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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李迪

国之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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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17: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三节 非法潜入
作者:我是特种兵
“嘭!”的一声,头顶上的主舱盖关闭了。值更官双脚夹着梯子飞快的滑下来,立正向艇长报告说:“所有人员已就位,主舱盖已关闭!”
  “明白!”艇长坐在类似于酒吧凳的高椅子上,抄起面前的通话器接着说道:“我是艇长,全体注意:双动力三分之二,艇首下倾角10度,全速下潜至潜望镜深度!”
  “艇首下倾10,打开尾翼保持平衡,全速下潜!”站在舵手身后的大副向舵手复诉着艇长的命令。
  立刻,潜艇里的灯光变成了红色。船员的面容模糊起来,只能看得清满舱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仪表和不停闪烁的指示灯。随着潜艇的下潜,艇员们有次序的向他们的艇长报告着潜艇现在的情况。
  “主水柜开始注水,压力正常!”
  “舱压正常!”
  “十米;十五米;二十五米;到达潜望镜深度!”
  “动力归零,升起潜望镜!”艇长利索的跳下指挥椅,向潜望镜走去。
  突然,雷声部门长从声纳室里探出头说:“护卫舰一艘,左舷10度,高速接近中!”
  “继续监视!”艇长抱着潜望镜观察着海面说道。
  潜艇里鸦雀无声,我用询问的眼神向值更官望去,他微笑着向我摇了摇头。不知是要我禁声还是告诉我这只是例行战备。
  “左舵10度,1、2、3、4号鱼雷准备!”
  艇长的命令吓了我一跳,难道我们被发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难逃一死。击沉眼前的护卫舰不是问题,关键是会招来大批的敌军舰。只要他们守住直布罗陀海峡,我们就像锅里的鱼一样,被端上餐桌是早晚的事情。
  “鱼雷发射管注水;收起潜望镜;全速潜至五十米深度。”艇长脸色冷峻的坐回他的椅子一言不发了。
  气氛有些紧张了,就连大副“已潜至50米深度”的报告也放低了声音,整个潜艇上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怕。只有声纳兵单调的“距我十海里,匀速接近中;距我八海里,匀速接近中”的声音不断的打破这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安静。声纳兵在最后报了:“三海里,继续接近中!”以后,也不吭声了。艇员们停住了手中的工作抬头看着舱顶,仿佛可以看见海面上将要经过的护卫舰。
  小许不耐烦的移动了一下身体,皮鞋接触舱室地板发出了轻微的“托”声。整个指挥舱的眼光“刷”的一下集中在他身上,大副恶狠狠的眼神向刀子一样割了小许一下。小许被看得面红耳赤,无声的吐吐舌头一动也不敢动了。
  声纳室里伸出一只叉开五指的手掌,在无声的倒数,5、4、3、2。不用说我也知道,护卫舰以一百米为单位再缩短和我们的距离。猛地,声纳兵握紧了拳头,潜艇里的所有人仿佛在同一时间听到了口令,一起屏住了呼吸。护卫舰从我们的头上开过去了,我仿佛可以听见那“隆隆”的轮机声。
  声纳兵的手指开始;1、2、3、4的正数。潜艇里的紧张气氛,随着他每多伸出一个手指就减轻一分。终于,这只手在众人的注视下,做了一个“OK”的手势。所有的人长松了一口气,艇员们脸上露出了笑容,相互拍打着小声说着刚刚过去的的危机。
  “上浮至潜望镜深度,升起潜望镜!”艇长边向潜望镜走去,边笑着向我挥手打招呼。半晌,他收起潜望镜说道:“警报解除!右舵25度;潜深四十米;三分之二动力前进!”
  潜艇里的灯光恢复了正常,伴着艇员一连串的口令潜艇向着达达尼尔海峡平稳的出发了。艇长盯着各处的仪表看了一会,听到大副“一切正常!”的报告后,拿起通话器说道:“我是艇长,现在指挥权移交给大副!”
  “我是大副,现在由我指挥!”
  看着大副放下通话器在指挥台上坐稳了,艇长这才大步向我们走来。握着我的手说道:“鸿中队,怠慢了!”
  “没有什么,刚才的情况不允许我们闲聊!”
  艇长握着我的手不松开,眼睛在我身后的队员中寻找着熟面孔。我刚想介绍队员和他认识,他突然说道:“武登屹呢,怎么他没有来吗?他说的在你的小队里!”
  “冬冬,牺牲了。”我的话让艇长神采奕奕的眼神明显的黯淡下来。看着眼睛里有些水汽的艇长,我有些惊诧,冬冬生前从来没有提起过认识一个核潜艇的艇长。不由的仔细的看了一眼艇长,他四十岁上下的年龄,国字脸上一对虎目,言眉长的很凶,络腮胡子刮得很干净泛着铁青色,穿着一身亚麻布料的潜艇专用的作战服,算得上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艇长察觉到我在观察他,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冬冬的姨家表哥。这些年来我和冬冬,一个在海上一个在陆地上很少见面。偶尔,通通信,因为我们的任务关系,看见的时候有时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时间久了信也就很少写了。冬冬牺牲的消息我是第一次听说,家里人从来没有提起过,可能是怕我问起来,姨父伤心!”
  艇长握着我的手不说话了,我只好陪着他伤心。许久,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说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天津’好的头儿,邓本儒,代表全艇欢迎你们的到来!”说着指着身边的一名和他年龄相仿的人道:“这是我们的政委!”
  “汤建新!欢迎参与‘天津号’的豪华之旅!”‘天津’号的政委应该一个幽默风趣的人。
  艇长、政委介绍我们和‘天津’号的部门长以上人员认识后,把我们领到了一个狭小的兵舱,指着挂在两段舱壁上的五层床说道:“条件简陋了一些,对不起各位了!”
  没有睡在鱼雷上面,在潜艇上面已经是最高待遇了。我连忙说道:“我们都是军人,没什么!”
  送走了艇长、政委,队员们爬到床上躺下了。这个兵舱太小了,除了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第一次坐潜艇的小许,新鲜的在床上翻来翻去,比划着属于他的五十公分的高的空间说:“我的妈呀!潜艇上一个人就这么点儿地方,要是我叔叔来了他的大肚子就没地方搁了。”想象着他叔叔睡在这样的一张床上的样子,小许不由得大笑起来。
  其他的队员在每年例行的海训中不止一次的坐过潜艇,早就没有新鲜感了,有的队员甚至被缺淡水、缺新鲜蔬菜吃,搞得有些害怕乘坐潜艇了,所以没有人理会小许,看书的看书;睡觉的睡觉。小许好奇的打量着舱室不停的笑。狭小的舱室给了乐观的小许太多笑的理由了。听见笑声,从走廊路过的水兵不时的探头进来,看看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司马很快被搞烦了:“小许,闭上你的嘴!笑什么笑,有你哭的时候!”
  “我才不会哭来!”小许跳下床,踢了一脚地板上的包说道:“本大人,早有准备!”
  我这才发现,小许带了一个硕大无比的背包,鼓鼓囊囊的塞满了东西。
  “你包里装的什么?”我向正在向外探头探脑的小许问道。
  “水!在赤峰口上接的水!”小许头也不回的答道。
  真服了他了,带了这么大一包水上来,够我们十个人用上三天的。小许不知又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捂着嘴“咯咯”的笑起来。
  司马好奇了,跳下床探头看了一眼,转身给了小许一个‘爆栗’:“滚床上去!看你那副老囼儿进城的模样,少在这里给我丢人!”
  小许揉着被敲疼得头,冲着司马的背影吐吐舌头爬上床去了。我向躺在我对面床上的司马问道:“怎么了?”
  “靠!一个兵过水密门时,裤子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露出了半片屁股。”说着,司马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陌生的说话声止住了司马的笑声,抬头望去,原来是‘天津’号的枪炮长来了。看见我想下床,他连忙说:“不用客气,我是来告诉你们,你们的装备在二号舱。你们整理装备去哪里吧,这个兵舱太小了,放不开!”说完他向我摆摆手,走了。
  虽然还有四十个小时的时间,但闲着无聊我还是领着队员们去整理装备了。很快,从政委嘴里我知道了,为什么把我们的装备放在他房间的原因。潜艇上的水兵很少接触到枪械,大部分只是在新训的时候开过有数的几枪。看见这么多的新鲜‘玩意儿’上艇,忍不住都想摸摸。政委见好多装备他都不知是干什么用,人多手杂搞坏了没有地方去补充,只好放到自己的房间里看了起来。
  政委把装有与土耳其境内的我国特工联系方式的文件袋交给我,离开了二号舱。队员们迫不及待的打开装备包,查看自己心爱的‘伙伴’。很快,各种各样的装备摆满了房间的地板,连一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西里哗啦’的声音吸引了不值班的水兵,舱口很快围满了脑袋,好奇的观望着我们手中的装备,不停的小声讨论着是干什么用的。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17: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了满足水兵的好奇心,征的艇长的同意我们索性在稍微宽敞的鱼雷舱里整理装备。立刻,我们每个人身边围满了水兵,七嘴八舌的询问各种装备的名称、作用。听到队员的答复后,猜对了的船员脸上立刻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仿佛他真的是认识这些装备一样。
  都是军人,大家很快熟悉了。少了陌生感,有的水兵经不住诱惑,提出想把玩一番枪械。队员们向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看着水兵期盼的眼神,我点了点头。队员们退出子弹把枪交给水兵时,水兵们压低声音欢呼了一声,迫不及待把枪接过来左瞄瞄右瞄瞄,兴奋得不得了!水兵多枪少,性急的开始争抢起来,吓的队员们不停的伸手去保护,心疼的呲牙咧嘴。这场海陆军之间的武器学习会,以枪炮长的到来而结束了。他的大嗓门把我的队员都下了一跳:“都给我住手!回自己的兵舱去!”
  水兵们很怕枪炮长,闻声蔫蔫的走了,队员们长松了一口气。刚才的局面要是在进行一会,大李会忍不住第一个跳出来赶走水兵的。看着G3SG1在数双粗糙的大手里夺来夺去,大李心疼的脸都绿了。
  枪炮长给我送来了二十条潜水装备包,这种包潜深四十米都不会漏水。我们这次任务携带大部分是国外装备,相对而言没有我们自己的装备‘抗造’(俚语:意指外军枪械的可靠性不佳)娇嫩一些要是被海水泡坏了,上岸后我们只剩下挨打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说句实在话,我非常讨厌拖着两个硕大的包游泳。
  整理好装备,队员们去睡觉了。上岸后的一段时间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会是我们最期望的事情。听着队员们熟睡中,均匀的呼吸声,我背过了接头人的一切资料,然后,找到了政委把撕得粉碎的文件交给他处理。之所以这样作,是因为在潜艇里烧掉文件会引起全艇的火警,去厕所冲掉我担心万一搞错了阀门顺序会‘洗澡’,还是交给政委比较好。可能是接到了上面命令,水兵不在来打扰我们,剩下的四十几个小时我们大部分是在睡梦里渡过的。
  ‘天津’号紧跟在一艘滚装货船后面,通过了达达尼尔海峡。全速航行了五个小时后,在距离登陆点二十海里的地方停了下来,艇长和政委叫醒了我们。
  “两个消息,一好一坏!”艇长、政委笑的都很勉强。
  我揉着惺忪睡眼说:“先听好消息。”
  “海面上正在起风暴,风力十级!”
  “的确是个好消息,老天爷在帮我们!坏消息是什么!”
  “我们接到大量的声纳探测波,土耳其重新在领海设置了声纳阵。他们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个月前并没有这些声纳。”
  艇长把这两个消息定义的非常准确,的确是一好一坏,好到顶了也坏到底了!老天爷在帮我们,土耳其再提放我们。我的定位潜水最好成绩只有一千米无误差。二十海里!我非游到土耳其国安部门去!妈的!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无论怎样,也要搏一搏了,只好在途中冒险浮上海面定位,但愿队形不被吹散。
  “我需要大量的氧气瓶和‘拖拉机’(蛙人拖拽器)”作最坏的打算,我提出了要求。
  “已经准备好了四台‘拖拉机’和四十个标准氧气瓶,够你们水下作业七个小时。”艇长很抱歉的说道:“没有办法只好让你们游过去了。拖拉机少了一些,这是我艇上的全部了!”
  我连忙说:“这和你们没有关系!我已经非常感谢了!”说完,我用力的踢了踢床大声说道:“兄弟们起床!准备干活了!”
  终于要离开铁皮盒子脚踏实地了,队员们兴奋的大喊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跳下床,背起装备包一溜烟似的向鱼雷舱跑去。

  艇长、政委被队员高昂的士气折服了,在他们看来无疑是去送死的任务我们竟这样迫不及待。由衷的说道:“鸿中队,以前只是听说你们如何如何,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你们不愧是国之利刃,不愧是共和国的守护者!”
  我来到艇首的鱼雷舱时,队员们已经开始着装了。由于要潜水队员们只随身携带了MP7在登陆时防身,重火力枪械统一放在装备包里。美式的作战服外面套着全套的‘海豹’黑色橡胶潜水服,脖子上挂着LAP Draeger封闭式纯氧水下呼吸器。猛一看,还以为‘天津’号被‘海豹’突袭了。
  “祝好运!马到成功!”艇长、政委说完告别辞退到一边,把鱼雷舱交给我指挥了。
  “司马、小许、马亮平、猴子,第一组!张杰、王官宾、钱东海随我第二组,大李、马纯新随装备第三组!附近海域有土耳其的声纳阵,安全起见出去后不用敲击鱼雷管通知,十分钟后我会释放第二组。出发!”我的话音未落,枪炮兵已经打开了鱼雷发射管,司马等人利索的钻了进去。随着发射管的关闭,我按下了手中的秒表。
  十分钟后枪炮兵再次打开了鱼雷管,我戴好呼吸器钻了进去。鱼雷发射管直径只有五十多厘米,侧身躺在里面非常的难受,氧气瓶被我推到了头顶上总算是宽敞了一点。枪炮兵关闭了舱盖鱼雷发射管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随着哧哧的排气声,冰冷的海水哗哗的流了进来很快淹没了我。突然间我竟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心里暗暗的祈祷鱼雷管千万不要出故障。要是被卡在这里出不去,可真是糗大了。好在前舱盖很快打开了,微微的有一丝亮光透进来。我迫不及待的推着氧气瓶游了出去。
  司马组背向潜艇警戒着四周,我带着第二组游向了潜艇的两翼警戒。虽然海面上的风浪很大,但在三十米深的海水中,我们感觉不到什么。海里比鱼雷管里亮不了多少,只是有闪电不断的透过海水带来一丝丝亮光。我掏出56军刺改战斗刀拿在手里,СПП-1М式4.5mm水下手枪没有用了,我根本看不到五米以外的东西。海里安静的可怕,我只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一道光柱刺破笼罩海水的黑暗,司马扶着‘拖拉机’游过来向我伸出了拇指。队员们来齐了!
  海水的温度很低,我用手语告诉队员们要尽量的保持好体温,自己多游不要完全依靠‘拖拉机’。人的体温低了灵活性会降低很多,登陆后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情况在等着我们,所以需要保持良好的战斗力。
  按照战斗预案司马担任尖兵,他开着一台架好PAC-4水下突击步枪的‘拖拉机’先行出发了。我们每三人一台‘拖拉机’,排成倒三角队形拉开三十米的距离跟在司马的后面。我们没有开潜航灯,司马‘拖拉机’上的潜航灯,就像是萤火虫一样带领着我们前进。
  我不断的看着潜深表,提醒着队员们潜深不要超过三十米。我们携带的是纯氧,短时间超过三十米还可以应付,时间稍微一久体内的红血球就会罢工,这可不是好事情。
  黑暗的海水中没有参照物,很容易丧失方向感。每游上一公里我们就要停下来,派人浮上海面修正方向。海面上的惊涛骇浪使我们每露一次头,都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和时间。已经过去近四个小时了,我们前进了还不到十海里,我的心情越来越焦急。
  天色黑的向一口倒扣的大锅,小山一样的海浪一个接着一个,好像天漏了一样雨水瓢泼般的倒了下来,打的我脸生疼。我随着海浪剧烈的漂浮着,举着夜视望远镜搜索着海岸线上的灯塔。司马和小许为了防止我的海浪卷走,在海面下有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拉着开足马力的‘拖拉机’不时的向队员组成的防御圈了拖我。
  涌起的海浪不断阻挡我的视线,搜索了十分钟我终于看见海岸上的一个亮点,灯塔!辨别好了方向,我顺便利用灯塔的参数定了定位,还好我们只比预定路线向北偏了二百米左右。已经是午夜了,时间紧迫不允许我们在拖下去。我命令队员收缩队形打开潜航灯全速前进。
  时间又过去了四个小时,司马关闭了潜航灯悄无声息的游了回来。用手语告诉我,前面有一道装有传感器的防潜网。我的心里不由暗暗吃惊,资料上并没有提到登陆海域设有反潜设备。命令队员原地待命,我在司马和小许的保护下,浮出了海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灯火和模模糊糊的桥吊,正前方是港区。妈的,我们偏离了登陆点至少两公里!
  辨别好方向,我们重新潜回海底向登陆点游去。有海岸上的灯火导航,我们前进的速度快了很多。最后一个氧气瓶压力将要归零的时候,我的脚蹼触到了海底的沙地。潜深表上显示,这里的水深只有四米。预定登陆点海域到了,我举起右拳命令队员们戒备,慢慢的向滩头游去。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四节 登陆
作者:我是特种兵
跪在齐胸深的海水里,我戴好夜视镜向百米外的海岸看去。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把伊斯坦布尔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搞得一片狼藉。海滩上,一颗颗扎根浅的大树被狂风连根拔起,勉强还没倒下的也被剥去了华丽的外衣,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杈。环海公路上的路灯杆被刮倒了不少,路灯已经不亮了。路基石下面堆满了残枝败叶,一辆陈旧的集装箱货柜车孤零零的停在路面上。驾驶室里的灯是关闭的,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
我伸手指了指货柜车,小许困难的抵抗着连续不断的涌浪,摇摇摆摆的走到我的身边打开了战术红外雷达扫描货柜车。红外雷达的显示器上只有一个通红的人影,躺在驾驶室里一动不动好像是在睡觉。调了一个频率,还是没有发现第二个人,只在驾驶室的下面发现了一个红外应答器。这应该是在等候我们的接头人!
蹲在海水里,我打开‘神仙’加过密的AN/PRC-126无线电台说道:“司马、猴子各带一组人,在我左右一百米外建立火力支撑点。如发现敌情不用请示,先敌开火!大李、钱东海,去我身后五十米处的礁石上埋伏,司马打响后负责掩护我们撤退!小许,随我上岸。登陆后我去接头,你在海滩上寻找隐蔽点建立电子支援阵地,随时通报敌情!明白吗?”
“明白!”
“行动!”
五分钟后,耳机里传来连续的报告声:“司马就位!猴子就位!大李就位!”
我指着海滩上几块海水冲不到的礁石,拍拍小许的肩膀:“去!那里!”
小许拖着他的装备包敏捷的窜了过去,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准备完毕报告说:“头儿!一切正常,可以行动了!”队员们打开了电台群对讲功能,伴着小许的话音我听见轻轻的拉枪栓声。脱下笨重的潜水服,全身的轻松。我活动了一下冻的有些麻木的双手,提着MP7向货柜车迂回过去。
很快,我来到路基石下面的残枝败叶中隐蔽起来。货柜车停在我十一点钟方向,距离我约十米的位置,听不见发动机运转的声音。我回过头伸出了拇指,小许立刻从礁石从里探出半个身子,举着激光指示器锁定货柜车上的应答器发出了询问密码。
“头儿,回应码正确!”小许的话虽然让我放心不少,但身处敌国马虎不得我仍然隐蔽着没有动。
货柜车驾驶室里的灯亮了,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穿着雨衣跳下车,疑惑得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海滩。转身从车里拿出工具,走到车后轮前更换一个瘪了的轮胎。他很认真的工作着,不时摸一把脸上的雨水借机回头看一眼海滩。轮胎很快换好了,他围着车转圈检查着其它的轮胎。我发现了这个人有一个很奇怪的动作,他不时的把拳头放在右眼上。我拉下头顶上的夜视镜仔细的看去,原来他手里握着一个微型的单筒红外望远镜。
“头儿!”小许做完战场侦察开始和我联络了:“半径一公里内,没有发现第二个人活动!”
中年人观察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失望的打开车门向驾驶室里爬去。我跃上公路,脚尖着地飞快的向他跑去。中年人很警觉,虽然我有暴风雨的掩护但他还是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不等他回头,我把MP7粗粗的消音器顶在了他的腰上,用土耳其语说道:“双手扶在车上,两脚分开!我是警察,现在怀疑你偷窃他人财物!”
“如果你是警察,证件在我的右裤袋里。如果你是‘罗宾汉’,我所有的现金在上衣口袋里。车钥匙留在点火开关上!”中年人很老实的说道:“这样的姿势很难受,我可以动一下吗?”
我用枪用力捅捅他,命令他不准动。左手向他的右裤袋摸去,空的!上当了!接着我的枪也顶空了,一股阴风猛地向我的右太阳穴撞来!
妈的!肘击!我仰头躲过他着致命的一击。中年人得势不让人,马上五指并拢恶狠狠的向我项部砍来,这是解放军特种兵的格斗术!我连忙向左一跳,踢向我裆部的皮鞋跟,重重的落在我的右大腿上,疼得我腿一软差点跌倒。中年人的右脚尖就势钩住了我的右脚后跟,集中全身的力量猛的向我撞过来!这个动作,我军格斗术里的名字叫‘钩踢摔’。只要被撞的同时他的右脚在向上一提,我的后脑就会像西瓜一样在坚硬的路面上摔得粉碎!
