴里恶狠狠的说道:“孙子哎!让爷爷送你上西天!”
“啊-!”俘虏的精神崩溃了,跪倒在地用土耳其语疯狂的大喊着:“我不是中国人!我是土耳其人!我要见我们的大使!你们不能杀我!”
“丫挺的!你几哩咕噜说的什么?你丫不是在骂我吧?”我装作听不懂他说什么,走过去把枪口杵在疯狂大喊的俘虏的右眼上说道:“好好看看枪膛里的子弹,提前认识一下!两秒钟后它就会把你送到你们的真主那里!”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们想要什么?我全部告诉你们!”这次俘虏换了维吾尔语,用绝望的声调喊着:“我全说,我全说!不要杀我!”
“懦夫!”伴着恶狠狠的一句土耳其语,哭诉的俘虏被他的同伴一脚踹倒在地。
“X你妈!你坚强!”我把枪紧贴在踹人的俘虏耳边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枪响,俘虏浑身一颤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呸!他妈的熊样儿!”我在俘虏的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转身笑嘻嘻的对队员们说道:“怎么样!我的审讯技术不错吧?”
“不错!没想到土耳其的特种兵这么容易摆平。”刚走进房间的司马高兴的说道。
“把他给预审专家送去!其余的单独关押!”我收好枪命令道。
这名精神崩溃的土耳其特种兵名叫:阿斯兰,入伍前是一名农民。在我承诺不杀他,并在适当的时候允许他见他们的大使后,他来了个竹筒倒豆子爽爽快快的交待了。预审专家并不满足继续的和阿斯兰交手,几个回合后,我们知道许多我们迫切想知道而又无法知道的东西。据阿斯兰交待:这次他们来我国搞恐怖活动,完全是土耳其军方情报部门头子卡拉特一手策划的,美国中情局提供了情报支援。他们的入境和在我境内的隐蔽是由东突一手操办的。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要在我国进行恐怖活动,制造大规模民族纠纷,挑唆不明真相的少数民族兄弟游行示威,为西方国家攻击我国制造口实,并通过制造暗杀、爆炸等恶性事件逼迫我国政府答应他们的条件,释放买买提。艾孜。事成之后阿斯兰一行人,每人将得到500万美元的奖励和一个新的身份其中包括外国国籍。如果,行动中不幸阵亡他们的家人将得到800万美元的抚恤金。800万美元,在土耳其意味着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难怪他们宁可选择死亡也不投降。阿斯兰还无意中说到了几个他们隐蔽的地点,这些地点并不在我们的掌握中。阿斯兰的交待无疑对我们的下一步行动,有巨大的帮助。
其余的匪徒见大势已去,在预审专家的攻心战下也交待了不少情况。为了检测俘虏口供可信性,国安局从北京派专人送来了测谎机。虽然,这种机器在受过良好训练的特种兵面前作用不大,但辅以药物和心理催眠后出来的结果可信率还是相当高的。同时,总参、国安局联合启动了隐藏在东突内部的鼹鼠群,以证实情报的可信程度。三天后,各路的反馈到了,俘虏的口供完全可信。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马上会有一场大的行动来临,我命令司马小队做好了一级战备。可是在随后召开的作战会议上,唯独没有提到司马小队的名字。其他小队的任务也非常简单,只是在国境内突袭东突残余据点。就连我提的突袭阿富汗境内的东突训练营的计划,也被否决了。新华社、中央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异常的沉默,仿佛5。3石河子惨案没有发生一样。可从首长们凝重的表情上,我感觉到对东突如同暴风雨一般的打击正在暗暗的准备。
没有我们的任务,队员们表面上吃得饱睡的好,可是心里都攒着一把劲。每次我开会回来都会呼啦一下子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有没有任务。可是每次我带回的消息,都会让他们失望。
分散在各地的猎豹小队对东突的打击很见成效,短短的几天工夫肃清了残余的据点。留在阿富汗的东突分子不服输,组织了三十几个亡命之徒越过边境想潜入国内继续作恶,被严密监视的边防部队某部发现了。边防部队的指挥员根本不组织部队进行围剿,而是调来一个100毫米加榴炮连下了一个:每炮十发急促射的口令,转身继续看他的电视去了。等在一边的步兵,好不容易等到炮兵发射完,急匆匆的赶上去。轻重武器一通乱扫,最后还用火焰喷射器扫了一遍,这才一个冲锋杀了过去。东突的阵地上连一具完整的尸体也找不到,全是被火焰喷射器烧的乌气麻黑的尸块,肠子肚子到处都是,冲上去的士兵吐了个翻江倒海。吐完了草草的挖了个浅坑埋了东突的尸块,任凭狼拉狗啃不管了。
事后这个部队的指挥员被立刻叫到了新疆军区司令部,挨了新疆军区司令员陈思昌少将的一顿臭骂,领了一颗三等功奖章美滋滋的回去了。其他的部队马上效仿,发现东突越境立刻调炮就轰,步兵轻重火器乱扫一通,挖个浅坑简单一埋,不留一个活口!吓得东突分子一听说“越境”就直哆嗦,别说越境了就是离我国境线近一点,双腿都发软。
随着恐怖事件的基本杜绝,群众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虽然各个小队还在各地级市分散驻防,但出动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带着司马小队更是无所事事,每天只保持4个小时的训练,其余的时间都在待命。
五月十五日清晨,我们跑完例行的十公里刚刚回到驻地,就听见李副局长的秘书站在门口吆喝。“鸿中队!李局找!有任务!”
队员一下子兴奋起来,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了!我兴冲冲的跑到李局的办公室敬礼报告道:“李副局长,鸿飞奉命来到!”
“哦!红光满面的!有什么喜事吗?过来坐下!”李副局长整理着文件看了我一眼说道:“是不是听说你们有任务了?”
“是的!队员们快憋坏了,都想出去蹓蹓!”
“哈哈-都是属孙大圣的坐不住!”李副局长笑着说道:“给你们个任务,让孙大圣们出去遛遛!”
“什么任务?”我心情迫切的站起来问道。
“去特警大队训练特警!”
我一听,凉了半截。等了这么多天,总以为会有什么重要任务交给我们,没想到去训练特警。
“李局,这不太好吧。同样是执行特种任务,我们去训练他们,会伤特警自尊心的。再说了,我们还在战备!”做教官是最受累不讨好的事情,我连忙推辞。
“你小子!少跟我玩儿这一套!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李副局长指着我的鼻子,笑着说道:“告诉你!这是总部的命令。这个任务完成不好,你们休想离开乌鲁木齐。以后的任务,你们休想!”
“以后的任务?什么任务?”
“亏你还是个中队长,保密八条白学了?”
听他的口气后面一定有大动作,要我们去训练特警肯定是准备让他们来接替我们进行战备值班。
“去不去?不去,我和上级打个招呼换别的小队来!”
“去!我们去!保证完成任务!”说完,我敬礼后准备离开。
“这还差不多!”李副局长满意的笑了。
回到宿舍,队员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心急的问道:“什么任务?马上行动吗?”
“去训练特警。携全部装备二十分钟后出发!”情绪兴奋的队员,被我兜头一盆凉水泼的蔫了,垂头丧气的去收拾装备。司马极度的不满,小声嘟囔着:“这时那个脑袋(司马对上级领导的统称)用屁股想出来的主意!放着东突不剿,训什么废物特警!”
大李从他身边走过,拍拍他的肩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注意影响。没想到司马翻着白眼说道:“干吗?不让干活,还不让说话!”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0
司马这是老毛病了,有点不痛快的事情他就要嚼上半天舌头发泄一通。队员们都知道他这个毛病,谁也不去理他,磨磨蹭蹭的整理着自己的装备。司马越发得寸进尺竟然大声说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妈的!这是针对我!我扑过去象征性的在司马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没等我说话。司马先转过身,带着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说道:“头儿!你老人家踢那里不好,踢我屁股!你不知道我有痔疮吗?你想要我的命啊!”
“闭嘴!我马上给你找医生开证明,让你去治痔疮!你还有个指挥员的样子吗?整天嘟嘟囔囔,不用脑子想想,现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去训特警谁来接替我们战备值班?”我故意大声呵斥着司马,其实是把话说给全体队员听。
队员们明白我话的意思,收拾装备的速度立刻加快了。司马凑上来说道:“头儿!训完了特警我们去哪里?”
“注意保密纪律,不该知道的不问!”我故意冷冰冰的说道:“你不去治痔疮了?”
“逗你玩儿的!我那有什么痔疮。”说完,他乐颠颠的去整理装备了。
乌鲁木齐市特警大队的训练基地位于乌市的西南郊,面积很大足有三平方公里。各种训练设施很齐全,不但有训练CQB战术的各种建筑物,还有一个有三十个射击位置的室内射击场。
我们开着两辆铁甲吉普赶到这里的时候,乌市特警大队突击队的三十名特警早就全副武装列队,恭候我们的到来。看得出他们是热点地区的特警,装备很精良。全套的黑色城市作战服,最新型的防弹背心,02式9毫米冲锋枪、92式5。8毫米手枪,每人还有一枝备用的9毫米口径的左轮手枪,就连护目镜都是我们也刚刚配发的06式。
“首长同志!特警大队参训人员应到三十名实到三十名列队完毕。请指示!突击队队长张峰”。突击队的队长,看见我第一个跳下车跑步过来报告道。他高高的个子,白白的皮肤长得眉清目秀,如果不是全副武装我怎么也不会把他和特警联系在一起。
“请稍息!”
“是!”他跑到队前下完了稍息的口令,转身跑到排头的位置站好。队列动作很规范,礼节也很得体。我赞许的点点头,看得出特警的训练很严格。
“同志们!”三十双脚刷的一下立正站好,我敬礼后继续说道:“请稍息,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猎豹大队一中队中队长鸿飞,从现在开始我们将在一起度过一段时间。你们应该知道来我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但是我希望你们能称呼我的名字或职务而不是首长。我还很年轻,首长这个称呼让我感觉我好像已经是中年人了。”
特警的队列里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但我也看到了几个不服气的眼神。
“下面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技、战术水平,让我们从最基本的手枪射击开始。”我向特警行动队的队长张峰说道:“请你挑选三名队员进行25米手枪固定靶速射!”
“是!赵亮、买买提、刘欣年出列!准备射击!”
三名特警提着92式5。8毫米手枪,列队跑到射击位置站好。“射击!”随着张峰的口令,三名特警双手端枪开始射击。我低着头看着手表,等着最后的一声枪响。二十秒后枪声停了,环数也报了上来,平均147环。说实话,这样的成绩在警察中已经是凤毛麟角了,但作为执行特种任务的人员来说,这样的成绩只能说是勉强及格。
三名特警验枪后跑着归队,满脸都是得意洋洋的神色。队列中那些不服气的眼神更加强烈了。带着这样的情绪搞不好下一步的训练,我可没有时间给他们做思想工作。我决定挫一下他们的骄气。
“司马!出列!”我把我的92式手枪递给他说道:“手枪双枪速射!准备射击!”司马拔腿向射击位置飞奔。在他距离射击位置十米的时候,我喊道:“射击!”
司马在腿上蹭开保险边跑边射击,呯呯的枪声听不出间隔。当司马收枪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刚好十五秒钟。环数很快报了上来,四十发子弹打了362环。特警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看不见了。
“猴子出列!”我指着距离我们约四百米的一栋楼房说:“目标:我手指楼房,往返跑!”
猴子提着95式轻机枪飞奔而去,跑到楼房前拍了一下墙壁折返回来。当他跑到距离我们还有约二百米的时候,我突然下令:“跪姿,二百米处胸环靶!射击!”
急跑中的猴子,右膝着地,左腿在身前伸直,脚跟蹬地,掌握好身体重心。滑动中,手中的轻机枪连连打响,用短点射、长点射交替射击。“嗒嗒”的枪声中,靶纸被连续命中的子弹打得稀烂,最后猴子还卖弄的一个短点射,打断了枪靶杆。特警队列中响起热烈的掌声,不服气的眼神换成了佩服的眼神,这是我最想要的。
“特警兄弟们!我这样做不是向你们卖弄我们的技、战术好。我的目的是想告诉大家,你们还需要训练。可能有些兄弟觉得自己的水平差不多了,消灭恐怖分子没有问题。可是我要告诉你,战场上没有差不多!只有你死我活!一个队员的技、战术不过关,就会让整个行动失败!不要忘了,祖国人民给了我们这一身价值几万元的装备,每年给我们每个人十几万的训练经费,不是要我们摆酷的!是要我们来保卫他们的安定生活!虽然我们不是来自一个系统,但是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当然,不服气的精神是好的,但我希望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下一步训练!让我们互相帮助共同提高!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特警们高声回答。
接着我组织队员和特警搞了一次CQB对抗演练,演习的结果让特警们大吃一惊。同样的武器装备,同样的CQB战术,我们九名队员对抗二十九名特警,不到半小时特警就全军覆没了,仅大李一人就消灭了特警一打人马。特警的头张峰挠着头皮对我说:“看见差距了!我服了!战术运用、战、技水平真的很重要!”
其实特警的水平并不比我们低多少,之所以失败其主要原因是缺乏实战经验。我把队员们按专业分开,让他们带着相同专业的特警进行训练,把我们用鲜血换来的经验传授给特警。特警的指挥员留下来和我、司马在电子沙盘上进行模拟对抗,特警是红方以进攻为主他们有五个六人突击小组,我们是蓝方以防守为主有三个三人小组和一名狙击手。
一个小时后,特警的指挥员输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同真的厮杀了一个小时一样。他们是真的服气了!这是在推演,如果在战场上他们已经死了不知几回了!
“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厉害!不愧是国之利刃!”张峰递给我一支烟,满脸真诚的说道:“我总以为,我们三十人突击你们十个人,胜负的比例最少也应该是5:5。没想到我们输的这么惨,一次也没赢!”
张峰给我点上烟接着说道:“好在这只是在推演,如果是实战我们牺牲了是小事,重要的是对不起头上的国徽,群众的鲜血又要白流了。想想真后怕!”
“不用后怕!现在加紧训练就可以了!”司马大大咧咧的说道:“我们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当初我们对抗演练,谁失败了,要给全中队洗一星期的臭袜子!”说完还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仿佛在赶走臭气。
特警一下子笑起来,有的好奇的问道:“你洗过吗?”
“洗过!当然洗过,我们头儿也洗过!”说起自己的糗事司马一点也不害臊:“我洗过若干次,我又不是从我妈肚子里出来就是特种兵,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如你们呢!”
司马的话对特警们鼓励不小,他们不相信的向我问道:“鸿中队,是真的吗?”
“是真的!在老部队的时候,司马手枪射击从来就没有及格过!”
“啧啧!”特警发着赞叹声向我问道:“那他干特种兵多长时间了?”
“没几年,我们是一起到猎豹的。不算上军校的时间,有六年了吧!”
“才六年呀!比我们干的时间还短呢!”特警的劲头来了。
“好!弟兄们,围过来!我们来分析一下你们失利的原因”我指着电子沙盘说道:“首先你们的准备工作做得不好,对突击地点的四周没有仔细搜索并取得绝对控制权。在实兵演练的时候,你们在这方面吃亏不小可是你们并没有吸取教训,所以在推演的时候,我的一个狙击手压制住了你们整个进攻队形,而我们利用这段时间成功的偷袭了你们的突袭准备点。第二、你们的路线制定有问题。受到压制时没有备用路线了,只好固守在原地,承受巨大的损失,撤退时还中了我们的地雷埋伏。还有突击的决心不够,没有猛虎下山的劲头,错失了战机”
“你们对狙击手的作用也不够重视,经常让我们偷袭得手”司马接过我的话头说道:“不要忘了,行动中有了狙击手的掩护,就如同给你们配属了一个迫击炮班!狙击手连续的击杀目标后,会极大地挫伤对方的士气。从现在开始你们应该重新给自己定位,你们面对的不再是刑事罪犯而是一群武装到牙齿杀人不眨眼的匪徒!”
司马的一番话说得特警心悦诚服。我有点瞠目结舌,要不是亲耳听到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番话是从司马的乌鸦嘴里说出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分成三个小组和特警的五个六人突击小组,没日没夜的在CQB战术训练场里演习。根据这些年剿匪的经验,我们把匪徒的战术模仿的惟妙惟肖,对特警毫不留情只要是被我们抓住漏洞,立刻痛下杀手。以至于每天收操后,特警们的第一句话就是:今天你死了几回?不过特警们的进步相当快,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四天以后,我们也开始出现“伤亡”,被“击毙”的队员愤愤不平,暗暗的和特警骠上了劲。对抗进入了白热化,训练弹的一天的消耗量相当于过去特警两个月的消耗的数目。如此高强度的训练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可是特警快被拖垮了。要不是双方暗中较劲,我估计特警早就要求暂停了。一个星期后,我们对防守特警的进攻有些力不从心,时不时被他们追得抱头鼠窜。特警的个人技术提高很快尤其是在枪法上,手枪已经可以打出漂亮的双连击,冲锋枪射击不在刻意的去瞄准,可以在突然遭遇时作出自然反应在第一时间打出短点射。
半个月后我让司马带领一个六人突击小组和特警的六人突击小组,在相同装备相同条件下进行了一次对抗演练。结果让我多少有些吃惊,特警付出牺牲三人的代价突进了司马驻守的“巢穴”,并成功的把司马小组逼进了警方预设的包围圈。虽然,司马小组反应机敏。利用警方包围圈刚刚合拢阵线不稳的短暂时机,成功的冲了出去,可是也损失了两名队员。虽然特警的最后目的没有达到,可是毕竟是把司马小组打的几乎溃不成军。从警、匪的各自目的来看,应该说特警稍稍占了上风。特警很高兴,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把一天打“死”自己十几遍的特种兵打的鸡飞狗跳。
我把这一段时间的训练情况如实的汇报了上去。当天下午,李副局长和有关部门的首长来到了训练场。从我们双方的花名册上随便的各挑了六个人,组成两个突击小组。由我们扮演匪徒驻守在一个五层的楼房里,并给了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作防御,然后由特警们来突击。两个小时后演习结束,特警三死三伤,司马小组一死一伤被赶离据点。李副局长看完演习,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上车走了,搞得我一头雾水。
两天后,特警被调走了,开始参加战备值班。我们只是接到了一个原地待命的命令。不过这样也好,半个多月的高强度训练队员们疲惫不堪,就此机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胡吃闷睡了两天,两个连的步兵开进了特警训练基地,在基地的外围设了一圈哨兵,没有新疆军区司令部开出的通行证,任何人休想靠近。还在我们宿舍门口设了双岗,虽然不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但是不允许我们走出基地一步。这群兵应该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他们很少和我们说话和我们保持着一段距离。他们的指挥员更加过分,仿佛我们不存在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原基地的所有人员在同一时间接到了相同的命令:立刻登车,局机关报道!。特警训练基地被军管了!
特警训练基地被接管的当天晚上,我们正在宿舍里侃大山。突然听见楼下的哨兵喊道:“鸿中队!下来一下,你们的装备到了!”
哨兵怎么知道会我的姓名职务,还有,没有接到上级通知说有我们的装备呀,我满腹狐疑的跑下楼。给哨兵还礼后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便道上停了一溜十多辆解放十吨卡,车厢上的货物被棚布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装的是什么。
“妈妈咪呀!我们十个人用得了这么多装备吗?”听说由装备到了,兴冲冲跑下楼的队员们,看见车队怀疑的说道:“是不是后勤搞错了,把给别的部队的装备给我们拉过来了吧?”
“走!先过去看看再说!”我招呼着队员先车队走去。
一名中年军官从开道的切诺基上跳了下来,夜色中看不清他的面貌,但身影很熟悉。他应该是带队的军官,我们快步向他走去。猛地我听见了一声呼唤:“鸿飞!”
是林大!我和队员们呼的一下跑了过去。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1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十七节 来而不往非礼也(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林大的到来使我们很意外,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刻出现。更让我意外的是,我看见了我政委刘海双和号称“神仙”的枪械师姜鹏程。
“林大好!”我们围着林大敬礼说道。他没有还礼,笑呵呵的“赏”了我们每人一拳:“弟兄们好!怎么样?日子过得还好吧?”
“好!我们每天都在会餐!”这是我们猎豹的习惯问话,意思是剿匪任务挺顺利。林大听到我们的回答,笑得眯起了眼睛连声说道:“好!好!这才是我们的豹子!”
“同志们好呀!”等到林大说完了,我们的政委才从下车说道。
“政委好!”我们齐声回答。看着和林大站在一起的政委,我觉得他很可怜。要是在别的部队,政委可是了不起的人物,我军的原则就是党指挥枪政委是代表党的,是部队的最高首长。可是到了我们猎豹,政委就吃不开了。虽然我们林大对党无比忠诚,可是他始终看不起政工干部。在他眼里政工干部就是搬弄是非的小人,是不可相信的人。从我进猎豹的那一天起,我们已经换了四任政委,刘政委是在任最长的一位。林大这个人独断独行惯了什么事情都是自己说了算,时间长了难免和自己的政委产生磨擦发生口角。只要是发生口角,林大就会借机把事情闹大,不闹到军区不罢休。每次的结果都是林大被林副司令狠狠的训一顿,然后用不了几天就会有一个新的政委来上任。几次下来,政委在我们猎豹的地位就定位于“小媳妇”的位置上,小心翼翼的看林大的脸色,队员们也不把政委太当回事,不过必要的礼貌还是有的。军区宠林大也是有理由的,毕竟一个优秀的特种兵大队指挥员不是一抓一把,而政委就不同了,适合担任我们大队政委的人选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再说我们大队,长期担负总部的“救火”任务,从来就没有让总部首长失望过,这样的军事干部谁不喜欢!
一个连的战士排着整齐的队伍,跑到车边开始卸车。
“去!帮着卸卸车!我和你们中队长谈谈!”林大喜爱的拍拍司马的肩膀,转身向我说:“鸿飞,我们走走!”
政委留下指挥着战士卸车,我和林大肩并肩在基地的便道上慢慢的走着。
“你们的作战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很不错!总部首长对你们表现也是赞赏有加!不要骄傲,继续保持!”林大见我立正站好准备回话,摆摆手示意我不要拘于礼节继续陪他散步,他接着说道:“连续不断的执行任务,辛苦你们了!队员的情况还好吗?”
“前一个时期不太好!连续的作战使队员的心理上有些波动,虽然不用去看心理医生,可是大部分的队员都有不同程度的神经衰弱晚上睡不好,医生给开了点安眠药怕有紧急任务也不敢吃。本来我写好了休假申请,可去阿富汗的任务突然下来了也就没有顾上交。回来后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接着总部给了我且桓鲈碌募伲衷诙釉泵且丫耆指戳恕!?br>
“嗯,这就好。还有其他问题吗?”
“其他倒是没有了。只是连续作战惯了,猛的停下来队员们一下子习惯不了,情绪很亢奋!”
“你小子!闻着味了?”林大拍了我一掌说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很早就从李副局长那里探出些口风,没有想到动作这么大,连你也来新疆了!”
林大很勉强的笑了笑算是回答我,点上一枝烟深吸一口沉思了一会说道:“鸿飞,总部的作战计划已经下来了,这次任务很艰巨,可能会有一部分队员回不来。总部命令我在任务传达后征询你们的意见,你们有权利选择去或是不去。”
林大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难道是作战条令改了?什么时间执行任务还要征求执行人的意见,军令如山岂不成了废话。
林大看着我满脸的困惑表情接着说道:“这次任务之所以要征求你们的意见是有原因的。近一个时期来东突的活动很猖獗,虽然我们打击的力度从来没有减弱,可是他们恢复得很快,作战手法上也渐渐的有专业的味道,武器装备上也越来越先进。这一切靠东突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的,他们的背后有土耳其和美国人的支持。你们把买买提。艾孜成功缉捕以后,对东突势力的打击非常大。为了鼓舞东突的士气,土耳其亲自下手了,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你已经知道了,这次5。3惨案的主角就是土耳其人。因此中央和总部首长决定:派特种兵去土耳其境内进行惩戒行动,总部首长把任务交给了我们大队。林副司令和我研究了一下,决定把这次任务交给你们来执行!“
“感谢首长信任!保证完成任务!”早就猜到会有行动没有想到会这么刺激,我激动得心怦怦直跳,迫不及待的说道。
“先不要着急表态,听我把话说完!”林大把烟蒂丢掉低着头说道:“执行这次任务,成功了,就什么也不必说了,立功受奖是自然的。如果失败了,政府不会承认你们是我国现役军人,甚至不会承认是我国公民。你们的所有记录都会消失,你们的家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们是人民的功臣,你们的名字也不会刻在大队的烈士纪念碑上。但是你们会有一个革命烈士的称号,你们的家人会得到相应的抚恤金。有一点请你们放心,对你们家人的一切,组织上已经做好了安排。上级首长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能理解吗?”
“报告林大,我完全理解!我决定去执行这次任务,我想我的队员也会做出和我相同的决定!”
“不要着急!你们有两天的时间考虑去还是不去!”
“不用考虑了,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因为我是一名解放军,我的职责告诉我,我必须要这样做!”
“好!这才是猎豹,这才是我的兵!”林大激动了,重重的在我的胸口上擂了一拳接着说道:“其实,总部首长对这个作战计划也犹豫了很久,始终下不了决心,毕竟这是我军历史上的第一次。做这种恐怖手法的事情对军人来说是一种耻辱,军人应该横刀立马快意恩仇,几十万大军杀过去狠狠的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之辈!可是,无论是从周边环境上还是从我国综合国力以及军力上都不允许我们这样做。台湾问题、南沙问题、印度问题,我们还没有解决,还在困扰着我们,明年奥运会就要召开,一些西方国家还在对我国虎视眈眈。虽然你们活捉了几名土耳其特种兵,可是那只是些无名小卒不会起什么作用,如果以此为突破口只会令我国在外交上更加被动。无奈,总部只好出此下策,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命令你们去土耳其搞一家伙,让他们尝尝我们特种兵的厉害!你们将乘坐远洋货轮在地中海的可里特岛以西下船,天津号攻击核潜艇会把你们送到在伊斯坦布尔的登陆点。上岸后会有人和你们联系,接头方式和暗号潜艇上的政委会在最后时间告诉你。详细的作战计划等一下机要参谋会拿给你。”
“林大!请放心我们不会给猎豹丢脸的!”
“好!我相信我们会听到你们的好消息!”林大重新点上一枝烟,接着说道:“哦!忘记通知你们了,从现在开始至你们执行任务归来,不准和基地以外发生任何方式的联系。”
我的心不由得缩了一下,本来今晚想给小慧打个电话的,回到新疆一直在紧张的执行任务没有和她联系,小慧肯定生气了。现在开始通讯管制没有办法联系了,我仿佛可以看见小慧因生气而撅起的嘴。
“怎么了?”林大看见我懊恼的表情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看着林大笑咪咪的眼神,感觉心里的秘密一下子被他看光了。我通红着脸说道:“真的没什么!”
“哈哈-你小子!还给我装!不要忘了我是过来人!”林大哈哈大笑着说:“谈女朋友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一下子被林大说中心事,我的脸更红了。
“还不说实话!鸿娜早就把你出卖了,林小慧都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看看你还和个老娘们似的扭扭捏捏!”
完了!本来是想过一段时间,等我和小慧的关系在扎实一点的时候,再告诉林大没想到让鸿娜这个快嘴的死丫头把我出卖了。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是的,我承认!”
没想到林大笑的更厉害了。见我被他笑的有点发蒙这才说道:“鸿飞呀鸿飞!我是在诈你!我根本就没有看见过鸿娜!”
我的老天!林大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狡诈,还和老顽童一样和我开起了玩笑,要命了!这哪里还是我的领导,我满脸通红的无话可说。
“是不是探家回来还没有和林小慧联系?你要学会关心别人,学的有点男人风度。小姑娘脸皮薄大男人应该主动一点。”林大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说着递给我一部手机:“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谢谢林大!”林大的形象在我眼里一下子高大起来。
拿着手机刚按下了两个号码,我突然想起了小慧的悲惨童年和大李刚刚四岁的女儿囡囡。如果大李牺牲了囡囡怎么办!难道和小慧一样过一个悲惨的童年。
“林大!等一下!”我连忙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林大。
“干什么?我可不想听你们的肉麻情话,我的这张老脸可消受不起!”
“能不能把大李调回大队去训练狙击手?”
“为什么?”林大的表情严肃起来。
“大李有一个四岁的女儿和大李的父母在一起生活。”
“他妈的!看我这个脑袋!”林大猛的在脑门上拍了一掌说道:“怎么把囡囡给忘了!没妈的孩子够可怜的了,不能让她在……”林大不愿意说出那个不吉利的字眼生生把话头掐住了,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新的狙击手人选由你在全大队范围内挑选。大李明天调他回大队,在任务简报的时候通知他!”
“是!”我立正回答道。林大用手指敲敲手表示意我注意时间,转身走了。
连忙拨通小慧的手机,在漫长的六声拨号音后耳机里传来小慧睡意朦胧的声音:“谁呀?不要闹了,今天我上十二点的夜班!”
“是我,鸿飞!”我努力压制住激动的心情,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道:“吃过晚饭了吗?不要空着肚子睡觉。”
“鸿飞,你个坏蛋!”耳机中传来慌乱的起床声和小慧抽泣的声音:“这么长的时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和我联系?我给新疆军区司令部打电话,他们说没有你这个人,你是不是在骗我?”
“不是!小慧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来新疆执行任务是保密的,随便一个人打听我的去向,他们怎么会告诉你。”
“我说了我是你的女朋友!”小慧打断我的话说道:“可是他们还是说没有你这个人!”
“我的小笨笨呀!你不想想他们会相信吗?”
“还说人家笨!我不理你了!”真是说到做到,耳机中传来了急促的忙音。老天!真是惹不起,看看表还有时间,只好在拨给小慧。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1
“嘟嘟”的拨号音响了十下,小慧就是不接她在故意气我。我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小姑奶奶!时间不多了,搞不好,这是你最后一次听见我的声音。在我第三次拨通小慧的手机时候,终于传来小慧得意的嬉笑声:“看你还敢不敢说我笨!”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小慧很得意的说道:“老实交待想我了没有?有没有偷看别的女孩子?”
“报告林小慧同志,我做梦的时候都在想你!并向毛主席保证没有看别的女孩子!”耳机里传来小慧咯咯的笑声,我仿佛看见小慧捂着嘴笑弯了腰的娇憨表情。
我和小慧互相倾诉着相思之苦,时间过得飞快。远远的看见,司马站在路灯下向我招手。该结束通话了,我恋恋不舍的说道:“小慧,我要去开会了,马上还会有一个紧集任务需要我们去执行,可能会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不能联系,原谅我好吗?执行任务回来,第一时间我就会和你联系!”
“不行!我不同意!我想你了,就会打这个电话!”
“千万不要!这是林大的手机!我们在执行任务期间是不允许带手机的”
“我想你了怎么办?”小慧在撒娇。
“写信好了,发到我的电子邮箱里!我会去看的!”
“好的!只好这样了!”小慧突然抽泣道:“我不让你走!再聊一会好吗?”
“慧慧,我也不舍得走。可是队员们都在等着我。”
“好吧!记得去看信!拜拜!”小慧在话筒上“波”的亲了一下,很乖的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莫名其妙的惆怅起来心里空荡荡的,仿佛我的心已经留在了远隔千山万水小慧身上。用力的晃晃头赶走满脑子的儿女情长,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妈的!干我们这一行的真应该一辈子不谈恋爱。
“头儿!你干什么呢?”司马等的不耐烦了,亮开嗓子喊起来。我抬腿向他跑去,心想:不知道去执行这次任务,司马会不会也有和我一样的烦恼。
“头儿,给谁打电话?”司马盯着我的脸说道:“你怎么满脸春意盎然的,一脸的色相!”
司马这小子的鼻子和狗一样灵,肯定察觉到了什么。我和小慧的事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不然用不了几天整个乌鲁木齐的人都会知道,我的女朋友叫林小慧。
“头儿,你是不是在谈恋爱?”
“通知队员,五分钟后小会议室集合,进行任务简报!”我没有理会司马的纠缠,正色命令道。
“是!”司马拔腿向宿舍跑去。
我慢慢的走着考虑如何劝大李退出这次任务。大李这个人平时言语不多,可是有个倔脾气,认准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推开小会议室的门,一阵欢快的笑声迎面而来。林大在和队员们开心的说笑着,李副局长不知什么时间来的和刘政委坐在一起低声谈着什么。来晚了!我连忙整队向林大报告。
“稍息!立正!大队长同志:参加任务简报人员,应到十名实到十名,列队完毕。请指示!”
“开始简报!”
“是!”命令队员坐下,我走到了前排会议桌后,面对队员接过机要参谋递过来的文件开始简报。
“弟兄们,简报前宣布一个命令:大李,明天回大队报道,去担任狙击手教官。”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大李,低着头说道:“所有人不准记录,请收起笔记本。现在开始简报:为了打击活动于我国新疆境内的东突分裂势力,还人民一个和平的建设环境,中央决定对一贯支持东突势力的幕后黑手土耳其进行惩戒性打击。经国防部批准,总参制定作战计划如下:
行动代号:中国制造。
一、作战目的:通过这次行动打击土耳其的嚣张气焰,显示我国在打击分裂势力上破釜沉舟的决心。迫使土国放弃支持东突或减弱对东突势力的支持力度。
二、作战步骤:总部决定调北京军区猎豹特种兵大队兵力一部,组成十人小队携带相应轻武器,于五月下旬适当时机乘“北方远洋公司”“赤峰口”号油轮出发,在地中海可里特岛以西下船,转乘“天津”号核攻击潜艇在土国的伊斯坦布尔登陆。由总参情报部派员接应,详细接头方式另行通知。
三、作战目标:1、清除一贯强烈支持东突势力,并亲自策划多次针对我国恐怖活动的土耳其情报部门头子卡拉特。2、突袭设在伊斯坦布尔的东伊运总部,争取活捉首脑。3、在居民饮用水中投放非伤害性药物,造成小规模恐慌,给土国政府施加压力。
四、作战方案及后勤保障:(略)”
听我做完了简报,队员们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悄声交谈着。我扫视了一眼队员们兴奋的满脸通红的脸庞,接着说道:“弟兄们,先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这次任务非常艰巨,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有句话虽然我不愿意说,但我必须要说,我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平安归来。我想,我的意思大家应该明白。并且从我们离开陆地的那一天起至我们完成任务归来期间,所有的人将被销毁一切记录,也就是说会成为没有国籍的;地地道道的“黑人。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被俘国家将不会出面援救,也不会承认是我国人员。牺牲的弟兄也只会得到一个烈士的称号和相应的抚恤金。”
果然在我的意料之中,除了大李的脸被怒火烧得有些扭曲以外,其余的队员的脸色都很平静。队员们都知道这次行动是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的恐怖行为,总部这样作也是迫不得已,毕竟还没有到了两国交兵的地步。
“弟兄们,总部首长指示,这次任务完全靠自愿,也就是说可以选择去还是不去!”看着满脸愤怒的队员们我连忙解释道:“总部首长是非常信任大家的,所以才把任务交给我们来执行。只是怕从一名光荣的解放军军官突然成为一名“恐怖分子”大家接受不了。”
“不要一副吃人的样子!”林大接过话头说道:“这是总部首长对我们的关心!你们也不要着急表态,你们有两天的时间来仔细考虑这个问题!”
“不用考虑了!我们去!早就盼着这一天了!”队员们有些激动了,七嘴八舌的喊道。
“好!这才是我们的猎豹!”林大和刘政委、李副局长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说道:“但是,总部首长要求要有你们的个人意见,这个程序我们还是要走一下的。老规矩!选敢死队的方法!过一会,我会把灯关掉三分钟后打开。留下的同志就是执行这次任务的队员。离开的同志也不要有思想包袱,总部首长理解,谁也不愿意背着一个“恐怖分子”的名字死去。”
“我代表猎豹大队党委向大家保证:绝对不会对选择不去的同志,有任何的轻视和报复!”刘政委打断林大的话说道:“总部首长也有指示:如果对选择不去执行这次任务的同志有任何,那怕是极其轻微的打击报复,我和林大就地免职回家种红薯!”
“是的,这是总部首长再三强调的。”林大接着说道:“顺便通知大家,从现在开始断绝和外界的一切联系,直至任务完成归来,这其中包括不去的同志。还有保密纪律我就不再强调了,我们都是政治上响当当的,这次任务我希望大家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要说出去,包括你最信任、最亲密的人!否则有党纪国法在等着你!明白吗?”

“明白!”
“鸿飞,关灯!”
会议室里一片黑暗,只有林大的烟头在一闪一闪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门“咣”的一声打开了,刺眼的光线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很快又被一个跑出去的身影挡住了。事情很突然,我没有看清是谁,没想到在我的中队里还真有人选择不去。妈的!懦夫!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2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十八节 来而不往非礼也之准备
作者:我是特种兵
三分钟很快过去了,我打开灯眯着眼睛抵挡着明亮的光线,迫不及待的向队员坐的位置望去,我要看看是那个懦夫选择了离开!没等我看清楚,我先听见楼道里传来大李压低声音愤怒的咆哮声和“咚”“咚”的捶墙声。
我有点为我做的决定后悔了,不由自主的向林大看去。林大知道我的意思很坚决的摇摇头。
“呯”的一声,大李推开门走进来,涨红着脸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去?”
“不为什么,组织上需要你去训练狙击手,这个任务也很重要,希望你去认真完成!”林大代我回答道。
“不是的!”大李很清楚不让他去的原因:“是因为我有一个女儿!可是他们”大李指着我们说道:“他们也是父母的儿子,他们可以为国尽忠,为什么我不可以?他们牺牲了,同样白发人送黑发人,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我向大李喊道:“你不但是你父母的儿子,你还是囡囡的父亲!不能搭上你女儿一生的幸福!”
“可是我是一名军人!解放军有三百万人,他们要一辈子打光棍吗?我已经留下了血脉,我更应该去!如果我回不来,组织上一定会照顾囡囡。等她长大了知道我是为国捐躯的,她会以我为荣!还有,我不是一个懦夫,我不要可怜!我的职责应该由我去尽,不需要别人带我去死!与其活在别人代我去死的阴影里还不如我痛痛快快的去战一场!”
我语塞了,想不出什么话去反驳大李。更没有想到我的好意,无意间伤害了大李。大李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可怜囡囡,可是还有多少个孩子需要和平的生活。穿上了这身军装,意味着我必须去保护他们,必须去尽一个军人的职责。今天,我可以退缩那明天呢?将来呢?难道军人有了后代就可以不去尽责了吗?为了囡囡又一个光荣的父亲,我请求组织上批准我参加这次任务!”
林大无奈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让我做最后的决定。说心里话,我和队员们的心情是一样的,非常希望大李参加。特种兵最需要的就是默契,我们和大李在一起已经五六年相互信任的达到了可以把生命交到他手里程度。这次去执行任务临时换狙击手说实话,我心里也没有底。突击任务中最需要的是,有一个优秀的、自己信任的狙击手在身后掩护进攻。
“大李,这次的任务很棘手,你下定决心了吗?”我松口说道。
“我们执行的任务那次不艰巨?我已经下定决心了,非去不可!”
我向林大看去,他向我点点头同意大李参加任务。我接着向大李说道:“好!我们一起去杀敌!”
“杀!”队员们一起欢呼,庆贺大李归来。
“弟兄们,静一下!”我挥手示意队员们坐下,接着说道:“任务简报完了,谁有不明白的地方,现在可以发言!”
“没有!”队员们回答的很爽快。
“那好,散会后,基地室内射击场集合,确认装备。“神仙”给我们带来了“新玩具””
……
“神仙”每次出现都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想象着将要到手的新装备队员们很兴奋,说笑着很快来到了室内射击场。射击场里静悄悄的连一个鬼影子也看不见,只有接触不良的日光灯不时发出嗡嗡的声音,“神仙”这小子不知又跑的哪里去了。

“神仙!有个妹妹找你!”我大喊了一声,等了一会不见他出来,我向队员们说道:“走!先进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乌拉!”队员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摆在射击准备线前的一张大桌子前。
“靠!这他妈的是谁的主意”司马在不满的骂大街。
我走到桌边一看,怪不得司马骂街。原来桌子上摆了清一色的十支MP5A5冲锋枪和十支马卡洛夫9毫米手枪。MP5冲锋枪虽然是西方国家反恐部队的标准装备,可是我对这种枪没有一点好感。应该说MP5系列冲锋枪是一枝好枪,精度高、后坐力小、易于操控、人机功效好,但是它并不适合部队用,它的威力太小了形不成压制火力甚至射不穿防弹衣。用司马的话说这是一枝娘们枪,只配给警察弟弟们欺负“老百姓”用用。马卡洛夫9毫米手枪虽然威力不如美军现役的92F,还是可以用用的不过它的但容量太小了只有8发,是现在战斗手枪弹容量的一半。他妈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神仙”是不是皮痒了?搞了这么一堆破烂来糊弄我们。
“嗒嗒嗒嗒”司马等的不耐烦了,单手操起MP5A5对准五十米外的枪靶,一个长点射打光了三十发子弹。“咣当”落在地上的9毫米的弹壳还没有停止跳动,MP5A5就被司马恶狠狠的扔在了桌子上。
“妈的!什么破玩意,和手里捏了个按摩器一样!”司马极度不满的嘟囔着。“神仙”还没有出现,司马烦躁起来突然大喊道:“神仙!你个狗日的!在不出现,信不信我拆了你的狗窝!”
“来了,来了!我来了!”神仙从射击场门口飞快的跑进来。还没有等他站稳,就被司马一把扯住了耳朵。神仙身高只用一米七零多一点,体重不到七十公斤和人高马大的司马比起来像个大孩子。
“小祖宗!轻一点轻一点!我耳朵掉了!”神仙被司马欺负惯了不敢反抗,疼得呲牙咧嘴的向我求援:“鸿中队!有话好说,你叫司马放手好不好?我这小身子骨可经不起司马折腾,要是我撂了你们的装备可没着落了!”
他的话里含有威胁的成分,我装着没有听见,抄起马卡洛夫手枪向枪靶有一枪没一枪的打着。
司马一只手扯住神仙的耳朵一只手用力的搓神仙的脑门,嘴里嘟囔着:“你小子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我给你治治!”
神仙被搓的吱哇乱叫,哀求着说:“我知错了!我知错了!饶命啊!鸿中队,你老人家不要见死不救啊!我们可是老乡啊!”
“滚蛋!你是辽宁的,要是论老乡长江以北还不都成了我老乡!”我示意司马松手,指着桌子上的枪说道:“这怎么回事?”
“这是让你们打着玩的!”神仙揉着通红的耳朵悻悻的说:“狗咬李洞宾不识好人心!”
“什么!你说什么!”队员们嗷嗷叫着围了上去。
神仙猴子一样窜上放枪的桌子,连连作揖:“小祖宗们!我服了我服了还不行吗!换枪换枪,你们要什么我给什么还不成吗!”
“这还差不多!”队员们心满意足的松手了。
神仙跳下桌子,整整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说道:“一个一个的来,从鸿中队开始。说吧,要什么!”
“给你小子减少点困难,后备武器和自卫武器我们统一用HK的MP7和美军版的92F手枪。”
“老大!饶命!”神仙打断我的话嚎叫道:“你这不是给我穿小鞋吗!”
“我不管!反正我是要定了。”我和大李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步枪我和大李要德制G3SG1狙击步枪,枪管从450毫米加长的600毫米,配置六倍昼夜两用瞄准镜和消音器。”
听完了我的话,神仙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他有点恼火的说道:“鸿中队,你这不是给我好看吗!我上哪里去给你拉枪管!”
“谁让你叫神仙!既然是神仙就有神仙的路子,不然要你这个神仙干什么!”我得意的看了大李一眼接着说道:“神仙,你小子不要给我装蒜!我可知道你的珍藏品里有四根600毫米SG1的重型枪管。要不要我向林大汇报一下,让他来给你做做思想工作。”
听说我要他的“心头肉”,神仙心疼得直翻白眼,一个劲的摇头:“胡说!胡说!我才没有那玩意呢!”

“你小气什么!我们只是用用,回来就还你!”
“真的?”神仙不相信的问道:“回来就还我?”
“真的!又不是我们的制式武器,我留着有什么用。再说了,等我们回来连枪都要还给你,你怕什么?”
“好!鸿中队,我给你个面子,枪管我借给你了!”神仙眨眨眼睛接着说道:“不过你要付我租金,毕竟是我的私人物品。”
“好!没问题!”为了有一件得心应手的武器,我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下来:“说!要什么?”
“听说,你有一块美国154CM钢板……”
现在论到我翻白眼了,这是我少有的几件珍藏品里最令我喜欢的。这种钢板很早就完全军事化了,市面上根本见不到。为了得到它,我动用了我在韩国大使馆任武官的同学,搭上了四瓶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的茅台,从美国佬的手里换来的。这块钢板做上一把刃长十寸的廓尔喀大狗腿,在做上一把虎牙-MT,材料还有剩,现在完了。可惜了我从老爸哪里冒险偷的四瓶80年茅台!妈的!我有154CM只有司马知道,他很想做一把虎牙-MT,我没有舍的,一定是这小子告的密!
“司马!”我怒喝了一声。司马心虚的不敢看我,低着头摆弄桌子上的MP5A5。“司马”我再次喊道。
“到!有事吗?头儿!”司马一脸无辜的答道。
“妈的!”我怒不可遏的骂了一句,冲过去想打司马。司马见我真的急了,吓坏了,撒腿想跑。
这时神仙一把拉住我,狡黠的眨眨眼说道:“鸿中队,不要生气。实在舍不得,就算了!反正我的枪管还在北京的驻地,一时半会还拿不来!”妈的,我上当了!司马一定是和神仙串通好了,他俩早就盯上我的154CM了。司马做贼心虚离的我远远的,随时准备狂奔。我放弃了追司马的打算,对神仙说道:“给你154CM没有问题,不过我要一把虎牙-MT!”
“没问题!”
“我还要一把56式半自动步枪四棱军刺改的格斗刀,刃长30厘米硬度必须达到HRc55以上。”
“这更没问题了!现在我就可以给你!”说着,神仙从胁下抽出56军刺改的格斗刀递给我说:“完全符合你的标准!”
早有预谋,早有预谋!我在心里狂喊着,接过56军刺改格斗刀,把桌子想象成是司马的胸膛狠狠的扎去。“嗵!”的一声,格斗刀穿透了三公分厚的桌面,果然是出自神仙之手!“好!”我不由得在心里赞叹了一声。
“头儿!您老人家没事吧?”看见我扎桌子,司马的脸都绿了可怜巴巴的向我说道:“您老人家可千万注意身体,我们几个人的性命可都捏在您的手心里,尤其是我!”
“滚蛋!再敢出卖我,小心你的屁股!”得到了一把虎牙还有一把非常让我满意的56军刺改格斗刀,算起来并不是太吃亏。剩下的材料也就是再做两把战斗刀,就是我自己做刀最后也少不了司马的,就算是一把战斗刀换了一把56军刺改吧!我决定原谅司马。
“是!头儿!决不再犯!”司马很会察言观色,见我脸色缓和许多嘻皮笑脸的说道。
其余的队员要的武器基本是现役的制式武器,总算是让神仙松了一口气。司马要了他心仪已久的AUG突击步枪;张杰和猴子要了M2495。56毫米班用机枪;马亮平、王官斌、马纯新要了M4A1突击步枪加挂M20340毫米榴弹发射器;小许、钱东海要了G36K短突,撤下弹匣换上了100发弹鼓。
“没问题!两天后来取装备!”神仙在笔记本上记下我们要的武器,拍拍手说道:“这是我最快的速度了!”
我凑到神仙的耳边说:“我还要十套美国“绿色贝雷帽”中的“德尔塔”部队的全套单兵装备!包括:防碎眼睛、诺梅克斯材料做成的“巴拉克拉法”帽、手套、手铐、六个拇指结、记号笔、暗杀用的塑料袋所有的小零碎一样也不能少!我还需要十部AN/PVS-7B夜视仪和十部AN/PRC-126无线电台,以及三部MX-122遥控发火装置。我明天早上睁开眼睛,就要看见我所要的装备放着我的床头!”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2
“你以为我真的是神仙?就是神仙一夜之间也变不出来呀!”神仙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叫着:“老大!你现在就杀了我吧!反正早晚是个死!”
“我不会杀了你!我还要你给我搞装备呢。”我和风细雨的在神仙的耳边说道:“不过,林大他,我就不敢保证了!”说完,我带领着队员离开了射击场,留下了呆若木鸡的神仙。
没等我们走到射击场的门口,神仙一溜烟似的从我身边跑了过去,嘴里喊着:“妈的,妈的!鸿飞你小子不得好死!你就整我吧,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看着疾跑如飞的‘神仙’队员们哈哈大笑,我们的‘阴谋诡计’又一次得逞了,用不了到明天早上装备就会交到我们的手中。其实,‘神仙’这个人是不错的,只是和所有才高八斗的人一样非常的自傲。除了曾经救过他的林大外,谁也不屌。在我们这个人人都毫不怀疑自己是个响当当人物的猎豹大队,神仙的这一套自然是吃不开的。时常会被以司马为首的,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之流的人物修理一下。神仙就会在搞装备的时候趁机报复一下,还好我们有一个说话在他心中如同圣旨的林大来压他,要不然会被‘神仙’敲竹杠敲死!
说起神仙还有一段故事。神仙这小子面黄肌廋就连头发胡子都是黄的,只有脑袋奇大,好像所有的营养都给了他那颗聪明无比的脑袋,整个的人的形象如同水浒传里的时迁。得了‘神仙’这个绰号,源于他对任何轻武器妙手回春般的手艺。这也是林大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从济南陆军监狱就出来的原因。神仙坐监狱是因为他的枪械完美的有些变态的追求,还有抑制不住改枪的冲动。他原来是北京卫戍区警卫一师师修械所的一名三级士官。有一次,师部警通连组织手枪射击,有一枝‘五四’手枪滑机。(滑机:士兵俚语。意指,手枪半自动阻铁失去作用,半自动手枪变成了自动手枪。)正好这支枪的主人是神仙的老乡,警通连的连长就派他老乡那来修理。闲聊中神仙的老乡露出想提前退伍的意思。在神仙的追问下,他的老乡吐露了实情。原来神仙的老乡手枪射击老打‘磕头枪’(注1)从来没有上靶过,每次实弹打靶都脱连队的后腿,经常被积极要求进步的连长‘教育’并准备派他去养猪,眼见转士官无望只好准备退伍。神仙闻听老乡的述说,再也抑制不住改枪的欲望,自作主张给他的老乡改了枪。把手枪握把上的两片胶木换成了铅片,使枪的重心靠后,防止击发时枪口下垂。扳机簧减去了三分之一轻触扳机就可击发,消除了猛扣扳机造成的‘磕头枪’。枪改好后,神仙还取出他私藏的五发子弹请他的老乡试射。破天荒,他的老乡第一次,五发子弹打出了35环的好成绩。事也凑巧,三天后,卫戍区对师机关进行手枪一练习射击考核。在警通连的花名册上随便的点了十个人的名字,其中包括神仙的老乡。警通连连长的脸都绿了,威胁神仙的老乡说,如果拖了全连的后腿,他会把神仙的老乡教育到自觉得去自杀。
射击的结果,让这位连长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一心想打个翻身仗的神仙的老乡,一下子打了个满堂彩!五发子弹打出了46环的好成绩。一直在一边暗暗担心的师长,不相信三天前还打不中靶的笨蛋,突然之间会有神来之笔。等考核组走了以后,又给了神仙的老乡五发子弹。
射击完毕后,师长拍着连长的肩膀说:“服了!服了!我他妈的怎么没有发现身边还有你这个人才!今天真给我壮脸!传我命令:回去给这个兵一个师嘉奖。你也准备个材料,明天给我那帮参谋干事上上课。他妈的!十几年的兵了,楞是没有个兵打的好!”要求进步的连长受宠若惊,从此对神仙的老乡另眼相看。
兵们可是没有受到师长的夸奖,头脑还是清醒的。他们不相信神仙的老乡会在三天之内有如此神奇的变化,纷纷追问其原因。架不住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神仙的老乡吐露了实情。兵们自是不放过这个好机会纷纷效仿。神仙大过手瘾废寝忘食,一个星期的时间改了六十支手枪,从此警通连的手枪射击无人能比,成了师部向上级汇报表演的固定科目。连长纳闷,一日要过手枪细看发现枪竟是改过的,考虑了许久说了一句,退伍的时候都他妈的给我改过来!这件事就这么撂下了。改枪,在我们猎豹大队不算是什么事情。我们的枪都自己改过,你就是把枪拆成零件在手里拿着,执行任务时能杀人就是好武器,没有人管你!可是在其他部队就不行了,私自改枪是要命的事情。随着警通连的名气越来越大,神仙倒霉的日子来了。
有一天,总装某分部的部长来师部检查工作,点名要看警通连的手枪射击表演。这位分部长从战士的击发动作上看出了问题。要过一支手枪,入手一掂脸色大变怒喝道:谁给你们权力改枪的!在一边得意洋洋的师长听见怒喝,差点晕过去。连忙接过枪细看果然是改过的,全连六十支手枪全是改过的!分部长大怒对师长说:“你这个师长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有这下面胡来!这件事我要通报总部机关和北京军区,一追到底!”说完,佛袖而去。追来追去,最后最倒霉的是神仙。以故意损坏武器装备罪被判了三年徒刑,还被开除了军籍。
这件事不知怎么被林大知道了,看了神仙改过的枪。立刻跑的林副司令那来软磨硬泡了三天,最终达到了目的。
当把在济南陆军监狱服刑的神仙带到林大面前的时候,林大递给他一支五四手枪说:“拿出你最好的手艺,给我改这支枪!”发誓一辈子不碰枪的神仙连忙拒绝:“首长!这玩意我一辈子不会再玩了。您看不见,我现在已经进来了吗?您老人家行行好饶了我吧!”
林大乐了:“看你他妈的这个熊样!告诉你,这支枪改得我满意了,立马带你回我的部队。给我听好了,我的部队了可全是军官!”
神仙不相信这是真的,故意说了句:“那我是去不了了。别说现在,就是以前我也只是个三级士官!”
林大知道神仙的意思:“不用废话!枪改得好你就跟我走,手续已经办好了!先在我那待着。等你刑期满了,我给你付一毛二(中尉的戏称)扛扛。
“真的?”神仙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不相信的问道。
“话,我已经说完了,信不信在你!不相信你现在就回去轧你的鞋垫,我准保不拦你!”
“我信!我信!你就瞧好吧!”神仙乐的屁颠屁颠的走了。
两天后,神仙把枪交到林大手里的时候。林大几乎认不出手中的是‘五四’手枪了。枪管加长了20毫米,枪口上车出了加装消音器用的螺纹,缩短了枪管短后坐的距离,装上了红点式瞄具和皮卡汀尼导轨。在导轨上架了一个反射瞄准镜。弹仓被加大了,可装进弹容量十五发的弹匣,比原来的制式弹匣整整多装了七发子弹。复进簧的力量明显被加大了而扳机力减小了很多,扣动起来很平滑省力。林大把玩了许久,只是觉得‘五四’手枪变得‘酷’了。真正认识这支枪的好处,是在实射的时候。改过后的‘五四’手枪比原来的射速提高了一倍,十五发子弹,林大轻松的打出了七个双连击。弹着点的散布没有超过直径十厘米的圆。
林大突然觉得自己伟大起来,可以和伯乐相比了。一把普通的五四手枪,七改八改现在的总体效能几乎赶上了,FBI使用的特种手枪P14。15了。这还了得,这个人才绝对是不能放走的。就这样,神仙来到了我们大队。没有过半年,不知道林大用了什么办法打通了上级,神仙扛上了中尉军衔。从此,林大在神仙的心中排得到了第二的位置,第一的位置神仙给他还在世的爹留着。
跟着肆无忌惮大声说笑的队员们走出射击场,隐隐约约看见操场上有一群战士在摆弄着什么,我们好奇的走了过去。
“首长!请留步!”操场边上的哨兵很有礼貌的拦住我们说:“上级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
“知道了。我们路过,随便看看。”看着满脸稚气的小兵,我说道。
便道上,满载的卡车已经卸空了。看着操场边上堆积如山的建筑材料,我明白了。这是,在给我们搭建演练突袭东突总部的1:1模型。
“走吧!我们回去睡觉!”我向队员们说道:“明天我们就会在这里训练了。”
队员们应了一声,向一群鸭子一样摇摇摆摆的走了。身后传来小哨兵不屑的声音:“切!这也是特种兵?像一群土匪!”
我没有理他,拦住想去教训哨兵的司马回去睡觉了。小哨兵他哪里知道,这种懒散是猎豹捕食前的一种放松,是战略上对敌人的藐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3
二章第十九节 出发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天清晨起床后,没有进行例行的体能训练,由司马组织队员们整理个人装备准备上交,我去找神仙催要新装备。
走出楼房,我边给哨兵还礼边问道:“神仙来过吗?”
“神仙?首长你不是开玩笑吧?”哨兵一脸茫然的答道。
“哦!我是说我们的枪械师姜鹏程中尉,他的绰号是‘神仙’。你也可以这样称呼他。”
“呵呵,是他呀!”明白过来的哨兵笑着说道:“半个小时前他来过,见你们还没有起床让我通知你们,去室内射击场找他,你们要的装备到了!”
真不愧是神仙!真没有想到,一夜的时间,神仙真的把装备搞齐了。别看我威胁他说今天要装备,其实我总以为最快也的两天的时间。毕竟我们要的装备不是我军现役的,要通过不少部门来抽调。
谢过哨兵,我连忙向射击场走去。拐过楼角,操场上,一栋四层高的欧式建筑风格的楼房映入我的眼帘。一队工兵拖着疲惫的身躯正在登车,准备出发回驻地。
“一夜没睡吧?你们辛苦了!”我和一名指挥登车的中尉说道。
“没什么,职责所在!”中尉看了一眼我没有挂军衔的迷彩服,边上车边说道:“你是猎豹大队的吧?祝你们好运!”
“谢谢!”本来还想和这为中尉再聊上几句,猛地想起月初牺牲的几名工兵战士,聊天的兴致一下子没有了。挥挥手算是说了再见,我转身向射击场走去。
走进射击场我听见轻微的鼾声,抬眼看去原来是神仙趴在摆满装备的桌子上睡着了。我们要的所有装备都已经调试好,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三张长条桌。我的眼角有些湿润了,十个人的装备他一个人调试,这一夜肯定连抽支烟的工夫都没有。为了让神仙多睡一会,我停住了脚步摸出一支烟慢慢的吸着。虽然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但是乌鲁木齐的清晨还是有点寒气逼人。神仙睡得冷了,身体缩成了一团。我脱下上衣轻轻的走过去,披在他的肩上。
“谁?”尽管我努力的放轻动作,神仙还是被惊醒了。看清楚是我后,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伸手抢过我的烟叼在嘴上深吸一口很得意的说道:“鸿中队,点点吧!你要的装备齐了!”
“神仙!你真他妈的是个活神仙!你怎么在一夜之间搞到这些装备的?”
“老大,饶命吧!今天我要是不把装备交给你,你还不活吃了我!”神仙忿忿不平的说道:“我们搞装备保障的真他妈的该死!是不是呀鸿中队?”
“靠!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说几句牢骚话,过不去这一天!”看见我要的装备摆在眼前心情好极了。我笑着说道:“把清单给我,我给你签字。你小子赶快去睡一觉!”
神仙一声不吭的把清单递过来,挨着我的肩膀看我一件一件的清点装备。装备整理的很仔细,分门别类的摆放的整整齐齐,很快我就清点完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睡觉了。”我把签好字的装备清单递给神仙说道:“如果,我能回来一定第一个给你请功。先不要高兴,我是说如果!你小子保佑我长命百岁吧。”
神仙的脸色慢慢的凝重起来,用从来没有过的正经语气说道:“鸿中队,我真心的祝你们好运,真心的盼望你们平安的归来。说句心里话,在我心里你们是最了不起的人,是我最敬佩的人!给你们搞保障是我的荣幸!不怕你笑话,在你们面前我甚至有些自卑。虽然,我也挂着猎豹的臂章但我不是一名真正的特种兵,我臂章上的猎豹永远也不会露出牙齿。(注:猎豹大队突击队队员的臂章是一支呲牙怒吼的猎豹,后勤行管人员的臂章是一只正在沉思的猎豹)每当看见你们去执行任务,我都希望有一天我会加入你们中间,成为一只真正的豹子!可是太难了,你们是一个团结的如同是一个人一样的队伍,像我这样的人根本的不到你们的信任。你们只会在改枪的时候想起我,这是我向老乡吹牛和刁难你们的资本。不过,只要是听说你们受伤了或是任务不顺利,我也和所有的猎豹一样不好受。”
听着神仙的‘真情告白’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是玩世不恭的神仙吗;这是号称猎豹大队第一稀拉兵的神仙吗?
“唉!”看着我楞楞的表情,神仙叹了口气说道:“不多说了!好运!”
看着神仙的背影,我挠破了头皮也想不个所以然来,神仙这是怎么了?自我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样,太他妈的煽情了。无奈的笑了一下,我抄起G3SG1狙击步枪把玩着。
“鸿飞!”神仙又走了回来,递给我一个皮质的盒子说道:“私人珍藏。送给你了,也许用得着!”
“是什么呀?”神仙的藏品都是让人垂涎欲滴的好东西,他从来是不会轻易送人的。我好奇的打开盒子,原来是一只德国野猪牌手枪式五发钢弩,旁边是五发六十毫米长的寒光闪闪的弩箭。我拿起一发弩箭,仔细的端详着。锋利的箭头,在灯光的辉映下发着阴森森的逼人的寒光,仿佛可以射穿一切胆敢阻挡它前进的物体。我习惯性的用手指去试箭刃的锋利度。
“不要命了!这是淬过氰化钾的!”神仙一把拉住我的手说道:“训练箭在我这里!”
神仙小心翼翼的收好淬过毒的弩箭,从口袋里掏出五发训练弩箭压入箭巢,用摇把转动绞盘绷紧钢丝,指着二十五米远的一个汽油桶说道:“试试它的威力!”
“用这个?”我疑惑的晃晃手中的弩。
神仙点点头,很滑稽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瞄准汽油桶扣动了扳机。扳机的行程很短,很平滑省力,很自然的释放出第一支弩箭。弩弦轻微的响了一下,短短的弩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嗵嗵”几乎在同一时间我听见了两声撞击声。我被惊得目瞪口呆,弩箭竟然射穿了汽油桶!好东西!我不由得在心里大叫一声。连续的扣动扳机,射出剩下的四发弩箭。
“太好了!这是从哪里搞到的?”我高兴的向神仙喊道:“要是我的队员每人有一只就更好了!”
“唉!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神仙得意洋洋的说道:“老大!知足吧!这是德国野猪猎具公司,为德国KSK特别行动小组量身订做的。一共只做了50支,现在还能使用的不会超过40支,市面上的价格已经超过了三万美金一把了!不光是价格高的离谱,关键是有钱买不到东西!”
“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这你不用管了!反正不是偷的,你安心用就是了!希望可以给你帮上一点忙!好了,不和你聊了,我要赶紧去睡一会,下午还有任务。”神仙摆摆手,哼着小曲一摇一摆的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禁说了一句:“难怪叫你神仙,真是叫人摸不透!”
我收好弩,端起G3SG1狙击步枪仔细的看着。枪改的完美无缺,击发机是套用G3突击步枪的,可以选择单、连发射击,原装的二十发的弹匣,换成了一百发的鞍形弹鼓,扳机力调整的很适合我的脾气,就连托腮垫都调整好了。上好弹鼓,用立姿、跪姿、卧姿、单发、连发反复试射,摸摸枪的脾气。一百发子弹打完,我有点对G3SG1有点爱不释手了。现在的G3SG1应该叫做狙击机枪了,太完美了!就好象是给我量身订做的一样!抚摸着平滑的枪身,很高兴我有了一件满意的武器。
“头儿!你刚才试枪了?”司马领着队员大喊大叫的冲进来。看见桌子上的装备,齐声欢呼,冲向自己的装备。立刻,射击场里响起密集的枪声。
早饭前,我们的装备根据个人的使用习惯调试好了,快手的大李甚至还披挂了一番。
“开饭的时间到了!我们去吃饭,上午还有科目训练。”见装备已经整理好了,我驱赶着意犹未尽的队员们去吃饭。
满脸喜色的队员们说笑着,背着自己的装备乱哄哄的走了。我扫视了一眼射击场看看没有什么遗漏,快步追了上去。
饭后,我和司马刚刚走出食堂,一名士官迎上来敬礼说道:“首长好!请问那位是鸿中队?”
“我就是,有事吗?”
“鸿中队,我们连长派我来问一下,室内射击场你们还用吗?”
没头没脑的问话,搞得我一头雾水。我疑惑的看了司马一眼,司马也不知所以的摇摇头。
“是这样,如果射击场你们不用,我们就会把沙盘架设在那里。”士官看见我疑惑的表情,解释道:“基地里现在你是军衔最高的首长。”
“哦!我知道了,你们可以把沙盘架设在那里!”
“谢谢鸿中队!再见!”士官高兴的敬礼准备离开。
“同志,等一下!”我叫住他说道:“我问一下不介意吧?”
“首长你太客气了!请问吧!”
“我的意思是,什么样的沙盘要架设在射击场里,很大吗?”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我的级别不够。”士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好像是一个城市的微缩模型,大概的长度有六、七十米。”
“好的,谢谢你!”


士官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走了。我扭头对司马说道:“看来中央下本钱了,连微缩模型都上了。”
“我看应该是怕我们到了伊斯坦布尔迷路吧?要是把居民楼给端了,那可是真开国际玩笑了!”
听了司马一本正经的语气,我真有点怀疑关于司马小时候是喝糊糊长大的传言是真的。我伸手整整司马的衣领说道:“司马啊,有时间去医院看看,老大不小了也到了生儿育女的年龄了。好好检查检查,要是实在不行,我批给你一个星期的假,你做个结扎手术,不要给国家、人民增添不必要的负担了!”
“鸿飞!你干吗咒我儿子?”司马脸都绿了,大喊道:“老子的儿子一定比爱因斯坦还聪明!”
“啧啧,媳妇还在丈母娘的腿肚子里,不要脸的就已经喊:我儿子,我儿子了!”
“鸿飞!不要逼我!小心我给林小慧打电话,说你在新疆和一个老毛子娘们黏黏糊糊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恶狠狠的抓住司马的衣领说道。
“我不知道!诈你的!”
“放屁!说!”
“我听鸿娜说的!”
完了!鸿娜这个死丫头害死我了!我松开司马狠狠的说道:“鸿娜,你个死丫头,等我回去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至于吗,不就是搞对象吗,你紧张个什么劲,脸红得像个猴子屁股!”司马整理着被我扯乱的衣服说道。
“靠!你小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队上的弟兄都二十大几了,都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可是只有你我有女朋友,我是中队长,你是分队长,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这有什么!难道谈朋友还的吃大锅饭呀!”
“闭嘴!给我保密听见没有!”
“放心吧!要是想给你说,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还有,你那个“小暴牙”也安排安排,这次任务顺利什么也不说,要是不顺利说不定我们都要留在土耳其。”
“呸呸!乌鸦嘴!不说这个了,赶紧走!队员还在等我们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是在枯燥的训练中度过的。每天清晨六点,我们会准时起床,进行十公里负重越野跑训练。上午进行让人头疼的识图训练,我们要熟记伊斯坦布尔的每条大街小巷。下午进行CQB和射击训练。晚上,林大会拿着秒表亲自组织我们训练,向着东突总部的一比一模型,一遍又一遍的突击。晚上,十点收操后还不能休息,我们还要学习饶舌头的土耳其语。
五月二十日以后,每天黄昏都会有一架米-17来接我们去水库进行蛙人的恢复性训练。潜水,也是我们猎豹的必训科目。只是,由于我们担负总部的“救火”任务,常年连续作战,很少潜水有些生疏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已经是六月初了,我们的出发命令下来了。
六月二日上午八点。林大走进我们的房间,挥手示意我们坐下说道:“同志们,出发命令下来了!整理个人装备,过一会,会由专人送到“天津号”上去。”说着,他看了看表:“现在是八点五分,给你们三个小时的时间去买便衣,十一时五分还在这里集合。十二时正会有专车来接你们转基地。好!出发!”
林大的背影刚从楼角消失,队员们就在一阵万岁的呼喊中一哄而散,近两个月没有外出了,队员们憋坏了。
十二时三十分,一架运-8载着我们腾空而起,略一盘旋一头向东南飞去。乌鲁木齐的一栋栋高楼大厦在机翼下不断的掠过,透过舷窗看着这颗西域明珠,我在心里默默的说道:但愿我们此行给你带来的是安宁与幸福!再见,乌鲁木齐!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4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节 公费旅游
作者:我是特种兵
不知不觉中我们在运-8发动机有节奏的轰鸣中睡着了。直到飞机降落时巨大的冲击力引起的颠簸,才把我们在睡梦中惊醒。透过舷窗看去,天已经黑透了。从空荡荡的停机坪和稀疏的车辆上判断,我们应该是降落在一个不知名的军用机场。
“各位旅客:您的目的地已经平安到达。我代表机组全体成员感谢您乘坐本次航班,我们期待您的再次光临!”运-8的飞行员在尽力的发挥着他的幽默,他实在是搞不明白,他载的是一群什么人,一路上一言不发睡个不停。可能是想我们记住他,所以在我们下机时幽上一默。我无声的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扛起包跟在嘟嘟囔囔抱怨没有饮料可喝的钱东海身后走出机舱。这里的空气很湿润凉风习习,应该是来到海边了。
舷梯下,林大穿着一身便衣潇洒的靠在一辆国奥上,满面笑容的挥手和我们打招呼。在国奥的后面是一辆看不清什么牌子的大客,那应该是我们的座车。我三步并作两步,从舷梯上跑到林大面前,准备按部队的礼节报告。
“现在我们是老百姓!”林大指着身上的便衣笑着说道:“谁看见老百姓行军礼的?赶紧上车,我们去新驻地。”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被窗帘紧闭的大客拉到了一个别墅区内。这里植满花草风景秀美,一栋栋红房顶的两层小楼散落在生长的郁郁葱葱的树木中间。一阵微风过后,浓浓的花香伴着淡淡的海水腥味迎面而来,我贪婪的深深的吸了几口。淡淡的海腥味,让我想起了我的老家沧州。
“怎么样?鸿飞,这个住处还满意吧!”林大有些得意的说道。
“满意,满意!一辈子住在这里我也不烦!”司马连声答道:“林大,你要是给我搞上一套,你就是我亲爹!”
“滚!我可养不起你这个败家儿子!”林大笑着说道:“住在这里,我还是沾了你们的光。知道住在这里需要什么级别吗?大军区级!要是真有一套给我就好了,我和你们嫂子后半辈子可就享清福了!”
“行!那也行!我天天在你们家吃在你们家住!”队员们被司马的厚脸皮逗得哈哈大笑。
接下来的三天是我从军以来最舒服的日子。每天早上起床不用去跑步,搬个马扎扛付鱼杆去海边钓鱼。钓着了,自是不必说了,回来趁鲜下锅那叫一个好吃!钓不着,也不要紧可以去厨房的海鲜展示柜里去钓。反正还不到首长来休假的时间,整个疗养区就我们十几个人。厨房的师傅们也闲得难受,正好和我们一起在展示柜里垂钓。白天吃饱喝足后,不是去高尔夫球场抡杆“祸害”草坪,就是去保龄球馆“砸”球道。最令弟兄们开心的就是,趁林大不在的时候用高倍望远镜看海滨浴场上的美女。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可以在林大的“监视”下,去洗个海澡。总起来说就一个字“爽!”爽的一向号称意志坚定的林大,也希望我们的出发时间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才好。
六月六日,淫雨霏霏。我们每天的例行节目进行不了了,海滩上的美女也看不见了。队员们无所事事的聚集在我的房间里,司马无聊的拿着电视遥控器在练习弹钢琴,大李抱着他的破笔记本在写可以吓死他女儿的童话故事,小许趴在望远镜前搜索着空无一人的沙滩,期待着他梦中的“艳遇”,猴子用我的笔记本在学打字,他那打字的姿势就像是在刨地心痛的我直哆嗦,其余的队员实在是找不到玩具,只好凑在一起打扑克。无聊极了!终于,司马同志第一个经受不住电视连续剧的考验,甩掉遥控器叫上小许嗷嗷怪叫着走了。我知道他们又去“祸害”健身房里那几件可怜的健身器械去了。这几件器械是给来疗养的首长们准备的,那经得起司马之流“祸害”估计等我们走了,疗养院要大大的破费一下更换新的了。
上午十点钟,林大脸色严肃的走了进来,挥手示意我们原地不动,接着说道:“集合人员,任务通报!”
大李跑到楼道里喊了一嗓子,司马和小许答应着跑回房间。
“同志们,出发命令下来了!”林大看了一下围在他身边的队员们接着说道:“今晚十二时,你们将乘‘赤峰口’号油轮出发。你们的新身份是见习水手,国籍是:菲律宾、马来西亚、香港、新加坡等国的,护照下午会给你们发下去。新身份的背景资料也会同时送到大家要熟记在心,方便应付沿途各国海关人员的检查。上船后,我会介绍船上的人和你们认识。二副是总参派的联络员,在货轮上的这段时间你们听他的指挥。他会分配你们在船上的岗位并给你们上课,学习远洋水手的必要知识和相应的操作技能。大家要认真学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一名表面上看起来合格的水手。现在各国对利用远洋货轮进行偷渡活动的打击力度都很大,沿途会检查的非常频繁。小心应付不要露了马脚,出了问题我们就前功尽弃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等着,大家心知肚明我就不多说了。在船上你们是一名见习水手,一定记住自己的新身份!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集中待命,我还要去开会什么时间去港口等我通知。好好睡一觉吧,接下来的一个月中你们会非常想念你们的床的。还有一件事,林副司令今晚会来给你们送行,你们可以好好敲一下他的竹杠。休息吧!”
“报告!”司马高举着右手从床上蹦起来,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林大。
“什么事?”
“林大,我可不可以去买点影碟带到船上?”
“可以!”林大考虑了一下说道:“过一会,我让疗养院的管理员开车陪你去。”
“那玩具呢?”
“司马你他妈的多大了!”
“三十了,不过还没有过生日,算是二十九吧。”司马看了看林大的满面笑容,一本正经的答道。
“妈的!你要不要带上尿不湿呀!”
“那到不用,撒尿的问题马桶就解决了!”司马看林大没有生气,肆无忌惮的说道。
我和队员们憋着笑,等着司马挨训。果然林大见司马不停得和他绕弯子,着急了。
“你个小混蛋!是不是皮痒了,想干什么?说!”
“林大,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把钓鱼杆什么的带上船?”
“就这点事你给我绕什么弯子!可以带!”
“林大万岁!”司马的一切要求全被满足了,高兴的大喊起来。
“妈的,早晚被这个熊兵气死!”林大对司马嘻皮笑脸也是无可奈何,笑着骂了一句,走了。
任务终于来了,这一去能不能活着回来谁也没有把握。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接到了出发命令大多数队员都沉默了,静静的坐在那里想心事。只有司马和小许,喜笑颜开没心没肺的大声讨论着带什么上船好。
“弟兄们,老规矩!”我把枕头扔过去砸在司马身上让他闭嘴,然后接着说道:“马上去写遗书,一个半小时后交到我这里。解散!”
队员们起身走了,司马凑到我身边吭吭叽叽的说道:“头儿,不写不成吗?”
“你说那?”
“那你帮我写吧,这破玩意我不会写。再说了,老天爷一定不会把我招去的,就我这嘴能把他老人家烦死!”
“少在这里给我贫!赶紧去写你的遗书去,我快让你烦死了!”
把赖着不想走的司马推出房间,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心事。马上就要出发了,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战备还没有给爸妈打过电话,这样也好省得妈妈刨根问底。不过这次去执行任务一时半会回不来,两三个月不联系妈妈肯定担心。一定又会逼着老爸去军区打听消息,还是写几封信托林大交给王国宏,隔段时间寄上一封让妈妈放心。翻身拿过放在床头的稿纸准备写信,小慧送我的护身符硌了我一下,好像是在提醒我现在牵挂我的人还有林小慧。我把护身符从胸前摘下来轻轻的放在笔记本上,看着那颗玉石般的牙齿仿佛小慧就在我的面前不由得说道:“乖乖的,我先要给妈妈写信!”
写完三封保平安的家信,我打开电脑给王国宏发了一个电子邮件,告诉他什么时间发信,然后我迫不及待的打开我的邮箱,小慧已经给我发来了十六封电子邮件。打开一看发信的日期是相连的,小慧把她的日记给发上来了。读着信,我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仿佛我就生活在小慧的身边,她的一言一行喜怒哀乐全部的浮现在我的眼前。当然,恋人之间相思是永恒的主题,小慧也不例外每封信里都在倾诉着相思之苦字里行间的透露着她对我的爱。一句句我都说不出口的火辣辣的情话,让我面红耳赤心怦怦直跳。想不到刁蛮的小慧,爱起一个人来也是如此的猛烈,这让号称色大胆小的我多少有些招架不住。
信还没有看完,讨厌的司马踢开门大大咧咧的走进来,歪着头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说道:“头儿!干什么呢?怎么满脸通红,眼睛都色迷迷的!”
“滚蛋!你小子除了说别人色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话没有!其实猎豹里数你色,每天恨不得钻到望远镜里去!”我边把司马的注意力向望远镜上转移边悄悄的合上笔记本。
没想到司马根本不上当,嗷的一声扑上来夺过我的笔记本转身就跑,嘴里大喊着:“丫一定在上黄网,看你那一脸色相!”边跑边打开了笔记本。司马进来的很突然,我还没有来得及从邮箱里退出去,小慧写给我的信让司马看了个满眼,他立刻大叫道:“情书!让兄弟们分享!”
我恼羞成怒起身一个‘由后擒敌’把司马撂倒。
“头儿!松、松、松手,我呼吸不了了!”
“把电脑给我!”我把锁住司马喉咙的右手臂稍稍向上提了提。司马乖乖的把笔记本递到了我的左手里。我连忙跳起来,飞快的后退着提防着司马的反扑同时关闭了邮箱。司马剧烈的咳嗽着扑上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重色轻友的小人!为了几封破信差点杀了我。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割袍断衣,不狂揍你一顿难接我心头之恨!”
司马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吃过这么大的亏,有些疯了!我只好拉开架式和他打成一团。
“你们干什么呢?”
门口的问话让我们停止了动作,定睛看去原来是疗养院的管理员来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在练习格斗术!”我和司马不好意思的说道:“管理员,有什么事吗?”
“车已经停在楼下了,你们的领导通知我,要我陪司马同志外出一趟!”
司马忿忿不平的向门口走去,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做势向被我扔在床上的笔记本扑去。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向司马扑去。司马见我上当了,拉着管理员哈哈大笑着跑了。
下午,我们的海员证和护照送到了。证件制作的水平非常高,就连底纹也和真的证件没有区别,还作了旧化处理和各国的通关记录。如果现在我拿着假护照去空港,就是在国际上大名鼎鼎号称火眼金睛的我国边检人员,也会毫不犹豫的盖章放行。不过对给我们的新名字,我实在是不敢恭维。这位仁兄一定是武侠小说看多了,竟然给我起了个‘宋不悔’的名字,大李的新名字就更离谱了叫史鹰,被司马叫成了‘屎硬’。
每个人的背景资料,我们用了不到半小时就背得滚瓜烂熟。记忆力强是一名特种兵必需的条件之一,比起每次任务需要熟记十多条进攻撤退路线来,这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吃过晚饭,淅淅沥沥下了一天的小雨停了,一轮皓月从云团后面露出了半个脸。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情绪亢奋的队员携带着随身物品,在我的房间里集中准备着出发。
司马已经换好了海员服,坐在地毯上,瞪着眼;呲着牙,用力的打磨刚刚发给他的水手刀。那副形象,活脱脱就是一名准备马上工作的屠夫。其他的队员清理着自己身上可以表明真实身份的物品,放在写着自己名字的文件袋里,等我们出发后,会有人来收拾好送到大队部去。
武器装备三天前,已经送到提前出发的‘天津号’上去了。我们身上只有勉强可称之为是武器海员刀,钢弩是唯一可以射击的武器,我仔细的收好,塞进了海员专用的皮箱里。
收拾好自己的队员在地毯上,横七竖八懒散的躺着,相互取笑穿上海员服的‘熊样’。楼下传来刹车声,接着听见林大直着脖子的喊声:“豹子们!干活了!”闻声队员们一跃而起,搂着肩膀围在一起一齐大喊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一辆地方牌照的中巴车,载着我们从灯火阑珊的市区穿过,不时出现的时髦靓女,引起弟兄们一阵阵的欢呼。林大见状笑着说道:“妈的!嗷嗷什么,一个个像是到了发情期公狗!”队员们哄堂大笑,发现了美女照样还是一通欢呼。我观察着街道两边的建筑物,几分钟后我搞明白了,我们现在是在青岛!
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中巴车开进了空空荡荡安静异常的港区。我习惯性的看了一下手表。九点二十五分,这个时间是港区最繁忙的时候,现在看不见有人活动,应该是戒严了。车,转了一个弯,我看见几座桥吊威风凛凛的站在码头上。桥吊上,控制室的灯是关着的,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伏在桥面上。人影晃动了一下,我看见了镜面反光。上面的人影是一名狙击手!
“靠!这是那个部队的笨蛋,还有八百米的距离就被我发现了!”坐在我后面的大李,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听见海浪声音的时候,一个靠在散装码头上的庞然大物映入我的眼帘,这就是我们将要乘坐的远洋油轮‘赤峰口’号。我虽然是从海边上长大这么近距离的看万吨轮还是第一次,没有想到它竟然有这么大!站在码头上望去它足有二十层楼房高一百八九十米长。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4
“发什么愣?赶快上去呀!”林大推了我一把。我连忙追上走远的队员们,说笑着向舷梯走去。
站在舷梯上的几个人看见我们了,大步流星的迎上来。为首的一名身穿海魂衫的中年男子,握住林大的手说道:“老林!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好!吃得饱;睡的着!”林大和海魂衫拥抱了一下,拉着他手转身向我们说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总参三部的赵参谋!”
“赵儒志!弟兄们好啊!”
“首长好!”虽然没有穿军装,我们仍然按照军人的礼节立正站好,齐声向他问好。
“没有首长喽!我现在是你们的二副,你们是我的船员。我们都是赤峰号的一份子!”赵参谋已经进入角色了,笑着向我们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海员了!稍息吧!”
我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松了自己。
林大把队员们一一介绍给赵参谋认识,最后指着我说:“他就是鸿飞,这次任务的指挥员。”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你可是赫赫有名,风头盖过了你们的林大!现在好多人不知道猎豹的林大,可提起你来是无人不知呀!”
第一次被别人这样夸奖,我面红耳赤的说:“二副过奖了,我只不过是在尽一名突击队员的职责而已。”
“很谦逊吗!”赵参谋指着林大说道:“臂你年轻的时候强多了!”
林大刚想说什么,一声汽笛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一辆‘小奔’开过来停在了林大的身边。
“鸿飞,整理一下队伍。林副司令来了!”林大边说边跑过去打开了车门。
由于我们没有穿军装,所以少了繁琐的报告。身着便衣的林副司令下车来到队列前,并没有说话而是一个挨一个凝视着我们的脸庞,仿佛要把我们记在心里。然后,他走到了队列前激动的说道:“同志们!再过上几个小时,你们就要离开祖国去杀敌了!说句出征前不应该说的话:去执行这样的任务,是军人的耻辱!但是为了祖国,你们必须要去!必须圆满完成任务!因为我们都是共和国的军人,都是人民子弟兵,我们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一只只身过来的黑手斩断,在狠狠的打它一拳!让它永远记住我们的祖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今天把你们放出去就是要给那个无耻的国家一个教训,提醒他们时刻注意头上高悬的正义之剑,告诉他们犯我祖国尊严的下场!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好!我在我的家里摆好庆功宴,等你们胜利归来的好消息!最后提一个要求:所有人必须完整无缺的回来!这是命令!明白吗?”
“明白!”
林副司令讲完话,队伍解散了,队员们把行李从中巴上扛下来,在赵参谋的指挥下开始登船。
“鸿飞,来一下!”站在林副司令身边的林大向我招手喊道。
“林大,还有什么交代的!”
“去问问战士们,还有什么需要解决的事,说一声,组织上来办!”
“没有了!有什么事情还是我们回来后自己解决比较好。”我看着林大一脸的真诚,心里暗暗纳闷,林大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变得有点婆婆妈妈,说话还比较晦气,好像我们有去无回一样。不就是个小土吗,一只手就把它搞的七荤八素找不着北!
“好!这才我们的猎豹!”林副司令发话了,说着递个我一大包东西。我接过来好奇的问道:“林副司令,这是什么呀?”
“好东西!我半年的‘粮食’没有了,送给你们解解馋!”
迫不及待的打开包,原来是三十条专供部级以上首长的极品白包中华烟,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前一阵子,林大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条,我软磨硬泡死皮赖脸的要了半天,他才给了我一包,现在可好一下子有了三十条。
“谢谢首长关心!”我有些激动的说道。烟鬼就是这个德行,给一条好烟比给上几百块钱还要好。
“不用谢了,我也是有私心的,给自己留了五条准备招待客人。可是我的警卫参谋看不住家,一夜之间突然不见了,也只好这样了!”说完,林副司令自己呵呵的笑起来。
明白了!原来林大的白中华是从林副司令那里‘偷’的,不由得向林大看去。林大正在狠狠的瞪着我,那意思我明白:说出去,没有我的好果子吃!偷偷的笑了一下,我装作没有看见林大的眼神把头扭到了一边。
“哇噻!白中华!发了!头儿,你可不能独吞见一面分一半,不然小心我告密!”司马扛着一大包光碟,在我身后伸着脖子喊道。
“去去!这是林副司令给大伙的,什么分一半!”好不容易把极度不放心的司马打发走了,我转身向林副司令说道:“林副司令让你见笑了!”
“呵呵,没有什么!年轻人嘛,就应该活泼一点!”
队员们已经登船完毕了。码头上只剩下了林副司令、林大、我、林副司令的警卫参谋四个人。这时,林副司令从警卫参谋手里接过一个小皮包,递给我说道:“鸿飞,突袭东突总部后撤退时,把这个东西留在现场的显眼处。”
为了执行任务方便,我们把武器装备都换了,为什么还要留下东西?我不解的打开了包。包里的东西吓了我一跳,原来是我们缴获东突核地雷里用来装铯-137的包装罐。这个东西用很大的放射性,对人体伤害极大搞不好是要命的事。我着急的向林副司令说道:“林副司令,你不要命了!怎么把这个东西带在身边!”由于着急我的语气很粗鲁。没等林副司令说话,我看见面无表情站在林副司令身后的警卫参谋,不由得大怒,指着他的鼻子喊道:“你!看什么看!就是你!你是怎么做警卫参谋的?让首长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带在身边!”
“鸿飞,不要着急!这是个仿制品!”林副司令笑着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几十年军龄的老兵了,常识性的问题我还是懂得。”
我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的向警卫参谋道歉。
小许从舷梯上跳下来,看见我们还在谈话礼貌的止住了脚步。
林副司令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双手抓住我的肩膀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不多说了,记住,把队员活着给我带回来!祝好运!”
“首长再见!等着听我们的好消息!”说完,我转身向舷梯跑去。
海面上,一艘领航船‘突突’的开过来,打着起锚的灯光信号。赤峰口号的轮机已经预热完毕,巨大的锚慢慢的露出了水面。船尾,螺旋桨搅起的浊浪剧烈的撞击着码头,庞大的船身在缓慢的移动离开码头。卷扬机轰鸣着收起了水桶粗的缆绳,一声汽笛,赤峰口号随着领航船慢慢的驶离港口。浓浓的夜色很快吞没了站在码头上向我们挥手告别的首长。慢慢的只能看见青岛如同繁星一般璀璨的灯火!我和队员们搂着肩膀站在甲板上,向着祖国的方向齐声大喊道:“再见!我的祖国!”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5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一节 旅途
作者:我是特种兵
远处,璀璨的灯火和天上的点点繁星渐渐的融为一体,分不清那里是天堂,那里是人间。回头看去,海天相接的地方繁星如同一颗颗闪闪发光的钻石,镶嵌在黑色天鹅绒一般的海面上。海上的夜色美极了!
领航船从赤峰口上接着领航员鸣笛返航了,桅杆上的国旗被海风吹的猎猎作响,像是一团燃烧的火。和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噼哩啪啦’的向我们打了一组灯光信号。那是莫尔斯电码,我有些费力的辨读着:“一-帆-”
“是一帆风顺!这是他们的老习惯了。”二副伏在我身边的护栏上说道:“海上的风大!我们下去吧,船员们还在等着我们。”留恋的看了一眼国旗,我们向水手餐厅走去。
远远的十几个人迎了上来,热情的‘抢’过我们并不沉重的行李,簇拥着我们向餐厅走去。走下甲板,喧闹的说笑声迎面扑来,这一定是一群开朗的水手。年轻的水手挤在走廊里,看见我们走来礼貌的让开路,好奇的打量着我们。餐厅里灯火通明,餐桌上摆满了酒菜,看来是要给我们接风洗尘。我不由得心想: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少了很多的尔虞我诈,真实热情好客。
“欢迎,欢迎兄弟们的到来!”一名健壮的中年人握着我的双手热情的说道:“我是这艘船的老大,郑国辉!以后我们就要在一起混饭吃了,叫我老郑最好不过了!”
“我们的突然到来,给你和你的船员们添麻烦了!”我真诚的向他说道:“在以后的日子里,有什么做错的做得不好的请你们多担待。我们会努力学习的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成为一名合格的水手。”
“什么担待不担待得!在一艘船上漂着就是兄弟,是兄弟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再说了,你们上我的船是我们的荣幸,其他的船想还想不上呢!”说完,就是一阵爽朗的大笑,接着老郑向他的船员们喊道:“你们说,是不是呀?”
“是!”齐声喊完的船员们,拉着队员们入座了。在爽朗的船长的带领下,队员和船员之间的陌生感减少了很多。
“来!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今天晚上我们就办一件事,喝酒!喝他个不醉不归!”老郑把我按在椅子上举起了酒杯:“弟兄们!举杯!为了我们有多了十一个好兄弟!干!”说完,一饮而尽。
我端着酒杯直想笑,听老郑说话的口气不像是船长倒像是土匪头子座山雕。喝干了杯子里辛辣的白酒,抬头看了一眼望着我的,队员们点了点头。反正今天夜里驶不出我国国境,全当是让弟兄们放松一下吧。立刻,队员的一饮而尽引起了船员的叫好声,气氛热烈了许多。放松的队员们来者不拒,推杯换盏中不知不觉的已经和船员称兄道弟了。
坐在我身边的老郑不停的举杯和我、二副喝酒,边谈边喝边喝边谈。谈话中我知道了,船长老郑竟然是山东德州人,距离我的老家沧州不过是一百几十公里的路程,算起来我们还是老乡。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老郑本来就是一个爽朗健谈的人,见了家乡人自然是亲近,一下子就把我当成了自己人。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的个人情况说了底儿掉。老郑今年四十一岁了,有一个十岁的儿子,老婆在德州国税局工作,还有一个弟弟也是一名水手在另外的一艘远洋货轮上工作。他还不停的拍着胸脯向我保证,那一天不相干现在的工作了就来找他,做他的水手,保证我吃喝不愁!
酒至半酣,老郑手下的大副、三副、水手长、轮机长以及各个部门长,开始过来给我敬酒。喝酒的理由层出不穷而且每个喝酒的理由,都是那么充分让人无法拒绝。像是:‘第一次见面了;代表XX部门全体欢迎我们的到来了;同年出生了等等等等。饶是二副拼死相救,替我喝了不少,我勉强是撑过了第一波冲击。接下来水手们上阵了。水手就是水手,少了做领导的在下属面前的‘官架子’,所以动作豪放言语粗鲁。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什么长什么什么校,只看你喝酒够不够爽快。并以此来判断你这个人够不够意思,值不值得去‘交’。刚才还在给我保驾的二副,被一大群水手围住已经自身难保了。围着我的水手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感情深,一口闷!够意思让兄弟陪大哥‘走一个’(北京土话,干杯的意思。)。”看架式,我要是敢说个不和他们敢给我灌进去。老郑对这种做法是认可的,笑咪咪的看着他的手下眼光里竟有些赞许的成分。
被逼无奈我只好横下一条心,喝!反正还有大把的时间要消磨,喝醉了睡觉更香!喝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我索性来者不拒碰杯酒干。不长时间,我感觉不到了酒的辛辣,喝到嘴里感觉凉丝丝的还挺舒服!很快我的双眼模糊了,分不清是谁在和我喝酒。只要是感觉到有人和我碰杯,我就一饮而尽。剩下的时间干了些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了。后来听队员们说:那天我真是神勇!左手提着酒瓶右手握着酒杯满餐厅里乱窜,见谁和谁喝钩肩搭背,那个热乎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妈生的呢,简直把整个赤峰口号上的船员全镇住了!喝到最后,我还把喝高了的老郑和各个部门长送回了舱室,这才和队员们一齐回我们的舱室睡觉,愣是没有让船员们看出来,我醉的几乎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睡在餐厅里,直到摸到盖在身上的毛毯,这才意识到我是睡在了床上。
头晕得厉害,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我在摆满了双层床的舱室角落里找到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在头上狠狠的浇了一通,感觉好多了。我揉着被酒精烧得隐隐作痛的胃,习惯性的观察着我们将要住上一段时间的舱室。这是一个足有三十平米的房间,多少有些拥挤的摆了五张床。有一张床的位置摆得有些别扭,应该是为了我们住在一起临时添加的。每个人有一张如同柜子的床和一个一人高的铁皮箱供我们使用。卫生间里还有座便器和淋浴设施。在海上生活过的人知道,这样的条件已经是五星级超豪华了!
队员们不在房间里,我胡乱的洗漱了一下走出了房间。来到甲板上,队员们和几名水手吸着白中华趴在护栏上聊天。
“宋大哥,你醒了!我去告诉厨房给你做饭!”一名脸上长满青春痘水手很尊敬的对我说道:“开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下点面条你看可以吗?”
“谢谢你了!替我给厨房的师傅们说声对不起!还要麻烦他们。”
“说什么呢,兄弟之间那有这么多的对不起!饭好了我来叫你!”说完‘青春痘’乐呵呵的走了。
“行啊!都宋大哥了!李白是斗酒诗百篇,你是斗酒拾兄弟!”二副笑着开我的玩笑:“宋大哥!我还有新鲜的鱼子酱,过一会吃面条的时候要不要来一点?”
“行了,饶命吧!我现在还胆战心惊呢。这哪里是喝酒啊,简直就是在玩儿命!”我摇着头说道:“要是来上这么一次,我非得去作胃切除手术!”
二副呵呵笑着说道:“水手就是这样。海上潮气大,喝酒一可以是祛风湿二可以使枯燥的旅途上有些乐趣。一来二去,每个都多少练出些酒量。每当有新海员上船的时候,他们就会把新船员灌醉,他们把这叫做:‘摸底’。昨天,你已经被他们摸到底了,以后喝酒不会灌你了!”二副向我身边凑了凑接着说道:“昨天你表现不错!他们对你的评价非常高,都说你够意思是个可交的朋友!”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难道拼命的喝酒就是可交的朋友,这是什么逻辑!
“他们常年在海上生活,大海使他们的心胸开阔了。人性变得有些纯真少了许多现代人的尔虞我诈和市侩,他们已经和当今社会有些脱节了,这就是有很多远洋海员不愿意回到陆地上的原因之一!”二副望着海面像是在向我解释海员为什么以酒会友,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队员们很认真的听着二副说话,这是一个了解海员的好机会。我看着二副被海风吹的黝黑的脸庞问道:“二副在海上生活很长时间?”
“是啊,断断续续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要不是身上的任务提醒我,我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名水手了。我总是想要是没有任务多好!无忧无虑的在海上漂着,痛痛快快的喝酒,补给的时候也像一个船员似的去岸上拿清凉油糊弄老外!”说着,二副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可是不行啊,我毕竟是一名有任务的军人,职责不允许我有一点松懈!”
“看得出,你很热爱海上的生活!”
“可是我留在海上的时间不多了!”二副的语气中竟然透露出一丝伤感:“陪你们执行完这次任务,我就要调回去做办公室咾!老了!很少再有机会趴在船上看海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5
队员们理解一个常年在海上漂泊的水手就要告别大海的心情,没有人说话默默的陪着二副看海。半晌,二副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看看!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说这些干什么!搞的你们也不愉快了!”
“首长!请允许我在这艘船上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二副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以前我总以为,我为国出生入死立功受奖是应该的。现在我明白,我错了!您和您这样一大批默默无私为国奉献的人,才是最应该立功受奖最应该受人尊敬的人!和您们相比,我做得还很不够!”
“鸿飞呀!不应该这样说,文革时期流行的一句话说的好:革命工作分工不同。你在你的岗位上干的不也十分出色吗!”
“和您相比我有些微不足道,您把您的半生留在了大海上!”
二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我们说点别的好不好?在这样互相吹捧下去,我身上的肉,非得麻下来不可!”
不说这些让人心情沉重的话题,队员们活跃起来。七嘴八舌的向二副询问海上的趣闻,不一会说笑声又洋溢在甲板上空。
‘青春痘’来叫我去吃饭,二副去舱室拿了鱼子酱给我,然后领着队员先去船长室了。过一会,我们要听船长介绍一下,赤峰口号的基本情况。
饭后,来到有些狭小的船长室,队员们正在分享老郑的‘哈瓦那’雪茄。从虚掩的门缝里‘腾腾’向外直冒烟,不知道的还以为船长室失火了!
看见我走进房间,老郑抬手甩过来一支‘哈瓦那’说道:“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来一支这可是好东西!”
点着烟,深吸一口,醇香的烟雾充满我的肺部:“好烟!不愧是国际流行的名烟!”
一直盯着我的老郑听见我由衷的赞叹,爽朗的大笑着说:“这是拿清凉油和一付鹿茸换的,兄弟喜欢,再去古巴我给你捎点!”
“谢谢老郑了!”既然老郑把我看作是兄弟,我也就毫不客气的领下了他的好意。
“弟兄们,都来齐了?”望着老郑询问的眼神我点了点头。老郑接着说道:“来齐了,咱就唠唠!先说说我的‘赤峰口号’。”老郑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豪和得意。那语气听起来,好像是他十岁的儿子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样:“这艘船是91年下水的船,两千年的时候进行过一次现代化改装。上个月刚过了他的22岁生日算是个英俊的小伙儿,不过现在还没有受到姑娘们的青睐,还是个单身,各位有不错的可以介绍一下。”
队员们被老郑幽默的话语逗的哈哈大笑。
“‘赤峰口号’满载排水量是五万吨,主要是运载液体货物和油料。全长一百九十米;高三十八米;吃水深十米,航速每小时十八海里,船员53人,基本情况就是这些。其余的情况各部门长会慢慢的告诉你们的。”老郑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道:“你们上船前,我和船上的弟兄们商量了一下你们的岗位。考虑到有些部门的专业性太强,一时半会学不会,最后决定安排你们去轮机部门。轮机长也是山东人名字叫:沈岳,现在他在轮机舱值班。过一会,他会上来带你们去熟悉岗位的。老宋,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可以!”已经安排好了,询问我的意见不过是走形式,我索性爽快的答应了。不过,我的耳朵已经可以听见那震耳欲聋的‘轰轰’声,眼前已经可以看见满身油污的我们。向队员们看了一眼,发现他们的满脸的苦笑,嘴角快裂到耳朵上去了。
时间不长,轮机长穿着干净工作服七拐八拐的,领着我们向轮船最底层的轮机舱走去。看着走在前面干干净净的沈岳,我暗暗纳闷:干轮机的为什么身上看不见一丁点儿油渍?这个沈岳看起来精明强干不像是奸滑狡诈的人,能在性格爽快的老郑手下干上部门长,应该是一个以身作则的人哪?真是奇了怪了!
“到了!这就是轮机舱!”沈岳止住脚步,得意的说道。
我的眼前是一幅巨大的有机玻璃墙,透过有机玻璃墙看见两台巨大的柴油机横卧在轮机舱中央。肯定有很好的隔音设备,我听不见一点机器运转的声音,要不是脚下传来的振动我还以为那两台机器是停止运转的。
“来吧,我们进去参观一下!”说着,沈岳拉开有机玻璃墙边上的一扇门,走了进去。
我们鱼贯而入,这里和轮机舱还有一道有机玻璃墙相隔。不过,我已经清晰的听见‘轰轰’的机器运转声。戴上耳塞我们随沈岳走进了轮机舱。虽然我们戴着耳塞但机器的轰鸣声仍然充满了耳孔。轮机舱里看不见一个工作人员,只有沈岳大声喊着,双手比划着向我介绍着机器,我根本听不清他说的什么,胡乱的随他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离开轮机舱,我们随着沈岳通过一道布满监视窗的走廊,来到了位于轮机舱侧面的轮机控制室。控制室里只有两名水手在值班,看见我们到来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就继续他们的工作了。看着布满仪表的控制台,我有点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没有想到‘赤峰口’号是现代化程度这么高的一艘船,想象中又苦又累的轮机工的工作是这么轻松!
回到甲板上,沈岳向我们说道:“有时间长下去看看,知道具体的操作步骤就可以了,不会让你们去实际操作的。现在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了,各舱室转转认识一下水手们。我要去补觉了,再见!”
没想到就这么简单,难怪二副不跟着我们下来。和沈岳说了再见,我和欣喜若狂队员们摇摇晃晃的向船长室走去。
“老宋,等一下!”沈岳追上我们说道:“忘记告诉你们了!你们可以天天洗澡,不用担心淡水问题,我们有一个日产六百吨的海水淡化设备。”
真他妈的太幸福了!除了少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喧闹的城市,我们和在陆地上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区别!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6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二节 旅途(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几天下来,这个庞然大物的构造我们就了如指掌了,船员我们也认得十之八九。二副模仿海监人员考核了我们几次,全部过关以后,我们就很少见到他了,除非是总部来了什么文件需要传达才会见他一面,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枯燥的海上生活很快把队员新鲜感消磨尽了。海员们各有各的岗位很少有时间陪我们聊天,队员们只好待在舱室里看电视度日。开始的几天还可以看见我国的上星节目,渐渐的信号就不好了,画面时有时无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去问二副是不是卫星天线坏了,他告诉我,是路过国家的电视信号干扰。无奈,只好听那些几哩哇啦的鸟语电视解闷。好景不长,有一天信号不好,CCTV-4的新闻也看不了了。小许调了一个频道,没有声音只是画面上出现了,一从乱蓬蓬黑乎乎的毛发动来动去。队员纳闷的盯着屏幕,镜头一下子拉开了,原来是一对男女在床上激烈的‘交战’。声音也有了,粗重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充满了整个舱室,队员们看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好久,接过婚的大李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关了电视。正处在生龙活虎的年龄段,还没有结婚的队员们好半天没有缓过劲来,坐在床上直发愣。好半天才爆出一阵哄堂大笑,互相追打着看看小弟弟有没有“抬头敬礼”。有了这次教训,除了CCTV-4新闻,电视索性不看了。司马带上来的大批影碟成了队员们的唯一选择。
影碟很快被‘日夜奋战’的队员们看光了,比较经典的几部片子甚至可以大段大段背诵台词。队员们很快放弃了这唯一的选择,开始在船上无所事事的到处乱窜。实在找不到乐趣,就趴在护栏上对着一望无垠的海面,鬼哭狼嚎的喊叫一通。每天早上、黄昏两次负重长跑和利用舱室进行的CQB训练,竟然成了队员们迫切期待的‘节目’,队员们拼命的折腾自己,不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瘫在地上决不罢休。累了去睡觉,睡觉就不烦了!
这种情况令我心急如焚,这样下去部队很快会丧失战斗力,交给我的任务怎么办?我也没有在海上长期生活的经验,去向二副请教他双手一摊说道:“没办法!初次出海的都要经过这么一个时期,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过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我们要去执行任务了,我需要的是斗志昂扬精力充沛的部队。队员现在的这个样子,无论如何是不行的,就是顺利的登陆了,危险的环境也不会给我们时间调整。不行!我要尽快的把队员的状态调整过来!
把司马和大李叫到甲板上,我对他们说了我的担忧。大李受过严格的狙击手训练,枯燥的海上生活和残酷的野外潜伏相比,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享受。他自己的状态保持的非常好,可是对解决队员的问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司马对目前的情况有些不以为然,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找点事情做吗!这好说,从明天开始我带着他们玩儿!”
“玩儿?对!玩儿!”怎么忘了司马这个特会玩儿的宝贝!我高兴的说道:“司马!只要是你带着队员玩儿好了,这次任务的头功就是你的!”
“没问题!头儿,你就请好吧!”
第二天早上,我缩短了训练时间,只进行了十五组抱头蛙跳和两千米的变速跑,就结束了训练。部队解散后,司马叫住了无精打采的队员们,悄悄的说了些什么队员们立刻来了精神。冲进舱室简单整理了一下内务胡乱的洗漱了一番,随着司马神秘兮兮的跑了。看着恢复了生气的队员们我心头暗喜,但愿司马的玩儿法多一些。时间不久,一阵阵的叫好声吸引了我。连忙在笔记本上敲湾今天作战日记的最后几个字,钻出舱室辨别一下声音的方向抬腿向前甲板跑去。
来到前甲板,沸沸扬扬的声浪吓了我一跳。可是不得了,船头上竟然聚集了三十多人!一个个趴在护栏上看着海面兴奋的喊叫着,看来不值班的水手也被司马吸引出来了。在他们的身后支着一个电磁炉,炉上的锅里煮着海鲜,已经有嘴馋的水手在大快朵颐。看这样子,司马是在钓鱼。可是水手们兴奋个什么劲,他们谁没有在船上钓过鱼呀?我纳闷的挤进人群,随着他们的视线向海面上望去。
只见船头犁开的浪花边上,一条鲨鱼在疯狂的追逐着一大块挂在铁钩上的牛肉。司马和几名队员喊着号子,不停的把系着铁钩的绳索提起来、放下去,逗弄着饥饿的鲨鱼。绳索的一头已经系在了绞盘上,看样子司马是想把鲨鱼钓上来。人群随着鲨鱼的不时扑空发出一阵阵笑声,每当鲨鱼快咬到牛肉时就会有雨点般的杂物砸在鲨鱼身上。鲨鱼慢慢的被激怒了,它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在捕食了,它还要维持大洋杀手尊严。鲨鱼张着血盆大口,露出满口白森森锋利的牙齿,不停跃出水面向它的猎物发起一次次的冲击。
终于,鲨鱼的奋起一跃达到了它的目的,牢牢地咬住了垂涎已久的牛肉。坚硬的铁钩立刻崩掉了它的几颗牙齿,负痛的鲨鱼想吐出牛肉为时已晚了。坚硬的铁钩已经刺入了它的上颚,很快被钓出了水面。鲨鱼剧烈的挣扎着,巨大的尾鳍拍的船头‘呯呯‘山响。人们热烈的欢呼着把鲨鱼拉到了甲板上,看着这个海洋里的杀手慢慢的死去。真他妈的有些残忍!
此后,这条鲨鱼给船上的人们增添了不少的乐趣。不但有鲨鱼大宴可以吃,水手们还用鲨鱼皮和牙齿做了不少项链,我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条。队员们很认真的把项链挂在脖子上,因为水手中间有一个迷信的传说,戴上了鲨鱼牙齿做得项链,鲨鱼就不会咬你。是不是真管用只有天知道。
司马带领着队员们在船上玩儿疯了,晒太阳浴、烧烤海鲜、钓鱼、爬桅杆、和船员打乒乓球等等等等,花样百出。船员们完全没有想到我们这么会玩儿,不断加入队员中间,司马的队伍庞大起来。
欢声笑语中时间过得飞快,漫长的旅途仿佛也缩短了不少。转眼间,我们渡过了红海,苏伊士城的陶菲克港停泊了下来,等待编组通过苏伊士运河进入地中海。
陶菲克港的海关、检疫人员登上了赤峰口号,这是我们漫长旅途中唯一的一次。他们的头儿是一名年过五旬的埃及人,留着马克思式的大胡子面色黝黑,操着一口非常流利英语和船长交谈着。队员们为了回避海关检疫人员,去轮机舱玩儿了。我和司马饶有兴致的趴在驾驶台的护栏上,看着他们在船上钻来钻去。最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去船长室‘检查’,但狭小的船长室容不下他们所有的人,几名官员无聊的走上驾驶台和我们聊天消磨时间。
司马的英语比我好,用他自己的话说:‘一口他妈的牛津味儿!’,所以我很少说话,看着司马长舌妇一般和埃及官员喋喋不休。看样子,这群官员一时半会不会离开,他们吸着我的白中华东一句西一句的陪着司马胡扯。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终于看见‘马克思’笑容满面的从船长室走出来。看来‘检查’的结果令这群官员非常满意。与我们攀谈的官员礼貌的和我们挥手告别,出于礼节,司马送给他们每人一盒‘伤湿止痛膏’。这东西在我国值不了几个钱,可是在他们眼里这可是好药。
“哦!森起的走国药材!(神奇的中国药材)”埃及官员们操着怪腔怪调的汉语不停的赞叹,竟然还和司马拥抱了一下。
临下船时,‘马克思’与我们握手告别。当我双手握住他的手时,他用英语说道:“小伙子,一名优秀的水手是用满手的老茧来证明他的优秀而不是靠巧舌如簧!”说的我一愣,心里想到:这老家伙的眼睛还挺毒,竟然看出些端倪。‘马克思’拍拍我的肩膀接着说道:“我们有一句俗语:‘经过十次风暴的小鸡,真主会在第十一次风暴来临的时候,把小鸡变成雄鹰!好好干吧,有一天希望你会成为一名船长,驾驶着你的船来到美丽的苏伊士城。”
“谢谢您的鼓励,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看着‘马克思’等人走上了码头,护照国籍在日本的司马顺口来了句:“三友那拉!”没想到,‘马克思’回头给司马也来了一句三友那拉,说的比司马还地道。吓得司马直吐舌头,暗暗庆幸刚才和官员胡扯的时候,没有卖弄他那两句蹩脚的日语。
“妈的!这群人是干什么的?”看着走远了的官员们,我向二副问道:“尤其那个大胡子,有点深不可测!”
二副笑着说:“他们就是普通的海关职员。只不过是接触的人多一些,经验丰富一些罢了。伊斯坦布尔号称是欧洲的情报之都,从海路去的间谍百分之八十从这里经过。他们把你们当成间谍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6
应该是‘检查’比较顺利的原因,我们得到了优先编组权。第二天凌晨四点三十分,陶菲克港的领水员登上了‘赤峰口’号,引导着我们驶离了等候区。几艘已经等候了几天的商船,看到我们驶离等候区不满的拉响汽笛以示抗议。听见连续不断汽笛声,领水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估计,这几艘鸣笛的商船出发的日期还得向后排。按照苏伊士运河管理局的规定,通过苏伊士运河的船只顺序是:军舰、客轮、油轮、集装箱船、货轮。今天我们这一组六十艘船中间没有客轮,只有希腊的一艘导弹护卫舰,所以赤峰口号和军舰拉开八百米的距离,在五点三十分准时驶入了主河道。
油轮在苏伊士运河的航速被限定在每小时十四公里,希腊的军舰很快甩下我们看不见影儿了。欣赏着苏伊士运河西岸的繁华和东岸荒凉的西奈半岛,在天黑的时候‘赤峰口‘号驶入了地中海。
任务临近了,二副明显的忙碌起来,常常在无线电室里一坐就是一天,接收总部和‘天津’号核攻击潜艇发来的电报。路过可里特岛的时候,他脸色焦急的闯进的舱室,递给我一张已经译好的密码电报稿说:“老宋,总部来电,情况有些变化!”闻声,队员们担心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在我身上。
电报稿上标的是双A,是可以向队员们传达的。看了一眼焦急的队员,我低声念道:“捕捞二号(‘天津’号核潜艇的代号)已三天未和基地联系,你船收到此电时,即用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相机寻找。如未果,则放弃捕捞(任务)原路返回!”
“妈的!”“笨蛋!”队员们有些吃不住劲了。
“嚷什么嚷!还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继续任务准备!谁在发牢骚说怪话,我处分他!”看着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准备就要负之东流,我的心情也有些焦急。缓和了一下口气,我接着说道:“还没有到最后关头我们不能松劲,保持好状态准备的充分一点!我们要相信兄弟部队的能力,我总感觉天津号就在附近!”说完,我拉着二副向无线电室走去。豁上二十四小时不睡,我就不信天津号不来!
抽完第五包白中华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天津号还是联系不上,无线电的耳机里依旧是犯人的电流声。伸了一个懒腰,我对双眼布满血丝的二副说:“老赵,去睡一会吧!我替你盯着,有事情我会去叫你!”
“也好,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还真有些顶不住了!”二副摘下耳机,从口袋里摸出一包‘三五’牌香烟递给我说:“知道你断顿了,外烟,比不上白中华,将就着抽吧。”
我接过烟丢在桌子上,边带耳机边说:“靠!你当我是什么人?抽白中华还不是沾了林副司令的光,这个时候有烟抽就不错了!”
二副笑了笑没有说话,披上一件衣服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了。突然,耳机里传来一阵模糊的“滴-滴-”声,转眼又不见了。
“老赵,先不要睡!”我兴奋的大叫起来:“天津号来了,应该就在附近!”
二副立刻跳了起来,一把夺过耳机顺手打开了联络器。我不眨眼的盯着二副的黑脸,心随着他的脸色变化不停的在肚子里变换位置。
终于,二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兴奋的把耳机贴在我的耳朵上说:“听,我们的大白鲨来了!”耳机里“滴-滴-”的声音悠长而清晰,仿佛可以感觉到‘天津’号在急匆匆的向我们飞奔而来。
我扔下陶醉在电波里的二副,飞快的跑的我们舱室一脚踢开门喊道:“准备换乘!我们的大白鲨来了!”
“杀!万岁!”队员们一跃而起。
半个小时后,‘赤峰口’号抛锚了。天津号在赤峰口号庞大身躯的掩护下露出了半个身子。兵们匆匆忙忙的爬出潜艇溜到甲板上,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吸烟的战士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双手挡住烟头的火光赶紧过烟瘾。潜艇上的司务长端着抛绳器,“呯”的一声把牵引绳抛了过来。很快,横向补给的钢缆架了起来,一箱箱补给物资从赤峰口号上顺着钢缆滑到天津号上。
赤峰口号上的船员虽然不知道我们去要去干什么,但从如此排场的阵势上可以感觉到我们此去的危险,自发的聚集起来给我们送行。相处了二十几天,船员和我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到了分别的时候竟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和我们用力的握手,握了一遍又一遍。感情有些丰富的老郑,感觉握手表达不出心中的感情,挨个把我们拥抱进他熊一般壮实的怀里,搂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随着最后一箱物资滑下赤峰口号,分别的时候终于到了。队员们穿好了救生索准备换乘到天津号上去。二副走过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晃了晃说道:“小老弟,一定要活着回来!有时间去找我,去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没问题!我带着我这班‘大圣’一齐去你家‘祸害’!”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答道。
队员们已经换乘完毕,天津号上的值更官用力敲了敲钢缆催我过去。向船员们挥了挥手,我说道:“有时间去猎豹找我,再见!”说完,我把“O”型环挂在钢缆上松开手,飞快的离开我们生活了二十三天的赤峰口号。
我双脚刚刚站在天津号的甲板上,值更官“啪”的一声松开了钢缆,急切的说道:“快进去,我们要马上下潜!有一艘不明国籍的护卫舰正向我们开过来!”
“发现我们了吗?”
“没有!它在例行巡逻。”说着,值更官推了我一把催促道:“快!再过一会,赤峰口就掩护不了我们了!”
来不及在向赤峰口的船员们挥挥手,我爬进了天津号的肚子里。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7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三节 非法潜入
作者:我是特种兵
“嘭!”的一声,头顶上的主舱盖关闭了。值更官双脚夹着梯子飞快的滑下来,立正向艇长报告说:“所有人员已就位,主舱盖已关闭!”
  “明白!”艇长坐在类似于酒吧凳的高椅子上,抄起面前的通话器接着说道:“我是艇长,全体注意:双动力三分之二,艇首下倾角10度,全速下潜至潜望镜深度!”
  “艇首下倾10,打开尾翼保持平衡,全速下潜!”站在舵手身后的大副向舵手复诉着艇长的命令。
  立刻,潜艇里的灯光变成了红色。船员的面容模糊起来,只能看得清满舱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仪表和不停闪烁的指示灯。随着潜艇的下潜,艇员们有次序的向他们的艇长报告着潜艇现在的情况。
  “主水柜开始注水,压力正常!”
  “舱压正常!”
  “十米;十五米;二十五米;到达潜望镜深度!”
  “动力归零,升起潜望镜!”艇长利索的跳下指挥椅,向潜望镜走去。
  突然,雷声部门长从声纳室里探出头说:“护卫舰一艘,左舷10度,高速接近中!”
  “继续监视!”艇长抱着潜望镜观察着海面说道。
  潜艇里鸦雀无声,我用询问的眼神向值更官望去,他微笑着向我摇了摇头。不知是要我禁声还是告诉我这只是例行战备。
  “左舵10度,1、2、3、4号鱼雷准备!”
  艇长的命令吓了我一跳,难道我们被发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难逃一死。击沉眼前的护卫舰不是问题,关键是会招来大批的敌军舰。只要他们守住直布罗陀海峡,我们就像锅里的鱼一样,被端上餐桌是早晚的事情。
  “鱼雷发射管注水;收起潜望镜;全速潜至五十米深度。”艇长脸色冷峻的坐回他的椅子一言不发了。
  气氛有些紧张了,就连大副“已潜至50米深度”的报告也放低了声音,整个潜艇上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怕。只有声纳兵单调的“距我十海里,匀速接近中;距我八海里,匀速接近中”的声音不断的打破这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安静。声纳兵在最后报了:“三海里,继续接近中!”以后,也不吭声了。艇员们停住了手中的工作抬头看着舱顶,仿佛可以看见海面上将要经过的护卫舰。
  小许不耐烦的移动了一下身体,皮鞋接触舱室地板发出了轻微的“托”声。整个指挥舱的眼光“刷”的一下集中在他身上,大副恶狠狠的眼神向刀子一样割了小许一下。小许被看得面红耳赤,无声的吐吐舌头一动也不敢动了。
  声纳室里伸出一只叉开五指的手掌,在无声的倒数,5、4、3、2。不用说我也知道,护卫舰以一百米为单位再缩短和我们的距离。猛地,声纳兵握紧了拳头,潜艇里的所有人仿佛在同一时间听到了口令,一起屏住了呼吸。护卫舰从我们的头上开过去了,我仿佛可以听见那“隆隆”的轮机声。
  声纳兵的手指开始;1、2、3、4的正数。潜艇里的紧张气氛,随着他每多伸出一个手指就减轻一分。终于,这只手在众人的注视下,做了一个“OK”的手势。所有的人长松了一口气,艇员们脸上露出了笑容,相互拍打着小声说着刚刚过去的的危机。
  “上浮至潜望镜深度,升起潜望镜!”艇长边向潜望镜走去,边笑着向我挥手打招呼。半晌,他收起潜望镜说道:“警报解除!右舵25度;潜深四十米;三分之二动力前进!”
  潜艇里的灯光恢复了正常,伴着艇员一连串的口令潜艇向着达达尼尔海峡平稳的出发了。艇长盯着各处的仪表看了一会,听到大副“一切正常!”的报告后,拿起通话器说道:“我是艇长,现在指挥权移交给大副!”
  “我是大副,现在由我指挥!”
  看着大副放下通话器在指挥台上坐稳了,艇长这才大步向我们走来。握着我的手说道:“鸿中队,怠慢了!”
  “没有什么,刚才的情况不允许我们闲聊!”
  艇长握着我的手不松开,眼睛在我身后的队员中寻找着熟面孔。我刚想介绍队员和他认识,他突然说道:“武登屹呢,怎么他没有来吗?他说的在你的小队里!”
  “冬冬,牺牲了。”我的话让艇长神采奕奕的眼神明显的黯淡下来。看着眼睛里有些水汽的艇长,我有些惊诧,冬冬生前从来没有提起过认识一个核潜艇的艇长。不由的仔细的看了一眼艇长,他四十岁上下的年龄,国字脸上一对虎目,言眉长的很凶,络腮胡子刮得很干净泛着铁青色,穿着一身亚麻布料的潜艇专用的作战服,算得上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艇长察觉到我在观察他,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冬冬的姨家表哥。这些年来我和冬冬,一个在海上一个在陆地上很少见面。偶尔,通通信,因为我们的任务关系,看见的时候有时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时间久了信也就很少写了。冬冬牺牲的消息我是第一次听说,家里人从来没有提起过,可能是怕我问起来,姨父伤心!”
  艇长握着我的手不说话了,我只好陪着他伤心。许久,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说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天津’好的头儿,邓本儒,代表全艇欢迎你们的到来!”说着指着身边的一名和他年龄相仿的人道:“这是我们的政委!”
  “汤建新!欢迎参与‘天津号’的豪华之旅!”‘天津’号的政委应该一个幽默风趣的人。
  艇长、政委介绍我们和‘天津’号的部门长以上人员认识后,把我们领到了一个狭小的兵舱,指着挂在两段舱壁上的五层床说道:“条件简陋了一些,对不起各位了!”
  没有睡在鱼雷上面,在潜艇上面已经是最高待遇了。我连忙说道:“我们都是军人,没什么!”
  送走了艇长、政委,队员们爬到床上躺下了。这个兵舱太小了,除了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第一次坐潜艇的小许,新鲜的在床上翻来翻去,比划着属于他的五十公分的高的空间说:“我的妈呀!潜艇上一个人就这么点儿地方,要是我叔叔来了他的大肚子就没地方搁了。”想象着他叔叔睡在这样的一张床上的样子,小许不由得大笑起来。
  其他的队员在每年例行的海训中不止一次的坐过潜艇,早就没有新鲜感了,有的队员甚至被缺淡水、缺新鲜蔬菜吃,搞得有些害怕乘坐潜艇了,所以没有人理会小许,看书的看书;睡觉的睡觉。小许好奇的打量着舱室不停的笑。狭小的舱室给了乐观的小许太多笑的理由了。听见笑声,从走廊路过的水兵不时的探头进来,看看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司马很快被搞烦了:“小许,闭上你的嘴!笑什么笑,有你哭的时候!”
  “我才不会哭来!”小许跳下床,踢了一脚地板上的包说道:“本大人,早有准备!”
  我这才发现,小许带了一个硕大无比的背包,鼓鼓囊囊的塞满了东西。
  “你包里装的什么?”我向正在向外探头探脑的小许问道。
  “水!在赤峰口上接的水!”小许头也不回的答道。
  真服了他了,带了这么大一包水上来,够我们十个人用上三天的。小许不知又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捂着嘴“咯咯”的笑起来。
  司马好奇了,跳下床探头看了一眼,转身给了小许一个‘爆栗’:“滚床上去!看你那副老囼儿进城的模样,少在这里给我丢人!”
  小许揉着被敲疼得头,冲着司马的背影吐吐舌头爬上床去了。我向躺在我对面床上的司马问道:“怎么了?”
  “靠!一个兵过水密门时,裤子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露出了半片屁股。”说着,司马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陌生的说话声止住了司马的笑声,抬头望去,原来是‘天津’号的枪炮长来了。看见我想下床,他连忙说:“不用客气,我是来告诉你们,你们的装备在二号舱。你们整理装备去哪里吧,这个兵舱太小了,放不开!”说完他向我摆摆手,走了。
  虽然还有四十个小时的时间,但闲着无聊我还是领着队员们去整理装备了。很快,从政委嘴里我知道了,为什么把我们的装备放在他房间的原因。潜艇上的水兵很少接触到枪械,大部分只是在新训的时候开过有数的几枪。看见这么多的新鲜‘玩意儿’上艇,忍不住都想摸摸。政委见好多装备他都不知是干什么用,人多手杂搞坏了没有地方去补充,只好放到自己的房间里看了起来。
  政委把装有与土耳其境内的我国特工联系方式的文件袋交给我,离开了二号舱。队员们迫不及待的打开装备包,查看自己心爱的‘伙伴’。很快,各种各样的装备摆满了房间的地板,连一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西里哗啦’的声音吸引了不值班的水兵,舱口很快围满了脑袋,好奇的观望着我们手中的装备,不停的小声讨论着是干什么用的。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7
  为了满足水兵的好奇心,征的艇长的同意我们索性在稍微宽敞的鱼雷舱里整理装备。立刻,我们每个人身边围满了水兵,七嘴八舌的询问各种装备的名称、作用。听到队员的答复后,猜对了的船员脸上立刻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仿佛他真的是认识这些装备一样。
  都是军人,大家很快熟悉了。少了陌生感,有的水兵经不住诱惑,提出想把玩一番枪械。队员们向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看着水兵期盼的眼神,我点了点头。队员们退出子弹把枪交给水兵时,水兵们压低声音欢呼了一声,迫不及待把枪接过来左瞄瞄右瞄瞄,兴奋得不得了!水兵多枪少,性急的开始争抢起来,吓的队员们不停的伸手去保护,心疼的呲牙咧嘴。这场海陆军之间的武器学习会,以枪炮长的到来而结束了。他的大嗓门把我的队员都下了一跳:“都给我住手!回自己的兵舱去!”
  水兵们很怕枪炮长,闻声蔫蔫的走了,队员们长松了一口气。刚才的局面要是在进行一会,大李会忍不住第一个跳出来赶走水兵的。看着G3SG1在数双粗糙的大手里夺来夺去,大李心疼的脸都绿了。
  枪炮长给我送来了二十条潜水装备包,这种包潜深四十米都不会漏水。我们这次任务携带大部分是国外装备,相对而言没有我们自己的装备‘抗造’(俚语:意指外军枪械的可靠性不佳)娇嫩一些要是被海水泡坏了,上岸后我们只剩下挨打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说句实在话,我非常讨厌拖着两个硕大的包游泳。
  整理好装备,队员们去睡觉了。上岸后的一段时间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会是我们最期望的事情。听着队员们熟睡中,均匀的呼吸声,我背过了接头人的一切资料,然后,找到了政委把撕得粉碎的文件交给他处理。之所以这样作,是因为在潜艇里烧掉文件会引起全艇的火警,去厕所冲掉我担心万一搞错了阀门顺序会‘洗澡’,还是交给政委比较好。可能是接到了上面命令,水兵不在来打扰我们,剩下的四十几个小时我们大部分是在睡梦里渡过的。
  ‘天津’号紧跟在一艘滚装货船后面,通过了达达尼尔海峡。全速航行了五个小时后,在距离登陆点二十海里的地方停了下来,艇长和政委叫醒了我们。
  “两个消息,一好一坏!”艇长、政委笑的都很勉强。
  我揉着惺忪睡眼说:“先听好消息。”
  “海面上正在起风暴,风力十级!”
  “的确是个好消息,老天爷在帮我们!坏消息是什么!”
  “我们接到大量的声纳探测波,土耳其重新在领海设置了声纳阵。他们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个月前并没有这些声纳。”
  艇长把这两个消息定义的非常准确,的确是一好一坏,好到顶了也坏到底了!老天爷在帮我们,土耳其再提放我们。我的定位潜水最好成绩只有一千米无误差。二十海里!我非游到土耳其国安部门去!妈的!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无论怎样,也要搏一搏了,只好在途中冒险浮上海面定位,但愿队形不被吹散。
  “我需要大量的氧气瓶和‘拖拉机’(蛙人拖拽器)”作最坏的打算,我提出了要求。
  “已经准备好了四台‘拖拉机’和四十个标准氧气瓶,够你们水下作业七个小时。”艇长很抱歉的说道:“没有办法只好让你们游过去了。拖拉机少了一些,这是我艇上的全部了!”
  我连忙说:“这和你们没有关系!我已经非常感谢了!”说完,我用力的踢了踢床大声说道:“兄弟们起床!准备干活了!”
  终于要离开铁皮盒子脚踏实地了,队员们兴奋的大喊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跳下床,背起装备包一溜烟似的向鱼雷舱跑去。

  艇长、政委被队员高昂的士气折服了,在他们看来无疑是去送死的任务我们竟这样迫不及待。由衷的说道:“鸿中队,以前只是听说你们如何如何,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你们不愧是国之利刃,不愧是共和国的守护者!”
  我来到艇首的鱼雷舱时,队员们已经开始着装了。由于要潜水队员们只随身携带了MP7在登陆时防身,重火力枪械统一放在装备包里。美式的作战服外面套着全套的‘海豹’黑色橡胶潜水服,脖子上挂着LAP Draeger封闭式纯氧水下呼吸器。猛一看,还以为‘天津’号被‘海豹’突袭了。
  “祝好运!马到成功!”艇长、政委说完告别辞退到一边,把鱼雷舱交给我指挥了。
  “司马、小许、马亮平、猴子,第一组!张杰、王官宾、钱东海随我第二组,大李、马纯新随装备第三组!附近海域有土耳其的声纳阵,安全起见出去后不用敲击鱼雷管通知,十分钟后我会释放第二组。出发!”我的话音未落,枪炮兵已经打开了鱼雷发射管,司马等人利索的钻了进去。随着发射管的关闭,我按下了手中的秒表。
  十分钟后枪炮兵再次打开了鱼雷管,我戴好呼吸器钻了进去。鱼雷发射管直径只有五十多厘米,侧身躺在里面非常的难受,氧气瓶被我推到了头顶上总算是宽敞了一点。枪炮兵关闭了舱盖鱼雷发射管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随着哧哧的排气声,冰冷的海水哗哗的流了进来很快淹没了我。突然间我竟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心里暗暗的祈祷鱼雷管千万不要出故障。要是被卡在这里出不去,可真是糗大了。好在前舱盖很快打开了,微微的有一丝亮光透进来。我迫不及待的推着氧气瓶游了出去。
  司马组背向潜艇警戒着四周,我带着第二组游向了潜艇的两翼警戒。虽然海面上的风浪很大,但在三十米深的海水中,我们感觉不到什么。海里比鱼雷管里亮不了多少,只是有闪电不断的透过海水带来一丝丝亮光。我掏出56军刺改战斗刀拿在手里,СПП-1М式4.5mm水下手枪没有用了,我根本看不到五米以外的东西。海里安静的可怕,我只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一道光柱刺破笼罩海水的黑暗,司马扶着‘拖拉机’游过来向我伸出了拇指。队员们来齐了!
  海水的温度很低,我用手语告诉队员们要尽量的保持好体温,自己多游不要完全依靠‘拖拉机’。人的体温低了灵活性会降低很多,登陆后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情况在等着我们,所以需要保持良好的战斗力。
  按照战斗预案司马担任尖兵,他开着一台架好PAC-4水下突击步枪的‘拖拉机’先行出发了。我们每三人一台‘拖拉机’,排成倒三角队形拉开三十米的距离跟在司马的后面。我们没有开潜航灯,司马‘拖拉机’上的潜航灯,就像是萤火虫一样带领着我们前进。
  我不断的看着潜深表,提醒着队员们潜深不要超过三十米。我们携带的是纯氧,短时间超过三十米还可以应付,时间稍微一久体内的红血球就会罢工,这可不是好事情。
  黑暗的海水中没有参照物,很容易丧失方向感。每游上一公里我们就要停下来,派人浮上海面修正方向。海面上的惊涛骇浪使我们每露一次头,都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和时间。已经过去近四个小时了,我们前进了还不到十海里,我的心情越来越焦急。
  天色黑的向一口倒扣的大锅,小山一样的海浪一个接着一个,好像天漏了一样雨水瓢泼般的倒了下来,打的我脸生疼。我随着海浪剧烈的漂浮着,举着夜视望远镜搜索着海岸线上的灯塔。司马和小许为了防止我的海浪卷走,在海面下有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拉着开足马力的‘拖拉机’不时的向队员组成的防御圈了拖我。
  涌起的海浪不断阻挡我的视线,搜索了十分钟我终于看见海岸上的一个亮点,灯塔!辨别好了方向,我顺便利用灯塔的参数定了定位,还好我们只比预定路线向北偏了二百米左右。已经是午夜了,时间紧迫不允许我们在拖下去。我命令队员收缩队形打开潜航灯全速前进。
  时间又过去了四个小时,司马关闭了潜航灯悄无声息的游了回来。用手语告诉我,前面有一道装有传感器的防潜网。我的心里不由暗暗吃惊,资料上并没有提到登陆海域设有反潜设备。命令队员原地待命,我在司马和小许的保护下,浮出了海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灯火和模模糊糊的桥吊,正前方是港区。妈的,我们偏离了登陆点至少两公里!
  辨别好方向,我们重新潜回海底向登陆点游去。有海岸上的灯火导航,我们前进的速度快了很多。最后一个氧气瓶压力将要归零的时候,我的脚蹼触到了海底的沙地。潜深表上显示,这里的水深只有四米。预定登陆点海域到了,我举起右拳命令队员们戒备,慢慢的向滩头游去。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8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四节 登陆
作者:我是特种兵
跪在齐胸深的海水里,我戴好夜视镜向百米外的海岸看去。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把伊斯坦布尔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搞得一片狼藉。海滩上,一颗颗扎根浅的大树被狂风连根拔起,勉强还没倒下的也被剥去了华丽的外衣,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杈。环海公路上的路灯杆被刮倒了不少,路灯已经不亮了。路基石下面堆满了残枝败叶,一辆陈旧的集装箱货柜车孤零零的停在路面上。驾驶室里的灯是关闭的,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
我伸手指了指货柜车,小许困难的抵抗着连续不断的涌浪,摇摇摆摆的走到我的身边打开了战术红外雷达扫描货柜车。红外雷达的显示器上只有一个通红的人影,躺在驾驶室里一动不动好像是在睡觉。调了一个频率,还是没有发现第二个人,只在驾驶室的下面发现了一个红外应答器。这应该是在等候我们的接头人!
蹲在海水里,我打开‘神仙’加过密的AN/PRC-126无线电台说道:“司马、猴子各带一组人,在我左右一百米外建立火力支撑点。如发现敌情不用请示,先敌开火!大李、钱东海,去我身后五十米处的礁石上埋伏,司马打响后负责掩护我们撤退!小许,随我上岸。登陆后我去接头,你在海滩上寻找隐蔽点建立电子支援阵地,随时通报敌情!明白吗?”
“明白!”
“行动!”
五分钟后,耳机里传来连续的报告声:“司马就位!猴子就位!大李就位!”
我指着海滩上几块海水冲不到的礁石,拍拍小许的肩膀:“去!那里!”
小许拖着他的装备包敏捷的窜了过去,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准备完毕报告说:“头儿!一切正常,可以行动了!”队员们打开了电台群对讲功能,伴着小许的话音我听见轻轻的拉枪栓声。脱下笨重的潜水服,全身的轻松。我活动了一下冻的有些麻木的双手,提着MP7向货柜车迂回过去。
很快,我来到路基石下面的残枝败叶中隐蔽起来。货柜车停在我十一点钟方向,距离我约十米的位置,听不见发动机运转的声音。我回过头伸出了拇指,小许立刻从礁石从里探出半个身子,举着激光指示器锁定货柜车上的应答器发出了询问密码。
“头儿,回应码正确!”小许的话虽然让我放心不少,但身处敌国马虎不得我仍然隐蔽着没有动。
货柜车驾驶室里的灯亮了,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穿着雨衣跳下车,疑惑得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海滩。转身从车里拿出工具,走到车后轮前更换一个瘪了的轮胎。他很认真的工作着,不时摸一把脸上的雨水借机回头看一眼海滩。轮胎很快换好了,他围着车转圈检查着其它的轮胎。我发现了这个人有一个很奇怪的动作,他不时的把拳头放在右眼上。我拉下头顶上的夜视镜仔细的看去,原来他手里握着一个微型的单筒红外望远镜。
“头儿!”小许做完战场侦察开始和我联络了:“半径一公里内,没有发现第二个人活动!”
中年人观察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失望的打开车门向驾驶室里爬去。我跃上公路,脚尖着地飞快的向他跑去。中年人很警觉,虽然我有暴风雨的掩护但他还是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不等他回头,我把MP7粗粗的消音器顶在了他的腰上,用土耳其语说道:“双手扶在车上,两脚分开!我是警察,现在怀疑你偷窃他人财物!”
“如果你是警察,证件在我的右裤袋里。如果你是‘罗宾汉’,我所有的现金在上衣口袋里。车钥匙留在点火开关上!”中年人很老实的说道:“这样的姿势很难受,我可以动一下吗?”
我用枪用力捅捅他,命令他不准动。左手向他的右裤袋摸去,空的!上当了!接着我的枪也顶空了,一股阴风猛地向我的右太阳穴撞来!
妈的!肘击!我仰头躲过他着致命的一击。中年人得势不让人,马上五指并拢恶狠狠的向我项部砍来,这是解放军特种兵的格斗术!我连忙向左一跳,踢向我裆部的皮鞋跟,重重的落在我的右大腿上,疼得我腿一软差点跌倒。中年人的右脚尖就势钩住了我的右脚后跟,集中全身的力量猛的向我撞过来!这个动作,我军格斗术里的名字叫‘钩踢摔’。只要被撞的同时他的右脚在向上一提,我的后脑就会像西瓜一样在坚硬的路面上摔得粉碎!
连忙向右一跃,侧身躲过他的撞击。我把枪杵在他的脑门上喝到:“再动我轰碎你的脑袋!”
中年人愣住了,万万没有想到我能躲过他一连串的袭击。我的头上戴着“巴拉克拉法”帽他看不见我的面容,但他好像意识到了我的身份,眼光不停的在我身上移动。
当看清我全身的美式装备,中年人的眼神很快黯淡下来,低着头一副很老实的样子。不过,从他微握的双手和‘丁字步’上我感觉到了腾腾的杀气。他在寻找再次进攻的机会,这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对手!
“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中年人很听话的按照我的命令作了。
接着闪电的亮光,我看清了他的面容。他是我们的联络人!
“听说了吗?伦敦今天的郁金香只卖三英镑一枝!”我说出了联络暗号。
“你是说香烟吗?对不起,我不吸烟!我只喜欢喝日本的清酒!”中年人用激动的口吻回答道。
我摘下‘巴拉克拉法’帽,紧紧的握着他的双手用汉语说:“阿普杜拉同志,你好!辛苦了!”
阿普杜拉热泪盈眶紧紧的拥抱着我,双手拍打着我的后背说:“不辛苦!一点不辛苦!终于又一次听见了家里人的声音,吃再大的苦我也愿意!十二年了,我这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家里人,听到家乡话!这是我做梦都想的事情!”
我听见了一颗赤子之心,震撼人心的跳动声。又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英雄,十二年!整整潜伏了十二年!为了祖国,毫无怨言的把人生中最宝贵的十二年青春留在了异国他乡。如果我们不来,有可能他会继续潜伏下去。继续等待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辉煌!
“鸿中队,就你一个人来的吗?”阿普杜拉多年的特工生涯使他激动的心情很快平静下来,短时间的情感渲泄后他恢复了一名特工应有的样子。
“小许、大李、钱东海掩护,其余人准备撤离滩头!”
海滩上还是空荡荡的,阿普杜拉疑惑得看了我一眼,我笑着向他的身后指了指。他回头看的时候,司马小组距阿普杜拉已经不到十米了。司马抱着AUG突击步枪,向阿普杜拉翘着大拇指小声说道:“好身手!逼得我们的头儿手忙脚乱的!”说完一缩头,隐蔽在路基石下不见了。
“了不起,我的耳朵好是有了名的,今天竟然没听到一点声音!”阿普杜拉笑了,很开心的边说边打开了集装箱的侧门:“上车吧!里面有夹层,再藏十个人也不是问题!”
阿普杜拉敌后经验非常丰富,车厢里布置得很细致考虑的很周到。准备了大量的干毛巾,车厢地板上也铺上了一层塑料布,还有一个水桶。队员们很快擦干了身体,用水桶接着脏水拧干了湿漉漉的作战服。把踩满脚印的塑料布叠好,脏水泼掉,这时不知藏在那个角落里的扬声器里传来阿普杜拉的声音:“同志们!进入市区了,作好准备!”
躲进夹层,透过一个个预留的两毫米直径的圆孔,我们观察着将要被搅得天翻地覆的伊斯坦布尔市区。
一幢‘歌德式’的红顶小楼第三次从我们眼前掠过。已经一个小时了,阿普杜拉拉着我们围着四个街区不停的兜圈子。这是在‘消毒’,直到他确定没有尾巴后,才会开到我们的潜伏点。我不由得在心里想道:阿普杜拉有点小题大作了,这样的鬼天气谁会上街。这么转来转去,千万可不要引起警察的注意。
伴着“吱吱”的刹车声,车一个急转弯驶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停住了。一个被风吹的吊在半空中的广告牌上的金发美女,在含情脉脉的对着我笑。车,猛的倒出了小巷,向相反的方向驶去。十五分钟后,我们在一座已经完工的冷藏库前,停了下来。
跳下车,没等我站稳,阿普杜拉就指着冷藏库说:“鸿中队,这是我新建的冷藏库。主体建筑已经完工了,机器设备要一个月后才能运到!这里的工人放假了,你们潜伏在这里没有人会知道。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这是一幢建筑面积五千七百平米的三层楼房,一层是冷藏室二层是包装车间三层是办公区。冷藏室直径1。5米的排污管道与令伊斯塔布尔市政人员都头疼的密如蛛网的下水道相连。”阿普杜拉介绍这冷藏库的布局:“三层办公室里也有一条密道垂直的通向下水道,是一条不错的撤退路线。冷藏库所在的地区高层建筑很少四周地形开阔,是一个据守的好地方。”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8
说话的功夫,队员们已经搜索完毕,隐蔽在阴影里封锁了各个出入口。我做了个手势,大李、小许抬着器材向楼顶上跑去,剩下的队员开始在下水道、各个出入口架设红外传感器、电子眼和各种防御陷阱。
陪着我在冷藏库里转了一圈,阿普杜拉交给我一张写有冷藏库和伊斯坦布尔排水系统图的光碟后,急匆匆的走了。他还要连夜赶回去,接我们的车是偷一个专作偷渡生意的蛇头的。这个家伙在伊斯坦布尔势力很大,用我们中国话说就是黑白两道通吃。要是发现有人偷他的车,这个家伙还不把伊斯坦布尔翻过来找!这可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阿普杜拉的身影刚刚消失,我戴上耳机打开了接收器。立刻,阿普杜拉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他在小声的哼唱一首俄罗斯歌曲《喀秋莎》。这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人人会唱的一首歌曲。听得出他很兴奋,歌唱得很欢快,不时还来上一句:“阿普杜拉辛苦了!”“为人民服务!”的自问自答,看来他的心已经飞回了祖国;已经开始想象首长接见的情景了。听着他的自言自语,我会心的笑了。
司马抱着AUG从我面前经过,看见我在笑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见我不理他抢过耳机放在自己耳朵上。立刻,司马惊诧望着我,满脸不相信的神色。
我没有理他,挥手叫过刚从楼顶下来的小许,指指我的耳朵和眼睛。小许看了一眼司马好笑的表情,笑着跑的一边打开机器扫描。
“头儿,没有发现任何监听、监视设备及无线电波,半径五百米内没有人员活动!我已经打开了屏蔽,可以说话了!”
小许的话音未落,司马就开始连珠炮般的发问了:“头儿,是什么设备?谁搞得?是‘神仙’吗?”
“美国最新科技,DRZ-9型窃听器,全重15克连续工作时间48小时;最远监听距离八公里!”我得意洋洋的说道:“如果被监听人身上配有手机,我们通过手机不断的信号自检载波,可以不限距离的监听他!而且,体积只有0。5平方厘米。在和阿普杜拉拥抱的时候,我悄悄的在他的衣领下装了一个。”
“我的好家伙!”司马赞叹道:“真是个好东西!”