连忙向右一跃,侧身躲过他的撞击。我把枪杵在他的脑门上喝到:“再动我轰碎你的脑袋!”
中年人愣住了,万万没有想到我能躲过他一连串的袭击。我的头上戴着“巴拉克拉法”帽他看不见我的面容,但他好像意识到了我的身份,眼光不停的在我身上移动。
当看清我全身的美式装备,中年人的眼神很快黯淡下来,低着头一副很老实的样子。不过,从他微握的双手和‘丁字步’上我感觉到了腾腾的杀气。他在寻找再次进攻的机会,这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对手!
“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中年人很听话的按照我的命令作了。
接着闪电的亮光,我看清了他的面容。他是我们的联络人!
“听说了吗?伦敦今天的郁金香只卖三英镑一枝!”我说出了联络暗号。
“你是说香烟吗?对不起,我不吸烟!我只喜欢喝日本的清酒!”中年人用激动的口吻回答道。
我摘下‘巴拉克拉法’帽,紧紧的握着他的双手用汉语说:“阿普杜拉同志,你好!辛苦了!”
阿普杜拉热泪盈眶紧紧的拥抱着我,双手拍打着我的后背说:“不辛苦!一点不辛苦!终于又一次听见了家里人的声音,吃再大的苦我也愿意!十二年了,我这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家里人,听到家乡话!这是我做梦都想的事情!”
我听见了一颗赤子之心,震撼人心的跳动声。又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英雄,十二年!整整潜伏了十二年!为了祖国,毫无怨言的把人生中最宝贵的十二年青春留在了异国他乡。如果我们不来,有可能他会继续潜伏下去。继续等待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辉煌!
“鸿中队,就你一个人来的吗?”阿普杜拉多年的特工生涯使他激动的心情很快平静下来,短时间的情感渲泄后他恢复了一名特工应有的样子。
“小许、大李、钱东海掩护,其余人准备撤离滩头!”
海滩上还是空荡荡的,阿普杜拉疑惑得看了我一眼,我笑着向他的身后指了指。他回头看的时候,司马小组距阿普杜拉已经不到十米了。司马抱着AUG突击步枪,向阿普杜拉翘着大拇指小声说道:“好身手!逼得我们的头儿手忙脚乱的!”说完一缩头,隐蔽在路基石下不见了。
“了不起,我的耳朵好是有了名的,今天竟然没听到一点声音!”阿普杜拉笑了,很开心的边说边打开了集装箱的侧门:“上车吧!里面有夹层,再藏十个人也不是问题!”
阿普杜拉敌后经验非常丰富,车厢里布置得很细致考虑的很周到。准备了大量的干毛巾,车厢地板上也铺上了一层塑料布,还有一个水桶。队员们很快擦干了身体,用水桶接着脏水拧干了湿漉漉的作战服。把踩满脚印的塑料布叠好,脏水泼掉,这时不知藏在那个角落里的扬声器里传来阿普杜拉的声音:“同志们!进入市区了,作好准备!”
躲进夹层,透过一个个预留的两毫米直径的圆孔,我们观察着将要被搅得天翻地覆的伊斯坦布尔市区。
一幢‘歌德式’的红顶小楼第三次从我们眼前掠过。已经一个小时了,阿普杜拉拉着我们围着四个街区不停的兜圈子。这是在‘消毒’,直到他确定没有尾巴后,才会开到我们的潜伏点。我不由得在心里想道:阿普杜拉有点小题大作了,这样的鬼天气谁会上街。这么转来转去,千万可不要引起警察的注意。
伴着“吱吱”的刹车声,车一个急转弯驶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停住了。一个被风吹的吊在半空中的广告牌上的金发美女,在含情脉脉的对着我笑。车,猛的倒出了小巷,向相反的方向驶去。十五分钟后,我们在一座已经完工的冷藏库前,停了下来。
跳下车,没等我站稳,阿普杜拉就指着冷藏库说:“鸿中队,这是我新建的冷藏库。主体建筑已经完工了,机器设备要一个月后才能运到!这里的工人放假了,你们潜伏在这里没有人会知道。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这是一幢建筑面积五千七百平米的三层楼房,一层是冷藏室二层是包装车间三层是办公区。冷藏室直径1。5米的排污管道与令伊斯塔布尔市政人员都头疼的密如蛛网的下水道相连。”阿普杜拉介绍这冷藏库的布局:“三层办公室里也有一条密道垂直的通向下水道,是一条不错的撤退路线。冷藏库所在的地区高层建筑很少四周地形开阔,是一个据守的好地方。”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18:35 | 显示全部楼层
说话的功夫,队员们已经搜索完毕,隐蔽在阴影里封锁了各个出入口。我做了个手势,大李、小许抬着器材向楼顶上跑去,剩下的队员开始在下水道、各个出入口架设红外传感器、电子眼和各种防御陷阱。
陪着我在冷藏库里转了一圈,阿普杜拉交给我一张写有冷藏库和伊斯坦布尔排水系统图的光碟后,急匆匆的走了。他还要连夜赶回去,接我们的车是偷一个专作偷渡生意的蛇头的。这个家伙在伊斯坦布尔势力很大,用我们中国话说就是黑白两道通吃。要是发现有人偷他的车,这个家伙还不把伊斯坦布尔翻过来找!这可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阿普杜拉的身影刚刚消失,我戴上耳机打开了接收器。立刻,阿普杜拉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他在小声的哼唱一首俄罗斯歌曲《喀秋莎》。这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人人会唱的一首歌曲。听得出他很兴奋,歌唱得很欢快,不时还来上一句:“阿普杜拉辛苦了!”“为人民服务!”的自问自答,看来他的心已经飞回了祖国;已经开始想象首长接见的情景了。听着他的自言自语,我会心的笑了。
司马抱着AUG从我面前经过,看见我在笑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见我不理他抢过耳机放在自己耳朵上。立刻,司马惊诧望着我,满脸不相信的神色。
我没有理他,挥手叫过刚从楼顶下来的小许,指指我的耳朵和眼睛。小许看了一眼司马好笑的表情,笑着跑的一边打开机器扫描。
“头儿,没有发现任何监听、监视设备及无线电波,半径五百米内没有人员活动!我已经打开了屏蔽,可以说话了!”
小许的话音未落,司马就开始连珠炮般的发问了:“头儿,是什么设备?谁搞得?是‘神仙’吗?”
“美国最新科技,DRZ-9型窃听器,全重15克连续工作时间48小时;最远监听距离八公里!”我得意洋洋的说道:“如果被监听人身上配有手机,我们通过手机不断的信号自检载波,可以不限距离的监听他!而且,体积只有0。5平方厘米。在和阿普杜拉拥抱的时候,我悄悄的在他的衣领下装了一个。”
“我的好家伙!”司马赞叹道:“真是个好东西!”
做完了防御,我们在二楼集中休息吃点东西补充透支的体力。小许不停的调整着监视设备和架设在楼顶上的红外雷达,时间不长他向我报告说:“头儿!防御调整好了,已经开始正常工作。以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为中心,半径500米内均在我们的控制下。一共架设了22个电子眼38个红外感应器;埋设了18个美制钢珠反步雷;冷藏库的承重梁上安装了3公斤C-4,起爆后11秒内这里就是一片废墟。”说着递给我一个起爆器,接着说道:“入侵的报警信号是短促的连续‘滴’声,已经和所有人的电台接驳好了。”
接过起爆器我把大李从楼顶叫了下来。终归红外雷达的目标比一个大活人小多了。安排好哨兵,我们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上午,肆虐了一天一夜的暴风雨终于停了,但天还是阴沉沉的云层很低。八点的时候,小许突然说道:“A2区,轿车一辆闯入!”我挥手示意队员们不要动,拿起接收器的耳机听了听,是阿普杜拉来了。
阿普杜拉提着公文箱走了进来和队员们打过招呼,把我叫到一边低声说道:“据内线消息,卡拉特好像听到了什么风声,近几天很少露面!去他在郊外的别墅侦察,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里住了。不过今天上午十点,他要出席‘军人康复中心’奠基仪式,估计有高官在卡拉特不会不出现。”
“那里的地形怎么样?”
“四周的高层建筑物不少狙杀卡拉特不是问题,但那里是新市区街道很规整脱身有些困难。”阿普杜拉面带难色的说道。
“工地附近有酒店吗?”
“有啊!”阿普杜拉不解的望着我说。
“能不能在不暴露你身份的情况下定一个房间?马上就用,来的及嘛?”
“没问题!”阿布杜拉说着拿出他的手机,很快搞定了。
“大李、小许拿装备,穿便衣。我们走!”
我们来到王子酒店预定在十一楼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三十五分。准备时间太短了,向窗外看去,远远的一支车队正向由警察警卫的工地开过来。服务生还在喋喋不休的介绍着房间,一个浴室已经介绍了两遍了,还不走想干什么。我满面怒容的刚想喝退他,突然看见他的食指和拇指在捻来捻去。原来是在等小费,我掏出一张25万里拉的小钞递过去。他竟然摆手示意不要,嘴里用英语说:“NO;NO!先生,我爱美国!”妈的!我在心里暗暗骂道:你他妈的是爱美元吧!给了他五美元,服务生眉开眼笑的走了。
锁好房间门,我和大李从旅行箱里拿出G3SG1,连忙在房间里选阵地。房间的位置太偏了,连续换了三个位置还是没角度我急得额头上直冒汗。最后总算是在浴室的换气窗上找到了位置,不过要站在马桶上才能够得到。这个姿势太不舒服了!只有一个射击位置,大李只好卸下瞄准镜当望远镜用,在人群里寻找卡拉特的秃头。
“头儿!目标;十点钟位置;距离六百米!”大李率先发现了卡拉特。
角度不好,瞄准镜里只能看见卡拉特的半个肩膀。我把十字线虚拟的压在卡拉特心脏的位置上,嘴里小声的嘟囔着:“来吧,向右迈一步;就迈一小步!”
卡拉特仿佛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耸耸肩,竟然向左迈了一步脱离了我的视线。我没有收枪依然盯着这个区域。今天来参加开工典礼的官员,按职务高低排成一行站在主席台一侧,卡拉特的职务最低排在队尾。在等级森严的军队里他不会乱跑,过一会肯定回来。
果不其然,卡拉特笑咪咪的走了回来,和一名矮胖子热烈的拥抱了一下,握着手交谈着什么。瞄准镜的十字线稳稳的套住了卡拉特的心脏,吐尽肺里的空气我慢慢的压着扳机。
突然,整个人群动起来,卡拉特消失在人群里,典礼结束了!
“小许,定位弹!”我边低声喊边拉开枪栓。
接著小许扔过来的定位弹压进枪膛,我瞄准卡拉特的座车扣动扳机。“噗”的一声轻响,定位弹飞出枪口牢牢地粘在挡泥板上。跳出枪膛的弹壳还没有落地,我找到了淹没在人群里卡拉特。他那鋥亮的秃头在瞄准镜里时隐时现,让我始终找不到机会。遮挡视线的人太多了,卡拉特顺利的钻进他的车里,我无奈的收起了枪。
“定位器工作了吗?”
“头儿,定位器工作正常!卡拉特现在向博斯鲁鲁斯吊桥行进!”小许盯着电脑屏幕上伊斯坦布尔市平面图上,一个不断移动的红点说道。
半个小时后,卡拉特的车在老城区,一个临海的古城堡前停下不动了。
“走!我们回去准备,晚上过去看看!”说完,我们分散离开了王子酒店。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19: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五节 第一次亲密接触
作者:我是特种兵
敬告那位喜欢和我开玩笑的黑客朋友:老大,玩儿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不烦吗?我是真的烦了!我不过是一区区平民;我的电脑已是古稀之年没有什么搞头,不如你去挑战丫扁或小犬效果会好一些。据说,他们的电脑防火墙做的不错,极富挑战性!对了,我一粗通电脑的战友让我告诉你:“陈毅元帅说过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谓予不信;皇天可鉴!’”
还要说上几句感谢书友的话:感谢你们不懈的鼓励和支持,如果没有你们,我早就收手不写了!说句实在话;写小说真的很需要毅力,现在我基本上没有时间去CS、红警了,因为我知道还有朋友在等我的拙作!千言万语,就一句话:谢谢你们!
我的QQ现在很少开了,信息量太大我应付不过来。对不起了!
起点书友给我的书评已经整理好了,过几天我会发上来。还希望朋友们再接再厉!铁血的朋友们,希望有时间去新书库帮忙点击一下。这周我的点击率只有300多,好惨!
好了,不说废话了!言归正转!
回到潜伏点的时候已经中午时分了。伊斯坦布尔的夏天气温虽然不高,但太阳光很毒裸露的皮肤晒得有些疼。
抬头看看隐蔽在门灯罩里的电子眼,厚厚的铁皮门滑开了一道侧身才能通过的缝隙。绕过小许设下的防御地雷阵爬上二楼,阿普杜拉有些焦急的迎上来说:“鸿中队,刚接到消息,你们来土耳其的消息可能暴露了!现在伊斯坦布尔的军、警人员已经有所戒备。”
这并不奇怪,我们在新疆搞得动惊不小,土耳其情报部门肯定注意我们的行踪。突然之间不声不响的不见了,白痴都会知道我们上哪里去了。
阿普杜拉有些沉不住气,我安慰他说:“你不用担心!他们并不能确定我们来伊斯坦布尔了。现在正是旅游旺季他们不敢大规模搜捕,充其量也就是加强戒备。敌明我暗,这样更好!警卫力量浮出水面更利于我们隐蔽的行动!”
阿普杜拉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但转眼又消失了,眉头紧锁着愁眉苦脸的说:“我还是担心会惊了东突那帮孙子。这群家伙属兔子的,论逃跑谁也比不过他们!前几年基地组织在这里闹爆炸的时候,这边的爆炸声还没有落地,他们已经在德国慕尼黑住下了。搞得小土误以为是他们给基地组织牵的线搭的桥,要不是他们的美国主子拦着,肯定下国际通缉令把这帮孙子给抓回来。挺好的一场狗咬狗的好戏,让美国鬼子给搅了!”说完,阿普杜拉很惋惜的叹了口气,
从愁眉苦脸的阿普杜拉嘴里说出这么幽默的话,队员们给逗笑了。司马笑着说:“老普,服了你了!这脸上满是愁云,嘴里说的是笑话!厉害!”
“其实是看见你们来了,我有了主心骨了!愁也愁不上劲了!”说着,阿普爬α似鹄矗骸奥璧模∥以趺锤芯酰蚁窀龌啬锛宜呖嗟男∠备荆 ?br>
我拍拍阿普杜拉的肩膀说“你说媳妇让我想起来了,你爱人在伊斯坦布尔吗?”
“在呀!”阿普杜拉不解的望着我说:“怎么了,想见见你嫂子?”
“你马上安排你的家人去欧洲旅游,三天后在法国落脚。下飞机后直接去大使馆,让他们安排你的家人先期回国。这边我们马上就要动手,不要让土耳其盯上你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还有,从今天开始你也不要再到这里来了。联系用电子邮件。”我递给他一个写有十个邮箱地址的名单,接着说道:“具体怎么操作,你是行家我就不卖弄了。这个潜伏点明天会放弃,你现在去搞上二十个不同产地;不同形状的旅行箱。”
我的表情很严肃,阿普杜拉没有多说什么和队员挨个握手准备离开。向司马使了个眼色,司马很热情的拥抱了阿普杜拉,顺手取下了窃听器。
送走了阿普杜拉,我集合起队员说道:“弟兄们,土耳其在新疆干了些什么,他们比我们清楚。我们在新疆突然消失,他们肯定会有所防范,肯定会对利于潜伏的地点进行搜查。明天,我们撤离这里去新市区找家酒店,冒充单身旅行者住下。相互之间不要联系;不要说中文;装备要在房间里藏好,不要被清洁工发现。行动时一律用英语通话,不要叫护照上的名字用0-9的数字代替,我是零号、司马一号、小许二号、马亮平三号、王官宾四号、钱东海五号、猴子六号、张杰七号、马纯新八号、大李九号。明白吗?”
“明白!”队员们齐声答道。
突然,我发现司马咬着嘴唇在偷笑,看看其他的的队员也是这样。我纳闷的问了句:“笑什么?”司马利索的回答说:“没什么!高兴!”我靠,突然间你高兴什么!一定有什么阴谋!
“说!为什么笑!不然,今天有你们好瞧的!”我面带怒色的说道。
“呵呵-呵呵-”队员们抑制不住的笑起来。司马指着我说道:“头儿,我们以为你会启用我们的绰号那!你忘了你的绰号是‘疯狗’了!”
无奈的撇撇嘴,这群熊兵竟然拿我开起玩笑来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穿着便衣来到卡拉特的古城堡外一千米的隐蔽下来。这是一座圆形建筑的古堡,主建筑建在城墙环绕的正中心,南面唯一的一条公路和伊斯坦布尔的老城区相连接,北面也就是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间杂着一些坍塌的古炮台,东西两面直接建在峭壁上,从峭壁上下去就是大海。分散行进的队员提着装备分批赶到,很快在我左右隐蔽好了。一路上的见闻,让队员们大开眼界,老城区的威严沉静和新城区灯红酒绿形成的巨大反差,令队员们赞叹不已。走在老城区,红房顶的歌德式建筑同小骑楼式的伊斯兰房屋交相辉映,古朴的建筑风格使人以为身处在18世纪的伊斯兰堡。渡过1560米的博斯鲁鲁斯跨海吊桥,马上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汽车如梭的人群,仿佛在乘坐时空转换机旅行一样。
意犹未及的小许低声向伏在身边的司马问道:“一号,信奉伊斯兰教的女人,不是不准裸露身体吗?可是我来的路上看见好多女人,用纱巾蒙着脸可是她们却露着肚皮。”
司马不懂装懂的说道:“不懂了吧!我告诉你,用心听着!知道她们为什么蒙着脸吗?她们是怕被人出来!要不然回家会不被打死!”
“有道理!有道理!”小许赞叹道:“一号,你真有学问!”
司马得意的哼哼了两声转过脸去偷笑。正在往枪上装热成像仪的大李,拆穿司马:“二号,不要听一号瞎说八道!大多数是跳一种名叫‘肚皮舞’的艳舞女郎,其余的是追时髦的新新人类。”
司马怕小许报复偷笑着向一边爬去,小许看见我制止他的手势气鼓鼓的不动了。
月光淡淡的撒满了大地,雄据在海岸的古城堡在模糊的夜色下,像一只凶猛的怪兽。海浪有节奏的敲击着岸边的岩石,发出单调的哗哗声。远处喧闹的城市慢慢的安静下来,抬腕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我做了个准备的手势,小许利索的架好了红外雷达把画面传到了我的电脑上。
很奇怪,偌大的城堡里只有寥寥无几的警卫人员。回头看去,已经观察了一会的大李,向我作了个‘十一’的手势。警卫的数目与雷达测到的相同。古城堡依地势而建很高大,雷达只能观测到一部分,看了看古城堡我通过电台说道:“二号、九号留下支援,三号、四号和我进去摸情况!一号带领其他人后撤五百米警戒,注意阵地的侧后,不要让小土包围了!行动!”
队员们相互掩护着无声无息的撤下去。随着耳机里传来“到位”的回报声,我带着马亮平、王官宾利用树木、散落的岩石隐蔽着身体来到城墙脚下。城墙是用大石块砌成的,不是很高只有六七米的样子。伸展四肢背靠着潮湿冰冷的石壁,我们静静的等着小许的信号。
“零号,安全!”
“上!”
我的话音未落,马亮平提着锚抓抡了两圈“嗖”的一声,向城墙顶上甩了出去。“噹啷”一声轻响,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没有动静。我抓住攀登绳用力的拽了拽,飞快的爬了上去。
城墙顶上很宽,约有三四米的样子,向外的方向修有垛口。蹲在垛口中间,我掏出装好消音器的MP7顶上子弹打开了保险,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左手是一个约四十平米面积的炮台,城墙从这里转弯了,右手是笔直的城墙消失在夜色中。摸出红外信号探测器,扫了一下活动区域,没有发现红外感应器。跳下垛口,我急步来到城墙边上观察城堡里的情况。
我的妈呀!虽然早就看过资料,但是眼前的情景还是让我大吃一惊。这里的城堡并不和城墙相连,城墙和城堡之间的距离足有三百米而且城墙下是一个八个洞的高尔夫球场,六条杜宾犬警觉的跑来跑去。灌木丛中有微弱的红点一闪一闪,那是在偷懒吸烟的警卫。
“妈的!”我狠狠的骂了一句。
“怎么了?头儿!”马亮平整理着绳子轻声问道。我向墙下指了指,当他看到墙下的情景时也不由得一愣。
王官宾伏在我耳边轻声问:“头儿,距离太远了!人还好说,就怕狗叫!”