做完了防御,我们在二楼集中休息吃点东西补充透支的体力。小许不停的调整着监视设备和架设在楼顶上的红外雷达,时间不长他向我报告说:“头儿!防御调整好了,已经开始正常工作。以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为中心,半径500米内均在我们的控制下。一共架设了22个电子眼38个红外感应器;埋设了18个美制钢珠反步雷;冷藏库的承重梁上安装了3公斤C-4,起爆后11秒内这里就是一片废墟。”说着递给我一个起爆器,接着说道:“入侵的报警信号是短促的连续‘滴’声,已经和所有人的电台接驳好了。”
接过起爆器我把大李从楼顶叫了下来。终归红外雷达的目标比一个大活人小多了。安排好哨兵,我们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上午,肆虐了一天一夜的暴风雨终于停了,但天还是阴沉沉的云层很低。八点的时候,小许突然说道:“A2区,轿车一辆闯入!”我挥手示意队员们不要动,拿起接收器的耳机听了听,是阿普杜拉来了。
阿普杜拉提着公文箱走了进来和队员们打过招呼,把我叫到一边低声说道:“据内线消息,卡拉特好像听到了什么风声,近几天很少露面!去他在郊外的别墅侦察,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里住了。不过今天上午十点,他要出席‘军人康复中心’奠基仪式,估计有高官在卡拉特不会不出现。”
“那里的地形怎么样?”
“四周的高层建筑物不少狙杀卡拉特不是问题,但那里是新市区街道很规整脱身有些困难。”阿普杜拉面带难色的说道。
“工地附近有酒店吗?”
“有啊!”阿普杜拉不解的望着我说。
“能不能在不暴露你身份的情况下定一个房间?马上就用,来的及嘛?”
“没问题!”阿布杜拉说着拿出他的手机,很快搞定了。
“大李、小许拿装备,穿便衣。我们走!”
我们来到王子酒店预定在十一楼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三十五分。准备时间太短了,向窗外看去,远远的一支车队正向由警察警卫的工地开过来。服务生还在喋喋不休的介绍着房间,一个浴室已经介绍了两遍了,还不走想干什么。我满面怒容的刚想喝退他,突然看见他的食指和拇指在捻来捻去。原来是在等小费,我掏出一张25万里拉的小钞递过去。他竟然摆手示意不要,嘴里用英语说:“NO;NO!先生,我爱美国!”妈的!我在心里暗暗骂道:你他妈的是爱美元吧!给了他五美元,服务生眉开眼笑的走了。
锁好房间门,我和大李从旅行箱里拿出G3SG1,连忙在房间里选阵地。房间的位置太偏了,连续换了三个位置还是没角度我急得额头上直冒汗。最后总算是在浴室的换气窗上找到了位置,不过要站在马桶上才能够得到。这个姿势太不舒服了!只有一个射击位置,大李只好卸下瞄准镜当望远镜用,在人群里寻找卡拉特的秃头。
“头儿!目标;十点钟位置;距离六百米!”大李率先发现了卡拉特。
角度不好,瞄准镜里只能看见卡拉特的半个肩膀。我把十字线虚拟的压在卡拉特心脏的位置上,嘴里小声的嘟囔着:“来吧,向右迈一步;就迈一小步!”
卡拉特仿佛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耸耸肩,竟然向左迈了一步脱离了我的视线。我没有收枪依然盯着这个区域。今天来参加开工典礼的官员,按职务高低排成一行站在主席台一侧,卡拉特的职务最低排在队尾。在等级森严的军队里他不会乱跑,过一会肯定回来。
果不其然,卡拉特笑咪咪的走了回来,和一名矮胖子热烈的拥抱了一下,握着手交谈着什么。瞄准镜的十字线稳稳的套住了卡拉特的心脏,吐尽肺里的空气我慢慢的压着扳机。
突然,整个人群动起来,卡拉特消失在人群里,典礼结束了!
“小许,定位弹!”我边低声喊边拉开枪栓。
接著小许扔过来的定位弹压进枪膛,我瞄准卡拉特的座车扣动扳机。“噗”的一声轻响,定位弹飞出枪口牢牢地粘在挡泥板上。跳出枪膛的弹壳还没有落地,我找到了淹没在人群里卡拉特。他那鋥亮的秃头在瞄准镜里时隐时现,让我始终找不到机会。遮挡视线的人太多了,卡拉特顺利的钻进他的车里,我无奈的收起了枪。
“定位器工作了吗?”
“头儿,定位器工作正常!卡拉特现在向博斯鲁鲁斯吊桥行进!”小许盯着电脑屏幕上伊斯坦布尔市平面图上,一个不断移动的红点说道。
半个小时后,卡拉特的车在老城区,一个临海的古城堡前停下不动了。
“走!我们回去准备,晚上过去看看!”说完,我们分散离开了王子酒店。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9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五节 第一次亲密接触
作者:我是特种兵
敬告那位喜欢和我开玩笑的黑客朋友:老大,玩儿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不烦吗?我是真的烦了!我不过是一区区平民;我的电脑已是古稀之年没有什么搞头,不如你去挑战丫扁或小犬效果会好一些。据说,他们的电脑防火墙做的不错,极富挑战性!对了,我一粗通电脑的战友让我告诉你:“陈毅元帅说过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谓予不信;皇天可鉴!’”
还要说上几句感谢书友的话:感谢你们不懈的鼓励和支持,如果没有你们,我早就收手不写了!说句实在话;写小说真的很需要毅力,现在我基本上没有时间去CS、红警了,因为我知道还有朋友在等我的拙作!千言万语,就一句话:谢谢你们!
我的QQ现在很少开了,信息量太大我应付不过来。对不起了!
起点书友给我的书评已经整理好了,过几天我会发上来。还希望朋友们再接再厉!铁血的朋友们,希望有时间去新书库帮忙点击一下。这周我的点击率只有300多,好惨!
好了,不说废话了!言归正转!
回到潜伏点的时候已经中午时分了。伊斯坦布尔的夏天气温虽然不高,但太阳光很毒裸露的皮肤晒得有些疼。
抬头看看隐蔽在门灯罩里的电子眼,厚厚的铁皮门滑开了一道侧身才能通过的缝隙。绕过小许设下的防御地雷阵爬上二楼,阿普杜拉有些焦急的迎上来说:“鸿中队,刚接到消息,你们来土耳其的消息可能暴露了!现在伊斯坦布尔的军、警人员已经有所戒备。”
这并不奇怪,我们在新疆搞得动惊不小,土耳其情报部门肯定注意我们的行踪。突然之间不声不响的不见了,白痴都会知道我们上哪里去了。
阿普杜拉有些沉不住气,我安慰他说:“你不用担心!他们并不能确定我们来伊斯坦布尔了。现在正是旅游旺季他们不敢大规模搜捕,充其量也就是加强戒备。敌明我暗,这样更好!警卫力量浮出水面更利于我们隐蔽的行动!”
阿普杜拉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但转眼又消失了,眉头紧锁着愁眉苦脸的说:“我还是担心会惊了东突那帮孙子。这群家伙属兔子的,论逃跑谁也比不过他们!前几年基地组织在这里闹爆炸的时候,这边的爆炸声还没有落地,他们已经在德国慕尼黑住下了。搞得小土误以为是他们给基地组织牵的线搭的桥,要不是他们的美国主子拦着,肯定下国际通缉令把这帮孙子给抓回来。挺好的一场狗咬狗的好戏,让美国鬼子给搅了!”说完,阿普杜拉很惋惜的叹了口气,
从愁眉苦脸的阿普杜拉嘴里说出这么幽默的话,队员们给逗笑了。司马笑着说:“老普,服了你了!这脸上满是愁云,嘴里说的是笑话!厉害!”
“其实是看见你们来了,我有了主心骨了!愁也愁不上劲了!”说着,阿普爬α似鹄矗骸奥璧模∥以趺锤芯酰蚁窀龌啬锛宜呖嗟男∠备荆 ?br>
我拍拍阿普杜拉的肩膀说“你说媳妇让我想起来了,你爱人在伊斯坦布尔吗?”
“在呀!”阿普杜拉不解的望着我说:“怎么了,想见见你嫂子?”
“你马上安排你的家人去欧洲旅游,三天后在法国落脚。下飞机后直接去大使馆,让他们安排你的家人先期回国。这边我们马上就要动手,不要让土耳其盯上你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还有,从今天开始你也不要再到这里来了。联系用电子邮件。”我递给他一个写有十个邮箱地址的名单,接着说道:“具体怎么操作,你是行家我就不卖弄了。这个潜伏点明天会放弃,你现在去搞上二十个不同产地;不同形状的旅行箱。”
我的表情很严肃,阿普杜拉没有多说什么和队员挨个握手准备离开。向司马使了个眼色,司马很热情的拥抱了阿普杜拉,顺手取下了窃听器。
送走了阿普杜拉,我集合起队员说道:“弟兄们,土耳其在新疆干了些什么,他们比我们清楚。我们在新疆突然消失,他们肯定会有所防范,肯定会对利于潜伏的地点进行搜查。明天,我们撤离这里去新市区找家酒店,冒充单身旅行者住下。相互之间不要联系;不要说中文;装备要在房间里藏好,不要被清洁工发现。行动时一律用英语通话,不要叫护照上的名字用0-9的数字代替,我是零号、司马一号、小许二号、马亮平三号、王官宾四号、钱东海五号、猴子六号、张杰七号、马纯新八号、大李九号。明白吗?”
“明白!”队员们齐声答道。
突然,我发现司马咬着嘴唇在偷笑,看看其他的的队员也是这样。我纳闷的问了句:“笑什么?”司马利索的回答说:“没什么!高兴!”我靠,突然间你高兴什么!一定有什么阴谋!
“说!为什么笑!不然,今天有你们好瞧的!”我面带怒色的说道。
“呵呵-呵呵-”队员们抑制不住的笑起来。司马指着我说道:“头儿,我们以为你会启用我们的绰号那!你忘了你的绰号是‘疯狗’了!”
无奈的撇撇嘴,这群熊兵竟然拿我开起玩笑来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穿着便衣来到卡拉特的古城堡外一千米的隐蔽下来。这是一座圆形建筑的古堡,主建筑建在城墙环绕的正中心,南面唯一的一条公路和伊斯坦布尔的老城区相连接,北面也就是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间杂着一些坍塌的古炮台,东西两面直接建在峭壁上,从峭壁上下去就是大海。分散行进的队员提着装备分批赶到,很快在我左右隐蔽好了。一路上的见闻,让队员们大开眼界,老城区的威严沉静和新城区灯红酒绿形成的巨大反差,令队员们赞叹不已。走在老城区,红房顶的歌德式建筑同小骑楼式的伊斯兰房屋交相辉映,古朴的建筑风格使人以为身处在18世纪的伊斯兰堡。渡过1560米的博斯鲁鲁斯跨海吊桥,马上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汽车如梭的人群,仿佛在乘坐时空转换机旅行一样。
意犹未及的小许低声向伏在身边的司马问道:“一号,信奉伊斯兰教的女人,不是不准裸露身体吗?可是我来的路上看见好多女人,用纱巾蒙着脸可是她们却露着肚皮。”
司马不懂装懂的说道:“不懂了吧!我告诉你,用心听着!知道她们为什么蒙着脸吗?她们是怕被人出来!要不然回家会不被打死!”
“有道理!有道理!”小许赞叹道:“一号,你真有学问!”
司马得意的哼哼了两声转过脸去偷笑。正在往枪上装热成像仪的大李,拆穿司马:“二号,不要听一号瞎说八道!大多数是跳一种名叫‘肚皮舞’的艳舞女郎,其余的是追时髦的新新人类。”
司马怕小许报复偷笑着向一边爬去,小许看见我制止他的手势气鼓鼓的不动了。
月光淡淡的撒满了大地,雄据在海岸的古城堡在模糊的夜色下,像一只凶猛的怪兽。海浪有节奏的敲击着岸边的岩石,发出单调的哗哗声。远处喧闹的城市慢慢的安静下来,抬腕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我做了个准备的手势,小许利索的架好了红外雷达把画面传到了我的电脑上。
很奇怪,偌大的城堡里只有寥寥无几的警卫人员。回头看去,已经观察了一会的大李,向我作了个‘十一’的手势。警卫的数目与雷达测到的相同。古城堡依地势而建很高大,雷达只能观测到一部分,看了看古城堡我通过电台说道:“二号、九号留下支援,三号、四号和我进去摸情况!一号带领其他人后撤五百米警戒,注意阵地的侧后,不要让小土包围了!行动!”
队员们相互掩护着无声无息的撤下去。随着耳机里传来“到位”的回报声,我带着马亮平、王官宾利用树木、散落的岩石隐蔽着身体来到城墙脚下。城墙是用大石块砌成的,不是很高只有六七米的样子。伸展四肢背靠着潮湿冰冷的石壁,我们静静的等着小许的信号。
“零号,安全!”
“上!”
我的话音未落,马亮平提着锚抓抡了两圈“嗖”的一声,向城墙顶上甩了出去。“噹啷”一声轻响,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没有动静。我抓住攀登绳用力的拽了拽,飞快的爬了上去。
城墙顶上很宽,约有三四米的样子,向外的方向修有垛口。蹲在垛口中间,我掏出装好消音器的MP7顶上子弹打开了保险,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左手是一个约四十平米面积的炮台,城墙从这里转弯了,右手是笔直的城墙消失在夜色中。摸出红外信号探测器,扫了一下活动区域,没有发现红外感应器。跳下垛口,我急步来到城墙边上观察城堡里的情况。
我的妈呀!虽然早就看过资料,但是眼前的情景还是让我大吃一惊。这里的城堡并不和城墙相连,城墙和城堡之间的距离足有三百米而且城墙下是一个八个洞的高尔夫球场,六条杜宾犬警觉的跑来跑去。灌木丛中有微弱的红点一闪一闪,那是在偷懒吸烟的警卫。
“妈的!”我狠狠的骂了一句。
“怎么了?头儿!”马亮平整理着绳子轻声问道。我向墙下指了指,当他看到墙下的情景时也不由得一愣。
王官宾伏在我耳边轻声问:“头儿,距离太远了!人还好说,就怕狗叫!”
“没事!这里的守卫犬是杜宾犬,只要是不拴着它就只要人不叫。”我掏出防狗液,在我们的手腕和耳后喷上了一点。这种东西据说是从发情的豹子性腺上提炼出来的,在凶猛的狗闻见也会远远躲开。作好准备,借着垛口阴影的掩护,我们悄悄的溜下城墙。躲进城墙的阴影里,拉开十米的距离交替掩护着,向城堡摸去。
虽然我们尽量的放轻脚步,但是踩在青草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在寂静夜里传出很远。藏在草丛中的小虫也不帮忙,我们离的还很远就停止了鸣叫。“妈的!这狗屁草坪!”马亮平不满的骂了一句。
露水很快打湿了我们的裤脚,着了水的美式作战靴在月光的辉映下闪闪发亮。‘华丽胡哨的破玩艺儿!’我在心里暗暗的骂了句,转过身向身后的队员指指脚下,抓了把土抹在鞋面上。
前进的非常顺利,灯火通明的古堡距离我不到一百米。不用夜视仪也可以看见古堡前的停车场里停满了名贵轿车,欢快的小步舞曲和说笑声随风飘了过来,古堡里正在开舞会。
古堡四周的防范措施肯定严密一些,我打开红外探测器把警报声接近电台的耳机里,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进。突然,不远处的小虫不叫了,我连忙举起右手命令停止前进。这时,耳机里传来小许的报警声:“零号,十二点方向,目标一;距离四十米!”
正前方,一个人影一闪蹚过茂盛的灌木丛向我直奔过来。我连忙卧倒在洼地阴影里,抽出钢弩瞄准了他的脑袋。钢弩里压的是淬有氰化物的弩箭,只要是命中顷刻间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警卫突然停住了脚步,警觉的向我身后看去,手不自然的伸进了怀里。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是王官宾来不及躲进阴影卧倒在草坪上,忘记收起的夜视镜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警卫抽出手枪瞄准王官宾的位置,虚张声势的吆喝了一声。不见反应,心虚的摘下挂在腰上的对讲机准备要支援。他还没有走进钢弩的射程,我抄起MP7瞄准他的脑袋打了一个单发射。警卫应声而倒,我弯腰冲过去看见他死不瞑目的双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子弹掀去他的半个额头,灰白的脑浆混着鲜血流了一片。血腥气招来了三条杜宾犬,露着森白的牙齿低声咆哮着不敢靠近我们。我抬手用钢弩打去,命中了两条,剩下的一条看见同伴倒下,敏捷的跃起躲过弩箭,不顾一切的向我扑过来。闪身躲过杜宾犬的扑击,我一弩射中它的肚子。还没有落地杜宾犬就已经死了,直挺挺的摔在草坪上。我们惊讶的张大了嘴,‘神仙‘的弩箭太毒了!简直和武侠小说上见血封喉的袖箭有一比,回去后,花多大代价也要给队员每人配发上一支!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19
蹲在草坪上观察了一会,四周很安静没有惊动其他的警卫。小心翼翼的拔下弩箭重新压进钢弩后,我轻声呼叫小许:“二号,报情况!”
“零号,正常!前进通道已清理干净!古堡周围七名,前三名,后两名,两侧各一名!完毕!”
“我是零号,我们负责正面,一号带领其他负责侧后,九号选择制高点掩护,二号在人员到位后屏蔽目标通讯!前进时注意监视器材、看守犬!行动!”
马亮平已经把尸体拖进阴影里,套上警卫的外衣拿上对讲机,大摇大摆的向古堡走去。我和王官宾据枪掩护着跟了上去。
环绕着古堡前的停车场,种满了修剪得整整齐齐半人高的冬青树。透过缝隙看去,三名警卫牵着一条杜宾犬,不负责任的聚在古堡门口的灯光下,低声的说笑着。狗好像听见了我们的发出的声音,耸起鼻子嗅了嗅高声的叫起来。我在心里低声的骂了一句:妈的,麻烦来了!摘下背在身上的G3SG1狙击步枪,飞快的拧上消声器打开了保险。马亮平和王官宾开始向我的两翼慢慢的移动,准备打响后形成交叉火力封锁出口。
杜宾犬的报警丝毫没有引起警卫的警惕,仍然继续他们的话题。杜宾犬高声咆哮着,不停的跳起来想挣脱牵引绳。牵狗的警卫不耐烦的踢了它一脚:“闭嘴!畜生!”杜宾犬不服气的向着我们的方向继续大叫。旁边的警卫厌烦的说:“米特,放开它!这个畜生昨天夜里抓住了一只兔子,今天不知道用发现了什么!”牵狗的警卫边摘牵引绳边笑着说:“妈的!一万美金买了条猎兔狗!”
解脱束缚的杜宾犬,箭一样的向我飞奔而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还剩二十米,杜宾犬还在飞奔已经可以看清它锋利的牙齿。妈的,药水不管用了!我刚掏出56军刺改格斗刀,杜宾犬已经扑到了我面前,呲着牙恶狠狠的向我喉咙咬来,喘息中带出的唾液喷了我一脸。来不及反应,顺势把56军刺改格斗刀顺着它张开的血盆大口,扎进它的喉咙里,鲜血喷涌而去顺着手臂流进我怀里。杜宾犬痛苦的发出“呜呜”声拼命挣扎着,我感觉到杜宾犬的牙齿穿透了我手臂的皮肉触到了骨头,疼得我直冒冷汗。
杜宾犬终于安静下来,我从它嘴里抽出被咬得血淋淋的手臂。抬头看去,警卫还在不知死活的聊天,连忙胡乱的包扎了一下伤口,把狗的尸体藏进树丛下的排水沟里。
牵狗的警卫不停向我这边张望,嘴里说道:“怎么没有声音了,这个畜生不会是在吃它的猎物吧?”
旁边的警卫幸灾乐祸的说:“米特!这下有你好看的了!老板知道你随便让狗吃东西,他一定会安排你去咬人!”
米特用力的扽了扽牵引绳说:“妈的,一定要抽这个畜生十鞭子!”说着,向我跑了过来。
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叫苦:奶奶个熊!怎么今天我这么倒霉,什么事情都让我摊上了!连忙躬起身体,用手扶起压趴下的小草,我半蹲在地上飞快的向后退寻找新的隐蔽物。刚刚躲进勉强可以藏住身体的玫瑰从里,米特跨过冬青树发现了草坪上的血迹。我心里一惊,连忙掏出钢弩瞄准了米特的脖子。
“妈的,真是个畜生!”米特误以为地上的血是杜宾犬捕获猎物留下的,在草坪上擦了擦鞋底喊叫起来:“莎莎,你这个该死的!马上给我滚出来!”喊叫了几声不见狗跑出来,米特纳闷的四处观望,嘴里自言自语的说:“跑哪里去了?竟然不听我的命令,一定要好好教训它一顿!”
我躲在玫瑰花丛里一动也不敢动,端着钢弩注视着米特的一举一动。鼻子里刚吸进去的小昆虫还活着,还在不停的爬。我用力活动着面部肌肉,抑制打喷嚏的欲望,眼泪哗哗的流下来米特的身影有些模糊了。
米特突然蹲了下去,费力的拔开茂密的冬青树。妈的,暴露了!来不及考虑,我左手擦了把模糊的泪眼,右手提着56军刺改战斗刀扑了上去。脚步声惊动了米特,他竟然回过头来惊讶的望着我,满脸的恐惧。‘新兵蛋子!’我暗暗的骂了一句,同时右手的56军刺改战斗刀毫不犹豫的,扎透他柔软的下颌穿过口腔直接捅进大脑里,米特立刻瘫倒在我怀里失神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失去大脑的控制,米特大小便失禁了,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气。放下尸体,双手掩住口鼻打了喷嚏,终于止住了哗哗直流的眼泪。
“一号清理三名警卫,安全到位!”“九号到位!”耳机里传来队员的报告声。小许提着装备箱,无声的爬到我身边。
我通过电台命令道:“二号!扫描主建筑物寻找监控室,屏蔽所有通讯!清除警卫后,二号负责切断电源,一号带领现有队员登顶攻击,我带其余人正面攻击,九号,大扫除!明白?”
“明白!”
三分钟后,小许报告说:“监控室在三楼,配电房在地下室,十秒钟后屏蔽通讯!”
“准备!”
“通讯屏蔽!”
“行动!”
马亮平、王官宾端起装了消音器的M4A1,撂倒了正面还在聊天的两名警卫。跳过冬青树,冲进古堡的阴影里,耳机传来连续的报告声:“侧翼安全!”“堡后安全!”
两名西装革履的警卫,走出古堡急匆匆的去检查突然不工作的保安器材,刚走下台阶,就被马亮平和王官宾拖进黑影里抹了脖子。司马他们已经登顶完毕,挂好垂降绳站在窗户的拱顶上。
“走!”我们跃出阵地向各自的目标跑去。
小许撬开地下室通气窗的铁护栏,身影一晃不见了。我隐蔽在窗户的侧面面向隐蔽在门廊里的马亮平,指指我的眼睛做了一个拉下面罩的手势,然后竖直手掌示意作好准备。大厅里轻歌曼舞的人们还不知道危险的降临,仍然肆无忌惮的说笑着,四个角落里共计八名警卫,贪婪的看着小舞台上把肚皮抖成一朵花的风骚舞娘。
断电了,灯火辉煌的古堡刹那间一片黑暗,应急灯只闪了一下就完蛋了。古堡里乱成一团,小姐们用刺破耳膜的声音高声尖叫,先生们趾高气昂喝斥警卫们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讨厌。
我猛的握紧拳,紧盯着我的马亮平向大厅里扔进去两枚闪光震撼弹。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窗户上的玻璃被猛烈的气浪鼓破,溅了我一身碎屑。房顶上连续三声踹破玻璃的声音,接着就是装了消音器沉闷的枪声,司马突进去了!大厅里,小姐们还在扯破喉咙的尖叫。我伸出三个手指然后一掩口鼻点点头,三枚催泪弹投进大厅。戴好防毒面具拉下夜视镜,我低喝一声:“上!”,我们三人分别从窗户、正门冲进大厅。
背靠着墙壁,我蹲下观察大厅里的情况。平民大概有三四十人,被呛得泪流满面不停的跑来跑去寻找出口。由于刚才被闪光弹、催泪弹连搞了两次,他们看不见也听不清,不时的撞成一团。刺耳的尖叫声听不见了,被剧烈的咳嗽声、费力的呼吸声和呼救声代替。警卫挥舞着枪高呼着:“卧倒!卧倒!”,可被吓坏了的人群只顾逃命哪里会听。
抬手撂倒一名不声不响找隐蔽的警卫,另一名拖着一个华丽贵妇向外逃的警卫闯进G3SG1的瞄准镜里。扣动扳机,一名乱跑的男人突然闯进弹道,呼啸而至的子弹立刻掀开他的脑壳,警卫一缩身不见了。妈的!我低声骂了一句,平民太多了!
看不见警卫了,我打开电台低声说道:“大厅报数!”
“两!”“幺!”
还剩下四个,这四个肯定是老手!一定找到隐蔽在等视力的恢复。
“四号,守住正门!三号;左路歼敌!我负责右路,尽量不要误伤平民!行动!”说完,我把G3SG1大背到肩上,左手提着提供压制火力的MP7护住右手的92F沿着墙角搜索过去。用枪托砸昏两名抓住我狂喊救命的贵妇,我在距离我三十米的壁炉角上,发现了一名双手握枪紧闭双眼的警卫。乱爬的宾客不停的挡住瞄准线,我只好向警卫摸过去。
这名警卫经验非常老道,从我穿着军靴的脚步声上判断出我不是客人。不声不响的抬手就是两枪转身想跑,子弹擦着我的胳膊打倒了一名宾客,惨叫声吓的我四周的宾客四下散开。我高兴的在心里说了一句,‘谢谢老兄帮忙!’左手一扣扳机,MP7吐出近半尺长的火舌,密集的子弹打的警卫不停的抽搐。妈的!‘神仙’给我的不是消焰弹!连忙翻滚着脱离,十一点方向飞来几发子弹“啪啪”的打在我刚才的位置上。听见弹着点的声音不对,暴露位置的警卫一缩身半蹲在桌子下不动了。我用92F抬手给了他两枪,9毫米的子弹打的警卫身体一歪坐在地板上,挣扎着向我的方向举起手中的枪,这小子穿了重型的防弹衣!我左手的MP7“嘟嘟”叫着,密集的子弹打得他不停的抖动,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顺手用92F在他头上补了一枪。这时,一条粗壮的胳膊从背后锁住了我的喉咙,偷袭者嘴里还在不停的“呀呀”叫着发力,左手在摸索我的G3SG1。我一歪屁股,左手的MP7由上而下擦着我的大腿,重重的捣在他下阴上,偷袭者立刻“嗷嗷!”怪叫着松开手。回头一看,是一名身穿土耳其海军上校制服的军人,我一脚踢在他下巴上,他立刻昏了过去。
躲在大理石柱子后面,我边给MP7换弹匣边低声说:“三号、一号报情况!”
“我是一号,二三层安全!目标已从密道逃脱,六号、八号正在追赶!”
“放弃目标,召回六、八号,在秘道里做好陷阱!准备撤退!”
“我是三号,清除两名!”
大厅也安全了,我摘下夜视镜说道:“二号!三秒钟后开灯!”
大厅里恢复了光明,凉爽的夜风吹散大部分的催泪烟雾。半恢复视力的红男绿女们,尖叫着向外跑去。站在门口的王官宾拧下M4A1的消音器,冲着天花板扫了一梭子,用土耳其语大喊道:“想活命的给我趴下!”
轻脆的枪声镇住了狂奔的人群,随着王官宾再一次的大喊:“趴下!”,宾客们老实的双手抱头趴在地板上。贵妇们吓得花容失色低声抽噎着,男人们翻着白眼偷偷的观察我们,想判断出我们的来路。
突然,耳机里传来大李急促的报告声:“零号,四公里;狼群急速接近中!”
他妈的!来的好快呀!我拧下MP7的消音器冲天打了两枪,吓得人群里一阵尖叫,等声音平息我用土耳其语高声喊道:“诸位,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的雅兴!今天我们是来找卡拉特的,可是卡拉特先生早早的从密道里跑了!既然卡拉特先生跑了,留下各位也不会有什么用处,大家请便吧!”
人质不相信的看着我们,我大喝道:“滚!三十秒后,我就开枪了!”
王官宾刚闪开身,人质就夺门而出扑向自己的汽车,数十辆小车一溜烟似的跑了。马亮平帮着刚从地下室跑上来的小许,飞快在古堡里安放了十包500克的定时C-4炸药。
“撤!”随着我的喊声,队员们鱼贯冲出古堡向西城墙跑去。
爬上城墙,放下绳索,大李提着枪从城墙上跑过来说:“刚才来的是警察,人质的车已经和他们搅在一起了!”
“伊斯坦布尔的驻军都在城郊,半个小时内他们赶不到只好要警察来送死了!不管他们了,撤!”说完,我抓住绳索溜了下去。
游上海滩,一眼看见一辆小箱货停在环海公里上。负责接应的阿普杜拉跳下车焦急的说:“快!快!”跳上车,车门还没关紧,阿普杜拉一踩油门飞快的开进了老城区。
转了两个弯,在一条寂静的小巷里我们跳下车钻进了下水道。阿普杜拉开着车风驰电掣般的走了,他要在戒严前赶回家去。
盖上下水道盖子的时候,我听见一声巨响,接着一队警车拉着警报从旁边驶过。
我小声说道:“笨蛋!去收尸吧!”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0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六节我们的头儿是拉登!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昏暗的下水道里臭气熏天,一群群湿漉漉的老鼠瞪着小眼睛,毫不畏惧的看着我们。扶着不知那个年代用整块巨石砌成的下水道墙壁,我们小心翼翼的前进,每当路过下水井口的时候,队员们会贪婪的吸上几口“新鲜”的空气。
前面带路的司马,又一次的挥手示意停止前进,走到我面前为难得挠挠头皮说:“零号,前面的路与我们的路线图对不上,竟然出现了三岔路口!”看看我的表情接着说道:“可能是下水道太深的缘故,GPS接收不到信号无法定位!”
看了一眼漂满各式各样垃圾的水面,我说道:“顺着主道走,下一个污水井口,派人上去定位!”
“是!”司马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
妈的!我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本以为下水道是一个撤退的好路线,没想到走进了迷魂阵。幸亏小土没有跟进来,要不然走进了死胡同还不被全歼了!妈的!土耳其这个国家连个下水道都搞得乱七八糟,竟然还有精力去我国搅局!
前面有个井口,一丝微弱的亮光透进来,隐约听见嘈杂的说话声。队员们四下散开隐蔽起来,准备应付突发情况。司马从小许手里夺过软管窥镜,用询问的眼神望着我。我点点头,司马顺着长满铁锈的扶梯爬了上去。
时间不长,司马溜了下来满面笑容的跑过来说:“零号,刚才我上去,刚把软管窥镜伸出去,就被一个蒙着脸的妇女给发现。她好奇的看了一会抬腿就使一脚,镜头里她的脚有这么大!”司马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拍拍胸口接着说道:“妈妈咪呀!可是吓死俺了!”
“行了!行了!说正事!”我打断司马的话说道:“你应该小心一点,幸亏是个平民,如果是军人我们就暴露了!”
司马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说道:“下次一定注意,我们原来配发的软管窥镜没有放大功能的,今天一用新的吓了我一跳!零号,定好位了,距离我们的潜伏点直线距离还有五公里,已经在GPS做好标点,可以出发了!”
看了一下时间我说道:“加快前进速度,一个小时内赶到潜伏点!”
走了二十多分钟后,不知什么缘故GPS开始正常工作。有了GPS的帮助,我们前进的速度大大加快了,又走了十多分钟GPS上显示,我们现在的位置马上要和潜伏点的位置重合。司马和大李围着四周搜索了一阵,找到了一个用直径三十毫米的钢筋护栏封住的洞口。司马打开战术电筒用手轻轻一碰护栏,铁锈“嗦嗦”的掉下来,钢筋锈蚀的还没有火柴棍粗。司马抬腿踢了过去,护栏“噗”的一声,倒在水里。
小许打开他的电脑,接收到我们设下防御的无线信号,输入密码观察了一会说道:“零号,一切正常!我已经关闭了下水道里的防御,可以进去了!”
钻进冷藏库来到二楼,我要的旅行箱已经送到了。把装备收拾好装进旅行箱,换上便衣我们分批出发来到预定的伊斯坦布尔大酒店住下了。
给了提箱子累得满头大汗的门童10美元,告诉他我不喜欢陌生人的打扰,所以我的房间不需要清洁工,有什么需要我会打电话到服务台的,然后又给了他十美元,门童连声说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我,拿着钱兴高采烈的走了。我在门上用专用的镜片才可以看到的记号笔,花了个暗号,告诉队员们我住在这里。用反监设备扫描了房间确认安全后,转身把我的武器藏进浴室的天花板里。收拾好一切,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看看表才凌晨四点钟,爬上床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上午十点钟我被轻微的开锁声惊醒了,抽出藏在毯子里的92F,赤脚跳下床藏在墙角我问道:“是谁这么没有礼貌,为什么不敲门?”
“对不起!尊敬的宋先生,打扰了你的休息。我是餐厅的服务员,给您送早餐来了!”来人捏着嗓子说话,细细的听了一下。妈的!是司马!我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给我滚进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司马笑嘻嘻的走进来,递给我一张报纸说:“看看头版的新闻,我们干‘坏事’拉登背黑锅。”这是英文版的土耳其报,头版头条上用粗大的黑体字写着“基地组织再次袭击伊斯坦布尔!昨晚炸毁某政府官员私宅,人员伤亡数字正在统计中!”
我随手把报纸丢到床上,走到落地窗前边欣赏伊斯坦布尔的景色边说道:“2003年的时候,拉登把伊斯坦布尔市民炸怕了。现在听见爆炸声,就以为拉登又回来了,平民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
司马在我丢在地毯上的衣服里找出烟,点上一枝笑着说:“妈的!我们是谁卡拉特心里最清楚!既然他们说是拉登干的,那就让拉登老先生来被这个黑锅好了,9。11那么大的黑锅他都背了,我们干的这点事儿,对他老人家来说毛毛雨了!”狠狠的抽了两口烟,司马接着说道:“只是昨天我们行动失手,以后再找卡拉特这孙子就难了!我最担心的是东突那几个属兔子的,脚底抹油溜了!”
看着大街上两人一组巡逻的士兵和不断有满载士兵的军车开过去,我满怀信心的说道:“不会的!上次基地在伊斯坦布尔搞恐怖爆炸。东突首脑溜到了德国,小土差点和他们翻脸,这次的动静不大东突不会轻易溜走的!至于卡拉特吗?我们把他逼出来!”
“怎么逼?在报纸上登广告说: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猎豹大队鸿飞中队长,定于某月某日和土耳其军方情报部门负责人卡拉特单挑?”司马知道我有主意了,开始肆无忌惮的开我的玩笑。
“猪脑子!过来看看街上有什么?”我笑骂着说了司马一句,去浴室洗漱了。
“军营!”司马窜进浴室兴奋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掌说道:“我们去袭击军营!”
我拔出差点插进喉咙里的牙刷,叫住想去给队员报信的司马说道:“站住!这里是酒店,不要毛毛躁躁的!队员的情况怎么样了?”
“哎呀,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司马不好意思的说道:“队员全部到齐了。大李、猴子、小许在顶层的1803、1805、1816号房间;我、王官宾、马纯新在五层的0504、0510、0518号房间;马亮平、钱东海、张杰和你都住在七层,他们三个的房间号是709、714、720。小许已经切入了酒店的电脑主机,现在酒店的电梯、监控、电话、消防、配电均在我们的控制中。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小许就给了我三分钟的视觉暂停。酒店监控室的保安看不见我进你的房间,只能看见小许给他们放的空无一人的画面。各国来伊斯坦布尔的情报人员太多,而且来的基本上都是行家,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们的房间里没有安装预警设备,不过反监设备全天开机。”司马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小许把报警信号调制在单兵电台的加密D频道上,C频道可以监听伊斯坦布尔警察的通话。完毕!”
我点点头说道:“通知队员,我们相互之间并不认识,联系用加密电台。过一会,你和大李上街去摸摸市区的兵力部署,让小许和马亮平去军营摸清哨位、换班时间、晚饭的开饭时间。问问阿普杜拉,能不能搞辆军车和几身土耳其陆军的军装。回来后去酒吧找我!”
知道要去突袭军营,司马两眼放光的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站在门后司马呼叫了一下小许,听见“好”的回答后拉开门走了。
下午两点钟,司马组和小许组先后来到酒吧。装做相互不认识的样子,趴在吧台上喝酒。我要了一张靠窗的台,端着一杯啤酒边喝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现在是伊斯坦布尔的旅游旺季,东南亚来旅游的客人大部分会住在伊斯坦布尔大酒店,所以酒吧里喝酒的华人不少,我们几个混在人群中并不扎眼。
喝完了一杯酒,队员们陆续的离开酒吧回房间了。司马在我身边路过的时候用日语说道:“先生,打扰一下!请问你是日本人吗?”
“是的,我是日籍华人!”
“太好了!我也是日籍华人!先生,也是来旅游的?”司马拿腔拿调得说道。
这时,从我们身边路过的几位国内游客,翻着白眼看了我们一眼低声说道:“狗汉奸!”闻声我哭笑不得,一转眼我们成了狗汉奸!
“是的,我也是来旅游的!先生有时间吗,我们聊聊?”我连忙示意司马坐下说话,我可不想再被人骂汉奸。
“我住在东京,这是我的名片!”司马双手递给我一张名片,在和我握手的时候塞给了我一个纸条。胡扯了几句,受不了酒吧里国内游客,东一句汉奸西一句二鬼子的讽刺,我和司马急匆匆的逃出了酒吧。
回到房间,打开司马给我的纸条。情况搞清楚了,在街上执勤的是驻伊斯坦布尔西郊208步兵旅的士兵。现在是旅游旺季,我们昨天的行动惊动了土耳其高层。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抽调208步兵旅百分之八十的兵力开到市区里巡逻。现在208步兵旅驻地里留守的兵力不到600人,除去后勤行管人员真正用来警卫的力量不会超过150人。我不由得在心里大叫一声:‘天助我也!’不过情况有好有坏,阿普杜拉尽了最大的努力只搞到了军装,军车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1
放在床下的电台轻微的响了一下,我拿过耳机戴好轻声说道:“我是零号。”
耳机里传来小许兴奋的声音:“零号,打开你的电脑,我给你传点兵营的资料!”
打开电脑接驳上电台的D频道,先是小许调皮的鬼脸,接着传过来的是208步兵旅军营的画面。这是一个很有美军风格的长方形军营,用挂满传感器的两米高的两道铁丝网代替了围墙。四个角上建有钢制的岗楼,可以看清上面的探照灯,但看不到哨兵执勤。军营正门是双复哨执勤,只携带了随身的轻武器,没有看见游动哨。画面的远处是一栋栋整齐的兵营,兵营后面是一个和操场建在一起的车场,停满了装甲车和坦克,距离太远了我分辩不出是什么型号。从画面上看,军营的警戒很松懈,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去袭击到处都是重火器的军营。
“零号,军营晚上六点开饭,哨兵两小时一换班!怎么样,看完了画面挺兴奋得吧!”耳机里小许的声音可以说是得意洋洋了。
“兴奋什么?普通的DV录像而已,没有发现让我兴奋的画面!”
小许有些急了:“弹药库,油库!你没有看见弹药库、油库吗?”说着,耳机里传来‘噼哩啪啦’的敲击键盘声,不长时间听见小许责怪大李的声音:“九号,告诉过你不要动我的电脑!差点把最重要的的资料搞丢了,幸好我做了备份!”
大李吭吭唧唧的没有说话,看来是真的动过小许的电脑,他脸皮薄经不起小许的责怪,我连忙打断小许的话说道:“赶快传资料!”
小许不说话了,传过来的视频资料真是让我惊喜万分。这个军营不知是那个白痴设计的,弹药库和油库不但都建在营区里而且间隔竟然不到五百米!我兴奋得低声说道:“妈的!一群白痴!小土,这下你的霉倒大了!”
“零号,接着看还有更令你兴奋的!”小许得意的说道:“DV画面不是太清晰只能放大一倍,仔细看弹药库!”
“妈的!”我兴奋得差点喊出来,画面上一群士兵正在向弹药库里补充弹药!
必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乘机打乱卡拉特的部署,把主动权牢牢地抓在我们手里!
我打开电台的群话功能说道:“我是零号!全体注意,现在进行任务分配。二号,九号留守,画出军营的详细兵力配制图;其余,分成两组上街搞军车!现在是两点四十分,五点钟酒店停车场集合出发!明白?”
“明白!”
“行动!”
换上宽松的T恤、休闲裤;戴上棒球帽太阳眼镜,拿上一张伊士坦布尔的旅游地图,我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游客的摸样。照照镜子,没有发现破绽,把装好消音器的92F掖在腰后,我走出了房间。
走廊里静悄悄的,耳机里传来小许的声音:“视觉暂留!3、2、1、好!”我转身在房间门口的踏垫上,撒了一层用专用镜片才可以看见的荧光粉。看看四下无人,我乘电梯来到了大厅。
看了一眼服务台上挂钟,低下头装做对时间。眼睛的余光迅速的把大厅的情况看了一遍。大厅里来往的旅客不是很多,大部分只是在服务台短暂的停留一下。队员们分散在角落里佯装休息,暗暗控制住了大厅的出入口。司马正趴在吧台上,装模作样的询问伊斯坦布尔著名旅游景点的乘车路线。当服务员热情的推荐出租车时,司马连声谢绝:“NO;NO!伊斯坦布尔的出租车200米25万里拉,太贵了!”一付旅游老鸟的穷抠模样。点上一枝烟,我抬腿走出了伊斯坦布尔大酒店。队员们和我保持视线内的距离,远远的跟了上来!
大街上全副武装的军人不少,他们两人一组每组负责约500米的距离不停的走来走去。累了就会在站在路边休息一会,眼睛不老实的从身边走过的异国女性身上扫过。虽然他们的M16步枪、迷彩作战服在人群里很扎眼,但他们很少盘查游客,气氛总体来说还算是祥和。
闲逛了一圈没有发现军车,向队员们悄悄的做了个手势,我索性走近一组站在路边休息的士兵和他们攀谈起来。“你们好!会说英语吗?”
士兵疑惑的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道:“会一点,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我赞叹的说道:“你们太威武了!简直就是古罗马的武士!可以和你们合影留念吗?”
奉承话起了作用,带班的中士挺挺胸脯骄傲的点点头示意可以。我拉住一个行人把我胸前的相机交给他,请他帮忙。我小心翼翼指指M16的枪托对中士说道:“我可以扶着这里吗?”中士更加骄傲了,一脸不屑的说道:“可以!”我连忙作出一脸的兴奋表情,紧靠着他们举起了手指做了个“V”字。“咔嚓”一声,行人照好相向我走过来,接过相机不容我说‘谢谢’,行人抢着说道:“与我们土耳其军人合影是你的荣幸,因为他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军人!”
“军人?你们是军人!我还以为你们是警察!”我吃惊的张大嘴说道:“伊斯坦布尔市内还有军营?”
“我们的驻地在郊区,不在市区!”中士实在是不愿意和我这样一个“超级军事白痴”说话了,不耐烦的说道:“我们今天是来执勤的!先生!”
“你们辛苦了,值完勤还要走好远的路回去!”绕了好大的圈子,我说出了急需解决的问题。
“先生!在你看来,我们优秀的土耳其政府,已经贫穷的给士兵买不起汽车了吗?”中士有些愤怒的说道:“我们是乘坐国产的军用吉普来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两个街区外的停车场看看!去看看,我们的汽车工业是多么的发达!”
“对不起,对不起!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希望您能谅解!打扰了,打扰了!”我连声道歉,离开了这名傻蛋中士。背后传来土耳其军人和行人不满意的“哼!”声,我心想:天下最傻的傻蛋就是你们这付自命不凡的模样。笨蛋!等着我去掏你们的老窝吧!
唯唯诺诺的离开自以为是的傻蛋士兵,我悠闲的向两个街区外临时军用停车场走去,去参观土耳其发达的汽车工业。
转过两个弯,一拉溜二十几辆墨绿色的吉普车映入眼帘。三名哨兵端着枪围着车场警戒,不停的驱赶好奇的游客。两个军官摸样的人,懒散的靠在车上吸着烟说笑着。回头看去,远远跟过来的队员,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在停车场的左面有一条出停车场必经的小巷,队员们慢慢的走过去占据了有利位置。停车场的右面有一个露天的咖啡店,花花绿绿的遮阳伞下摆满了塑料的沙滩桌椅。我走过去坐在一张无人的桌子旁,向腰上围着雪白的围裙肩膀上搭条白毛巾的侍者,要了一杯土耳其咖啡。
热气腾腾满是淡黄色泡沫的咖啡很快送上来了,我眼睛的余光盯着还在闲谈的军官,端杯慢慢的抿了一口,果然是名不虚传!淡淡的苦味,伴着柠檬的微微的清香充满了口腔,醇香过后舌头上有一股微酸的感觉,比起国内的所谓的土耳其咖啡强了百倍!
“好!”我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闻声,在一边端着长柄铜勺调制咖啡的老板走过来问道:“中国人?”
“华侨,日本人。”
“哦!中国是一个了不起的国家!是和土耳其一样伟大的国家!”胡子已经花白的老板高兴的说道:“我去过长城两次,你们的毛说过去了长城就是罗宾汉!我现在是罗宾汉了!”说着,羡耀了一下自己的粗壮的胳膊。
肯定是导游的翻译把‘好汉’解释成‘罗宾汉’了,我笑着用英语纠正他说:“应该是:‘不到长城非好汉’不是‘罗宾汉’!”
老板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对!是好汉!时间久了我记不清了!真应该告诉所有的土耳其人去中国看看,那里的古建筑比伊斯坦布尔还要雄伟!现在来我们这里旅游的中国人越来越多,而我们很少有机会出国旅游了。我们的钱包有些瘪了!你是来旅游的吗?”
“不是,我是海员。靠码头补给我上来看看!”
停车场上的军官结束闲聊跳上车,其中的一名军官对哨兵喊道:“你们盯紧点,我们去营区拿口令很快回来!”说完,向停车场外开去。看见有军车出来,司马和马亮平在小巷口一晃不见了。
我连忙看了一下表对老板说道:“和你聊天非常愉快,可是我们的船还有一个小时就离港了,我要马上赶回去。对不起了!哦!咖啡多少钱?”
“土耳其有句谚语‘喝你一杯土耳其咖啡,记你友谊四十年!’”老板热情的说道:“这杯咖啡小店请客,欢迎你下次光临!”
“谢谢!谢谢!”我不好意思的连声说道:“下次一定来喝你的咖啡!再见!”说完,我赶紧向小巷走去。
吉普车马上就要开过小巷,司马和马亮平提着一个华丽的女士坤包,慌慌张张从小巷里冲出来,慌不择路的窜到了吉普车前,吉普车“吱!”的一声刹住了。司马和马亮平看见开车的是两名军人,连忙把坤包塞进怀里狼狈的窜回了小巷。
“妈的!小偷!”司马的狼狈逃窜激起两名军官的正义感,跳下车大喊一声追进小巷。分散在巷口的队员,跟在军官身后溜进了小巷。
我低喝一声:“成功了!”放慢了脚步。两名军容不整的“军官”很快回来,整理着军装跳上车走了,跟进去的队员出现在巷口满脸的笑容。
我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跳上车说道:“伊斯坦布尔大酒店!”路过巷口的时候,我的队员们已经无踪无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1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七节 突袭!突袭!
作者:我是特种兵
跳下出租车,我点上一支烟,站在酒店前的小广场里欣赏着音乐喷泉。一支乐曲终了,张杰提着一些土耳其特产从我身边走过。四下看去,不远处,队员们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我跟在一个来投宿的日本旅游团后面走进酒店。绕过在大堂里大声说笑的日本鬼子,我乘电梯来到了七楼。刚走出电梯门,耳机里传来小许的报告声:“零号,军装已经送到,老普送来一辆雪铁龙一辆美洲豹停在停车场D区126号、A区39号。我察了一下酒店的停车记录,还有两辆车我们可以使用;分别停在B区107、114号,二十分钟后停车场的保安换班。车的主人是来参加马来西亚某跨国公司驻伊斯坦布尔办事处招待酒会的,估计今晚午夜前不会离开!其他一切情况正常!”
我站在隔壁房间的门口观察了一下空荡荡的走廊,掏出专用镜片看看我房间门口的荧光粉上并没有脚印,这才走进自己的房间通过电台命令道“全体注意,携二号装备按相邻房间两人一组,十五分钟后停车场集合准备出发!”
“明白!”耳机里传来队员们的回答声。
停车场的保安出奇的松懈。见用停车IC卡操控的栏杆缓缓升起,扫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出入记录,扭过头看电视去了,甚至开出去的是什么车都懒得看上一眼。
马上就到下班时间,大街上车堵得厉害。嘈杂的喇叭声;司机们的喊叫声;乱成一团。满头大汗的交警,用力的拍打着我的车顶命令我顶紧前面车尾,我的面貌特征竟然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终于驶上行人稀少通往军营的公路。又开了十五分钟,在一个通往郊区农庄的岔道口,我留下了两辆车藏在路边的小树林里,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撤退过程中被追踪。
还有不到一公里的路程,绕过前面的小山包就可以看见军营。这是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声音:“我是一号,请确认!”
“确认一号,我是零号!”说着,我把车开进路边大片生长旺盛的乔木林中,司马搞来的吉普车也停在这里。司马并没有迎上来,我知道他正藏在角落里观察有没有“尾巴”。
不到三分钟,司马穿着一身土耳其陆军中尉军服“哗”的一声,从灌木从里跳出来笑呵呵的跑到车边,凑到我耳边说道:“零号!后边很干净!”指了指小山包接着说道:“三号在山顶警戒!”
我点点头转身队员们说道:“准备战斗!”
队员们飞快的换上土耳其陆军的迷彩服,调试好武器。
“同志们!”队员们静静的围了过来,我低声说道:“前面就是208步兵旅的驻地,我们的任务是端掉他们的弹药库、油库制造混乱!逼迫伊斯坦布尔市区的部队后撤,为我们的下一步任务创造机会,完成党和祖国人民交给我们的任务。现在营区里至少还有三百人,我们只有十个人,以弱凌强任务很艰巨,但为了祖国的长治久安我们必须要完成这次任务!”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如果我光荣了由司马指挥,司马光荣了大李接替其余按照编号类推,就是剩下一个人也要把任务完成!这是我们共和国军人的职责!”
队员们静静的听着没有人说话,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得出腾腾的杀气!
这时耳机里传来马亮平的报告声:“零号,营区内士兵正在徒手集合准备开饭”
“好!我们的机会来了!”我猛击一掌说道:“九号、六号在山顶建立阵地担任掩护、狙击任务,清除我们突击方向的有生障碍。如果我们被粘住,你们要提供火力支援,并随时准备阻击增援之敌。二号在山顶架设电子设备,提供全程情报支援。明白吗?”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说完,大李、小许、猴子提着枪向山顶跑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灌木丛中,我接着说道:“一号、三号在接到我的命令后,立即突袭营门。我带领其余队员绕过营门打掉塔楼哨兵突入营区。进入后,四号、七号、八号去占领车场,控制住一辆坦克或步战,其余的一律装上炸药破坏掉。五号随我去炸掉弹药库。准备行动!”
队员们开始检查武器,我拉着司马走到一边关闭电台后悄悄的说:“司马。如果我们被捂在里面出不来,你带其余的队员立刻撤退!”
“什么?”司马猛的抓紧我的胳膊激动的说:“你说什么?……”
“闭嘴!”我低声喝道:“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
“你留下后备,我去突击!”司马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不放。
我低声命令司马“松开手听我说!”
司马看了一眼正在看着我们的队员,松开手说道:“你是指挥员,你应该留在你的指挥位置上,而不是去突击!我坚持我的意见,由我组织突击!”
“服从命令!”我厉声向司马说道:“虽然这是你的分队但你指挥的时间并不长,一直是由我来指挥的。我们的这次突击非常重要,关系到整个任务的成败容不得半点失误,所以必须由我来指挥突击。我给你留下了小许、大李、猴子、马亮平,如果我回不来,你必须带领他们完成祖国交给我们的任务!这是命令!”
“是!保证完成任务!”司马立正答道:“但我保留意见!”说完,眼含热泪抓住我说:“头儿,祝你顺利!”
“靠!搞得生离死别一样!放心,能留下我的小土,还没出生呢?”推开司马,转身看着队员坚毅的目光我低声说道:“出发!”
208步兵旅的营区面西背东,除了营门口和四角塔楼上的哨兵,其余的士兵正排着队向食堂走去。接着落日余晖的掩护,我们越过山包钻进营区前空地茂盛的草丛里匍匐着向铁丝网摸去。刺眼的阳光给我们帮了大忙,塔楼上的哨兵处在逆光位置为了躲蔽阳光,他把整个后背暴露给我们。
距离还有四百米,转过头向跟在我身后的马纯新指指营门,我打开G3SG1狙击步枪的两脚架,做了个深呼吸瞄准了塔楼哨兵的脑袋。
“零号,营门正常!”端着望远镜观察的马纯新说道。
瞄准镜里的哨兵突然转过身来,面向我们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无聊的四处看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哨兵打火机的气体好像是用完了连打几下没有火苗,他用力的甩了甩,打火机脱手掉在地板上。哨兵弯腰去拾,就在哨兵的头和塔楼栏杆将要平齐的时候,我扣动了扳机。“噗!”的一声轻响,7。62毫米的子弹飞出枪膛,瞬间掀开了哨兵的脑壳。
“安全!”“安全!”耳机里传来,小许和马纯新的报告声。我松了口气,带着队员们快速接近了铁丝网。用几个鳄鱼夹跳过传感器,马纯新用刺刀在铁丝网上铰开了一个洞。
两道铁丝网之间空地上的草长的高低不平,其中一小块一小块的只有十多公分高,颜色枯黄成梅花形分布着。有地雷!而且是梅花防御地雷阵!我一把拉住正想爬进去的队员,做了个有地雷的手势。这种地雷阵,是由触发、压发、拉发好几种地雷组成的,排除起来很费时间。妈的!妈的!妈的!我在心里边骂边掏出脉冲侦测仪,立刻脉冲侦测仪上的红色警报灯亮成一片,地雷上接驳了传感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排除!时间紧迫不允许耽搁,考虑了一下我说道:“情况有变化,按第二套方案行动!九号,消灭我左侧塔楼哨兵!掩护我们直接突袭营门!”
“明白!”耳机里传来大李的回答声。
“走!”我一挥手,队员们从草丛里站起来,跟在我身后排成一路纵队直接向营门走去。
距离还有一百米,耳机里传来大李的报告声:“零号,目标已清除!”
“原地掩护一号突击营门!”我的话音刚落,营门哨发现了我们,四个人凑在一起狐疑的望着我们。
“一号,行动!”距离营门还有八十米,我发出了行动指令。
“你们是哪部分的?”营门的带班员端着枪向我们高声喊道:“现在站住,在向前走我开枪了!”
“混蛋!你吃错药了!”我站在原地高声骂道:“我们是旅部指挥连的!妈的,要不是今天你们去市区执勤,还用得着我们巡逻!再用枪指着我,我要你好看!”
司马开着吉普车逼近营门,连续的喇叭声惊动了哨兵。哨兵如梦初醒般的喊道:“靠边停车,出示证件!”说着,向车走去。
“行动!”随着我的低喝声,走向吉普车准备检查证件的哨兵被司马开枪打碎了脑袋。剩下的哨兵不由得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拉枪栓。司马和马亮平飞身跳下车,手中装了消音器的92F连连吐着火焰,两名哨兵应声而倒。走在最后的哨兵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坏了,转身向营区里跑去,没有跑出几步我和大李打出的子弹几乎同时钻进了他的头颅。哨兵踉跄着栽倒在地上,手中的M16A1步枪摔出去好远。
“上!”我低喝一声带着队员向吉普车飞奔,跳上没有熄火的吉普车我开车冲进营区。司马和马亮平把尸体踢进路边的排水沟,紧跑几步跳上正在急加速的吉普车。吉普车发动机的怒吼声惊动了车场上的哨兵,他纳闷的从一排美制M60A3坦克后面探出头来看情况。
“干掉他!”我的话音未落,马纯新端起装了消音器的M4A1略一瞄准,打了个短点射。三发子弹瞬间飞到,哨兵被打得仰面跌倒红的血灰白的脑浆溅的履带上到处都是。
轻轻的一点刹车,王官宾、马纯新、张杰从飞奔的车上飞身而下翻滚着跃进车场。从车场另一端跑过来的哨兵,张大嘴惊讶的看着冲进车场的队员。没等他把嘴闭上,就被奔跑中的队员平端着枪打成了筛子。
我开着车向弹药库直奔而去,三三两两已经吃完饭走出食堂的土耳其士兵,惊诧的看着在他们面前一掠而过的吉普车。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2
远远的,弹药库的哨兵拼命的向我们打手势,示意我把车停在黄色停车线以外。“傻蛋!”我嘲笑的骂了一句,踩下刹车。吉普车轮胎发着“吱吱”的尖叫声,前轮压着黄线停下来。司马悄无声息的跳出了车后门。
哨兵看了一眼车牌照,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你们宪兵连的了不起!不知道这里严禁烟火,是不是想引爆弹药库?”我低头不语,左手悄悄的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顶在车门的帆布上。
“他妈的!低着头干什么?不神气了?”哨兵见我低头不语更加的盛气凌人,大背着枪走到车门边探头观望。
“呀!”哨兵看见我不怀好意的面容,惊慌的喊了一声伸手想去摸枪。晚了!我右手掐住他的脖子手指一较劲捏碎了他的喉咙,左手的56军刺改战斗刀刺穿帆布捅进了他的心脏。鲜血顺着“十”字型的血槽喷涌而去,哨兵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闷哼声吐出一口气,死了!我右手一使劲把哨兵的半截身子拖进车窗,开车向发现苗头不对正向我瞄准的另一名哨兵撞去。跳下车的司马先一步开枪撂倒了哨兵,但哨兵临死前还是挣扎着扣动了扳机。
“嗒嗒嗒嗒!”清脆的枪声震耳欲聋,营区上空立刻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猛踩一脚急刹车,我跳下车端枪打倒正在端着望远镜向我们这里看的塔楼哨兵,大喊道:“五号,开车撞开弹药库大门,安装炸药,其余人掩护!”
这时整个营区里乱成一团,到处都是“集合!集合!”的口令声和军官询问情况的问话声。一群群士兵跌跌撞撞的跑出食堂,奔向宿舍取武器,利索的驾驶员已经边整理着装备边向车场跑去,准备预热车辆。
“咣!”的一声巨响,吉普车被弹药库结实的橡木门弹了回来,撞破的水箱“哧哧”的喷着蒸汽。
“妈的!”钱东海吐掉被方向盘磕掉的牙齿,大吼一声猛踩油门再次驾车向大门撞去。“当!”的一声,弹药库的橡木大门被撞倒了,钱东海跳下车摇晃着被撞得昏沉沉的脑袋,抱着C-4炸药冲进弹药库。
巨大的撞击声,吸引了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土耳其士兵。他们大叫着:“弹药库被袭!弹药库被袭!”拉开散兵线向我们包抄过来!
我们隐蔽在弹药库门前的机枪巢里,据枪瞄准渐渐逼进的土耳其哨兵。密集的子弹带着“日日!”怪叫声,从我们头上不断的掠过。弹道打得很高,身后满仓的弹药掩护了我们,看来土耳其士兵还不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距离我们还有四百米的距离,土耳其士兵停止了前进匍匐在地上开枪封锁着我们的两翼,防止我们借弹药库的掩护撤退。
“安了四个药包,定时十五分钟!”安好炸药的钱东海身上缠着两条12。7毫米重机枪的弹链,拖着两个长方形的绿色铁皮箱爬到我身边说道:“他们为什么不攻击了,是不是想和我们谈判?”
我抄起机枪巢里的M60E3狠狠的扫了一梭子,打倒了几名企图向我们侧翼迂回的土耳其士兵说道:“有可能会与我们谈判,不过不是现在!现在他们正在调装甲部队准备包围我们,然后会调狙击手瞄准我们的脑袋,确认会在同一时间击毙我们的情况下才会与我们谈判。他们知道袭击军火库的人,绝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钱东海向下缩缩头说道:“我靠!狙击手!我宁可被打成筛子也不愿意被毁了容!”
“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现在你跳起来,立刻会被打成筛子!”司马翻着白眼看了一眼钱东海手里拖着箱子说道:“拖的什么东西?让你去按炸药还忘不了中饱私囊!”
“好歹我也是党员,那会做那种龌龊的事情!”钱东海辩解道:“这是给零号和九号搞得狙击步枪。美制的M82A3!”说着把箱子拖到了我的面前。
“靠!小土怎么把枪弹混放,他们的头儿一定是个糊涂蛋!”司马抢过M60E3向我们的侧翼迂回的士兵扫了一梭子,不吱声了。
背靠着沙包,我飞快的把小分解状态的两支M80A3装好,交叉着大背在肩上。探头看去,趴在地上的土耳其士兵不停的向身后看,他们与我们一样都在等装甲车辆的出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由开始暗暗担心,难道王官宾他们失手了?
轰鸣声中,五辆武士步兵战车伴随四辆M60A3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的心猛的沉了下去,王官宾他们失手了!土耳其士兵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性急的已经跪起来准备靠坦克的掩护向我们推进。
坦克和装甲车越过步兵的阵线飞快的向我们开来,土耳其士兵生气勃勃的跟在后面“嗷嗷!”怪叫着要我们投降。
队员们和我交流了一下眼神,在他们眼里我没有看到一丝畏惧和恐慌,只有腾腾的杀气和必死的决心!
坦克距离我们还有三百米,我向队员们说道:“弟兄们!……”
“轰!轰!”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打断了我的话。刚才还在疯狂推进的坦克和装甲车现在变成了一团团火球,乘员们跳出座舱拖着浑身的火焰,惨叫着向后跑去。紧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被爆炸的气浪推倒一片,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去。
“妈的!这三个家伙装了多少炸药?”司马笑容满面的说道。
“四号!四号!我是零号,马上向弹药库方向推进,接应我们撤退!”连续的呼叫听不见回答,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零号!我是二号!四号正在向你方向推进。他们撤出车场的时间有些晚,爆炸的车辆距离他们太近,他们的耳朵可能暂时失聪!听不见你的呼叫!”
“明白!”话音刚落,一辆M60A3冲进我的视野里。突然出现的坦克引起了一阵短促的欢呼,但回应土耳其士兵的是坦克里射出的密集弹雨。促不提防的士兵被成片扫倒,惨叫声哀号声立刻取代了欢呼声。
“把枪端平了打!冲!”我们跳出掩体端着枪扫射着向坦克跑去。不间断的交叉火力像一把铁扫帚一样在土耳其士兵身上扫来扫去。士兵们崩溃了,疯狂的奔跑着找掩护。趁乱我们爬进了坦克,飞快的向营区外跑去。
车场上的所有车辆已经成了一只只燃烧的火炬,清醒过来的士兵无奈的用轻武器向我们射击。密集的弹雨敲打得坦克,像是暴风雨中的铁皮盒子“叮噹”乱响。
突然,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大地不停的摇晃。气浪卷的坦克剧烈的颠簸,我们在坦克里挤成一团,接着,大雨般的残骸砸在坦克上。从潜望镜里看去营区里被炸平了一半,几乎看不见活人到处都是浓烟烈火。
张杰驾驶着M60A3冲出营区,在大李他们据守的小山包脚下停下来,王官宾转动着炮塔瞄准了营区内的油库开了一炮。炮膛里装的是穿甲弹,只击穿了半地下的油罐并没有引爆,但“哗哗”喷涌的油料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燃烧起来。
“撤!”伴着我的喊声,我们爬出坦克飞快的冲进乔木林跳上车,顺着军用公路急速向位于伊斯坦布尔西北郊的变电控制中心开去。
我要让伊斯坦布尔市区大停电!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2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八节 脱离
作者:我是特种兵
‘雪铁龙’在公路上风驰电掣,公路边上稀疏的树木在我们的视线里连成一线。把车窗摇开一点缝隙,凉爽的夜风吹进我汗津津的怀里舒服极了!背后传来连续的爆炸声,回头看去,军营上空升起一朵巨大的被烈火托着的蘑菇云。拉开衣领让风吹拂着我的胸膛,我舒服的把自己埋进座椅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活着把队员们带出来了。
想想刚才的弹药库前的惊险场面我不由得心头火起,对着坐在前座上的马纯新一个‘爆栗’打过去:“妈的!你小子给我玩什么心跳?再晚一点起爆,就把我们一锅端了,吓的我全身冒汗!”看被汗水浸的湿达达贴在身上的衣裤,我接着说道:“回去后罚你们三个给我们洗衣服!”
马纯新的听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说话的声音出奇的大:“头儿,你老人家干什么打我头?没听说过吗:‘男人的头女人的腰,可看不可摸!’更何况你这是在用力打!”
“还不该打?你差点把我和土耳其的坦克一起炸喽!”
“头儿!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你说话声音大点!”马纯新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妈的,我忘了马纯新的听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白废了一顿口舌!
任务完成得顺利队员的情绪非常兴奋,司马凑到马纯新的耳边大声说:“老马,头儿说了,要罚你给他洗衣服!”
“为什么?”马纯新愣愣的看着司马。
“因为刚才坦克就在他的身边爆炸,头儿他老人家吓得尿了一裤子!”说完,司马立刻全身绷紧准备挨我打。
没等我出手,马纯新已经伸手过来摸摸我的裤子:“头儿,您老人家真的尿裤子了!”
我差点没背过气去:“马纯新!你被震傻了,司马的话你也信?你摸摸看司马的裤子湿不湿!”
马纯新不好意思的把手缩回去,顺手在司马的脸上抹了一把:“头儿,真的尿裤子了搞了我一手尿!”
司马情急之下忘了坐在车里‘嗷’的一声站起来,头重重的撞在车顶上疼得呲牙咧嘴,引得我们哄堂大笑。
我们停车的岔道口到了,小许直接把车开进树林。
跳下车我说道:“赶紧换衣服,准备突击变电站!小许在美洲豹和雪铁龙上装上诡雷和燃烧弹,马亮平、猴子在我们的退路上埋设磁力起爆雷。再有十五分钟从伊斯坦布尔市区赶来增援的部队就到了,我们在请他们尝尝鲜!”
队员们低声笑着应了一声,换上衣服各自去忙了。五分钟后,我们开着从酒店‘偷’来的车,关闭车灯冲出树林向伊斯坦布尔的外环线奔去。小许从车窗里探出身去,用遥控装置解除了磁力起爆雷的保险。开了不到五公里,远远看见亮着大灯长龙般的增援车队迎面开过来,妈的,来的好快!
“快!把车开进路边树林,准备战斗!”
随着我的喊声,两辆车颠簸着冲进黑漆漆的树林深处。队员们飞快的跳下车套上我们带来的美制作战服,利用树木掩护拉开防线。小许和司马手忙脚乱的挥刀砍下一堆树枝、乱草,盖住烫手的发动机盖和排气管。
简单的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这个树林纵深很浅背后是一条小河,如果打响对我们的防守非常不利。挥手叫司马过来我小声说道:“你带上四个人,去小河边在我侧翼建立防线。如果接火,你们从侧翼狠狠的突一下打乱土军的阵脚后,马上穿过我的火力覆盖面后撤渡过小河建立阵地掩护我们过河!”
司马点点头,掏出防红外的油彩抹在裸露的皮肤上,挥手带着小许、猴子、大李、马亮平猫着腰跑走了。
一架直升机轰鸣着从树林上空掠过,紧接着公路上担任尖兵的两辆‘武士’步战也急匆匆开了过去。干队马上就要上来了,我把头深深的埋进草丛里,但愿没有开着大灯也带夜视镜的神经病,我知道,树枝是绝对不能完全挡不住汽车发动机这个巨大的发热源的。只要是被发现,在直升机的追踪下我们不可能脱身。
一辆辆步战、装甲运兵车、卡车、吉普车、指挥车,阅兵一样的从我们的面前隆隆开过。我们伏在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了正在行军的部队。只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不要说‘步战’了,就那些架在众多吉普车上的重机枪就可以把我们打得屁滚尿流。
将近一公里长的行军纵队终于过完了,按他们的行军速度用不了几分钟,就会触发我们埋在岔道口的磁力起爆雷。到时,他们肯定会仔细搜索附近地区,我们藏身的这片树林也注定逃不过。
队员们在悄悄的向我靠拢,我向树林边上指了指,马纯新飞快的跑过去看情况。突然,马纯新一个鱼跃窜进草丛里。我连忙竖起左手掌,队员们“唰”的一声隐没在草丛里不见了。
一辆美制的M113装甲运兵车,屁股后面冒着黑烟发动机带着“噼噼啪啪”的声音,老牛喘粗气一般的停在树林边。一名头戴防撞帽驾驶员摸样的土耳其士兵,从顶窗里钻出来跳下车,骂骂咧咧的用力踢了装甲车一脚,装甲车不情愿的“咣”的叫了一声,接着就是几公里以外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我们埋设的地雷起爆了!士兵条件反射的蹲在地上,扶着快掉下来的帽子惊呼道:“我的真主啊!车队遇袭了!”
装甲车门连续打开,七八名士兵惊讶的跳下车来向爆炸的方向观望。几名士兵恨恨的用力把手中的M16A1步枪墩在地上大声喊道:“该死的恐怖份子!万能的真主啊,为什么不惩罚他们!”
“惩罚?我们是来惩罚你们的!”我冷笑着向司马做了个包抄的手势,然后带着其余的队员无声的向树林边悄悄摸去。
猛地又接连传来两声剧烈的爆炸声,接着就是瘮人的惨叫声和密集的枪声。侧耳听了一下,打得都是连发,应该是搜索的士兵触发我们留在车上的诡雷和燃烧弹,黑暗中看不清目标在胡乱的打枪壮胆。我们已经迫近到距离装甲车不到十米的距离,我随手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叼在嘴上。
突然,留在M113上的重机枪射手,无意间向树林里看了一眼发现了我们,惊慌的喊道:“树林里有人!”说着,横着身体把勃朗宁重机枪向我们转过来。
“打!”随着我的低喝声,我手中的MP7吐着火舌撂倒射手。这个时候新兵老兵的不同一下子显示出来!几名土耳其老兵在我“打!”字刚出口的时候,已经翻滚着跃到了装甲车的侧面利用车体的掩护脱离了我们火力面,瞬间就从车下向我们射来密集的弹雨,而傻愣愣还在寻找目标的五名新兵这时已经带着满脸的惊讶在我们的弹雨中咽气了。
密集的子弹打的身边的草叶乱飞,我跳跃着躲在一颗大树后面掏出颗美制M67手榴弹,用土耳其语大喝一声:“手榴弹!”,怕爆炸声引起土军干队的注意,没有拉保险甩手投到装甲车下。土耳其士兵听到了我的喊声,惊慌的后退着找隐蔽,火力顿时减弱。这时,迂回到位的司马等人乘机跃出树林平端着枪,子弹像泼水一样扫过去。剩下的四名土耳其士兵没有想到侧翼受袭,被密集的弹雨扫得仰面跌倒见他们的真主去了。
不用我再下命令,队员们抽出92F在每个尸体的头上补了一枪,随手把尸体作战背心里还是满满的弹匣掏出来装进自己的怀里。忙完了这一切,远处的枪声还在零星响着。把尸体抬上装甲车,小许和马纯新跑进树林去开车。我们跪姿据枪围着装甲车警戒着四周。听着远处还在零星响着的枪声,‘猴子’不屑的说:“操!就这素质和土匪没什么区别!给我一个团,我端了他一个旅!”
“你指挥得了一个团?”听见猴子的‘豪言壮语’,司马撇撇嘴说:“给你一个步兵连,你都玩不转!”
猴子不满的反驳道:“什么?一个连我玩不转,我可是石家庄陆院的高材生!”
“还高材生呢,差点被赶回来!”
小许和马纯新开车冲出树林,我连忙打断他们的话:“闭嘴!上车!”
小许和马纯新把油门踩到了底,发动机发着变了调的吼声迈数表指针指向了时速180公里。饶是这样还差点被飞过来的直升机发现,要不是小许和马纯新手疾眼快一把方向冲进有山体掩护的弯道,我们能不能脱离险境还真是个问题。
趁着土耳其方面没有搞清情况,伊斯坦布尔还没有戒严,我们顺利冲进市区。市区里还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爆炸后的恐慌情绪还没有波及到市区。在伊斯坦布尔外环的高速路上向西北跑了十五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个收费站。我们离开了高速路,驶上了一条狭窄的便道。
在路边一片生长的郁郁葱葱的乔木林中,倒着驶出一辆集装箱货车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阿普杜拉跳下车打开后车门拉出跳板,焦急向我们挥手:“快!快!”
跳下车,小许把车开进了集装箱里下车侧身走出集装箱。阿普杜拉立刻操纵着升降机把车抬离了箱底,马纯新把另一辆车开了进去。
“车要怎么处理?”我向正在锁车门的阿普杜拉问道:“送回去太危险了!”
“我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丢了就是,实在不行就丢到海里去!树林里有你们需要的东西。顺着这条路一直向西走十公里见路口向右拐,顺着排污河道向北走七公里,就看见目标了!”说完,阿普杜拉向驾驶室跑去。我低声向他喊道:“路上小心!”他扬扬手是一听到,发动货车开走了。
树林深处,一辆桔红色的箱式工程车停在那里。马纯新换上桔红色的工作服开车载着我们向变电站开去。一路上静悄悄的,夜风把公路两边生长旺盛的燕麦清香送进车里。队员们用自己最喜欢的姿势躺在座椅里,叼上一支烟放松着紧张的神经。十公里的路程,一支烟的工夫就到了。拐下公路开了两百米,一道两米高的铁栅栏门拦着了去路。撞开铁栅栏门马纯新直接把车开进了,干枯而又宽阔的水泥河道。顺着坑洼不平的河道奔驰了十几分钟,几十个顶部亮着一闪一闪红灯的避雷塔映入我们的眼帘,变电站到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3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九节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章再战大西北第二十九节中国制造(一)
第二十九节中国制造(一)
爬上河堤蹚过一片乱草地,我们接近通往变电站的公路。悄悄的探头望去,变电站的大铁门紧紧的闭着,门前孤零零的停了一辆警车,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坐在车头吸着烟乘凉。看来小土已经注意到变电站的重要性了!我不由得暗暗想到:既然注意到了变电站的重要性,为什么不增加兵力驻守,只留了两个靶子让我们打?还是做好了埋伏等着我们来自投罗网?
司马见我紧皱眉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会不会是站门岗的警察,国内重要部门前不是都有武警站哨吗?”
“不太像!”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看见有固定的岗亭和必要的拦阻设备。看那两个警察的懒散样子,也不是专门用来警卫的好像是街头的巡警!”考虑了一会我接着说道:“小心为妙,不要中了小土的埋伏!一号、三号从河道里迂回过去听我的命令摸掉警察,二号架设热成像仪纵深搜索,七号、八号、九号撤到河对岸建立火力支撑点!行动!”
队员们提着枪无声的散开了,很快我的耳机里传来两组有节奏的敲击声,队员到位了。小许抱着热成像仪把我们四周扫了一遍,轻轻的碰了我胳膊一下,向我做了个“OK”手势示意情况正常。悄悄的探头看去,两名警察还在肆无忌惮的高谈阔论。
“一号,行动!”
司马和马亮平躬起身体正准备跃上路面。猛地,一直抱着热成像仪监视的小许发现了情况,超越过我直接指挥道:“一号停!一号停!有情况!”司马和马亮平的身体立刻变得像一团柔软的丝绸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过了两分钟的样子,变电站的铁门打开了一道缝。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走出来说道:“两位警官辛苦了!外面的天气太热了,不如去我的办公室坐坐。我打开了空调,准备了上好的咖啡。”
“谢谢主任的好意!谢谢主任的好意!”两名警察笑着连声说道:“今天就不去打扰了,再过上几分钟我们就要回去交班。这几天发生了几起大案,变电站在我们的辖区,我们不放心,路过这里顺变过来看看,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走了!”说着和主任拥抱了一下,转身上车走了。主任对着远去的警车招招手,关上铁门回去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来例行巡逻的警察,小土的反应如此缓慢就怪不得我了,起身命令道:“抛射石墨榴弹!”
立刻,马亮平、王官宾、马纯新半跪起来,拉开加挂在M4A1步枪下的M230榴弹发射器,装填好40毫米的石墨榴弹瞄准避雷塔环绕地区的上空,“嗵!嗵!”的每人五发连续打过去。我瞄准架在路边电线杆上的通讯线,开枪打断了它。我这样做也是听天由命,如果变电站还有一条地下通讯线,我们还是阻挡不了他们发出警报信号。
不长时间,避雷塔环绕的变电工作区上空,漂满了一朵朵的小降落伞。每个降落伞下面吊着一个鸡蛋大小的弹体,晃晃悠悠的漂下来。距离地面还有五十米,第一批打出的‘鸡蛋’瞬间炸出眩目的火光,紧接着就是第二批、第三批……。借着连续的爆光,肉眼都可以清楚的看见满天的黑色粉末飘飘扬扬的撒落下来。
变压器、高压线等电力设备上落满了石墨纤维,几万伏特的短路电流产生的电弧立刻汽化了石墨纤维并使石墨涂复在电力设备上,加剧了短路破坏效果参生了放电现象。
高压线上的“嗞嗞”放电声不断,一道道闪电般电弧不断的击中其他的电力设备。几十个巨大的变压器“嗡嗡”的短路声大作,过载引起的高温煮沸了变压器油浓烟直冒,终于,随着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几十台变压器烧成了一只只火炬!一条4万伏的高压线被过载的高温熔断了,拖着一路的电火花荡来荡去不时引燃易燃物。变压工作区烧成了一片火海,烧熔的铝水滴滴嗒嗒的落下来。
变电站的工作人员根本不敢靠前,望着熊熊大火无奈的站在控制中心大叫大嚷,立刻招来了我们发射的石墨榴弹,石墨榴弹穿过玻璃窗在室内炸开,几名被碎玻璃划伤的工作人员高声惨叫着,变电站唯一还亮着灯的地方也变得一团漆黑了。
任务已经完成,我低喝一声“撤!”司马拉下顶在头上的“巴拉克拉法”帽遮住脸,跳上公路端着AUG对空扫了一梭子用土耳其语高喊道:“杀人者偿命,我们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来了!”
奔跑中我对追上来的司马嗔怪道:“喊那一嗓子干什么?画蛇添足!”
“给卡拉特那孙子找点事情作!”司马嘿嘿笑着说:“我不喊那一嗓子,土耳其报纸肯定会把今晚的事情按在拉登头上。刚才我那么一喊,明天一见报,还不蹦出几十个恐怖组织拼命的叫喊是他们做得!让小土一个个去排查吧,忙死这帮孙子!”
“见个屁报!卡拉特早应该知道我们来了,只是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动手。变电站被袭击的消息一定会变成操作失误的!”
司马瘪着嘴不说话了,小许幸灾乐祸的凑到司马的脸前嘿嘿直笑,惹的司马伸手推了小许一把说道:“去!去!去!领导们谈话,你凑过来干什么?”
远远的可以听见市区上空嘈杂的警报声,隐隐约约看见几处火光正在剧烈的燃烧。此时的伊斯坦布尔大部分市区处在黑暗中,失去了往日夜间的灯火辉煌。一切靠电力发动的东西,全部休克。光明变成黑暗,运动变成僵死,声音变成寂静。往日灯火辉煌的伊斯坦布尔大桥,此刻如同一个巨大的骷髅死气沉沉的蹲在海峡上。上千人被困在伊斯坦布尔只有600米长的地铁里,新城区一座座摩天大楼黯然无光,失去了往日的魅力。上万人被困在里面,上千人还留在吊着半空中的电梯里。公路上没有了红绿灯指挥,交通立刻拥堵,烦躁的司机们按响的喇叭声响彻夜空。成千上万的人因为停电来到街上,给小偷们创造了大量致富的机会。蛰伏在低层的歹徒现在如鱼得水,借着一点烛光大模大样的砸开店门抢劫。趁着混乱,我们换好便衣藏好武器冲进了伊斯坦布尔市区。
这里是伊斯坦布尔老市区的一个肮脏的角落,如同所有城市的贫民窟一样满眼都是破败的建筑;狭窄的的街道;遍地的垃圾脏水;还有被涂的花花绿绿的墙壁。穿过这里,在前进五公里就到了我们的下一个目标――自来水公司。
擦了一把汗,我看了一眼GPS,算算我们已经跑了八公里,距离目标还有还有八公里。时间紧迫,挥挥手,我带头加快了速度。
贫民窟里经常停电,所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混乱,居民们三五成群的挤在路上乘凉。远远看见十条大汉急匆匆的奔过来,知趣的把头扭到一边,只有一些小混混摸样的人物不服气的盯着我们看。当看清我们遮住面孔“巴拉克拉法帽”和提在手里鼓鼓囊囊的旅行袋时,把我们当成来寻仇的黑社会份子,吓的连忙扭过头去悄悄的溜进小巷里。
乘凉的人越来越少,远处传来摩托车发动机的吼叫声和嗷嗷的怪叫声。几名盘腿坐在路边喝茶的老者,看见我们跑过来。惊慌失措的跳起来,顾不上收拾东西跌跌撞撞的跑回家。仿佛是我们是瘟神。街上的人转眼间不见了。
妈的!会不会有埋伏!我连忙抬手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准备好武器,我竖起手指做了个“V”字型手势向前一指。队员们立刻交错掩护着分成两队,隐蔽在街道两边向前搜索前进。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3
顺利的通过了街道,我们来到一个巨大的报废汽车堆积场。摩托车的吼叫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钻进一辆破车悄悄看去,十几个熊熊燃烧的汽油桶把破汽车围成一片空地照的雪亮,八九个小流氓正骑着摩托车围着空地中间燃烧的汽油桶打转,还有十几个躺在一边在吞云吐雾。妈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怪不得居民们拼命躲闪,真把我们当成来火拼的黑社会了!
看着四周还在调整呼吸的队员们我说道:“走!我们进去!”
“零号!正事我们还忙不过来呢,管这闲事干什么?”司马不满的说道:“这种事情应该让小土自己来处理!”
我坏笑着说:“跑了将近十公里,你不累吗?”司马顿悟,一拍脑袋随我走进废车厂。
把长枪藏好,我们翻过一垛垛破汽车来到中间的空地上。骑摩托车的小混混发现了我们,八辆摩托车一字排开向我们直冲过来,距离我们十几米的时候刹车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我把提着92F的右手藏在身后,用左手遮住摩托大灯刺眼的亮光,微笑着用土耳其语说道:“我们来抢劫!”
小混混们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爆出一阵哄堂大笑。一个嬉皮士摸样的小混混得意的说:“妈的!用条内裤遮住脸就了不起了。抢劫?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告诉你,这里是‘黑魔鬼’的地盘!老老实实的把包放下脱光衣服,滚蛋!不然,割下你们的小弟弟!”
小混混们爆发出一阵大笑,发动摩托车把我们围在中间。一名赤裸着上身,鼻子上有鼻环嘴唇上有唇环耳朵上有耳环,就连肚脐眼上也穿了环的大汉跑过来,嚣张的说道:“让你们脱光衣服没听见!是不是想让我们帮忙啊!”
我笑着向他说道:“你是他们老大吗?”
“靠!问我们老大干什么?”突然这个家伙露出让人恶心的淫笑:“明白了,你们是为了那两个妞来到吧!我们已经玩儿完了,要不要见见她们?这两个扭真他妈的舒服!”说完一挥手,戴在阴影里的两个流氓,拖着两个一丝不挂双手反绑被堵着嘴的女孩子走过来。
这两个女孩子顶多也就是十四五岁,已经被蹂躏的站不住了,浑身青一块紫一块下身还在不停的流血,双眼无助的望着我们那眼神让人心碎。我心头的怒火腾腾直冒,队员们的牙咬得咯咯响。
这时那名大汉还在不知死活的抓住小姑娘头发淫笑着说:“想不想听听她们的叫床声,需要的我可以免费表演一下!”说完,伸手在小姑娘还未发育成熟的胸部,狠命的拧了一把。
这简直就是一群人渣!我抽出92F,抬手打爆了大汉的头!早已怒火中烧的队员们,端着MP7横扫过去,流氓们惨叫着从摩托车跌下来抽搐几下,带着满脸不相信的表情下地狱去了!一名始终留在后面的流氓,怪叫着调头就跑。摩托车刺耳的怪叫着前轮竖起,疯狂的向出口冲去。站在我身边的大李吐出一口气,G3SG1狙击步枪枪托刚着肩就扣动了扳机。“噗”的一声轻响,摩托骑手应声落马。
在阴影里吸毒的几名流氓听见动静,吓的一跃而起抱着头“嗷嗷”叫着向废车队跑去,边跑边回头用手枪还击。
“灭掉这群畜生!一个不留!”我怒吼着,紧跑几步把一名快翻过废车堆的流氓打下来。队员手中装了消音器的MP7,响了几声沉闷的点射声,整个场地安静下来。只剩下遍地的尸体和打扫战场的队员。
两名小姑娘已经被血腥的场面吓晕了,司马从尸体上扒下几件血污较少的衣服盖在她们身上跑过来问道:“零号,这两个人怎么处理?要不要……”说着用手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不用了!松绑,放她们走!”我摇了摇头说道:“卡拉特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警察来了会追踪到我们的踪迹的!”
“今天夜里,有可能明天的这个时间,警察都赶不到这里!现在伊斯坦布尔已经乱成一团,通讯应该也暂时中断了,警察应付市区里抢劫杀人还忙不过来,这里死了几个为非作歹的流氓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小姑娘我接着说道:“她们也不会主动去报警,除非是不想活了!如果被她们的父兄知道她们被强奸了,为了维护家族的荣誉会在第一时间杀了她们!”
司马吐了吐舌头说道:“伊斯兰国家里妇女的地位这么低呀!”
“中东某些伊斯兰国家现在还在实行一夫多妻制,你不知道吗?”拍拍司马的肩膀,我向队员们说道:“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零号,这里还有一个活口。听口气是个头头!”耳机里传来大李,平稳的报告声。叫上司马,我连忙向大李方向跑去。
一个肤色黝黑双腿被打断的壮汉,喘着粗气瘫在地上目露凶光的盯着他身边的静静站着的大李。看见我跑过来恶狠狠的喊道:“不管你们是哪条道上的,这个仇兄弟们一定会给我报的!”
“堵上他的嘴!”
司马脱下壮汉的袜子塞在他的嘴里。我从司马身上抽出战斗刀挥手割开了壮汉的右侧项动脉。躲过急射的污血,我拉着他的手按住伤口,盯着壮汉满含惊恐的眼睛微笑着说道:“用力按住伤口,你会多活半个小时不过这样会很痛苦。如果你忍受不了,松开手,一分钟内你就会去地狱报道!”
壮汉挣扎着用两只手拼命按住伤口,我微笑着说道:“好好享受痛苦吧!畜生!”说完,骑上小许推过来的摩托车戴上头盔,我们向目标奔去。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4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三十节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章再战大西北第三十节中国制造(二)
第三十节中国制造(二)
戴着摩托头盔挡住面容,我们冲出贫民窟肆无忌惮的穿行在塞满汽车、人群的大街上。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装在车头上成排的蜗牛式喇叭声,吓的人行道上平民尖叫着给我们闪开一条通道,维持秩序的警察满头大汗的挤过来,我们早已经远去了,只好对着我们的背影拼命的大喊大叫。
绕过一片骑楼式的建筑,我们驶上了去自来水公司水厂的公路。这里应该是郊区了,路边的建筑无越来越少路面上也没有了乱跑的市民,前进速度大大加快了,不到三分钟目标出现了。自来水公司水厂有备用的发电机,所以并没有受到停电的影响依旧灯火通明,隐约还可以听见加压泵房电动机轰轰的运转声。我们把摩托丢在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前,离开公路徒步向目标摸去。
距离八百米,在一片坑坑洼洼的草丛中我挥手示意部队停止前进,对着围拢过来的队员我轻声说道:“一号、二号、九号留下侦察,其余两翼警戒!”
一阵轻微的金属撞击声后,队员们整理好装备无声的走了。小许架好大功率的热成像仪开始扫描,我和司马、大李三人端着红外望远镜对自来水公司水厂正面进行无缝隙搜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几个沿着固定路线行走的维护工人,我们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小许的热成像仪只比我们多发现了两名躺着的工人。
小土不会这么笨吧?我们捣毁了变电站,自来水公司水厂竟然不派人驻守!我抑制住吸烟的欲望,拔了几棵小草放在嘴里嚼着继续想到:会不会小土已经想到了我们回来袭击,已经埋伏好了人员等我们来上钩?
“零号,别犹豫了!”司马有些沉不住气的说道:“小土不会这么快赶到的,你没看见城里车堵得厉害吗!”
我挥手示意司马住嘴,打开电台轻声说道:“六、七、八号,后撤二百米对我后方警戒,三、四、五号,前进二百米掩护一二号抵近侦察,零、九号掩护!行动!”
耳机里传来两组轻微的叩击声,担任警戒任务的队员到位了。小许和司马背上侦察装备,横向移动到一条半米深的排水沟里,匍匐着向自来水公司爬去。我和大李架好G3SG1狙击步枪搜索着我们的正背面。
司马和小许的背影在我的瞄准镜里若隐若现,掠过他们的背影我仔细的搜索自来水公司水厂的高层建筑物里可以看到司马他们前进方向的角度。没有发现可疑目标,我多多少少的松了一口气。
在乱草中找了好一会,在几棵晃动异常的小草帮助下,我才发现了已经前进道距离自来水公司水厂不到一百五十米的司马。瞄准镜掠过他们我快速的把他们的前进方向又扫了一遍。
忽然,在快速移动的红外瞄准镜里,一个微弱的红色亮点一闪而过。我的心头猛地一震,有埋伏!连忙在喉头送话器上急促的叩击了三下发出警报,司马和小许立刻隐蔽在草丛里不动了。我连忙用红外瞄准镜快速的向右搜索,发现了!在一个车间房顶上的通气管后面,一个微弱的红点在慢慢消失。我把大李叫过来轻声说道:“十一点方向!车间房顶通气管后,发现可疑目标!”
大李调整了一下瞄准镜的倍数,瞄准了我说的方向。我放下G3SG1狙击步枪,抄起红外望远镜死命的盯着通气管。突然,又出现了一个红点!一个披着伪装网的狙击手从通风管后探出头,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在胳膊上抹了抹,红点立刻消失了。
我不由得在心里冷笑起来:妈的!笨蛋!夏季野外潜伏身上不涂驱蚊剂,蚊子可不会防红外!
“交替掩护!撤!”随着我的命令,司马、小许缓慢的向后移动。我和大李瞄准了房顶上的狙击手,掩护的着他们。漫长的十分钟,司马和小许满头大汗的爬了回来。两个人伏在我身边,用手在地上扒了一个小坑把嘴埋进去剧烈的喘息着。看着他们的窘态,我无声的笑了笑没有批评他们,只是敲敲送话器通知前出的队员撤退,因为我知道在一个狙击手枪口监视下活动的心理压力。
不一会,前出的马亮平组在我左翼五十米处,无声的撤了下去。五分钟后,耳机里传来叩击声,马亮平组安全的撤到攻击出发线了。最后搜索了一遍表面上依然安静的水厂建筑,我据枪掩护着队员横向移动到水沟里,我们也撤了下去。
在攻击出发线等了几分钟,王官宾组也安全的回来了。看着队员们有些失望的表情我微笑着说道:“不要灰心!现在我们去市区搞一把,埋伏在水厂的笨蛋们就会火烧屁股一样,忙不迭的退回市区!”瞪了一眼不停拍心口,假装被狙击手吓坏的司马我接着说道:“一号,你带六七八号去汇丰银行制造混乱,沿途尽量的多布置爆炸物,并且想办法通知警察局。五号掩护九号留守水厂,监视埋伏在里面的土部队,如果他们撤离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带其余人突击市区制造混乱,我要让卡拉特办公桌上的电话彻夜不停,榨干小土的兵力!记住,我们是军人不是屠夫,只要是不主动向我们进攻,不准杀害平民,最主要的是不准强奸,谁要是敢违反我毙了他!”队员们压低声音笑了起来。司马伸手打了我一拳说道:“靠!你把我们当成流氓了!”
揉着生疼的肩膀我低声说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队员们从小许手里接过遥控起爆装置,兴高采烈的跨上摩托车向市区奔去。
我的第一个目标是一个在用发电机发电照明,坚持营业的电子商店。踏上商店台阶的时候,我的心‘咚咚’的跳得厉害,手心里浸满了汗水。这是我生平的第一次‘抢劫’,紧张的心情比第一次出任务有过之而无不及,双腿竟然也有些发软,我不由得有些佩服抢劫犯的心理素质!
“先生们,需要什么!”一名四十岁上下年纪的男售货员,礼貌的向气势汹汹冲进来的我们说道:“我可以为你们服务吗?”
小许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用蚊子叫般的声音哼哼了一句:“抢劫!”
“先生,你说话的声音大一些好吗?我听不清您说的什么!”售货员几乎凑到了小许的脸前。
小许困惑的挠挠头,下定决心大喊了一声:“抢劫!”
售货员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先生,您真的是很幽默!”
妈的!我们真的是来抢劫的,竟然说我们幽默!我一把推开小许,忍住良心的谴责掏出92F顶在售货员的额头上恶狠狠的说道:“你看我们的样子是来表演幽默的吗?”
“不!不!先生请不要这样!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拿好了!”售货员惊慌失措的双手抱头蹲下来讨好的说道:“只是由于停电,现金不是太多!”小许冲进货架胡乱的拿了一些商品,顺手把收款机里的现金揣进怀里。
售货员偷偷在用脚尖触动报警器,我装着没有看见恶狠狠的威胁他不准报警后,我们冲出商店。四五名警察侧着身体,单手举着手枪拼命的挤过人群向我们追过来,嘴里大声叫嚷着:“站住!站住!”说着,冲天“呯呯”的开了两枪!拥挤的人群“唰”的四下散开。警察追赶的脚步加快了,小许见状掏出抢劫的钞票顺手扬了个“天女散花!”。刚刚跑了几步的警察瞬间被抢钱的人群淹没了,我们趁机跳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在一个僻静一点的小巷里,清点了一下“战利品”。拣出五个录音笔,其余的物品被我一股脑的丢进了垃圾箱。
“利用电脑里的音频信号制作报警录音!命令土耳其政府释放近期被捕的库耳德工人党首脑人员。”我把录音笔扔给小许说道:“要有不同的声音,报案人的声音要惊恐万分,背景声音约吵杂越好!”
“好莱!”小许打开电脑,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制作好了录音,顺手把耳机递给我。仔细的听了一会,我满意的点点头说:“录的不错!走!我们去找卡拉特的麻烦!”
抽干了两辆摩托车油箱里的汽油做了十几个燃烧瓶,我们分乘剩下的两辆摩托冲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现在的市民已经从停电的恐慌中清醒过来,三五成群的滞留在街道上攀谈起来,一阵阵欢快的说笑声不时的传过来。拥堵的车龙,在警察的指挥下开始缓慢的移动,秩序井然。人行道上有人发现了我们,友好的挥手与我们打招呼。
望着一张张友好的面孔,我不忍下手!土耳其政府中一小撮反华分子惹的祸,与善良的市民何干?可是为了祖国人民的安居乐业,我不得不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我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声:对不起了!但愿不会有平民受伤!接着大喝一声:“动手!”
十几个燃烧瓶立刻投到缓慢移动的车流中,带着火苗的汽油四处飞溅引燃了十几辆汽车,火光映红了整条街道,滚滚的黑烟冲天而起。刚刚平静下来的人群像看见饿狼的羊群一样,惊恐的尖叫着四下奔逃。秩序井然的车龙乱套了,争相逃命的汽车接连不断的撞在一起挤成一团,塞满了整条街。一辆汽车的油箱被大火引爆了,“嗵!”的一声巨响,一大块铁皮飞了出去击碎了路边商店的橱窗玻璃,刹那间警铃声大作,同时爆炸的气浪把未燃尽的汽油泼的到处都是,公路上的汽车不断的被点燃。
火光映红大半条街道,热浪炙烤的路边上茂盛的法国梧桐树宽大的叶子打了卷。刚才如同集贸市场一样嘈杂的街道现在安静的像个墓地。只剩下噼噼啪啪的燃烧声和冒着黑烟的火苗伴着有些发傻的我们。看着脱离射程躲在街角的一些胆大市民对我指指点点,我感慨想到:如果塔城的市民有伊斯坦布尔市民应变速度的一半,绝对不会出现那么大的伤亡。太久的和平生活,让我国的人民麻痹了!
闪到火光照不到的阴影里,简单的组成一个矩形防线,我们看着一辆类似香港冲锋队巡逻车停在街尾,十几名警察跳下来挤过逃命的人群向跑来。燃烧中的汽车油箱不断的爆炸,不管距离远近只要听见爆炸声,警察们一律双手抱头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很有些要头不顾腚的味道!警察们的憨态可掬引得小许和王官宾哈哈大笑。
还有百十米的距离,四名手持莫斯伯格595AP5式12号霰弹枪的警察,组成梯次队形开枪向我们拼命轰击,掩护其他警察进攻。一时间,枪声大作硝烟弥漫。躲在街尾看热闹的市民看见警察气势汹汹的进攻队形,听见12号595AP5霰弹枪“轰!轰!”枪声,竟然叫起好来!他们根本不知道,霰弹枪的射程无论如何也不会超过五十米的!
看着赶来送死的警察,我轻声命令:“注意留活口,把附近的警力吸引过来!”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4
突然,掩护射击的四名警察同时向两边闪开,两名身穿防弹衣双手托着重性防弹盾牌的警察冲到队前,开始向我们冲击。一名手持MM-1式38毫米警用半自动榴弹发射器的警察,隐蔽在警察攻击出发线的汽车后面进行超越射击,封锁我们的退路。
“轰!轰!”两发榴弹在我们身后二十米的位置爆炸,密集的弹雨打在汽车上,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过来。
“妈的,是警棍弹!(国内称:痛块弹或痛球弹)”王官宾从地上爬了起来嘟囔道:“零号,警察把我们当成小混混了,看意思是准备在市民面前表演一下活捉我们!”
警察的突击队形停下来,他们的指挥官高声说道:“前面的人听着:我以伊斯坦布尔勇敢光荣的警察的名义命令你们:立刻缴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话音未落,手持MM-1警用38毫米半自动榴弹发射器的警察,立刻向我们身后又发射了两枚警棍弹示威。
撇撇嘴,我端起G3SG1把一个不小心露出小腿的警察打倒,算是对他们叫喊的回应。警察们被激怒了!两名盾牌手托着盾牌掩护全队,小步快行五米停下,间隔十秒,接着再前进五米,逐步向我们逼进。
“零号,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冲过来?”小许不解的问道。
“他们这是在打击我们的心理防线!”警察一时间还冲不上来,我索性给接触国外战术较少的小许上开了课:“这样做要两个好处,一是;普通的匪徒面对持优势火力队形严密的警察,心理防线会变得很脆弱。间隔十秒前进五米是为了不断消磨匪徒的抵抗意志并给匪徒考虑的时间。一般情况下,警察前进三十米70%的匪徒会选择投降;20%的匪徒选择反抗;10%会自杀。二是;如果遇到持有重性军火的匪徒,五米前进法可以全身而退不会陷进匪徒火力覆盖面,或者全速突击展开队形集中火力消灭匪徒。这种办法,在CQB中会使进攻方占尽先机。不过今天他们遇见我们,这种办法就不灵了!”
说话间,警察已经推进到距离我们四十米的位置,一部分警察掏出震撼弹,催泪弹准备强攻了。我猛的大喝一声:“手榴弹!”随着我的喊声,四枚美制M67手榴弹准确的飞过盾牌,滴溜乱转的落进警察的队形中间。
警察们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会有手榴弹,用变了调的声音惊恐的喊叫着,四下奔逃找隐蔽。两名盾牌手反应神速,跃起后退到手榴弹后面,竖起盾牌掩护全队。“轰!轰!轰!轰!”连续的四声爆响,立足未稳的盾牌手被爆炸的气浪顶的仰面跌倒。五名手脚慢的警察失去盾牌的掩护,被弹片击伤,惨叫着在地上翻滚着。两名盾牌手惊慌失措的跳起来没等他们迈步,就被马亮平击伤腹部重新躺倒了。
警棍弹、12号霰弹不住点的向我们打过来,几名冲警察冲出隐蔽物,边用手枪向我们射击边把惨叫连天的伙伴向汽车后面拖去。“乒乒乓乓”的枪声,“轰!”“轰!”的榴弹爆炸声听起来很热闹,可我们的身边愣是一个弹着点也没有,警察素质和军人素质的差距一下子显示出来。
受伤警察的惨叫声使刚刚还在欢呼的市民闭上了嘴。躲在街尾的MM-1半自动38毫米警用榴弹发射器射手拼命的向我们射击,想掩护闯进我们火力网的警察撤回去。榴弹射手的弹药很快打光了,他从隐蔽的车后探出头向车上要弹药。瞄准他微微露出的肩膀,我端平G3SG1狙击步枪一枪打倒了他。
失去了唯一重武器的掩护,近处被我们罩进火网警察的精神快崩溃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群捣乱的小混混竟然有强大的火力。早知道这样,绝对不会在支援未到的情况下冒然突击。本来是想在看热闹的市民面前露露脸,现在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成问题了!只好边胡乱的向我们射击边拼命的呼叫支援。声音之大,让五十米开外的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给他们在加点油!自由射击,把他们全部击伤!”说着,我端着G3SG1狙击步枪把一个躲在车后探出半个身体,用左轮手枪向我们射击的警察的右臂打断。受伤的警察惨叫着不停的翻滚,他的伙伴伸手想拖他回去立刻被小许命中,躲在车后拼命的嚎叫!
“总部!匪徒有大量的自动火器,请速调特警支援!请速调特警支援!”警察指挥官的喊叫声已经是声嘶力竭了!为了“配合”他的呼叫,我向马亮平、王官宾、做了个手势,他俩半跪起来端着M4A1打开连发瞄准车底盘下警察露出的双腿“嗒嗒嗒嗒”就是一个长点射。五六名警察惨叫的着被打倒,剩下的警察赶紧脱离汽车,丢下伙伴兔子一般飞快的窜到街道两边建筑物里找隐蔽。马亮平和王官宾打光弹匣里的子弹,意犹未尽的瞄准靠近路边汽车的油箱,“嗵!”“嗵!”的打了两发四十毫米高爆榴弹。汽车应声爆炸,伴着爆炸声街道两边建筑物上的玻璃向瀑布一样倾泻而下,躲在建筑物下面的警察抱着头被赶了出来,立刻被我们密集的弹雨扫倒,又是一阵惨叫声。
警察指挥官的呼叫声更响亮了:“匪徒使用的制式武器!使用的是制式武器!我们伤亡惨重,他妈的!速派支援!”
“他们就不能坚强一点吗?”小许大大咧咧的跪在地上不满的说道:“唧唧歪歪,叫得像个娘们!”
“靠!你得意什么?他们只不过处理街头斗殴的警察,不是特种兵!”我看着正在抱着G36K短突不停扫射的小许笑着说道:“看看他们的武器,霰弹枪已经是重武器了,其余的都是手枪根本打不到我们!”
警察被我们接连不断的打倒,剩下的两名警察顶不住我们的火力,看见我们并不向受伤的伙伴继续射击,便小心翼翼的向街尾撤退。
“欢送一下!”伴着我的命令声,我们对着警察的头顶打了一个长点射,警察们逃跑的脚步立刻加快了。我站起来大声的喊道:“我们是库尔德人游击队!给你们三个小时的时间释放我们的领袖阿卜杜拉•奥贾兰!不然,我们三十个分队将彻底炸毁伊斯坦……”
“轰!”的一声,不远处一辆爆炸的汽车打断了我的话。浓烟裹着烈火在我身上扫了一下,呛的我连声咳嗽。妈的!倒霉!我暗暗的骂了一句。身边的队员指着我笑成了一团。小许随手拾起一个不知什么时间被崩过来的倒车镜递给我。妈的!是该笑!油烟把我的脸和套在头上的“巴拉克拉法帽”熏成了一个颜色,要不是有一口白牙摆在脸上,简直就是肩膀上顶了一个黑煤球!
警察远远的躲在街尾监视着我们,近处的汽车还在剧烈的燃烧,被故意击伤的警察哀号着向未起火的车后爬去。远处的凄厉警笛声响彻夜空,警察的支援快到了。仔细的听了一下警笛声的方向,我命令道“三号!掩护射击!五点钟方向,撤!”
最后,向关心爱护我的书友们说声:“对不起了!再次的请求你们的原谅!”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5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三十一节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章再战大西北第三十一节中国制造(三)
第三十一节中国制造(三)
马亮平跪姿据枪略一瞄准,手中的M4A1吐出了长长的火舌,街尾正在调整部署的警察又被撂倒了三个。紧接着,两发40毫米榴弹飞了过去。伴着“轰!”“轰!”两声巨响,两辆被榴弹直接命中的警车爆炸起火。巨响惊醒了躲在街尾看热闹的人群,意识到自己还身处危险的环境,惊恐的四散逃命。奔逃的人群挡住了警察的射界,我们发动摩托撤出了这条乱成一团的街道。
刚拐过街尾,一架麦道600N警用直升机从我们头上呼啸而过。一个漂亮的左急转,立刻把我们的身影锁定在搜索灯雪亮的光圈里。
不等我的命令,队员们反应敏捷的跳下摩托车翻滚着四下散开,手中的枪连连打响。密集的弹雨敲打的直升机腹下的装甲板“叮噹”作响火星四溅。直升机立刻拔高,但搜索灯还在不停的移动寻找我们的身影。
我的眼睛被搜索灯的强光扫了一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躲在路边的垃圾箱后面,我闭着眼睛无奈的等着视力的恢复。直升机还在我们的头顶上轰鸣,旋翼扬起了漫天的尘土,路边的梧桐树被吹的剧烈摇摆。
直升机发动机的轰鸣声突然加大。不好!我在心里惊呼一声,一定是发现了隐蔽不好的队员!直升机正在横过机体,好让后舱的狙击手射击。
“小心狙击手!打掉搜索灯!”我边向队员们大喊边用衣袖擦擦不停流泪的双眼,费力的睁开眼睛。还好!虽然视力还是有些模糊,但已经能分清敌我可以参加战斗了。
小许和马亮平在我的左翼不停的变换阵地向直升机射击,吸引它的注意力。王官宾悄悄的运动到了直升机的右翼,猛的从车后站起来,据枪瞄准搜索灯就是一个长点射,伴着“嗒嗒”的枪声搜索灯应声而灭!
直升机驾驶员的经验非常丰富,从枪口焰判断出王官宾的大概位置。机头猛的向右一转,大开的后舱门伸出一枝M21狙击步枪的枪管。正在变换阵地的王官宾闪电般的把头缩了回去,但还是晚了一步。M21的枪口一闪,王官宾闷哼一声左臂向后一甩无力的垂下来,鲜血顺着袖筒滴滴嗒嗒的流出来。
直升机驾驶员从最初受袭的本能反应中恢复过来,知道5。56毫米的子弹对直升机造不成伤害得意洋洋的悬停在我们的头顶一百米的上空。小许和马亮平救人心切,徒劳的几个长点射根本对直升机正面没有什么作用,只好停止射击,急速向直升机的侧翼移动但立刻被直升机上的另一名狙击手逼了回来。机上击伤王官宾的狙击手架好M21狙击步枪,一枪一枪调射准备把王官宾逼出隐蔽物消灭掉。我的眼睛现在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直升机的轮廓,根本无法精确射击,强行开枪不但逼不退直升机,有可能会暴露我的隐蔽位置被机上的狙击手消灭掉。我们被直升机粘住了!四处的伊斯坦布尔警察,在直升机的调度下拼命的向我们赶过来。虽然严重的交通拥堵迟滞了他们的速度,但凄厉的警笛声还是越来越近了!
我闭着双眼,抱着G3SG1狙击步枪躲在垃圾箱后面等着视力的恢复,心中暗暗懊悔:鸿飞呀鸿飞!你这是怎么了?在敌后行动竟然这么粗心大意,直升机这么大的问题竟然没有考虑到!自己牺牲了没有什么,可是你手下还有一班一起出生入死荣辱与共的弟兄,最主要的是祖国交给任务刚刚开始呀!越想越后悔,我懊恼的给了自己头上一拳。
“零号,直升机正在向你方向缓慢移动!”小许的通报声惊醒了我。睁开双眼向头顶上看去,直升机正一点点的向我靠近模模糊糊可以看清前风挡的大小。妈的!拚了!我摸索着调整了一下瞄准镜的倍率,猛的站起来瞄准直升机驾驶员的大概位置连续的扣动扳机,同时嘴里大喊着:“向我正前方十米投闪光弹!”
7。62毫米的子弹连续击中前风挡,直升机猛的一顿接着向后急退。我虽然看不清直升机驾驶员的脸,但是可以想象出他惊愕的表情。耳机里传来小许的低喝声:“闪光弹!”我心里默念着:“1、2、3、”猛闭眼低头翻滚着隐蔽到一辆靠近路边的皮卡后面。
“轰轰轰”三枚闪光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爆响,紧闭双眼都可以看见眼前白光闪现。直升机开始垂直拔高,这是驾驶员暂时失明的本能反应,成功了!
“三号,40毫米榴弹,直升机旋翼,打!”我从皮卡后站起来高声命令道:“全体集火掩护!”
“嗒嗒嗒嗒”的枪声伴着密集的弹雨封锁着直升机的两翼。“轰!”“轰!”的榴弹不断在直升机旋翼附近爆炸,雨点般的弹片敲打的机体“叮噹”乱响。直升机在失去视力的驾驶员操纵下,笨拙的左右摇晃着缓慢拔高。机上的一名狙击手有些红眼了,冒险窜到后舱门侧面伸出M21狙击步枪向下瞄准。
我的视力恢复的差不多了狙击手的身影虽然有些模糊,但毕竟是被我发现了。嘴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妈的!等你半天了!”我据枪瞄准了狙击手的脑袋。这时狙击手也发现了我,本能的向侧面闪去,手中的M21胡乱的向我的大概方向开了一枪。狙击手的脑袋在G3SG1狙击步枪的瞄准镜里一闪不见了。直升机上的狙击手是右手据枪的,我急忙向左下方拉动枪口,运动中连续开了三枪。
伴着第三声枪响,瞄准镜里爆出一团血花。狙击手支撑身体移动的右腿被我击中了!右腿瞬间失力,狙击手一个趔趄栽倒,头顶探进我的瞄准镜里。我心中默念道:去死吧!的同时手指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枪响,狙击手的脑袋应声爆开,一头从机舱里栽出来,被保险绳高高的吊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马亮平抓住短暂没有狙击手压制的机会,三步并作两步运动到直升机的右翼。据枪瞄准大开的后机舱门“嗵!”的一声,把一发40毫米M406式杀伤榴弹打了进去。
“轰!”的一声巨响,直升机舱立刻被烈焰充满,爆炸的气浪把另一名狙击手轰出了机舱。弹片削断了保险绳,狙击手惨叫着坠落下来摔成了一堆。浓烟烈火裹着失去驾驶员控制的直升机,摇摇晃晃的向路边一栋大厦的顶层坠去。
“他娘的!老天爷都在帮我们!”万万没有想到能把榴弹打进机舱的马亮平,嘴里嘟囔着得意洋洋的站直身体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找隐蔽!”我疯狂的大喊着,跑过去抓住马亮平的衣领拉着他钻进路边的车下。
“轰隆隆!”惊天动地的一声响,直升机一头撞在楼顶侧面,机体残骸、水泥碎块扑天盖地的砸下来,一截半米长的旋翼残片,擦着我们隐蔽的车顶飞过把一棵直径足有三十厘米的梧桐树拦腰砍断,“噹!”的一声,扎进一辆雪佛兰开拓者的前风挡上。紧接着,大厦上被震碎的玻璃瀑布一样的倾泻下来,伴着“乒乒乓乓”的响声,玻璃碎屑扑满了整条街道。直升机上的油料引起了大火,熊熊燃烧的大厦像一个巨大的火炬照亮了夜空。刚才还是一片大都市形象的街道,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头儿,你又救了我一命!”伏在车下马亮平讪讪说道:“我欠你四条命了!”
“靠!你他妈的有几条命还我!”我顺手给了他一个“爆栗”,打开电台接着说道:“全体注意,向我五点钟方向胡同撤离!”
我们刚从车下钻出来刚站直身体,突然从街尾的“T”型路口,闪出一个头戴“巴拉克拉法帽”身着黑色城市作战服的人影。发现了我们,身影一晃又缩了回去。妈的!伊斯坦布尔的特警到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5
伊战以来伊斯坦布尔恐怖事件不断,特警肯定难缠,支援的直升机马上也会赶到。如果来的是军队的武直,我们没有防空火力,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通过电台我连忙命令道:“二号,布置两道红外起爆防线,其余听我口令投掷烟雾弹后撤退!”
街尾的特警在等待狙击手到位,没有向我们发起进攻。小许把红外感应起爆器装上雷管,分别填进十个50克的小包C-4塑胶炸药里,飞快的投掷到特警进攻路线两边的汽车上。向队员们伸出三个手指倒数,3、2、1、我猛的站起来用土耳其语大喊道:“手榴弹!”伴着我的命令声,三枚德制DM24发烟手榴弹向街尾的“T”型路口飞去。
我的话音未落,街尾立刻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找隐蔽!找隐蔽!”的喊叫声。目的达到了,我要的就是着几秒的时间。不到五秒钟,街尾的“T”型路口,被DM24发烟燃烧手榴弹参生的浓烟笼罩了!
“撤!”低喝一声,借着浓烟的掩护我们飞快的冲进了约两米宽的胡同。借着汽车燃烧的火光,我检查了一下王官宾的伤口。子弹从左肩上穿过,撕去了一大块肌肉露出白森森的臂骨,鲜血汩汩流出。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即是这样王官宾的左臂最少半个月使不上劲了。倒上止血粉,在嘴巴一样张开的伤口里填上药棉,我飞快的给他包扎好了伤口。王官宾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疼得脸色煞白豆粒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
“吗啡?”我抓住疼得全身微颤王官宾说道:“会帮你减轻痛苦!”
“不用!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打磕睡!”王官宾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小伤口,子弹没留在体内我就能坚持!”说完,提着枪去胡同里警戒了。我叫住了他,把他的M4A1大背在肩上,把我的MP7弹药补充给他。王官宾的左手很快就会抬不起来,M4A1用不上了只好用MP7单手射击。
身后的伊斯坦布尔特警经验非常老道,看得出是经历过真正战斗的警队。我们投出烟雾弹掩护撤退,他们并没有和某些菜鸟部队一样心急火燎的追上来。而是接连投出四枚手榴弹,利用爆炸的气浪驱散了烟雾为狙击手扫清了射界。在得到狙击手全面的掩护后才小心翼翼的按照,美国游骑兵街头巷战战术的“T”型街口攻击队形,排成两队左右梯次配置把住街道两边,平稳的向我们推进过来。
“妈的!这是一队难缠的角色!”伏在胡同口看到特警不紧不慢的推进,我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向小许说道:“二号,准备起爆红外感应炸药。这是群老油子,你做得防御他们肯定不会上当!”
小许撇撇嘴不服气的窜到我身边,蹲在胡同口的墙角把软管窥镜伸出去监视特警的行动:“不过就是这两下子!美国鬼子的破烂战术快成了小土部队的“圣经”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小许的话不无道理。特种部队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要灵活的运用战术,向小土特警这样墨守成规是很容易吃亏的。
留下小许掩护,我带着马亮平、王官宾飞快的向胡同的另一端跑去。小土的特警基本上都经过美国人的培训,虽然不能和土耳其的特种兵相比但实力绝对不能低估,胡同的另一端肯定也会布置有警力准备突击。
“三号,寻找下水道口或其他的逃生口!”奔跑中我低声命令道:“四号,随我去阻击!”
马亮平立刻掏出GPS开始定位,确定我们的准确位置。
狭窄的胡同里一团漆黑,贴着两边的墙壁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废弃物,地上满是垃圾不知从哪里来的脏水从我们头顶上不断的流下来。因为担心特警突然投进闪光弹迷盲眼睛,所以我们没有戴夜视镜。只好磕磕绊绊的摸索着向胡同口跑去。
临近胡同口,耳机里传来马亮平的报告声:“零号,共找到三个建筑物的出口和一个下水道口!完毕!”
“清理建筑物的出口安装诡雷装置,进入下水道进行初步搜索!完毕!”
奔跑中我的脚踢在一个什么东西上,仔细看去原来是几个满是油污的煤气罐。伸手摇了摇竟然还是满的,嗅嗅粘满油污的手指有一股浓烈的食用油香味,这一定是餐馆的备用煤气罐。我顺手提了两个摆在胡同口的两边,装上了遥控起爆装置。
隐蔽在墙角悄悄探头望去,街道上空荡荡的,刚才的激烈战斗的枪声驱散了因为停电滞留的人群。一队特警在两面防弹盾牌的掩护下,刚刚拐过街角向我们推进。王官宾轻轻的碰了我一下,向我十点钟方向的上方指了指,然后右手握拳放在右眼上。
狙击手!我心里一惊,连忙用夜视望远镜看去!一名身穿黑色城市作战服的特察正在铺狙击手专用的狙击毯,身边是一枝打开两脚架的瑞士SSG3000战术狙击步枪,他的观察手举着望远镜搜索着正面的高层建筑。妈的,出乎我的意料,伊斯坦布尔的特警竟然在交通完全拥堵的情况下,赶来了两个小队!用望远镜测好狙击手的距离,抽回身给G3SG1狙击步枪旋上消音器后,我向王官宾做了准备手榴弹的手势。
为了不被推进的特警发现枪口焰,我躲在胡同口内据枪瞄准了特警狙击手。没想到立刻被特警狙击手的观察手发现了。他焦急的拉扯着狙击手,手指不停的指向我隐蔽的位置。虽然,我听不到他说的什么,可从他满脸的惊慌的表情,可以感觉到他的恐惧。正在调试枪械的特警狙击手,手忙脚乱的向我的方向调枪口。从瞄准镜里,我可清晰的看见他脸上汗水的反光。屏住呼吸,我轻轻的扣动扳机,G3SG1狙击步枪欢快的发出一声闷闷的枪声,狙击手的额头上应声爆出一团血雾,身体立刻被7。62毫米子弹的冲击力带倒。观察手敏捷的卧倒在楼顶,用战术三角枪背带固定在胸前的M16A1突击步枪同时抵肩到位。不等他扣动扳机,我的G3SG1狙击步枪已经运动到位,伴着闷闷的枪声,观察手像是被抽去了脊梁一样软软的瘫在楼顶。从他头上流出的鲜血蜿蜒着向排水口流去,在C3SG1狙击步枪的夜视瞄准镜里发着诡异的黄灰色。
不愧是热点地区训练有素的特警部队,装了消音器的G3SG1狙击步枪微弱的枪声立刻引起他们的注意。正在推进的特警突击队立刻止住了脚步,据枪静静的观察着四周。带队的指挥官,开始用电台联系,确定是否是己方人员开的枪。看着训练有素的伊斯坦布尔特警优秀的战术动作,我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叫好!说句实在话,能在十人突击小队突击行进中听到经过消音器处理过的枪声,并丝毫不乱的按照战术要求做到原地警戒搜寻目标,我国能达到这样水平的特警部队不会超过十支!
“手榴弹!”我低喝一声,我和王官宾投出的两枚M67破片杀伤手榴弹同时出手飞向特警的队形中间。“轰!轰!”两声爆响,一名特警被爆炸的气浪掀起,撞进路边汽车的风挡中咽了气,其余的特警虽然找到了隐蔽,但还是被四处飞溅的弹片击伤不少,一时间惨叫声震天响。趁乱王官宾单手握着MP7探出枪口,一口气打光了一个20发的弹匣。刚刚缩回手,特警射来的密集弹雨把胡同口的墙角打的砖石飞溅。
“全体撤入下水道!”我高声叫喊着和王官宾“抱头鼠窜”。
奔跑中,子弹从我们身边“呜呜”掠过,特警追上来了!
“卧倒!”我高喊一声按动了遥控起爆器。“轰隆隆!轰隆隆!”两声巨响,煤气罐爆炸了火光冲天而起,胡同口的两边楼房的一层被炸塌了,碎砖烂瓦漫天飞舞。几名特警浑身冒着火焰嚎叫着奔跑了几步,摔倒在地上无助的惨叫着死去。
场面太惨了,惨叫声伴着焦臭味迎面扑来!王官宾忍受不住良心的谴责伴着瘮人的惨叫声,用未受伤的右臂抱住头喃喃的说道:“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是你们的政府太不人道了!”
这时,胡同的另一头响起接连不断的爆炸声,燃烧的火光映红的半边天,另一队特警也被伏击了。小许和马亮平弯着腰冲过来,扶着受伤的王官宾,我们跳进了下水道。刚刚拉上井盖,一架直升机呼啸着从我们头顶一掠而过。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6
第三十二节 中国制造(四)
作者:我是特种兵
头顶上的直升机还在轰鸣,一定是悬停在胡同上空用机载的大功率热成像仪搜寻我们。下水道里伸手不见五指,从巨大的“哗哗”流水声中可以判断出这是一条比较宽阔的水道。随水流飘来的阵阵恶臭熏得我们头晕目眩,水面上漂浮的各种垃圾不断的撞在我们身上,稍微改变一下方向又随着水流漂走。
戴好夜视镜我用GPS定了一下位,向马亮平做了个了望的动作命令他做尖兵。马亮平竖起拇指示意明白,举着枪蹚着齐胸深的污水提前出发了。我和王官宾据枪警戒着下水道入口,小许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把一枚美制M16A2反步兵跳地雷安装在水底,接着踩着我的肩膀把一枚M18A1定向地雷固定在下水道顶上,抽出双脉冲起爆的M4电雷管换上了由红外感应器起爆的P/N820233-2电雷管。
跳下我的肩膀,小许向我呲呲牙轻声说道:“零号,只要是小土追进来,我保证炸他个屁滚尿流!”说完,据枪瞄准了下水道入口掩护我们撤离。
污水很冷,王官宾由于失血过多身体不住的打冷战。我紧走几步搀起他的胳膊轻声说道:“坚持住!蹚过这条下水道我们就脱险了!”
“我没事!”王官宾挣脱我的手说道:“一号,失血后身体都会发冷,我自己走上一段就好了!”说着,竟然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大步向前走去。
我停住脚步等小许上来后问道:“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突击的特警警觉性很高,伤亡不会超过50%!虽然我等到他们前进至两道伏击线的中间的时候起爆,爆炸汽车的残骸把方圆30米的面积全部覆盖了!但是我还是看见有人冲出火海!”顿了一下小许接着说道:“小土的特警素质挺高的!我们在暗他们在明,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换成是我们的特警,伤亡肯定小不了!”
听着小许条理清晰的分析,我赞许的点点头示意同意他的说法。小许近来进步得非常快,每次任务后的小结报告写得头头是道,对敌情的分析和判断都很到位,个人技、战术也从初期的标准教案动作转变成自然反应。尤其是在电子战术和爆破方面无可挑剔的取代了武登屹的位置,成了全队放心的“甩手雷”(特种部队对爆破手的昵称)。这一切印证了军中的一句至理名言:“经历一次真正的战斗,要比参加一百次实弹演习学到的经验要多!”
“做的不错,以后继续保持!”夸奖了小许一句,我指指王官宾的背影说道:“我接替你的位置,你去照顾一下四号!”
小许会心的向我笑笑紧赶几步和王官宾走了并肩,有意无意的搀扶一把受伤的王官宾。
“哗哗”的流水声很讨厌,让我听不清来自身后的声音,只好不时的倒退着走上一段距离。掀开系在手表上的迷彩布条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从晚上六点发起进攻,我们连续战斗了四个小时,队员们已经很疲劳了,但是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区,狠狠心通过电台我向马亮平说道:“加快前进速度,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脱离下水道!”
行进了十几分钟,我们走上了一条紧靠墙壁供市政人员寻查的混凝土便道。有了便道,近距离里内肯定会有出口。回头看看依旧黑暗一片的下水道,我轻声说道:“原地休息五分钟,检查武器,准备战斗!”
伴着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耳机里传来队员们轻轻的报告道:“二号,主弹药(G36短突)两个基数,辅弹药(MP7)一个半基数,防身弹药(92F)、后备弹药未消耗!完毕!三号,主弹药两个半基数,辅弹药两个基数,防身、后备弹药未消耗!完毕!四号,主弹药转补零号,辅弹药三个基数,防身、后备弹药未消耗!完毕!”
“相互补充弹药,保持两个主弹药基数!”听完报告,我背靠着墙壁坐在湿漉漉的水泥地板上命令道。
下水道里依旧安静,只有单调的流水声伴着我们。借着短暂的休息机会,我把开始行动以来各种情况梳理了一遍。突袭军营和变电站的行动没有留下什么漏洞,已经成功的达到了战术目的并脱离了与土军的接触。只是自来水方面的情况不是太明朗,至今也没有搞清埋伏的是特警还是特种兵,并且没有接到他们撤出的报告。进入市区的行动由于准备的过于仓促,没有想到伊斯坦布尔的警用直升机会在没有地面指挥的情况下强行升空,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伤了一名队员,差一点就被随后赶到的特警粘住,幸好胡同里有下水道入口我们才得以暂时脱险。进入下水道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并没有特警追上来,我们盼望防御的爆炸声始终没有出现。没有爆炸声只会出现两种可能,一种是特警在抢救伤员,清理我们留在地面上的诡雷装置并等待后援的到来,另一种可能是;根据下水道的图纸,在我们前方和后方同时投入兵力,前后夹击一举消灭我们。不过后一种情况不太可能出现。因为伊斯坦布尔现在还在大停电,通讯没有完全恢复交通拥堵很厉害,警力调度、运动困难,而驻地远在几百公里以外的土特种兵在接到命令,至少需要三个小时才能赶到。伊斯坦布尔没有成建制空中输送能力的特警们能在第一时间赶到两个小队的已经是超常发挥了,短时间内不可能会有更多的特警赶到。还有司马小组现在应该到位了,汇丰银行的爆炸声一响,警察一定会以为他们上当了!把我们当成和所有的恐怖份子一样,爆炸的目标是英国的汇丰银行,一定会向汇丰银行调动警力!想到这里,我站起来轻声说道:“三号,寻找出口,我们上去再搞上一家伙,配合一号组把自来水的兵力调出来!”
“是!”队员们一下子来了精神,喜笑颜开的应了一声,组成一个菱形队形出发了。
身上的污水还在不断的滴滴嗒嗒的流到便道上,下水道里含有沼气的空气熏得我们头昏脑胀。不过不用在泡在水里行军,前进的速度还是大大加快了。
“零号,前方发现出口!”耳机里传来马亮平轻轻的报告声。
“三号原地警戒正面,二号隐蔽侦察!”边下命令边向我的左翼一指,我和王官宾据枪封锁住了我们队形的背面。
小许爬上镶嵌在墙壁里的梯子,先侧耳听了一会然后悄悄的把软管窥镜从下水道井盖的提孔中探出去。观察了一会,他溜下梯子跑过来凑到我耳边说道:“零号,这里四周全部是写字楼,活动的人不是很多,有六名警察携一辆面包警车在疏导未撤离的职员。”
“原地警戒!”接过软管窥镜留下小许接替我的位置,我爬上了梯子悄悄的探出了软管窥镜。
被太阳炙烤了一天的水泥建筑物,在向四周吐着白天吸收的热量,在软管窥镜的夜视镜头里泛着明亮的灰白色。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相互照顾着从大厦里走出来,看见停在街道中间亮着警灯的警车和围成一个松散的半圆型的警察,惊喜的欢呼一声,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如同见了至亲的人一样抱着警察喜极而泣!警察们惬意的享受着,往日这群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白领对自己尊重和信任,尽职尽责的努力扮演好人民公仆的样子,威严的指挥着白领们撤离,可是他们忘记最总要的一点:警戒四周!我们的机会来了!
“五分钟后开始行动!清除警察,留下警车!”溜下梯子我对围拢过来的队员们说道:“清除顺序由左至右每人负责两个,重武器手归我!如果遇到平民不要伤害他们,让他们去散播我们在这个地区的消息,二、三号在附近楼房里布置爆炸物,然后报警把警力向这里吸引,我们去突袭自来水水厂!明白?”
“明白!”
“好!准备!”
五分钟后,用软管窥镜观察了一下四周,我轻轻的移开沉重的下水道井盖探出头去。警察正背对我们在和一群刚刚离开的公司职员挥手告别,飞快的爬出下水道,我横向运动到一个自动售报机边,架好G3SG1狙击步枪瞄准了手提莫斯伯格595AP5式霰弹枪头头模样的警察。
警察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聚在一起轻声说笑着,烟头一明一暗的不时照亮他们的脸庞。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我轻声说道:“零号到位!锁定重武器手!”
立刻,队员们跃出下水道口,借着建筑物阴影的掩护迈着猫步,飞快的向警察身后的警车运动过去。
还有三十米,队员们在运动中由突击“一”字队形变成了梯次横队,手中枪口瞄准了目标!
突然,锁定在我瞄准镜里的警察耸起鼻子用力的嗅了几下,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距离太远我听不见他说的什么,不过从他满脸厌恶的表情上看得出,一定是一件非常令他讨厌的事情。
一阵微风吹来,我突然嗅到了身上令人作呕的恶臭。明白了!他嗅到了我们从下水道里带出的恶臭了!随着队员的渐渐逼近,警察嗅到了越来越重的臭气,不由自主的向臭气飘来的方向看去。
“妈的,可恶的臭气!被发现了!”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我扣动了扳机。“噗!”的一声枪响,瞬间赶到的7。62毫米的子弹掀开了提着595AP5式半自动霰弹枪警察的脑壳。随着四溅的鲜血、脑浆,警察惊诧的表情永远的定格了!
剩下的警察惊慌失措的急速后退,手中的CZ75BD警用手枪“乒乒乓乓”的向队员们打过去,惊慌中子弹大都打偏了,只起到了拦阻的作用。
队员们手中的枪装了消音器,伴着闷闷的点射声每三发子弹射出去,就会有一名警察应声倒地,抽搐的去另一个世界报到。
从队员的枪膛里跳出的弹壳还没有停止跳动,战斗就结束了!低头看了一下表,只用了九秒钟!我满意的抱着枪向警车跑去。跑动中,我突然感觉到附近有几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翻滚着卧倒在地,我对着电台低喝:“十点、一点、三点方向,警示性射击!”我的话音刚落,队员们手中的枪响了。弹道打得很高的几发子弹飞过去,“叮叮当当”的在玻璃门上钻了几个洞。伴着几声分贝数颇高的女声尖叫,几名目睹“袭警事件”很有绅士风度的先生,保护着女同事,跑回了里他们最近的大厦。
跑到车边,我做了个手势,四扇车门同时被打开。小许伸手把车里一名吓得瑟瑟发抖,双手抱头高声叫喊“饶命!”的警察拖出来一脚踹倒。掏出92F手枪顶在警察的脑门上,用询问的眼神望着我。
警察从小许的眼神里看出我是头儿,拼命的向我哭喊道:“求求你,不要杀我!你们要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今天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以后也绝对不挡老大们发财的道!”
“妈的,把我们当成黑社会了!”背向我据枪警戒后方的马亮平凑到我耳边,不屑的嘟囔着:“什么眼神?难道伊斯坦布尔的黑社会都用军用制式枪械!”
跪在地上的警察眼神闪烁,我知道他在说谎,他知道我们不是一般的匪徒。为了给土耳其一个我们人数稀少的错觉,我决定留下活口。
我据枪警戒着四周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留下活口,小许用枪托击昏了已经吓得小便失禁的警察,飞跑着去附近的几栋写字楼上安装药包。王官宾从警察尸体上摘下两副手铐,把昏迷的警察拷到路灯杆上,用块擦车布堵上了嘴。马亮平从尸体上扒下了四套血污较少的警服报到警车上,顺手把警察的武器扔到了王官宾的脚边。王官宾跪在地上,单手把武器拆成一堆零件,扔得到处都是。
耳机里传来清晰的:“滴滴”声,电台接到了一组加密的促发电文。我回身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接驳好电台,屏幕上立刻显出“毒蛇出洞!”四个字。
我高兴的叫起来:“好!自来水的埋伏撤了!”
不到三分钟小许回来了,我们套上警服发动警车开到街口的一个公用电话亭边停了下来。小许下车,拨通免费的报警电话。
“喂!喂!这是报警电话,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报警台的女警察,用甜甜的声音询问着。

小许把录音笔放在电话的话筒上打开放音键,录音笔里传出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低沉的用土耳其语缓慢的说道:“听!这是正义的声音!”接着按动了遥控起爆器,不远处立刻响起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话筒里的询问声嘎然而止,接着就是一阵慌乱的喊叫声:“恐怖份子袭击第28街区,发生连续爆炸……”
挂上电话,我们跳上车,拉开警报飞快的向自来水方向开去。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7
第三十三节 中国制造(五)
作者:我是特种兵
黑黑的夜色依然笼罩着慌乱的伊斯坦布尔,只有很少几处有自备发电机的楼房透撒出明亮的灯光,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如同海边的灯塔。我们开着警车吭吭唧唧的前进了不到两公里,眼前出现了拥堵在街道上长长的车龙。心情烦躁的司机们把喇叭掀得震天响,把满头大汗忙着疏导交通的警察声嘶力竭的喊叫声淹没了!
“倒车!”望着丝毫不见动弹的车龙我说道:“找个地方把车丢掉,我们徒步前进!”
“嗵!”一个装满饮料的纸杯重重的砸在风挡上,把我们吓了一跳。抬眼看去,一个中年男子从车窗里探出头向我竖起中指:“笨蛋警察!你们应该下车帮忙,而不是去回家照顾老婆!”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接着就是如林的中指和异口同声的“嘘!”声。
“靠!有病!”小许加速倒车猛打方向调过车头,狠狠的踏了一脚油门把愤怒的叫骂声远远的甩在背后。
“我们一定会被投诉的!搞不好还会被扣工资!”马亮平扯扯有些不合身的警服一本正经的说。话音未落,立刻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就连咬牙忍痛的王官宾也笑出了声。
拐过一个弯,往日繁华的街道如今是一片狼籍,满地丢弃的商品踩满了脚印,两边的商店全部被洗劫了!砸烂的橱窗、撬开的大门仿佛是一张张向夜空诉说自己不幸遭遇的大嘴。
不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不断向我们逼进。小许向左急打了一把方向,警车吼叫着窜上三级台阶,一头扎进门脸宽大的被抢劫一空的“花花公子”专卖店。跳下车,马亮平把卷帘式防盗门拉下来。不一会,五六辆警用摩托车呼啸而过,向刚才我们报警的位置急匆匆的奔去。街道上不能走了,借着即将耗尽电池应急灯微弱的光线,我们找到了后门,钻进了肮脏不堪的胡同里。
身上的警服给我们帮了大忙,看见我们头戴的“巴拉克拉法帽”身着警服和提在手里的武器,大部分维持秩序的警察根本不问什么直接放行了。碰上个别较真的,我们只好把他送到另一个世界去维持秩序。
二十五分钟后,我们借着警服的掩护冲出了市区,顺利的来到通往自来水公司水厂的小公路边上。看见自来水水厂灯火通明的厂房的时候,我打开电台轻声说道:“九号;九号,我是零号,不要向你背面开枪,我们过来了!”
“九号明白!欢迎‘恐怖份子’前来自首!”大李顺便幽了一默。
蹚着满是露珠的乱草,我们分成两组交替掩护着向原来潜伏的位置摸去。前进了十几分钟,掏出望远镜看去没有发现大李的身影。这时耳机里传来大李的声音:“零号,我现在的位置在你的三点方向,距离四百米!”
“靠!狙击手就是诡计多端!”王官宾在我身后不满的说:“九号这家伙一定用瞄准镜挨个的把我们瞄了一遍,怪不得我身上一阵阵发紧!”
没有理会王官宾的牢骚,换了我也会这样做的,身处敌后小心为妙谁知道上来的人背后有没有尾巴!留下小许等队员在原来的潜伏点待命,我独自向大李的隐蔽点摸过去。
大李和钱东海身上披着伪装网,趴在简单构筑的掩体里,一人一挺M80A3聚精会神的监视着水厂方向。听见我的脚步声,大李回过头露出一口白牙说道:“零号,距离我五十米,你身上的臭气就传过来!”
“靠!钻了半个小时的下水道,泡了半个小时的污水澡!”闻闻身上臭气,我吐口唾沫问道:“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埋伏的是伊斯坦布尔的特警,兵力是两个小队,半个小时前撤走了!现在驻守的是二十名警察,装备霰弹枪和MP5冲锋枪没有发现狙击手!厂门口左右个埋伏了两个人,加氯车间里有十个人,其余的在加压车间和总控室里。”大李把热成像仪的视屏接驳在单兵视屏上递给我接着说道:“这是一个小时以来的热成像图对比!”
看完了热成像图没有发现什么疏漏,我对大李说:“继续搜索,一定要确定有没有狙击手!”
“是!”大李应了一声,端起夜视望远镜搜索着水厂的正面。通过电台把小许叫过来操作热成像仪,我焦急的举着夜视望远镜搜索着我们的背面。司马至今没有消息,如果短时间内不能归队,我只好组织剩下的队员突击自来水水厂。6:20我们还有一个伤员,成功系数太小了。
时间过去了三分钟,司马组还没有出现,我打开喉头送话器的开关说道:“全体注意任务分配!”
突然,耳机里传来两组有节奏的叩击声!司马组回来了!我心头一喜,连忙在话筒上用指甲划了三下回应。耳机里立刻传来司马的声音:“我是一号,请确认!”
“我是零号,欢迎归队!”
贴着公路边上的路沟,一溜人影飞快的跑过来。
“零号,你老人家掉粪坑里了?”司马带着队员跳进掩体,捏着鼻子说道:“根本不用找记号,我闻着臭味就找到你了!”
“闭嘴!报情况!”看着司马喜笑颜开的表情,我知道他的任务完成的很顺利,但时间紧迫不允许说笑只好打断他继续开心得想法。
“任务顺利完成,我无一伤亡!在汇丰银行总部前,共设置了二十个爆炸点并通过有线电话网切入汇丰银行的电话总机向伊斯坦布尔警察局报警说,有恐怖份子潜入大楼劫持人质!撤退时正有大批的警力赶到,引爆三个爆炸点杀伤部分警察后,我们成功撤离!现在警察正在排除进入汇丰银行的爆炸路障。完毕!”
“时间紧迫,不能让你们休息了!”司马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我打开电台送话器接着说道:“全体注意任务分配!二、三、五号随我突击水厂正面,一号带领六、七、八号两翼跟进,九号、五号架设红外战术监视雷达掩护进攻;并架设干扰器,两分钟后除我们预留的“D”频道,屏蔽一公里范围内所有的无线电通讯。消灭驻守大门的四名警察后,我直接突击加压车间和总控室,一号组负责加氯车间!清理完毕后,马上安装炸药向西北方向撤退!明白吗?”
“明白!”
“行动!”我把王官宾的M4A1突击步枪扔给猴子使用,把M249班用5。56毫米机枪留给了王官宾。跳出掩体,我带着小许、马亮平、钱东海排成一字纵队大摇大摆的向自来水水厂跑步前进,两翼侧后一百米司马组紧紧的跟上来。
沉重的脚步声,在夜空里传得很远。距离水厂还有一百米,耳机里传来王官宾的预警声:“零号,正面警察异动!两名前出,两名大门后十点、两点位置埋伏!”
“明白!”一挥手,我们加快了前进速度。距离大门还有八十米,突然一道雪亮的光柱照在我脸上,接着一个沙哑略带惊慌的声音喊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妈的!你瞎了,我们是警察!”我嘴里骂骂咧咧的回答问话,脚步未停。
“站住!站住!不然我开枪了!”问话的警察见我们的脚步未停,着急的大喊起来。强光电筒发射的亮光,照的我们睁不开双眼看不清目标,只好停下脚步。我打开送话器低声说道:“九号,我正前方目标!戒备!”
“九号明白!已锁定!”
“你们的车呢?”警察看清我们头戴“巴拉克拉法帽”,身上的警服不是很合身怀疑的问道:“你们不会是一路跑过来的把?”
“市区里在大堵车,你不知道吗?你是不是不想我们留下?如果这样,我们马上走!”我有些愤怒的喊道:“难道你们是乘车来的!关掉你的破电筒,我的眼睛快被你照瞎了!”
“是的!”警察关闭了强光手电讪讪答道:“我们是乘车来的。
“妈的!凭什么要我们跑步他们坐车!”“这太不公平了,一定要去投诉!”“回去,回去!看不起我们!我们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身后的队员大声喧哗起来,仿佛是受了极大地委屈。边说边向自来水大门走去。
“你们不要叫嚷了,我们也是粘了特警们的便宜才坐上车的!”警察大声向我们喊道:“欢迎你们的支援!”
嘟嘟囔囔的前进着,距离还有三十米,警察突然问道:“你们是那个部门的?”
想到我们丢弃的巡逻车上的编号是3815,我随口答道:“我们是3809巡逻车组的!”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7
靠!答错了!警察一脸惊慌的大喊着:“遇袭!”手中的MP5A5立刻吐出长长的火舌,9毫米的子弹带着“嗡嗡”的怪叫声擦着我的耳边掠过,像是死神的冷笑声。翻滚着脱离火力覆盖面不等我们出枪,背后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大李开枪了,正在扫射的警察被12。7毫米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带的双脚离地仰面跌到,脑袋在坚硬的路面上摔碎了,像是爆开的西瓜红的白的溅的到处都是。
顾不上责怪大李击发时机掌握不对,我高喊一声“冲!”举枪打断了路边电线杆上的电话缆。
“闪光弹!”马亮平大喊着投出了闪光弹。“轰!”的一声巨响,强光利剑一样刺破夜空。睁开紧闭的双眼,我们一声不吭的冲上去。两翼,司马组挺身冲锋利用双人攀登法,越过高高的砖墙冲进水厂内。
大门口,被闪光迷盲的三名警察躲在防弹盾牌后,据枪胡乱射击封锁大门。伴着MP5A5清脆的枪声铁门被打得“叮噹”乱响,跳弹不时“日!”“日!”的从我们身边掠过。躲在门柱后,我向队员们做了个手榴弹的手势。四枚美制的M67手榴弹同时投出,“轰!”几乎是一声爆炸,三名警察被爆炸的气浪掀翻。火力一顿,我们疾风一般冲了进去。
三名警察,两死一伤。受伤的警察腹部被弹片削了碗口大的一个洞,流出来的肠子也被削断了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警察疼得面无血色高声惨叫着,这么重的伤肯定是救不活了。跑过他身边的时候,我抽出92F瞄准他的额头补了一枪,惨叫声应声而止。
“大门!安全!”我对着电台喊了一声,大李、王官宾抱着装备开始向水厂转移。
“十点方向!火力接触!”掩护侧翼的小许,高声预警,手中的G36短突“嘟嘟”的吐着火舌,扫向冲出加氯车间的警察。警察的火力被小许吸引过去,我们翻滚着找到隐蔽。马亮平跳起来,手中的M4A1打了一个长点射,撂倒两名警察。刚卧倒,密集的弹雨呼啸着从他头上掠过。小许乘机脱离滚动中手中的G36短突连连打响,飞快的隐蔽到花池下面。
我跪姿据枪,把一个弯腰找隐蔽的警察一枪打倒。7。62毫米的子弹竟然穿过警察的脑袋,击中了他身后另一名警察的腹部。一枪两中!“妈妈咪呀!”我不由得在心中叹道:“这那里是作战哪,简直就是屠杀!这群警察不知道进攻要拉开散兵线吗?”
警察们找到了隐蔽物开始拼命的向我们射击,我们静静的伏在隐蔽物后根本不还击。这时,迂回到位的司马组从警察身后探出头来,不声不响举枪就打。侧后受袭的警察瞬间被准确的短点射击毙四个,剩下的三名警察转身向加氯车间跑去。我身后的钱东海据枪一个短点射,撂倒了留在最后掩护的警察。刚转过墙角的猴子不甘心的把M4A1挟腰射击,“突突”的打了一个长点射,嘴里还“嗒嗒嗒嗒”的模仿着M249班用机枪的枪声。我不由得笑着骂了一句:“这个家伙!在想着他的机枪呢!”