“没事!这里的守卫犬是杜宾犬,只要是不拴着它就只要人不叫。”我掏出防狗液,在我们的手腕和耳后喷上了一点。这种东西据说是从发情的豹子性腺上提炼出来的,在凶猛的狗闻见也会远远躲开。作好准备,借着垛口阴影的掩护,我们悄悄的溜下城墙。躲进城墙的阴影里,拉开十米的距离交替掩护着,向城堡摸去。
虽然我们尽量的放轻脚步,但是踩在青草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在寂静夜里传出很远。藏在草丛中的小虫也不帮忙,我们离的还很远就停止了鸣叫。“妈的!这狗屁草坪!”马亮平不满的骂了一句。
露水很快打湿了我们的裤脚,着了水的美式作战靴在月光的辉映下闪闪发亮。‘华丽胡哨的破玩艺儿!’我在心里暗暗的骂了句,转过身向身后的队员指指脚下,抓了把土抹在鞋面上。
前进的非常顺利,灯火通明的古堡距离我不到一百米。不用夜视仪也可以看见古堡前的停车场里停满了名贵轿车,欢快的小步舞曲和说笑声随风飘了过来,古堡里正在开舞会。
古堡四周的防范措施肯定严密一些,我打开红外探测器把警报声接近电台的耳机里,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进。突然,不远处的小虫不叫了,我连忙举起右手命令停止前进。这时,耳机里传来小许的报警声:“零号,十二点方向,目标一;距离四十米!”
正前方,一个人影一闪蹚过茂盛的灌木丛向我直奔过来。我连忙卧倒在洼地阴影里,抽出钢弩瞄准了他的脑袋。钢弩里压的是淬有氰化物的弩箭,只要是命中顷刻间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警卫突然停住了脚步,警觉的向我身后看去,手不自然的伸进了怀里。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是王官宾来不及躲进阴影卧倒在草坪上,忘记收起的夜视镜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警卫抽出手枪瞄准王官宾的位置,虚张声势的吆喝了一声。不见反应,心虚的摘下挂在腰上的对讲机准备要支援。他还没有走进钢弩的射程,我抄起MP7瞄准他的脑袋打了一个单发射。警卫应声而倒,我弯腰冲过去看见他死不瞑目的双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子弹掀去他的半个额头,灰白的脑浆混着鲜血流了一片。血腥气招来了三条杜宾犬,露着森白的牙齿低声咆哮着不敢靠近我们。我抬手用钢弩打去,命中了两条,剩下的一条看见同伴倒下,敏捷的跃起躲过弩箭,不顾一切的向我扑过来。闪身躲过杜宾犬的扑击,我一弩射中它的肚子。还没有落地杜宾犬就已经死了,直挺挺的摔在草坪上。我们惊讶的张大了嘴,‘神仙‘的弩箭太毒了!简直和武侠小说上见血封喉的袖箭有一比,回去后,花多大代价也要给队员每人配发上一支!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蹲在草坪上观察了一会,四周很安静没有惊动其他的警卫。小心翼翼的拔下弩箭重新压进钢弩后,我轻声呼叫小许:“二号,报情况!”
“零号,正常!前进通道已清理干净!古堡周围七名,前三名,后两名,两侧各一名!完毕!”
“我是零号,我们负责正面,一号带领其他负责侧后,九号选择制高点掩护,二号在人员到位后屏蔽目标通讯!前进时注意监视器材、看守犬!行动!”
马亮平已经把尸体拖进阴影里,套上警卫的外衣拿上对讲机,大摇大摆的向古堡走去。我和王官宾据枪掩护着跟了上去。
环绕着古堡前的停车场,种满了修剪得整整齐齐半人高的冬青树。透过缝隙看去,三名警卫牵着一条杜宾犬,不负责任的聚在古堡门口的灯光下,低声的说笑着。狗好像听见了我们的发出的声音,耸起鼻子嗅了嗅高声的叫起来。我在心里低声的骂了一句:妈的,麻烦来了!摘下背在身上的G3SG1狙击步枪,飞快的拧上消声器打开了保险。马亮平和王官宾开始向我的两翼慢慢的移动,准备打响后形成交叉火力封锁出口。
杜宾犬的报警丝毫没有引起警卫的警惕,仍然继续他们的话题。杜宾犬高声咆哮着,不停的跳起来想挣脱牵引绳。牵狗的警卫不耐烦的踢了它一脚:“闭嘴!畜生!”杜宾犬不服气的向着我们的方向继续大叫。旁边的警卫厌烦的说:“米特,放开它!这个畜生昨天夜里抓住了一只兔子,今天不知道用发现了什么!”牵狗的警卫边摘牵引绳边笑着说:“妈的!一万美金买了条猎兔狗!”
解脱束缚的杜宾犬,箭一样的向我飞奔而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还剩二十米,杜宾犬还在飞奔已经可以看清它锋利的牙齿。妈的,药水不管用了!我刚掏出56军刺改格斗刀,杜宾犬已经扑到了我面前,呲着牙恶狠狠的向我喉咙咬来,喘息中带出的唾液喷了我一脸。来不及反应,顺势把56军刺改格斗刀顺着它张开的血盆大口,扎进它的喉咙里,鲜血喷涌而去顺着手臂流进我怀里。杜宾犬痛苦的发出“呜呜”声拼命挣扎着,我感觉到杜宾犬的牙齿穿透了我手臂的皮肉触到了骨头,疼得我直冒冷汗。
杜宾犬终于安静下来,我从它嘴里抽出被咬得血淋淋的手臂。抬头看去,警卫还在不知死活的聊天,连忙胡乱的包扎了一下伤口,把狗的尸体藏进树丛下的排水沟里。
牵狗的警卫不停向我这边张望,嘴里说道:“怎么没有声音了,这个畜生不会是在吃它的猎物吧?”
旁边的警卫幸灾乐祸的说:“米特!这下有你好看的了!老板知道你随便让狗吃东西,他一定会安排你去咬人!”
米特用力的扽了扽牵引绳说:“妈的,一定要抽这个畜生十鞭子!”说着,向我跑了过来。
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叫苦:奶奶个熊!怎么今天我这么倒霉,什么事情都让我摊上了!连忙躬起身体,用手扶起压趴下的小草,我半蹲在地上飞快的向后退寻找新的隐蔽物。刚刚躲进勉强可以藏住身体的玫瑰从里,米特跨过冬青树发现了草坪上的血迹。我心里一惊,连忙掏出钢弩瞄准了米特的脖子。
“妈的,真是个畜生!”米特误以为地上的血是杜宾犬捕获猎物留下的,在草坪上擦了擦鞋底喊叫起来:“莎莎,你这个该死的!马上给我滚出来!”喊叫了几声不见狗跑出来,米特纳闷的四处观望,嘴里自言自语的说:“跑哪里去了?竟然不听我的命令,一定要好好教训它一顿!”
我躲在玫瑰花丛里一动也不敢动,端着钢弩注视着米特的一举一动。鼻子里刚吸进去的小昆虫还活着,还在不停的爬。我用力活动着面部肌肉,抑制打喷嚏的欲望,眼泪哗哗的流下来米特的身影有些模糊了。
米特突然蹲了下去,费力的拔开茂密的冬青树。妈的,暴露了!来不及考虑,我左手擦了把模糊的泪眼,右手提着56军刺改战斗刀扑了上去。脚步声惊动了米特,他竟然回过头来惊讶的望着我,满脸的恐惧。‘新兵蛋子!’我暗暗的骂了一句,同时右手的56军刺改战斗刀毫不犹豫的,扎透他柔软的下颌穿过口腔直接捅进大脑里,米特立刻瘫倒在我怀里失神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失去大脑的控制,米特大小便失禁了,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气。放下尸体,双手掩住口鼻打了喷嚏,终于止住了哗哗直流的眼泪。
“一号清理三名警卫,安全到位!”“九号到位!”耳机里传来队员的报告声。小许提着装备箱,无声的爬到我身边。
我通过电台命令道:“二号!扫描主建筑物寻找监控室,屏蔽所有通讯!清除警卫后,二号负责切断电源,一号带领现有队员登顶攻击,我带其余人正面攻击,九号,大扫除!明白?”
“明白!”
三分钟后,小许报告说:“监控室在三楼,配电房在地下室,十秒钟后屏蔽通讯!”
“准备!”
“通讯屏蔽!”
“行动!”
马亮平、王官宾端起装了消音器的M4A1,撂倒了正面还在聊天的两名警卫。跳过冬青树,冲进古堡的阴影里,耳机传来连续的报告声:“侧翼安全!”“堡后安全!”
两名西装革履的警卫,走出古堡急匆匆的去检查突然不工作的保安器材,刚走下台阶,就被马亮平和王官宾拖进黑影里抹了脖子。司马他们已经登顶完毕,挂好垂降绳站在窗户的拱顶上。
“走!”我们跃出阵地向各自的目标跑去。
小许撬开地下室通气窗的铁护栏,身影一晃不见了。我隐蔽在窗户的侧面面向隐蔽在门廊里的马亮平,指指我的眼睛做了一个拉下面罩的手势,然后竖直手掌示意作好准备。大厅里轻歌曼舞的人们还不知道危险的降临,仍然肆无忌惮的说笑着,四个角落里共计八名警卫,贪婪的看着小舞台上把肚皮抖成一朵花的风骚舞娘。
断电了,灯火辉煌的古堡刹那间一片黑暗,应急灯只闪了一下就完蛋了。古堡里乱成一团,小姐们用刺破耳膜的声音高声尖叫,先生们趾高气昂喝斥警卫们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讨厌。
我猛的握紧拳,紧盯着我的马亮平向大厅里扔进去两枚闪光震撼弹。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窗户上的玻璃被猛烈的气浪鼓破,溅了我一身碎屑。房顶上连续三声踹破玻璃的声音,接着就是装了消音器沉闷的枪声,司马突进去了!大厅里,小姐们还在扯破喉咙的尖叫。我伸出三个手指然后一掩口鼻点点头,三枚催泪弹投进大厅。戴好防毒面具拉下夜视镜,我低喝一声:“上!”,我们三人分别从窗户、正门冲进大厅。
背靠着墙壁,我蹲下观察大厅里的情况。平民大概有三四十人,被呛得泪流满面不停的跑来跑去寻找出口。由于刚才被闪光弹、催泪弹连搞了两次,他们看不见也听不清,不时的撞成一团。刺耳的尖叫声听不见了,被剧烈的咳嗽声、费力的呼吸声和呼救声代替。警卫挥舞着枪高呼着:“卧倒!卧倒!”,可被吓坏了的人群只顾逃命哪里会听。
抬手撂倒一名不声不响找隐蔽的警卫,另一名拖着一个华丽贵妇向外逃的警卫闯进G3SG1的瞄准镜里。扣动扳机,一名乱跑的男人突然闯进弹道,呼啸而至的子弹立刻掀开他的脑壳,警卫一缩身不见了。妈的!我低声骂了一句,平民太多了!
看不见警卫了,我打开电台低声说道:“大厅报数!”
“两!”“幺!”
还剩下四个,这四个肯定是老手!一定找到隐蔽在等视力的恢复。
“四号,守住正门!三号;左路歼敌!我负责右路,尽量不要误伤平民!行动!”说完,我把G3SG1大背到肩上,左手提着提供压制火力的MP7护住右手的92F沿着墙角搜索过去。用枪托砸昏两名抓住我狂喊救命的贵妇,我在距离我三十米的壁炉角上,发现了一名双手握枪紧闭双眼的警卫。乱爬的宾客不停的挡住瞄准线,我只好向警卫摸过去。
这名警卫经验非常老道,从我穿着军靴的脚步声上判断出我不是客人。不声不响的抬手就是两枪转身想跑,子弹擦着我的胳膊打倒了一名宾客,惨叫声吓的我四周的宾客四下散开。我高兴的在心里说了一句,‘谢谢老兄帮忙!’左手一扣扳机,MP7吐出近半尺长的火舌,密集的子弹打的警卫不停的抽搐。妈的!‘神仙’给我的不是消焰弹!连忙翻滚着脱离,十一点方向飞来几发子弹“啪啪”的打在我刚才的位置上。听见弹着点的声音不对,暴露位置的警卫一缩身半蹲在桌子下不动了。我用92F抬手给了他两枪,9毫米的子弹打的警卫身体一歪坐在地板上,挣扎着向我的方向举起手中的枪,这小子穿了重型的防弹衣!我左手的MP7“嘟嘟”叫着,密集的子弹打得他不停的抖动,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顺手用92F在他头上补了一枪。这时,一条粗壮的胳膊从背后锁住了我的喉咙,偷袭者嘴里还在不停的“呀呀”叫着发力,左手在摸索我的G3SG1。我一歪屁股,左手的MP7由上而下擦着我的大腿,重重的捣在他下阴上,偷袭者立刻“嗷嗷!”怪叫着松开手。回头一看,是一名身穿土耳其海军上校制服的军人,我一脚踢在他下巴上,他立刻昏了过去。
躲在大理石柱子后面,我边给MP7换弹匣边低声说:“三号、一号报情况!”
“我是一号,二三层安全!目标已从密道逃脱,六号、八号正在追赶!”
“放弃目标,召回六、八号,在秘道里做好陷阱!准备撤退!”
“我是三号,清除两名!”
大厅也安全了,我摘下夜视镜说道:“二号!三秒钟后开灯!”
大厅里恢复了光明,凉爽的夜风吹散大部分的催泪烟雾。半恢复视力的红男绿女们,尖叫着向外跑去。站在门口的王官宾拧下M4A1的消音器,冲着天花板扫了一梭子,用土耳其语大喊道:“想活命的给我趴下!”
轻脆的枪声镇住了狂奔的人群,随着王官宾再一次的大喊:“趴下!”,宾客们老实的双手抱头趴在地板上。贵妇们吓得花容失色低声抽噎着,男人们翻着白眼偷偷的观察我们,想判断出我们的来路。
突然,耳机里传来大李急促的报告声:“零号,四公里;狼群急速接近中!”
他妈的!来的好快呀!我拧下MP7的消音器冲天打了两枪,吓得人群里一阵尖叫,等声音平息我用土耳其语高声喊道:“诸位,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的雅兴!今天我们是来找卡拉特的,可是卡拉特先生早早的从密道里跑了!既然卡拉特先生跑了,留下各位也不会有什么用处,大家请便吧!”
人质不相信的看着我们,我大喝道:“滚!三十秒后,我就开枪了!”
王官宾刚闪开身,人质就夺门而出扑向自己的汽车,数十辆小车一溜烟似的跑了。马亮平帮着刚从地下室跑上来的小许,飞快在古堡里安放了十包500克的定时C-4炸药。
“撤!”随着我的喊声,队员们鱼贯冲出古堡向西城墙跑去。
爬上城墙,放下绳索,大李提着枪从城墙上跑过来说:“刚才来的是警察,人质的车已经和他们搅在一起了!”
“伊斯坦布尔的驻军都在城郊,半个小时内他们赶不到只好要警察来送死了!不管他们了,撤!”说完,我抓住绳索溜了下去。
游上海滩,一眼看见一辆小箱货停在环海公里上。负责接应的阿普杜拉跳下车焦急的说:“快!快!”跳上车,车门还没关紧,阿普杜拉一踩油门飞快的开进了老城区。
转了两个弯,在一条寂静的小巷里我们跳下车钻进了下水道。阿普杜拉开着车风驰电掣般的走了,他要在戒严前赶回家去。
盖上下水道盖子的时候,我听见一声巨响,接着一队警车拉着警报从旁边驶过。
我小声说道:“笨蛋!去收尸吧!”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0: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六节我们的头儿是拉登!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昏暗的下水道里臭气熏天,一群群湿漉漉的老鼠瞪着小眼睛,毫不畏惧的看着我们。扶着不知那个年代用整块巨石砌成的下水道墙壁,我们小心翼翼的前进,每当路过下水井口的时候,队员们会贪婪的吸上几口“新鲜”的空气。
前面带路的司马,又一次的挥手示意停止前进,走到我面前为难得挠挠头皮说:“零号,前面的路与我们的路线图对不上,竟然出现了三岔路口!”看看我的表情接着说道:“可能是下水道太深的缘故,GPS接收不到信号无法定位!”
看了一眼漂满各式各样垃圾的水面,我说道:“顺着主道走,下一个污水井口,派人上去定位!”
“是!”司马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
妈的!我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本以为下水道是一个撤退的好路线,没想到走进了迷魂阵。幸亏小土没有跟进来,要不然走进了死胡同还不被全歼了!妈的!土耳其这个国家连个下水道都搞得乱七八糟,竟然还有精力去我国搅局!
前面有个井口,一丝微弱的亮光透进来,隐约听见嘈杂的说话声。队员们四下散开隐蔽起来,准备应付突发情况。司马从小许手里夺过软管窥镜,用询问的眼神望着我。我点点头,司马顺着长满铁锈的扶梯爬了上去。
时间不长,司马溜了下来满面笑容的跑过来说:“零号,刚才我上去,刚把软管窥镜伸出去,就被一个蒙着脸的妇女给发现。她好奇的看了一会抬腿就使一脚,镜头里她的脚有这么大!”司马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拍拍胸口接着说道:“妈妈咪呀!可是吓死俺了!”
“行了!行了!说正事!”我打断司马的话说道:“你应该小心一点,幸亏是个平民,如果是军人我们就暴露了!”
司马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说道:“下次一定注意,我们原来配发的软管窥镜没有放大功能的,今天一用新的吓了我一跳!零号,定好位了,距离我们的潜伏点直线距离还有五公里,已经在GPS做好标点,可以出发了!”
看了一下时间我说道:“加快前进速度,一个小时内赶到潜伏点!”
走了二十多分钟后,不知什么缘故GPS开始正常工作。有了GPS的帮助,我们前进的速度大大加快了,又走了十多分钟GPS上显示,我们现在的位置马上要和潜伏点的位置重合。司马和大李围着四周搜索了一阵,找到了一个用直径三十毫米的钢筋护栏封住的洞口。司马打开战术电筒用手轻轻一碰护栏,铁锈“嗦嗦”的掉下来,钢筋锈蚀的还没有火柴棍粗。司马抬腿踢了过去,护栏“噗”的一声,倒在水里。
小许打开他的电脑,接收到我们设下防御的无线信号,输入密码观察了一会说道:“零号,一切正常!我已经关闭了下水道里的防御,可以进去了!”
钻进冷藏库来到二楼,我要的旅行箱已经送到了。把装备收拾好装进旅行箱,换上便衣我们分批出发来到预定的伊斯坦布尔大酒店住下了。
给了提箱子累得满头大汗的门童10美元,告诉他我不喜欢陌生人的打扰,所以我的房间不需要清洁工,有什么需要我会打电话到服务台的,然后又给了他十美元,门童连声说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我,拿着钱兴高采烈的走了。我在门上用专用的镜片才可以看到的记号笔,花了个暗号,告诉队员们我住在这里。用反监设备扫描了房间确认安全后,转身把我的武器藏进浴室的天花板里。收拾好一切,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看看表才凌晨四点钟,爬上床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上午十点钟我被轻微的开锁声惊醒了,抽出藏在毯子里的92F,赤脚跳下床藏在墙角我问道:“是谁这么没有礼貌,为什么不敲门?”
“对不起!尊敬的宋先生,打扰了你的休息。我是餐厅的服务员,给您送早餐来了!”来人捏着嗓子说话,细细的听了一下。妈的!是司马!我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给我滚进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司马笑嘻嘻的走进来,递给我一张报纸说:“看看头版的新闻,我们干‘坏事’拉登背黑锅。”这是英文版的土耳其报,头版头条上用粗大的黑体字写着“基地组织再次袭击伊斯坦布尔!昨晚炸毁某政府官员私宅,人员伤亡数字正在统计中!”
我随手把报纸丢到床上,走到落地窗前边欣赏伊斯坦布尔的景色边说道:“2003年的时候,拉登把伊斯坦布尔市民炸怕了。现在听见爆炸声,就以为拉登又回来了,平民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
司马在我丢在地毯上的衣服里找出烟,点上一枝笑着说:“妈的!我们是谁卡拉特心里最清楚!既然他们说是拉登干的,那就让拉登老先生来被这个黑锅好了,9。11那么大的黑锅他都背了,我们干的这点事儿,对他老人家来说毛毛雨了!”狠狠的抽了两口烟,司马接着说道:“只是昨天我们行动失手,以后再找卡拉特这孙子就难了!我最担心的是东突那几个属兔子的,脚底抹油溜了!”
看着大街上两人一组巡逻的士兵和不断有满载士兵的军车开过去,我满怀信心的说道:“不会的!上次基地在伊斯坦布尔搞恐怖爆炸。东突首脑溜到了德国,小土差点和他们翻脸,这次的动静不大东突不会轻易溜走的!至于卡拉特吗?我们把他逼出来!”
“怎么逼?在报纸上登广告说: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猎豹大队鸿飞中队长,定于某月某日和土耳其军方情报部门负责人卡拉特单挑?”司马知道我有主意了,开始肆无忌惮的开我的玩笑。
“猪脑子!过来看看街上有什么?”我笑骂着说了司马一句,去浴室洗漱了。
“军营!”司马窜进浴室兴奋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掌说道:“我们去袭击军营!”
我拔出差点插进喉咙里的牙刷,叫住想去给队员报信的司马说道:“站住!这里是酒店,不要毛毛躁躁的!队员的情况怎么样了?”
“哎呀,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司马不好意思的说道:“队员全部到齐了。大李、猴子、小许在顶层的1803、1805、1816号房间;我、王官宾、马纯新在五层的0504、0510、0518号房间;马亮平、钱东海、张杰和你都住在七层,他们三个的房间号是709、714、720。小许已经切入了酒店的电脑主机,现在酒店的电梯、监控、电话、消防、配电均在我们的控制中。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小许就给了我三分钟的视觉暂停。酒店监控室的保安看不见我进你的房间,只能看见小许给他们放的空无一人的画面。各国来伊斯坦布尔的情报人员太多,而且来的基本上都是行家,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们的房间里没有安装预警设备,不过反监设备全天开机。”司马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小许把报警信号调制在单兵电台的加密D频道上,C频道可以监听伊斯坦布尔警察的通话。完毕!”