从电台耳机里听到我的笑骂声,猴子不服气的说道:“零号,要是我的机枪在,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说着,用M4A1突击步枪的枪口捅破玻璃窗,低头躲过警察射来的子弹,抬手把两枚闪光弹投进灯火熄灭的加氯车间。
“轰!”“轰!”两声巨响,司马率先冲了进去。一阵短促的点射声后,耳机里传来司马的报告声:“安全!”
加压车间和总控室的灯熄灭了,据守在里面的警察很聪明的没有冲出来,我们也不敢贸然进攻。这时大李、王官宾背着装备上来了。王官宾的脸色很难看,从他身上解下M80A3狙击步枪我关切的问道:“怎么样?”
“没问题!”王官宾爽快的答道:“小伤口!”
鲜血已经浸透了绷带,我知道他不想拖累行动在说谎,转身向大李命令道:“还有时间,给四号缝合一下伤口!”
小许留下操作着热成像仪,搜索着目标。嘴里不停的向我报告着:“零号,车间门左侧十米一个、泵池中三个、总控室操作台后两个、总控室北头有四个挤成了一团,应该是工作人员,完毕!”
马亮平和钱东海悄悄的运动到加压车间的窗户下面,向我举起拇指。M82A3狙击步枪的瞄准镜不带热成像功能,我大概瞄准隐蔽在车间门后警察的位置连续的扣动扳机。打了五枪,耳机里传来小许的声音:“零号,命中!”
马亮平和钱东海同时打碎玻璃,把两枚M67式手榴弹投进泵池中。“轰轰”的巨响中,震碎的玻璃溅了他俩一身。几声惨叫后,泵池里无声无息了。得到小许:“安全!”的报告后,马亮平和钱东海翻窗跳进了泵池。丢下M82A3狙击步枪,我举着MP7冲锋枪飞快的向车间门口跑去。
刚一探头,几发子弹击中墙壁,溅起的砖石碎屑划拨了我的手。暴露的警察,立刻被从泵池突上来的钱东海挥枪打倒。剩下的一名警察,绝望的高喊一声:“真主啊!”冲出隐蔽物,向泵池里疯狂扫射。钱东海猝不及防翻滚着向侧面滚去,立刻传来他的惨叫声:“妈呀!我的脑袋!”
我探出枪口封住警察的退路,马亮平横向奔跑中打了一个长点射,5。56毫米的子弹准确的击中警察的脑袋。枪声嘎然而止,只剩下弹壳在水泥地板上清脆的跳动声。
“不要开枪!我们是工人,我们投降!”战战兢兢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车间里回响。
“开灯!双手举过头顶鼓掌,慢慢的走出来!”我的话音刚落,车间里的灯亮了。几名身着水蓝色工作服的工人,苦着脸向门口走来。
钱东海揉着脑袋上鸡蛋大的一个包,从泵池里走上来据枪瞄准慢吞吞前进的工人。
“受伤了!”看着钱东海痛苦的表情,我问道。
“没事!不小心碰起个包!”
“趴下!”马亮平和钱东海给老实趴在地板上的工人搜身后,对我说道:“没有武器!”
“让他们开动机器后,放他们走!”听见我的话,工人的表情明显的放松了,有的还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脸上竟然露出了劫后余生的欣喜表情。
“放他们走?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警察追上来!”马亮平不放心的说了一句。
“把他们四个人交叉拷在一起,一个小时前进不了三公里,执行吧!”
加压泵“轰轰”的运转起来,四名工人向一个笨拙的肉球,慢慢腾腾的向市区走去。
“二号、五号去安装炸药!三号去找把管钳来!”接到命令,小许和钱东海飞快的走了。马亮平嘴里嘟囔着:“要管钳干什么?”从工具箱里翻了一通,找出管钳扔给我。
关上一台泵机的出水阀门,不顾水泵“嘎嘎”的怪叫,我飞快的卸下压力表,从背囊里掏出一个不锈钢罐旋上,打开了出水阀门。不锈钢罐上的容量显示表,飞快的下降,罐里的黄绿色液体被水流冲走了!
“撤!”向电台的送话器喊了一嗓子,我飞快的向车间门口跑去。
“零号,能告诉我们罐里装的是什么吗?”赶过来帮忙的司马看见,管道上的不锈钢罐一把拉住我。
“非致命药剂!”
“我知道是非致命药剂,我想知道具体是什么药剂!”司马脸色凝重的望着我的眼睛说道:“虽然我是军人必须服从命令,但我不想良心一辈子不得安宁!”
“泻药!”
“什么?”司马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泻药!”我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妈的!我们应该抢劫所有有手纸出售的商店,让土耳其人拉一裤子!”司马哈哈大笑着说道:“不过,我们也够失败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竟然是为了给小土下泻药,脑袋们(司马对首长的统一称呼)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知道武圣孙子的名言吗,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就是来显示实力的,给小土一个能接受的警告!”我对捧腹大笑的队员们说道:“撤!小土很快会发觉他们中计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7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三十四节 中国制造(六)
作者:我是特种兵
走出车间,看见几名忙完的队员围成一个半圆型,跪姿据枪警戒着四周。大李和小许提着爆破袋把一枚枚M18A1反步雷架设好,封锁了水厂里所有的隐蔽物。不远处,几名从其他车间搜出来的工人双手抱头,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王官宾单手提着MP7站在一边看守着。
“零号,这些怎么处理?要不要”说着,王官宾用手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放他们走!”我向跟在身后的司马问道:“还有手铐吗?”
司马点点头,走上去指挥着队员把几名工人拷成一团,挥手说道:“一直向前走不要回头!否则,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几名工人如同得了大赦令一般,偷偷的看了一眼司马凶神恶煞般的表情,赶紧低下头喊着号子统一步伐,慢慢腾腾的走了。
看着工人们老老实实的前进,我轻声说道:“一号,尖兵!七号、九号后卫!尖兵干队之间距离四十米,保持V字队形,翻过围墙向西北方向,出发!”
队员们无声的出发了,小许打开MX-122遥控发火装置启动药包的延时装置,跑步追上队伍凑到我耳边说:“头儿,药包启动了,十分钟后起爆!”说完,跑到王官宾的身边,抢过背囊扛在自己肩上。
这里是伊斯坦布尔的郊区,放眼望去全部是一望无垠的旷野。草丛中的小虫在“唧唧啾啾”的鸣唱,满天的繁星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眨着眼睛望着急行军的小队。旷野中很安静,“沙沙”的脚步声在夜色中传的很远。
司马向马亮平招招手,要马亮平接替尖兵的位置,跑到我的身边说道:“头儿,任务虽然完成的很顺利,可我怎么感觉行动起来不流畅,有一股涩涩的感觉放不开手脚!”
“是的,我也感觉到了!”我点点头说道:“我们有些轻敌,把土耳其的实力估计得过低了!没有想到在全市90%地区停电的情况下,伊斯坦布尔警方的反应速度这么快,短时间内大量的警力已经按部就班的到位了。直升机强行升空,这一点在国内我们没有考虑到,要不然也不会伤了一名队员,这完全是我的疏忽造成的,责任在我!”
司马不吭声,我纳闷的看了他一眼,发现司马正在用怪怪的眼神盯着我:“怎么了?”我笑着问道:“想咬人?今天可不是月圆夜!”
“靠!我发现你现在官腔越来越重了!”司马撇撇嘴不满的说道:“我和你作战术小结,你他妈的做什么检讨?弟兄们和你出生入死不是因为你是个中队长,是因为我们信任你才把命交到你的手上!再说了,来土耳其谁也没有准备活着回去!”司马由于生气说话的声调越来越高,队员们惊诧的看着我们
“打住!打住!看看你个狗熊脾气!”看着司马不服气的瞪着我,我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接着说道:“我是头儿,我有责任把队员完整无缺的带回去。要不然,安不然排个队长干什么?”
耳机里突然传来大李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零号,七点方向声音异常,好像是直升机!”侧耳细听,果然有微弱“轰轰”声。
“停!”队员们唰的散开,卧倒在草丛里。我举起望远镜向七点方向的天空搜索,几个红的绿的航灯一闪一闪的闯进眼帘。调大倍率,一架AH-1W“超眼镜蛇”武装直升机开道,掩护着两架MH-60G“铺路鹰”特种直升机杀气腾腾的向水厂奔去!
“靠!土耳其特种兵来了!”我心中暗骂了一句,端着望远镜向我们前进的方向扫去,发现一片小树林!我连忙命令道:“二号留下随我掩护全队,九号前进四百米掩护我,其余目标正前方八百米处小树林,撤退!从现在开始无线电静默!行动!”
队员们交替掩护着飞快的撤退,土耳其特种兵的直升机破空而出,目视都可以看见AH-1W“超眼镜蛇”武直绘在机首上呲着牙齿的鲨鱼图案。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要不有嗓子挡着简直要从嘴里跳出来!躺在地上举着望远镜向身后望去,最后一名队员的身影越过树林的端线,消失在树林的深处。大李在我左翼侧后四百米处,向下压压枪托露出M82A3黑洞洞的枪口,告诉我他已经到位了!
我从背囊里抽出伪装网披在身上,抓起迷彩油胡乱的涂满M82A3狙击步枪的枪管,摘下战术手套用水浇湿套在枪口上。时间来不及只能这样做了,但愿不要被土耳其特种兵的狙击手发现!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平息一下紧张的心情我把枪托顶进肩窝,用力拉动拉机柄轻轻的送回去“咔嚓!”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第一发12。7毫米的子弹被送进了枪膛。把“超眼镜蛇”武直后舱驾驶员的脑袋套进瞄准镜,手指轻轻的搭在冰冷的扳机上,一阵金属的凉意顺着手指传遍全身,我一阵颤栗,浓浓的杀意从心头涌上来,紧张的心情慢慢消退,心跳平稳了!
“铺路鹰”头尾交错侧身悬停在水厂的两翼上空,腹下的M23D机炮杀气腾腾的指向水厂,两侧打开的舱门里各伸出一枝M-24式7。62毫米狙击步枪掩护直升机两翼、搜寻水厂里的有生目标。AH-1W呼啸着围着水厂上空转了一圈,垂直拔高悬停在水厂正面300米的上空,掩护着整个机群的安全。
“AH-1W!”我在嗓子里轻轻的嘟囔了一句。
“距离1500;风速3,向左修正1!”小许抱着夜视望远镜从伪装网下的缝隙里观察着目标:“短翼下挂的是9管70毫米火箭巢和“米尼岗”M134六管机枪吊舱!”
“明白!”调整好瞄准镜我低声说道:“二号,等土特种兵垂降突入水厂,马上引爆预设的M18A1反步雷,三秒钟后引爆全部药包,然后我们趁乱撤退!”
“明白!”小许的声音有些颤抖。
直升机还在侦察,土耳其的特种兵只是投下绳索还没有开始垂降,我轻声问小许“害怕吗?”
“不怕!”考虑了一会小许说道:“只是有一点担心!”
“我怕!”我笑着说道:“而且怕得要死,快要尿裤子了!”
小许惊讶的看着我:“头儿,你也会害怕?你不是开玩笑吧?”
“不是!”我语气坚定的说道:“面对这么强大的火力优势,只要是被发现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放到谁的身上也会害怕!我为什么不能害怕,我又不是神仙,能飞走!”
小许笑了:“我以为你们老兵不会害怕呢,闹了半天你们和我一样呀!”
“同样的特种兵,受到的是一样的训练,为什么不一样?”我看着小许惊讶的表情说道:“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有了对死亡的恐惧才有对生的渴望,才会为最后一丝生存的机会去拼死博斗!不过在共和国军人的心中,祖国人民交给的任务和战友的生命安全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自己的生命为了任务随时都可以拿出来!这就是我们战无不胜的原因之一!”
小许盯着前方,眼睛一眨一眨的突然说道:“我突然明白了毛主席说的:“重于泰山和轻如鸿毛的道理!明白了前辈们怕死和不怕死之间的道理,要死得其所!”
“嗯!像一个慷慨悲歌从容赴死的壮士!”小许被我说的不好意思,脸红了!
这时,瞄准镜里火光一闪。“超眼镜蛇”的机枪吊舱开始掩护射击,“米尼岗”机枪吐着近一米长的火舌,密集的弹雨泼水一样的扫进水厂,灌木丛、花丛总之各种能藏住人的地方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弹雨削平了,弹壳像瀑布一样从空中落下来“叮叮当当”的乱跳着扑满了路面。土特种兵从两架“铺路鹰”的两侧、机后舱门同时垂降,率先落地的立刻组成环形防线据枪掩护。六秒钟后,两翼各九名共十八名特种兵垂降完毕!分别组成两路纵队梯次配置,攻进水厂!
土特种兵是接受美式训练的,我在心里默默的算着他们的攻击前进的距离,数到“十”我低声说道:“炸!”
小许打开MX-122遥控发火装置,连续按下前三个开关!嘴里数着:“1、2、3!”接着按下了全部开关。
“轰!”“轰!”M18A1反步雷率先爆炸,水厂里立刻腾起一股股白烟。受伤土特种兵的惨叫声和盲目压制目标的射击声,也被夜风送到我们耳边。紧接着,剧烈的爆炸声连续不断,水厂刹那间被炸成一片火海。红色的火光托着浓烟冲天而起,笼罩了水厂的上空。清水池被炸塌了,里面的上万吨自来水汹涌而出,冲倒了围墙瞬间铺平了水厂外的旷野,泛着一闪一闪的银白色,几名丢盔弃甲的土特种兵被水流冲出水厂,挣扎着想站起来又被水流撞倒,索性躺在水里不动了,任凭自来水的冲击。
借着连续不断的爆炸声掩护,我透过舷窗瞄准AH-1W“超眼镜蛇”武直后舱的驾驶员连开两枪,12。7毫米的重机子弹冲膛而出,枪口焰照亮了我的脸庞从枪口制退器里喷出的火药气体,卷起一片烟尘!妈的!湿手套根本不管用!我和小许翻滚着转移阵地,躲蔽着随时呼啸而至带我们去见马克思的子弹。还好,土狙击手的注意力被水厂的爆炸吸引了,没有发现我们。
两发12。7毫米的子弹一前一后的击中舷窗,第二发子弹穿透了厚厚的防弹玻璃击中驾驶员的头部,溅起的鲜血和脑浆立刻涂满了舷窗。失去操纵的AH-1W“超眼镜蛇”武直向右略一侧身一头向下扎去。前舱的武器操作员疯狂的拉动着备用操纵杆,“超眼镜蛇”发动机高声怪叫着机头高高昂起,但尾浆不可救药的打在硕果仅存的门柱上。“嗵!”的一声响,失去尾浆的“超眼镜蛇”疯狂的乱转,发动机冒着滚滚黑烟一头向下栽去。四下乱飞的尾浆残片,把一名卧倒不及的土特种兵拦腰斩断,银光闪闪的水面立刻变得一片血红!“超眼镜蛇”一头撞在路边的泥地上溅起大片的泥水,滑撬重重的落下了竟然没扣过去。发动机“呯呯”的爆响了几声,涌出一团火光燃烧起来。武器操作员打开舱门跳出来,甩掉夜视镜跌跌撞撞拼命的奔跑,但还是被爆炸的火光淹没了。
爆炸的同时,两架“铺路鹰”侧身躲着爆炸的气浪高高拔起,发现“超眼镜蛇“被袭惊慌中以为是水厂里发射的弹药,机腹下的M23D机炮对准水厂“嗵嗵!”“嗵嗵!”就是一通乱炸。水厂里马上响起激烈的枪声,曳光弹拖着长尾巴垂直飞上天空。那是残存的土特种兵在告知“铺路鹰”炸到自己人了!浓烟阻挡的直升机驾驶员的视线,两架“铺路鹰”不顾浓烟对发动机致命的损害,焦急的围着水厂打转。
土特种兵的部署暂时被打乱了!“撤!”我和小许高姿匍匐,交替掩护着向树林奔去。
已经可以看见侧翼大李冷峻的面孔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我和小许匍匐前进了四百米!真他妈的可以代表国家参加国际军事五项比赛了!
突然,大李高喊一声:“狙击手!五点!”手中的M82A3狙击步枪“呯”的一声打响了!我和小许向两侧翻滚着扑到,一发M24狙击步枪发射的7。62毫米子弹擦着小许的头皮“噗!”的一声钻进泥土里,冲击力把直径十几厘米范围内的草地炸得寸草不剩。
“铺路鹰”上正在向我们射击狙击手被大李一枪打倒。“铺路鹰”机腹下的M23D机炮急速的向大李的位置炮口。大李翻滚着转移阵地但M82A3狙击步枪13公斤的全重,迟缓了他的动作。土特种兵的另一名狙击手从机舱里探出了枪口,火光一闪,大李滚动中的身体猛的一抖,软软的瘫在地上不动了!
“我X你妈!”大李不仅仅是我的队员,他还是我的兄长是我的指导员!我怒吼着站起来端平M82A3狙击步枪扣动扳机,抽身不及的土狙击手被我一枪轰掉脑袋!M82A3狙击步枪的后坐力把我仰面推到。倒动中,M23D机炮的炮弹在我四周连连炸响,烟尘笼罩了我,一枚弹片贴着我的脖子打进我的头部,卡在头皮和头骨中间。灼热的弹片烫得我的头像要炸开一样的巨痛,疼得我连抽枪轰掉自己脑袋的想法都有。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觉。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8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三十五节 中国制造(七)
作者:我是特种兵
好像昏迷了一个世纪之久,我慢慢的醒过来。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好像是在天边响起,听起来是那么的模糊,隐隐约约还听见小许的喊叫声。
“小许!大李!”想起战友的名字我全身一颤,战友还没有脱离危险!责任感一下子让我清醒过来。猛的睁开双眼用力的摇摇头,头上一阵巨痛传来。“哎呀!”我不由的呻吟了一声,咬牙在头上重重的击了一拳,脑袋里“轰”得响了一声我从眩晕中彻底清醒过来,耳朵里“嗡嗡”的响声被驱走了。战场上嘈杂的声浪立刻涌进了我的耳朵。
小许“呀呀”喊叫着在M134D机炮炸起的硝烟中,如同一尊浴火战神抱着G36短突奔跑着疯狂扫射。铺路鹰的机首被打得叮噹乱响火星四溅。但5。56毫米的子弹跟本穿不透机首装甲。“铺路鹰”短翼下的火箭巢冒出一阵火光,一溜火箭弹追着小许的脚步打过去。一条火箭弹爆炸后形成的火龙追上小许把他高高掀起。喊叫声嘎然而止!
“小许!”我的心如刀绞,一把拖过M82A3狙击步枪瞄准“铺路鹰”里得意洋洋的驾驶员扣动了扳机。“咔!”“咔!”连口两下扳机,没有听见枪响。“铺路鹰”正向我转过来!我额头上冷汗冒出来,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只要被发现我只有死路一条!我并不怕死,我担心的是我的任务完成了不到一半!
这时,背后树林端线上响起M243班用5。56毫米机枪“嘎嘎”的枪声,两条弹雨组成的火鞭交叉着扫向铺路鹰。40毫米的烟雾榴弹,伴着“嗵!”“嗵!”的发射声凌空爆炸。“铺路鹰”的注意力被树林突然出现的火力吸引过去,一个急停开始垂直拔高,两侧短翼下的火箭弹暴雨般的向树林发射过去。“轰!”“轰!”连续不断的爆炸把树林的端线炸成一片火海!四射的弹片,把手臂粗细的小树成片扫倒,火光硝烟弥漫了整个树林的端线。树林里的枪声一顿,接着又如同火山一样爆发起来。猴子和张杰抱着两挺M249轻机枪呐喊着从树林的两侧跳出来,冲过硝烟向“铺路鹰”挟腰扫射。马纯新、马亮平在树林端线的中间位置,端着M4A1不断的把40毫米高爆榴弹向“铺路鹰”的上空发射。司马带着钱东海从树林的侧面跑出来,一声不吭的向我们急奔而来。
“我是零号!给我滚回树林!”司马闻声一愣,调头跑回树林。“妈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还他妈的和新兵一样看见战友牺牲就眼红!”
40毫米的枪榴弹不断在“铺路鹰”的上空爆炸,压制着它不能拔高。张杰和猴子乘机向“铺路鹰”疯狂扫射。来自三面的交叉火力打乱了“铺路鹰”的阵脚一时间竟愣住了,不知道要先消灭那里才好。短暂的机会被猴子抓住了!他一个前扑卧倒在地M249机枪同时抵肩,一扣扳机一阵弹雨直扑“铺路鹰”的前风挡。连续命中的子弹射穿了防弹玻璃,“铺路鹰”的副驾驶员被击毙了一头撞在满是弹洞的风挡上。“铺路鹰”的正驾驶手忙脚乱的向猴子发射一顿机炮,倒退着想脱离接触。一发40毫米高爆榴弹突然在“铺路鹰”发动机进气口前凌空爆炸。吸入弹片的发动机“吭!”“吭!”直喘粗气。动力的突然流失令超低空飞行的“铺路鹰”差点坠毁,驾驶员拼命的拉起机首疯狂拔高,强行穿过40毫米枪榴弹弹幕摇摇晃晃的向后飞去。我们压力顿减,接着马亮平打出两枚40毫米烟雾弹凌空炸开,乳白色的浓烟屏挡敌方的视线。我刚想撤退,猛然间直升机旋翼“突突”的破空声突然加大。另一架“铺路鹰”超低空飞上来接替了受伤“铺路鹰”的位置,旋翼搅起的狂风吹散了烟雾,短翼下的火箭巢火光一闪,树林的端线位置被炸成一片火海,支援的枪声立刻稀疏下来。
“铺路鹰”强大的火力成功的压制住了我们,远处,集结完毕的土特种兵飞速的向我们猛攻过来。数数人头,土特种兵竟然在水厂剧烈的爆炸中剩下了十一个人!
丢掉机匣被打瘪已经不能发射的M82A3狙击步枪,我趴在地上,从背上卸下G3SG1狙击步枪打开连发,换上一匣7。62毫米穿甲弹瞄准“铺路鹰”的正面。如果不消灭这个“空中火力点”我们想脱离接触是不可能的。距离太近了,连续的动作让“铺路鹰”的驾驶员发现了我,从瞄准镜里我清晰看见他惊讶的盯着我这个“死人”!
“来吧!我们同归于尽!”我高声呐喊着刚要扣动扳机!背后“嗵!”的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铺路鹰”驾驶员的飞行盔应声跳起,炸起的鲜血涂满了整个前风挡。“是M82A3的枪声,大李还活着!”我心中一阵狂喜!瞄准“铺路鹰”的副驾驶,我把整整二十发7。62毫米穿甲弹倾泻过去。
穿甲弹利索的穿过了防弹风挡,“铺路鹰”的副驾驶员在弹雨中抽搐着死去,失去驾驶员操控的“铺路鹰”一头扎下来。
“快跑!”正在下坠的直升机距离我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触地爆炸后我绝对没有生还的希望,我高喊一声提着枪没命的向树林跑去。大李在我侧前方一瘸一拐的狂奔,手里竟然还拖着沉重的M82A3狙击步枪!
“丢下枪!丢下枪!”我高声喊叫着,但大李丝毫不理会我反而把枪抓得更紧了!
几发子弹带着呜呜的破空声,从我身边掠过,身后的土特种兵开始射击了!突然左肩头一麻,子弹打穿了我的肩胛骨从锁子骨下飞了出去。“靠!又中弹了!”我无奈的骂了一句趔懈着跌倒在地,翻滚着躲进一个洼坑里双手抱头,等着马上坠毁直升机剧烈的爆炸。
“咔嚓!”“咔嚓!”的一阵乱响,被折断的“铺路鹰”旋翼四处乱飞,四百米外的土耳其特种兵也吓的卧倒了。接着就是“轰!”“轰!”的爆炸声火光照亮了夜空,殉爆的弹药“日日”怪叫着飞上天空,像是节日里的烟火。爆炸的气浪从头上吹过,我跳起来转身向树林跑去。
“零号!零号!”心头一震,好像是小许在喊我回头看去。小许正单腿跳着冲出“铺路鹰”残骸燃烧的火海,身上的作战服几乎被爆炸的气浪撕扯光了,裸露的皮肤被硝烟熏的漆黑!
“全体掩护!”我打破了无线电静默,端枪把一个正向小许瞄准的土耳其特种兵撂倒,连续投出两枚烟雾弹,跃出掩体飞奔过去搀着小许脱离火光的覆盖冲进黑暗中。子弹把脚边的草地打得像开了锅一样,突突直冒泡。我和小许疯狂的跑着“之”字,躲蔽着弹雨。大李就地卧倒,M82A3狙击步枪连续开火,撂倒了两名土特种兵。树林的端线上,枪口焰不断闪现。队员们不停的变换着位置,向土特种兵扫射。狙击手的威胁让土特种兵止住脚步就地卧倒,不停的变换位置操枪与我们对射。
我和大李的两枝狙击步枪给土特种兵造成了不小的威胁,交替掩护着我们成功的退到了树林的边缘。树林里投出三发烟雾弹,借着烟雾的掩护我拉着小许大李紧随其后,我们跃起来一头扎进树林的草丛里。
“托!”的一声,一发子弹擦着小许的头皮把一颗小树拦腰截断。
“妈的!他们还有狙击手!”心头一寒,我不由得张口喊道。
“不是专业的狙击手!”大李边帮我架着小许匍匐着向树林深处转移边说道:“击发的时机掌握的不对开枪晚了,应该是从土特种兵从“铺路鹰”上拿下狙击步枪临时充数的。如果是专业的狙击手,小许的头现在已经是漏气的了!”
“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许不满的瞪了大李一眼。
“零号,伤到那里了!”黑暗中窜出几条人影,焦急的向我问道,从声音上我知道是司马跑过来了。
“后脑部和左肩部!”暂时的脱离危险听见队员的声音我心头一阵轻松,战斗中丝毫察觉不到的巨痛突然涌了上来,我差点昏过去:“一号,帮我包扎一下,我的血快流干了!”
大李暂时拒绝包扎抱着M82A3狙击步枪,向正在移动的土特种兵打了两枪,准备进攻的土特种兵立刻又缩了回去。他们知道在一个狙击手枪口下胡乱移动的后果!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8
“五号,去看一下二号!”说着司马跪在我的身边,掀起我的“巴拉克拉法帽”倒吸一口冷气说道:“零号,你老人家真他妈的命大!弹片在向里一厘米,你就去见马克思了!”
司马把一节粗树枝递过来示意我咬住,我推开他的手说道:“不用!我坚持的住!”司马笑笑开始清理伤口四周的头发,忍着扯动伤口带来巨痛我问道:“你刚才跑出树林想干什么?为什么不撤退!”
司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零号!忍一下,我要把弹片拔出来!”
我咬紧牙关点点头,司马轻声说:“来了!”接着头上一阵阵要人命的巨痛,翻江倒海般的不停的撞击着我的大脑,我不由的闷哼一声眼前一黑几乎再次晕过去,冷汗湿透了作战服。我可以清晰的听见,弹片移动时划在头骨上带来的“吱吱”声。猛的,头上一阵轻松昏胀胀感觉消失了,弹片取出来了!
“回答我的问题!”司马不回答问话让我很生气,我的口气有些严厉。
“我想去打掉“铺路鹰”,要不然我们没有办法撤退!”司马边缝合我的伤口边说道。
“主要是想去救我们吧!队员们有没有受伤?”
“不是,我去打“铺路鹰!””司马嘿嘿的笑起来:“只有猴子被飞起的树枝扎伤了屁股!”
“以后要注意,这不是一个冷静指挥员的举动!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队员们没有受伤,在说如果不打掉“铺路鹰”确实无法撤退,我把狠狠批评司马的想法压下去了,口气缓和了许多。
“一号,作个纪念吧!”司马把一块硬币大小的弹片递到我的手里说道:“回去作个护身符,以后就不会在被机炮打了!”
“迷信!要是这个管用,我早就成了不死之身了!”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我还是把弹片装进衣袋里。
我肩部的伤口很快处理好了,司马爬过去给大李处理伤口。我抱着G3SG1接替了大李的位置。
天气闷热极了,树林里一丝风都没有!伤口的血腥气引得成群的小虫,围着我打转。树林外,爆炸的硝烟还未散去,坠毁“铺路鹰”的残骸还在熊熊燃烧。土特种兵已经建立好防线和我们对峙。已经听不见压制火力用的连发射击声,进入耳朵是零星的点射声。土特种兵的射击同样优秀,虽然我们处在他们的射程外准确度大减,但不时有飞过来的子弹把队员们逼得手忙脚乱的转移阵地。受伤的“铺路鹰”躲在我们的射程外还坚持滞留在空中,监视着我们的侧后防止我们偷偷的撤退。
土特种兵是在拖时间等支援,必须尽快的撤离,不然用不了多长时间土特种兵的大批支援就会赶到!望着嚣张的悬停在空中的“铺路鹰”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把它拽下来砸个废碎!
“零号!子弹穿过MP7的弹匣射入了大李的小腹伤口不深,弹头已经取出来了。小许的左小腿被弹片穿了个洞,背上中了四枚弹片。这小子竟然在作战服里面穿了一件防弹衣,背上的伤口根本不用缝合,算起来腿上的伤是重的!”司马伏在我身边一口气报完情况,顺着我的眼神看了一眼铺路鹰说道:“不打掉这个瘟神,我们无法撤退!脱离了树林的掩护,我们会很快被消灭掉!”
我点点头,脑子里飞速想着打掉“铺路鹰”的办法。
“零号,亲人来了!”警戒侧后的王官宾带着一个人走过来。
“阿普杜拉!”看着背着一个大箱子的阿普杜拉我惊讶的说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个帮了我的大忙!”阿普杜拉把手中的一个警用对讲机亮出来焦急的说道:“其余的以后再说赶快跟我走,伊斯塔布尔的警察和返回来的军队都向这一带赶过来!”
我指着铺路鹰苦笑着说:“有它在,我们出了树林就会被消灭掉!”
“给你们这个!”说着,阿普杜拉把背上的箱子卸下来。
箱子里装的竟然是一枚“毒刺”-RMP(FIM-92C)单兵防空导弹!我惊喜的喊起来:“这可是救命的宝贝!那里来的?”没有等阿普杜拉说话我把傻愣愣望着阿普杜拉的司马打醒说道:“佯攻土特种兵阵地,把“铺路鹰”吸引过来!二号布置防御准备撤退!”
司马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兴冲冲的带着队员运动到树林的边缘,小许把五六枚反步雷架设到正常人不会行走的位置,安装上了遥控起爆装置!
扛起“毒刺”-RMP(FIM-92C)单兵防空导弹,大李端着夜视望远镜作我的观测手。树林端线响起激烈的枪声,土特种兵以为我们要突围疯狂的向我们射击。“铺路鹰”气势汹汹的冲上来,准备进行火力压制!
“距离1500高度100!”大李准确的报出参数,我把“铺路鹰”套进瞄准镜扣动了扳机。
“嗖!”的一声,“毒刺”导弹喷着火苗向“铺路鹰”直扑过去。
“铺路鹰”发现了林中射出的导弹,惊慌失措的急速转弯抛出漫天铝箔片向,侧翼狂奔想逃出“毒刺”的导引范围,但1500米的距离对“毒刺”每秒660米的飞行速度来说,实在是太短了。
“轰!”的一声巨响,“毒刺”和“铺路鹰”同归于尽在天空中炸成一团火球!
“撤!”我高喊一声,扔掉“毒刺”的发射筒据枪掩护着且战且退的队员。
虽然,失去了“铺路鹰”的支援,土特种兵还是不要命的追上来。我和大李连续撂倒两名冲在前面的土特种兵,延缓了一下土特种兵进攻的速度,跟随着阿普杜拉顺着一条浅浅的沟渠撤出了树林。
飞奔中,几发子弹从我们头上掠过。队员们弯腰飞跑,丝毫不理会追上来的土特种兵。小许跪在地上,端着夜视望远镜盯着树林。土特种兵刚在端线一露头,小许立刻按下了遥控起爆器。
“轰!”“轰!”密集的爆炸像是天边的滚雷,冲天的火光淹没了土特种兵的身影。树林边缘的小树被成片的连根拔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追上来的土特种兵消失的无踪无影了。
奔跑了约一公里,阿普杜拉在一个小土包后开出一辆轻卡说道:“现在正全市大搜查,警察把所有的下水道口都焊死了!市区不能去了,我带你们去农庄躲一躲!”
“不用!你带我们直接去东突的总部!”
“什么?”阿普杜拉惊诧的看着我说:“现在突袭东突总部,你们不要命了?”
“正因为要活命,才去突袭东突总部!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笑着说道:“现在土耳其重点警卫的是博斯普鲁斯大桥,不会去为东突站岗的!”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9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三十六节 中国制造(八)
作者:我是特种兵
阿普杜拉看着我们满身血污和被硝烟熏得油黑的脸颊,搓着手上的汗泥说道:“你们几乎都受伤了,这样去行吗?”
“没有问题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我把夜视镜从头上取下来递给阿普杜拉用不容商量的口气说道:“戴上它闭灯驾驶!我们出发!”
队员们利索的跳上架有棚布的轻卡车厢,小许在车厢正中架好红外雷达,司马拿着夜视望远镜蹲在车厢的后端对空监视,直升机该我们带来了太多的被动,大李给M82A3狙击步枪换上弹匣,背靠着驾驶室闭目养神。其余的队员围在红外雷达的周围,组成一个正方形防线。拉下棚布帘,我刚跳进驾驶室,轻卡“呜!”的一声窜了出去!
沿着土包跑了不到二百米,横穿过一条窄窄的柏油公路,轻卡开上了一条乡间土路。阿普杜拉把油门踩到了底,轻卡吼叫着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呼啸而过,不时的把我从座椅上高高抛起。颠簸引起的伤口巨痛让我眼前一阵阵发黑,脖子上有一股温热的东西蜿蜒着慢慢的流到我的背部,妈的,头上的伤口撕裂了又在流血!我只好用没有受伤的右手,紧紧的抓住门框上的把手,抵挡着越发剧烈的颠簸!阿普杜拉看了一眼我满脸的冷汗,并没有减慢车速只是尽力的躲避路面上一个接着一个的大坑。
扔在座椅上的警用对讲机“几哩哇啦”的叫唤着,从不停出现的新呼号中,我判断出至少有十几个单位的警察和部队正向水厂四周赶过来。听见警察总部调动命令中偶尔出现的地名,我用脚用力的蹬住仪表盘抵挡住颠簸,掏出GPS定好我们的位置,打开地图找到警察说的地名,按照警察说的方向、警力配置,我大概推断出了警察的部署,结果让我微微的松了口气,我们已经越过了警察说的地名,而且正面短时间内不会出现警力!
“老阿,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暂时的脱险让我的心情有了一丝的轻松,见路面平坦了一些,我向阿普杜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水厂?”
“呵呵!”阿普杜拉笑起来:“是伊斯坦布尔警察的快速反应帮了我的忙!他们的电台恢复通讯后我一直在监听,刚开始到处是受到袭击要求增援的呼叫,尤其是汇丰银行总部大楼喊的最厉害。我正想赶过去看看,突然听见水厂被炸毁和一股不明武装,被包围在水厂西北的树林里要求增援的呼叫,呼叫的呼号是“飞狼!”。我一听这是土耳其特种兵武直的呼号,能让他们喊救命的也就是你们,就带上前年搞到的一枚“毒刺”偷了这辆轻卡赶了过来,还好没有来晚!”救了我们,阿普杜拉很兴奋说着说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土耳其的指挥系统够烂的,军、警通用一个通讯频道不说,竟然还没有加密!”望着哈哈大笑的阿普杜拉我说道:“要不然,你也不会对土耳其的部署这么了解!”
“你还不知道吧?卡拉特和208步兵旅的旅长已经到警察总部坐阵指挥了!军、警通信频道通用方便指挥,看来是他们的主意!”
说话间,轻卡绕过一片生长茂盛的灌木丛,驶上了一条两边长满半人高玉米的机耕路。路面平坦多了,轻卡跑的顺畅起来。我从车窗里探出头向后看去,车后扬起的尘土很快消散在在潮湿的空气中。一阵凉风吹来,拂干了我满是冷汗的额头,不由得精神一振。抬头向天上看去,从西北方向涌上来的乌云飞快的把星光灿烂的夜空变成一团漆黑!我不由得低声祈祷:“老天爷,快下雨吧!下的越大越好,下大了武直就不能起飞了!”
“被武直搞苦了吧!”我惊诧的望着阿普杜拉,这小子耳朵也太灵了吧!在轰轰作响的汽车里他竟然能听见我低低的说话声。
“不用这样看着我,你不知道你现在说话是用喊的吗?”
“喊?”突然想起来铺路鹰的M23D把我轰了一顿头上的伤口还是它给的,耳朵肯定被爆炸声震的有些失聪说话的声音自然大一些。我苦笑着摇摇头心想:真的是被武直打的够狼狈,居然连一些常识性的问题都忘记了!如果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如何用轻武器击落武直的战术。
“想什么呢?不会是真的被武直打怕了吧!”通行无阻的跑了半个小时,离水厂越来越远,阿普杜拉心情好起来,开始开我的玩笑。
“靠!我还没有怕过什么!武直算什么!来了三架还不是被我们全部击落了!”我有些嘴硬的哼哼道,可是连自己都听得出说话的声音没有底气。
“三架呀!我还以为只有一架呢!快给我说说你们是如何击落的……”
我挥手打断了阿普杜拉的话,耳机里传来小许急促的报告声:“零号,八点方向,不明型号直升机一架,距离七公里,急速接近中!”
气氛立刻紧张起来,我向阿普杜拉大喊着:“敌搜索直升机!加速!找隐蔽!”
阿普杜拉条件反射的把已经踩到底的油门又用力的踩了踩。迈速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时速100公里,这是这辆轻卡的最高时速了!
我通过电台布置队员们防守:“一号,对空搜索!发现直升机,辨别型号后立刻向我报告!全体对空戒备,听我命令对空集火射击,掩护九号击毁直升机!完毕!”
“明白!立即执行!”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回报声。
轻卡疯了一般的向前飞奔,机耕路两边的庄稼向两条绿色的长龙一般急速后退。耳机里不断的传来小许的报告声:“敌直升机,“Z”型搜索路线飞行,距我六公里!”“继续“Z”飞行,距我五公里……”
听着小许急促的报告声,我的心情有些急燥起来:“一号,直升机型号!”
“敌直升机关闭航灯飞行,还未找到目标!”司马回答的语气同样的急燥。
我不由得骂了一句:“妈的,阴魂不散的直升机!”
“零号,看左前方!”阿普杜拉惊喜的喊着,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一座农庄模模糊糊的出现在我们眼前。我惊喜的喊道:“加速,争取在直升机发现我们前赶到!”
突然,耳机里传来的小许略带惊慌的报告声:“我已被发现,距离四公里,直升机正向我急速奔来!”接着就是司马的报告声:“型号判明是“铺路鹰”!重复:“铺路鹰!””
最不希望看到的东西,终于还是来了!我把一匣穿甲弹装在G3SG1狙击步枪上,顶上火打开保险高声命令道:“全体戒备!老阿开灯驾驶!”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在我们距离农庄大门不到三百米的时候,“铺路鹰”赶了上来,轰鸣着尾随在我们的车后,腹下的强光灯立刻把轻卡罩进雪亮的光圈里!接着就是从扬声器里传来的命令声:“我们伊斯坦布尔警方,前方车牌号:BN519轻卡,立刻停车接受检查!否则我们将向你开火!重复如拒绝检查我将向你开火!”
“靠!军队就说军队说什么警方,伊斯坦布尔警察装备了“铺路鹰”直升机,傻瓜都不会信!”我抱着枪,溜到车座下对阿普杜拉说:“缓慢停车!”话音未落,一发无控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火苗,在轻卡的前百十米处爆炸!阿普杜拉无奈的一脚急刹车停下来。
“车上的人听着:立刻打开所有的车门下车,双手抱头趴在地上!”直升机高高的悬停在天空中,扬声器的声音震的我耳朵“嗡嗡”响!我向阿普杜拉点点头示意我已经做好准备,接着推开了我这边的车门。阿普杜拉马上推开车门跳下车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直升机破口大骂,满脸的无辜;满脸的愤怒,简直就是一个被骚扰的无辜市民!
直升机丝毫不理会阿普杜拉的“愤怒”,仍然用冰冷的语调命令道:“立刻掀起车厢篷布接受检查,否则开火!”随着命令声,两名狙击手立刻从机身两侧探出身来,双脚踩在滑撬上据枪瞄准了跳脚大骂的阿普杜拉!
阿普杜拉毫不畏惧的撕开上衣,拍着毛茸茸的胸膛示意朝这里打!“啪!”“啪!”两发子弹打在阿普杜拉的脚边,“铺路鹰”上的狙击手开始警告性射击。阿普杜拉和所有的爱闹事又外强中干的市侩市民一样,吓的双手抱头跑到车头前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任凭“铺路鹰”千呼万唤,坚决不动了!我被阿普杜拉的精湛演技惊呆了,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一手!暗叹道:老阿不作演员真是可惜了!
“铺路鹰”被阿普杜拉的表演迷惑了,搞不清情况他们不敢随意开火,毕竟杀害普通市民的罪名谁也担不起!“铺路鹰”呼叫了一阵,见阿普杜拉在车头前露出瑟瑟发抖的半个屁股死活不肯出来。以为他们真的遇见了一个吓坏了的市民,只好边缓和语气劝着阿普杜拉出来边从车左侧向车头飞去。抓住短暂的时机,我从车上翻身滚下背靠轮胎隐蔽起来。刺眼的白光从驾驶室里扫过,“铺路鹰”轰鸣着飞到了车前方。
“尊敬的先生,我们是伊斯坦布尔警方正在搜索一部恐怖份子,请您配合我们打开车厢篷布接受检查,我们绝对不会伤害无辜市民!”面对表演的惟妙惟肖的阿普杜拉“铺路鹰”无奈的说道:“如果您同意接受检查,请用力的摇摇手臂!”
阿普杜拉装出一副被吓坏的样子,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摇晃着手臂慢吞吞的向车后走去。我连忙钻进车底,“铺路鹰”从轻卡右侧一掠而过,急转弯后强光灯和腹下的机炮同时瞄准了即将被掀开的棚布帘。旋翼搅起的狂风掀起了漫天的尘土,路边的玉米随着风向剧烈的摇动着。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29
看着阿普杜拉颤巍巍的走过,我据枪瞄准强光灯同时通过电台说道:“正后方一百米,高度三十米,左右各有狙击手一名!准备!”
阿普杜拉在车后站住了,我一枪打爆强光灯同时大喝一声“打!”接着枪托向下微微一压,剩下的子弹呼啸着扫进“铺路鹰”的驾驶舱里。二十发子弹瞬间打光了,没有看战果如何,我抱着枪从车下滚进了路边的玉米地里,翻滚中我换好了特制的一百发装的鞍型弹鼓。在我枪响的同时,棚布帘被阿普杜拉掀开,队员们瞬间爆发出的弹雨覆盖了铺路鹰的整个正面。叮叮当当的响声中,站在滑撬上的两名狙击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击毙,尸体被保险带高高的悬挂在半空中。爆豆般的枪声中,猛的响起一声沉闷的枪响!大李得手了!“铺路鹰”的驾驶员一头栽倒在操纵杆上。“铺路鹰”猛的向左急转,右侧狙击手的尸体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和左侧的狙击手尸体重重的撞在一起挣断保险绳双双摔在地上。队员们一阵欢呼,但立刻被M23D的炮弹爆炸声淹没了。
“轰!”“轰!”的爆炸声中,轻卡的车尾被炸得高高抬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队员们像一只只灵活的猴子从轻卡上飞身而下,翻滚着、奔跑着冲进玉米地里,手中的枪一刻不停的向侧身急退的“铺路鹰”扫射。
“铺路鹰”的火箭弹疯狂发射,短翼下的机枪吊舱射出密集的弹雨,把我们牢牢地按在地上,丝毫没有还手之力!“铺路鹰”的火力完全被我们吸引住了!这时,大李突然出现在熊熊燃烧的轻卡车尾,稳稳的端平M82A3瞄准了“铺路鹰”
“九号!旋翼差速器!”我边向“铺路鹰”倾泻着弹药边向大李喊道。
“嗵!”“嗵!”连续两声枪响,“铺路鹰”的旋翼下冒出了滚滚黑烟,挣扎着向轻卡发射几枚火箭弹,困难的脱离了我们的射程向来路退去。
“轰!”“轰!”的爆炸声中,大李有些笨拙的跳下车向我奔来。我连忙跳起来去接应,大李猛地把我扑到在地。“轰!”的一声巨响,一发火箭弹在我们身边爆炸。
吐掉嘴里的泥土我用力推推死死压在我身上的大李:“老大,我不是你的老婆!不要赖在我身上!”大李丝毫没有反应,我惊慌的把大李从我身上掀下来翻身坐起。大李的右腿从膝盖以下被炸没了,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我从脖子上抽下止血带扎住伤口,大喊着:“九号!大李!醒醒!你把‘铺路鹰’打跑了!醒醒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呀!”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队员们据枪把我和大李围在中间警戒着四周,司马疯狂的跑过来撕开急救包帮我给大李包扎好伤口,输上了四号血浆。。我给大李扎上了两只吗啡,时间不长,大李幽幽的醒过来,脸色苍白的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头儿,第一次看见你哭鼻子!现在你是中队长了,队员们在看着你呢!”
我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滚滚而下,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大李,你不该拿命去拚呀!我们还有任务呀!”
流弹“日日”的从我们头上掠过,土耳其的大部队快赶到了。
我背上大李的M82A3狙击步枪,阿普杜拉一瘸一拐的跑过来抱起了大李的G3SG1狙击步枪。擦了一把眼泪我高声说道:“二号,架设好所有的反步雷,公路两翼埋设四枚反坦克雷!七号背上九号,穿过农庄!撤退!”
我们不顾一切的向农庄狂奔,背后几辆“悍马吉普”高速的追上来,车载的12。7毫米重机枪疯狂的向我们扫射。子弹带着“呜呜”的破空声从我们身边掠过,队员们的脚步一下子慢下来。奔跑中,我卸下M82A3翻身卧倒,瞄准开道车的驾驶员一枪击毙了他。“悍马吉普”猛的一顿,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翻倒了,其余的几辆“悍马吉普”惊慌的躲避着,我们乘机冲进了农庄。激烈的战斗已经把农庄的主人吓跑了,队员们简单搜索了一下,隐蔽起来向攻击前进的“悍马吉普”拦阻射击。大李挣扎着从张杰的背上溜下来,单腿跳着隐蔽在一台挂着旋耕机的拖拉机后,用王官宾的M4A1向敌开火。
我们被粘住了,离开农庄的掩护我们的双腿是跑不过“悍马吉普”的四个轮子的。对面的弹雨越来越密,隐约可以听见命令部队的调动声!妈的,土耳其的步兵赶上来了!
弹雨把我逼进了拖拉机后,大李一把抓住M82A3狙击步枪说道:“头儿,把我的武器换给我,我留下掩护!你们赶快撤!”
“不行!我不会把你丢在这里!”我失态的怒吼起来。
“鸿飞!你冷静点!现在我伤成这样,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你能背着我跑多远?就是脱离了险境,你认为我还能继续去执行任务吗?后面就是土耳其的大部队,总要有人留下来掩护!不然我们一个也跑不了!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与其全部被消灭在这里,还不如让我掩护你们撤退去继续执行任务!”
“囡囡需要爸爸!你的老娘还在等着你养老送终!”我知道留下大李掩护是唯一的选择,可是眼睁睁的看着生死与共的战友去死,我的心在流血!
“鸿飞!不要再犹豫了,再晚时间就来不及了!”大李重重的在我肩上拍了一掌说道:“我的老娘就托付给你了,告诉我娘不要伤心,他的儿子是个响当当为国为民的汉子她应该为我骄傲!要她不要再省吃俭用的苦了自己,我的工资和抚恤金够她囡囡花上二十年的!等囡囡长大了告诉她,他的爸爸是个为国捐躯英雄,在祖国和儿女两者间我选择了祖国,没有照顾好她,请他原谅爸爸!兄弟,如果用下辈子我还来给你当狙击手!”大李激动的语无伦次,双眼里噙满了泪花。
我紧紧的抱住大李不愿松手,我知道这是我这一辈子最后一次拥抱大李了!大李用力的推开我说道:“鸿飞!不要婆婆妈妈的!你是个共和国军人,祖国交给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擦掉满脸的泪水,向战线看去。土耳其的部队在刚刚赶到的四辆装甲车掩护下,已经冲到了距离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组成橛型攻击线的四辆装甲车的首车前轮,已经压上了雷区的边缘。车载的机炮吐着火舌不停的向我们扫射,把我们的阵地炸成一片火海。背后的谷仓被炮弹引燃了,浓烟裹着烈火呛得我们眼泪直流。
“二号!起爆!炸死这帮狗娘养的!”看着得意洋洋进攻的土耳其士兵,我愤怒的高喊道。
“轰轰”的爆炸声惊天动地,冲在最前面的装甲车被反坦克雷炸上了半空,刚才还是得意洋洋的土耳其士兵瞬间被火海和横飞的弹片淹没。瘮人的惨叫声中,队员们挺身射击,土耳其士兵被成片撂倒。惊慌失措的士兵奔跑着想找隐蔽巩固攻击线,但连连踏向地雷使他们无可奈何在满是火苗的装甲车掩护下撤下去。
“二号!把遥控起爆器交给九号,留下一公斤C-4炸药我们撤!”
“零号,你不能这样做,不能把九号丢下!”小许哭着大喊。
“二号!听头儿的命令!不要忘了自己是个军人!”大李坐在地上叮嘱道:“向老同志们好好学习,做一名优秀的特种兵!”
小许把装备默默的交给大李,哭着和大李拥抱了一下!队员们围了上去,想和大李告别!但时间来不及了,远处的土耳其士兵已经调整好部署准备再次进攻,几辆满载士兵的装甲运兵车也准备向我们两翼迂回。
“全体注意!敬礼!”狠下心,我命令队员以军人的告别方式向大李最后告别!
十双手臂高高抬起向大李敬礼!大李默默的看着我们每个人的脸庞还礼说道:“好兄弟们,来世见!”
“一号尖兵,八号断后!出发!”最后看了一眼,已经据枪瞄准的大李,我带着队员们冲出了农庄,向东突的总部奔去。远处,土耳其的士兵拉开散兵线开始又一次的冲锋!
"八一"建军节到了,向所有戍边卫国的共和国军人致以崇高的敬礼!向所有退役的老兵致以崇高的敬礼!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0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三十七节 中国制造(九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章再战大西北第三十七节中国制造(九)
第三十七节中国制造(九)
一道刺眼的闪电照亮了乌云密布的夜空,紧接着是几乎擦着地皮的炸雷声,“卡喳喳!”的巨响震的我们头皮发麻!一阵满含水汽的狂风刮过,硬币大小的雨点稀疏的落下来“噼噼啪啪”的砸在玉米的叶子上。这好像是交战前火力准备的试射,接着就是密如珠帘的雨点,很快变成了倾盆大雨。四周全部是白茫茫的雨水,分不清那里是天那里是地,我们仿佛跳进了一个巨大的水池里。
按着GPS指引的方向,我们竭尽全力的在风雨中狂奔,此刻伤口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有冲!冲!冲!,利用大李用生命换来的时间摆脱土耳其军方的追踪!
耳机里突然传来大李的呐喊声:“兄弟们!再见了!喊着我的名字,带着我回家!”我们猛的站住转身向农庄的方向看去,爆炸的火光映红半边天,紧接着闷雷般的爆炸声传过来。
“大李呀!”心如刀绞,雨水混着泪水从脸颊上溜下来,我对着天空破口大骂:“他妈的,混蛋老天爷!要下雨你为什么不早点下?早下上十分钟,我的大李就回来了!混蛋呀!混蛋!”
队员们泪流满面的看着农庄的方向,默默的抬手敬礼,向永远留在土耳其的战友告别!抹去脸上的泪水雨水,看着队员们写满仇恨的脸庞,我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欲望!
“出发!端了东突的老窝给大李报仇!”我满含杀机的喊着。
“报仇!”队员们齐声高呼一声,拔腿飞奔!
倾盆大雨让土耳其士兵失去了追踪的目标,但也迟缓了我们前进的速度。泥泞的路面上,我们不停的滑倒爬起来再滑倒。每一次跌倒,身上的伤口就像被八磅的油锤重击了一样的疼。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冰冷的雨水迅速的降低我们的体温,队员们还是解开衣服,把娇嫩的外军制式武器抱在怀里,瑟瑟发抖的艰难前进。
雨势慢慢的减小一点,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勉强可以看清,前进的速度加快不少。我的头昏沉沉的一跳一跳的疼,这是失血过多脑供氧不足的后果。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掏出一把止痛药片和着雨水吞下去!队员们们还在艰难的跋涉,几名没有受伤的队员把受伤队员的装备抢过来扛在肩上,拉着受伤队员喘着粗气加快脚步。饶是这样,受伤队员仍然脸色煞白脚步踉跄。掏出GPS确定准确位置,我在地图上找到了我们所处的点,这里距离东突总部还有不到三公里路程。
“一号,我是零号!寻找隐蔽点休息一下!”马不停蹄的作战,队员们太疲劳了,我必须让队员们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小队还在疾进,四周全部是空旷的农田,司马实在是找不到可以隐蔽的地方。距离东突总部还有两公里的时候,十点方向出现了一团宽大的模模糊糊的黑影。司马抬手命令部队停止前进,跪在地上用夜视望远镜观察了一会,通过电台对我说道:“零号,十点方向有一片树林!树木生长的低矮、规矩,好像是被修剪过的,应该是果园!”
转身向我们的背后观察了半天,白茫茫的雨帘挡着我的视线看不清什么。挥手叫过阿普杜拉我问道:“这一带的地形熟吗?”
阿普杜拉向我点点头,我指着十点方向接着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阿普杜拉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跪在地上直起身体查看四周地形确定位置。我打开荧光笔,把豆粒大的光点指向地图说道:“这里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阿普杜拉看了看地图,又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肯定的说道:“那里是一片葡萄园!大概有三四十亩的面积,去年我还在这里收购过葡萄!”
“一号、五号保护老阿抵近侦察!我们缓慢跟进!”收起地图我用夜视望远镜向身后观察了一阵,白茫茫的雨帘虽然缩短了观察距离,但看得清楚的一公里内没有发现追兵。
司马、钱东海把阿普杜拉挡在身后,三条黑影蹚着泥水箭一般的射向葡萄园。半晌,耳机里传来司马的报告声:“安全!”
葡萄园外是一道两米多高铁丝网做成的围墙,顺着司马铰开的大洞我们爬进了葡萄园。一趟趟生长茂盛的葡萄藤爬满了一人来高人字形的架子。刚跑进垄沟,司马弯着腰迎上来压低声音说道:“零号,葡萄园正中有看守人的房子,没有开灯也没有发现有狗,房子左侧有一间临时堆放葡萄的仓库,五号和老阿正在那里监视看守人的小屋!”
“注意监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司马提着枪去前面带路我接着说道:“八号断后,恢复铁丝网!”
队员们从我身边跑过,我据枪掩护着马纯新。透过雨帘向我们的来路望去,白茫茫的雨水已经把我们的脚印淹没了。不长时间,马纯新整理好铁丝网从我身边跑过,我举起夜视望远镜观察了一会,见没有追兵,倒退着走进垄沟紧跑几步追上了小队。
来到仓库,小许听见响动眼睛离开大功率热成像仪看着我说道:“零号,只有一名守园人正在熟睡!半径一公里内没有发现有人员活动!完毕!”
“抓紧时间休息!”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我接着说道:“现在是十二点三十分,两点正准时出发!”
大雨还在“哗哗”的下着。小许打开红外预警器监视着半径一公里的范围,队员们胡乱的吃上几口高能量口粮,顾不上拧一把湿透的作战服和衣躺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进入了梦乡。我背靠着墙壁脱下作战服检查左肩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白的伤口,伤口泛着油腻腻的白光,整个左肩部已经不可救要的肿起来。微微活动了一下左臂,一阵钻心的刺痛让我冒了一头冷汗。扔掉湿透的绷带我在伤口上撒满消炎粉准备重新包扎伤口,司马无声的走过来结果我手中的绷带利索的给我包好伤口,缠上厚厚的一层防水胶布,轻声说道:“头儿,我们的弹药不多了,更糟糕的是大李牺牲了,我们失去了狙击手,而且我们还有三名重伤员。突袭东突的老窝搞不好是一场硬仗,还要防备土耳其的特种兵从背后摸上来,情况不是太妙呀!”
“是呀!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问题!”考虑了一下我接着说道:“我们行动的非常突然,而且搞的动静不小!土耳其政府虽然怀疑我们但他们还不能确定,并且摸不准我们的主要突击方向,注意力不会全部放在东突身上,他们的主要的警卫的目标还是在海峡大桥和名胜古迹上!”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我估计,这次行动的战果不会太大,东突这两年挺“仓”,这么大的动静首脑人物十有八九早跑了!突袭东突总部的政治意义远比实际意义要大,东突总部必须打掉!好了,大李的位置由我来接替,一点四十五分叫醒队员准备,给受伤的队员在伤口上打封闭!我们必须要拿下东突的老窝!”
“只能这样了!”司马挠挠头说道
“走!我们去给受伤的队员检查伤口!”我咬牙站起来向熟睡的队员们走去。司马紧走几步把睡在一起的小许和王官宾“霸占”住,向我指指睡在一边的阿普杜拉。
把阿普杜拉受伤的右腿抱在怀里的时候,阿普杜拉醒了不好意思的说道:“零号,你也受伤了赶紧去休息,我自己来吧!”
“躺着别动!搞情报你是老手,治疗伤口你可是个门外汉!”我撕开阿普杜拉的裤腿说道:“你的家人离开伊斯坦布尔了吗?”
“离离开了,估计现在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今天,哦!应该说是昨天中午,我接到她们在巴黎的长途电话说:她们已经平安到达了,正在机场等大使馆的工作人员!”
“那就好!你的家人不应该受到牵连!”
“有机会送走她们最好,不然我老婆和孩子也会义无反顾的和我站在一起!她们也是中国人!”阿普杜拉平淡的话语,让我激动不已,中国人!十三亿中华儿女共同的名字!为了这个名字永远的叫下去,有多少人倒下去!
阿普杜拉的腿上中了一块鸡蛋大小的弹片,他竟然一声不吭的坚持跑了这么远的路。抽出军刀,把刀鞘递给阿普杜拉说道:“咬在嘴上,坚持一下!我要取出弹片!”
阿普杜拉点点头示意做好准备,我用力的把军刀扎进他的伤口里。阿普杜拉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刀尖碰上弹片,我把军刀用力的向里探了探顶住弹片的底部撬了出来。鲜血喷泉般的流出来,我连忙缝合伤口用散上止血粉的纱布垫盖住伤口缠上了绷带。阿普杜拉长长吐出一口气,剧烈的喘息着:“妈的,十几年没有尝到这种滋味了!”
笑了笑没有回应他的话,慢慢的缠着绷带和他说着些闲话,最后疲倦到极点的我们竟然双双睡着了!
我是被小许的呓语声警醒的,睁开双眼抬腕看表已经是一点三十分了!轻轻的把阿普杜拉的腿放下,我蹑手蹑脚的走到红外监视器前看情况。小许还在梦里喊着:“妈妈!”我不由得一阵心酸,小许今年刚22岁他的同龄人刚刚大学毕业,正在春风得意的享受生活,可是小许已经随我在这杀戮战场上拚杀一年之久了!不小心碰到了红外监视器,随着轻微的“哒!”小许翻身坐起:“头儿,你……”
“嘘!”我把手指放在双唇上示意小许不要出声:“轻一点,让他们在睡上十分钟!”
一点四十五分,我准时叫醒了熟睡的队员们。经过短暂的休息队员的精神好了许多,一个个生龙活虎的跳起来整理着装备活动着手脚。司马和马亮平给受伤的队员打封闭,一双大手捏着细细的针管笨拙的像个狗熊!打上封闭,虽然还是有一股麻胀胀的感觉,但活动起来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队员们整理好装备无声在我面前列队。
“同志们!”看着这支征尘满身伤痕累累,但依然铁骨铮铮精神饱满的小队我说道:“过一会,另一场战斗就会打响,这是我们这次任务的重中之重!为此,我们的好战友大李牺牲了!也许过一会我们中间还会有人永远的留在这里,但是我要说我们死得其所,死得光荣,死的重于泰山!我们会永远的活在祖国人民心中!为了祖国为了人民,杀!”
“杀!”队员们的回答声虽然压的很低,但我可以感觉到一颗颗忠于祖国的心在有力的跳动着。
收拾干净仓库,我们静悄悄的离开葡萄园。雨还在密一阵稀一阵的下着,刚刚被体温烤的半干的衣服又被打湿了。走在长满青草的旷野上,不用再像走在农田里那样费力的拔出陷至脚踝的双脚,我们的前进速度大大加快,十五分钟后东突总部漂亮的白色欧式楼房出现在我们眼前。
分散搜索着,顺利的接近小楼,躲在一条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从后。我举着夜视望远镜观察着东突总部。这里的东突份子和在国内以及阿富汗的东突分子大不一样,一改那副土行孙的流氓德性变得很懂生活。东突总部建在蜿蜒起伏一眼望不到边长满人工林的丘岭环抱中,占地约有二十几亩。围绕大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还在一条围绕大院的小溪上修有一座小桥,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蜿蜒着通向后花园。小桥流水;曲径通幽,还真有一丝人间仙境的味道!
这时,小许已经架设好了热成像仪扫描完毕向我报告说:“零号,总部正面共发现五名哨兵,大门左侧门房里一名,主楼两侧各有一名,楼门前一名,楼顶上一名!完毕!”随着小许的报告声,我端着夜视望远镜搜索着哨兵的位置。门房里的哨兵穿着雨衣,躲在遮阳棚下坐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主楼两侧的哨兵比较尽职的在巡戈,楼顶上的哨兵躲在铝合金制的岗楼里抱着一挺M60机枪,无聊的走来走去很少向四周看上一眼,最舒服的要数大厅里的哨兵,他风刮不到雨淋不到舒服的躺在沙发里睡的像头死猪!
妈的!这会不会是个圈套?为什么警卫的力量如此的薄弱,竟然连游动哨都没有!土耳其军方应该会想到我们回来袭击东突总部,为什么没有发现他们的警戒力量?
“二号!加大热成像仪功率,全方位搜索!”考虑了许久我命令道:“注意山间林地的搜索!”
伴着轻微的“嗡嗡”声,热成像仪的探头摇头晃脑的转动着。十分钟后小许向我回报说:“零号,搜索完毕!一切正常!”
“我接替九号位置,老阿随我行动!”通过电台我命令道:“按战斗预案突击,争取在五分钟内结束战斗,得手后向东突总部的一点方向树林撤退!明白吗?”
“明白!”终于等来了这一刻,队员们的情绪高昂!
“行动!”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0
队员们分成两个小组,由司马和马亮平各带一组飞快的向东突总部两翼摸去。阿普杜拉的心情有些紧张,双手紧紧的抓住M4A1突击步枪,手指都有些发白了。我轻声对他说道:“打响后你要一步不离的紧跟着我!你不知道战斗预案小心跑错位被误伤!”
“明白!”阿普杜拉用力的向我点点头。
耳机里传来轻微的摩擦声,队员们到位了!我轻轻的给G3SG1狙击步枪旋上消音器,据枪瞄准了楼顶上的哨兵!
哨兵昏然不知的走来走去,手中的机枪微微的泛着寒光。半晌,走累得哨兵停止脚步把机枪架好,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伸手从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哨兵的脑袋在瞄准镜里定格了,我对着电台低喝一声:“行动!”同时扣动了扳机。
“噗!”的一声微弱的枪响,楼顶上的哨兵仰面跌倒,手中刚打燃的打火机摔出去三四米远。楼顶哨兵的倒地声应该很重!
“楼顶清除!老阿监视门房!”嘴里报告着我连忙把在大厅里的哨兵套进瞄准镜。几乎同时,楼房两翼枪口焰一闪,耳机里接到回报声:“左翼安全!右翼安全!”
“大厅正常!”大厅里的哨兵还在酣睡,在左前楼角处和右后楼角处各留下一名队员封锁住楼房的四面,司马和马亮平带着队员贴着墙壁向楼房的正门摸过去。
“走!”带着阿普杜拉,我左手提着92F右手提着钢弩弯着腰大步向门岗走去。门岗睡的就像一头死猪,距离他十几米的地方就可以听见他的鼾声。我们走到大门边上的时候他竟然没有醒!端平右手的钢弩,瞄准门岗的咽喉我扣动了扳机。“嘣!”机簧轻响,淬过氰化物的弩箭带着死神的欢呼声直扑过去。距离太近了,弩箭竟然射穿了门岗的脖子!门岗猛的绷紧身体睁开双眼,喉咙里沙哑的“呜!”了一声,一头栽倒,身下的椅子随着翻倒,重重的撞在铝合金房门上一通乱响,在哗哗的雨声中依然传得很远,吓的我和阿普杜拉闪身躲到门房的一侧。刚刚突到楼门口的司马“唰”的退了回去。
“妈了个X的!瓦布热汗你这只杂种猪!又在值班的时候睡觉!明天就派你去阿富汗睡个够!”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飞过来,大厅里被惊醒的哨兵拿着一只大号的手电筒骂骂咧咧的向门岗走来!
走出大厅,他习惯性的向楼房的两侧照了照,猛地看见司马阴森森的微笑,大惊失色!不等哨兵喊出声音,马亮平从背后窜上来左手的捂住哨兵的嘴,右手的格斗刀恶狠狠的在哨兵的脖子上一划。冒着热气的鲜血喷了出来,哨兵的身体软软的瘫下去抽搐着被马亮平拖走了。司马一把接住哨兵脱手的手电筒,带着队员们冲进了东突总部大楼!
“安全!”听见司马的回报声,翻过大门我们向大厅跑去。跑动中我对阿普杜拉说道:“埋伏在楼房正面的花坛中警戒!”
冲进安静的大厅,猴子和钱东海在楼梯的拐角处据枪封锁了下楼的通道,司马隐蔽在一排沙发后面向我指指靠近大厅左侧的一个房间。用手语告诉我说:“那里是警卫室!”
把钢弩插进腿袋,我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一挥手带着马亮平组无声冲过去。警卫室的门没有锁,轻轻的拧动门把手推开一丝门缝,立刻鼾声加杂着汗臭气一起飘出来,马亮平立刻把准备好的枪油倒在门轴上!稍等片刻,我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在枪油的润滑下门无声的打开了。警卫室里一共摆了十张床,其中的五张空床应该是执勤哨兵的。我们蹲在门口没有突进去,受过训练的战士即是在睡梦中有人逼近,也会被来人的压力逼醒。
我用手语命令马亮平组的队员由左至右每人负责一个,我负责门口边的两个。队员们抽出军刀向我翘起拇指示意做好准备,我一挥手,队员们如灵巧的狸猫一般无声的冲进警卫室,我紧跟在马纯新身后冲进警卫室。侧身睡在门边的警卫感觉到走动带起的微风,猛的翻身而起。不等他喊出声,我做手掐住他的咽喉,瞄准他毛茸茸的耳孔,右手的56军刺改战斗刀用力一挺捅进他的耳道直接扎进颅腔。警卫负痛“哦!”的呻吟了一声,身体马上瘫软下去。少量浅红色的血伴着灰白色的脑浆顺着56军刺改战斗刀的四棱血槽嘟嘟的冒出来。我抽出战斗刀顺手在警卫的身上擦了一下,左手掏出钢弩把另一名装睡,手正伸进枕头下摸枪的警卫击毙。另一边,队员们已经得手,我的鼻息里满是热腾腾的血腥气。
向外挥挥手,我们掩上房门悄悄的退回大厅。小许远远的向我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电力和通讯已经掐断了。我用手掌在脖子上一比划,猛的一挥手。司马组向右,我带着马亮平组向左扑进走廊进行房间清除。
连续进了六个房间没有发现有人,身边的张杰突然轻笑起来。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他闭嘴。张杰指指走廊里最后一个门上的标牌,我也差点笑出声来。原来门上用英、维两种文字写着“国家武装力量部”几个字。东突分子想独立想疯了,愣是在土耳其搞起了一个国土面积只有二十几亩的国中之国!
轻轻的拧了一下“东突武装力量部”的房门把手,马上传来一阵喝斥声:“谁?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打扰我吗!”突如其来的喝斥声把我们吓了一跳!队员们“唰”的把枪口指向房门和大厅。
“是我,我想问您需不需要宵夜!”看着队员们准备好了,我用维语含糊不清的答道。
“滚!”房间里传来愤怒的声音。
我走了进去随手掩上了厚实的房门。正对房门是一张巨大的老板台,一名中年维族男子正在摇曳的烛光下伏案工作。我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他头也不抬恼怒的说道:“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一声不吭的向他走去,中年人愤怒的叫嚷着抬起头,看见我的装束一愣,猛的向摆在桌子上的阿根廷制PA3-DM9毫米冲锋枪扑去。
“哆!”的一声,我把一发弩箭射到他手指前一寸的地方笑着说道:“再动!下一箭就会设在你的咽喉上!这是淬过氰化物的毒箭,我非常高兴把它送进你的身体里!”
“先生,无论你是什么人,请不要这样做!我只是一个抄抄写写的小职员!”中年人镇静坐回皮转椅里,说起谎话来眼都不眨一下。
“萨亚尔。拉其米!东突的第一写手!我们终于见面了!”我微笑着说道:“已经是武装力量部部长了!升官了!也不通知老朋友一声!”
萨亚尔身体一震,如同见了鬼一般的说道:“你到底是谁?”
“你的恶梦!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说着,我扣动了弩箭的扳机。
弩箭命中了萨亚尔的喉头,他刚刚跃起的身体松软的瘫倒在皮转椅里。不甘心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
“安全!”我在电台里报告完毕,走过去拆下了萨亚尔电脑的硬盘放进背囊里。顺便看了一眼摊在桌子上的文件,我不由得哑然失笑,萨亚尔凌晨不睡奋笔疾书的原来是在起草建国纲领!
一层基本上是办公室很快清理完毕,除了萨亚尔再没有发现其余的人。侧耳细听,除了“哗哗”的雨水声,楼房里安静的很,东突份子没有被惊醒。
“行动!”随着我的命令声,小许飞快的在承重墙上贴满了C-4塑胶炸药,司马卸下背囊掏出一个小型的温压弹架设在大厅的中央,启动后向我伸出拇指。
“撤!”猴子和钱东海静悄悄的从楼梯上倒退着走下来,枪口始终指着二楼,看着他俩从我身边走过,我带着队员飞快的向外退去。
突然,司马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向我指指他的耳朵。我疑惑的停住脚步侧耳细听,风雨中竟然听见有女人在用汉语哭诉。命令队员们原地待命,我和司马顺着声音在楼梯下找到了一个地下室的入口,哭诉的声音就是这里传出来的。轻轻的拉开一道门缝,哭诉的声音立刻清晰起来。
司马悄悄的从门缝里看去,猛地抓紧我的手臂牙齿咬的“咯咯”响,双眼通红的望着我。我纳闷的向地下室看去,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女被大字形的绑在一张木板床上,一名壮汉正趴在她身上。
“求求你不要,我来例假了!求求你!”少女的哀求声飘进我的耳朵里,怒火撞得我脑袋嗡嗡响!
推开门,我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向壮汉奔过去。壮汉听见我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喘着粗气说道:“瓦布热汗!你怎么又溜进来了!算你小子有心眼!随便拣一个吧,明天这批妞就要卖到欧洲去了!再要爽,要等到半个月以后了!”
“X你妈!”司马低声怒吼着冲上去,双手抓住壮汉的头“咔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四周响起一阵低低的呜呜声,我这才发现墙角还有八九名被堵着嘴捆住四肢的维族少女。
挑断捆住少女手脚的绳索,少女顾不得穿上衣服抢过我手中的刀,扑倒壮汉的尸体上“噗噗”的一通乱刺,污血溅得到处都是。我们理解少女的仇恨,但时间不允许在拖下去。司马连忙把少女从尸体上拉起来夺下刀,被仇恨冲昏了的少女一口咬在司马的手臂上,竟然丝毫不顾及在陌生人面前赤身裸体!