我点点头说道:“通知队员,我们相互之间并不认识,联系用加密电台。过一会,你和大李上街去摸摸市区的兵力部署,让小许和马亮平去军营摸清哨位、换班时间、晚饭的开饭时间。问问阿普杜拉,能不能搞辆军车和几身土耳其陆军的军装。回来后去酒吧找我!”
知道要去突袭军营,司马两眼放光的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站在门后司马呼叫了一下小许,听见“好”的回答后拉开门走了。
下午两点钟,司马组和小许组先后来到酒吧。装做相互不认识的样子,趴在吧台上喝酒。我要了一张靠窗的台,端着一杯啤酒边喝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现在是伊斯坦布尔的旅游旺季,东南亚来旅游的客人大部分会住在伊斯坦布尔大酒店,所以酒吧里喝酒的华人不少,我们几个混在人群中并不扎眼。
喝完了一杯酒,队员们陆续的离开酒吧回房间了。司马在我身边路过的时候用日语说道:“先生,打扰一下!请问你是日本人吗?”
“是的,我是日籍华人!”
“太好了!我也是日籍华人!先生,也是来旅游的?”司马拿腔拿调得说道。
这时,从我们身边路过的几位国内游客,翻着白眼看了我们一眼低声说道:“狗汉奸!”闻声我哭笑不得,一转眼我们成了狗汉奸!
“是的,我也是来旅游的!先生有时间吗,我们聊聊?”我连忙示意司马坐下说话,我可不想再被人骂汉奸。
“我住在东京,这是我的名片!”司马双手递给我一张名片,在和我握手的时候塞给了我一个纸条。胡扯了几句,受不了酒吧里国内游客,东一句汉奸西一句二鬼子的讽刺,我和司马急匆匆的逃出了酒吧。
回到房间,打开司马给我的纸条。情况搞清楚了,在街上执勤的是驻伊斯坦布尔西郊208步兵旅的士兵。现在是旅游旺季,我们昨天的行动惊动了土耳其高层。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抽调208步兵旅百分之八十的兵力开到市区里巡逻。现在208步兵旅驻地里留守的兵力不到600人,除去后勤行管人员真正用来警卫的力量不会超过150人。我不由得在心里大叫一声:‘天助我也!’不过情况有好有坏,阿普杜拉尽了最大的努力只搞到了军装,军车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1:02 | 显示全部楼层
放在床下的电台轻微的响了一下,我拿过耳机戴好轻声说道:“我是零号。”
耳机里传来小许兴奋的声音:“零号,打开你的电脑,我给你传点兵营的资料!”
打开电脑接驳上电台的D频道,先是小许调皮的鬼脸,接着传过来的是208步兵旅军营的画面。这是一个很有美军风格的长方形军营,用挂满传感器的两米高的两道铁丝网代替了围墙。四个角上建有钢制的岗楼,可以看清上面的探照灯,但看不到哨兵执勤。军营正门是双复哨执勤,只携带了随身的轻武器,没有看见游动哨。画面的远处是一栋栋整齐的兵营,兵营后面是一个和操场建在一起的车场,停满了装甲车和坦克,距离太远了我分辩不出是什么型号。从画面上看,军营的警戒很松懈,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去袭击到处都是重火器的军营。
“零号,军营晚上六点开饭,哨兵两小时一换班!怎么样,看完了画面挺兴奋得吧!”耳机里小许的声音可以说是得意洋洋了。
“兴奋什么?普通的DV录像而已,没有发现让我兴奋的画面!”
小许有些急了:“弹药库,油库!你没有看见弹药库、油库吗?”说着,耳机里传来‘噼哩啪啦’的敲击键盘声,不长时间听见小许责怪大李的声音:“九号,告诉过你不要动我的电脑!差点把最重要的的资料搞丢了,幸好我做了备份!”
大李吭吭唧唧的没有说话,看来是真的动过小许的电脑,他脸皮薄经不起小许的责怪,我连忙打断小许的话说道:“赶快传资料!”
小许不说话了,传过来的视频资料真是让我惊喜万分。这个军营不知是那个白痴设计的,弹药库和油库不但都建在营区里而且间隔竟然不到五百米!我兴奋得低声说道:“妈的!一群白痴!小土,这下你的霉倒大了!”
“零号,接着看还有更令你兴奋的!”小许得意的说道:“DV画面不是太清晰只能放大一倍,仔细看弹药库!”
“妈的!”我兴奋得差点喊出来,画面上一群士兵正在向弹药库里补充弹药!
必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乘机打乱卡拉特的部署,把主动权牢牢地抓在我们手里!
我打开电台的群话功能说道:“我是零号!全体注意,现在进行任务分配。二号,九号留守,画出军营的详细兵力配制图;其余,分成两组上街搞军车!现在是两点四十分,五点钟酒店停车场集合出发!明白?”
“明白!”
“行动!”
换上宽松的T恤、休闲裤;戴上棒球帽太阳眼镜,拿上一张伊士坦布尔的旅游地图,我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游客的摸样。照照镜子,没有发现破绽,把装好消音器的92F掖在腰后,我走出了房间。
走廊里静悄悄的,耳机里传来小许的声音:“视觉暂留!3、2、1、好!”我转身在房间门口的踏垫上,撒了一层用专用镜片才可以看见的荧光粉。看看四下无人,我乘电梯来到了大厅。
看了一眼服务台上挂钟,低下头装做对时间。眼睛的余光迅速的把大厅的情况看了一遍。大厅里来往的旅客不是很多,大部分只是在服务台短暂的停留一下。队员们分散在角落里佯装休息,暗暗控制住了大厅的出入口。司马正趴在吧台上,装模作样的询问伊斯坦布尔著名旅游景点的乘车路线。当服务员热情的推荐出租车时,司马连声谢绝:“NO;NO!伊斯坦布尔的出租车200米25万里拉,太贵了!”一付旅游老鸟的穷抠模样。点上一枝烟,我抬腿走出了伊斯坦布尔大酒店。队员们和我保持视线内的距离,远远的跟了上来!
大街上全副武装的军人不少,他们两人一组每组负责约500米的距离不停的走来走去。累了就会在站在路边休息一会,眼睛不老实的从身边走过的异国女性身上扫过。虽然他们的M16步枪、迷彩作战服在人群里很扎眼,但他们很少盘查游客,气氛总体来说还算是祥和。
闲逛了一圈没有发现军车,向队员们悄悄的做了个手势,我索性走近一组站在路边休息的士兵和他们攀谈起来。“你们好!会说英语吗?”
士兵疑惑的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道:“会一点,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我赞叹的说道:“你们太威武了!简直就是古罗马的武士!可以和你们合影留念吗?”
奉承话起了作用,带班的中士挺挺胸脯骄傲的点点头示意可以。我拉住一个行人把我胸前的相机交给他,请他帮忙。我小心翼翼指指M16的枪托对中士说道:“我可以扶着这里吗?”中士更加骄傲了,一脸不屑的说道:“可以!”我连忙作出一脸的兴奋表情,紧靠着他们举起了手指做了个“V”字。“咔嚓”一声,行人照好相向我走过来,接过相机不容我说‘谢谢’,行人抢着说道:“与我们土耳其军人合影是你的荣幸,因为他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军人!”
“军人?你们是军人!我还以为你们是警察!”我吃惊的张大嘴说道:“伊斯坦布尔市内还有军营?”
“我们的驻地在郊区,不在市区!”中士实在是不愿意和我这样一个“超级军事白痴”说话了,不耐烦的说道:“我们今天是来执勤的!先生!”
“你们辛苦了,值完勤还要走好远的路回去!”绕了好大的圈子,我说出了急需解决的问题。
“先生!在你看来,我们优秀的土耳其政府,已经贫穷的给士兵买不起汽车了吗?”中士有些愤怒的说道:“我们是乘坐国产的军用吉普来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两个街区外的停车场看看!去看看,我们的汽车工业是多么的发达!”
“对不起,对不起!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希望您能谅解!打扰了,打扰了!”我连声道歉,离开了这名傻蛋中士。背后传来土耳其军人和行人不满意的“哼!”声,我心想:天下最傻的傻蛋就是你们这付自命不凡的模样。笨蛋!等着我去掏你们的老窝吧!
唯唯诺诺的离开自以为是的傻蛋士兵,我悠闲的向两个街区外临时军用停车场走去,去参观土耳其发达的汽车工业。
转过两个弯,一拉溜二十几辆墨绿色的吉普车映入眼帘。三名哨兵端着枪围着车场警戒,不停的驱赶好奇的游客。两个军官摸样的人,懒散的靠在车上吸着烟说笑着。回头看去,远远跟过来的队员,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在停车场的左面有一条出停车场必经的小巷,队员们慢慢的走过去占据了有利位置。停车场的右面有一个露天的咖啡店,花花绿绿的遮阳伞下摆满了塑料的沙滩桌椅。我走过去坐在一张无人的桌子旁,向腰上围着雪白的围裙肩膀上搭条白毛巾的侍者,要了一杯土耳其咖啡。
热气腾腾满是淡黄色泡沫的咖啡很快送上来了,我眼睛的余光盯着还在闲谈的军官,端杯慢慢的抿了一口,果然是名不虚传!淡淡的苦味,伴着柠檬的微微的清香充满了口腔,醇香过后舌头上有一股微酸的感觉,比起国内的所谓的土耳其咖啡强了百倍!
“好!”我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闻声,在一边端着长柄铜勺调制咖啡的老板走过来问道:“中国人?”
“华侨,日本人。”
“哦!中国是一个了不起的国家!是和土耳其一样伟大的国家!”胡子已经花白的老板高兴的说道:“我去过长城两次,你们的毛说过去了长城就是罗宾汉!我现在是罗宾汉了!”说着,羡耀了一下自己的粗壮的胳膊。
肯定是导游的翻译把‘好汉’解释成‘罗宾汉’了,我笑着用英语纠正他说:“应该是:‘不到长城非好汉’不是‘罗宾汉’!”
老板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对!是好汉!时间久了我记不清了!真应该告诉所有的土耳其人去中国看看,那里的古建筑比伊斯坦布尔还要雄伟!现在来我们这里旅游的中国人越来越多,而我们很少有机会出国旅游了。我们的钱包有些瘪了!你是来旅游的吗?”
“不是,我是海员。靠码头补给我上来看看!”
停车场上的军官结束闲聊跳上车,其中的一名军官对哨兵喊道:“你们盯紧点,我们去营区拿口令很快回来!”说完,向停车场外开去。看见有军车出来,司马和马亮平在小巷口一晃不见了。
我连忙看了一下表对老板说道:“和你聊天非常愉快,可是我们的船还有一个小时就离港了,我要马上赶回去。对不起了!哦!咖啡多少钱?”
“土耳其有句谚语‘喝你一杯土耳其咖啡,记你友谊四十年!’”老板热情的说道:“这杯咖啡小店请客,欢迎你下次光临!”
“谢谢!谢谢!”我不好意思的连声说道:“下次一定来喝你的咖啡!再见!”说完,我赶紧向小巷走去。
吉普车马上就要开过小巷,司马和马亮平提着一个华丽的女士坤包,慌慌张张从小巷里冲出来,慌不择路的窜到了吉普车前,吉普车“吱!”的一声刹住了。司马和马亮平看见开车的是两名军人,连忙把坤包塞进怀里狼狈的窜回了小巷。
“妈的!小偷!”司马的狼狈逃窜激起两名军官的正义感,跳下车大喊一声追进小巷。分散在巷口的队员,跟在军官身后溜进了小巷。
我低喝一声:“成功了!”放慢了脚步。两名军容不整的“军官”很快回来,整理着军装跳上车走了,跟进去的队员出现在巷口满脸的笑容。
我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跳上车说道:“伊斯坦布尔大酒店!”路过巷口的时候,我的队员们已经无踪无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1: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七节 突袭!突袭!
作者:我是特种兵
跳下出租车,我点上一支烟,站在酒店前的小广场里欣赏着音乐喷泉。一支乐曲终了,张杰提着一些土耳其特产从我身边走过。四下看去,不远处,队员们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我跟在一个来投宿的日本旅游团后面走进酒店。绕过在大堂里大声说笑的日本鬼子,我乘电梯来到了七楼。刚走出电梯门,耳机里传来小许的报告声:“零号,军装已经送到,老普送来一辆雪铁龙一辆美洲豹停在停车场D区126号、A区39号。我察了一下酒店的停车记录,还有两辆车我们可以使用;分别停在B区107、114号,二十分钟后停车场的保安换班。车的主人是来参加马来西亚某跨国公司驻伊斯坦布尔办事处招待酒会的,估计今晚午夜前不会离开!其他一切情况正常!”
我站在隔壁房间的门口观察了一下空荡荡的走廊,掏出专用镜片看看我房间门口的荧光粉上并没有脚印,这才走进自己的房间通过电台命令道“全体注意,携二号装备按相邻房间两人一组,十五分钟后停车场集合准备出发!”
“明白!”耳机里传来队员们的回答声。
停车场的保安出奇的松懈。见用停车IC卡操控的栏杆缓缓升起,扫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出入记录,扭过头看电视去了,甚至开出去的是什么车都懒得看上一眼。
马上就到下班时间,大街上车堵得厉害。嘈杂的喇叭声;司机们的喊叫声;乱成一团。满头大汗的交警,用力的拍打着我的车顶命令我顶紧前面车尾,我的面貌特征竟然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终于驶上行人稀少通往军营的公路。又开了十五分钟,在一个通往郊区农庄的岔道口,我留下了两辆车藏在路边的小树林里,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撤退过程中被追踪。
还有不到一公里的路程,绕过前面的小山包就可以看见军营。这是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声音:“我是一号,请确认!”
“确认一号,我是零号!”说着,我把车开进路边大片生长旺盛的乔木林中,司马搞来的吉普车也停在这里。司马并没有迎上来,我知道他正藏在角落里观察有没有“尾巴”。
不到三分钟,司马穿着一身土耳其陆军中尉军服“哗”的一声,从灌木从里跳出来笑呵呵的跑到车边,凑到我耳边说道:“零号!后边很干净!”指了指小山包接着说道:“三号在山顶警戒!”
我点点头转身队员们说道:“准备战斗!”
队员们飞快的换上土耳其陆军的迷彩服,调试好武器。
“同志们!”队员们静静的围了过来,我低声说道:“前面就是208步兵旅的驻地,我们的任务是端掉他们的弹药库、油库制造混乱!逼迫伊斯坦布尔市区的部队后撤,为我们的下一步任务创造机会,完成党和祖国人民交给我们的任务。现在营区里至少还有三百人,我们只有十个人,以弱凌强任务很艰巨,但为了祖国的长治久安我们必须要完成这次任务!”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如果我光荣了由司马指挥,司马光荣了大李接替其余按照编号类推,就是剩下一个人也要把任务完成!这是我们共和国军人的职责!”
队员们静静的听着没有人说话,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得出腾腾的杀气!
这时耳机里传来马亮平的报告声:“零号,营区内士兵正在徒手集合准备开饭”
“好!我们的机会来了!”我猛击一掌说道:“九号、六号在山顶建立阵地担任掩护、狙击任务,清除我们突击方向的有生障碍。如果我们被粘住,你们要提供火力支援,并随时准备阻击增援之敌。二号在山顶架设电子设备,提供全程情报支援。明白吗?”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说完,大李、小许、猴子提着枪向山顶跑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灌木丛中,我接着说道:“一号、三号在接到我的命令后,立即突袭营门。我带领其余队员绕过营门打掉塔楼哨兵突入营区。进入后,四号、七号、八号去占领车场,控制住一辆坦克或步战,其余的一律装上炸药破坏掉。五号随我去炸掉弹药库。准备行动!”
队员们开始检查武器,我拉着司马走到一边关闭电台后悄悄的说:“司马。如果我们被捂在里面出不来,你带其余的队员立刻撤退!”
“什么?”司马猛的抓紧我的胳膊激动的说:“你说什么?……”
“闭嘴!”我低声喝道:“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
“你留下后备,我去突击!”司马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不放。
我低声命令司马“松开手听我说!”
司马看了一眼正在看着我们的队员,松开手说道:“你是指挥员,你应该留在你的指挥位置上,而不是去突击!我坚持我的意见,由我组织突击!”
“服从命令!”我厉声向司马说道:“虽然这是你的分队但你指挥的时间并不长,一直是由我来指挥的。我们的这次突击非常重要,关系到整个任务的成败容不得半点失误,所以必须由我来指挥突击。我给你留下了小许、大李、猴子、马亮平,如果我回不来,你必须带领他们完成祖国交给我们的任务!这是命令!”
“是!保证完成任务!”司马立正答道:“但我保留意见!”说完,眼含热泪抓住我说:“头儿,祝你顺利!”
“靠!搞得生离死别一样!放心,能留下我的小土,还没出生呢?”推开司马,转身看着队员坚毅的目光我低声说道:“出发!”
208步兵旅的营区面西背东,除了营门口和四角塔楼上的哨兵,其余的士兵正排着队向食堂走去。接着落日余晖的掩护,我们越过山包钻进营区前空地茂盛的草丛里匍匐着向铁丝网摸去。刺眼的阳光给我们帮了大忙,塔楼上的哨兵处在逆光位置为了躲蔽阳光,他把整个后背暴露给我们。
距离还有四百米,转过头向跟在我身后的马纯新指指营门,我打开G3SG1狙击步枪的两脚架,做了个深呼吸瞄准了塔楼哨兵的脑袋。
“零号,营门正常!”端着望远镜观察的马纯新说道。
瞄准镜里的哨兵突然转过身来,面向我们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无聊的四处看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哨兵打火机的气体好像是用完了连打几下没有火苗,他用力的甩了甩,打火机脱手掉在地板上。哨兵弯腰去拾,就在哨兵的头和塔楼栏杆将要平齐的时候,我扣动了扳机。“噗!”的一声轻响,7。62毫米的子弹飞出枪膛,瞬间掀开了哨兵的脑壳。
“安全!”“安全!”耳机里传来,小许和马纯新的报告声。我松了口气,带着队员们快速接近了铁丝网。用几个鳄鱼夹跳过传感器,马纯新用刺刀在铁丝网上铰开了一个洞。
两道铁丝网之间空地上的草长的高低不平,其中一小块一小块的只有十多公分高,颜色枯黄成梅花形分布着。有地雷!而且是梅花防御地雷阵!我一把拉住正想爬进去的队员,做了个有地雷的手势。这种地雷阵,是由触发、压发、拉发好几种地雷组成的,排除起来很费时间。妈的!妈的!妈的!我在心里边骂边掏出脉冲侦测仪,立刻脉冲侦测仪上的红色警报灯亮成一片,地雷上接驳了传感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排除!时间紧迫不允许耽搁,考虑了一下我说道:“情况有变化,按第二套方案行动!九号,消灭我左侧塔楼哨兵!掩护我们直接突袭营门!”
“明白!”耳机里传来大李的回答声。
“走!”我一挥手,队员们从草丛里站起来,跟在我身后排成一路纵队直接向营门走去。
距离还有一百米,耳机里传来大李的报告声:“零号,目标已清除!”
“原地掩护一号突击营门!”我的话音刚落,营门哨发现了我们,四个人凑在一起狐疑的望着我们。
“一号,行动!”距离营门还有八十米,我发出了行动指令。
“你们是哪部分的?”营门的带班员端着枪向我们高声喊道:“现在站住,在向前走我开枪了!”
“混蛋!你吃错药了!”我站在原地高声骂道:“我们是旅部指挥连的!妈的,要不是今天你们去市区执勤,还用得着我们巡逻!再用枪指着我,我要你好看!”