司马挥手一个耳光打去,少女一愣清醒过来,望着我们紧紧的咬住嘴唇眼泪哗哗的流下来,我连忙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转身向萎缩在墙角的少女们轻声用维语说道:“不要怕,我们是来营救你们的!不要出声,悄悄的跟我们走!”然后又用汉语说了一遍。
少女们听懂了我的话拼命的向我点头。
带着十一名少女出现在大厅里的时候,不用我说队员们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眼睛的杀气快要把四周的空气凝固了。
队员们掩护着少女,我和司马断后,我们悄无声息的撤了下来。临近大门的时候,几名脱险心切的少女挣脱队员的手奔跑起来!“啪嗒,啪嗒!”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来不及制止,二楼的一个窗口上人影一闪,一串子弹向我们扫过来!“哒哒哒”的枪声,惊醒了沉睡的东突分子。刹那间,整个东突总部炸窝般乱起来!问话声、报警声、胡乱的打枪声,盖过了风雨声!
“卧倒!”我挥枪撂倒向我扫射的东突分子,翻滚着躲蔽着其他窗口射来的子弹。回头看去,队员们已经把少女们压在身下,我大喊道:“二号!起爆!”
话音未落,先是“嗵”的爆炸声,紧接着就是“轰!”的一声巨响,五六米长火舌从窗口里窜出来,马上C-4炸药也密如雨点般的想起来。整个东突总部大楼在爆炸的烟尘中坍塌了!爆炸引起的大火照亮了我们的脸庞,我从背囊里拿出林副司令交给我的铯-135的包装罐仿制品,端端正正的摆在大门口中央。转身向队员们说道:“把女孩子们围在中间,我们撤!”
跑出一公里的样子,我们停下脚步把一张标有我国领事馆的伊斯坦布尔市区图和几百万土耳其里拉交给一名看起来老成一点的少女,让她们自己去领事馆。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能不能或者回去还是个未知数,不能拉上刚刚跳出火坑的女孩子们给我们陪葬。
看着女孩子们相互搀扶着消失在风雨中,我们围着东突总部后的丘岭绕了一个十几公里的大圈,又偷偷的潜了回来。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1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三十八节 中国制造(十)
作者:我是特种兵
隐蔽在正面宽大,纵深有三四公里乔木林里,队员们在半径二百米的范围内做好防御,然后组成一个环形防线钻进钻进齐裆深的草丛里休息。这片树林位于东突总部的东面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土耳其部队没有想到我们会藏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粗枝大叶的搜索很容易被我们躲过去了。
天边露出了一丝鱼肚白,肆虐了一夜的大雨终于停了!我趴在树林边缘的草丛中,端着夜视望远镜观察在东突总部废墟上忙碌的人群,身边是顶上火的M82A3狙击步枪,我在等着卡拉特的到来!
留在大门口的铯-135包装罐仿制品,已经被来回走动的救援人员踢到一边,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这么明显的目标,竟然没有人拿起来看一看!
土耳其救援人员的素质挺高,在各种机械的帮助下一具具尸体很快从废墟里扒出来,被拖死狗一样的拖到车上准备运走。用望远镜挨个的把尸体依稀可辨的面容扫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目标,东突首脑大部分应该逃走了,消灭萨亚尔应该是我们这次行动最大的收获,结果多少有点让人失望!不过想想这也是必然的结果,东突这几年的日子可是不好混,首先是美国在“9。11”以后出于促成自己全球反恐的战略目的,承认了东突组织是恐怖组织,由正面支持变成了幕后操纵,武器提供也变得小心翼翼了,毕竟为一个自己公开承认的恐怖组织提供武器的名声会让所有的人感到可耻。消灭了西南边陲的我国政府腾出手来,一顿重拳差点把东突打回娘胎里去,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东突为所欲为的局面一去不复返了!接连遭受沉重打击的东突份子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伊斯坦布尔连续的大爆炸,全市的大停电,惶惶不可终日的东突首脑那有不逃之理!
身后的青草“悉悉索索”一阵响,不用回头看,细细的呼吸声告诉我小许上来了!
“零号,刚刚接受到总部发来的猝发电报,我没有密码!”
“接替我的位置,发现目标马上报告!”把位置交给小许,我连忙向树林中匍匐过去。
打开电脑敲进小许用荧光记号笔写在塑料地图上的电文,输入密码,两分钟后解密的电文出现在电脑屏幕上:“R日,母鸡会在Z时,在狗窝边转上一圈!”这是总部通知我们,今天晚上24:00在公海接应我们回国!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我们还有19个小时的时间去刺杀卡拉特。可是现在卡拉特在那里我们还不知道,我留下的诱饵也不一定会把卡拉特调出来!想到这里我不由的低声骂了一句:“妈的!来的真不是时候!”
“怎么了?”司马听见我的怒骂,弯腰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道,满脸都是关切的神色。
“总部派来的接应船今晚12时准时到达土耳其公海!伊斯坦布尔现在已经全面封锁,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溜进去。从公海上撤退是我们唯一的选择,错过这个时间我们将无法回国!”我一把合上电脑说道:“可是卡拉特现在在那里我们还不知道,大李不能白白牺牲!卡拉特这个杂种!”
听见我们的谈话声队员们悄悄的围过来,一个个沉默着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半晌,马亮平阴阴的说道:“我们从海峡里突进去,炸了土耳其的卡布鲁斯大桥!”
“对!炸了他的卡布鲁斯吊桥!就是击毙不了卡拉特,我们也是大功一件!”马亮平的提议得到了队员们的一致赞同,兴奋得队员们已经开始讨论行动的细节了。
幸亏我已经从大李的牺牲的悲痛中摆脱出来,要是在昨天马亮平提出这个方案我会第一个响应,今天我更多的考虑的是未完的任务,所以冷冷看这热烈讨论的队员们我一声不吭!
“头儿,下命令吧!就是搭上我这条命,我也会把卡布鲁斯吊桥炸上天!”队员们群情激昂的向我请示任务,只有司马紧皱眉头站在我身边,冷冷的看着群情激昂的队员们。
“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准备在居民楼里放上几个炸弹?”我冷得掉冰茬的语调使队员们一愣,群情激昂的场面慢慢冷下来。
“想去死了?那很简单!你们中任何一个人现在打上一枪,就会得偿所愿!”怒气冲冲的看着低着头的队员们我继续说道:“国家训练一个合格的特种兵要多少时间不说,看看你们身上的装备就值几十万人民币!祖国把你们训练好了,不远千里送到土耳其来就是要你们去送死?祖国人民交给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你们忘记了?卡布鲁斯大桥在土耳其人心中的地位就和美国人心中的自由女神像没有什么两样!炸卡布鲁斯大桥到是痛快,考虑后果了没有!是不是想两国交兵?要是炸掉卡布鲁斯大桥能行,祖国派我们来干什么?直接发射巡航导弹不就完了!亏你们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亏你们还是个党员!”
队员们满脸通红的蹲在那里一声不吭,司马轻轻的捅了我的腰一下示意我不要再发火,看着羞愧的队员们我缓和了一下口气接着说道:“兄弟们,我们都是军人,失去了生死与共的战友谁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悲痛就可以去鲁莽的冲杀!死!我们谁也不怕!能不远千里的来到土耳其执行任务就可以说明一切!但是,死!我们要死得其所!炸掉卡布鲁斯吊桥固然快意恩仇,可是你们想过没有,这会把我国逼进战争的死角里,这是以美国为首的一小撮不屑国家最想看到的结果!我们并不惧怕战争,昨天不怕今天不怕永远也不会怕!虽然我们的军力并不能和以美国为首的不屑国家全面抗衡,但是战争来临美国绝对不会从我们身上粘到什么便宜,可是战争的消耗会让我国的综合国力后退几十年,失去了发展经济的黄金时期,我们永远会处在美国的经济打压之下,没有经济的保障总有一天我们的国家会被美国拖垮,前苏联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正因为这样总部才会出此下策派我们来这里执行任务!我们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土耳其政府,搞恐怖活动我们才是行家里手,提醒他们恐怖活动的前身是游击战而我们是游击战的老祖宗,让他们知难而退!大家都是老兵都是党员了,这样肤浅的道理我重复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你们好好想想吧!不要和一群新兵蛋子一样,冲动的和发情的毛驴一样!”队员们冲动的表现着实让我很生气,长篇大论的发了一通脾气我一甩手向我的狙击位置走去。
小许看着我阴沉的可以拧出水的脸,吐吐舌头把望远镜交给我调头就跑,这小子机灵得很!知道我的心情不好想熊人,他才不会触这个霉头!
长长的吐出一口闷气,我关闭夜视望远镜的夜视功能继续观察着在东突总部废墟上忙碌的人群。
这时已经是清晨七点多钟了,盛夏的太阳从跳出被窝的那一刻起就把火辣辣的阳光照在大地上,向人们显示着它淫威!蒸腾起的水汽使树林里闷热异常,,队员们挨了我一顿训满头大汗的坐在那里想心事。雨已经停了很久,残存的雨滴还是从树叶上、树枝上一滴滴的落下来,短暂的打破树林里的宁静。我的上半身暴露在火辣辣的阳光下,不长时间就感到口干舌燥,我这才想起来我已经有十来个小时没有喝水了。低头叼住背负式水袋的吸管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没想到吸到嘴里的竟然是呛人的火药味。妈的!水袋不知什么时候被打穿了,我放弃了用水壶喝水的想法端起望远镜观察着。
“给!”司马从树林里出来趴到我身边,把他的水袋吸管插进我的嘴里说:“零号,九号牺牲后你的心情一直不好!刚才那一顿榔头可是敲得够狠!要不是队员们了解你这狗熊脾气,还真接受不了!”
我纳闷的看了司马一眼,真想不到,大李的牺牲竟然使司马在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现在竟然知道考虑队员们的想法了!
“嗯嗯!看得人家不好意思了!”司马突然尖着嗓子女声女气说了一句,右手顺便捏了个莲花指放在脸颊上。
我抑制不住的笑起来,含在嘴里水一下子呛进气管里。连忙用56军刺改战斗刀在地上挖了个浅坑,把嘴埋进去咳嗽着呛出气管里的水。司马在旁边给我敲着背,如释重负般的说:“终于笑了,这是大李牺牲以后你第一次笑!”
听见司马的话,我突然咳不起来了,咳嗽的感觉被生生的压了下去!我抬起愣楞的看着司马,是啊,自从大李牺牲以后我的心情一直有些暴躁,想疯狂报复的欲望像是钢水一样炙烤着我的心。我这种不良的情绪就连从来不会关心人的司马都感觉到了,其他的队员的感受一定更深。我错怪队员们了,要不是受到我狂躁情绪的感染,队员们不会说出那么无知的话来!
“头儿,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你要是失去了方寸我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司马抱着望远镜观察着废墟语重心长的说道:“从大李牺牲的那一刻起你的情绪就一直不好,我看得出来,所有人当中最放不下这个包袱的就是你!大李虽然牺牲了,但他尽到了一个共和国军人的职责,大李的牺牲是为了让我们去完成任务!头儿,弟兄们把命交到你的手里随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信任你,你可不能让弟兄们失去了主心骨呀!”
第一次听见司马给我做思想工作,虽然有些语无伦次但每句话都想重锤一样敲在我的心上。我傻愣在那里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他。
“谢谢你,一号!我已经意识到我的错误了!”半晌,我才真诚的向司马说道:“谢谢你提醒我!”
“好了!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司马一脸正气的拍拍我的肩膀说道:“继续观察吧!小鬼!”
“小心我踢烂你的屁股!”望着窜进树林的司马,我无可奈何的说道。
废墟前的公路上突然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五辆满载士兵的军用卡车急匆匆的开过来。车还未停稳,土耳其士兵就翻身而下在军官的指挥下包围了废墟,并从车上拖下拒马封闭了通往废墟的公路。
土耳其士兵的突然出现让我有些不安,一挥手,司马和小许飞快的来到我身边,我轻声说道:“一号,你带上一名队员沿林子的边缘横向搜索,命令七号八号向身后纵深两公里范围搜索,发现敌情后不要接触马上回防!其余队员后撤一公里建立牢固防线设立集结点准备随时接应,二号,你留在我身边架设干扰台准备屏蔽土耳其军队的无线电通讯!执行!”
“是!”司马和小许应了一声飞快的退下去。
“零号!”闻声看去原来是阿普杜拉爬过来。我不解的说道:“老阿,有事吗?”
“我想混进市区去捞卡拉特的情报!”阿普杜拉避开我的视线盯着地面说道:“刚才你和一号的话我听见了,市区里的情况只有我最熟!”
“不行!”我一口回绝了他。
“为什么?卡拉特就在伊斯坦布尔呀!”
“市区已经被全面封锁了,你怎么混进去,腿上的枪伤怎么解释?就是混进去了,搞到了卡拉特的情报你怎么送出来?”
“用无线电!”我一连串的问题没有难倒阿普杜拉。
“无线电?不行!现在伊斯坦布尔的电力供应还没有恢复,只有警察的电台还在工作,出现陌生的无线电波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被捕!”
“我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我们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这并不等于我们可以随随便便的去牺牲!”望着阿普杜拉有些激动的表情我说道:“距离我们最后的撤离还有不到十八个小时,你潜进市区搞到搞不到情报放到一边不说,如果你被捕了,经营了这么多年的情报网至少一年内无法正常活动,我们受到的损失单单一个卡拉特是弥补不回来的!再说了,就是一切顺利,接到你的情报我们如何潜进市区?”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不用作无谓的牺牲了!我已经给卡拉特做好饵,他一定会上钩的!现在你是我的队员,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2
“好吧!我服从命令,但保留意见!”阿普杜拉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转身提着枪去追赶队伍了。
山下的土耳其士兵做好了警戒,无所事事的躲在阴凉里看着忙碌的救援人员没有进一步行动的意思。时间不长,公路上开过来两辆小轿车停在拒马前,“呼啦啦”跳下一群身上挂满照相机的记者。土耳其士兵如临大敌一般全体戒备拦住了记者们的去路,一名土耳其军官站在拒马后手指着公路,满脸通红的向记者们大声嚷嚷着什么,大概是要记者们原路返回。记者们毫不畏惧的和士兵们据理力争,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忙碌的救援人员这时也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抱着肩膀看着士兵和记者们吵架。
小许架设好干扰台趴在我身边端着望远镜看热闹,嘴里小声的模仿着枪声:“啪!啪!要是在这个时候开枪撂倒两个士兵,引诱他们向记者开枪一定会上明天报纸头版头条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心想:这小子好莱坞的大片看多了!现在开枪,土耳其士兵会在尸体的弹着点上判断出我们的大概位置,所有的火力都会向我们招呼过来,潜伏就失去意义了!小许还在把望远镜当成瞄准镜用嘴里:“啪啪!”的“消灭”着目标。我用手指轻轻的捅了他一下,小许知趣的闭上了嘴
军官终于把难缠的记者赶走了,惬意的点上一枝烟向摆在阴影里的沙滩椅走去。墙角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军官慢悠悠的走过去弯腰拣起了不锈钢罐好奇的摆弄着。猛地他的表情僵住了,从我的望远镜里可以看清他满脸的恐惧,他看见罐体上的辐射标志了!军官看看手中的不锈钢罐又看看被炸成一堆垃圾的废墟,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扔掉不锈钢罐双手挥舞着嚎叫一番,调头向车上跑去。废墟上一下子乱了套,士兵们疯狂的追赶着正在加速的军车,救援人员们跳上轻便的车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刚才人声渲沸的废墟上看不见一个人影了,只剩下遍地还在“轰轰”运转的重型机械。
“二号,行动!”我把M82A3狙击步枪的枪托送进肩窝,向小许们的一挥手!小许拉下头上的“巴拉克拉法帽”背上爆破袋,跃出树林向沿山体直线急奔下去。
小许拖着伤腿身体一纵一纵在重型车辆中穿行,把一包包C-4炸药贴在油箱底部。我据枪搜索着通往废墟的公路,眼都不敢眨一下。让我感觉漫长的五分钟过去了,小许把最后两个M18A1反步定向雷藏在草丛里架好封住公路,爬上一颗大树支上窃听器,跳下来在公路上来回跑动嘴里轻声:“1、2、3、1、2、3”的试音。接到我“良好!”的回报后,转身向树林跑过来。
“嗖”的一声!小许一头扎进树林,马上就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零号,大功告成!”
“好!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我关上M82A3狙击步枪的保险翻身躺下说道:“好戏就要开场了!”
两个小时以后,公路上轰轰声大坐,一拉溜辐射侦测车、洗消车开过来停在距离废墟约一公里的地方。一群身着防化服的土耳其士兵跳下车,抱着仪器开始检测。开始的时候防化兵还小心翼翼的取样检测,前进一百米见仪器没有什么反应就插上一面三角形的小绿旗,身后的洗消车缓慢的跟上去停在插绿旗的位置。到后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一百米防化兵们索性摘下防毒面具,大踏步的走过去拣起了不锈钢罐,直接放在仪器上,马上传来防化兵的怒骂声!防化兵的指挥官拖下笨重的防化服,结果勤务兵递过来的毛巾擦着满头大汗赤脚走到电台车前,打开电台对着话筒破口大骂!
时间不长,刚刚离去的警戒士兵返回来。军官跳下车对着防化兵的指挥官点头哈腰的连连道歉。防化兵的指挥官气哼哼的一甩手,带上他的部下走了。
救援人员们没有回来,警戒的士兵关闭了还在运转的发动机,心有余悸的离不锈钢罐远远的站着。他们站的位置正好在M18A1反步定向雷的覆盖面下,惹的小许手痒痒的难受,不停的把MX-122遥控发火装置的总电源开关,打开关上;打开关上!
太阳在天上缓慢的移动,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我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下午三点钟了卡拉特还没有出现。山脚下,警戒的士兵经受不住烈日的炙烤,懒洋洋的躲进卡车的阴影下。有的坐有的站,有的索性拖下了上衣躺在地上,乱糟糟的像一群土匪。
树林里水汽蒸腾闷热异常,我和小许汗流浃背的趴在草丛里,有些羡慕的看着享受凉爽的土耳其士兵。小许水袋里残存的水很快被我们喝光了,我舔了添干裂的嘴唇把小许递过来的水壶推了回去。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最后一点水,卡拉特还没有出现,我们还不知道要潜伏多长时间还是留到最关键的时候再喝吧!
又过了十五分钟,一名通讯兵急匆匆的向坐在树荫下喝水的军官跑去。接过电台的耳麦带在头上,军官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立正站好连连点头。通完话,军官把一个呼呼大睡的士兵一脚踢醒,大声的指挥着士兵整理服装拉开警戒线。
土耳其士兵的反常表现让我心头一喜,肯定是某个重要人物要来了!但愿来的是卡拉特!
说话间,四辆黑色的奔驰轿车风驰电掣般的开过来,丝毫不理会站在路边直挺挺敬礼的士兵,一直开到拒马前才一个急刹车停下来。警戒士兵的指挥官讨好的一溜小跑去开车门,立刻被车上跳下的彪形大汉一把推开。指挥官在部下的众目睽睽下,满脸通红的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其他车上跳下的众多警卫端着M4A1突击步枪,面向外围绕着第二辆奔驰车拉开了一个环形防线,如临大敌一般的据枪警戒,第二辆车上的警卫背靠着没有完全关上的车门护卫着。所有奔驰的发动机还在“突突”的运转,时刻准备着撤离。
警卫的头儿站在第二辆奔驰边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眯着眼睛挡住刺眼的阳光指着我们藏身的树林向警戒的军官询问着什么。小许调试了一下接收器清晰的声音立刻传过来:“那片树林搜索过了吗?为什么不设哨兵?”声音严厉得吓人!
“搜、搜索过了!”军官在警卫严厉目光逼视下说话有些结巴:“哨、哨兵刚刚撤下来欢迎部长!”
“笨蛋!马上把哨兵派上去!”警卫狐假虎威的喝斥着军官。
军官如同得了圣旨一样连连大声吆喝着,一名士兵提着枪向我们藏身的树林飞奔过来。
“二号,准备起爆!”看着哨兵跑过来,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一号,带领队员迅速向我侧翼公路迂回,切断小车队的退路!发现目标全力击毁!”
哨兵还在向我们飞奔,我把M82A3狙击步枪的枪口慢慢的抽进草丛对准了他,小许在衣服上擦了擦满手的汗水,打开了MX-122遥控发火装置的总电源开关。
距离我们还有八十米的时候,哨兵终于停住脚步爬上一块裸露在地面上的岩石,持枪直挺挺的站在烈日下。
一直盯着哨兵的警卫满意的点点头,打开了奔驰的车门。卡拉特的秃头顶一下子闯进我的瞄准镜!身边的小许立刻报出了参数:“距离950,东南风,风力四,修正四!”卡拉特下车向不锈钢罐走去,秃脑门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放光。目标终于出现了!我的心激动的怦怦跳,双手竟然有些颤抖。长长的做了个深呼吸全身放松,不管用,卡拉特还是在瞄准镜里不停的抖动!我闭上眼睛按照大李教给我的方法,在心里默念着调整情绪:“天完全黑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目标就好像是一盏明灯,出现在你的正前方吸引着你的目光!你监视着目标,身体融入了大地,万籁俱寂!静!静!静的听不见你的呼吸声。”
心跳、呼吸慢慢的平稳,手心里的汗水消退了,听不见风吹树叶的声音,我仿佛跳进了真空里,什么也听不见眼睛里只有目标!
瞄准镜里,卡拉特把不锈钢罐丢进路边的污水里长叹一声:“中国人手下留情了!”
十字线稳稳的压在卡拉特的左胸上,我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卡拉特!下辈子不要做螳臂挡车的事情!”手指微微一动“呯!”M82A3巨大的枪响,把我从狙击状态中一下子拉回来,各种嘈杂的声浪立刻充满了我的耳朵。
被枪声惊动的哨兵惊慌的跳下岩石,手中的M16A2突击步枪向我们的大概位置胡乱扫来。80米的距离几乎无法使用瞄准镜,我端平M82A3大概的一瞄准一枪把哨兵打到。几乎同时小许一把扔掉望远镜大喊着:“确认清除!”起爆了预设的埋伏。山脚下的土耳其士兵和正把卡拉特尸体向车上拖得警卫,立刻被淹没在浓烟烈火里,四射的弹片;爆炸机械的残骸把土耳其士兵成片扫倒,惨叫声震天响。端枪打倒两名冲出火海的警卫,看着公路上熊熊燃烧的残骸里在没有人冲出来,我对着电台的话筒说道:“弟兄们!准备回家!”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2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三十九节 回家(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此刻,山脚下已经成了人间地狱。半径四十米内看不见任何物体,肆虐的火舌吞噬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翻滚的浓烟笼罩了整条公路。不断爆炸的油箱把汽油泼洒得到处都是,柏油路面也剧烈的燃烧起来。“噼噼啪啪”的燃烧声中隐约听见受伤者微弱的呼救声,不过如此强烈的火势没有五六辆泡沫车想救出伤员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最后的目标,卡拉特仰面躺在公路上,一截不知从那里飞过来的起重臂重重的砸在他的腹部,一堆灰白色的肠子被挤出来摊在路面上。在他的四周是被M18A1反步雷弹片切削的残缺不全的保镖尸体,尸体已经被冒着火苗流动的汽油引燃了,我仿佛可以嗅到浓重的焦臭味道。
望着公路上的火龙我惊诧的向小许问道:“你放了多少炸药?”
“全部!”
“全部!?”
“是的,全部!现在我们身上除了手榴弹,已经没有可以爆炸的物体了!”小许随手把MX-122遥控发火装置破坏掉,在灌木丛下挖了个坑埋起来,接着说道:“我把队员们身上所有的C-4都“搜刮”来了,一共是十六公斤!”
我无话可说了!十六公斤C-4炸药埋设在半径四十米的范围内,这简直就是变态!
“零号!我们以到达集结点!”耳机里司马的声音挺平静,但我从轻快的语调上仍然可以感觉到他压制不住的兴奋。
“走!”捅了捅小许,我们抱着枪退进了树林向集结点跑去。
天上传来直升机螺旋桨讨厌的“轰轰”声,一架麦道N-600警用直升机顺着公路飞过来,发现了公路上的火龙略一迟疑,转身向树林飞过来。
我和小许连忙躲进树冠的阴影下,看着直升机在我们上空掠过小许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妈的!该死的直升机又来了!”
直升机死死的盯住了这片树林,白白的机腹不时从头上掠过。我和小许只好借着短暂的空隙,从一个树冠下窜到另一个树冠下缓慢的前进。十几分钟过去了,我们只前进了三百米的距离。
“零号!这个家伙像个苍蝇似的真烦人!我们搞掉它吧?”小许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搞?你带着苍蝇拍了?”看着直升机在上空再次掠过我笑着对小许说道:“要不用手榴弹炸下来?”小许鼓鼓嘴不说话了。
直升机这次没有再飞回来,在林子边缘上悬停了一会,去搜索另一片林子。我和小许连忙向集结点飞奔。
狂奔中,正前方的草地中有几丛草,颜色发浅,草叶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打蔫。草丛里有人!我的心头一震,手指向草丛一指,身体本能的翻滚着向左侧大树后扑去,小许就地卧倒手中的M67手榴弹的保险销“叮!”的一声飞了出去。我连忙伸手示意暂停行动,对着电台的话筒低声喝道:“狂风!”
耳机里传来司马“嘿嘿”地笑声:“零号!是我!”
“他妈的!你找死!”司马胆边生毛了!距离只有四十米了还不联系,差点自己人干起来,气得我破口大骂。
耳机里没有传来司马的回报声,“哧哧”的电流声充满了我的耳孔!妈的!我们的无线电被土耳其军方屏蔽了!
我从树后闪出来,司马披着一身乱草弯腰跑过来说:“零号!我们的通讯被干扰了,有效通讯距离时远时近,但最远也超不过二百米!”
“土耳其干扰的真他妈的是时候!我们自己差点干起来!”我狠狠的骂了一句,吐出心中的一口恶气说道:“无线电被屏蔽,土耳其部队很快就会上来!一号,做尖兵,前出五十米搜索前进!八号断后,全队成橛型队形,九点钟方向出发!”
讨厌的直升机没有在飞回来,我们前进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已经离开伏击卡拉特的山梁。树林里潮湿闷热,长时间的奔跑,队员们的体力严重的透支,粗重的呼吸声在队伍的上空回响。封闭伤口的药力渐渐失效,伤口的剧痛一刻不停的撕扯着我的意志力,流下来的汗水脎的我头皮发麻。总体来说我的情况还是好的,伤在腿上的队员有些步履蹒跚了!
司马在前面挥手示意停止前进,队员们散开做好防守线,我提着枪向司马跑去,眼前是两片树林中间的一片空地,长满了半人高的乱草,两片树林相距大概有六七十米的距离。
“两翼的树木突出,情况观察不到!”听见我的脚步声,司马举着望远镜搜索着对面树林说。
侧身向两翼看去,树林像两条伸出去的手臂把草地半抱在怀里,我们的视线完全被遮挡住了。一阵风吹过,乱草很整齐的随风摇晃着,我回身向小许说道:“向下传!休息五分钟,打封闭!”
用望远镜一米一米的观察着草地,草的摆动全部是从根部开始,没有发现半腰摇晃的,草地里没有埋伏。司马放下望远镜向我点点头,他也没有发现可疑目标,长吁一口气我们抱着枪退回了树林。
在司马的帮助下我的伤口很快处理完了,抱着枪向侧翼移动了三十米,在一棵灌木丛下伸出枪口瞄准了对面的林地,队员们散开在林地的端线位置,据枪封锁着两翼。紧盯着我的司马见我做好准备,带着马纯新“噌”的窜出树林,跃进齐腰深的草地里高姿匍匐着向对面树林疾进。
草丛被犁开了一道缝隙,草叶剧烈的晃动着,司马和马纯新的身影若隐若现。距离对面的树林越来越近,我们的心情也越发紧张。终于,身影一闪,司马和马纯新跃进了树林。三分钟后,传来两声轻脆的鸟叫,司马发出了安全的信号!队员们一跃而起飞快的向对面的树林跑去,很快跃过了草地的中线。我端着G3SG1狙击步枪向身后搜索了一下,转身冲出了树林。
表面上草地一马平川,地面上却是坑坑洼洼。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追赶着接近树林的队员们。距离树林还有十米的距离,我突然感到背部一阵发紧,好像有人在恶狠狠的盯着我,抬头看见趴在林地端线灌木丛下的司马,眼神有些怪异。我相信我的直觉,奔跑中猛的一个向后射击扑倒在地。
“嗒嗒嗒嗒!”伴着M60E3班用轻机枪闷闷的枪声,一长串子弹把我身后的乱草扫倒一片。妈的!追兵到了!一名土耳其轻机枪射手抱着突突喷火的机枪,掩护着十几名士兵冲进草地。他们身后树林里的小鸟被成群惊奇,隐约还可以听见军犬的吠声!土耳其的大部队上来了!
子弹擦着我的头皮“日日”的飞过,我横向滚动着转移阵地,瞄准横刀立马的机枪手,一枪把他的头打的血花四溅。敌方的火力一顿,身后的树林里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点射声,冲进草地里的土耳其士兵立刻被连续掀翻。土耳其士兵被准确的射击震住了,胡乱的对我们扫射着向树林退去。这时,一名扛中尉肩章的土耳其军官,带领着四十名左右的士兵冲出了树林的端线,挥舞着手枪喊叫着:“为了光荣的土耳其!冲啊!”话音未落,一刻高速旋转着飞到的子弹让军官闭上了嘴。队员们稀疏的点射声密集起来,率先冲出来的土耳其士兵们枪响即倒,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林地端线上就摆上了十几具尸体,胆寒的士兵潮水般的退回林地。猴子的M243轻机枪“咕咕!咕咕!”打起了“欢送”枪,密集的子弹把土耳其士兵牢牢地按在地上。我方林地里马亮平的身影一闪,一发四十毫米高爆榴弹带着哨音打在对面的树冠上,凌空爆炸!空爆的弹片把匍匐的土耳其士兵炸得鬼哭狼嚎,四散奔逃着脱离树林的端线,我乘机跃出草地冲进了队员中间。
“后撤三十米,建立防线!”大喊着我穿过队员们的防线,向树林深处跑去。两翼树林里的小鸟成群飞起,搜山的土耳其部队听到枪声赶过来了。对面树林里突然爆发出激烈的枪声,密集的子弹把我们所处树林端线位置的小树扫成一根根光秃秃的棍子,又被接连打倒。
“轰轰!”几发枪榴弹在树林的边缘爆炸,弹片把手臂粗的树杈齐刷刷的削断,残枝败叶夹杂着火热的弹片落在我们刚才所处的位置上。我们隐蔽在树干后面,任凭子弹把树干打的木屑乱飞,稳住身形一动不动。
在强大的火力掩护下,二十几名土耳其士兵窜出树林,拉开散兵线向我们冲锋,十米、二十米,很快越过草地的中线。土耳其士兵听不见还击的枪声,误以为我们已经落荒而逃,不由的挺直身体大步向我们跑来。接近树林,掩护射击的弹道打高了,冲锋的土耳其士兵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在树林的边缘。
“打!”树林边缘的土耳其士兵被我突然的大喝吓的一愣。三十米的距离根本不用瞄准,队员们闪身而出抱着枪挟腰射击。密集的长点射中,土耳其士兵来不及还击就被全部撂倒。
“撤!”我的话音未落,两翼的树林里人影突现,一声不吭子弹扑天盖地的向我们扫过来。四周的树枝被子弹扫断下雨般的落在我们身上,密集的弹雨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把我们狠狠的按在地上。对面林地里的土耳其士兵乘机冲出了树林,两翼的士兵也端枪扫射着向我们冲过来!
“手榴弹!三连发!投!”伴着我的高声呐喊,二十七枚手榴弹一口气投到三面土耳其士兵的冲锋线前。
“轰轰!”的爆炸声中,土耳其士兵被连续炸倒,冲击的势头被打了下去下去。我一拍猴子的肩膀:“机枪手,把枪端平了打!”
猴子和张杰应声而起,把M249的枪背带往肩膀上一挂,单腿跪在地上端枪横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双双打光了一个一百发的弹鼓。机枪声一停,土耳其士兵刚从地上爬起来,我一挥手,九枚M67式手榴弹飞进了人群,伴着一个点的爆炸声,土耳其士兵被撂倒一片。换好弹鼓的猴子和张杰翻身跃起,抱着M249向两翼横扫,敌方的火力完全被压制了,我们乘机冲出土耳其士兵的“U”型包围圈,向树林深处奔去。
我们不要命的飞跑,我背上的M82A3狙击步枪长长的枪身不断的挂到树杈,撞在伤口上疼得我直咬牙。身后枪声时缓时急渐渐的远去了,奔跑中,我卸下M82A3狙击步枪小分解后填进了背囊。
“在树林里用不上这玩意儿了,扔掉算了!”司马抢过我的背囊,气喘吁吁的说道。
“大李用过的!”我的一句话立刻让长舌头的司马闭上嘴,一声不吭的冲到了队伍的前面。
突然,身后的灌木“嗦嗦”一阵响。我猛的回过头,一条德国黑背四脚腾空张着血盆大口一下子把我扑倒,腥臭的口气扑面而来。军犬“呜呜”低吼着向我的咽喉猛咬过来,我挣扎着把行动不灵活的左臂填进它的嘴里,右手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狠狠的捅进它的心脏。军犬负痛全身的力气用到了嘴上,我可以听见军犬牙齿咬在我臂骨上“吱吱”的磨动声。喷涌的狗血湿透了我胸前的衣服,军犬瘫软了。跑回来的队员把死狗一脚踹开,钱东海扶起我,撕开急救包包扎着伤口说:“零号!没事吧?”小许把一个打开保险的M67手榴弹塞在军犬的身下。
“靠!三天内两次被狗咬!真他妈的倒霉!”队员们听见我的话,幸灾乐祸的笑了。
飞奔中,眼前一亮,一条一米多宽的小溪出现在林中。我们跳进小溪里,跟着水流急奔。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让军犬失去嗅源,二是这里离海边不是很远,跟着溪水跑说不定会更快的到达海边。
队员们一边跑一边把水壶和背负式水袋拖在溪水里灌水,追着溪水跑了约有一公里,身后隐约传来狗叫声。我们跳上岸在乱草中胡乱的躺出一条路,司马把一大包瓦斯粉撒进乱草中,做好这一切我们又攀着大树跳进了溪水里飞跑而去。但愿土耳其士兵会上当,要不然军犬的鼻子会把我们追得屁滚尿流。
小溪仿佛没有尽头,顺着山势蜿蜒曲折的向深山里流去,身后的已经听不见追兵的声音,无奈我们只好回到了树林。
太阳已经偏西,落日的余辉映红了树林,磨盘大的太阳在慢慢下坠,天马上就要黑了。夜里不利于搜索,反而容易让我们趁机逃脱。,搜山的士兵慢慢的撤下去会和一车车的士兵不断的调进来增援的兵力包围了山体。我们隐蔽在树林边缘的灌木丛中,看着山脚下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和一队队巡逻的土耳其士兵,我的第一感觉是我们插翅难飞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3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四十节 回家(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天黑透的时候,山脚下的土耳其士兵围绕着山体架设起一排探照灯,雪亮的光柱不停的在山坡上扫过。满载士兵的吉普车和装甲车,围绕着山体无间断的巡逻,远处黑暗中,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几辆竖着三四米高天线的装甲车。
树林里,队员们隐蔽在灌木丛下大口大口的喝着水袋里的溪水,享受着短暂的平静,这是我们五个小时以来唯一的一次大休息。我的头昏沉沉的,身体一阵阵的燥热,发烧了!我在急救包里翻出所有的药片填进嘴里,和着溪水吞下去感觉好了一些。
高强度的连续作战,骤然停顿下来,伤口的疼痛和身体的疲倦一起涌上来。我的眼皮直打架,用力的晃晃头驱走了一丝睡意,我睁大眼睛看着山脚下一队土耳其士兵牵着不停打响鼻的军犬齐步走过,不由得笑了,下午司马撒的瓦斯粉起作用了,现在军犬就是走到我们身边也不会用鼻子发现我们。
身边的小虫停止了鸣叫,小许弯着腰跑过来,趴在我耳边惊喜的说道:“零号!通讯恢复正常,我们可以大范围的分散机动了!”
“不要使用无线电!”我关闭电台说道:“这是土耳其在利用无线电波侦测我们的位置,以确定我们是否在包围圈里,为明天的搜山缩小范围!”
“他妈的!土耳其鬼子!”小许脸上的惊喜立刻被烦恼取代了。
土耳其鬼子!听着小许的新鲜词,我无声的笑了。
“零号!我们要是孙悟空就好了,变成一只雄鹰从包围圈里飞出去!”小许好像永远长不大,脑袋里总是有些千奇百怪的想法,这么危急的时刻竟然把猴哥给搬出来了!
“可惜呀!孙悟空只有一个,可我们有十个人啊!”我笑着逗小许。
“是呀,可惜了!要是我们都会变身该有多棒!变不成老鹰变成老鼠也好,打个洞钻出去!”小许丝毫不在意我逗他,按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
听着小许的话,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一把抓住小许的手腕:“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呀!”小许被我吓了一跳,满脸惊异的说:“零号,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我说变老鼠包括我自己在内,你不至于生气呀!”
“对!我们变老鼠!”我兴奋的满脸通红。小许惊诧的睁大眼睛望着我,伸手摸摸我的额头:“零号!你发烧了!”
“我没有说胡话!”我把小许的手从头上打下来说道:“通知队员们过来集合!”小许怀疑的看了我一眼,隐蔽在灌木丛后跑走了。
“零号!听说你发烧了?”司马第一个跑过来,满脸关切的神色。
“没事!”我把司马伸过来的手按下去,对着围上来的队员们说道:“谁带着套绊索了?”
队员们纳闷儿的相互看看,司马、王官宾、张杰三个人举起手,拿出了套绊索。
“好!你们三个去捉小动物,越多越好,跑的越快越好!一个小时后在这里会合”
听了我的命令,司马等队员一下子愣住了,看见我指指电台猛的明白过来转眼跑没了人影。我接着对着队员们说道:“二号,架设大功率热成像仪监视公路对面树林,三号,拆毁所有的单兵战术电台,取出发射部分待用!其余人,轻装,只留下武器弹药必要装备,准备突围!行动!”
小许在树林的边缘观察着对面的树林,钱东海和马亮平挥舞着单兵锹挖了一个大坑,把多余的物资掩埋好,撒上瓦斯粉再把挖坑前起好的草皮盖上去,多出的土用背囊端着均匀的撒在林地里。做好了这一切,司马提着两只野兔兴冲冲回来了,他身后王官宾和张杰真的抓来了几只硕大的老鼠,还有一只用背囊裹得严严实实的刺猬!
小动物们睁大眼睛恐惧的看着我们,拼命的挣扎着,小许手忙脚乱的把电台的发射部分绑在小动物的身上,兔子和老鼠还好说,时间不长就结束了工作,可是缩成一团的刺猬让小许大伤脑筋。最后小许竟然做起了刺猬的思想工作:“刺猬兄弟,帮帮忙,伸展一下身体好不好?这样你也算是个人民的功臣了!”
闻言,队员们差点笑破肚皮!司马走过去,把电台的发射部分胡乱绑在刺猬的身上,对小许说道:“妈的,你小子耍什么宝!竟然和刺猬谈开了心,你怎么不去给兔子做个临终祷告!”小许吐吐舌头,抱着两只兔子,一声不吭了。
司马、王官宾、张杰拉开四十米的横向距离,带着小动物悄悄的向山下溜去。我带着其余的队员在他们左翼二百米的位置做好了突围准备。距离山脚下公路一百米的时候司马组停住了脚步,隐蔽在乱草中等待着时机。
山脚下,两辆悍马吉普亮着大灯开过,间隔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有一队步巡的士兵走过去。探照灯雪亮的光柱,从司马组隐蔽的草丛上扫过,掠过我们的头顶暂时关闭了。
“土耳其调进来的兵力至少有一个营!”小许借着探照灯的亮光数了数车辆,凑在我耳边得意的轻声说道。
“笨蛋!你刚刚‘数’清楚?”钱东海不屑的撇撇嘴。
“就你能!”小许对钱东海的语气大为不满。
一队士兵整齐的走过来,我挥手制止两个“小朋友”的吵嘴。司马组等士兵走过去,打开发射部分的开关,把小动物们扔进草丛跑回来向我竖起了拇指。
山脚下,不停旋转的无线电测向车上的半圆型天线,猛的转向草丛不动了。我端着夜视望远镜观察着草丛,一只兔子竟然穿过公路跑进了土耳其士兵的停车场。探照灯雪亮的光柱立刻追赶过去,一名土耳其军官从侦测车上钻出来,对着巡逻的士兵一阵大喊,士兵们惊慌的向停车场跑去。司马猛的跳起来,奋力把一枚M67式手榴弹甩了出去。手榴弹在空中打着旋飞出了七十多米,擦着奔跑的土耳其士兵脚后跟爆炸了。
“轰”的一声响,三、四名士兵应声而倒,其余的士兵搞不清那里飞来的手榴弹,慌忙卧倒对着停车场里的卡车,“乒乒乒乓”的开了火。照明弹“嗵嗵”的打到天上,停车场被照的如同白昼。
激烈的枪声,惹的附近的土耳其士兵向闻见臭气的苍蝇一样,打着枪从四面八方拼命的向停车场跑。山脚下霎那间乱了套,搞不清楚情况的士兵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跑,军官们声嘶力竭的询问着情况、收拢着部队。
土耳其士兵的注意力被到停车场吸引住了,趁乱我带着队员们飞快的从山上溜下来钻进公路对过的树林里。我们的身影刚刚消失,一辆装甲运兵车亮着大灯,飞快的开过来停在公路中央,一名挂上校军衔的土耳其军官探出身子,对着电台一通怒吼,甩下送话器对着正向停车场开枪的士兵又是一阵喝斥。枪声稀疏下来,土耳其士兵们慢慢的站起来,据枪向停车场搜索过去。
我解下背囊套在G3SG1狙击步枪的枪口上,据枪瞄准了上校的脑袋。上校满脸恼怒的看着正在进攻的士兵,大声调整着部署。他仿佛感觉到了危险,猛地向我转过脸。“妈的!等的就是你这一下!”暗暗的骂了一句,我扣动了扳机。枪身微微一抖,正在指手画脚的上校一头栽倒,尸体软软的溜进了装甲车里。
“上校阵亡了!”装甲车的车长钻出来,大喊着拉过车载机枪对着我们刚才埋伏的山坡疯狂射击。子弹把背着电台发射部分的小动物惊的四散而逃,侦测车的天线“唰”“唰”不停的转动方向锁定目标,指引着探照灯的光柱把草丛照的如同白昼。
搜索停车场的士兵留下一部包围停车场,其余的士兵按照探照灯光点,指引的目标,呐喊着向山坡上冲锋。一时间枪炮声大作,四周树林里的小鸟被成群的惊起。
“撤!”低喝一声,我们向林子深处跑去。
这片树林的树木不是很稠密,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前进了大概一公里的样子。背后的枪声渐渐的稀疏下来,我拉着已经筋疲力尽的阿普杜拉向队员低声喊道:“加快前进速度,土耳其军人很快会识破我们的计谋!”
急奔了五公里,连续绕过三道土耳其士兵的游动哨,我挥手示意部队停止前进。从连续发现哨兵的情况判断,土耳其已经加强了伊斯坦布尔海岸线的警戒,我们这样急匆匆的赶过去只会自投罗网。
回头看去,队员在无声的活动着手脚,只有阿普杜拉脸色煞白的瘫倒在我身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挥挥手,钱东海跑过来强行拉起阿普杜拉便步,不然,过一会老阿的双腿会肿起来行动会更加困难。
距离海边还有十五公里,这短短的十五公里对于我们来说就像一道天险不可逾越。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逼迫着自己平静下来,我要想个办法突破包围圈带着队员们回家!
“零号,海边去不了了!不如我们寻找隐蔽点和土耳其士兵周旋上几天再作打算!”司马也意识到情况对我们不利,跪在我身边和我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正面已经被封锁,我们向侧翼迂回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出海的通道,实在不行只好与土耳其士兵周旋到底了!”我无奈的探了口气。
“零号,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体力有些恢复的阿普杜拉说道。
“说说看!”
“从这里向东十五公里左右有一个小型机场。伊斯坦布尔富翁的私人飞机80%停在那里。如果我们……”
“好!我们去突袭机场!”我打断了阿普杜拉的话说道:“就是夺不到飞机,我们也可以炸掉机场,把土耳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以利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土耳其军方对机场方向的警戒不是很严密,五公里过后巡逻的士兵渐渐稀少了,十点左右我们赶到了机场的外围。
这个机场处在丘陵地带的末梢,四周的地形很开阔长满了没膝的野草,机场的外围环绕着铁丝网围墙,一条约一公里长的混凝土跑道横贯东西。跑道的南边有几条牵引飞机的混凝土路,牵引道的尽头是一个一百二三十米宽的停机坪后面就是高高的机库。停机坪上靠近机库的右翼停了一架机首蒙着帆布的双翼机,但这不是我们需要的,我心情有些紧张的端起夜视望远镜向机库看去。有几间机库的大门没有关紧,我发现了一架"湾流"V型豪华私人商务飞机!太好了!我高兴的在地上擂了一拳。这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商务机之一,飞得快载员多,而且操纵简单!
“呯!”的一声枪响,把得意忘形的我吓了一头冷汗,本能的翻滚着转移位置,队员们也绷紧了神经迅速的拉开了防线。
“呯!”又是一声枪响,没有看到枪口焰也没有发现弹着点。我寻声望去,不由的长吁一口气,原来是驱鸟器在作怪!
“他奶奶的!官僚!晚上驱个屁鸟!”被吓了一跳,司马多少有些愤怒。
“零号,十一点!”小许率先发现了警卫人员。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3
十一点方向,两名土耳其士兵大背着枪,低声说笑着从机库前走过,叼在嘴上的烟头一亮一亮的。妈的!土耳其还真抬举我们,连这么小的机场也布置了兵力,真搞不明白他们到底有多少兵力可用!
“散开!全方位侦察!”失去了大部分侦测器材,我们只好使用笨办法了。随着我的命令声,队员们找好位置端着夜视望远镜搜索着整个机场。半个小时后,我们搞清楚了机场的兵力布置。守卫机场的兵力只有携带了随身武器的一个排,他们的指挥部设在塔台上,实际派出的哨兵只有一个班,设了五个固定哨和两个两人组的游动哨。固定哨两名在机库,两名在航空油库,一名在塔楼的顶上,游动哨擦着机库四周巡逻,每十分钟左右会在我们眼前出现一次。
“一号、二号摸掉机库哨兵后搞定"湾流",三号、四号突袭油库,五号、六号清除游动哨后掩护一、二号行动,七号、八号、老阿随我打掉塔台哨兵,封锁塔台!行动!”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作深一步的的侦察,只好随着战斗的进行随时调整部署了。
小许匍匐着率先接近铁丝网,用万用表测试后铰开一个大洞爬了进去,队员们鱼贯而入向目标直奔而去。我据枪瞄准塔楼顶上的游动哨兵,掩护着队员行动。
司马、小许、钱东海、猴子四个人眼睛紧盯着塔楼上的哨兵,交替掩护着缓慢前进。我们失去了全部的单兵战术电台,前出的队员无法得到我的情报支援,只好靠他们自己目视侦察了。
游动哨懒散的走过去,机库左翼的哨兵正在低头点烟,右翼的哨兵和走过来的游动哨嬉笑着说着什么,塔楼上的哨兵提着枪向后走去。抓住机会,在跑道边潜伏了十几分钟的司马组冒险穿过了宽宽的跑道,扑倒在草丛里。游动哨好像听到了动静,强光手电筒的雪亮的光柱“唰!”的照向司马组隐蔽的草地。我心头一惊,急忙掉转枪口把游动哨套进瞄准镜里。
“呯!”驱鸟器猛的一声响,吓得我手指一抖差点击发。手电光向驱鸟器照过来,我连忙关上瞄准镜盖把头埋进草丛里。
“嘎嘎……”身边的阿普杜拉突然怪叫起来,声音由大到小竟像是渐渐远去了的猫头鹰。
我惊诧的看着得意的阿普杜拉,想不到他竟然会口技!
“怎么了?”塔楼上的哨兵探出半个身子向游动哨大声询问。
“猫头鹰!”游动哨悻悻的喊道:“关掉那该死的驱鸟器,整晚它都在叫!”
“你自己去找中尉说吧!这事情不归我管!”塔楼的哨兵缩了回去。
机库左翼哨兵的注意力被游动哨和塔楼哨兵的谈话吸引过去,全然没有注意到悄悄一条黑影悄悄的绕到了他的身后。哨兵蜷起食指用力一弹,烟头的红光划了一道弧线跌进草丛里,他吐了口唾沫耸耸肩把溜下去的M16A1突击步枪向上送了送,刚想转身。猛地,一只大手从他背后伸出来,抓住他的下巴用力向外一带。“咔嚓”微微的一声脆响,哨兵的身体瘫软下去,立刻被拖进了黑影里。这边,小许用力把一块石头投向右翼。
石头落地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哨兵的注意。两名游动哨和机库右翼的哨兵据枪,诈诈呼呼的向草丛中走去。他们的侧翼,三条人影“唰”的一下,冲进了机库的阴影里。这时,司马已经穿好哨兵的衣服,走出来接替了哨兵的位置。
几分钟后,解决了游动哨的小许、马亮平,穿着土耳其游动哨的军装肩着枪从司马面前走过,慢悠悠的向机库右翼的哨兵走去。
“埃米尔!快走几步,来看看古亚特未婚妻的照片,好漂亮的一个姑娘!”听见脚步声手里拿着照片的游动哨兵头也不回的喊道。
“谁的照片?”塔楼上的哨兵探头出来凑热闹。话音未落,一道雪亮的光柱照在他的脸上。
“这是谁?开什么玩笑!”塔楼上的哨兵不满的嚷嚷着。
“对对!就这样照着他!”游动哨看见“同伴”的恶作剧喜笑颜开的回过头。没等他闭上嘴,另一道光柱照在他的脸上。游动哨用手遮挡着刺眼的光线笑着说道:“埃米尔!小心我打你的屁股!”
借着短暂的时机,我瞄准塔楼的哨兵扣动了扳机。“噗!”的一声轻响,哨兵的头上爆出一团血花应声而倒。逼进游动哨的小许和马亮平见塔楼哨兵已经清除,一声不吭掏枪就打。“噗噗噗”装了消音器的92F连续的轻响,三名哨兵满脸不相信的倒在地上。几乎就在小许开枪的同时,早已运动到位的马亮平、王官宾长身而起,两团微弱的枪口焰闪过,油库的两名哨兵满头是血的瘫倒在地。完成任务的队员伸直手臂作着“OK”的手势。司马飞快的奔向“湾流”机库,掏枪打烂门锁冲进了机库。
“走!”低喝一声,我带着马纯新、阿普杜拉跑到塔楼的正面据枪封锁了出口。
机库的大门已经被无声的打开了,但就是看不见飞机出来。突然,司马跑出机库向我作着加油的手势。刚刚运动到我侧翼的马亮平、王官宾立刻调头向油库跑去,小许和猴子也飞快的追上去帮忙。
时间不长,四个人推着辆四吨的加油车向机库走去,“沙沙”的车轮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简直是“惊天动地”!我不眨眼的盯着塔楼,这个时候只要一梭子穿甲燃烧弹,我的四名队员就会提前“回国”
加油车终于顺利的进了机库,留下司马给飞机加油,其余的队员飞跑着与我会和包围了塔楼。
“突突”一阵刺耳的马达声响起,司马发动了加油车开始给飞机加油。塔楼里的灯亮了,接着响起一阵慌乱脚步声,一群衣冠不整的土耳其士兵提着枪冲出了塔楼。不用我下命令,队员们开火了。
“嗒嗒嗒嗒”的枪声伴着密集的弹雨,把五六名土耳其士兵迎头击倒,其余的士兵嚎叫着退回了塔楼,隐蔽在窗口向我们拼命射击。塔楼顶部不知什么时间出现了两挺FNBRG-15式15mm重机枪,一挺封锁着机库一挺向我们疯狂扫射,整个塔楼火舌乱窜,就象一只站立起来的刺猬。
强大的火力把我们牢牢地按在地面上,队员们不要命的疯狂翻滚着转移阵地向塔楼还击。每一次射击,都会招来十几倍的子弹。弹着点越来越近,我们完全被压制住了。
“轰轰!”连续两声爆炸,马亮平发射的四十毫米榴弹把楼顶的两挺重机枪炸哑了!塔楼的火力一顿,我身边的阿普杜拉投出两颗烟雾弹,猛的跃起来,拔腿向油库跑去。一串串子弹追着打过去,草叶四溅,阿普杜拉蛇型的飞奔着,丝毫不理会我“卧倒!卧倒!”的大喊声。我知道他想去干什么,向队员们大喊一声:“火力掩护!”拼命的向塔楼倾泻着弹药。
接近油库,一串子弹追上了阿普杜拉穿胸而过!阿普杜拉踉跄着栽倒,挣扎着爬进了油库。半晌,一辆两吨加油车高速冲出油库,笔直的向塔楼奔去。
土耳其士兵知道被加油车撞中塔楼的后果,不顾我们的火力压制拼命向阿普杜拉射击,楼顶上的两挺FNBRC-15式15毫米重机枪也复活了,专用的15×115,mm穿甲弹把加油车打的千疮百孔。阿普杜拉血迹满身,双眼血红的怒吼着驾驶着拖着火苗的加油车,向塔楼飞奔。
八十米、六十米、四十米、加油车飞速的逼近,塔楼上的枪声零乱起来,胆小的士兵恐怖的大叫着,不顾死活的从塔楼上跳下来,双脚没有落地就已经被队员们击毙。
“跳车!跳车!”队员们不顾子弹横飞,直着身体向阿普杜拉大喊。
一发15×115,mm穿甲弹击穿风挡,在阿普杜拉胸部炸开碗口大的一个洞。阿普杜拉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握紧方向盘呐喊着:“祖国万岁!!!”加油车呼啸着,一头撞进了塔楼的大厅。
“轰隆隆!”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响,烈焰冲天而起。塔楼顶层指挥室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像是蛤蟆肚子一样高高鼓起,接着“呯”的一声碎成无数小块,烈焰瞬间从窗口里窜出来,接着整个塔楼向柔软的面条一样坍塌了!
激烈的枪声停止了,机场上只能听见燃烧带来的:“噼噼啪啪”声。队员们无声的站起来,望着塔楼的废墟泪流满面。为了我们能够回家,阿普杜拉一个在敌国默默无闻奉献十几年的情报员,就这样壮烈牺牲了!期盼了十几年的愿望最终也没有实现,他永远的留在了这片他奋斗了整个青春的土地上!
不远处,司马驾驶着“湾流”滑行进跑道,跳下飞机掏枪“乒乒乓乓”的打碎了所有的航灯。
“向我们的英雄!敬礼!”向塔楼的废墟敬了一个军礼,我们转身向飞机跑去。“湾流”在慢慢的滑行,我最后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的塔楼,紧跑几步跳上了飞机。接近跑道的尽头,“湾流”腾空而起!司马把油门杆推到底,超低空向海边飞去。机舱里,队员们满脸兴奋的背好伞包,如果一切顺利,再过上五分钟我们就会到达接应点。
“头儿!你看那是什么?”小许大喊起来,队员们扒着舷窗看去,机舱里的空气立刻凝固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3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四十一节 回家(三)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四十一节回家(三)
顺着小许手指方向看去,地面上一条滚滚的车龙正急速向机场开过来。领头的一辆M2步兵战车已经撞开机场的大门开上了跑道,紧随其后的一辆“复仇者”防空导弹车一个急刹车停住,两个四联装的导弹箱转动着向我们瞄准。
“我X!”我骂了一声,满头冷汗的端着夜视望远镜测距。望远镜上显示的距离是3086米,还没有脱离“复仇者”的最大射程!
“加速!加速!”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
“油门推到头了!”司马大喊着,操纵着“湾流”左右摇摆徒劳的想干扰“复仇者”瞄准。
“十、九、八、七……”我倒数着“复仇者”的反应时间。望远镜里的距离读数不断变化,5。3公里时,红光一闪一枚“毒刺”防空导弹窜出发射箱,带着死神的狞笑呼啸而来。我扔掉望远镜心中暗道:但愿我们的资料正确,“毒刺”的最大射程只有5。6公里!不到两秒钟,“毒刺”导弹飞完了最大射程,距离我们的机尾50M爆炸了!
“轰!”的一声响,四射的弹片把机尾敲得一阵乱响,驾驶舱里的立刻响起“滴滴!”的报警声。
“方向舵受损,转向困难!”司马在驾驶舱里,头也不回的大喊。
“马亮平去驾驶舱帮忙!”我转身又对小许说道:“猝发电报:五分钟内‘小鸡归巢!’”
海岸线在机腹下一掠而过,黑忽忽的海面迎面扑来。司马在机舱里回过头大喊着:“三分钟后到达接应点!”机舱里的气氛紧张起来,队员们排成一线准备跳伞。
“两分钟准备!”司马大喊着打开自动驾驶仪跑出驾驶舱。小许一脚踹碎乘客舱门上应急把手的玻璃,手动打开了舱门。带着咸腥味的强风瞬间灌满了机舱,压的我们呼吸困难。
“湾流”小角度缓慢拔高到二百米的高度,GPS上的代表接应点的红点在逐步靠近,马上就要与我们的位置重合了,我高声喊道:“跳!”队员们手扶着前面队员的肩膀,鱼贯跳出舱门。不到两秒钟,八名队员全部离开了飞机。
海面急速向我们扑过来,队员们在空中张开四肢,努力延长滞空时间拉进相互之间的距离。高度表的指针在急速下降,距离海面八十米我吐尽肺部的空气拉开伞绳。向上的力量一拽,降落伞完全张开了,这个时候我的脚尖已经埋进海水里。挥刀割断伞绳,温暖的海水立刻把我拥进怀里。用力潜泳了十几米躲过慢慢下沉的降落伞,我钻出了海面。
“湾流”已经爬升到约八百米的高度,只能看清楚发动机的尾焰,海面上队员们利索的收起白色的降落伞塞进背囊里沉到海底。这时,两架土耳其空军的战斗机从高空向“湾流”直扑过去,机翼下火光一闪,两枚导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呼啸着追上去,两秒钟后“湾流”凌空炸成一团火球。飞机的残骸坠落在海面上击起三四米高的水花很快的沉入海底,未燃尽的油料在十公里外的海面上汹涌的燃烧着。土耳其空军的战斗机围绕着燃烧的海面不停的盘旋,搜索着海面。
在我身边的海水中,微弱的红光三长两短的闪亮,接应人员到了!我深吸一口气潜进水中,一名海军蛙人开着“拖拉机”(蛙人拖拽器)迎上来,用装了滤光片的水下电筒照在自己脸上先给了我一个微笑。接过蛙人的副呼吸器叼在嘴上,我抓起“拖拉机”上的轻潜服穿戴好,顺便指了指身上的伤口。蛙人立刻把一个缓慢释放淡黄色液体驱鲨剂的瓶子挂在我脖子上,然后比划着要我随他前进。我伸出拇指示意明白,这名蛙人竟然在水中扭动着身体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要是在陆地上,我肯定会被他这番举动惹的大笑,但伤口被海水痧得生疼我实在是高兴不起来,没有礼貌的皱着眉头挥手示意前进,蛙人失望的发动“拖拉机”向公海方向开去。
蛙人沿着我的降落点直线前进,很快就有他的同伴带着我的队员前来会合,小许是最后一个赶到的。我拍了拍蛙人的肩膀向他做了“OK!”的手势示意队员到齐了,蛙人点点头双手在大范围的比划了一个我看不懂的手势。他的伙伴立刻散开,两人一台“拖拉机”在我左右排成一个倒“V”字型,把我们护在中间,飞快的向正前方游去。
在拖拉机的帮助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已经前进了约一公里。看着身边满不在乎甚至可以说是懒洋洋的蛙人,我实在是搞不懂,这群家伙是如何在乌漆麻黑的海水里辨别方向的。回过头看去,漆黑的海水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担心队员们跟不上来,拍拍蛙人的肩膀向身后指了指。懒洋洋的蛙人立刻“变成”一只敏捷的乌贼,翻滚着转过身体竟然从腮帮子上摸出一把毫无光泽的水手刀。蛙人的刀把我吓了一跳,仔细看去,原来他把潜水刀的刀鞘插在潜水镜的束带上!身边的海水剧烈的翻腾着,蛙人们带着队员飞快赶到,面向外围成一个圆圈把我们围在中间。
我大臊!没想到我小小的动作竟然引起这么大的动静,更没有想到的是表面上懒洋洋的蛙人警惕性如此之高!陆军的手语和海军的手语不通用,我比划了半天总算是让带队的蛙人明白了我的担心!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挥手蛙人们散开继续前进。
身材矮小的蛙人头儿留下来和我一起行进,有了刚才的教训我除了游泳不敢再作任何动作。沉闷的行进了一会,蛙人头儿轻轻的碰了碰我的肩膀向我的两翼指了指。顺他手指方向看去,距离我十米远的位置隐隐约约有一个荧光点,再远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惊诧的望着蛙人头儿,他面无表情的指指自己的潜水镜。我这才发现,他的潜水镜框上有一个手指肚大小,发着淡蓝色光线的荧光点。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靠荧光点相互联系保持队形的。向他做了一个“对不起”的手势,为我刚才的举动道歉,他摆摆手示意没有什么不知者不怪,顺手又指了指“拖拉机”,机头上有一个小小的指针指向十点钟的位置,那里应该是我们的目的地。看到这一切我的脸一阵阵的发烧,真他妈的丢人!
几分钟后,一艘与海水相同颜色的潜艇出现在我们眼前。抚摸着这个庞然大物光滑的表面,我的心激动的“怦怦”直跳,我们终于不在孤军奋战!终于要踏上回家的第一步了!
蛙人小队分出四名队员围着潜艇巡逻,其余的蛙人成半圆队形把我们围在潜艇的指挥台上部。蛙人头儿用手语告诉我:六个鱼雷发射口已经打开,进入后用刀划内舱盖通知潜艇内的接应人员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用不着客气,我示意钱东海留下与我下一批进入潜艇,司马着急的游过来指指我的伤口。时间不允许我们争辩,留下司马和钱东海我带着其余的队员向鱼雷发射口游去。
潜深加大,压力挤的我的耳朵“轰轰”直响,海水好像活了一样拼命的向伤口里钻。剧痛使我把含在嘴里的呼吸器咬的“吱吱”响,手脚不停使唤的颤抖起来。最后一名队员的脚蹼终于消失在鱼雷发射口,我挣扎着爬进鱼雷发射管用战斗刀连续在内舱盖上划动了几下,眼前一黑我昏了过去。
“哗!”鱼雷发射管里残存的海水流进潜艇里声音把我惊醒,明亮的光线透进来。我努力压低声音剧烈的咳嗽着呛出昏迷时吸进肺里的海水,挣扎着向鱼雷装填口爬去。两双有力的大手轻轻的扶住我的胳膊,把我拖出了鱼雷发射管。
“鸿中队,祖国的英雄!欢迎你们回来!”耳边的声音有些熟悉,转头看去我惊讶的说道:“邓艇长!汤政委!你们怎么在这里?‘天津号’没有回去?”
“我们去参加希腊防务展了!今天刚刚结束,顺便来接你们回家!”汤建新政委说得相当轻松,就好像这是他的地盘儿一样。
“顺便?是早有预谋吧!”看见亲人,我高兴的开起了玩笑。
“鸿中队,等一下我们有大把的时间聊天,现在你应该去见见军医,你的伤口还在流血!”邓本儒艇长拉着我就走。
“受伤了?”汤政委关切的说道:“赶紧去检查……”
“等一会!我的队员还没有全部回来!”我盯着关闭的鱼雷装填口,打断了汤政委的话说道。
“把军医叫过来!”汤政委理解我的心情,默不作声的陪着我站着,鱼雷发射舱里沉静下来。
“吱吱”鱼雷装填口盖一阵轻响,水兵们一阵忙乱后打开了鱼雷装填口。司马、钱东海和四名蛙人几乎同时爬出了鱼雷管。司马爬出鱼雷管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一把抱住身边的水兵“啪!”亲了一口,高兴的低声喊道:“奶奶的!被追得屁滚尿流,现在总算是见到亲人了!”把年轻的水兵搞了一个大红脸,惹的艇长、政委大笑。
蛙人们善意的向司马亲过的水兵笑笑,在蛙人头儿的指挥下,帮着水兵把鱼雷装填口关好静静的站在一边等战友回来。我走去真诚的对蛙人头儿说道:“谢谢你们带我们回家!”
“不用客气!”蛙人头儿声音尖细,一把撸下潜水帽露出一头齐耳短发,转过身来!
“怎么是个女的!”司马惊讶的喊起来,马上又用庆幸的语气说道:“幸亏我没有亲她,要不然就犯大错误了!”
司马的话再次引起一片笑声,女蛙人狠狠的瞪了司马一眼大大方方的向我伸出手说道:“认识一下,陆战队两栖侦察营褚芙华!”她的声音冷冰冰的,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猎豹大队,鸿飞!”我握着应该说是非常粗糙的小手说道。这时鱼雷装填口盖打开了,最后四名蛙人也回来了。正想介绍队员们与蛙人们认识,灯光突然变成了红色,艇长一把摘下电话放在耳边,转身向我们低声说道:“全艇静默,装填鱼雷!敌大型巡逻艇两艘,猎潜艇一艘正向我区域靠近!”
整个潜艇里忙碌起来,艇长去指挥舱了,政委带着蛙人和没有受伤的队员去兵舱休息,我们几个受伤的队员随着军医来到了狭小的餐厅。
换上一身干爽的亚麻布的衣服,躺在餐桌上在军医处理伤口轻柔的动作中,我放心大胆的睡着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4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四十二节 女陆战队员、女军医
作者:我是特种兵
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汤建新政委笑咪咪的脸庞。
“汤政委?你怎么在这里?”我的意识还停留在军医治疗伤口的阶段,连忙从餐桌上坐起来,动作有点猛,在战斗中几乎忘记的疼痛这时竟然把我疼得满头大汗身体发软。
“小心!”汤政委一把搀住我笑着说道:“战士们要我守在这里等你起床,他们好开饭!”
“对不起战士们了!我睡了多长时间?”
“六个小时吧,你的呼噜声差一点把土耳其的猎潜艇引过来!”汤政委的玩笑让我的脸“腾”的一下红起来,他看看我尴尬的表情接着说道:“走吧,去见见我的战士,他们强烈要求见你们这些大英雄,可是你的队员只喜欢与陆战队在一起!”
“切!什么英雄?”门口传来了一声让我非常不爽的声音,转头看去褚芙华的身影从门边消失。我无奈的笑了笑,这大概是特种兵的通病,永远觉得自己是最优秀的,褚芙华也不能免俗。
我和汤政委来到指挥舱,值班的水兵们放下手头的工作热烈的鼓起掌来,掌声把兵舱里休息的队员和水兵吸引出来,指挥舱里一时人满为患。只有褚芙华的陆战队躲在兵舱里没有出来。
“真他妈的解气!用力给我们的英雄们呱击呱击!”第一次听见邓本儒艇长如此粗们大嗓的说话把我吓了一跳,接下来爆发出的掌声让我的脸色有些发白了。这群水兵不要命了,孤零零一艘还没有离开土耳其家门口的潜艇,竟然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的胆边生毛了!
司马很享受这种场面,如同伟人一样的向水兵们挥手,丝毫不在乎我快要杀了他的眼神。
“升起潜望镜!”邓艇长看出了我的担心,善意的笑着命令水兵升起潜望镜要我去看。疑惑的看了一眼邓艇长布满血丝的双眼,我把双眼凑上了目镜。此刻,海面上红霞满天,海水被朝阳镀上了一层绚丽的金色,随着海浪涌动金光闪闪,远处一轮红日正从海的尽头跳出来,温暖的阳光霎那间照亮了海面。
“在潜艇上看日出的确很美!”搞不懂艇长想让我看什么,我含糊的嘟囔了一句。
艇长没有回答我的话,轻轻的推着我的身体转了一个方向。一艘铁灰色涂装的军舰,跳进我的眼中!
“167!‘深圳号’!”我惊喜的喊起来。艇长继续推着我转方向:“‘953南仓号’、564宜昌号!”惊叹过后,我明白为什么水兵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说笑了!
“放心了!”邓艇长笑着对我说道:“给我们说说光辉历程吧!”
“不行,上级要求保密!”我一口回绝了他的要求。
“包个屁密!你们从我的潜艇里钻出去后伊斯坦布尔就翻了天!现在你们鲜血淋淋的回来,你当我的战士都是傻瓜!爱讲不讲,想讲我还不听了!”邓艇长的一番冷嘲热讽让我哭笑不得。没等我解释一下,他抢过话头接着说道:“咦!你们好像少了一个人呀?”
“大李牺牲了!我们还失去了一名优秀的情报员阿普杜拉!”我的话让喜气洋洋的指挥舱里一下子沉静下去。邓艇长整理了一下服装,立正站好大声命令道:“向我们牺牲的战友默哀三分钟!”潜艇里的气氛有些悲壮。
上午九点钟的时候,指挥舰“深圳号”上传来命令,令我们与海军陆战队换乘到‘南仓号’上去。望着多少有些失望的水兵,我对他们说道:“谢谢你们不远千里的接送我们!大家都是军人应该理解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讲。不过有时间大家多看看报纸,尤其是要注意拉登名下的恐怖事件,我们的“老大”可是拉登!”水兵们“轰!”的一声笑起来!
收拾好随身物品来到“天津号”前甲板,两艘船舷刷着‘南运953救’的救生艇早已经靠帮停在那里。驾驶员坐在船尾扶着操纵杆指着天上,向我们笑着大叫:“看天上!有人来给我们护航了!”
抬头看去,一架涂着土耳其军徽的P-3C“猎户座”反潜机在我们上空,转着圈的游弋,两架F-16战斗机在我们的侧翼呼啸而过。我有些惊诧的看了一眼站在我身边的邓艇长。
“这群家伙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快两个小时了!”说着,邓艇长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向天上的P-3C用力的比划着中指。我笑了起来,这邓艇长的脾气和我们的司马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闪开!”身后一只手用力的推在我左肩的伤口上,疼得我双腿一软差点跌到海里去。
“他妈的!你想干什么?”司马一把扶住我大吼一声就要扑上去。我一把拉着气得满脸通红的司马转身看去,又是褚芙华!她抱着肩膀用挑衅的眼神不屑的望着司马,她身后的陆战队员摩拳擦掌一付跃跃欲试的表情。我的队员们被陆战队员的眼神激怒了,冷着脸围上来!妈的!这个母夜叉想干什么!
“司马!”盯着褚芙华小孩子恶作剧般的表情,我大声喊道:“组织登船!”
褚芙华得意洋洋的在我面前走过,对着司马不屑一顾的说了声:“残兵败将,何以言勇!”
司马真的被激怒了袖子一挽就要动手,我咳嗽了一声,司马恼怒的把背囊扯下来用力的摔在甲板上。“呯!”的一声响,邓艇长心疼的一闭眼。队员们不服气的拦住了海军陆战队的去路,血红的眼睛圆睁牙齿咬得咯咯响!
“干什么!跨立!”我大喊了一声,队员们懊恼的闪开了去路。
“太不像话了!褚芙华!你给我站住!”汤政委被褚芙华一而再再而三无礼气坏了他大喊起来。褚芙华猛的一个向后转,跨立在艇舷满脸不服气的表情,汤政委几步走过去指着褚芙华的鼻子扑头盖脸的呵斥道:“褚芙华!你还是不是个军人?你想干什么!不让你去南海你就闹情绪耍你的小姐脾气,你当你是谁!不要以为你的潜水作业好一点,就可以目空一切!告诉你,在海军陆战队比你战技好的战士海了去了!什么叫作‘残兵败将,何以言勇’?上级把你派过来是让你去执行任务,不是让你来耍小姐脾气说风凉话!‘残兵败将’!哼!把你褚芙华派进去,你连‘残兵败将’也作不成!我要把你的操行如实的向海司报告,像你这种目空一切;不讲究团结的人根本不配做一名光荣的陆战队员,你只配去后勤大院打扫卫生!现在,我命令你给鸿中队和他的队员们道歉,请求他们的原谅!”
汤政委气得脸色发青,褚芙华被训的双眼噙满了泪水。司马嬉笑着向我挤挤眼,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缩回头去组织队员们开始换乘。
“鸿中队!对不起了!”褚芙华擦去泪水走到我面前敬了个礼,硬帮帮的扔了一句扭头就走,她的队员们恶狠狠的瞪着我,用眼神把我杀了好几遍。我对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苦笑着轻声说道:“像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
“唉!这个‘小辣椒’呀,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个臭脾气!”汤政委探了口气说道:“这也不能全怪她,她是想去给丈夫报仇啊!”
“报仇?”我纳闷的追问了一句。
“哦!是这样,小褚的丈夫去年在马六甲海峡打海盗时牺牲了,尸体被海盗抢了去,剁成了几块摆在他们抢掠一空的一艘货轮上,三天后才漂回来。当时小褚正怀着身孕,得到噩耗昏过去,肚子碰在桌子上孩子没了!一个恩恩爱爱的小家庭转眼间就没有了,从那以后,小褚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模样!”汤政委看着解缆离去的陆战队,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说:“这次如果不来接应你们,她就会随队去南海剿匪!这孩子心里苦啊!”
“靠!什么海盗!”邓艇长接过话头愤愤不平的骂道:“奶奶的,如果是海盗,为什么不抢别的国家的船,唯独抢挂五星红旗的船!妈的!总有一天要教训教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龟儿子!”
望着海面上,推开水兵自己操艇褚芙华,我满腹的怨气烟消云散隐隐的还有些觉得对不起褚芙华,要不是我们耽搁说不定她现在已经给丈夫、孩子报了仇。说起来事也凑巧,我和司马在一次行动中无意之间还真给褚芙华报了仇,当然这是后话了。
队员们已经换乘完毕,我向邓艇长、汤政委敬礼告别后离开了“天津号”核潜艇。救生艇在海面上划开一道白浪,很快和“南仓号”靠舷。救生艇上的水兵抓住几条垂下来了吊索挂在舷环上,一阵机械响动,我们连人带艇被摇摇晃晃的吊上了甲板。甲板上的一名中尉对着指挥室晃了晃手中的一面小红旗,满载排水量37000吨的“南仓号”汽笛长鸣一声,缓缓的开动了。
一群军医扑了上来,抓住队员们一通乱摸。司马怕痒,呵呵笑着扭动着身体指着我说:“他、他、他受伤了,不要呵我痒!”抓着司马的五十来岁的女军医松开司马不满的说道:“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痒,不准动!”边说边不放心的把司马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顺手在司马的屁股上拍了一掌说道:“你过关了!走吧!赶紧去洗个澡,身上的味道就象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一样!”
司马被女军医的一巴掌拍愣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臊得满脸通红的大喊:“抗议!为什么打我屁股!”
“那你说打你那儿!打你一耳光?”女军医气势汹汹的抬起头说道。
女军医的话把司马噎的半天喘不过气来,嘟囔了一句“好男不和女斗!”垂头丧气的领着没有受伤的队员去洗澡,边走边嘟囔着:“这是怎么了!怎么海军的女同志都和好斗的公鸡一样!不对,应该是母鸡……”
“你说什么?”女军医听见了司马的话,直起身子来一声大喊。吓得司马领着队员们落荒而逃。军医们看着司马的狼狈相哈哈大笑。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5
军医们把我们几个受伤的队员围在甲板上,七手八脚的剪开绷带。看见伤口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女军医冲着我们大嚷:“你们谁是指挥员!”
“我是!”
“你们是不是想终身残废!为什么不先清理伤口缝合肌腱就缝合伤口,现在都发炎了,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做剧烈运动,子弹残片移动的到处都是!我告诉你,有一个战士残废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你这个指挥员是怎么当的,拿战士的生命开玩笑!”
“我也受伤了!”我小声的辩解了一句。
“我知道你受伤了,说不定你也会残废!”女军医把我吓坏了,残废了我他妈的还当什么特种兵,我几乎是在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女军医,她缓和了一下口气:“你们呀!仗着年轻什么都不想!走吧,马上去手术!”
躺倒在手术床上,为了不影响大脑我挣扎着不让麻醉师给我打麻药,女军医走过来虎着脸说道:“你给我老实点!现在我说了算!”我一愣不由的停止了挣扎,麻醉师乘机抓住我的胳膊把针剂推进我的静脉里。十几秒后,浑身上下的疼痛消失了我舒服的哼了一声,医生的身影模糊起来,他们说话的声音仿佛在天边一样。隐约我听见小许悲惨的喊叫声:“阿姨!不打针行不行!”接着就是女军医的喝斥声和小许的“惨叫”声。小许原来怕打针,我不由得笑起来。
……
“这小子做梦想媳妇呢!瞧他那一脸坏笑!”不知是谁在我身边说话。我挣扎着想反驳,可是张不开嘴我快要昏睡过去了,媳妇;小慧!我浑身一震,对应该想想我的小慧,但意识不可救药的模糊起来,我终于昏睡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时分,我轻轻的抬了一下左手臂,那种刺刺的疼痛感消失了。“看来我不会残废了!”我欣喜的嘟囔了一句。
“你小子命大,一块子弹残片距离你动脉不到一毫米!”女军医笑着走过来,把我手腕上开始回血的输液管拔下去说道:“还不谢谢我!把你们这几个泥猴清理干净,用了我们十多盆淡水!”
“你、你、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给我洗澡!”我惊惶失措的撩起盖在身上的毛巾被,还好内裤还在。
“紧张什么?是你的队员给你擦得澡,看你吓的那个熊样!记得明天还我们淡水!”
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我轻声说道:“阿姨,请你回避一下好吗?我想穿衣服!”
“给!”女军医把一件海魂衫和一条水兵裤扔到我的床上,转身向外走去,边走边说:“我姓方,方郁婷。以后叫我方医生就可以了,不要叫我阿姨!还有你可以出去活动一下,呼吸点新鲜空气对你的恢复有好处。但是,不准吃辛辣食物、吸烟、喝酒,不准做剧烈活动,不然小心我关你锚链舱!”说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舱口。
“方郁婷!”母老虎一样凶的人竟然叫了这样一个温柔的名字。我摇摇头穿上衣服,给还在昏睡的小许、王官宾掖掖被角走出了病床舱。
甲板上来往的水兵友好的微笑着,翘起大拇指,我不好意思的回应着他们向人少的后甲板走去。司马在一群水兵簇拥下迎面走过来,看见我,惊喜的跑过来狠狠的把我搂在怀里:“头儿!你老人家的气色好多了!”
“靠!你有病!我才睡了几个小时有必要这样吗?”我挣脱司马的拥抱低声问道:“有烟吗?”
司马笑着跑到水兵中间要过一包烟和我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后甲板,一群灰白色的的海欧鸣叫着追逐着“南仓号”,黄昏的阳光把一层金黄色镀在海鸥的背上,好一付安宁的画面。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接过司马递过来的烟深吸一口,红塔山的醇香立刻充满了肺部,我惬意得眯着眼睛享受着久违的感觉
“海军的女同志们都这么凶吗?”司马看着慢慢消失的航痕找话题。
“说不清楚,不过你们走了以后,女军医把我一通好训!”我笑着说道:“批评我为什么受伤了还做剧烈运动!当时我真想告诉她因为我怕死呀,我要逃命呀!可是想想没敢说,我怕她把我从‘南仓号‘上丢下去”
“那一个军医呀?”司马哈哈大笑着问道。
“打你屁股那个!方郁婷!”
“方郁婷?”司马向海里吐了口唾沫说道:“无知的母老虎!”
“说谁呢?”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连忙把烟头弹进大海里回过头。原来是褚芙华冷笑的站在我们身后!
“没有说你!”司马撂起海魂衫挡着海风点燃一支烟递给我,撇撇嘴转身探头看看海面突然叫道:“头儿!快看那是什么?”
除了螺旋桨搅起的白浪能有什么,这不过是司马赶褚芙华的小花招。我对着直挺挺站着的褚芙华笑笑正准备转身,突然褚芙华真诚的说道:“鸿中队,现在我想通了!请原谅我一直以来的无礼,对不起!”说着,“啪!”的立正给我敬了个礼。
“没什么,没什么!大家都是军人,都是直脾气,没事的!”褚芙华的军衔是上尉,我的军衔比她高很多我还礼说道:“稍息吧!”
“猎豹大队的威名我早有耳闻,你们是很优秀的特种兵!说实话,在陆地上我们肯定打不过你们!”褚芙华保持着严整的军人姿态一丝不苟。她的话让我觉得不是在夸奖我们,好像是在向我们下海战的战表。
“在水里我们同样是要输给你们的,幸好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发生战斗!”褚芙华的标准的军人姿态让我不由自主的站好,顺便捅捅趴在拦杆上司马要他站好。司马翻翻白眼向褚芙华撇撇嘴趴在拦杆上没有动。
“是的,我们都是共和国军人!”笑起来的褚芙华很漂亮,她接着说道:“希望我们有一天会并肩作战!”
这时司马回过头来阴阳怪气的说:“免了吧,我怕你把我拖进海里灌死!”
“我还怕你开黑枪呢!”褚芙华立刻变的咄咄逼人。
我瞪了司马一眼让他闭嘴,对褚芙华说道:“相信会有一天我们会一起战斗!还有我代表我的队员向你道歉,你的事,汤政委都告诉我了!”
“没什么了!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嘴上这样说褚芙华的眼圈还是红了,她急匆匆的说了句:“祝你们早日康复!”结束谈话转身走了,边走边抹去夺眶而出的泪水。
“没骨气!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去主动道歉!软骨头!”司马气的一个劲的向我翻白眼。
“你知道个屁!”我骂了一句,把褚芙华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告诉司马。司马立刻傻眼了,挠挠头皮开玩笑的说道:“要是这事儿放在我身上,我非把你扔到大海里不可!”说完转身就跑。这个家伙风是风雨是雨分得很清楚,褚芙华的遭遇已经让他心里不可抑制的怒气消散了。
经过这件事,队员和陆战队战士之间的关系融洽起来,很快的打成一片不分彼此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6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四十三节 休整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四十三节休整“南仓号”上的干部、战士,对我们非常关照,舰长郑小宏、政委王建军每天都会来我们的舱室嘘寒问暖。生性好动的队员没事的时候满舰乱窜,很快和“南仓号”上的水兵熟识了。听着舱外的欢声笑语,小许和王官宾也躺不住了,经常偷偷的溜出舱室,害的护士们端着药盘满世界的找,有时竟然会动用全舰广播才会找得到。虽然每次都会被“刀子嘴豆腐心”的方军医一通好训,但作用不大,两个人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直到有一天,方军医吓唬小许说:“如果再走动,你的腿十有八九要截肢!”小许才拉着王官宾可怜兮兮的待在病房舱。
队员们已经和海军陆战队员不分彼此,整天钩肩搭背的泡在一起。从剑拔弩张到亲如兄弟,他们很珍惜这次,陆、海军的相聚。虽然有时也打打闹闹,但大部分时间是在相互传授战技,这些都是用生命换来的经验,是在书本上永远也学不到的。一个星期过去,队员们在海战方面的知识、战斗技术给我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海军陆战队员对我们的武器非常感兴趣,经常征的我的同意后拿去摆弄一番。“南仓号”上的水兵,枪见得少,每当我组织队员擦枪的时候,兵舱里总是围满了好奇的水兵,有几次因为水兵太多我只好组织队员们在后甲板上擦枪,让水兵们过了一把眼瘾,没想到这更勾起了水兵们玩儿枪的欲望。
有一天,一名叫袁智伟的海军中尉跑来对我说道:“首长,战士们让我来求你一件事!”
“求我?”我看着有些腼腆的中尉,笑着说:“是不是想打枪?”
“是的!希望您能同意!”中尉紧张的盯着我,生怕我不同意,称呼也有你变成您了!
“没问题!”
中尉兴奋的一蹦老高,敬礼也忘了转身就跑,我连忙叫住他说:“请示过郑舰长了吗?”
“请示过了!我们舰长说了:只要你同意他没有意见!”中尉头也不回的跑进等在一边的水兵群里,水兵们兴高采烈的准备去了。
“司马,通知队员们携武器弹药前甲板集合!”我的话音未落,早就跃跃欲试的司马,一溜烟的跑到兵舱口吼了一嗓子:“前甲板集合!”全副武装的队员们立刻涌出来,排着队向前甲板跑去。等候在那里的水兵,立刻爆发出欢呼声。
“早有预谋!妈的,这群熊兵!”看着队员和水兵们挤眉弄眼,我笑着嘟囔了一句。
“预谋什么?打枪吗?我比你要早知道一点!”褚芙华不知什么时间站到了我身边。她的语气已经不冷冰冰的了,可是脸上还是看不见一丝笑意。“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我的队员们已经过去了!”她接着说道。
“你先过去,我去给你的队员们拿狙击步枪!”想起M82A3狙击步枪还有几十发子弹,索性就此机会消耗掉,我转身向兵舱走去。
取了枪来到前甲板的时候,王建军政委和水兵们早已列队等候了,在指挥室操艇的郑小宏舰长向我高兴的挥了挥手。
“欢迎鸿中队给我们表演射击!”王政委带头起哄。
这种场合不能推辞,接过司马的92F我索性说道:“左臂受伤,步枪不敢打啦!我打手枪吧,请王政委指个目标!”
“打海鸥!”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把我吓了一跳。海鸥的飞行忽高忽低忽快忽慢,不像陆地上的鸟一样飞行轨迹简单好打提前量。再说了,就是在陆地上打飞鸟,也是打刚刚起飞的从来就没听说过打半空飞行中的,想当年的老土匪们也没有这个水平。
水兵们高声叫嚷着催促着我快打,我只好苦笑着搜索目标。突然,我发现落在前桅杆上的一只红嘴海鸥被水兵的笑闹声,吓的扑闪着翅膀想飞走。我连忙抬手打去,“呯!”的一声枪响,双爪刚离开桅杆的海鸥一头摔在甲板上。
声浪猛的消失了,接着又爆发起来:“鸿中队打得好不好?”
“好!”
“再来一个要不要?”
“要!”
“呱击呱击!”热烈的掌声把与我们平行航行的“深圳号”上的水兵都吸引出来。
你们是想要,可是桅杆上没有海鸥了!心里虽然这样想我嘴上却说道:“不打了,不打了!子弹不多,还是你们打吧!司马,组织射击!”
司马笑着跑过来,接过92F关上保险望着天上说道:“头儿!你说奇怪不奇怪,怎么这海面上还有‘死’海鸥呀?”
我撇撇嘴没有理他,这时甲板上“乒乒乓乓”的枪声大作,司马忙不迭的把说了一半的风凉话咽下去,跑去显摆他的枪法。
队员们的枪法把整个舰都“震”了,再加上卫星电视里连篇累牍的伊斯坦布尔遭大规模袭击的报道,水兵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明白这是我们干的,立刻把我们当成了英雄一样对待,换下来的脏衣服转眼间就不见了,送回来时已经干干净净。洗衣服的水,是水兵们从每天为数不多的定量淡水里省出来的,把我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司马很享受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有一天竟然对我说:“头儿,要是天天过这种日子就好了,真他妈的享受!”
正好王政委走进来,我笑着对他说道:“王政委,我们的司马准备在你的‘南仓号’上长住了,你看安排在那里合适呀?”王政委被我说的一愣,看看满脸通红的司马才明白过来,正色说道:“正好,正好,我来就是和你说这个事情呢!留下司马我双手赞成!”
司马看着一本正经的王政委傻眼了,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说道:“头儿,你老人家行行好!我可受不了漂来漂去的生活!”惹得我和王政委哈哈大笑。
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老天爷好像也变得善解人意,一路上始终风平浪静。十天后,我们驶入了南中国海,无意间发现,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天津号”核潜艇不见了,去问郑舰长,他笑着不答,大概又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
南中国海,无风三尺浪,偌大的“南仓号”在她怀里就像是个婴儿被肆意的摇来晃去。久经考验的水兵们也开始晕船,我的队员们更是吐的人仰马翻。离祖国越来越近,晕晕忽忽的队员们虽然吐的脸色苍白,但每天都要趴在拦杆上向祖国的方向眺望,生怕错过第一眼看见祖国大陆的机会。
难捱的日子很快过去了,四天后,“深圳号”、“宜昌号”与我们分道扬镳鸣着汽笛远去了,“南仓号”载着我们向海南岛三亚市的一个不知名的码头驶去。
登陆在即,队员们顶着海风站在船头不肯回舱。身后汽笛长鸣,王政委拿着一架高倍望远镜走过来说道:“这里已经是我们的领海了!”腥臭的海风立刻变得醇香无比,我们贪婪的呼吸着这久违的祖国气息!
海天尽头,黑忽忽的陆地闯入眼帘,我们的眼睛湿润了,终于回家了!近了!岸上的椰子树依稀可辨!望远镜在我们手中传来传去,大家贪婪的看着祖国的土地。
“南仓号”有些笨拙的靠码头停稳了。舷梯没有停稳,队员们已经飞跑着跳上了码头。我和郑舰长、王政委、海军陆战队告别后,走下了“南仓号”。一阶一阶走下舷梯,祖国的土地一步步接近,我的心跳动的如同打夯一样。双脚踏上祖国土地的那一刻,我的心跳霎那间平稳了,看看背后的军舰看看眼前的土地,我突然感觉到强大的祖国在游子们心中有多么重要,我体会到了他们回国后激动的心情!与站坡的水兵们敬礼告别,我们被等候在码头上的面包车直接拉到了一个鸟语花香的疗养院去疗养。说是“疗养”其实是去履行出外勤任务归国后的必要程序,我们要去见司马最讨厌的心理医生。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6
来到空荡荡的疗养院,先是脱光衣服被医生丢在医疗床上检查了一番重新包扎伤口,然后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舒服的睡衣我躺在了心理治疗椅上。
心理医生丁逸凡是我们的老相识了,他对我笑笑直接开始了询问:“失眠过吗?作过恶梦吗?”等等一大堆问题。我放松自己找了个最喜欢的姿势躺好,闭着眼睛回答着丁医生的问题。
半个小时过去后,他端着一杯矿泉水走到我身边说道:“鸿中队,你的心理没有问题,只是心情有些烦躁要多注意休息,现在你在我这儿睡一觉,半个小时后我会叫醒你!”
慢慢的丁医生的声音远去了。朦胧中,我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大李、怒吼着的阿普杜拉。他们在黑暗中走到一起,搭着肩膀微笑的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笑意。
“大李、阿普杜拉!”我喊叫着向他们伸出手。
“头儿!”大李向我挥着手说道:“带着弟兄们好好活着,我和老阿先去找马克思谈心去了!”
“你们在那里?”我问道。
大李和老阿站住回过头说:“当然在中国的天堂!”
“中国的天堂!”我笑了:“你们没有留在土耳其!”
“没有,我们是趴在司马的背上与你们一起乘‘南仓号’回来的!”
“我怎么说,司马一直闹闹着累,原来背着你们呢!”我开心得大笑起来。
“头儿!现在我退休了。替我们多杀几个混蛋!不聊了,我们要去报到了!要不然没有好房间了,再见!”大李和老阿向我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见!”我的心头轻松起来,大李和老阿回国了,没有留在土耳其!我兴奋的想大叫。突然,小慧撅着嘴走到我面前说道:“为什么不给我回信?不理你了!”
“小慧!你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你答应过我的!不理你了!”小慧一甩手转身就走。小慧怎么和大李、老阿在一起?莫非……
我惊出一头冷汗,拼命的大叫着:“小慧!小慧!”醒过来。耳边传来“哧哧”的笑声。我心中暗暗后悔,这个混蛋丁逸凡,又在我最信任他,心情完全放松的时候催眠我!
“小慧是谁?”丁逸凡把水杯递给我。
“管的着吗!”我翻着白眼一饮而尽,顺手那他的白大褂擦了擦嘴。
“你这讨厌的丘八!”有洁癖的丁逸凡一把把白大褂夺了回去:“怎么又拿我的衣服擦嘴!”
“丘八?好像你也是穿二尺半的吧”我冷笑着抓住他的手腕说道:“说!为什么骗我,还偷偷的催眠我?”
“靠!你他妈的把自己保护得像个坦克一样,不骗你怎么给你治疗!丁逸凡一把甩到我的手站起来正色道:“鸿飞!我不知道你们去执行什么任务,只知道你们牺牲了两名队员,他们的遗体留在了异国他乡,为了这件事你一直在自责,是不是?”我点点头承认了,他接着说道:“何处黄土不埋忠骨!大家都是军人,为国捐躯这是本分……”
“靠!丁逸凡你小子现在说起话来,就像是我的首长!”从心理上我已经接受了大李、老阿灵魂已经回国的这个假定,从深深地自责中解脱出来,连忙打断了丁逸凡的话,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你不是已经把我治好了吗!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那是当然!”丁逸凡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丁神医什么时候失过手!还不谢谢我!”
“谢你个屁!这是你的职责!哦,我要向林大投诉你,‘利用职权涉探他人隐私!”我翻身起来向外走去。
“随便!小慧小慧”背后传来这个变态家伙的喊声。
大部分队员已经结束了治疗,在楼道里小声说笑着等我出来一起去吃饭。连忙关紧房门切断丁逸凡“变态”的叫声,扫视了一眼,我问道:“小许呢?”
司马嬉笑着走过来,拉着我把九号治疗室的门推开一条缝。小许正坐在治疗椅上可怜兮兮的望着心理医生说:“医生,我没有神经病,我不吃药!”
“我没有说你有神经病,我只是说你的精神上有些问题!”
“精神上有问题还不是神经病!我没有病,我不吃药!”
“精神上有问题怎么能说是有神经病呢!神经衰弱不是你想象中的精神病!不是在大街上乱跑的疯子得的那种病!”心理医生被小许的胡搅蛮缠搞的啼笑皆非:“这些镇静药,只是帮助你睡的香一些,没有任何副作用的!”
“反正我不吃!”小许的犟脾气上来了。医生看着耍小孩子脾气的小许一时间还真没有办法。
“多长时间了?”我向捂着嘴偷笑得司马问道。
“已经十分钟了!”
“赶紧去图书室找本关于神经衰弱方面的书,送进去让小许自己看看,他就明白了!”我瞪了一眼想走出来的小许,关上门说道:“这个心理医生水平不行,下次不能让他给队员们做心理辅导了。怎么连神经衰弱和精神病的不同都讲不明白!”
司马点点头同意我的看法,转身拉着钱东海跑了。
书,送进去十分钟后,小许满面红光的走出来。钱东海上去打趣说道:“小许,听说你的了神经病了!你不会去垃圾堆上找食儿吃吧?”
“滚!你才去吃垃圾呢!”小许把拦住去路的钱东海一把推开说道:“一看你就没有文化。神经病和神经衰弱是不同的,神经衰弱是一种轻度的精神障碍性疾病,1869年美国精神科医生比尔德(Beard)首次提出这个病名,按照世界卫生组织(WHO)的诊断分类标准,主要有两型:……”
“那刚才是谁在里面和医生说,我没有神经病,我不吃药!”钱东海打断小许的话,嗲声嗲气的模仿着小许的声音说道。
“我那、那、那是和医生闹着玩呢!”小许的话,立刻引起队员们的哄堂大笑。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林大打来了专线电话。我们在电话上谈了一个多小时,我把行动的详细经过对他做了详细的汇报。他对大李和阿普杜拉的牺牲唏嘘不已,说一定要向上级汇报争取给两人授荣誉称号,并且告诉我大李和老阿的家属国家已经妥善安置好了。我向林大请示,可不可以让队员们给家里打个电话,被他拒绝了,他说我们还在封闭期。
谈话结束后,伤口一直不愈合的王官宾连夜被专机接到北京去做手术了。而我们在酷热的海南岛至少还要带上半个月,队员们苦着脸开始想念北京的生活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7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四十四节 斗殴
作者:我是特种兵
海南岛七八月份的天气潮湿酷热,早上六点钟的太阳已经明晃晃的照的人头疼。这种天气下我们很少出门,每天待在空调房间里,不是去“祸害”那些不堪重负的健身器材就是抱着电视机解闷。
我们在土耳其的行动,影响面挺大,已经过去二十几天了,电视上还在连篇累牍的报道。看着各种肤色;操着各种语言的专家轮番登场,煞有其是的分析着这次恐怖袭击的目的。还有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水面,争相发表声明承认自己组织对“伊斯坦布尔恐怖事件”负责的恐怖组织,我们不禁暗暗好笑。不过恐怖组织的老大“基地组织”这次事件后反而没有声音了,即是这样所有舆论的矛头还是指向了他们,口诛笔伐就差没有生吞活剥了。处于旋涡中心的土耳其政府在我们撤离的第二天,在电视上发表了一个简短的声明称:袭击伊斯坦布尔的恐怖份子抢夺一架“湾流”商务飞机,在逃离过程中被击落在伊斯坦布尔以南约三十五公里的海面上,尸体正在打捞中。”就在没有下文了,不知是在反省还是在策划什么阴谋。
疗养院的生活很舒服但是很寂寞,硕大的院子里只有十几名工作人员和一个班的警卫战士陪着我们。队员们恢复的挺快,生理思维也回到了陆地上,坐马桶时不再抓着门把手左右摇晃,饭量也恢复到了正常水平,我和受伤队员的伤口差不多愈合了。
近一个月没有理发了,长长的头发把习惯了“小平头”的队员们搞的很不舒服。去请疗养院的唯一的理发员,没想到他竟然探家去了理发工具拿不出来。让小许去外面的美发店借理发工具,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在海南特区没有“军民鱼水情”理发工具竟然是要花钱租的,司马趁机怂恿我去外面理发,顺便透口气。我一想,无论怎么样都要花钱,还不如让队员们出去放松放松,就同意了。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雷阵雨,天气凉爽了许多。吃过晚饭,我们在疗养院管理员那里借了点钱,信马由缰的走出了疗养院。
不少队员是第一次来海南岛,亚热带海岛特有的景色让队员们好奇不已,听着几哩哇啦的方言,睁大眼睛不停的东张西望。小许和钱东海花了几十元钱买了一大串椰子,不停的吸着椰汁直到被司马警告说:椰汁有催眠作用后这才罢休。
队员们的体形魁梧,在精廋矮小的海南人群中很是扎眼,惹的街道两边涂脂抹粉的一些妖艳姑娘吊着眼睛看我们。小许和钱东海越发得意起来,挺胸抬头的横着走路,眼睛还不是的向街边姑娘的脸上瞟去。
“像个螃蟹似的想干什么?”司马发现小许正盯着街边的姑娘,一脸坏笑的说道:“小公鸡发情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许满脸透红的反唇相讥。
“呵!还‘君子好逑’呢!”司马用力把小许向街边推了一把说道:“那你去‘逑’呀!一准儿,被骂个狗血淋头!”
司马这小子没安好心,晚上穿成这样站在街边,不会是什么好人,小许要上当了!没等我出声制止,小许喊了一嗓子:“逑就逑!”竟然,向街边走去。
“司马!你小子干的好事!”我伸手推了司马一把笑着说道:“赶快把那个傻小子叫回来!”
“头儿,让小许‘吃一堑,长一智’吧,省得看见姑娘就发情!”司马这小子存心看小许的笑话。
这时,街边爆出一阵哄笑,小许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跑回来。
“怎么样,君子大人逑上了吗?”司马话说了一半,看见小许要杀了他的眼神,“噌”的窜到我身后,向小许挤挤眼说道:“淑女同志对你说的什么?”
“司马,你混蛋!你耍我!”小许恼羞成怒嗷嗷叫的扑上来。司马灵活的躲着小许的攻击,嘴里不停的说着:“害什么臊吗!告诉大家,淑女说的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钱东海模仿着女声说道:“跟我走,不要钱!”
队员们哈哈大笑,小许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我连忙制止打闹的队员们:“以后不准开这样的玩笑,影响不好!小许,你以后要多注意观察,不要总是上司马的当!行了,不要撅嘴了,回去我罚司马五百个俯卧撑!”
“头儿,你老人家太狠了吧!”司马哭丧着脸装出一副可怜相,把小许逗笑了。
顺着这条街走,街道两边的美发店、美容院一家挨一家,每家店门口无一例外的坐着几名妖艳女子向我们大呼小叫。无奈我只好带着队员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转过两条街,我们在街角里找到了一家孤零零的美发店。这是一家夫妻店,老板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北方人,店里的装修很简单没有打杂的伙计,老板的老婆正在为一位顾客洗头,靠墙的沙发上坐着几位等着理发的中年人。不错!这里才是理发的地方!我带着队员们鱼贯而入。
“你们……”老板被突然涌进来的九名彪形大汉吓了一跳,说话竟然有些结巴了。沙发上的几名顾客把眼睛从报纸上拿开,吃惊的瞪着我们。反应机敏的老板娘擦着手走过来陪笑说:“几位老板理发?小店的师傅今天不在家,您看?”
老板娘一定是把我们当成坏人了,我笑着说道:“我们不是老板,是军人。理发员探家了……”
“快里面请!”老板娘立刻热情起来打断我的话说道:“你们这十来个小伙子往这儿一站,还真把我吓了一跳!”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店里的气氛融洽起来,笑容重新回到了老板的脸上,顾客们友好的和我们打着招呼,询问着我们在那个部队服役,苦不苦等等聊天的话题。
老板的手艺非常棒,不用我们说利索的给我们每人理了一个小平头,看来他这里经常有战士们来理发。付过钱走出小店,门口一个把头发染的五彩斑烂,满脸是环的小青年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什么看!”小青年气焰嚣张的喊了一嗓子。这种人我懒的理他,拉着要发作的司马从他身边走过去。
“X你妈的!钱呢?是不是不想干了!”小流氓的脏话扎得我耳朵疼,不由的回头看去,送我们出来的老板娘笑容僵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兄弟,这两天生意不好,过两天,过两天我给您送去!”
“送你妈了个X!”小流氓满嘴喷粪的破口大骂:“告诉你,几天不把钱交了,老子砸了你的店!”
听见骂声,几名还在店里的队员连忙跑出来,看见小流氓的嘴脸气的想动手,被老板娘赶紧拦住了。
“吆呵!找帮手了!”小流氓的心理素质,道是挺好,看着我们眼都不眨一下的说道:“兄弟!那条道上的?”
“不再道,不再道!”我心里非常想教育教育这个讨厌的流氓,可是现在动手一定会牵连理发店,我向队员们挤挤眼,笑着对小流氓说道:“我们是来理发的,没我们的事。你忙着,我们这就走!”
看着我们头也不回的走了,小流氓的更加得意起来,老板娘失望的看了我一眼,拿出几百元钱交给小流氓说:“今天就这么多了,剩下的我明天一定付清!”
小流氓接过钱气势汹汹的说:“明天我还来,告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一摇三晃走了。
我们在街上慢慢的走着,小流氓得意洋洋的在我们身边走过,斜着眼睛说道:“你们这几个傻大个,给我站住!”
“大哥,有事吗?”司马点头哈腰的走过去,恭恭敬敬的说道:“俺们是外乡人,来做生意的,刚才的事情对不起了!”
“做生意的?”小流氓的眼睛一亮。
“是的,是的!听说海南的生意挺好做的!”司马表演让我有些忍俊不住。
“拜过码头了吗,交过保护费了吗?”小流氓上钩了。
“小本生意,没有带多少钱!等赚到了钱,一定登门拜访!”说着司马转身想走。
小流氓一脚踢在司马的屁股上:“想走!交了钱再走!不然,我灭了你们!”
“你怎么打人!”司马活脱脱一付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算打你?不交钱,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打人!”小流氓凶神恶煞般的喊起来:“赶快交钱!我没有工夫和你们聊天!”
“交,我交,还不成吗!”司马可怜兮兮的掏出一把钱。
小流氓一把抢了过去:“算你识相,有事提‘光头’的名字包你平安无事!”说完,转身就走。
司马连忙追了上去,笑着问道:“兄弟,麻烦你问个事儿!”
“什么事儿?”小流氓看着司马低头哈腰的样子不屑的说道:“有话说有屁放!”
“你的头发是天生这样的吗?”
“这是染的!什么天生的!”司马的土包子样把小流氓逗笑了。
“哦!闹了半天,你不是杂种啊!”司马恍然大悟。
“X你……”小流氓的脏话骂出一半,剩下的被司马的拳头打回肚子里。小流氓和着血水吐出两颗门牙爬起来,反手掏出一把匕首大骂着对着司马的腹部就是一刀。司马嘿嘿笑着迎了上去,侧身躲过匕首,左手抓住小流氓握刀的手一使劲匕首“叮!”的一声掉在地上,右手掌顺势打在小流氓的鼻子上。
“咔嚓!”隔着五六米,鼻骨骨折的声音清晰可辨。没等满脸泪水的小流氓喊声疼,就被司马跟上来的一脚正蹬踢飞了。
“噗通”小流氓摔到了五米以外,躺在街面上杀猪般的嚎叫。我连忙拉住司马说道:“差不多行了!你想打死他!”
“妈的!便宜你了!”司马对着打滚的小流氓吐了口唾沫,顺手把匕首一折两断丢进垃圾箱里。
小流氓爬起来调头就跑,边跑边脱下T恤捂住不停流血的鼻子,指着我们大喊:“孙子!有种你等着!”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小流氓,我们只是觉得可笑谁也没有把外强中干的小流氓的话往心里去,队员们嬉笑打闹着向疗养院走去。
慢慢的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行人在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我们,那里面包含着敬佩、关心还有可怜。刚才人声渲沸的大排档,现在只剩下两三桌正在买单的食客,店里的伙计已经开始收摊。街道两边的门店纷纷打样,骚首弄姿的妓女、散步的人说话间走了个干净。一个年轻的母亲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急匆匆的在街边走过,小男孩看见我们傻愣愣的站着好奇的看了几眼,母亲一把抱起小男孩边跑边嗔怪:“你看什么?流氓们马上就要火拼!要流血的,好吓人呀!”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7
“我们怎么成流氓了?我们是解放军呀!”被少妇称作流氓,司马愤愤不平的直翻白眼。
“不是说我们,是说你!”我指着司马嘲笑着说道。
司马立刻像个皮球一样蹦起来:“说我?我正气凛然,我会像流氓?这简直是给解放军的脸上抹灰,这个母亲要送到学校里回回炉,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我是流氓,这会扭曲孩子的判断力的!你们说,我像流氓吗?”司马非常不愿意流氓这肮脏的字眼落在头上,摆出一付英勇就义的姿势站在队员们面前。
队员们托着下巴围着司马看了半天,异口同声的喊了嗓子:“不像流氓!”司马闻声,脸上一喜立刻又被队员一嗓子:“就是个流氓!”给气得满脸通红。小许拍着司马的肩膀用极其惋惜的语气说道:“司马群英同志,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不做流氓真的可惜了!”
憋了一肚子火的司马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嗷!”的一声喊,追得小许团团转。队员们纷纷拦住司马的去路,嘴里“开导”说:“司马不要生气嘛,小许同志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你除了打枪还会干什么?将来转业了你能去干什么?真的!你不做流氓真的可惜了!……”
司马气的七窍生烟,追着满街乱跑的队员们打。
突然,一阵让人恶心的怒骂声夹杂着奔跑的脚步声从街尾传过来,声音制止了队员们的打闹。一群头发染的花花绿绿,光着膀子露出纹身,手里提着片刀、棍棒的流氓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去而复返的小流氓满脸的污血还没有洗去,指着我们大声喊道:“老大!就是他们!”那口气就好像是受气的孩子领着他不懂事的家长来找我们算账一样。
“兄弟,那条道上的?”被小流氓称作老大的光头流氓,眯着眼睛说道:“看样子,你们是当兵的吧?奶奶的!学雷锋学到到老子的地盘儿上来了,是不是向当‘徐洪刚’!……”
这种人我懒的理他,司马怒气冲冲的打断他的话骂道:“滚你妈的蛋!没事钻你妈怀里吃奶去,跑着来像个疯狗一样叫唤什么!在他妈的叫唤,我打得你连你妈也认不出你是谁!”
“小子!你不用嘴硬!说吧,你们想怎么办?今天不让我兄弟满意,你们休想离开!”剃着光头满脸横肉的流氓头对部队还是挺忌讳的,口气松了许多想诈我们一笔钱了事。
司马说:“讲条件是吧!那好说!”光头认为我们要认输,得意洋洋的挥手制止了喽罗们的鼓噪,司马接着说道:“你们每人给我们磕三个头,倒茶认错,我可以放过你们!”
流氓们愤怒的破口大骂,接着看看我们八个人,再看看他们有三十多人,放肆的大笑起来他们以为司马被吓得发神经了。我低声对司马说道:“不错,不错!你现在真像一个流氓!”司马翻着白眼躲的我远远的。
“我X你妈!想找死是不是!”光头笑够了,骂了一声,从背后抽出一把开山刀示威。
“我X你妈!”我一把没拉住,司马怒吼着扑上去。
光头一愣,没想到司马会赤手空拳单枪匹马的扑上来,连忙挥刀猛砍!司马低头躲过迎面一刀,伸手抓住光头持刀的右手腕向外一带,右脚狠狠的踢在光头的小腿迎面骨上。“噗哧”一声,光头摔了个狗吃屎。司马影子一般的跟上去,一脚踢在腋窝里,把光头的持刀的右手臂踢脱了臼。
司马根本不理会光头杀猪般的嚎叫,右膝压在光头的脖子让动弹不了。拾起掉在地上的开山刀,放平刀身抡圆了猛抽光头的屁股,嘴里大声的唸叨着:“你爹妈把你养这么大,你不好好挣钱孝敬老人家,跑出来作流氓!这一下,是替你妈打得!这一下,是替你爸打的!这一下,是替你哥打的!……”
流氓们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打架的,把人打倒了不算还要代表人家爸妈教育一下!聪明的看到自己的老大一个照面就被打倒在地,而且还在被人打屁股,悄悄的溜走了。剩下的二十来个流氓,愣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才好。
“他妈的!我没有姨夫!”司马已经打到光头的姨夫了,光头这才发现手下在傻愣愣的欣赏自己被打屁股的“英姿”,不由的破口大骂:“他妈的!你们都死了吗?动手啊!”
流氓们这才清醒过来,纷纷亮出家伙嚎叫着去救他们的老大。好汉不吃眼前亏!司马用尽全身的力气最后给了光头的屁股一下,嘴里喊着:“这是我送给你的!”蹦跳着像只兔子一样跑了回来。
“给老子剁了他们!”被手下扶起来的光头来了精神,指着司马大声喊着:“谁剁了那个领头的,谁就是这两条街的头儿!”
流氓们瞪着贪婪的眼睛扑上来,我高声喊着:“警告你们不要动手!否则后果自付!”已经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的流氓哪里会听,不给一切的挥舞着武器向我们冲过来!
“下手轻一点!不要搞出人命!”我边向队员们大喊边挥舞着拳头冲进了流氓堆里。迎面扑过来的流氓年纪不过十八九岁,头发染成金黄色鼻翼上挂着一个硕大的圆环,赤裸的胸口上有一条斜着的二三十公分长的紫色刀疤,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嚎叫着向我砍来!
“笨蛋!”这种不护胸腹的打法简直就是在找死!我一个正蹬踹在他肚脐下十公分的地方,这个笨蛋哀号一声尿了一裤子翻着白眼昏过去。我拾起他的片刀刚想扔到垃圾箱里去,一阵阴风奔着我的头部而来。连忙竖起片刀,“叮”的一声响,一条钢管重重的敲在片刀上,震的我虎口发麻。手腕一翻,片刀顺着钢管向紧握钢管的大手滑过去。偷袭我的流氓虽然身材魁梧一付愣头愣脑的模样,不过反应还是挺快的立刻把钢管丢了,大吼一声张开双臂向我抱过来。他的动作把我吓了一跳,手中的片刀正指着正前方,我可不想杀了他,连忙松手,片刀还没有落地我已经被他抱了个结结实实。
“松手,我不揍你!”
这个家伙根本不理会我,闭着眼睛嘴里“嘿嘿”的发力把我抱了起来。还别说这家伙有把子力气,我被他抱的呼吸有些困难。
“妈的!不识抬举!”我嘟囔了一句,肩膀一晃撞在他的鼻子上,鲜血鼻涕糊了我一肩膀。他呼吸一顿接着被吸进去的血,呛的咳嗽起来,手不由的一松,我双脚落在地面上,接着又被他搂紧了。妈的!我心头的火被勾起来了。身体向下一坠,大汉本能的向上抱我,我乘机双脚离地,双腿盘在他的大腿上,脚后跟用力踢在他的膝弯上同时一个头锤撞在他已经受伤的鼻子上。大汉双膝一软,抱着我像一面墙一样“轰”的摔在地上昏了过去,我骑在他的肚子上伸手把他的下巴摘了下来。
和这群毫无还手之力的流氓打架实在是没意思,我拾起片刀、钢管丢到垃圾箱里,靠着路边的大树上休息。一支烟的工夫,街道上的打斗基本上结束,小流氓们没了刚才的嚣张劲,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夸张的惨叫,只剩下光头被司马追着打屁股。
“司马,差不多了!”我喊了一嗓子,司马嘿嘿笑着说:“还有一下,他表小舅子还没有打!”
光头被司马吓坏了,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听见我说话的口气挺“冲”像看见救星一样向我跑过来,大喊着:“老大,我错、错了!我再也不做流氓了!”
“过来!”看着眼泪鼻涕横流一脸可怜相的光头右臂还耷拉着,我向他招手说道。
“干、干什么?”光头战战兢兢的转身想跑。
“让你过去你就过去!废什么话!”司马现在训起光头来,那口气还真的像个家长。
光头像只受惊的小兔一样,一步挪不了三寸的向我靠近。
“快点!”司马的大嗓门,立刻把光头赶到了我身边。
“疼吗?”我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您说那儿?”光头迟疑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出声。我指了指他的肩膀,光头实话实说:“木了!不碰不疼!”
我左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光头惊恐的说道:“老大!饶命吧!”
“闭嘴!放松手臂,忍住疼!”
光头知道了我不是折磨他,长长的吁了口气。我理顺了肩部的肌肉、筋络,把臂骨头对准臂窝,“忍住!”低喝一声,右手用力向上一送。“咯!”的一声,光头的胳膊能动了。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光头点头哈腰的一副奴才相。
“记住了!不要做剧烈活动,不要洗凉水澡,找中医买付膏药贴上半个月后就没事了!”光头小鸡鹐米样的连声称是,我指着他的手下接着说道:“去!把你的手下集合起来,在街边蹲好!”
流氓们听话的在街边蹲了一溜,不时偷偷的看上我们一眼。街道上只剩下抱我的大汉,坐在地上双手抓住下巴用力的向上托,上下牙撞得“嘣嘣”响。我招招手,大汉爬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我面前,直挺挺的站住了。
这个家伙比我高出了半头,我让他蹲下,他倒是挺老实的蹲下了。上好下巴后他头也不会的走到街边蹲下。突然又站起来指着我喊道:“我不服你!真打你打不过我!”
什么真打假打的,这家伙憨的可以,要不是我刀丢得快估计现在你在医院躺着呢。笑了笑,我没有理他。
时间不长,五六辆亮着警灯的警车开过来。一群警察跳下车围住了老老实实的流氓们。一名挂二级警督衔的警察走到光头面前调侃:“吆!这不是光头大哥吗!怎么搞的这么狼狈,是不是遇到高人了?你不是挺能跑的吗,今天怎么不跑了?”说完对着警察们大喊一声:“带走!”
警察们给流氓们带上手铐押上警车,那名警督呵呵笑着向我们走来:“挺能打呀!九个干了二十几个,了不起!上车吧,这还用得着我请你们吗?”
“我们是受害者!他们抢劫我们!”小许不服气的喊道。
“受害者?那好几位受害者的身份证让我看看!”
我傻眼了,从土耳其回来直接进了疗养院,我们证件还在林大那里呢。
“对不起了,请跟我走一趟!”警督亮出了手铐,收拾完流氓的警察们举枪包围了我们。
长期征战的队员们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用枪指着,按捺不住的想发作,我冷冷的对笑里藏刀的警督说道:“跟你走没问题!告诉你的手下把枪收起来,不然出了问题我概不负责!”
“这是威胁吗?”警督望着我的眼神打了个寒颤说道:“不过只要你们不反抗,我会答应的你的要求!”
我点了点头,警督向他的手下挥了一下手示意收起枪。
这时,一辆“帕萨特”飞快的开过来,疗养院的院长、政委跳下车着急的对我说道:“你们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没事!我们挺好!”
政委松了一口气,拉着警督的手说:“这几个人是从北京来疗养的干部!你看能不能交给我处理?”
“那他们为什么没有证件?对不起了,人,我必须带走!”警督斩钉截铁的一口回绝,坚持把我们带走。
碰上了爱较真的警察还真没有办法,毕竟我们没有证件,再说笔录总是要做的。向院长、政委打了个招呼,我带着队员们上了警车。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8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四十五节 小人
作者:我是特种兵
在公安局里我们享受到了“贵宾级”的待遇,我们被强行带上了手铐,每个队员都有一名专职的预审员伺候。不死心的警督认定我是“罪大恶极”的罪犯亲自与我交锋,拼命的想撬开我的嘴。开始的时候我还想陪他玩玩,应付差使的回答他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但时间不长我就被他的喋喋不休搞烦了。
“你的姓名、年龄!”警督旁边的警察一本正经的准备记录,可笑的是这个问题他们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
“鸿飞,29岁。”我懒洋洋的回答。
“性别、民族、籍贯!”
“女、布依族、美国伦敦人!”说完,我抑制不住的笑起来。
“呯!”警督怒不可遏站起来,在桌子上猛击一掌指着我的鼻子说道:“鸿飞,我告诉你看清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能请你来,就说明我们是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让你交代是给你宽大的机会,再顽抗下去你是没有出路的!”警督的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
“你嚷什么嚷!有证据直接逮捕我啊!你不会是吃饱了撑得,陪着你认为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罪行的人聊天吧?”警督被我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我扬扬手腕上的手铐接着说道:“你犯下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你们请我来是协助调查的,我不是罪犯,所以这个东西不应该戴在我的手上!还有,这个地方好像是预审室,不是协助调查的办公室!”
“呵呵--经验挺丰富呀!看来局子你是常来常往啊!”警督满脸嘲讽的说道:“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来三亚干什么?”
“我再次的重申我的身份:中国人民解放军北京军区猎豹大队一中队中校中队长鸿飞!我是带领我的队员来三亚疗养的!请你给我们必要的尊重!”
“军人?你的军官证呢?29岁升到中校,你当我是傻子!”警督点上一枝烟把打火机用力摔在桌子上指着我大吼:“说!来三亚前你们干了些什么?”
“你懂不懂部队里的奖惩条例,不懂的话去借一本看看,这对于你下一步继续审讯其他军人有好处!至于我们来三亚前干了些什么,这是军事机密,不是你这个级别可以知道的!”我用欣赏的眼神看着七窍生烟的警督,就像在看动物园里笨拙的大狗熊。
警督愤怒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去了预审室,墙上摄像头上红色的工作灯灭了。“哗啦啦”一阵响,一名三十岁上下的警察阴笑着打开铁栏杆门走进来。
“干什么,想刑讯逼供!”我看了一眼他的警号,笑着对他说道:“你敢碰我你手指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警察阴笑着继续靠近,手里的电棒“呲呲”的闪着蓝色的电弧,一直站在我背后的两名警察,走到我面前嘲弄的说:“呵呵-害怕了!你刚才的嚣张劲那里去了!”
我的手脚均被锁在和地板一体的混凝土椅子上动弹不了,眼睁睁的看着电棒向我一步步逼进。
这群警察无休止的折腾耗尽了我的耐心,现在竟然想拷打我!我真的愤怒起来,用噬人的眼神紧盯着一步步走过来的警察冷笑着说道:“你敢碰我一下,明天我让你回家去卖红薯!”
三名警察根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哄笑着围上来对着我拳打脚踢。
“咣当”预审室的门被踢开了,接着就是愤怒的喊声:“住手!”
警察们停止了对我的殴打,愣愣的看着门口愤怒的大校。大校的身后是他们满脸尴尬表情的局长,在后面是不敢抬头的警督。
“放开我!”我喊了一嗓子。
警察们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他们的局长。
“还不赶快放人!”局长怒吼起来。
活动着有些麻木的手脚,局长迎上来说道:“鸿飞同志,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这几个参与审讯的干警我一定严肃处理……”
“闪开!”我擦着脸上的血迹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丢开尴尬的局长走大楼道里喊道:“猎豹,集合!”
队员们陆续来到楼道列队,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望着队员们委屈的眼神,我心头的怒火腾腾之冒,撞得脑门子疼。
“鸿中队,要冷静!这件事组织上一定会严肃处理的!”政委怕我控制不住连忙走过来开导我。我冰冷的眼神盯的楼道里的警察不敢抬头,长长的做了个深呼吸压住心头的怒火点点头说道:“好的!”
话音未落,昏迷不醒的马亮平被司马架了出来,脸上的鲜血还在滴滴嗒嗒的向下流。在枪林弹雨里毫发未伤的马亮平,竟然在祖国的土地上被殴打的昏迷不醒。
我走到低头不语的警督面前问道:“怎么回事!我的队员是怎么回事?”我的语调冰冷的可以杀了他。
“他、他、他袭警!”警督在我的逼视下,一步步的后退。
“放你妈的屁!”司马怒不可遏的冲上来单手把警督提了起来,挥拳要打。
“司马!住手!”我高喊了一声。
司马怒吼了一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一拳把审讯室的隔音门打了个对穿,接着把吓的面无血色警督扔了出去,摔得连声惨叫。
“我们走!”我喊了一声,带着队员们推开拦住去路的警察向外走去。
“太不像话了!军人的纪律那里去了?竟然在公安局里当着我的面殴打干警!”局长倒打一耙,冠冕堂皇的脸都不红。
“不像话?看看我队员身上还在流的血!是谁不像话!”我盯着局长的眼睛,指着被送上车去急救的马亮平说道:“这名队员在枪林弹雨里闯过来毫发未伤,竟然在祖国的土地上,被一群‘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优秀’警察殴打的昏迷不行!我告诉你,如果我这名队员有个三长两短,我端了你的公安局!”
“你、你、你太过分了!”局长不敢与我对视,转身对疗养院的政委怒气冲冲的说道:“政委,这简直就是一群‘土匪’!你应该管管你的部下……”
“局长同志!”一直冷冷看着局长拙劣表演的政委打断局长的话说道:“你这是在侮辱一群效命疆场誓死报国的共和国军人!应该称作土匪的是你的部下,应该管管的你的警察!现在,请你解释一下,战士们为什么会受到殴打;为什么在表明身份的情况下不移交警备司令部处理,而强行带到公安局非法拘禁?”
局长在政委一连串的逼问下哑口无言,不停用手绢擦额头上的冷汗。
政委掏出一盘DV录像带接着说道:“无法回答是吗?这盘录像带可以回答一切!这是一名看不惯你们丑恶嘴脸的市民送给我的,这里面记录了这次事件的全部过程!就在我刚刚走进你们这个衙门口的时候,这次事件的元凶正带着他的手下得意洋洋的离开!局长同志,这次事件我会如实的向我的上级和市委反应,希望你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8
“在没有证明他们身份前,他们不能离开这里!”警督恼羞成怒的跳起来叫喊着,说话的语气像是一个街头的流氓。
“他们的身份是军事机密,你无权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透露一点,为了迎接他们的到来,上级命令我腾空整个正师级的疗养院!如果这样还不能打消你的怀疑,你可以去给公安部打个电话合适一下他们的身份。”政委突然笑起来:“那个光头好像是你小舅子吧?”
“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警督有气无力的反驳。
“住口!从现在开始你停职接受调查!”局长见势不妙大声喝斥警督。
警督灰溜溜的退了回去,局长擦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说道:“政委同志,非常对不起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件,主要责任在我!明天我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复!受伤的战士的医疗费我们会全额负责!”
“你去向你的上级解释吧!医疗费就算了,我们的战士是国家的宝贝,我怕你的医疗费玷污了他们的英明!”政委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丢下待若木鸡的警察带着我们离开了公安局。
队员们只是挨了几拳算不上受伤,只是无缘无故的挨了顿打心里有些怨气。昏迷的马亮平等我们回到疗养院的时候,早已经醒过来洗过澡睡觉了。问他怎么被打昏了,这小子睡眼朦胧的说是,他打了一个警察一拳,后脑勺上挨了一警棍,就这么简单,还哼哼唧唧的说阴沟里翻了船等等一些废话。这件事被林大知道后,在电话上狠狠的训了我一通,主要是不满特种兵怎么能和小流氓打架呢!
一个星期后,我们接到命令:结束疗养,归队报道!临登机前,政委悄悄的告诉我,这件事惊动了公安部并派来了工作组,那个警督被查出了好多参与犯罪的事实,已经被批捕,局长也被撤职了。对于这个丝毫没有悬念的结果,我没有任何兴趣。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林大把我们直接拉回了大队驻地。我向他详细汇报了‘中国制造’行动的详细经过。对于大李和阿普杜拉的牺牲,林大低头沉默了一会没有说什么。战友牺牲,这样的事情不说也好,大家心知肚明,去执行敌后任务牺牲的不是他们就是我们,多说只会增加悲伤。
晚上,林副司令在他家里设宴给我们接风。席间,很少喝酒的林副司令和林大喝的酩酊大醉,大呼痛快,又泪水涟涟的哀悼大李和阿普杜拉,搞的队员们一起陪着掉眼泪。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向马戏团的小丑一样,今天被这个首长看望明天被那个首长接见,搞的队员们疲惫不堪不厌其烦。幸好这种让人厌烦的日子很快结束了,我们从新投入了低强度的恢复性训练。
两天后,总部的嘉奖令到了,还是老样子,司马小队记集体一等功,我和队员记个人一等功军衔升一级。
宣布完命令,林大拍着我的肩膀开玩笑:“鸿飞,升得好快呀!29岁,上校了!妈的,当初我爬到上校用了半辈子的时间!不过你也快爬到头了!”
“为什么?”我装作不懂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再升一级,你就和我平级,大校了!不到头干什么?你见过挂着少将衔冲锋陷阵的特种兵吗?”
送走了林大、刘政委,队员们忙着给自己的肩章上加星。正忙着,哨兵跑进来敬礼说道:“中队长,大李嫂子来队了!她说是为了大李后事来得。”
“大李嫂子?大李没有哥哥呀,怎么蹦出个嫂子来?”我纳闷的看着哨兵:“是不是大李的老婆来队了?”
“是!”哨兵的脸红了。
“你把嫂子请到会客室,然后通知林大。我们马上下去!”
哨兵敬礼后转身跑了,我和司马抱着大李的遗物向会客室走去,一路上考虑着如何向大李的前妻说大李牺牲的事。
“鸿飞,你好!”大李的前妻站起来和我们打招呼。她穿了一身淡蓝色的套裙,脸上看不见一丝悲伤,我心中不由的一阵不快。
“嫂子,你好!”虽然心中不快,但我还是叫了声嫂子。
大李的前妻没有答应我的招呼,指着身边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说道:“介绍一下,这是我丈夫杨振宇!”
“你好!”我冷冷的看着这个一脸傲气的家伙。
“鸿飞,请坐吧!”大李的前妻反客为主的说道:“今天我们来主要有两个意思,一是关于大李抚恤金分配的问题,二是我想收回囡囡抚养权,毕竟大李的父母年事已高,我想让囡囡受到更好的教育。可是大李的父母不同意躲着不见我,我想请部队出面做做工作。”
我盯着大李前妻的眼睛,希望可以看见一丝悲伤,但我失望了。“这是那个爱你;至死忘不了你的老公的遗物!你要吗?如果不要请你送给我!”
“这个我们就不要了,如果你喜欢你留下好了。”杨振宇不知羞耻的走向前说道:“你看玉玲说的事情……”
“你是谁?”林大和刘政委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我是杨振宇,是吴玉玲的丈夫!这两位是大队的领导吧!幸会、幸会!”杨振宇伸着双手向林大走去。
“现在请你回避一下,我们有些事情要和吴玉玲单独谈谈!”林大背着手喊道:“哨兵!带这位林先生去休息!”
杨振宇讪讪的缩回手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向吴玉玲使了个眼色,跟在哨兵身后走了。
“林大队,刘政委!我……”
林大挥手打断吴玉玲的话说道:“你不用说了!你刚才的话我全听到了!大李的尸骨未寒,你做出这样的决定令我非常失望!”
“我是囡囡的妈妈!我有权利这么做!”吴玉玲叫起来。
“有理不在声高!请坐下谈!”刘政委看见林大要发火,连忙抢过话头说道:“小吴啊,你是囡囡的妈妈,这是谁也无法否定的!但是,大李牺牲了,囡囡现在是大李父母唯一的寄托。你把囡囡从两位老来丧子的老人身边夺走,是不是有些残忍?你在大李的家庭里生活了五六年,难道对两位老人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现在我和大李的家庭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父母的生死应该有你们部队负责,我只想要回属于我的囡囡!还有,如果大李的父母没有能力每月支付抚养费,请在大李的抚恤金里给我们预支一部分!”
“混蛋!这简直就是无耻!”林大控制不住怒火大喊起来。
“这是一个母亲的权利,是谁也剥夺不了的!林大队长同志,请你注意,你的这次辱骂我可以原谅你,下一次,我会起诉你!”吴玉玲和林大针锋相对,毫不示弱。
看着无耻的吴玉玲,我恨不得上去狠狠的踢她两脚。突然,我想起来给大李收拾遗物的侍候好想看见过一份离婚协议书,上面有吴玉玲的签名,我连忙翻找出来浏览了一遍,我高兴站起来指着吴玉玲说道:“吴玉玲!你再无理取闹,我赶你出去!”
“你说什么!你说谁无理取闹?无理取闹是你们!”吴玉玲双手掐腰,让我想起了几十年前那个站在天安命城楼上的泼妇。
我笑着扬扬手中的离婚协议书说道:“出尔反尔,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你和大李的离婚协议书可是经过公证的,上面有你的签名而且还清清楚楚的写着你放弃对囡囡的抚养权,并且从离婚之日起不负担任何关于囡囡的费用!”
吴玉玲看着我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愣了半天,突然装出一副可怜相声泪俱下的对林大说道:“林大队,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啊,我想囡囡啊!……”
“你不要哭了,既然你已经放弃了对囡囡的抚养权,我们也是无能为力!这里是部队,请你尽快离开!”林大鄙视的看着吴玉玲下了逐客令。
吴玉玲猛的止住哭声,盯着林大狠狠的说道:“姓林的!咱法庭上见!”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她的老公拖着满身的肥肉气喘吁吁追上去,连声问道:“怎么样了?我可以做爸爸了吗?”
等吴玉玲夫妇的车开出大院。林大和刘政委就忙开了,派孙参谋带着两名战士坐飞机把大李的父母接到大队来,并请示上级后安置在军区干休所。林副司令得知这件事后气得脸色铁青,连夜命令军区军事法庭选派两名最好的律师做好了应对准备,必须打赢这场官司。
奇怪的是,吴玉玲气势汹汹的走了后,再没有了音讯,直到囡囡长成了大姑娘,我们也没有见到她!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9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四十六节 遭遇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四十六节遭遇北京八月份天气炎热无比,气温总是保持在30度以上。二、三、四中队拉到秦皇岛去海训了,我的一中队还在新疆执行任务,大队偌大的营区里只剩下警卫连和我们八个人还在坚持训练。
今天是八月五号星期日,休息。早上起床后,我带着队员们搞了一个负重十公里跑就结束了全天的训练。早饭后,林大通知我,可以带着司马小队外出,顺便去医院把伤愈的王官宾带上去撮一顿,饭钱,大队报销算是给王官宾的接风酒,下午三点去西客站接新配给司马小队的狙击手汪军,他要去开会,车我们自己想办法。
中队的配车全部运到了新疆,我们只好换上便衣拿上外出证,八个人打了两辆出租车直奔301医院。封闭了这么久,队员们像出笼的小鸟一样看见什么都新鲜,尤其是听见了久违的“京片儿”!出租车的司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正是北京人最能侃的年龄,云山雾罩的愣把“巧舌如簧”的司马“侃”的一愣一愣,连称遇见了高人!
拐过五棵松路口,来到301医院的南大门,早等在那里的王官宾提着包迎上来,看见我嘿嘿直笑:“头儿!你老人家适合去搞特工!”
王官宾没头没脑的话让我一愣:“什么搞特工!你小子是不是住院把脑袋住混了?”
“等着挨训吧!你看这是谁?”王官宾向身后一指,我傻眼了,林小慧正满脸怒气的走下门诊楼的台阶。
“下车、下车、弟兄们全部下车!”司马大呼小叫的跳下车,向围拢过来的队员们说道:“快、快!这是头儿的老婆,去看看长得漂亮不!”
我有些着急了:“司马,你给我回来!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司马那里肯听,三步两步迎上去拦住小慧,嬉皮笑脸的说道:“嫂子好!嫂子叫小慧吧?我们头儿说梦话经常喊你的名字,喊的我们牙酸。嗯,一晚上至少喊十遍!”

“司马!你给我过来!”我满脸通红的把司马拉到一边,装做没有看见队员们一大通挤眉弄眼:“把你的鸟嘴给我闭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头儿,我这是给你把把关,万一你要是被骗‘失身’,这可是我们猎豹的‘奇耻大辱’呀!”司马挣脱我的拉扯,窜到小慧面前:“嫂子,你们医院里还有没有‘光棍’护士?头儿的个人问题解决了,我们还‘待嫁闺中’呢!”
司马的话引得队员们哄堂大笑,小慧倒是沉得住气,等队员们笑够了才对司马说道:“看你把自己说的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那里有一点‘小姐’的模样。你是司马群英吧?”
“是!司马群英,现年28岁,上校军衔!请嫂子帮忙解决个人问题!”司马脸皮厚的像城墙,竟然还向小慧敬了个礼。
小慧笑着说道:“想脚踏两只船?找你的‘小暴牙’去!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告诉杨玉薇!”
司马没想到小慧知道他和‘小暴牙’的事,红着脸,讪笑着挠挠头溜到一边,向我吐吐舌头小声说道:“好厉害!头儿,有的受了!”
小慧走到我面前,脸若寒霜的盯着我看了一会说道:“是不是王官宾不出院,你永远不会到这里来?”不等我回答,她转身招呼队员们:“走!去我的宿舍坐坐,姐妹们想见见你们这群‘豹子’。”
这是我第一次谈朋友,不知道如何哄女孩子开心,想追上去可又放不下面子急的我团团转。
“还不追上去,你在这里转什么转?”出租车司机用过来人的口气说道:“你的一大帮手下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她这是不好意思单独叫你!看你挺精明的,怎么这点事还看不透?想当初,我追我老婆的时候……”
我见出租车司机要打开“话匣子”,连忙打断他的话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跑。
出租车司机急了:“不要跑!还没给钱呢!”
给两部出租车结了帐,小慧他们已经看不见人影了。我一路打听着找到了护士楼,小慧和队员们站在宿舍楼门口聊天,我大喜过望跑过去对着小慧说道:“慧慧,你听我解释!”
“慧慧!”队员们模仿着我的语气,双手抱着下巴一付被酸到的表情。小慧嗔怪的瞪了我一眼,招呼着我们上了三楼。
楼道里静悄悄的,散发着女兵宿舍特有的淡淡的香气,地板是刚刚拖过的还没有干。每间宿舍门上的玻璃都被各种各样的纸张糊住了,透着一股神秘。队员们大部分是第一次来进女兵楼,好奇的东瞧瞧西看看。
杂乱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一间宿舍的门拉开一点缝隙,接着一个挂文职干部衔,二十三四岁的女军官“当”的一下子跳到楼道里,一声大喊:“来了!”把我们吓了一跳。
没等队员们回过神,所有宿舍的门几乎同时打开了。足有二三十个女兵跑出来把我们围在中间,像参观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看着我们。从没有经过这种阵势的队员们傻了,手足无措的低着头。
“快看!他们脸红了!”
“你看,你看!他都吓出汗来了!”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猎豹’呀?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特别彪悍呀!”
“你懂什么!你就知道‘施瓦辛格’!他那身肉不是练出来的,是药打出来的!”
……
队员们被一群唧唧喳喳的女兵围在中间评头论足,很快就挺不住劲了。就连号称“游刃有余”的司马也是大汗淋淋,队员们交流了一下眼神准备逃跑。我连忙碰了碰小慧的手,向队员们努努嘴。
小慧分开女兵说道:“好了好了!猎豹什么样子都看到了!赶紧去换班吧!”
大部分女兵们窃笑着走了,只有七名满脸通红的女兵留下来。队员们意识到了什么,尴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好意思说话。
这时,楼下走上来一个年约四十岁的女军官:“小慧,这是猎豹大队的同志们吧!”
“乔护士长!你来了!”小慧迎上去说道:“刚才姐妹们把‘猎豹’给看慌了!”
“这位是?”乔护士长指着我明知故问。
“这是我的男朋友,鸿飞!”小慧落落大方的说道:“这是我们的护士长,乔大姐!”
“乔护士长你好!”
“你好!小慧经常提起你!”乔护士长端详了我半天,向小慧翘翘拇指说:“行!小慧有眼力!”把小慧羞得不敢抬头。
乔护士长笑咪咪的看看我看看小慧,转身招呼着队员和女兵们说道:“走吧,我们去会议室聊!”
我有点傻了!这一切好像是预先安排好的,可是林大并没有说我们今天是来解决个人问题的。
队员们在用眼神向我询问,我连忙说道:“乔大姐,我们还有事儿!你看是不是明天我们再过来‘聊天’?”
“没你什么事!你去和小慧聊天吧!”乔护士长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带着你的队员去聊聊天!”
“我们大队是有纪律的,不经过组织允许是不准谈、谈、不准聊天的!”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结结巴巴的表达着我的意思。
“不准聊天?你们大队还有这样的纪律?”乔护士长饶有兴致的望着我,看得我脸通红,但我无论如何说不出“不准谈恋爱”这几个字。
乔护士长笑起来:“鸿飞呀鸿飞!怪不得林大说你古板,你也不想想,如果你们林大不同意,我怎么会这样做!你们谁没有女朋友,我怎么会知道?”
我嘿嘿笑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队员们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跟着护士长走了,剩下司马极度不满的威胁着说道:“头儿!你们来鹊桥相会不早说一声,弄得我现在成了孤家寡人了!好了,现在我决定一步不离的陪着你!”
我慌忙掏出手机递给他说道:“还有四百块钱的话费,去找你的‘小暴牙’聊天吧!”
“今天我是给嫂子面子,不过中午我要吃龙虾喝红酒,要不然我就不走了!”
司马这小子是个标准的‘无赖’说到做到,我连忙说:“没问题,你去安排吧,我们都去!”
告诉他小慧的手机号,司马得意洋洋的走了。
司马的背影刚刚消失,小慧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眼泪噗噗的掉下来。没等我说话,司马突然楼梯口探出头来:“头儿!龙虾要多重的?”
小慧羞得拉着我转身跑进她的宿舍,背后传来司马嘿嘿的“贱笑”声。宿舍里两名女兵好像没有看见我们进来一样,坐在床上晃悠着两条腿哼着歌吃着零食一付享受的表情。
“芳芳、虫虫,你们不去值班吗?”小慧知道她们是故意的,没话找话。
“今天我们‘要牺牲自己照亮别人’,不走了!”
我傻眼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总不能去楼道里说悄悄话吧。小慧也是无可奈何,装出生气的样子把嘴一撅把后背给她的同伴们看。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39
芳芳和虫虫得意洋洋的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半晌,名叫芳芳的女兵说道:“我要吃冰激凌!”
小慧立刻转过身:“没问题,早想到你这样说!”
“我要吃,哈根达斯冰激凌要双份的!”
“过一会,一定请你去吃,好不好!”
“君子一言!”
“八马难追!芳芳、虫虫,我算服了你们了!”刁蛮的小慧在她同伴面前也没了脾气。
“哎!我们走吧,把我们的闺房留给这对鸳鸯吧!”芳芳、虫虫终于站起来恋恋不舍的走了。
小慧,送走同伴关好门,攥起小拳头在我身上一通乱打:“坏蛋、坏蛋叫你不理我!气死我了!……”
我受过格斗训练本能的绷紧了身体
小慧大叫:“不许绷着身体,我的手疼了!”
连忙捧过小慧的手放在嘴边上吹气,小慧嗔怪的把手抽回去:“我还没打够!”说着,又开始对我的攻击,不过这次加上了脚。
我苦笑的看着拳打脚踢的小慧光洁的额头上泌出细细的汗珠,连忙掏出手绢给她擦汗:“看看,累着我的慧慧了。”
“你取笑人家!”小慧不干了,拧着身子撒娇。我一把把小慧搂进怀里,小慧安静下来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腰,轻轻的仰起头闭上了眼睛。我的心“怦怦”直跳,慢慢的低下头。脑袋里轰的一下一片空白,我的慧慧,我魂牵梦绕的慧慧……
许久,小慧从我的怀抱里挣脱出来:“鸿飞,脱衣服!”
“什么?太、太、太快了吧!真的要脱衣服吗?”心情紧张,我说话磕磕巴巴,脸红的像猴子屁股。
“呸、呸、呸!你这个大色狼!”小慧在我腿上重重的踢了一脚:“想的美!我是要看看你的伤口,最宝贵的东西要留到我们结婚……”小慧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用手堵住自己的嘴。
我逗小慧说:“我还没有考虑好娶不娶你!”
“爱娶不娶!追我的人有的是!”小慧转身想走。
我连忙抱住小慧:“慧慧,开玩笑呢!我一定娶你做我的新娘!我这一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
“哼!嫁不嫁我说了算,这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小慧在我怀里转过身解开我衬衣的纽扣。
“慧慧,是我不好,这么长时间没有和你联系,也没有给你回信……”
“不要说了,我全知道了!王官宾已经和我说过了,你们这次任务非常危险,根本不可能上网看邮箱!”小慧抚摸着我左肩上的伤口问道:“疼不疼?”
“不疼了,已经好了!”
小慧脸贴在我的伤口上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我抚摸着慧慧的脸颊,轻声说道:“慧慧不要这样,我们都是军人,为国效命沙场是我们的职责。等我十年,到那时,我不会在出任务会有大把的时间来陪你!”
“十年呀!到那时我就老了,不漂亮了!”
“漂亮!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永远都不会老!”
“鸿飞!”小慧从新把脸埋进我的怀抱里。
我们相拥着、缠绵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楼道里轻轻的呼吸声惊醒了我。轻轻的推推怀里的小慧,指了指门口。小慧“唰!”的从我怀里跳出来,一脸坏笑的抱起一个大枕头溜到门边站好。我穿好衬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
几个蹲在门外偷听得女兵,像受惊的小兔一样惊叫着跳起来。小慧立刻跑出去,用枕头做武器和女伴们打成一团,嬉笑声、打闹声充满了楼道。
这时,司马在两名女兵的‘押送’走上来,看见我就像看见救星一样大喊着:“头儿!你可出来了,我快被这几个‘小朋友’当流氓抓起来!”话音未落,立刻传来娇叱声:“你说谁是‘小朋友’!”
“我是、我是还不成吗!”司马双手作投降状,连忙向我跑过来:“头儿,12点半了,你不饿吗?”
看着小慧和她的同伴打闹够了,我笑着说道:“小姐们肯赏光去吃饭吗?”
“吃饭呀!我们要吃龙虾!”女兵们闹起来。
“好!我们去吃龙虾,去吃‘哈根达斯’冰激凌!”刚刚发了外勤任务补贴我豪气十足。
“万岁!小慧姐万岁!”女兵们欢呼起来。
司马担心的对我说道:“头儿,你带了多少钱?‘哈根达斯’不比龙虾便宜!”