司马开着吉普车逼近营门,连续的喇叭声惊动了哨兵。哨兵如梦初醒般的喊道:“靠边停车,出示证件!”说着,向车走去。
“行动!”随着我的低喝声,走向吉普车准备检查证件的哨兵被司马开枪打碎了脑袋。剩下的哨兵不由得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拉枪栓。司马和马亮平飞身跳下车,手中装了消音器的92F连连吐着火焰,两名哨兵应声而倒。走在最后的哨兵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坏了,转身向营区里跑去,没有跑出几步我和大李打出的子弹几乎同时钻进了他的头颅。哨兵踉跄着栽倒在地上,手中的M16A1步枪摔出去好远。
“上!”我低喝一声带着队员向吉普车飞奔,跳上没有熄火的吉普车我开车冲进营区。司马和马亮平把尸体踢进路边的排水沟,紧跑几步跳上正在急加速的吉普车。吉普车发动机的怒吼声惊动了车场上的哨兵,他纳闷的从一排美制M60A3坦克后面探出头来看情况。
“干掉他!”我的话音未落,马纯新端起装了消音器的M4A1略一瞄准,打了个短点射。三发子弹瞬间飞到,哨兵被打得仰面跌倒红的血灰白的脑浆溅的履带上到处都是。
轻轻的一点刹车,王官宾、马纯新、张杰从飞奔的车上飞身而下翻滚着跃进车场。从车场另一端跑过来的哨兵,张大嘴惊讶的看着冲进车场的队员。没等他把嘴闭上,就被奔跑中的队员平端着枪打成了筛子。
我开着车向弹药库直奔而去,三三两两已经吃完饭走出食堂的土耳其士兵,惊诧的看着在他们面前一掠而过的吉普车。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2:06 | 显示全部楼层
远远的,弹药库的哨兵拼命的向我们打手势,示意我把车停在黄色停车线以外。“傻蛋!”我嘲笑的骂了一句,踩下刹车。吉普车轮胎发着“吱吱”的尖叫声,前轮压着黄线停下来。司马悄无声息的跳出了车后门。
哨兵看了一眼车牌照,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你们宪兵连的了不起!不知道这里严禁烟火,是不是想引爆弹药库?”我低头不语,左手悄悄的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顶在车门的帆布上。
“他妈的!低着头干什么?不神气了?”哨兵见我低头不语更加的盛气凌人,大背着枪走到车门边探头观望。
“呀!”哨兵看见我不怀好意的面容,惊慌的喊了一声伸手想去摸枪。晚了!我右手掐住他的脖子手指一较劲捏碎了他的喉咙,左手的56军刺改战斗刀刺穿帆布捅进了他的心脏。鲜血顺着“十”字型的血槽喷涌而去,哨兵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闷哼声吐出一口气,死了!我右手一使劲把哨兵的半截身子拖进车窗,开车向发现苗头不对正向我瞄准的另一名哨兵撞去。跳下车的司马先一步开枪撂倒了哨兵,但哨兵临死前还是挣扎着扣动了扳机。
“嗒嗒嗒嗒!”清脆的枪声震耳欲聋,营区上空立刻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猛踩一脚急刹车,我跳下车端枪打倒正在端着望远镜向我们这里看的塔楼哨兵,大喊道:“五号,开车撞开弹药库大门,安装炸药,其余人掩护!”
这时整个营区里乱成一团,到处都是“集合!集合!”的口令声和军官询问情况的问话声。一群群士兵跌跌撞撞的跑出食堂,奔向宿舍取武器,利索的驾驶员已经边整理着装备边向车场跑去,准备预热车辆。
“咣!”的一声巨响,吉普车被弹药库结实的橡木门弹了回来,撞破的水箱“哧哧”的喷着蒸汽。
“妈的!”钱东海吐掉被方向盘磕掉的牙齿,大吼一声猛踩油门再次驾车向大门撞去。“当!”的一声,弹药库的橡木大门被撞倒了,钱东海跳下车摇晃着被撞得昏沉沉的脑袋,抱着C-4炸药冲进弹药库。
巨大的撞击声,吸引了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土耳其士兵。他们大叫着:“弹药库被袭!弹药库被袭!”拉开散兵线向我们包抄过来!
我们隐蔽在弹药库门前的机枪巢里,据枪瞄准渐渐逼进的土耳其哨兵。密集的子弹带着“日日!”怪叫声,从我们头上不断的掠过。弹道打得很高,身后满仓的弹药掩护了我们,看来土耳其士兵还不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距离我们还有四百米的距离,土耳其士兵停止了前进匍匐在地上开枪封锁着我们的两翼,防止我们借弹药库的掩护撤退。
“安了四个药包,定时十五分钟!”安好炸药的钱东海身上缠着两条12。7毫米重机枪的弹链,拖着两个长方形的绿色铁皮箱爬到我身边说道:“他们为什么不攻击了,是不是想和我们谈判?”
我抄起机枪巢里的M60E3狠狠的扫了一梭子,打倒了几名企图向我们侧翼迂回的土耳其士兵说道:“有可能会与我们谈判,不过不是现在!现在他们正在调装甲部队准备包围我们,然后会调狙击手瞄准我们的脑袋,确认会在同一时间击毙我们的情况下才会与我们谈判。他们知道袭击军火库的人,绝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钱东海向下缩缩头说道:“我靠!狙击手!我宁可被打成筛子也不愿意被毁了容!”
“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现在你跳起来,立刻会被打成筛子!”司马翻着白眼看了一眼钱东海手里拖着箱子说道:“拖的什么东西?让你去按炸药还忘不了中饱私囊!”
“好歹我也是党员,那会做那种龌龊的事情!”钱东海辩解道:“这是给零号和九号搞得狙击步枪。美制的M82A3!”说着把箱子拖到了我的面前。
“靠!小土怎么把枪弹混放,他们的头儿一定是个糊涂蛋!”司马抢过M60E3向我们的侧翼迂回的士兵扫了一梭子,不吱声了。
背靠着沙包,我飞快的把小分解状态的两支M80A3装好,交叉着大背在肩上。探头看去,趴在地上的土耳其士兵不停的向身后看,他们与我们一样都在等装甲车辆的出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由开始暗暗担心,难道王官宾他们失手了?
轰鸣声中,五辆武士步兵战车伴随四辆M60A3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的心猛的沉了下去,王官宾他们失手了!土耳其士兵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性急的已经跪起来准备靠坦克的掩护向我们推进。
坦克和装甲车越过步兵的阵线飞快的向我们开来,土耳其士兵生气勃勃的跟在后面“嗷嗷!”怪叫着要我们投降。
队员们和我交流了一下眼神,在他们眼里我没有看到一丝畏惧和恐慌,只有腾腾的杀气和必死的决心!
坦克距离我们还有三百米,我向队员们说道:“弟兄们!……”
“轰!轰!”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打断了我的话。刚才还在疯狂推进的坦克和装甲车现在变成了一团团火球,乘员们跳出座舱拖着浑身的火焰,惨叫着向后跑去。紧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被爆炸的气浪推倒一片,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去。
“妈的!这三个家伙装了多少炸药?”司马笑容满面的说道。
“四号!四号!我是零号,马上向弹药库方向推进,接应我们撤退!”连续的呼叫听不见回答,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零号!我是二号!四号正在向你方向推进。他们撤出车场的时间有些晚,爆炸的车辆距离他们太近,他们的耳朵可能暂时失聪!听不见你的呼叫!”
“明白!”话音刚落,一辆M60A3冲进我的视野里。突然出现的坦克引起了一阵短促的欢呼,但回应土耳其士兵的是坦克里射出的密集弹雨。促不提防的士兵被成片扫倒,惨叫声哀号声立刻取代了欢呼声。
“把枪端平了打!冲!”我们跳出掩体端着枪扫射着向坦克跑去。不间断的交叉火力像一把铁扫帚一样在土耳其士兵身上扫来扫去。士兵们崩溃了,疯狂的奔跑着找掩护。趁乱我们爬进了坦克,飞快的向营区外跑去。
车场上的所有车辆已经成了一只只燃烧的火炬,清醒过来的士兵无奈的用轻武器向我们射击。密集的弹雨敲打得坦克,像是暴风雨中的铁皮盒子“叮噹”乱响。
突然,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大地不停的摇晃。气浪卷的坦克剧烈的颠簸,我们在坦克里挤成一团,接着,大雨般的残骸砸在坦克上。从潜望镜里看去营区里被炸平了一半,几乎看不见活人到处都是浓烟烈火。
张杰驾驶着M60A3冲出营区,在大李他们据守的小山包脚下停下来,王官宾转动着炮塔瞄准了营区内的油库开了一炮。炮膛里装的是穿甲弹,只击穿了半地下的油罐并没有引爆,但“哗哗”喷涌的油料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燃烧起来。
“撤!”伴着我的喊声,我们爬出坦克飞快的冲进乔木林跳上车,顺着军用公路急速向位于伊斯坦布尔西北郊的变电控制中心开去。
我要让伊斯坦布尔市区大停电!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2: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八节 脱离
作者:我是特种兵
‘雪铁龙’在公路上风驰电掣,公路边上稀疏的树木在我们的视线里连成一线。把车窗摇开一点缝隙,凉爽的夜风吹进我汗津津的怀里舒服极了!背后传来连续的爆炸声,回头看去,军营上空升起一朵巨大的被烈火托着的蘑菇云。拉开衣领让风吹拂着我的胸膛,我舒服的把自己埋进座椅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活着把队员们带出来了。
想想刚才的弹药库前的惊险场面我不由得心头火起,对着坐在前座上的马纯新一个‘爆栗’打过去:“妈的!你小子给我玩什么心跳?再晚一点起爆,就把我们一锅端了,吓的我全身冒汗!”看被汗水浸的湿达达贴在身上的衣裤,我接着说道:“回去后罚你们三个给我们洗衣服!”
马纯新的听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说话的声音出奇的大:“头儿,你老人家干什么打我头?没听说过吗:‘男人的头女人的腰,可看不可摸!’更何况你这是在用力打!”
“还不该打?你差点把我和土耳其的坦克一起炸喽!”
“头儿!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你说话声音大点!”马纯新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妈的,我忘了马纯新的听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白废了一顿口舌!
任务完成得顺利队员的情绪非常兴奋,司马凑到马纯新的耳边大声说:“老马,头儿说了,要罚你给他洗衣服!”
“为什么?”马纯新愣愣的看着司马。
“因为刚才坦克就在他的身边爆炸,头儿他老人家吓得尿了一裤子!”说完,司马立刻全身绷紧准备挨我打。
没等我出手,马纯新已经伸手过来摸摸我的裤子:“头儿,您老人家真的尿裤子了!”
我差点没背过气去:“马纯新!你被震傻了,司马的话你也信?你摸摸看司马的裤子湿不湿!”
马纯新不好意思的把手缩回去,顺手在司马的脸上抹了一把:“头儿,真的尿裤子了搞了我一手尿!”
司马情急之下忘了坐在车里‘嗷’的一声站起来,头重重的撞在车顶上疼得呲牙咧嘴,引得我们哄堂大笑。
我们停车的岔道口到了,小许直接把车开进树林。
跳下车我说道:“赶紧换衣服,准备突击变电站!小许在美洲豹和雪铁龙上装上诡雷和燃烧弹,马亮平、猴子在我们的退路上埋设磁力起爆雷。再有十五分钟从伊斯坦布尔市区赶来增援的部队就到了,我们在请他们尝尝鲜!”
队员们低声笑着应了一声,换上衣服各自去忙了。五分钟后,我们开着从酒店‘偷’来的车,关闭车灯冲出树林向伊斯坦布尔的外环线奔去。小许从车窗里探出身去,用遥控装置解除了磁力起爆雷的保险。开了不到五公里,远远看见亮着大灯长龙般的增援车队迎面开过来,妈的,来的好快!
“快!把车开进路边树林,准备战斗!”
随着我的喊声,两辆车颠簸着冲进黑漆漆的树林深处。队员们飞快的跳下车套上我们带来的美制作战服,利用树木掩护拉开防线。小许和司马手忙脚乱的挥刀砍下一堆树枝、乱草,盖住烫手的发动机盖和排气管。
简单的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这个树林纵深很浅背后是一条小河,如果打响对我们的防守非常不利。挥手叫司马过来我小声说道:“你带上四个人,去小河边在我侧翼建立防线。如果接火,你们从侧翼狠狠的突一下打乱土军的阵脚后,马上穿过我的火力覆盖面后撤渡过小河建立阵地掩护我们过河!”
司马点点头,掏出防红外的油彩抹在裸露的皮肤上,挥手带着小许、猴子、大李、马亮平猫着腰跑走了。
一架直升机轰鸣着从树林上空掠过,紧接着公路上担任尖兵的两辆‘武士’步战也急匆匆开了过去。干队马上就要上来了,我把头深深的埋进草丛里,但愿没有开着大灯也带夜视镜的神经病,我知道,树枝是绝对不能完全挡不住汽车发动机这个巨大的发热源的。只要是被发现,在直升机的追踪下我们不可能脱身。
一辆辆步战、装甲运兵车、卡车、吉普车、指挥车,阅兵一样的从我们的面前隆隆开过。我们伏在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了正在行军的部队。只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不要说‘步战’了,就那些架在众多吉普车上的重机枪就可以把我们打得屁滚尿流。
将近一公里长的行军纵队终于过完了,按他们的行军速度用不了几分钟,就会触发我们埋在岔道口的磁力起爆雷。到时,他们肯定会仔细搜索附近地区,我们藏身的这片树林也注定逃不过。
队员们在悄悄的向我靠拢,我向树林边上指了指,马纯新飞快的跑过去看情况。突然,马纯新一个鱼跃窜进草丛里。我连忙竖起左手掌,队员们“唰”的一声隐没在草丛里不见了。
一辆美制的M113装甲运兵车,屁股后面冒着黑烟发动机带着“噼噼啪啪”的声音,老牛喘粗气一般的停在树林边。一名头戴防撞帽驾驶员摸样的土耳其士兵,从顶窗里钻出来跳下车,骂骂咧咧的用力踢了装甲车一脚,装甲车不情愿的“咣”的叫了一声,接着就是几公里以外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我们埋设的地雷起爆了!士兵条件反射的蹲在地上,扶着快掉下来的帽子惊呼道:“我的真主啊!车队遇袭了!”
装甲车门连续打开,七八名士兵惊讶的跳下车来向爆炸的方向观望。几名士兵恨恨的用力把手中的M16A1步枪墩在地上大声喊道:“该死的恐怖份子!万能的真主啊,为什么不惩罚他们!”
“惩罚?我们是来惩罚你们的!”我冷笑着向司马做了个包抄的手势,然后带着其余的队员无声的向树林边悄悄摸去。
猛地又接连传来两声剧烈的爆炸声,接着就是瘮人的惨叫声和密集的枪声。侧耳听了一下,打得都是连发,应该是搜索的士兵触发我们留在车上的诡雷和燃烧弹,黑暗中看不清目标在胡乱的打枪壮胆。我们已经迫近到距离装甲车不到十米的距离,我随手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叼在嘴上。
突然,留在M113上的重机枪射手,无意间向树林里看了一眼发现了我们,惊慌的喊道:“树林里有人!”说着,横着身体把勃朗宁重机枪向我们转过来。
“打!”随着我的低喝声,我手中的MP7吐着火舌撂倒射手。这个时候新兵老兵的不同一下子显示出来!几名土耳其老兵在我“打!”字刚出口的时候,已经翻滚着跃到了装甲车的侧面利用车体的掩护脱离了我们火力面,瞬间就从车下向我们射来密集的弹雨,而傻愣愣还在寻找目标的五名新兵这时已经带着满脸的惊讶在我们的弹雨中咽气了。
密集的子弹打的身边的草叶乱飞,我跳跃着躲在一颗大树后面掏出颗美制M67手榴弹,用土耳其语大喝一声:“手榴弹!”,怕爆炸声引起土军干队的注意,没有拉保险甩手投到装甲车下。土耳其士兵听到了我的喊声,惊慌的后退着找隐蔽,火力顿时减弱。这时,迂回到位的司马等人乘机跃出树林平端着枪,子弹像泼水一样扫过去。剩下的四名土耳其士兵没有想到侧翼受袭,被密集的弹雨扫得仰面跌倒见他们的真主去了。
不用我再下命令,队员们抽出92F在每个尸体的头上补了一枪,随手把尸体作战背心里还是满满的弹匣掏出来装进自己的怀里。忙完了这一切,远处的枪声还在零星响着。把尸体抬上装甲车,小许和马纯新跑进树林去开车。我们跪姿据枪围着装甲车警戒着四周。听着远处还在零星响着的枪声,‘猴子’不屑的说:“操!就这素质和土匪没什么区别!给我一个团,我端了他一个旅!”
“你指挥得了一个团?”听见猴子的‘豪言壮语’,司马撇撇嘴说:“给你一个步兵连,你都玩不转!”
猴子不满的反驳道:“什么?一个连我玩不转,我可是石家庄陆院的高材生!”
“还高材生呢,差点被赶回来!”
小许和马纯新开车冲出树林,我连忙打断他们的话:“闭嘴!上车!”
小许和马纯新把油门踩到了底,发动机发着变了调的吼声迈数表指针指向了时速180公里。饶是这样还差点被飞过来的直升机发现,要不是小许和马纯新手疾眼快一把方向冲进有山体掩护的弯道,我们能不能脱离险境还真是个问题。
趁着土耳其方面没有搞清情况,伊斯坦布尔还没有戒严,我们顺利冲进市区。市区里还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爆炸后的恐慌情绪还没有波及到市区。在伊斯坦布尔外环的高速路上向西北跑了十五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个收费站。我们离开了高速路,驶上了一条狭窄的便道。
在路边一片生长的郁郁葱葱的乔木林中,倒着驶出一辆集装箱货车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阿普杜拉跳下车打开后车门拉出跳板,焦急向我们挥手:“快!快!”
跳下车,小许把车开进了集装箱里下车侧身走出集装箱。阿普杜拉立刻操纵着升降机把车抬离了箱底,马纯新把另一辆车开了进去。
“车要怎么处理?”我向正在锁车门的阿普杜拉问道:“送回去太危险了!”
“我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丢了就是,实在不行就丢到海里去!树林里有你们需要的东西。顺着这条路一直向西走十公里见路口向右拐,顺着排污河道向北走七公里,就看见目标了!”说完,阿普杜拉向驾驶室跑去。我低声向他喊道:“路上小心!”他扬扬手是一听到,发动货车开走了。
树林深处,一辆桔红色的箱式工程车停在那里。马纯新换上桔红色的工作服开车载着我们向变电站开去。一路上静悄悄的,夜风把公路两边生长旺盛的燕麦清香送进车里。队员们用自己最喜欢的姿势躺在座椅里,叼上一支烟放松着紧张的神经。十公里的路程,一支烟的工夫就到了。拐下公路开了两百米,一道两米高的铁栅栏门拦着了去路。撞开铁栅栏门马纯新直接把车开进了,干枯而又宽阔的水泥河道。顺着坑洼不平的河道奔驰了十几分钟,几十个顶部亮着一闪一闪红灯的避雷塔映入我们的眼帘,变电站到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3: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九节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章再战大西北第二十九节中国制造(一)
第二十九节中国制造(一)
爬上河堤蹚过一片乱草地,我们接近通往变电站的公路。悄悄的探头望去,变电站的大铁门紧紧的闭着,门前孤零零的停了一辆警车,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坐在车头吸着烟乘凉。看来小土已经注意到变电站的重要性了!我不由得暗暗想到:既然注意到了变电站的重要性,为什么不增加兵力驻守,只留了两个靶子让我们打?还是做好了埋伏等着我们来自投罗网?
司马见我紧皱眉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会不会是站门岗的警察,国内重要部门前不是都有武警站哨吗?”
“不太像!”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看见有固定的岗亭和必要的拦阻设备。看那两个警察的懒散样子,也不是专门用来警卫的好像是街头的巡警!”考虑了一会我接着说道:“小心为妙,不要中了小土的埋伏!一号、三号从河道里迂回过去听我的命令摸掉警察,二号架设热成像仪纵深搜索,七号、八号、九号撤到河对岸建立火力支撑点!行动!”
队员们提着枪无声的散开了,很快我的耳机里传来两组有节奏的敲击声,队员到位了。小许抱着热成像仪把我们四周扫了一遍,轻轻的碰了我胳膊一下,向我做了个“OK”手势示意情况正常。悄悄的探头看去,两名警察还在肆无忌惮的高谈阔论。
“一号,行动!”
司马和马亮平躬起身体正准备跃上路面。猛地,一直抱着热成像仪监视的小许发现了情况,超越过我直接指挥道:“一号停!一号停!有情况!”司马和马亮平的身体立刻变得像一团柔软的丝绸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过了两分钟的样子,变电站的铁门打开了一道缝。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走出来说道:“两位警官辛苦了!外面的天气太热了,不如去我的办公室坐坐。我打开了空调,准备了上好的咖啡。”
“谢谢主任的好意!谢谢主任的好意!”两名警察笑着连声说道:“今天就不去打扰了,再过上几分钟我们就要回去交班。这几天发生了几起大案,变电站在我们的辖区,我们不放心,路过这里顺变过来看看,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走了!”说着和主任拥抱了一下,转身上车走了。主任对着远去的警车招招手,关上铁门回去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来例行巡逻的警察,小土的反应如此缓慢就怪不得我了,起身命令道:“抛射石墨榴弹!”
立刻,马亮平、王官宾、马纯新半跪起来,拉开加挂在M4A1步枪下的M230榴弹发射器,装填好40毫米的石墨榴弹瞄准避雷塔环绕地区的上空,“嗵!嗵!”的每人五发连续打过去。我瞄准架在路边电线杆上的通讯线,开枪打断了它。我这样做也是听天由命,如果变电站还有一条地下通讯线,我们还是阻挡不了他们发出警报信号。
不长时间,避雷塔环绕的变电工作区上空,漂满了一朵朵的小降落伞。每个降落伞下面吊着一个鸡蛋大小的弹体,晃晃悠悠的漂下来。距离地面还有五十米,第一批打出的‘鸡蛋’瞬间炸出眩目的火光,紧接着就是第二批、第三批……。借着连续的爆光,肉眼都可以清楚的看见满天的黑色粉末飘飘扬扬的撒落下来。
变压器、高压线等电力设备上落满了石墨纤维,几万伏特的短路电流产生的电弧立刻汽化了石墨纤维并使石墨涂复在电力设备上,加剧了短路破坏效果参生了放电现象。
高压线上的“嗞嗞”放电声不断,一道道闪电般电弧不断的击中其他的电力设备。几十个巨大的变压器“嗡嗡”的短路声大作,过载引起的高温煮沸了变压器油浓烟直冒,终于,随着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几十台变压器烧成了一只只火炬!一条4万伏的高压线被过载的高温熔断了,拖着一路的电火花荡来荡去不时引燃易燃物。变压工作区烧成了一片火海,烧熔的铝水滴滴嗒嗒的落下来。
变电站的工作人员根本不敢靠前,望着熊熊大火无奈的站在控制中心大叫大嚷,立刻招来了我们发射的石墨榴弹,石墨榴弹穿过玻璃窗在室内炸开,几名被碎玻璃划伤的工作人员高声惨叫着,变电站唯一还亮着灯的地方也变得一团漆黑了。
任务已经完成,我低喝一声“撤!”司马拉下顶在头上的“巴拉克拉法”帽遮住脸,跳上公路端着AUG对空扫了一梭子用土耳其语高喊道:“杀人者偿命,我们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来了!”
奔跑中我对追上来的司马嗔怪道:“喊那一嗓子干什么?画蛇添足!”
“给卡拉特那孙子找点事情作!”司马嘿嘿笑着说:“我不喊那一嗓子,土耳其报纸肯定会把今晚的事情按在拉登头上。刚才我那么一喊,明天一见报,还不蹦出几十个恐怖组织拼命的叫喊是他们做得!让小土一个个去排查吧,忙死这帮孙子!”
“见个屁报!卡拉特早应该知道我们来了,只是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动手。变电站被袭击的消息一定会变成操作失误的!”
司马瘪着嘴不说话了,小许幸灾乐祸的凑到司马的脸前嘿嘿直笑,惹的司马伸手推了小许一把说道:“去!去!去!领导们谈话,你凑过来干什么?”
远远的可以听见市区上空嘈杂的警报声,隐隐约约看见几处火光正在剧烈的燃烧。此时的伊斯坦布尔大部分市区处在黑暗中,失去了往日夜间的灯火辉煌。一切靠电力发动的东西,全部休克。光明变成黑暗,运动变成僵死,声音变成寂静。往日灯火辉煌的伊斯坦布尔大桥,此刻如同一个巨大的骷髅死气沉沉的蹲在海峡上。上千人被困在伊斯坦布尔只有600米长的地铁里,新城区一座座摩天大楼黯然无光,失去了往日的魅力。上万人被困在里面,上千人还留在吊着半空中的电梯里。公路上没有了红绿灯指挥,交通立刻拥堵,烦躁的司机们按响的喇叭声响彻夜空。成千上万的人因为停电来到街上,给小偷们创造了大量致富的机会。蛰伏在低层的歹徒现在如鱼得水,借着一点烛光大模大样的砸开店门抢劫。趁着混乱,我们换好便衣藏好武器冲进了伊斯坦布尔市区。
这里是伊斯坦布尔老市区的一个肮脏的角落,如同所有城市的贫民窟一样满眼都是破败的建筑;狭窄的的街道;遍地的垃圾脏水;还有被涂的花花绿绿的墙壁。穿过这里,在前进五公里就到了我们的下一个目标――自来水公司。
擦了一把汗,我看了一眼GPS,算算我们已经跑了八公里,距离目标还有还有八公里。时间紧迫,挥挥手,我带头加快了速度。
贫民窟里经常停电,所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混乱,居民们三五成群的挤在路上乘凉。远远看见十条大汉急匆匆的奔过来,知趣的把头扭到一边,只有一些小混混摸样的人物不服气的盯着我们看。当看清我们遮住面孔“巴拉克拉法帽”和提在手里鼓鼓囊囊的旅行袋时,把我们当成来寻仇的黑社会份子,吓的连忙扭过头去悄悄的溜进小巷里。
乘凉的人越来越少,远处传来摩托车发动机的吼叫声和嗷嗷的怪叫声。几名盘腿坐在路边喝茶的老者,看见我们跑过来。惊慌失措的跳起来,顾不上收拾东西跌跌撞撞的跑回家。仿佛是我们是瘟神。街上的人转眼间不见了。
妈的!会不会有埋伏!我连忙抬手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准备好武器,我竖起手指做了个“V”字型手势向前一指。队员们立刻交错掩护着分成两队,隐蔽在街道两边向前搜索前进。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3:43 | 显示全部楼层
顺利的通过了街道,我们来到一个巨大的报废汽车堆积场。摩托车的吼叫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钻进一辆破车悄悄看去,十几个熊熊燃烧的汽油桶把破汽车围成一片空地照的雪亮,八九个小流氓正骑着摩托车围着空地中间燃烧的汽油桶打转,还有十几个躺在一边在吞云吐雾。妈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怪不得居民们拼命躲闪,真把我们当成来火拼的黑社会了!
看着四周还在调整呼吸的队员们我说道:“走!我们进去!”
“零号!正事我们还忙不过来呢,管这闲事干什么?”司马不满的说道:“这种事情应该让小土自己来处理!”
我坏笑着说:“跑了将近十公里,你不累吗?”司马顿悟,一拍脑袋随我走进废车厂。
把长枪藏好,我们翻过一垛垛破汽车来到中间的空地上。骑摩托车的小混混发现了我们,八辆摩托车一字排开向我们直冲过来,距离我们十几米的时候刹车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我把提着92F的右手藏在身后,用左手遮住摩托大灯刺眼的亮光,微笑着用土耳其语说道:“我们来抢劫!”
小混混们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爆出一阵哄堂大笑。一个嬉皮士摸样的小混混得意的说:“妈的!用条内裤遮住脸就了不起了。抢劫?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告诉你,这里是‘黑魔鬼’的地盘!老老实实的把包放下脱光衣服,滚蛋!不然,割下你们的小弟弟!”
小混混们爆发出一阵大笑,发动摩托车把我们围在中间。一名赤裸着上身,鼻子上有鼻环嘴唇上有唇环耳朵上有耳环,就连肚脐眼上也穿了环的大汉跑过来,嚣张的说道:“让你们脱光衣服没听见!是不是想让我们帮忙啊!”
我笑着向他说道:“你是他们老大吗?”
“靠!问我们老大干什么?”突然这个家伙露出让人恶心的淫笑:“明白了,你们是为了那两个妞来到吧!我们已经玩儿完了,要不要见见她们?这两个扭真他妈的舒服!”说完一挥手,戴在阴影里的两个流氓,拖着两个一丝不挂双手反绑被堵着嘴的女孩子走过来。
这两个女孩子顶多也就是十四五岁,已经被蹂躏的站不住了,浑身青一块紫一块下身还在不停的流血,双眼无助的望着我们那眼神让人心碎。我心头的怒火腾腾直冒,队员们的牙咬得咯咯响。
这时那名大汉还在不知死活的抓住小姑娘头发淫笑着说:“想不想听听她们的叫床声,需要的我可以免费表演一下!”说完,伸手在小姑娘还未发育成熟的胸部,狠命的拧了一把。
这简直就是一群人渣!我抽出92F,抬手打爆了大汉的头!早已怒火中烧的队员们,端着MP7横扫过去,流氓们惨叫着从摩托车跌下来抽搐几下,带着满脸不相信的表情下地狱去了!一名始终留在后面的流氓,怪叫着调头就跑。摩托车刺耳的怪叫着前轮竖起,疯狂的向出口冲去。站在我身边的大李吐出一口气,G3SG1狙击步枪枪托刚着肩就扣动了扳机。“噗”的一声轻响,摩托骑手应声落马。
在阴影里吸毒的几名流氓听见动静,吓的一跃而起抱着头“嗷嗷”叫着向废车队跑去,边跑边回头用手枪还击。
“灭掉这群畜生!一个不留!”我怒吼着,紧跑几步把一名快翻过废车堆的流氓打下来。队员手中装了消音器的MP7,响了几声沉闷的点射声,整个场地安静下来。只剩下遍地的尸体和打扫战场的队员。
两名小姑娘已经被血腥的场面吓晕了,司马从尸体上扒下几件血污较少的衣服盖在她们身上跑过来问道:“零号,这两个人怎么处理?要不要……”说着用手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不用了!松绑,放她们走!”我摇了摇头说道:“卡拉特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警察来了会追踪到我们的踪迹的!”
“今天夜里,有可能明天的这个时间,警察都赶不到这里!现在伊斯坦布尔已经乱成一团,通讯应该也暂时中断了,警察应付市区里抢劫杀人还忙不过来,这里死了几个为非作歹的流氓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小姑娘我接着说道:“她们也不会主动去报警,除非是不想活了!如果被她们的父兄知道她们被强奸了,为了维护家族的荣誉会在第一时间杀了她们!”
司马吐了吐舌头说道:“伊斯兰国家里妇女的地位这么低呀!”
“中东某些伊斯兰国家现在还在实行一夫多妻制,你不知道吗?”拍拍司马的肩膀,我向队员们说道:“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零号,这里还有一个活口。听口气是个头头!”耳机里传来大李,平稳的报告声。叫上司马,我连忙向大李方向跑去。
一个肤色黝黑双腿被打断的壮汉,喘着粗气瘫在地上目露凶光的盯着他身边的静静站着的大李。看见我跑过来恶狠狠的喊道:“不管你们是哪条道上的,这个仇兄弟们一定会给我报的!”
“堵上他的嘴!”
司马脱下壮汉的袜子塞在他的嘴里。我从司马身上抽出战斗刀挥手割开了壮汉的右侧项动脉。躲过急射的污血,我拉着他的手按住伤口,盯着壮汉满含惊恐的眼睛微笑着说道:“用力按住伤口,你会多活半个小时不过这样会很痛苦。如果你忍受不了,松开手,一分钟内你就会去地狱报道!”
壮汉挣扎着用两只手拼命按住伤口,我微笑着说道:“好好享受痛苦吧!畜生!”说完,骑上小许推过来的摩托车戴上头盔,我们向目标奔去。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4: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三十节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章再战大西北第三十节中国制造(二)
第三十节中国制造(二)
戴着摩托头盔挡住面容,我们冲出贫民窟肆无忌惮的穿行在塞满汽车、人群的大街上。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装在车头上成排的蜗牛式喇叭声,吓的人行道上平民尖叫着给我们闪开一条通道,维持秩序的警察满头大汗的挤过来,我们早已经远去了,只好对着我们的背影拼命的大喊大叫。
绕过一片骑楼式的建筑,我们驶上了去自来水公司水厂的公路。这里应该是郊区了,路边的建筑无越来越少路面上也没有了乱跑的市民,前进速度大大加快了,不到三分钟目标出现了。自来水公司水厂有备用的发电机,所以并没有受到停电的影响依旧灯火通明,隐约还可以听见加压泵房电动机轰轰的运转声。我们把摩托丢在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前,离开公路徒步向目标摸去。
距离八百米,在一片坑坑洼洼的草丛中我挥手示意部队停止前进,对着围拢过来的队员我轻声说道:“一号、二号、九号留下侦察,其余两翼警戒!”
一阵轻微的金属撞击声后,队员们整理好装备无声的走了。小许架好大功率的热成像仪开始扫描,我和司马、大李三人端着红外望远镜对自来水公司水厂正面进行无缝隙搜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几个沿着固定路线行走的维护工人,我们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小许的热成像仪只比我们多发现了两名躺着的工人。
小土不会这么笨吧?我们捣毁了变电站,自来水公司水厂竟然不派人驻守!我抑制住吸烟的欲望,拔了几棵小草放在嘴里嚼着继续想到:会不会小土已经想到了我们回来袭击,已经埋伏好了人员等我们来上钩?
“零号,别犹豫了!”司马有些沉不住气的说道:“小土不会这么快赶到的,你没看见城里车堵得厉害吗!”
我挥手示意司马住嘴,打开电台轻声说道:“六、七、八号,后撤二百米对我后方警戒,三、四、五号,前进二百米掩护一二号抵近侦察,零、九号掩护!行动!”
耳机里传来两组轻微的叩击声,担任警戒任务的队员到位了。小许和司马背上侦察装备,横向移动到一条半米深的排水沟里,匍匐着向自来水公司爬去。我和大李架好G3SG1狙击步枪搜索着我们的正背面。
司马和小许的背影在我的瞄准镜里若隐若现,掠过他们的背影我仔细的搜索自来水公司水厂的高层建筑物里可以看到司马他们前进方向的角度。没有发现可疑目标,我多多少少的松了一口气。
在乱草中找了好一会,在几棵晃动异常的小草帮助下,我才发现了已经前进道距离自来水公司水厂不到一百五十米的司马。瞄准镜掠过他们我快速的把他们的前进方向又扫了一遍。
忽然,在快速移动的红外瞄准镜里,一个微弱的红色亮点一闪而过。我的心头猛地一震,有埋伏!连忙在喉头送话器上急促的叩击了三下发出警报,司马和小许立刻隐蔽在草丛里不动了。我连忙用红外瞄准镜快速的向右搜索,发现了!在一个车间房顶上的通气管后面,一个微弱的红点在慢慢消失。我把大李叫过来轻声说道:“十一点方向!车间房顶通气管后,发现可疑目标!”
大李调整了一下瞄准镜的倍数,瞄准了我说的方向。我放下G3SG1狙击步枪,抄起红外望远镜死命的盯着通气管。突然,又出现了一个红点!一个披着伪装网的狙击手从通风管后探出头,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在胳膊上抹了抹,红点立刻消失了。
我不由得在心里冷笑起来:妈的!笨蛋!夏季野外潜伏身上不涂驱蚊剂,蚊子可不会防红外!
“交替掩护!撤!”随着我的命令,司马、小许缓慢的向后移动。我和大李瞄准了房顶上的狙击手,掩护的着他们。漫长的十分钟,司马和小许满头大汗的爬了回来。两个人伏在我身边,用手在地上扒了一个小坑把嘴埋进去剧烈的喘息着。看着他们的窘态,我无声的笑了笑没有批评他们,只是敲敲送话器通知前出的队员撤退,因为我知道在一个狙击手枪口监视下活动的心理压力。
不一会,前出的马亮平组在我左翼五十米处,无声的撤了下去。五分钟后,耳机里传来叩击声,马亮平组安全的撤到攻击出发线了。最后搜索了一遍表面上依然安静的水厂建筑,我据枪掩护着队员横向移动到水沟里,我们也撤了下去。
在攻击出发线等了几分钟,王官宾组也安全的回来了。看着队员们有些失望的表情我微笑着说道:“不要灰心!现在我们去市区搞一把,埋伏在水厂的笨蛋们就会火烧屁股一样,忙不迭的退回市区!”瞪了一眼不停拍心口,假装被狙击手吓坏的司马我接着说道:“一号,你带六七八号去汇丰银行制造混乱,沿途尽量的多布置爆炸物,并且想办法通知警察局。五号掩护九号留守水厂,监视埋伏在里面的土部队,如果他们撤离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带其余人突击市区制造混乱,我要让卡拉特办公桌上的电话彻夜不停,榨干小土的兵力!记住,我们是军人不是屠夫,只要是不主动向我们进攻,不准杀害平民,最主要的是不准强奸,谁要是敢违反我毙了他!”队员们压低声音笑了起来。司马伸手打了我一拳说道:“靠!你把我们当成流氓了!”
揉着生疼的肩膀我低声说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队员们从小许手里接过遥控起爆装置,兴高采烈的跨上摩托车向市区奔去。
我的第一个目标是一个在用发电机发电照明,坚持营业的电子商店。踏上商店台阶的时候,我的心‘咚咚’的跳得厉害,手心里浸满了汗水。这是我生平的第一次‘抢劫’,紧张的心情比第一次出任务有过之而无不及,双腿竟然也有些发软,我不由得有些佩服抢劫犯的心理素质!
“先生们,需要什么!”一名四十岁上下年纪的男售货员,礼貌的向气势汹汹冲进来的我们说道:“我可以为你们服务吗?”
小许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用蚊子叫般的声音哼哼了一句:“抢劫!”
“先生,你说话的声音大一些好吗?我听不清您说的什么!”售货员几乎凑到了小许的脸前。
小许困惑的挠挠头,下定决心大喊了一声:“抢劫!”
售货员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先生,您真的是很幽默!”
妈的!我们真的是来抢劫的,竟然说我们幽默!我一把推开小许,忍住良心的谴责掏出92F顶在售货员的额头上恶狠狠的说道:“你看我们的样子是来表演幽默的吗?”
“不!不!先生请不要这样!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拿好了!”售货员惊慌失措的双手抱头蹲下来讨好的说道:“只是由于停电,现金不是太多!”小许冲进货架胡乱的拿了一些商品,顺手把收款机里的现金揣进怀里。
售货员偷偷在用脚尖触动报警器,我装着没有看见恶狠狠的威胁他不准报警后,我们冲出商店。四五名警察侧着身体,单手举着手枪拼命的挤过人群向我们追过来,嘴里大声叫嚷着:“站住!站住!”说着,冲天“呯呯”的开了两枪!拥挤的人群“唰”的四下散开。警察追赶的脚步加快了,小许见状掏出抢劫的钞票顺手扬了个“天女散花!”。刚刚跑了几步的警察瞬间被抢钱的人群淹没了,我们趁机跳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在一个僻静一点的小巷里,清点了一下“战利品”。拣出五个录音笔,其余的物品被我一股脑的丢进了垃圾箱。
“利用电脑里的音频信号制作报警录音!命令土耳其政府释放近期被捕的库耳德工人党首脑人员。”我把录音笔扔给小许说道:“要有不同的声音,报案人的声音要惊恐万分,背景声音约吵杂越好!”
“好莱!”小许打开电脑,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制作好了录音,顺手把耳机递给我。仔细的听了一会,我满意的点点头说:“录的不错!走!我们去找卡拉特的麻烦!”
抽干了两辆摩托车油箱里的汽油做了十几个燃烧瓶,我们分乘剩下的两辆摩托冲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现在的市民已经从停电的恐慌中清醒过来,三五成群的滞留在街道上攀谈起来,一阵阵欢快的说笑声不时的传过来。拥堵的车龙,在警察的指挥下开始缓慢的移动,秩序井然。人行道上有人发现了我们,友好的挥手与我们打招呼。
望着一张张友好的面孔,我不忍下手!土耳其政府中一小撮反华分子惹的祸,与善良的市民何干?可是为了祖国人民的安居乐业,我不得不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我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声:对不起了!但愿不会有平民受伤!接着大喝一声:“动手!”
十几个燃烧瓶立刻投到缓慢移动的车流中,带着火苗的汽油四处飞溅引燃了十几辆汽车,火光映红了整条街道,滚滚的黑烟冲天而起。刚刚平静下来的人群像看见饿狼的羊群一样,惊恐的尖叫着四下奔逃。秩序井然的车龙乱套了,争相逃命的汽车接连不断的撞在一起挤成一团,塞满了整条街。一辆汽车的油箱被大火引爆了,“嗵!”的一声巨响,一大块铁皮飞了出去击碎了路边商店的橱窗玻璃,刹那间警铃声大作,同时爆炸的气浪把未燃尽的汽油泼的到处都是,公路上的汽车不断的被点燃。
火光映红大半条街道,热浪炙烤的路边上茂盛的法国梧桐树宽大的叶子打了卷。刚才如同集贸市场一样嘈杂的街道现在安静的像个墓地。只剩下噼噼啪啪的燃烧声和冒着黑烟的火苗伴着有些发傻的我们。看着脱离射程躲在街角的一些胆大市民对我指指点点,我感慨想到:如果塔城的市民有伊斯坦布尔市民应变速度的一半,绝对不会出现那么大的伤亡。太久的和平生活,让我国的人民麻痹了!
闪到火光照不到的阴影里,简单的组成一个矩形防线,我们看着一辆类似香港冲锋队巡逻车停在街尾,十几名警察跳下来挤过逃命的人群向跑来。燃烧中的汽车油箱不断的爆炸,不管距离远近只要听见爆炸声,警察们一律双手抱头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很有些要头不顾腚的味道!警察们的憨态可掬引得小许和王官宾哈哈大笑。
还有百十米的距离,四名手持莫斯伯格595AP5式12号霰弹枪的警察,组成梯次队形开枪向我们拼命轰击,掩护其他警察进攻。一时间,枪声大作硝烟弥漫。躲在街尾看热闹的市民看见警察气势汹汹的进攻队形,听见12号595AP5霰弹枪“轰!轰!”枪声,竟然叫起好来!他们根本不知道,霰弹枪的射程无论如何也不会超过五十米的!
看着赶来送死的警察,我轻声命令:“注意留活口,把附近的警力吸引过来!”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4:44 | 显示全部楼层
突然,掩护射击的四名警察同时向两边闪开,两名身穿防弹衣双手托着重性防弹盾牌的警察冲到队前,开始向我们冲击。一名手持MM-1式38毫米警用半自动榴弹发射器的警察,隐蔽在警察攻击出发线的汽车后面进行超越射击,封锁我们的退路。
“轰!轰!”两发榴弹在我们身后二十米的位置爆炸,密集的弹雨打在汽车上,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过来。
“妈的,是警棍弹!(国内称:痛块弹或痛球弹)”王官宾从地上爬了起来嘟囔道:“零号,警察把我们当成小混混了,看意思是准备在市民面前表演一下活捉我们!”
警察的突击队形停下来,他们的指挥官高声说道:“前面的人听着:我以伊斯坦布尔勇敢光荣的警察的名义命令你们:立刻缴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话音未落,手持MM-1警用38毫米半自动榴弹发射器的警察,立刻向我们身后又发射了两枚警棍弹示威。
撇撇嘴,我端起G3SG1把一个不小心露出小腿的警察打倒,算是对他们叫喊的回应。警察们被激怒了!两名盾牌手托着盾牌掩护全队,小步快行五米停下,间隔十秒,接着再前进五米,逐步向我们逼进。
“零号,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冲过来?”小许不解的问道。
“他们这是在打击我们的心理防线!”警察一时间还冲不上来,我索性给接触国外战术较少的小许上开了课:“这样做要两个好处,一是;普通的匪徒面对持优势火力队形严密的警察,心理防线会变得很脆弱。间隔十秒前进五米是为了不断消磨匪徒的抵抗意志并给匪徒考虑的时间。一般情况下,警察前进三十米70%的匪徒会选择投降;20%的匪徒选择反抗;10%会自杀。二是;如果遇到持有重性军火的匪徒,五米前进法可以全身而退不会陷进匪徒火力覆盖面,或者全速突击展开队形集中火力消灭匪徒。这种办法,在CQB中会使进攻方占尽先机。不过今天他们遇见我们,这种办法就不灵了!”