……
这顿饭吃得我冷汗直冒,500元一斤澳洲龙虾,十几个男兵女兵吃六斤还说再要,吓的我连忙拒绝了,叫上了三大盘国产的陈龙小龙虾的让他们过瘾。最让我叫绝的是在国贸大厦附近的“哈根达斯”冰激凌店里女兵们的表现。两人份的冰激凌火锅,她们一人一个眼都不眨的吃下去。
吃过饭,女兵们提议去国贸大厦购物。我清点了一下资金,一万多块的外勤补贴还剩下六千多元,我决定请女兵们参谋着,到国贸里的嘉里时装中心给小慧买几身夏天的时装。
没有穿军装,少了很多束缚。女兵恢复了她们活泼好动的本性,和我的队员们一路打闹着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我和小慧并排跟在他们后面,低声说着我们的悄悄话。一个人从我身边走过,无意间撞了我肩膀一下,连声道歉的话也没说。我抬头看了这个人一眼,好像是中亚来的外国游客留着蓬松松的大胡子,这么热的天还穿着一件夹克衫,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国贸购物袋。
看着他走远了,我撇撇嘴继续和小慧走着。我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不由的站住绞尽脑汁的想。突然,一个人的名字在我脑海里跳出来:司马义•瓦尔姆“东突雄狮旅”的头目!妈的!这个家伙养起了大胡子,他来北京一定没好事!
“司马!”我大喊起来。
司马嘻嘻哈哈的跑过来,看到我凝重的神色连忙正色说道:“头儿,怎么了!”
“刚过去传米色衣服的人是司马义•瓦尔姆!你马上和小许跟上去,尽量不要被他发现,争取找到他的同伙!”我要过手机输入小慧手机的号码:“开着手机保持联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行动!”
司马、小许飞奔去追目标人物,我对围拢过来的队员们说道:“王官宾,把女兵们送回去,通知作战值班室给我送装备过来,我发现了司马义•瓦尔姆,他身穿米色衣服,立刻从两翼包抄过去隐蔽跟踪,随时支援司马、小许!”
队员们分散着跑开了,女兵们不知危险的降临,兴奋的要求和我们一起去抓“特务”,死活不肯上车。
我搬着小慧的肩膀说道:“慧慧,听话!带着她们回去,在这里你们帮不上忙!记住,今天看见恐怖份子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这是命令!”
小慧懂事的点点头,把手机交给我说道:“你小心一点!”招呼着失望的女兵上车走了。
我们一大群人分散活动,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两名巡警手按着枪套,走过来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我是国安局直属反恐突击队的鸿飞,这是我的证件!”我把证件递个巡警说道:“请你通知你的上级发现司马义•瓦尔姆,立刻秘密封锁这个区域,派爆破专家仔细搜查国贸大厦及附近标志性建筑物,特警队登车戒备!”
两名巡警呵呵的笑起来:“同志,你开玩笑吧?是不是想在你女朋友面前‘现一把’!得唻,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到了分局,你可以把你的‘光辉事迹’好好说一说!”
“等一下!我打个电话!”我挣脱了巡警的拉扯,拨通了李副局长的手机。
两名巡警一左一右的把我控制起来,满脸嘲笑的表情。
振铃声只响了两下,电话通了传来李副局的询问声:“你好,请问你是?”
“李副局,我是鸿飞!”
“呵呵-你小子终于想起我来了!我以为我那瓶三十年的茅台,明年才会开封呢……”
我打断他的话说道:“李副局,我在北京国贸附近,发现了司马义•瓦尔姆!我的队员已经跟上去了,现在我身边有两名巡警但他们不相信我,我调不动他们的警力!”
“你在原地坚持五分钟!我给北京市局打电话!”李副局长放了电话。
“电话打完了,跟我们走吧!”巡警架住我的胳膊。
“等五分钟!”我双臂一铰劲,差点把巡警扔出去。
巡警气哼哼的抽去警棍:“小子!你还不老实!冒充军人,散布恐怖消息竟然还敢袭警!”
我打断他们的话说道:“五分钟!只等五分钟,五分钟后你的对讲机不响,我立刻跟你们走,如果不相信,现在你们可以把我拷上!”
巡警亮出手铐向我走过来:“小子,五分钟后我看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巡警腰间的对讲机响起来:“洞五五、洞五五!指挥中心呼叫洞五五!”
巡警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拿起了对讲机:“指挥中心,我是洞五五!”
“055、服从你面前同志的指挥,通知他原地待命,现场总指挥王大鹏十分钟后到现场!”
巡警顾不上道歉,急切的复述完我的命令,然后转身向国贸跑去。
我的队员目前为止还是赤手空拳,我连忙向他们说道:“把你们的手枪留下一枝!”
巡警头也不会的说道:“我们这是电击枪,‘110’三分钟后到,你向他们要吧!”
远处,两辆“110”的依维克巡逻车急速的开过来,他们的身后是两辆德国产的反爆车。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40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四十七节 瓮中捉鳖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四十七节瓮中之鳖巡警一溜烟的跑没了影,我真有点哭笑不得,在街上巡逻竟然佩带的是电击枪!要是真有点什么情况可怎么处理!
我站在路边挥挥手,“110”的巡逻车滑到我身边停下来。一名三十岁左右的警察跳下车,看了一眼手中的“警务通”上的头像问道:“鸿中队,是吗?”
“是的!”我走上去和警察握着手说道:“刚才看见了司马义•瓦尔姆,我的队员已经跟上去了,目前不清楚他来北京的目的。不过,他手里提着一个国贸的购物袋,应该是从国贸出来!”
司马义•瓦尔姆的“大名”如雷贯耳,这个家伙是“东突”里的死硬分子,历年来“东突”制造的恐怖事件他件件有份。警察听见我提到司马义•瓦尔姆,转身向车上跑去,指着一个从车上跳下来身穿便衣的小警察说道:“让他配和你,保持联系!我姓梁,梁军!”
“梁军,给我一支枪!”“110”巡逻车一溜烟的开走了,把我的喊声甩到了身后。
为了不引起市民的恐慌,“110”的巡逻车急速向国贸中心后面绕过去。打电话联系上司马,我和小警察拦下一辆出租车向贵友大厦奔去。
小警察有些紧张,不停在腿上擦手心里的冷汗。我笑着对他说:“第一次出任务?”
“是的!不是!”小警察紧张的语无伦次,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解释说:“碰上这样的任务是第一次!”
我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朱承儒,朱德的朱!叫我小朱好了!”小警察对他和朱总司令同姓,感到挺自豪!
“武器带了吗?”
“带、带了!怎么?要枪战吗?”小朱结结巴巴的把77式手枪拽出来说道:“我只带了三个弹匣!”
话音未落,一直在后视镜里看着我们的司机,“吱!”的一声把车刹住,高举双手说:“老大!我拖家带口的不容易,今天出来的晚就拉了二百多块钱,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我把我和小朱的证件递过去笑着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们是警察!”
司机长出了一口气,不管后面的车把喇叭按的震天响,拍着胸脯喝了一口水定定神,这才发动车边挂挡边说:“同志,你们可把我吓死了!刚才我还想呢,现在这枪劫的胆子也忒大了!大白天的掂着枪就上街了,好家伙,要是碰上警察,他妈的还不拿我当人质!”
到了贵友商场我们刚下车,车门还没关好,惊魂未定的司机一加油就没影了,车钱也没要。
等得着急的司马迎上来:“头儿,目标进了商场,小许和猴子贴身跟了上去,其余的队员们封锁了所有的出口!”
“通知王官宾把装备送到这儿来,我们上去!”边走我边介绍:“这是我的队员司马群英,这是市局的朱承儒!”
商场正门,张杰在一个冷饮柜台边闪出来,点点头示意情况正常。我伸手比划了一个八字的手势,指指外面告诉他装备马上就到。在商场的一层转了一圈,看见猴子的身影在二层的楼梯口一闪。我留下由于紧张的不停上厕所的小朱,带着司马上了二楼。
贵友商场的二层主要是经销皮鞋、皮具,八月份正是皮鞋销售的淡季,购物的人少一些。我一眼就发现司马义•瓦尔姆正站在哈森皮鞋专卖店前和导购小姐讨价还价。在他两翼四、五米的地方,小许和猴子也在装模作样的挑选着皮鞋。我和司马浏览着商品,慢慢的向司马义•瓦尔姆的退路上包抄过去。
司马的电话响了,他听了一下对我耳语道:“装备到了!”
“我守在这里,你去取我们的装备!通知队员们千万小心不要打草惊蛇,如果惊动了司马义•瓦尔姆,不用请示直接击毙他!这里离使馆区、CBD太近了,出了一点问题也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司马晃晃悠悠的下楼去了,我继续向司马义•瓦尔姆的身后走去。还有五米,我们就可以把他封在两排货架中间。
突然,从楼梯口涌上来一大群旅游购物的人,说笑着淹没了我们。司马义•瓦尔姆把皮鞋丢给导购小姐,身影一晃不见了。我连忙跑到楼梯口,探头望去看见了司马义刚刚消失的背影。几步窜到一层,守西门的马纯新扬起了受臂一晃,接着向外追去。
我带着小许、猴子,急跑过去冲出西大门。大街上的人平静的走着,司马义•瓦尔姆和马纯新都不见了!
“分头找!”我喊了一嗓子转身向南走去,猴子和小许向北搜索过去。
顺着便道拐过一个弯,我在人群中找到司马义•瓦尔姆。他像一个上班族一样急匆匆的走着,我盯着他的背影紧紧的跟了上去。这时小朱出现了,向我迎面走来,我加快了脚步准备抓捕司马义•瓦尔姆!
突然,司马义•瓦尔姆毫无征兆的发力奔跑,斜刺里冲进街道。一连串的急刹车声,六七辆车挤成一团,司机们愤怒的叫骂着。司马义毫不犹豫的越过车堆冲进一条胡同里。妈的,这只老狐狸!我狠狠的骂了一句,拔腿急追。
“啪、啪!”几声枪响,两颗子弹擦着我的头皮飞过。枪声把人群惊的四处乱跑,街道上又有几辆汽车连续的撞在一起,霎那间,哭喊声、尖叫声充满了我的耳朵。
司马义•瓦尔姆还在对着人群上空开枪制造混乱,小朱蹲在一辆桑塔纳的后面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趴下,趴下!”惊慌失措的人群哪里会听,抱着头拼命的乱跑。我隐蔽在一辆“波罗”轿车侧面大喊:“小朱,开枪!压制目标火力,掩护群众撤退!”
小朱如梦初醒般的掏出77式手枪,对着胡同口开了火,可是子弹无一例外的打在了路面上。磕头枪!他妈的,这个笨蛋怎么拿到的警校毕业证!
“把枪横过来打!”我着急的向小朱喊起来。
“怎么横?”小住的话差点让我吐血。
“把枪向左旋转九十度!”
枪示横过来了,可是胡同口还是看不见弹着点。我急了想冲过去拿枪,司马义•瓦尔姆“啪啪!”两枪把我逼了回来。透过车窗看去,司马义•瓦尔姆镇定的走出胡同开枪压制着小朱,眼睛在附近的汽车上扫来扫去。
“要跑!”我心头一惊:“小朱把枪扔过来!”
话音未落,一辆“沙漠风暴”吉普飞快的开过来,司马站在踏板上“呯、呯、呯!”连续三枪,把司马义•瓦尔姆重新逼进胡同。
“头儿!装备!”王官宾大喊着把一个黑色的挎包扔过来。
我戴好单兵电台的耳机命令道:“马亮平、马纯新、王官宾,开车接应小许组,封锁住通往使馆区的路口。钱东海、张杰你们沿建外大街向长安街方向搜索!司马随我追击目标!行动!”
据枪逼近胡同口,我背靠墙壁蹲下来探头一望,胡同里空荡荡的。一挥手,我和司马飞奔着追下去。背后传来脚步声,小朱气喘吁吁的跟上来。
我转身向他喊道:“你留下抢救伤员,呼叫特警队支援使馆区,让便衣们去封锁建外大街!”
“我、我、我想!”小朱看我们头也不会的跑远了,跺了一下脚执行命令去了。
这条胡同其实是两座大厦之间的沉降缝,狭窄昏暗,两边墙壁上空调的冷凝水不停的流下来,一堆堆破烂不时的拦住我们的去路。这种地形利守不利攻,我们搜索的速度很慢。百十米的路,我们用了三分钟的时间才走完。
窜出胡同,街道上的行人走的很从容,脸上看不到惊慌的神色,看来刚才的枪战并没有波及到这里。左右看去,没有司马义•瓦尔姆身影,跳起来向街道的两头看去,发现都有巡警在游动。
“他走不远!分头搜!”
司马应了一声,手握着92式5。8毫米手枪插到腰间,用衣服盖住身体挨着墙壁向街尾走去。我把挎包转到小腹部,手伸进去握住92式手枪,向司马的反方向搜索。
我跑得满头大汗,衣服被冷凝水浇湿了,再加上不停的左顾右盼样子狼狈极了。红男绿女们纷纷掩鼻匆匆而过,好像脚步慢了也会粘上臭气,虽然我的身体并不臭。
我和街尾警察的距离越来越近,司马义•瓦尔姆好像真的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巡警注意到了我的狼狈相,分散开一步步向我走来。扫视四周,稀疏的行人尽收眼底,只有街尾有一群在斑马线边等着过街的人。我打开92式手枪的保险,快步走过去,这时两名警察也开始加速向我围过来。突然,司马义•瓦尔姆从人群里冲出来,对我笑笑,拔腿就跑。
“站住!”我大喝一声,连忙追上去。
“你站住!”警察手按着枪套拦着了我的去路。
“武警追逃,闪开!”我的脚步没停。
“我让你站住!”警察毫不犹豫的拔出了“枪”。
“滚开!”我侧身把拦住去路的警察撞翻。
街道上出现了一个戏剧性的场面,一个衣冠楚楚的“先生”被一个满身污垢的“乞丐”追得抱头鼠窜,而“乞丐”的身后还有两名穷追不舍的警察。
“王官宾,目标沿东大桥路向北逃窜,马上拦截!”我距离司马义•瓦尔姆还有一段距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跑进使馆区。
我和目标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的缩短,司马义•瓦尔姆猛的一拧身,我连忙扑到路灯杆后。
“呯、呯!”两声枪响,人群乱套了!司马义•瓦尔姆趁机转身就跑。妈的!我骂了一句,抽出92式手枪瞄准狂奔的司马义•瓦尔姆。突然,脑后一阵阴风,我猛的一低头,一名巡警提着警棍从我背后冲了过去。背后还有脚步声逼近,我头也不会的把枪口指了过去,背后冲过来的警察差点撞到枪口上。
面前的警察见我用枪逼住了他的同伴愣住了,怕我开枪一动也不敢动。
“这是我的证件!”我把武警警官证扔给他。
这时快要跑过路口的司马义•瓦尔姆,转身跑回来。王官宾他们到了!
“对不起!误会了!我们……”
“马上疏散群众!”我打断警察的道歉,据枪向目标跑去。
司马义•瓦尔姆绝望的向路边一名吓得抱头尖叫的女孩子跑去,我连声喊道:“王官宾,停车!开枪逼住他,防止目标劫持人质!”
“沙漠风暴”吉普“吱”的一声横在路中央,王官宾从顶窗里钻出来,举着95突击步枪“嗒嗒嗒嗒”打了一个长点射,子弹打的水泥路面碎屑乱飞,司马义•瓦尔姆手忙脚乱的退了回去。我在急跑中,右膝着地,左腿在身前伸直,脚跟蹬地,掌握好身体重心,把92式手枪架在左臂弯里左手抓紧右小臂,瞄准司马义•瓦尔姆持枪的右臂扣动了扳机。
“呯呯!”随着我的两声枪响,司马义•瓦尔姆的右臂无力的垂了下去,格洛克19式9毫米冲锋手枪掉在了地上。司马义•瓦尔姆不甘心就这样结束,挣扎着弯腰去拾枪。
“不准动!”我高声喊着,打了一个双连击,制止了目标的企图,据枪快步逼近。
背后一阵马达轰鸣声,司马站在一辆切诺基吉普的踏板上在我身边冲过去。车还没停稳,司马跳下去一拳把司马义•瓦尔姆打昏了。长出一口气,我要过巡警的对讲机呼叫到警察的现场总指挥,报告司马义•瓦尔姆已被俘虏。
时间不长,警车接二连三的赶到。警察们从车上牵下几条警犬,一阵紧张的搜索,没有发现任何爆炸物。看着司马义•瓦尔姆被国安局的警车押走,我真的想不通了!这不是誓死“圣战”的“勇士”的风格呀,不爆炸;不劫持人质;不自杀,他只想活着逃出去!逃出去还不是搞恐怖活动,今天完全可以搞得惊天动地,妈的!东突一定有个大阴谋!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40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四十八节 贴身警卫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四十八节贴身警卫警察清理完现场准备收队,我收拢队员也准备回驻地。正守着“沙漠风暴”下装备,一辆黑色的“帕萨特”滑过来停在我身边,走下来一名四十岁左右挂警监衔警察。
“你好!我是现场总指挥毕建军!”来人边自我介绍边伸出了双手。
“你好,我是猎豹的鸿飞,这是我的队员!”我握着毕建军的手摇晃了几下,介绍了一下我的队员。
“好一群勇猛机警的战士!”毕建军高兴的说道:“我要代表北京市所有的警察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谢什么谢!我们是一家人吗,我们也是警察!”司马没大没小的凑过来和毕建军开玩笑。
我看毕建军有些疑惑,连忙解释:“是这样,我们在配和国安军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为了方便,我们的证件暂时用武警部队的。”
“呵呵-是这样呀!刚才我还纳闷呢,部队的特种兵什么时间变成警察了,这么大的喜事怎么就没人和我说起来呢!”毕建军爽朗的笑了起来。
落日的余辉映红四周的景色,时间不早了,看着谈兴正浓的毕建军我不好意思的说道:“总指挥,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已经超假了!”
“看看我,看看我!”毕建军连声说道:“老毛病又犯了,看见当兵的就聊不够!本来想请你们吃顿便饭,看来是不可能了。那好,我来日方长!欢迎你们来‘110’指挥中心找我!再见!”
“再见!有时间一定去找你聊个够!”我笑着和毕建军握手道别。
“一言为定!”毕建军帮我关好车门向我们挥手告别。
一名交警指挥着拥堵的车辆让出一条通道让我们优先离开,缓慢的行进中,不时有警察走过来,友好的拍拍车门向我们翘起拇指。
驶上三环,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赶到了大队。安排司马带着队员们去洗澡吃饭,我急匆匆的去找林大汇报。
大队部门口的哨兵,向我敬礼后小声说道:“林大在作战值班室!”
点点头,我快步走进大队部。
作战值班室里烟雾缭绕,林大、刘政委和大队的一班子作战参谋都在,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穿着便衣文质彬彬的中年人。
“报告!”
“进来!”
我抬手敬礼:“一中队外出人员全部归队,前来销假!”
林大挥手还礼说道:“吃饭了吗?”
“还没有,我来汇报一下今天的情况,我觉到有些问题。”
“情况公安部门已经通报了!”林大指着身边的便衣说道:“介绍一下,这位是国安局的唐志勇!”
“你好!一中队长鸿飞!”
“你好,常听李副局长提起你的威名,今天才得以相见,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唐志勇说话的语气像个迂腐的老秀才。
林大看着唐志勇的背影摇着头笑了笑对我说道:“鸿飞,你抓紧时间洗澡吃饭,饭后,把司马分队带到这里来,有任务交给你们!”
“是!”我敬礼准备离开。林大喊住我说道:“司马分队的狙击手,孙参谋已经替你们就回来了,他叫汪军,在司马分队宿舍等着向你报道。你先去见一下,饭后,把他也带过来!”
“是!”敬礼后,我小跑着回中队去见我新的狙击手,很早之前听说“小豹”队狙击分队里有一个名叫汪军的表现相当出众,希望在战场这只稚嫩的“小豹”不会让我们失望。
推开司马分队的宿舍门,汪军“腾”得站起来立正报告:“中队长同志,狙击手汪军奉命向你报道!”
汪军以一副标准的军人姿态站立着,小伙子挺精神,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皮肤晒得黝黑,国字脸上一双大眼睛很有神。
“稍息!”我还礼说道:“现在到了作战队了,有信心吗?”
“没有问题!我是最好的!”汪军立正回答。
小伙子挺有自信心,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明天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枪法!现在我们去食堂介绍其他队员给你认识,饭后,我们要去听任务简报,你小子有福,刚来了就赶上任务!”
汪军笑了:“中队长,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我的队员,都叫我‘头儿!’”
汪军立刻说道:“头儿!在你手下干活我非常高兴!因为我们都是最好的!”
我笑了:“你很有自信,也很会拍马屁,希望队员们会认可你!”
来到食堂,我把汪军介绍给队员,正在狼吞虎咽的队员们头也不抬,只是挪挪屁股给我让了个座。这是特种兵的通病,不喜欢新人!一个小队经过长时间的磨合,已经达到了完美的地步,相互之间极度信任;配合默契,这种默契随着新人的到来,会被短时间的打破,队员的心理上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汪军早有思想准备,对于队员们的冷淡无所谓的笑了笑,坐在一边看着我们吃饭。
“还行!”我暗暗的称赞了一句,小伙子给我的印象不错。
饭后,我们列队去作战值班室听任务简报。在林大的主持下,唐志勇详细的向我们传达了这次任务的详细情况。原来新疆的大阿訇穆罕穆德•塞义德要来北京接受心脏搭桥手术,东突势力得到这个消息后,扬言要在共产党的心脏里杀掉大阿訇穆罕穆德•塞义德,然后栽脏给中央政府挑起民族仇恨。总部命令:在穆罕穆德•塞义德的专机八日上午九点钟抵京之时起,由我率领司马小队全程警卫保证穆罕穆德•塞义德的人身安区,时间是一个月,而且我们要着便衣对外宣称是大阿訇的贴身警卫!
听完了命令我哭笑不得,这种任务不应该分配给我们,这是中央警卫局的事情,他们的警卫经验比我们丰富的多,这不是在赶鸭子上架吗!
“同志们!”见我们默不作声,刘政委站起来说道:“把穆罕穆德•塞义德的安全问题交给我们“猎豹”,这是组织上对我们的信任!这关系到祖国西北的繁荣安定!没有条件可讲,你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圆满的完成这次任务!”
“坚决完成任务!”队员们虽然响亮的回答刘政委,但是全程警卫并经不是我们的专业,队员们没有了每次接受任务后的洒脱,默默的去军械库准备武器了。
我留下来对林大说出了我的不解,林大摇摇头笑着说:“开始的时候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也搞不懂为什么总部会把警卫任务派给我们。国安局的同志来了以后我才知道,这个大阿訇穆罕穆德•塞义德脾气倔强,中央警卫局连续调换了五六组人给他做警卫,都被他找理由给打发回来了,坚决要求‘猎豹’做他的警卫,而且点名要你去!看来你小子在新疆的名气不小,有点‘明星’效应!”
我苦笑着说:“赶鸭子上架了!全程警卫我们可是第一次,我怕会出纰漏!”
“放心大胆的去干!什么事情总有个第一次,中央警卫局会全力支援的”林大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一定要细心,警卫计划一定要周密!抓紧时间把计划报上来,请中央警卫局帮你们审一下!”
军令如山,我无可奈何的接受了任务。
刚走出大队部,司马从门边闪出来,把我吓了一跳。
“头儿,这次任务是不是很重要?”司马把我拉到一边,递上一支烟说道。
明知故问,司马又想玩什么花招?我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司马在我的注视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头儿,这次任务这么重要,你看是不是把这个新手换掉。我看四分队的狙击手不错,既然我们的任务重要,应该优先保障……”
搞了半天,司马是看上了四分队的狙击手,我打断他说:“四分队还在新疆执行任务,你想都不要想!什么新手,你不是从新手过来的?你天生就是个优秀的特种兵?”
“行了,头儿!我怕了你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司马举手求饶:“其实,我也是为了这次任务担心。能从狙击分队里出来,肯定都是好手,不过就是没有经验呀,这次任务又这么重,我怕配合不好出问题。”
“好了,不要说了!明天我们进行小组对抗,看看汪军是怎么两下子!实在不行,我们也不能迁就他!”
“好唻!”司马喜滋滋的走了,明天汪军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第二天,起床后我们去跑十公里负重越野。我把汪军留下了,给他一张查缉训练场的平面图,让他用心看一下,上午我们进行小组对抗。汪军这小子明白什么意思,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接过平面图拿上望远镜走了。预先知道消息的司马脸上笑得像开了花一样,看汪军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待宰的羔羊”。
吃过早饭,林大听说我们要搞对抗兴致勃勃的来了:“鸿飞,听说你们搞对抗,我过来看看!只是看看,不敢与你们的训练,科目有你来下!”说完,拿着望远镜一屁股坐在树荫下不说话了。
我看了看跃跃欲试的司马心想:这个司马呀!铁了心想赶走汪军,竟然拉来林大当后援,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了不喜欢新人的毛病。扭头看了看汪军,这小子一脸的无所谓,抱着一枝88式5。8毫米狙击步枪微笑着站在队尾。
“课目!”队员应声立正,我敬礼说道:“稍息,今天我们进行小队内部,城市攻防小组对抗演练,以检验我们的查缉战术的运用水平。人员分配如下:由我带领一组担任进攻任务,使用电台A频道,弹药为红色染色弹。司马带领二组担任防守任务,使用电台B频道弹药为蓝色染色弹,汪军随二组行动。任务目标是夺去十一号楼顶的红旗,对抗时间两个小时。完毕!各组带开!”
司马不情愿的喊了声:“第二组,向右转,齐步走!”带着马亮平、钱东海、猴子和汪军提前去训练场里做准备。
我拍拍手中大李使用过的88式狙击步枪对汪军说道:“汪军,不要让我失望!顺便告诉你,我也受过狙击训练!”
汪军很自信的说:“头儿,你只是接受了狙击训练,你不是专业的!”
这只骄傲的小公鸡!希望是狙击技术让他如此的骄傲!我笑着向汪军点点头算是回答他,带着一组的队员跟在司马组身后进了查缉战术训练场。
十五分钟后,我用电台联系一下司马组,确认他们准备好以后对抗正式开始了。
查缉战术训练场现在变得静悄悄的,微风轻抚着训练楼之间空地上的乱草,几只小鸟飞过来,唧唧喳喳的叫着落在窗台上好奇的看着我们。司马组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看不见踪影,只有十一号楼顶的红旗在随风轻摆。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41
队员之间太熟悉了,谁也不敢贸然发起进攻。我带领着一组的队员,隐蔽在一栋训练楼里静静的观察着,寻找司马组的痕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训练场里听不见一丝响动。司马这小子还真沉得住气!我端着望远镜,一米一米的搜索着我们预定进攻路线四周的情况。在七号楼三层的一个窗口,我发现了一个反光点。调大望远镜倍率仔细看去,一顶露出窗口四五公分的防暴头盔清晰的跳入眼中,头盔上的面罩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还不时的轻轻晃动一下,仿佛真的有人埋伏在那里。
“小儿科!”我冷笑着想到:汪军一定埋伏在我的正面某个位置,等着我开枪。这条路线不通了!强行通过的话,我有把握可以‘击毙’汪军,可是我的小组至少会牺牲一名队员。
端着望远镜,我以汪军设好诱饵的窗口为中心,仔细搜索两翼射界可以击发后顺利撤退的阵地。十分钟过去了,楼房上所有可以击发的阵地上没有发现汪军留下的痕迹。
突然,七八号楼之间的空地上的一堆乱草,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堆乱草有变化,昨天我来看地形的时候这堆草没有今天这么高!我不眨眼的盯着草堆,三分钟后,乱草随着微风吹来轻轻的蠕动了一下。
“妈的!汪军你还真是个‘雏’”!失望的骂了一句,我转身向马纯新轻声说道:“你带队员躲过七八号楼的射界,从九号楼的右翼进攻。注意攻击路线的左翼,小心司马偷袭。尽量不要使用电台,司马这小子喜欢偷听!”
“是!”马纯新走了两步转身笑着说道:“等会儿,进攻我说撤退,十点我说四点,让司马吃一亏!”
“小心他事后跟你没完!”我笑着说:“消灭汪军,我去会合你们给司马画花脸!”
队员无声无息的走了,我趴在地板上把88式狙击步枪的枪口伸进一个墙洞里,瞄准了乱草堆。耳机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声,好像是某个队员在调整话筒的佩带位置无意间搞出的声音,我知道这是马纯新运动到位,通知我准备进攻了!连作了几个深呼吸,我吐尽肺里的空气屏住呼吸,手指抠着扳机压下一道火。
“呯!”的一声枪响,打破了训练场的寂静。
88狙!十点钟方向!枪声让我一惊!上当了,乱草才是诱饵!连忙调枪向窗口瞄准,汪军的背影在瞄准镜里一晃不见了!
“好!熊兵,有一套!”虽然我被涮了一把,但我还是从心里感到高兴!闪身躲到窗户的侧面向右翼看去,队员们已经隐蔽起来,小许正提着溅满蓝色染料的防暴头盔嘟嘟囔囔的向场外走去。林大放下望远镜,指着满脸懊悔的小许取笑说:“笨蛋!不到半个小时就变成‘蓝精灵’了!”把小许气的直哼哼。
隐蔽在楼角的马纯新投出一枚烟雾弹,伴着“哧哧!”的响声,鹅黄色的烟雾充满了楼房间的空地。人影连晃,马纯新带着队员强攻了!
二组的队员吃不住劲了,十号楼二层正中窗口人影一晃。一枝95突击步枪悄悄的探出枪口打了一个短点射。我瞄准枪口的左下方扣动了扳机。“呯!”伴着枪声,我向左急闪!一发子弹擦着我的右肩打在墙上,蓝色的燃料溅成一朵漂亮的花!
看了一下弹着点,我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句:“这个汪军真他妈的狡猾,竟然晃了一下又回到了原来的狙击阵地!”
连忙弯着腰跑到对过的房间,系好垂降索我飞身而下。利用楼房的掩护,我向后急退五十米钻进草丛里。
马纯新组的进攻由于受到了狙击手的威胁停止了,司马组见目的达到,隐蔽好自己严阵以待。战斗指挥棒交到了我和汪军的手里。
整个训练场再次安静下来,被我击中的钱东海提着防暴头盔拉着小许跑到树荫下乘凉去了。我趴在闷热的草丛里,等着汪军上钩来三号楼寻找我。时间过得飞快,火辣辣的太阳把我的后背快烤冒烟了,但汪军始终没有出现。马纯新组这时已经悄悄的撤下来,换了个方向擦着七号楼正前方的四号楼正面,悄悄的向左翼摸去。我乘机据枪向右翼移动。在一个失去了盖子的下水道口,我隐蔽起来,井口高高的青草挡住了太阳的强光。脚踩在钢筋焊成的梯子上,我把枪口探出去瞄准了九号楼的右翼。
司马组的火力压制始终没有出现,马纯新组成功的逼近七号楼到达准备进攻线。我双腿一并跳进下水道中,抱着枪弯腰向六号楼爬去。部队去外训,查缉战术训练场很长时间没有使用,所以下水道里没有放水很干燥前进起来很轻松。五分钟后,我爬上了接近六号楼的下水道出口梯子。
悄悄的伸出软管窥镜观察了一阵,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我摘下防暴头盔用枪托挑着慢慢的伸出下水道口,左右转动了一下马上缩了回来。没有听见枪声,戴好头盔,我解下作战背囊反方向猛的抛出下水道口,同时我跃了出去急速冲进正面的六号楼。
六号楼的二层是模仿写字楼建的,我在长长的走廊里搜索着急进,很快在楼房的左翼楼梯间找到了狙击阵地。马纯新组的背影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瞄准镜里,我在嗓子里嘟囔了一句:“正面清晰!”
马纯新带着队员突然发动攻击,从七号楼的右翼向十号楼急进。
“呯!”的一声枪响,刚刚冲出墙角的马纯新,胸口上应声爆出一朵蓝色的花,子弹强大的冲击力把他重重的推倒在地。
“狙击手!两点钟位置。十一号楼四层!”王官宾和张杰叫喊着退了回来。
马纯新懊恼的把头盔摔到地上,索性躺在地上不动了。王官宾和张杰隐蔽在七号楼的右翼面面相窥不知如何是好。两个人已经无法进攻,我通过电台命令他们隐蔽待命,不“消灭”汪军这次对抗我们没有取胜的希望。
抱着枪我苦苦的思索对策,汪军很会利用我们的惯性思维,完全打破了一个狙击手的正常行动规律,不但在高层建筑上设立狙击阵地而且在同一个阵地上射击了两次。刚才马纯新被‘击杀’我们还剩下三个人,势单力薄,汪军应该守在十一号楼里等着我们攻击。妈的!拼一把!我提着枪从二楼上直接跳下去冲进了七号楼。
“头儿!这个汪军怎么像个泥鳅似的,我们四双眼睛愣是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间转移的阵地!”王官宾迎上来气恼的说道:“妈的!让我找到了,一定打他个满身彩!”
“汪军的花招很多,这是他信心十足的来源!”我拍拍王官宾的肩膀说道:“你留下守住入口,我上去和张杰寻机‘打掉’汪军!”
在三楼的一个单元里我找到了张杰,他正趴在阳台的地板上透过一个篮球大的墙洞观察着十一号楼。我爬进阳台问道:“怎么样?”张杰无声摇摇头向后退了退,把观察的位置让给我。
司马已经收缩防御,好几个窗口上都有头盔在晃动。司马这样做是想以真示假还是掩护汪军溜出十一号楼准备伏击我们?头疼了!汪军真真假假搞了一通,现在我不好判断他的狙击阵地选在那里。
妈的!等下去!我下定决心,架好88式狙击步枪,调小瞄准镜的倍率观察着可疑目标。连续排除了四个目标,四楼正中房间的阳台的排水孔引起了我的注意,那里不时有微弱的反光。抓起望远镜看过去,是88式狙击步枪的瞄准镜!抓到了!我心头一喜,把瞄准镜套进我的瞄准镜,手指稳稳的扣动了扳机!
“呯!”“呯!”几乎是在我开枪的同时我听见了另一声枪响,一发蓝色的彩弹呼啸着飞到打碎了我的瞄准镜,蓝色的染料溅满了我防暴头盔的面罩。
对抗的目的达到了,汪军是一个合格的狙击手,我撩起面罩对着电台说道:“全体注意,对抗结束!”
司马组的队员嬉笑着从十一号楼里跑出来,向楼前的空地跑去,一丛乱草猛地在楼前的下水道里跳出来。
“他在那里!”张杰指着身上长满青草的汪军喊道:“他怎么有‘吉利服’(伪装服)”
“那是他自己做得!”我赞许的说道:“看不见他的迷彩服上割的全是洞吗,那是用来插草的!”
走出楼房,满脸喜色司马和汪军勾肩搭背的走过来。
“汪军,不错呀!”我笑着说道:“你是一个合格的狙击手!”
汪军谦虚的说道:“只是合格,距离优秀还用一定的距离!”汪军从怀里掏出一个黑皮的笔记本向我扬了扬接着说道:“不过,很快我就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因为大李是我的‘师兄’!”
我认出来了,那是大李的作战日记本!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41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四十九节 演练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四十九节演练对于汪军这名优秀的狙击手,队员们虽然嘴上不说可从满脸的微笑上可以看出,是打心眼里喜欢,尤其是司马绝口不提更换狙击手的事情。
下午,我组织队员们进行了四个小时的高强度小队合练,主要是为了让汪军尽快的融入到小队中间。合练总体来说还是顺利的,虽然配合不默契的事情时有发生,但毕竟是一次好过一次。临近收操的最后一次合练,队员们的配合几乎达到了完美的地步,整个小队的动作如同一个大脑指挥的四肢,清晰顺畅,行云流水般的完成了一次突击营救演练。一直在操场边看我们训练的林大,满意的给我们鼓起了掌。
汪军身上好像有大李的影子,不论是阵地的选择还是开枪的时机以及对首要目标的判断,都和大李有几分相似,所以很快的融进了司马小队。队员们也放心的把后背交给汪军,并且汪军还有了队员们送的绰号“牛皮!”,在猎豹就是这样不怕你嚣张,就怕你没有本事!
在训练中汪军爆发出的能量让我不可小视,这个小子体力充沛心理素质极好,开枪的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每每都会在最需要狙击手的位置上自动出现消除危险。
对于汪军,虽然在经验上还显得有些稚嫩,但我满意的无话可说毕竟谁也不是天生的优秀。可是在操场上陪了我们一天的林大还是有些不放心,悄悄的交待孙参谋几句,孙参谋满脸坏笑的跑了。时间不长,警通连全体着作训服不佩带军衔携武器,被孙参谋跑步带到操场集合。
林大把汪军叫过去给了他三发红色染色弹(又称演习弹),指着战术操场上的永备堡垒群说道:“你去那里自由选择阵地,五分钟后,警通连会向你发起进攻。我命令你在警通连到达四百米轻武器火力压制线前,找出指挥员并‘消灭’掉!”
“是!保证完成任务!”汪军毫不犹豫的提枪跑进堡垒群。
五分钟后,警通连一声不吭的准时发起攻击。应该是孙参谋事先交代好了得,警通连的连长、指导员、副连长统一抱着步枪分散在三个排里随队冲锋。
按照预案,指导员率三排侧翼迂回;副连长率二排正面冲击;连长率三排及炮班、连部对堡垒群火力覆盖后,紧跟二排进行第二波冲击。
一时间,炮声隆隆;枪声阵阵,演习弹炸起的白烟笼罩了堡垒群。梯次配置的六挺95机枪“突突”的打响了,副连长隐藏在二排中间,咬着炸点跃出战壕开始冲锋。
侧翼迂回的三排一声不吭闷头急进,正面二排分成六个小组跟着六挺机枪,不停的跃起、卧倒,交替掩护着滚轴前进。两个突击方向发展的非常快,逐步接近400米线,连长立刻指挥着一排和机炮班的三门60毫米迫击炮,一挺88式5。8毫米重机枪跟进。这场“火力秀”表演的非常出色,警通连的连长耿峰不无得意的回过头看看林大的表情。
“靠!有病,就一个狙击手,耿大峰竟然搞了个连进攻,奶奶的小题大做!”警通连的表演,让我有些为汪军担心。看着耿峰得意样子我凶狠的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耿峰不屑一顾的把他的拇指向下比划了一下。
汪军隐蔽在堡垒群里一枪不发,二排、三排双双越过了400米线。我有些焦急起来,不由自主的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堡垒群。
警通连指导员指挥三排的三个班,一个班继续向堡垒群的后背迂回,一个班向战壕锋线突击接应正面突击的一排,他带着一个班直奔连接堡垒群的交通壕准备活捉汪军。老实说,警通连日常的训练可不含糊,就这一通冲击,一般的步兵连根本招架不住,一个连的兵力摆出了四个冲击面,每个面都是主攻方向,这一切没有优良的战斗技术是完成不了的。这群家伙在我们猎豹不显山不露水,可是放到任何一个步兵团准保是一个响当当的优秀连队。
警通连的队形还在逼近,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突然,堡垒群正面火光一闪,汪军开枪了!威胁最大的侧翼三排攻势立刻一顿,正在指手划脚的指导员胸前被带上了一朵“大红花”,不好意思的提着枪退出了战斗。优良的素质显示出来,失去了指挥员三排不退反进,马上恢复攻击前进的速度。正面,副连长指挥着三个战斗小组停止冲锋,原地进行全方位火力掩护。他带着一个战斗小组刚刚跃起,转移到战壕末端的汪军探头一枪,副连长一屁股坐在地上沮丧的看着胸前的“大红花”。
警通连的战士抓狂了,各种弹药疯狂的战壕末端所有隐蔽位置倾泻。刚跃出准备线前进了几十米的连长,马上缩在队伍后面低声指挥着三排及炮班、连部就地展开,火力掩护二排继续冲击。
汪军完全被压制住了,警通连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在有五十米就可以跳进堡垒群的第一道战壕。警通连的连长笑了,得意的回过头向我挤挤眼。汪军突然在第一道战壕里露头了,枪口焰一闪,连长的头盔上立刻爆出一朵鲜艳的红花!
“妈的!熊兵!”连长脸上得意的神色不见了,一把把头盔摔在地上愤怒的骂起来。
演习的目的达到了,林大端着望远镜继续看着堡垒群,没有下达停止的命令。气坏了的警通连战士们乘机“嗷嗷”叫着冲进战壕抓“俘虏”。完了,汪军肯定会被“按摩”一番。我有些担心的举着望远镜等着汪军被警通连的战士抓出来。
出乎我的意料,堡垒群的战壕中连声闷响,升起一团团白色的演习手榴弹爆烟。警通连战士大呼小叫的从战壕中跃出来,据枪向堡垒群左翼扑过去。时间不长,汪军被警通连的战士扭着胳膊架出来,他的迷彩服扯破了,前胸和项部被演习手榴弹染得通红。
一丝浅笑悄悄的爬上林大的黑脸,他举着望远镜头也不会的对警通连连长说:“耿大峰,你的警通连至少包销了一个班!妈的,你这个连长是怎么当的?丢人现眼!”
“他、他耍赖皮!他违反了演习规则,说好了直打指挥员的!”警通连连长脸上挂不住了,满脸通红的跳起来嚷嚷着:“谁允许他使用手榴弹的?”
林大放下望远镜嘲笑说:“妈的!对付一个狙击手,你他妈的不也用连属火炮了吗?还有脸说,练为战!懂吗?演习就要从实战的角度出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连长不说话了,愤怒的眼神扫来扫去,把战士们吓的扭过脸去不敢看他。
完了!警通连的战士今晚有好瞧的了。我有些余心不忍的对耿峰说道:“老耿,战士表现的不错,只是接触狙击战术少一点。有时间,我让汪军配合你们演练几次……”
“少给我说风凉话!”外号叫耿疯子的耿大连长又疯了,我撇撇嘴不理他了。
拼命挣扎的汪军,被一群身上满是红点的警通连战士扭到林大面前。汪军不服气的叫道:“我已经阵亡了,他们应该把我抬过来!”
“他违反了演习规则!”“他使用了手榴弹!”警通连的战士立刻反唇相讥。
“立正!”孙参谋喊了一嗓子,乱糟糟的队伍立刻安静下来。
林大顶着汪军的眼睛一声不吭,把汪军看得发毛的时候才说道:“谁允许你使用手榴弹的?”
“报告林大:没有人不允许我使用手榴弹!”汪军真是够牛皮,除了司马和我,这是第一个新豹敢不正面回答林大的问题。
林大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走到操场边上的时候头也不回扬扬手喊道:“解散!部队带回!”
警通连连长狠狠的剜了我们一眼,带着部队走了。汪军挠着头看看林大的背影困惑的对我说:“头儿,我做错了吗?为什么林大生气了?”
“生气?你‘干掉’一个连的指挥员,他会生气?”我笑着拍拍汪军的肩膀说道:“知道他为什么不会头吗?他是在偷笑!”
“真的?”汪军不相信的问道。
“真的,林大就是这样,他越喜欢你对你就越严厉!”司马走过来‘恬不知耻’的说道:“林大比较喜欢我,所以经常‘熊’我!不过,当了‘官’以后好多了!”为了证明他说的对,还对我来了句:“是不是啊?头儿!”我撇撇嘴没理他。
吃过晚饭,三辆改装过的黑色奔驰S600型轿车开进营区停在大队部前。这三辆车明显是花大力气改造过的,车厢换成了A8防弹钢板,内衬全部是凯拉夫尼龙,车窗最新型的金属丝防弹玻璃贴有单向透明的太阳膜,轮胎也换上了防穿刺轮胎。叫上司马、张杰、小许开车出去兜了一圈,车重虽然增加了几百公斤但跑起来没有一点涩感,很容易冲到了250公里的最高时速,加速性依旧保持在0-100公里4。8至5秒之间,看来发动机也是经过改装的。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42
有了这几辆好车队员们挺高兴,不过唐志勇带来的敌情通报让我又暗暗担心。据我们抓到的司马义•瓦尔姆交待的材料,国安局的同志突击了驻在国贸写字楼的一间公司,利用搜到的资料在天津塘沽港找到了偷运武器入境的两只集装箱。但是只扣住了混有重武器的箱子,另一只装有轻武器的箱子已经空空如也了。而且,贼心不死的“东突”死硬分子深感身单力薄,刺杀大阿訇有些力不从心,竟然散布消息悬赏两千万美金要大阿訇的命。虽然,国际上知名的雇佣兵组织不想与中国为敌没有回应,但几个不知死活的小型佣兵组织在他们的驻地悄悄的消失了。今天在广州、深圳、上海等地发现了他们的入境记录,国安局已经调派警力追踪布控。
队员们对于有雇佣兵参与刺杀早有心理准备,虽然对雇佣兵队员们始终是看不起,但为了防止万一我们还是加强了火力。每个人随身携带了一支02式9毫米滚筒装弹冲锋枪和一支92式5。8毫米手枪。天气热,衣服穿得少,92式手枪还好说,可是四十公分长的02式冲锋枪挂在身上太显眼了。我们只好穿上一件厚衬衫遮挡一下。忙完这一切,小许抱着一堆单兵战术电台扔到车上说道:“头儿,电台好了,A、B频道是我们内部加密通道,C、D频道可以和警察的对讲机通话,已经通知队员,你的指挥台放在首长车上。”
八日清晨六点我们准时出发。还是老规矩,小许、马纯新随我驾驶首长车居中;张杰、王官宾随司马驾驶前导车开路;钱东海、汪军、猴子、马亮平四个人驾驶尾车。三辆车成纵队驶出营区,三分钟不到按捺不住的司马把车速提到了160公里。幸好车是中央警卫局的,路上执勤的交警看了一眼车牌照,一边放行一边连忙通知下一个路口,一路绿灯,把司马兴奋的一路大呼小叫!
七点三十分到达首都机场,一辆守在路口的警车鸣了一声警笛,引导着我们直接把车开进了员工区。大约一个排的武警,排成一列人墙在停车场里隔离出一块我们专用的停车场。
车停稳,我看了看四周的情况,通过电台说道:“小许、马纯新随我去接机,其他队员原地待命!”
“明白!”随着队员们的回报,我跳下了车。
一队刚刚下飞机在机场警察“护送”下离开的空姐,在隔离线外停住脚步:“哇噻!酷哥呀!”
“这么年轻就当大官了,看看有好多保镖!”
“他们有枪啊!”
……
头都被吵大了,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小许,看着他把02式冲锋枪卸下来扔进车里,逃跑似的随我跑进了大厅。
整个候机大厅已经做好准备,旅客中间明显的可以看出有不少的便衣在活动。各个出入口都有着便衣的武警把守,他们的衣服里鼓鼓囊囊的明显的携带着武器。全副武装的机场特警中队,留在服务区通往大厅的通道内戒备。看见我们走进来,特警们不服气的向我们翻着白眼,我装作没看见,这也怪不得他们谁让我们又‘抢买卖’了呢。
在众目睽睽之下总是有些不自在,我低着头打开电台说道:“全体注意,电台调至‘C’频道。试麦!”
耳朵里听着队员们“1、2、3、3、2、1”的试麦声,我低着头在特警中间穿过,快到门口的时候,一个身着黑色城市作战服的特警拦住我的去路,劈头就是一句:“听说你们‘猎豹’这次是全程警卫?”
抬头一看,原来是机场特警的中队长刘洪兴,我们是老相识了。他原来是在武警反劫机部队服役的,转业后留在北京又干上了老本行,看着他愤愤不平的表情我答非所问的说道:“哎呦,这不是老刘吗!怎么又准备披挂上阵哪?”
“靠!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刘洪兴快四十岁的人了,愣头青的脾气一点没见改。
“是啊,怎么了?”我笑着说道:“命令有变化?”
“变个屁!”刘洪兴一点领导的样子也没有,粗鲁的说道:“你们‘猎豹’不累吗?什么事情都插上一杠子!”
“靠!你是怎么混到中队长的?常识都不知道!”我推了他一把说道:“我正事还忙不过来呢,你以为我干保镖有瘾!这是上级的命令,懂不懂!老大!”
“靠!什么‘活’都是你们‘猎豹’的,还要我们干什么?”刘洪兴沮丧的让开去路,一屁股做到靠墙的椅子上,点上一支烟狠狠的吸着。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老刘,这是干嘛!不是抢你的‘活’!我们的任务的性质不同,你们是拯救生命的,我们是消灭生命的!”
刘洪兴吐出一口浓烟,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活,挺扎手?”我点点头,刘洪兴扭头看看他的队员说道:“当初真他妈的应该进陆军!”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句:“职责不同,有了你们市民才有安全感!看到我们部队上了街,老百姓只会恐慌会以为敌国入侵了”!
“那你们今天就不要上街了,把任务交给我们得了!”发泄了不满,刘洪兴的心情好多了,笑着说道:“小心!顺利!”
带着队员走进人声渲沸的侯机大厅。唐志勇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和一名中年男子并肩迎上来,中年男子虽然身着便衣但走起路来挺胸抬头,双臂有节奏的摆动,看得出这是一名军人。
“鸿中队,你们来了!”唐志勇递给我一份班机时刻表和乘客名单说道:“‘老板’一切正常,九点钟会准时降落。”
我接过乘客名单草草的看了一眼问道:“机上有我们的人吗?”
“有,不过是中央警卫局的同志,‘猎豹’在新疆有任务实在是抽不出人来!”唐志勇边走边指指中年军人说道:“忘记介绍了,这位是中央警卫局的段卫国,是机场警卫力量的总指挥!”
“你好!我是‘猎豹’大队的鸿飞!”
“你好!合作愉快!”大概是经常接触首长,段卫国有些刻板不善言谈,客套了一句,就不说话了,眼睛习惯性的左右巡视。
唐志勇把我们带到一个空无一人的侯机区停住了脚步,从这里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专机将要降落的跑道,出机口在我左手三十米的位置,地形不错!
闲聊中,时间过得挺快,唐志勇的对讲机里传来塔台的呼叫:“塔台呼叫警卫一,‘老板’五分钟后到!重复:‘老板’五分钟后到!”
“警卫一明白!”唐志勇回复了塔台的呼叫,转身对我说道:“走吧,我们去接‘老板’!”
话音未落,侯机大厅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一大群打着各式各样欢迎大阿訇标语的人,急匆匆的向大阿訇的出机口奔过来。
“怎么回事?谁走漏了老板到达的时间!”唐志勇恼怒的喊起来。
“一号方案,隔离人群!”段卫国看来对这种突发事件早有准备,面无表情的对着对讲机喊了一嗓子。立刻,从候机大厅的各处涌出大批的便衣,组成人墙拦住了欢迎人群的去路。迎接的人群的情绪有些激动,侯机大厅里人声嘈杂。
这时专机从天而降,,苗头不对!我掉头向通往停机坪的通道跑去,边跑边打开电台喊道:“三号车,18号通道接我们,一、二号车直接去专机接‘老板’!快!”
窗外,黑色的奔驰箭一般的向还未停稳的客机奔去。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42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五十节 惊心动魄
作者:我是特种兵
    我们心急火燎的冲进18号通道一路狂奔,等不及慢吞吞的舷梯车开过来,直接跳出四五米高的通道口。双脚落地,早已到位的马亮平开着三号车开始起步,等我们窜进车内,一踩油门,奔驰S600象脱缰的野马一样急速向跑道赶去。
  一队身着西北航空制服的空中小姐,突然从空乘人员登机口涌出来,被警戒武警拦在警戒区外,好像是看到我们慌乱的样子,一个个笑的花枝乱颤。银铃般的笑声吸引了我们的目光,得体的天蓝色制服;精巧的小皮箱;漂亮的脸蛋让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空姐们很漂亮,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的扭头又向空姐们看去。
  “头儿,什么时间你添了这种爱好?”司马开始取笑我。
  “滚蛋!”我骂了他一句,抽出92式手枪打开保险说:“刚才那群空姐有些不对劲,行动敏捷,体形有些矫健!”
  司马扭头看了一眼,正被武警驱赶回去的空姐笑道:“矫健?应该是娇柔吧!看看空姐的屁股多大!”
  “妈的!色狼!”我打向司马的拳头停住了,腿!是空姐的腿不对劲,现在的女孩子以廋为美,可是刚才那群空姐的腿简直就可以说是“象腿”!我抄起望远镜向司马喊道:“看空姐的小腿!”
  马亮平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扭过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司马忍住笑抄起望远镜马上惊呼:“我靠!这不是空姐!奶奶的,这两条小腿每天不跑一个五公里,跟本练不出来!”
  我真的有些慌神了,戒备森严的专机降落区她们是怎么混进来的?忙不迭的对着电台大喊:“车队呼叫警卫一、特警队,隔离刚进员工区的西北航空空姐!”
  “怎么回事?”唐志勇喊道。
  “她们企图进入警戒区,怀疑是杀手!”
  “明白!”立刻电台里传来一阵奔跑的脚步声。
  队员们早已经赶到专机边,背向舷梯围成半圆型,手伸到衣襟下握住92式手枪警惕的看着四周。‘老板’和他的十二个随从已经走下飞机。大阿訇身体消瘦,由于供血不足脸色苍白身体有些浮肿,无力的坐在轮椅上,由一名三十岁上下文质彬彬的维族男子推着他。
  大阿訇的脾气有些犟,连连摇头拒绝随机警卫请他上车马上离开的请求。他的信徒正在和随机的警卫队长争论:“为什么要我们在这里上车,欢迎我们的穆斯林怎么办!……”
  场面有些乱,我焦急的看了看机场上跑步调动位置的武警,急步走过去亮出证件说道:“大阿訇,我是你这次来京的安保负责人,猎豹大队的鸿飞!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是:去接见穆斯林给我们的警卫制造难题,给‘东突’刺杀你创造机会,让我们的国家在国际上丢脸,二是:现在马上给我走……”
  “你怎么能对大阿訇用这种语气说话!你太过分了!”推着大阿訇的男子愤愤不平的打断我的话喊叫起来。
  我冷眼看着他,发现这个人的眼神里充满了骄傲味道:“你是谁?”
  “我是大阿訇的生活秘书买买提•!古艾”男人狐假虎威的说道:“我要保证大阿訇的生活起居……”
  “你去照顾好大阿訇的生活就可以了!”我冷冷的打断买买提的话说道:“大阿訇的安全由我来负责,你必须服从我的指挥!”
  “你、你、你太过分了,我要向你的上级投诉!我要……”
  大阿訇抬手打断买买提的话,对我说道:“小伙子,你比照片上看起来要威武的多!听你的口气,我也应该服从指挥喽!那好,我跟你走!”
  买买提翻翻白眼不说话了,我挥挥手,队员们收缩警戒队形,护卫着大阿訇向车上走去。随机警卫队队长,长长的吁了口气,把一份护卫单交给我签字后,说道:“小心那个买买提,一路上他可是给我找了好多麻烦!”
  我笑着把签好字的护卫单递给他说道:“到了北京,我说了算!他要是敢给找麻烦,我第一时间把他‘踢’回新疆!”
  警卫队长怀疑的看着我说:“你还是小心点好,他可是大阿訇的心腹!”
  我拍拍他的肩膀,指着我的脑袋说:“我是‘戴帽’来的!”
  警卫队长笑了,和我握握手转身向专机上跑去。
  机场工作人员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连忙用对讲机招来拖车把飞机拖离跑道。一群空姐说笑着从机舱口露出头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看见我盯着她们,嬉笑着跑开了。
  大阿訇已经到了专车的门边,买买提正准备把他抱进车里。队员们散开在车队的四周,警惕的观察着情况。
  突然,侯机大厅里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枪声。耳机里传来刘洪兴的呼叫声:“已和空姐接触,一名漏网向你方向冲去!重复:漏网空姐向你方向逃窜!”
  “明白!”我向队员们大喊着:“杀手,西北空姐一名!戒备!保护‘老板’登车!”
  话音未落,侯机大厅三楼面向机场的一扇落地窗,“呯!“的一声爆裂了,玻璃碎屑裹着一条蓝色的人影跳出来。警戒区的武警反应神速,几乎在玻璃爆响的同时端着85式冲锋枪,向还未落地的空姐包抄过去。半空中,蓝色的人影手中的小皮箱一晃,拖着长尾巴的曳光弹“哗哗”向我们扫过来,敲打的奔驰车盯当乱响。
  “妈的!特种装备,是MP5KA5公文箱式冲锋枪!”小许惊呼起来。
  “留活口!”看着气势汹汹的武警,我焦急的大喊起来。话音未落,一个比我喊声还要高的声音喊起来:“不好了!有人要刺杀大阿訇!救命呀!”买买提竟然推着大阿訇惊慌失措的乱跑起来!
  “制止他!”我愤怒的喊起来。司马一个箭步窜过去抬腿把买买提踢了个狗吃屎,哈腰把大阿訇抱进车里。大阿訇的随从这才清醒过来,窜到大阿訇的坐车边徒劳的用身体护卫着。
  空姐已经被武警包围了,把冲锋枪从公文箱里拿出来,利用一辆行李车作垂死挣扎无暇向我们射击。
  “上车,出发!”必须尽快脱离,我对着电台大喊起来。队员们应声收缩着防御线,向车附近靠去。但大阿訇的随从死活不离开大阿訇的坐车。
  “妈的!妈的!”我对随从无计可施,转身喊道:“汪军,给我敲掉空姐!”
  “是!”汪军弯腰从三号车里拿出88式狙击步枪,加在车行李箱上略一瞄准。
  “呯!”的一声枪响,狂叫的MP5KA5哑巴了,空姐一个趔斜重重的坐在地上,鲜血喷泉似的从右肩上流下来。空姐“啊啊!”的嚎叫着,一把撕开衣服露出缠在腰间的炸药:“安拉至大……”
  “制止她!”在我喊声的同时,汪军的枪响了!5.8毫米的子弹瞬间感到,轻轻松松的射进空姐的额头里。“噗!”的一声,溅起的鲜血、脑浆涂满了墙壁,空姐无力的一头栽倒。武警战士们不要命的扑上去,抱起空姐的尸体拼命的向机场外跑。
  “扔掉她!扔掉她!”看着不顾个人安危的武警,队员们焦急的大喊起来,武警战士好像没有听见我们的喊声,不顾一切的向跑道外空无一人的草坪狂奔。一辆排爆车鸣着警笛,呼啸着追上去,机灵的武警战士伸手把炸药从尸体上扯下来投进了爆炸罐里,排爆车远去了。我们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纷纷向刚才抱尸体的武警翘起大拇指。大阿訇的随从们,胆战心惊的站起来向被丢在跑道上空姐的尸体偷偷看去,血腥的场面立刻让他们赶紧闭上眼。
  机场上热闹起来,几辆警车亮着警灯飞快的向枪战位置开去。武警们正在整理队伍准备从新布置警戒线,侯机大厅里尖叫声还在持续,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广播里反覆说着谎话:“这是演习,请旅客们不要惊慌!”
  此地不宜久留,我对着电台说道“上车!一号路线,出发!”
  队员们守住自己的坐车,指挥着大阿訇的随从登上早已准备好的一辆金杯面包。买买提忙不迭的向大阿訇的车上爬,我一把推开他头也不抬的指指“金杯”面包车说道:“那是你的车!”
  买买提刚才被司马踢了一脚,尝到了我们的利害,一声不吭的悻悻向“金杯”走过去。上车前我习惯性的向四周扫了一眼,突然一辆白色的飞机牵引车闯入我的眼角。牵引车已经开过了机首,正悄悄的向我开过来。
  妈的,又来了!我抓住买买提的衣领填进首长车里,一把抓起02式冲锋枪,摔上车门重重的在车顶上拍了一掌,小许驾驶着一号车象脱缰的野马一般窜了出去,低音喇叭长鸣一声,一号车闪电般的跟了上去护卫着首长车。
  牵引车突然加速,“嗒嗒嗒嗒”我端着02式冲锋枪对空扫了一梭子鸣枪警告,牵引车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仍旧疯狂的逼近。
  “三号车,拦住背后牵引车!”我跪姿据枪瞄准牵引车风挡连发射击。“乒乒乓乓”一阵响,牵引车的风挡虽然被九毫米的子弹打得稀烂,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马亮平开着三号车急速倒车,猛地一拉手刹,车头甩过去,重重的撞在牵引车车头的左侧。
  “嗵!”的一声响,牵引车的水箱爆裂了,水蒸气喷涌而出遮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猴子和马亮平被气囊挤在座位上动弹不了,汪军和钱东海跳下车端着02式冲锋枪躲过水蒸气向牵引车两翼扑过去,我把打光子弹的02式冲锋枪甩到背部双手端着92式手枪掩护着他两个的正面,跟了上去。
  牵引车的车门已经被钱东海打开了,一个头上带着工作帽的男性尸体从驾驶室里栽出来,污血顺着帽沿滴滴嗒嗒的流到跑道上。
  “呯!呯!”两声92式手枪的枪响,马亮平和猴子开枪打破了安全气囊,跳下车一声不吭的帮着钱东海搜查牵引车上是否有爆炸物。我和汪军据枪警戒着四周。我心里不禁暗暗喊了声:“险!”妈的,这群东突孤注一掷了,这次任务不轻松!
  三辆机场特警中队的“林肯领航员”越野车,“品”字型的开过来,段卫国带着一队特警跳下车,脚还没有站稳就慌忙问道:“老板没事吧!”
  “没事,大阿訇已经离开机场了!”
  脸色苍白的段卫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掏出手帕抹去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珠,嘴里唸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突然觉得有些厌恶段卫国的嘴脸,机场混进两波杀手,他难逃其咎!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竟然失去一个指挥员最起码的判断力,不组织疏散群众;不接替我们做好善后事宜,只顾在那里擦他吓出来的冷汗。
  “我们走!把搜查任务交给特警!”我对着还在忙碌的队员说道:“金杯面包,随警察行动!”
  队员们应了一声开始整理装备准备撤离,马亮平跑过来对我说道:“头儿,三号车的前脸撞烂了,没有转向灯,开着上路挺危险!”
  “总指挥,我们的车坏了,借你的‘领航员’用一下!”也不等他同意,我们跳上车打火就走。车开出了百十米段卫国才醒过盹儿来,无力的向我们的背影挥挥手。
作者: 李迪    时间: 2006-3-12 18:43
  刚才的枪战引起了连锁反应,机场高速上的车辆明显的减少,为数不多的机场通勤车也是行色匆匆。不时有蓝白相间的警车的呼啸而过,不知是去支援还是在巡逻。
  “头儿,我已到三元桥,听见请回答!”小许在加密频道里呼叫。
  “按原定方案行动,报告你的速度!”
  “我的时速120,老板一切良好!”小许回答的很快。
  “保持在100,紧密编队,十分钟后我们会和”
  “明白!”
  话音未落,马亮平把一个吸盘式警灯扔到车顶上,拉开警报狠狠的一脚油门,“领航员”迈数表的红色指针直逼200公里。
  十分钟后,我们在北三环东路追上了一、二号车,紧贴着老板车车尾,马亮平按了一下喇叭打招呼。负责向后警戒的王官宾隔着车窗,向我们招手笑了笑,转过头去警戒车的右翼。
  队员们按照分工监视着四周,我坐在领航员的副驾驶座上观察着正前方。接近建外大街路口弯道的时候,在车流如梭的三环路上,竟然有一辆蓝色面包车停止路边上。这辆车引起了我的注意:“前导,注意右前方面包车!”
  话音未落,蓝色面包车的后门突然掀开,一名蒙面的大汉肩抗前苏制RPG-7火箭筒的探头略一瞄准,一发四十毫米火箭弹带着长长的尾焰向首车直扑过去。
  “右翼!火箭弹!”司马在电台里大叫,猛的向左打方向躲过火箭弹,加速向面包车撞过去。
  “吱吱”的刹车声中,两辆车同时向左打方向,整个车队好像是有巨人的手掌推着一样的整齐。火箭弹与车队擦肩而过,命中车队后的一辆黑色“帕萨特”。
  “轰”的一声巨响,高速行驶的“帕萨特”被炸得凌空飞起,被一团火光包围着;连续翻滚着撞到隔离墩上。紧接着后面的急刹车,长长的车龙接二连三的撞在一起。我们的退路被封住了!
  “轰”一辆车的油箱爆炸了,烈焰腾空而起气浪吹的“领航员”一晃,“噼噼啪啪”的燃烧声中夹杂着伤员的惨叫声,让我的心一阵阵的紧缩,怒火烧红了我的双眼。
  “保护‘老板车’!”我高喊了一声。
  马亮平猛踩油门,“领航员”吼叫着冲到老板车的右翼封住了面包车的视线。队员们飞身下车,钱东海汪军据枪护住后路,我提枪去支援司马。
  “咣!”的一声巨响,前导车把面包车撞得向前冲了十多米。大汉被巨大的冲击力甩出了车外,没等他爬起来,奔跑着的司马左手端着02式冲锋枪向面包车扫射着赶到了。垂死的大汉挣扎着向腰间的克洛克17型手枪摸去,被司马一脚揣翻,左手的动作不停右手抽出92式手枪顶在大汉的额头上,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建外路口遇袭!匪徒持有制式枪械,特警支援!”我对着电台大喊着:“小许、马亮平保护‘老板’不要下车,牛皮,警戒车队后背!”
  据枪向面包车的右翼冲过去。满是弹洞的面包车静静的停在那里无声无息。街道两端停满了路过的车辆,交通中断了,我们的被堵在了三环上。
  远处,所有的车辆熄灭了发动机,乘客们静静的看着我们进攻。整个战场安静下来,我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我和司马、王官宾包围了面包车,对着电台轻吹一口气,我们三个人同时在三个方位扑上去。面包车里空无一人,我心头一凛。
  “卧倒!”我大喊一声,反身扑到隔离墩下。随着我的喊声,面包车突然爆炸,冲天的火光中一阵密集的弹雨从两点方向扫过来。
  听不见枪声,但弹雨把隔离墩打得碎屑四溅,跳弹“吱吱!”的飞上天。
  “妈的!他们有消音器!”司马大喊着跳起来,手中的02式冲锋枪“嗒嗒”打出一个短点射,一名弯腰冲过弯道的匪徒一头栽倒在公路上。
  “两点钟,火力压制!”我大喊了一声,猴子和张杰隐蔽在一号车后挺身射击。子弹哗哗的扫过去,匪徒的火力顿时减弱。我乘机抬头望去,除去司马撂倒的一个匪徒还有六个人,从体形和头发上看都是亚洲人。他们穿着普通市民的衣服,不过身上很专业的披着一件作战背心,用黑色的三角巾遮住面孔,正组成两个三人战斗小组,一支M4A1突击步枪掩护着两支克林9毫米冲锋枪边向我们射击边向后退去。这群匪徒很有经验,一击不中毫不纠缠马上撤退,射击时很少有连发撤退的脚步不慌不忙。当一个小组占领有利地形发扬出火力的时候,另一个小组才会撤退。妈的,挺专业!作战方式与SWAT有些相似,应该是雇佣军!
  匪徒这时已经退到了公路的边缘,率先退出隔离墩掩护的两名匪徒,立刻被隐蔽在我们侧后的牛皮撂倒,剩下的匪徒连忙退了回去,利用隔离墩的掩护和我们对射。
  匪徒们被困住了,张杰和猴子扫射着向我的侧翼移动,汪军和钱东海也开始向我靠拢,队员们跃跃欲试的准备突击。
  “头儿,你掩护我冲上去!”司马兴奋给02式冲锋枪换上弹匣,弯腰准备冲锋。
  “匪徒交给特警处理!”!我一把拉着司马说道:“全体保持住原防线,保护老板车”
  “靠,小子,爷,今天有事,不和你们玩了!!”司马嚣张的探出头对着匪徒们大喊。
  远处,警笛声大作,三辆“110”巡逻车飞快的赶上来切断了匪徒的后路。匪徒们惊慌起来,枪声明显的零乱弹着点分散了。
  突然,匪徒们投来两枚手榴弹,紧贴着隔离墩爆炸了。四散的弹片,把还在熊熊燃烧的面包车,敲得盯当乱响。
  妈的,穷凶极恶!竟然还敢使用手榴弹!我的杀机顿起:“司马、王官宾右翼,猴子随我左翼,马亮平、小许、马纯新、钱东海、张杰守住老板车,牛皮给我看住匪徒,跑了一个,我拿你是问!行动!”
  随着我的喊声,马亮平组飞快的移动到位,组成环形防线据枪围住了老板车,牛皮不知从那里摸出一顶棒球帽戴在头上挡住刺眼的阳光,在三号车的机器盖上架好了88式狙击步枪,喊了一声“好!”
  “上!”随着我的喊声,司马组擦着隔离墩,迅速向匪徒据守的弯道末端移动。我带着猴子绕过燃烧的面包车,向十二点方向三十米处的隔离墩急奔。只要到达那里,匪徒就会无所遁形的暴露在我们的火力下。
  匪徒很有经验,很快觉察到了我们的企图,隐蔽在隔离墩后疯狂的向我们的前进方向射击。密集的子弹把柏油路面打得白烟直冒,我们只好停止前进和匪徒们对射。我们使用的02式冲锋枪是双弹匣供弹,共计有65发子弹使火力密度和持续时间都够,但由于使用的9毫米92手枪弹射程近杀伤力不够,匪徒们两支M4A1把我们压得抬不起头。幸好司马组移动的快,突然在弯道腰部露头。两支02式冲锋枪“嗒嗒、嗒嗒!”的叫起来,两名持M4A1突击步枪的匪徒应声倒地。匪徒火力一减,我和猴子挺身而起,端着02式冲锋枪一个长点射扫过去,匪徒们反应极快,翻滚着转移阵地,我们趁机冲到了路中央的隔离墩下。正前方,特警们拉开散兵线在重型防弹盾牌的掩护下攻上来,匪徒们被包围了!
  怕匪徒身上有爆炸物,我举起右手晃了晃,队员们停止射击。我向匪徒们大喊起来:“匪徒们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我命令你们立刻缴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嗒嗒嗒嗒!”匪徒的子弹在围观群众的头顶上飞过,匪徒在用枪声回答我的喊话。
  “给我们一辆加满油的车,我们要离开!否则,一切后果由你们承担!”匪徒把几个隔离墩摆成“L”型,躲在里面嚣张的对空扫了一梭子。
  “X你妈的!跟我讲条件!”我愤怒的对着电台说道:“牛皮,让喊话的匪徒闭嘴!”
  “明白!”耳机里传来汪军的胸有成竹的回答声,我抬枪对着喊话匪徒的右侧后的隔离墩扫了一梭子。匪徒被跳弹赶得连忙向隔离墩左侧移动。慌乱中,匍匐的姿势过高,头顶露出了隔离墩。
  “呯!”的一声枪响,耳机里传来汪军的意犹未尽的声音:“一个!”
  喊话匪徒的污血溅起三十公分高,顺着隔离墩蜿蜒留下来。剩下的匪徒见大势已去,无可奈何的大喊用英语喊着:“不要开枪,我投降!”说着,把所有的武器扔出来,双手抱头走出阵地爬在地上。
  “呵呵,挺专业呀,投降的姿势都这么棒!”司马笑起来。
  特警们飞快的向匪徒冲过去,我对着电台说道:“上车,出发!”
  司马、我、马亮平我们分别驾驶着一、二、三号车,虚掩着车门保持二十公里的时速沿着建外大街向西行驶。队员们提着02式冲锋枪杀气腾腾的在老板车的两边随车奔跑。
  围观的群众在交警的指挥下,让开一条通道,我们经过的时候他们自发的向我热烈鼓掌。群众的心情我们理解,可是这种行动真是让我们冒了一头的冷汗。热烈的掌声,干扰了我们的视听,这在保安任务中是非常忌讳的。
  经过围观的群众,我命令司马把车速提到三十公里。老板车两翼奔跑的队员按照布置跳上了各自的车辆。司马立刻提速,车队的速度到了六十公里的时候,队员们关上了虚掩的车门。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妈的,这保安任务执行起来真还有点吃力!
  车队行驶的很平稳,一辆警车超过我们在前面开道。一路的绿灯进入东长安街我扭头看了一眼“老板”。大阿訇正在闭目养神,脸上看不到一丝慌乱好像刚才针对他的枪战没有发生一样。
  大阿訇好像察觉到了我看他,欠身拍拍我的肩膀:“鸿飞同志……”想了一想觉得称呼同志有些不合适,自我解嘲的笑了笑说道:“鸿飞先生,谢谢你们的拼死相救!”
  我笑着说:“大阿訇,叫我小鸿好了,‘先生’这两个字我听起来有些别扭!”大阿訇善意的笑了,我接着说道:“你不用谢我们,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是我们的职责!”
  “我是一个将死之人,你们还是生龙活虎的年龄,用你们的生命来保护我,真是不应该呀!”大阿訇说的很真诚。
  “大阿訇,你不要这样说,论年龄你是我们的长辈,后辈保护长辈是应该的!”
  大阿訇笑了:“比喻的好,比喻的好!”
  说笑着时间过得非常快,远远的301医院高高的门诊楼迎入我们的眼帘,我们的目的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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