说话间,警察已经推进到距离我们四十米的位置,一部分警察掏出震撼弹,催泪弹准备强攻了。我猛的大喝一声:“手榴弹!”随着我的喊声,四枚美制M67手榴弹准确的飞过盾牌,滴溜乱转的落进警察的队形中间。
警察们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会有手榴弹,用变了调的声音惊恐的喊叫着,四下奔逃找隐蔽。两名盾牌手反应神速,跃起后退到手榴弹后面,竖起盾牌掩护全队。“轰!轰!轰!轰!”连续的四声爆响,立足未稳的盾牌手被爆炸的气浪顶的仰面跌倒。五名手脚慢的警察失去盾牌的掩护,被弹片击伤,惨叫着在地上翻滚着。两名盾牌手惊慌失措的跳起来没等他们迈步,就被马亮平击伤腹部重新躺倒了。
警棍弹、12号霰弹不住点的向我们打过来,几名冲警察冲出隐蔽物,边用手枪向我们射击边把惨叫连天的伙伴向汽车后面拖去。“乒乒乓乓”的枪声,“轰!”“轰!”的榴弹爆炸声听起来很热闹,可我们的身边愣是一个弹着点也没有,警察素质和军人素质的差距一下子显示出来。
受伤警察的惨叫声使刚刚还在欢呼的市民闭上了嘴。躲在街尾的MM-1半自动38毫米警用榴弹发射器射手拼命的向我们射击,想掩护闯进我们火力网的警察撤回去。榴弹射手的弹药很快打光了,他从隐蔽的车后探出头向车上要弹药。瞄准他微微露出的肩膀,我端平G3SG1狙击步枪一枪打倒了他。
失去了唯一重武器的掩护,近处被我们罩进火网警察的精神快崩溃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群捣乱的小混混竟然有强大的火力。早知道这样,绝对不会在支援未到的情况下冒然突击。本来是想在看热闹的市民面前露露脸,现在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成问题了!只好边胡乱的向我们射击边拼命的呼叫支援。声音之大,让五十米开外的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给他们在加点油!自由射击,把他们全部击伤!”说着,我端着G3SG1狙击步枪把一个躲在车后探出半个身体,用左轮手枪向我们射击的警察的右臂打断。受伤的警察惨叫着不停的翻滚,他的伙伴伸手想拖他回去立刻被小许命中,躲在车后拼命的嚎叫!
“总部!匪徒有大量的自动火器,请速调特警支援!请速调特警支援!”警察指挥官的喊叫声已经是声嘶力竭了!为了“配合”他的呼叫,我向马亮平、王官宾、做了个手势,他俩半跪起来端着M4A1打开连发瞄准车底盘下警察露出的双腿“嗒嗒嗒嗒”就是一个长点射。五六名警察惨叫的着被打倒,剩下的警察赶紧脱离汽车,丢下伙伴兔子一般飞快的窜到街道两边建筑物里找隐蔽。马亮平和王官宾打光弹匣里的子弹,意犹未尽的瞄准靠近路边汽车的油箱,“嗵!”“嗵!”的打了两发四十毫米高爆榴弹。汽车应声爆炸,伴着爆炸声街道两边建筑物上的玻璃向瀑布一样倾泻而下,躲在建筑物下面的警察抱着头被赶了出来,立刻被我们密集的弹雨扫倒,又是一阵惨叫声。
警察指挥官的呼叫声更响亮了:“匪徒使用的制式武器!使用的是制式武器!我们伤亡惨重,他妈的!速派支援!”
“他们就不能坚强一点吗?”小许大大咧咧的跪在地上不满的说道:“唧唧歪歪,叫得像个娘们!”
“靠!你得意什么?他们只不过处理街头斗殴的警察,不是特种兵!”我看着正在抱着G36K短突不停扫射的小许笑着说道:“看看他们的武器,霰弹枪已经是重武器了,其余的都是手枪根本打不到我们!”
警察被我们接连不断的打倒,剩下的两名警察顶不住我们的火力,看见我们并不向受伤的伙伴继续射击,便小心翼翼的向街尾撤退。
“欢送一下!”伴着我的命令声,我们对着警察的头顶打了一个长点射,警察们逃跑的脚步立刻加快了。我站起来大声的喊道:“我们是库尔德人游击队!给你们三个小时的时间释放我们的领袖阿卜杜拉•奥贾兰!不然,我们三十个分队将彻底炸毁伊斯坦……”
“轰!”的一声,不远处一辆爆炸的汽车打断了我的话。浓烟裹着烈火在我身上扫了一下,呛的我连声咳嗽。妈的!倒霉!我暗暗的骂了一句。身边的队员指着我笑成了一团。小许随手拾起一个不知什么时间被崩过来的倒车镜递给我。妈的!是该笑!油烟把我的脸和套在头上的“巴拉克拉法帽”熏成了一个颜色,要不是有一口白牙摆在脸上,简直就是肩膀上顶了一个黑煤球!
警察远远的躲在街尾监视着我们,近处的汽车还在剧烈的燃烧,被故意击伤的警察哀号着向未起火的车后爬去。远处的凄厉警笛声响彻夜空,警察的支援快到了。仔细的听了一下警笛声的方向,我命令道“三号!掩护射击!五点钟方向,撤!”
最后,向关心爱护我的书友们说声:“对不起了!再次的请求你们的原谅!”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5: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三十一节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章再战大西北第三十一节中国制造(三)
第三十一节中国制造(三)
马亮平跪姿据枪略一瞄准,手中的M4A1吐出了长长的火舌,街尾正在调整部署的警察又被撂倒了三个。紧接着,两发40毫米榴弹飞了过去。伴着“轰!”“轰!”两声巨响,两辆被榴弹直接命中的警车爆炸起火。巨响惊醒了躲在街尾看热闹的人群,意识到自己还身处危险的环境,惊恐的四散逃命。奔逃的人群挡住了警察的射界,我们发动摩托撤出了这条乱成一团的街道。
刚拐过街尾,一架麦道600N警用直升机从我们头上呼啸而过。一个漂亮的左急转,立刻把我们的身影锁定在搜索灯雪亮的光圈里。
不等我的命令,队员们反应敏捷的跳下摩托车翻滚着四下散开,手中的枪连连打响。密集的弹雨敲打的直升机腹下的装甲板“叮噹”作响火星四溅。直升机立刻拔高,但搜索灯还在不停的移动寻找我们的身影。
我的眼睛被搜索灯的强光扫了一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躲在路边的垃圾箱后面,我闭着眼睛无奈的等着视力的恢复。直升机还在我们的头顶上轰鸣,旋翼扬起了漫天的尘土,路边的梧桐树被吹的剧烈摇摆。
直升机发动机的轰鸣声突然加大。不好!我在心里惊呼一声,一定是发现了隐蔽不好的队员!直升机正在横过机体,好让后舱的狙击手射击。
“小心狙击手!打掉搜索灯!”我边向队员们大喊边用衣袖擦擦不停流泪的双眼,费力的睁开眼睛。还好!虽然视力还是有些模糊,但已经能分清敌我可以参加战斗了。
小许和马亮平在我的左翼不停的变换阵地向直升机射击,吸引它的注意力。王官宾悄悄的运动到了直升机的右翼,猛的从车后站起来,据枪瞄准搜索灯就是一个长点射,伴着“嗒嗒”的枪声搜索灯应声而灭!
直升机驾驶员的经验非常丰富,从枪口焰判断出王官宾的大概位置。机头猛的向右一转,大开的后舱门伸出一枝M21狙击步枪的枪管。正在变换阵地的王官宾闪电般的把头缩了回去,但还是晚了一步。M21的枪口一闪,王官宾闷哼一声左臂向后一甩无力的垂下来,鲜血顺着袖筒滴滴嗒嗒的流出来。
直升机驾驶员从最初受袭的本能反应中恢复过来,知道5。56毫米的子弹对直升机造不成伤害得意洋洋的悬停在我们的头顶一百米的上空。小许和马亮平救人心切,徒劳的几个长点射根本对直升机正面没有什么作用,只好停止射击,急速向直升机的侧翼移动但立刻被直升机上的另一名狙击手逼了回来。机上击伤王官宾的狙击手架好M21狙击步枪,一枪一枪调射准备把王官宾逼出隐蔽物消灭掉。我的眼睛现在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直升机的轮廓,根本无法精确射击,强行开枪不但逼不退直升机,有可能会暴露我的隐蔽位置被机上的狙击手消灭掉。我们被直升机粘住了!四处的伊斯坦布尔警察,在直升机的调度下拼命的向我们赶过来。虽然严重的交通拥堵迟滞了他们的速度,但凄厉的警笛声还是越来越近了!
我闭着双眼,抱着G3SG1狙击步枪躲在垃圾箱后面等着视力的恢复,心中暗暗懊悔:鸿飞呀鸿飞!你这是怎么了?在敌后行动竟然这么粗心大意,直升机这么大的问题竟然没有考虑到!自己牺牲了没有什么,可是你手下还有一班一起出生入死荣辱与共的弟兄,最主要的是祖国交给任务刚刚开始呀!越想越后悔,我懊恼的给了自己头上一拳。
“零号,直升机正在向你方向缓慢移动!”小许的通报声惊醒了我。睁开双眼向头顶上看去,直升机正一点点的向我靠近模模糊糊可以看清前风挡的大小。妈的!拚了!我摸索着调整了一下瞄准镜的倍率,猛的站起来瞄准直升机驾驶员的大概位置连续的扣动扳机,同时嘴里大喊着:“向我正前方十米投闪光弹!”
7。62毫米的子弹连续击中前风挡,直升机猛的一顿接着向后急退。我虽然看不清直升机驾驶员的脸,但是可以想象出他惊愕的表情。耳机里传来小许的低喝声:“闪光弹!”我心里默念着:“1、2、3、”猛闭眼低头翻滚着隐蔽到一辆靠近路边的皮卡后面。
“轰轰轰”三枚闪光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爆响,紧闭双眼都可以看见眼前白光闪现。直升机开始垂直拔高,这是驾驶员暂时失明的本能反应,成功了!
“三号,40毫米榴弹,直升机旋翼,打!”我从皮卡后站起来高声命令道:“全体集火掩护!”
“嗒嗒嗒嗒”的枪声伴着密集的弹雨封锁着直升机的两翼。“轰!”“轰!”的榴弹不断在直升机旋翼附近爆炸,雨点般的弹片敲打的机体“叮噹”乱响。直升机在失去视力的驾驶员操纵下,笨拙的左右摇晃着缓慢拔高。机上的一名狙击手有些红眼了,冒险窜到后舱门侧面伸出M21狙击步枪向下瞄准。
我的视力恢复的差不多了狙击手的身影虽然有些模糊,但毕竟是被我发现了。嘴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妈的!等你半天了!”我据枪瞄准了狙击手的脑袋。这时狙击手也发现了我,本能的向侧面闪去,手中的M21胡乱的向我的大概方向开了一枪。狙击手的脑袋在G3SG1狙击步枪的瞄准镜里一闪不见了。直升机上的狙击手是右手据枪的,我急忙向左下方拉动枪口,运动中连续开了三枪。
伴着第三声枪响,瞄准镜里爆出一团血花。狙击手支撑身体移动的右腿被我击中了!右腿瞬间失力,狙击手一个趔趄栽倒,头顶探进我的瞄准镜里。我心中默念道:去死吧!的同时手指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枪响,狙击手的脑袋应声爆开,一头从机舱里栽出来,被保险绳高高的吊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马亮平抓住短暂没有狙击手压制的机会,三步并作两步运动到直升机的右翼。据枪瞄准大开的后机舱门“嗵!”的一声,把一发40毫米M406式杀伤榴弹打了进去。
“轰!”的一声巨响,直升机舱立刻被烈焰充满,爆炸的气浪把另一名狙击手轰出了机舱。弹片削断了保险绳,狙击手惨叫着坠落下来摔成了一堆。浓烟烈火裹着失去驾驶员控制的直升机,摇摇晃晃的向路边一栋大厦的顶层坠去。
“他娘的!老天爷都在帮我们!”万万没有想到能把榴弹打进机舱的马亮平,嘴里嘟囔着得意洋洋的站直身体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找隐蔽!”我疯狂的大喊着,跑过去抓住马亮平的衣领拉着他钻进路边的车下。
“轰隆隆!”惊天动地的一声响,直升机一头撞在楼顶侧面,机体残骸、水泥碎块扑天盖地的砸下来,一截半米长的旋翼残片,擦着我们隐蔽的车顶飞过把一棵直径足有三十厘米的梧桐树拦腰砍断,“噹!”的一声,扎进一辆雪佛兰开拓者的前风挡上。紧接着,大厦上被震碎的玻璃瀑布一样的倾泻下来,伴着“乒乒乓乓”的响声,玻璃碎屑扑满了整条街道。直升机上的油料引起了大火,熊熊燃烧的大厦像一个巨大的火炬照亮了夜空。刚才还是一片大都市形象的街道,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头儿,你又救了我一命!”伏在车下马亮平讪讪说道:“我欠你四条命了!”
“靠!你他妈的有几条命还我!”我顺手给了他一个“爆栗”,打开电台接着说道:“全体注意,向我五点钟方向胡同撤离!”
我们刚从车下钻出来刚站直身体,突然从街尾的“T”型路口,闪出一个头戴“巴拉克拉法帽”身着黑色城市作战服的人影。发现了我们,身影一晃又缩了回去。妈的!伊斯坦布尔的特警到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5:41 | 显示全部楼层
伊战以来伊斯坦布尔恐怖事件不断,特警肯定难缠,支援的直升机马上也会赶到。如果来的是军队的武直,我们没有防空火力,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通过电台我连忙命令道:“二号,布置两道红外起爆防线,其余听我口令投掷烟雾弹后撤退!”
街尾的特警在等待狙击手到位,没有向我们发起进攻。小许把红外感应起爆器装上雷管,分别填进十个50克的小包C-4塑胶炸药里,飞快的投掷到特警进攻路线两边的汽车上。向队员们伸出三个手指倒数,3、2、1、我猛的站起来用土耳其语大喊道:“手榴弹!”伴着我的命令声,三枚德制DM24发烟手榴弹向街尾的“T”型路口飞去。
我的话音未落,街尾立刻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找隐蔽!找隐蔽!”的喊叫声。目的达到了,我要的就是着几秒的时间。不到五秒钟,街尾的“T”型路口,被DM24发烟燃烧手榴弹参生的浓烟笼罩了!
“撤!”低喝一声,借着浓烟的掩护我们飞快的冲进了约两米宽的胡同。借着汽车燃烧的火光,我检查了一下王官宾的伤口。子弹从左肩上穿过,撕去了一大块肌肉露出白森森的臂骨,鲜血汩汩流出。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即是这样王官宾的左臂最少半个月使不上劲了。倒上止血粉,在嘴巴一样张开的伤口里填上药棉,我飞快的给他包扎好了伤口。王官宾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疼得脸色煞白豆粒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
“吗啡?”我抓住疼得全身微颤王官宾说道:“会帮你减轻痛苦!”
“不用!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打磕睡!”王官宾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小伤口,子弹没留在体内我就能坚持!”说完,提着枪去胡同里警戒了。我叫住了他,把他的M4A1大背在肩上,把我的MP7弹药补充给他。王官宾的左手很快就会抬不起来,M4A1用不上了只好用MP7单手射击。
身后的伊斯坦布尔特警经验非常老道,看得出是经历过真正战斗的警队。我们投出烟雾弹掩护撤退,他们并没有和某些菜鸟部队一样心急火燎的追上来。而是接连投出四枚手榴弹,利用爆炸的气浪驱散了烟雾为狙击手扫清了射界。在得到狙击手全面的掩护后才小心翼翼的按照,美国游骑兵街头巷战战术的“T”型街口攻击队形,排成两队左右梯次配置把住街道两边,平稳的向我们推进过来。
“妈的!这是一队难缠的角色!”伏在胡同口看到特警不紧不慢的推进,我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向小许说道:“二号,准备起爆红外感应炸药。这是群老油子,你做得防御他们肯定不会上当!”
小许撇撇嘴不服气的窜到我身边,蹲在胡同口的墙角把软管窥镜伸出去监视特警的行动:“不过就是这两下子!美国鬼子的破烂战术快成了小土部队的“圣经”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小许的话不无道理。特种部队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要灵活的运用战术,向小土特警这样墨守成规是很容易吃亏的。
留下小许掩护,我带着马亮平、王官宾飞快的向胡同的另一端跑去。小土的特警基本上都经过美国人的培训,虽然不能和土耳其的特种兵相比但实力绝对不能低估,胡同的另一端肯定也会布置有警力准备突击。
“三号,寻找下水道口或其他的逃生口!”奔跑中我低声命令道:“四号,随我去阻击!”
马亮平立刻掏出GPS开始定位,确定我们的准确位置。
狭窄的胡同里一团漆黑,贴着两边的墙壁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废弃物,地上满是垃圾不知从哪里来的脏水从我们头顶上不断的流下来。因为担心特警突然投进闪光弹迷盲眼睛,所以我们没有戴夜视镜。只好磕磕绊绊的摸索着向胡同口跑去。
临近胡同口,耳机里传来马亮平的报告声:“零号,共找到三个建筑物的出口和一个下水道口!完毕!”
“清理建筑物的出口安装诡雷装置,进入下水道进行初步搜索!完毕!”
奔跑中我的脚踢在一个什么东西上,仔细看去原来是几个满是油污的煤气罐。伸手摇了摇竟然还是满的,嗅嗅粘满油污的手指有一股浓烈的食用油香味,这一定是餐馆的备用煤气罐。我顺手提了两个摆在胡同口的两边,装上了遥控起爆装置。
隐蔽在墙角悄悄探头望去,街道上空荡荡的,刚才的激烈战斗的枪声驱散了因为停电滞留的人群。一队特警在两面防弹盾牌的掩护下,刚刚拐过街角向我们推进。王官宾轻轻的碰了我一下,向我十点钟方向的上方指了指,然后右手握拳放在右眼上。
狙击手!我心里一惊,连忙用夜视望远镜看去!一名身穿黑色城市作战服的特察正在铺狙击手专用的狙击毯,身边是一枝打开两脚架的瑞士SSG3000战术狙击步枪,他的观察手举着望远镜搜索着正面的高层建筑。妈的,出乎我的意料,伊斯坦布尔的特警竟然在交通完全拥堵的情况下,赶来了两个小队!用望远镜测好狙击手的距离,抽回身给G3SG1狙击步枪旋上消音器后,我向王官宾做了准备手榴弹的手势。
为了不被推进的特警发现枪口焰,我躲在胡同口内据枪瞄准了特警狙击手。没想到立刻被特警狙击手的观察手发现了。他焦急的拉扯着狙击手,手指不停的指向我隐蔽的位置。虽然,我听不到他说的什么,可从他满脸的惊慌的表情,可以感觉到他的恐惧。正在调试枪械的特警狙击手,手忙脚乱的向我的方向调枪口。从瞄准镜里,我可清晰的看见他脸上汗水的反光。屏住呼吸,我轻轻的扣动扳机,G3SG1狙击步枪欢快的发出一声闷闷的枪声,狙击手的额头上应声爆出一团血雾,身体立刻被7。62毫米子弹的冲击力带倒。观察手敏捷的卧倒在楼顶,用战术三角枪背带固定在胸前的M16A1突击步枪同时抵肩到位。不等他扣动扳机,我的G3SG1狙击步枪已经运动到位,伴着闷闷的枪声,观察手像是被抽去了脊梁一样软软的瘫在楼顶。从他头上流出的鲜血蜿蜒着向排水口流去,在C3SG1狙击步枪的夜视瞄准镜里发着诡异的黄灰色。
不愧是热点地区训练有素的特警部队,装了消音器的G3SG1狙击步枪微弱的枪声立刻引起他们的注意。正在推进的特警突击队立刻止住了脚步,据枪静静的观察着四周。带队的指挥官,开始用电台联系,确定是否是己方人员开的枪。看着训练有素的伊斯坦布尔特警优秀的战术动作,我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叫好!说句实在话,能在十人突击小队突击行进中听到经过消音器处理过的枪声,并丝毫不乱的按照战术要求做到原地警戒搜寻目标,我国能达到这样水平的特警部队不会超过十支!
“手榴弹!”我低喝一声,我和王官宾投出的两枚M67破片杀伤手榴弹同时出手飞向特警的队形中间。“轰!轰!”两声爆响,一名特警被爆炸的气浪掀起,撞进路边汽车的风挡中咽了气,其余的特警虽然找到了隐蔽,但还是被四处飞溅的弹片击伤不少,一时间惨叫声震天响。趁乱王官宾单手握着MP7探出枪口,一口气打光了一个20发的弹匣。刚刚缩回手,特警射来的密集弹雨把胡同口的墙角打的砖石飞溅。
“全体撤入下水道!”我高声叫喊着和王官宾“抱头鼠窜”。
奔跑中,子弹从我们身边“呜呜”掠过,特警追上来了!
“卧倒!”我高喊一声按动了遥控起爆器。“轰隆隆!轰隆隆!”两声巨响,煤气罐爆炸了火光冲天而起,胡同口的两边楼房的一层被炸塌了,碎砖烂瓦漫天飞舞。几名特警浑身冒着火焰嚎叫着奔跑了几步,摔倒在地上无助的惨叫着死去。
场面太惨了,惨叫声伴着焦臭味迎面扑来!王官宾忍受不住良心的谴责伴着瘮人的惨叫声,用未受伤的右臂抱住头喃喃的说道:“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是你们的政府太不人道了!”
这时,胡同的另一头响起接连不断的爆炸声,燃烧的火光映红的半边天,另一队特警也被伏击了。小许和马亮平弯着腰冲过来,扶着受伤的王官宾,我们跳进了下水道。刚刚拉上井盖,一架直升机呼啸着从我们头顶一掠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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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节 中国制造(四)
作者:我是特种兵
头顶上的直升机还在轰鸣,一定是悬停在胡同上空用机载的大功率热成像仪搜寻我们。下水道里伸手不见五指,从巨大的“哗哗”流水声中可以判断出这是一条比较宽阔的水道。随水流飘来的阵阵恶臭熏得我们头晕目眩,水面上漂浮的各种垃圾不断的撞在我们身上,稍微改变一下方向又随着水流漂走。
戴好夜视镜我用GPS定了一下位,向马亮平做了个了望的动作命令他做尖兵。马亮平竖起拇指示意明白,举着枪蹚着齐胸深的污水提前出发了。我和王官宾据枪警戒着下水道入口,小许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把一枚美制M16A2反步兵跳地雷安装在水底,接着踩着我的肩膀把一枚M18A1定向地雷固定在下水道顶上,抽出双脉冲起爆的M4电雷管换上了由红外感应器起爆的P/N820233-2电雷管。
跳下我的肩膀,小许向我呲呲牙轻声说道:“零号,只要是小土追进来,我保证炸他个屁滚尿流!”说完,据枪瞄准了下水道入口掩护我们撤离。
污水很冷,王官宾由于失血过多身体不住的打冷战。我紧走几步搀起他的胳膊轻声说道:“坚持住!蹚过这条下水道我们就脱险了!”
“我没事!”王官宾挣脱我的手说道:“一号,失血后身体都会发冷,我自己走上一段就好了!”说着,竟然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大步向前走去。
我停住脚步等小许上来后问道:“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突击的特警警觉性很高,伤亡不会超过50%!虽然我等到他们前进至两道伏击线的中间的时候起爆,爆炸汽车的残骸把方圆30米的面积全部覆盖了!但是我还是看见有人冲出火海!”顿了一下小许接着说道:“小土的特警素质挺高的!我们在暗他们在明,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换成是我们的特警,伤亡肯定小不了!”
听着小许条理清晰的分析,我赞许的点点头示意同意他的说法。小许近来进步得非常快,每次任务后的小结报告写得头头是道,对敌情的分析和判断都很到位,个人技、战术也从初期的标准教案动作转变成自然反应。尤其是在电子战术和爆破方面无可挑剔的取代了武登屹的位置,成了全队放心的“甩手雷”(特种部队对爆破手的昵称)。这一切印证了军中的一句至理名言:“经历一次真正的战斗,要比参加一百次实弹演习学到的经验要多!”
“做的不错,以后继续保持!”夸奖了小许一句,我指指王官宾的背影说道:“我接替你的位置,你去照顾一下四号!”
小许会心的向我笑笑紧赶几步和王官宾走了并肩,有意无意的搀扶一把受伤的王官宾。
“哗哗”的流水声很讨厌,让我听不清来自身后的声音,只好不时的倒退着走上一段距离。掀开系在手表上的迷彩布条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从晚上六点发起进攻,我们连续战斗了四个小时,队员们已经很疲劳了,但是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区,狠狠心通过电台我向马亮平说道:“加快前进速度,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脱离下水道!”
行进了十几分钟,我们走上了一条紧靠墙壁供市政人员寻查的混凝土便道。有了便道,近距离里内肯定会有出口。回头看看依旧黑暗一片的下水道,我轻声说道:“原地休息五分钟,检查武器,准备战斗!”
伴着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耳机里传来队员们轻轻的报告道:“二号,主弹药(G36短突)两个基数,辅弹药(MP7)一个半基数,防身弹药(92F)、后备弹药未消耗!完毕!三号,主弹药两个半基数,辅弹药两个基数,防身、后备弹药未消耗!完毕!四号,主弹药转补零号,辅弹药三个基数,防身、后备弹药未消耗!完毕!”
“相互补充弹药,保持两个主弹药基数!”听完报告,我背靠着墙壁坐在湿漉漉的水泥地板上命令道。
下水道里依旧安静,只有单调的流水声伴着我们。借着短暂的休息机会,我把开始行动以来各种情况梳理了一遍。突袭军营和变电站的行动没有留下什么漏洞,已经成功的达到了战术目的并脱离了与土军的接触。只是自来水方面的情况不是太明朗,至今也没有搞清埋伏的是特警还是特种兵,并且没有接到他们撤出的报告。进入市区的行动由于准备的过于仓促,没有想到伊斯坦布尔的警用直升机会在没有地面指挥的情况下强行升空,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伤了一名队员,差一点就被随后赶到的特警粘住,幸好胡同里有下水道入口我们才得以暂时脱险。进入下水道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并没有特警追上来,我们盼望防御的爆炸声始终没有出现。没有爆炸声只会出现两种可能,一种是特警在抢救伤员,清理我们留在地面上的诡雷装置并等待后援的到来,另一种可能是;根据下水道的图纸,在我们前方和后方同时投入兵力,前后夹击一举消灭我们。不过后一种情况不太可能出现。因为伊斯坦布尔现在还在大停电,通讯没有完全恢复交通拥堵很厉害,警力调度、运动困难,而驻地远在几百公里以外的土特种兵在接到命令,至少需要三个小时才能赶到。伊斯坦布尔没有成建制空中输送能力的特警们能在第一时间赶到两个小队的已经是超常发挥了,短时间内不可能会有更多的特警赶到。还有司马小组现在应该到位了,汇丰银行的爆炸声一响,警察一定会以为他们上当了!把我们当成和所有的恐怖份子一样,爆炸的目标是英国的汇丰银行,一定会向汇丰银行调动警力!想到这里,我站起来轻声说道:“三号,寻找出口,我们上去再搞上一家伙,配合一号组把自来水的兵力调出来!”
“是!”队员们一下子来了精神,喜笑颜开的应了一声,组成一个菱形队形出发了。
身上的污水还在不断的滴滴嗒嗒的流到便道上,下水道里含有沼气的空气熏得我们头昏脑胀。不过不用在泡在水里行军,前进的速度还是大大加快了。
“零号,前方发现出口!”耳机里传来马亮平轻轻的报告声。
“三号原地警戒正面,二号隐蔽侦察!”边下命令边向我的左翼一指,我和王官宾据枪封锁住了我们队形的背面。
小许爬上镶嵌在墙壁里的梯子,先侧耳听了一会然后悄悄的把软管窥镜从下水道井盖的提孔中探出去。观察了一会,他溜下梯子跑过来凑到我耳边说道:“零号,这里四周全部是写字楼,活动的人不是很多,有六名警察携一辆面包警车在疏导未撤离的职员。”
“原地警戒!”接过软管窥镜留下小许接替我的位置,我爬上了梯子悄悄的探出了软管窥镜。
被太阳炙烤了一天的水泥建筑物,在向四周吐着白天吸收的热量,在软管窥镜的夜视镜头里泛着明亮的灰白色。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相互照顾着从大厦里走出来,看见停在街道中间亮着警灯的警车和围成一个松散的半圆型的警察,惊喜的欢呼一声,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如同见了至亲的人一样抱着警察喜极而泣!警察们惬意的享受着,往日这群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白领对自己尊重和信任,尽职尽责的努力扮演好人民公仆的样子,威严的指挥着白领们撤离,可是他们忘记最总要的一点:警戒四周!我们的机会来了!
“五分钟后开始行动!清除警察,留下警车!”溜下梯子我对围拢过来的队员们说道:“清除顺序由左至右每人负责两个,重武器手归我!如果遇到平民不要伤害他们,让他们去散播我们在这个地区的消息,二、三号在附近楼房里布置爆炸物,然后报警把警力向这里吸引,我们去突袭自来水水厂!明白?”
“明白!”
“好!准备!”
五分钟后,用软管窥镜观察了一下四周,我轻轻的移开沉重的下水道井盖探出头去。警察正背对我们在和一群刚刚离开的公司职员挥手告别,飞快的爬出下水道,我横向运动到一个自动售报机边,架好G3SG1狙击步枪瞄准了手提莫斯伯格595AP5式霰弹枪头头模样的警察。
警察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聚在一起轻声说笑着,烟头一明一暗的不时照亮他们的脸庞。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我轻声说道:“零号到位!锁定重武器手!”
立刻,队员们跃出下水道口,借着建筑物阴影的掩护迈着猫步,飞快的向警察身后的警车运动过去。
还有三十米,队员们在运动中由突击“一”字队形变成了梯次横队,手中枪口瞄准了目标!
突然,锁定在我瞄准镜里的警察耸起鼻子用力的嗅了几下,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距离太远我听不见他说的什么,不过从他满脸厌恶的表情上看得出,一定是一件非常令他讨厌的事情。
一阵微风吹来,我突然嗅到了身上令人作呕的恶臭。明白了!他嗅到了我们从下水道里带出的恶臭了!随着队员的渐渐逼近,警察嗅到了越来越重的臭气,不由自主的向臭气飘来的方向看去。
“妈的,可恶的臭气!被发现了!”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我扣动了扳机。“噗!”的一声枪响,瞬间赶到的7。62毫米的子弹掀开了提着595AP5式半自动霰弹枪警察的脑壳。随着四溅的鲜血、脑浆,警察惊诧的表情永远的定格了!
剩下的警察惊慌失措的急速后退,手中的CZ75BD警用手枪“乒乒乓乓”的向队员们打过去,惊慌中子弹大都打偏了,只起到了拦阻的作用。
队员们手中的枪装了消音器,伴着闷闷的点射声每三发子弹射出去,就会有一名警察应声倒地,抽搐的去另一个世界报到。
从队员的枪膛里跳出的弹壳还没有停止跳动,战斗就结束了!低头看了一下表,只用了九秒钟!我满意的抱着枪向警车跑去。跑动中,我突然感觉到附近有几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翻滚着卧倒在地,我对着电台低喝:“十点、一点、三点方向,警示性射击!”我的话音刚落,队员们手中的枪响了。弹道打得很高的几发子弹飞过去,“叮叮当当”的在玻璃门上钻了几个洞。伴着几声分贝数颇高的女声尖叫,几名目睹“袭警事件”很有绅士风度的先生,保护着女同事,跑回了里他们最近的大厦。
跑到车边,我做了个手势,四扇车门同时被打开。小许伸手把车里一名吓得瑟瑟发抖,双手抱头高声叫喊“饶命!”的警察拖出来一脚踹倒。掏出92F手枪顶在警察的脑门上,用询问的眼神望着我。
警察从小许的眼神里看出我是头儿,拼命的向我哭喊道:“求求你,不要杀我!你们要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今天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以后也绝对不挡老大们发财的道!”
“妈的,把我们当成黑社会了!”背向我据枪警戒后方的马亮平凑到我耳边,不屑的嘟囔着:“什么眼神?难道伊斯坦布尔的黑社会都用军用制式枪械!”
跪在地上的警察眼神闪烁,我知道他在说谎,他知道我们不是一般的匪徒。为了给土耳其一个我们人数稀少的错觉,我决定留下活口。
我据枪警戒着四周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留下活口,小许用枪托击昏了已经吓得小便失禁的警察,飞跑着去附近的几栋写字楼上安装药包。王官宾从警察尸体上摘下两副手铐,把昏迷的警察拷到路灯杆上,用块擦车布堵上了嘴。马亮平从尸体上扒下了四套血污较少的警服报到警车上,顺手把警察的武器扔到了王官宾的脚边。王官宾跪在地上,单手把武器拆成一堆零件,扔得到处都是。
耳机里传来清晰的:“滴滴”声,电台接到了一组加密的促发电文。我回身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接驳好电台,屏幕上立刻显出“毒蛇出洞!”四个字。
我高兴的叫起来:“好!自来水的埋伏撤了!”
不到三分钟小许回来了,我们套上警服发动警车开到街口的一个公用电话亭边停了下来。小许下车,拨通免费的报警电话。
“喂!喂!这是报警电话,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报警台的女警察,用甜甜的声音询问着。

小许把录音笔放在电话的话筒上打开放音键,录音笔里传出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低沉的用土耳其语缓慢的说道:“听!这是正义的声音!”接着按动了遥控起爆器,不远处立刻响起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话筒里的询问声嘎然而止,接着就是一阵慌乱的喊叫声:“恐怖份子袭击第28街区,发生连续爆炸……”
挂上电话,我们跳上车,拉开警报飞快的向自来水方向开去。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7: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三节 中国制造(五)
作者:我是特种兵
黑黑的夜色依然笼罩着慌乱的伊斯坦布尔,只有很少几处有自备发电机的楼房透撒出明亮的灯光,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如同海边的灯塔。我们开着警车吭吭唧唧的前进了不到两公里,眼前出现了拥堵在街道上长长的车龙。心情烦躁的司机们把喇叭掀得震天响,把满头大汗忙着疏导交通的警察声嘶力竭的喊叫声淹没了!
“倒车!”望着丝毫不见动弹的车龙我说道:“找个地方把车丢掉,我们徒步前进!”
“嗵!”一个装满饮料的纸杯重重的砸在风挡上,把我们吓了一跳。抬眼看去,一个中年男子从车窗里探出头向我竖起中指:“笨蛋警察!你们应该下车帮忙,而不是去回家照顾老婆!”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接着就是如林的中指和异口同声的“嘘!”声。
“靠!有病!”小许加速倒车猛打方向调过车头,狠狠的踏了一脚油门把愤怒的叫骂声远远的甩在背后。
“我们一定会被投诉的!搞不好还会被扣工资!”马亮平扯扯有些不合身的警服一本正经的说。话音未落,立刻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就连咬牙忍痛的王官宾也笑出了声。
拐过一个弯,往日繁华的街道如今是一片狼籍,满地丢弃的商品踩满了脚印,两边的商店全部被洗劫了!砸烂的橱窗、撬开的大门仿佛是一张张向夜空诉说自己不幸遭遇的大嘴。
不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不断向我们逼进。小许向左急打了一把方向,警车吼叫着窜上三级台阶,一头扎进门脸宽大的被抢劫一空的“花花公子”专卖店。跳下车,马亮平把卷帘式防盗门拉下来。不一会,五六辆警用摩托车呼啸而过,向刚才我们报警的位置急匆匆的奔去。街道上不能走了,借着即将耗尽电池应急灯微弱的光线,我们找到了后门,钻进了肮脏不堪的胡同里。
身上的警服给我们帮了大忙,看见我们头戴的“巴拉克拉法帽”身着警服和提在手里的武器,大部分维持秩序的警察根本不问什么直接放行了。碰上个别较真的,我们只好把他送到另一个世界去维持秩序。
二十五分钟后,我们借着警服的掩护冲出了市区,顺利的来到通往自来水公司水厂的小公路边上。看见自来水水厂灯火通明的厂房的时候,我打开电台轻声说道:“九号;九号,我是零号,不要向你背面开枪,我们过来了!”
“九号明白!欢迎‘恐怖份子’前来自首!”大李顺便幽了一默。
蹚着满是露珠的乱草,我们分成两组交替掩护着向原来潜伏的位置摸去。前进了十几分钟,掏出望远镜看去没有发现大李的身影。这时耳机里传来大李的声音:“零号,我现在的位置在你的三点方向,距离四百米!”
“靠!狙击手就是诡计多端!”王官宾在我身后不满的说:“九号这家伙一定用瞄准镜挨个的把我们瞄了一遍,怪不得我身上一阵阵发紧!”
没有理会王官宾的牢骚,换了我也会这样做的,身处敌后小心为妙谁知道上来的人背后有没有尾巴!留下小许等队员在原来的潜伏点待命,我独自向大李的隐蔽点摸过去。
大李和钱东海身上披着伪装网,趴在简单构筑的掩体里,一人一挺M80A3聚精会神的监视着水厂方向。听见我的脚步声,大李回过头露出一口白牙说道:“零号,距离我五十米,你身上的臭气就传过来!”
“靠!钻了半个小时的下水道,泡了半个小时的污水澡!”闻闻身上臭气,我吐口唾沫问道:“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埋伏的是伊斯坦布尔的特警,兵力是两个小队,半个小时前撤走了!现在驻守的是二十名警察,装备霰弹枪和MP5冲锋枪没有发现狙击手!厂门口左右个埋伏了两个人,加氯车间里有十个人,其余的在加压车间和总控室里。”大李把热成像仪的视屏接驳在单兵视屏上递给我接着说道:“这是一个小时以来的热成像图对比!”
看完了热成像图没有发现什么疏漏,我对大李说:“继续搜索,一定要确定有没有狙击手!”
“是!”大李应了一声,端起夜视望远镜搜索着水厂的正面。通过电台把小许叫过来操作热成像仪,我焦急的举着夜视望远镜搜索着我们的背面。司马至今没有消息,如果短时间内不能归队,我只好组织剩下的队员突击自来水水厂。6:20我们还有一个伤员,成功系数太小了。
时间过去了三分钟,司马组还没有出现,我打开喉头送话器的开关说道:“全体注意任务分配!”
突然,耳机里传来两组有节奏的叩击声!司马组回来了!我心头一喜,连忙在话筒上用指甲划了三下回应。耳机里立刻传来司马的声音:“我是一号,请确认!”
“我是零号,欢迎归队!”
贴着公路边上的路沟,一溜人影飞快的跑过来。
“零号,你老人家掉粪坑里了?”司马带着队员跳进掩体,捏着鼻子说道:“根本不用找记号,我闻着臭味就找到你了!”
“闭嘴!报情况!”看着司马喜笑颜开的表情,我知道他的任务完成的很顺利,但时间紧迫不允许说笑只好打断他继续开心得想法。
“任务顺利完成,我无一伤亡!在汇丰银行总部前,共设置了二十个爆炸点并通过有线电话网切入汇丰银行的电话总机向伊斯坦布尔警察局报警说,有恐怖份子潜入大楼劫持人质!撤退时正有大批的警力赶到,引爆三个爆炸点杀伤部分警察后,我们成功撤离!现在警察正在排除进入汇丰银行的爆炸路障。完毕!”
“时间紧迫,不能让你们休息了!”司马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我打开电台送话器接着说道:“全体注意任务分配!二、三、五号随我突击水厂正面,一号带领六、七、八号两翼跟进,九号、五号架设红外战术监视雷达掩护进攻;并架设干扰器,两分钟后除我们预留的“D”频道,屏蔽一公里范围内所有的无线电通讯。消灭驻守大门的四名警察后,我直接突击加压车间和总控室,一号组负责加氯车间!清理完毕后,马上安装炸药向西北方向撤退!明白吗?”
“明白!”
“行动!”我把王官宾的M4A1突击步枪扔给猴子使用,把M249班用5。56毫米机枪留给了王官宾。跳出掩体,我带着小许、马亮平、钱东海排成一字纵队大摇大摆的向自来水水厂跑步前进,两翼侧后一百米司马组紧紧的跟上来。
沉重的脚步声,在夜空里传得很远。距离水厂还有一百米,耳机里传来王官宾的预警声:“零号,正面警察异动!两名前出,两名大门后十点、两点位置埋伏!”
“明白!”一挥手,我们加快了前进速度。距离大门还有八十米,突然一道雪亮的光柱照在我脸上,接着一个沙哑略带惊慌的声音喊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妈的!你瞎了,我们是警察!”我嘴里骂骂咧咧的回答问话,脚步未停。
“站住!站住!不然我开枪了!”问话的警察见我们的脚步未停,着急的大喊起来。强光电筒发射的亮光,照的我们睁不开双眼看不清目标,只好停下脚步。我打开送话器低声说道:“九号,我正前方目标!戒备!”
“九号明白!已锁定!”
“你们的车呢?”警察看清我们头戴“巴拉克拉法帽”,身上的警服不是很合身怀疑的问道:“你们不会是一路跑过来的把?”
“市区里在大堵车,你不知道吗?你是不是不想我们留下?如果这样,我们马上走!”我有些愤怒的喊道:“难道你们是乘车来的!关掉你的破电筒,我的眼睛快被你照瞎了!”
“是的!”警察关闭了强光手电讪讪答道:“我们是乘车来的。
“妈的!凭什么要我们跑步他们坐车!”“这太不公平了,一定要去投诉!”“回去,回去!看不起我们!我们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身后的队员大声喧哗起来,仿佛是受了极大地委屈。边说边向自来水大门走去。
“你们不要叫嚷了,我们也是粘了特警们的便宜才坐上车的!”警察大声向我们喊道:“欢迎你们的支援!”
嘟嘟囔囔的前进着,距离还有三十米,警察突然问道:“你们是那个部门的?”
想到我们丢弃的巡逻车上的编号是3815,我随口答道:“我们是3809巡逻车组的!”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7:22 | 显示全部楼层
靠!答错了!警察一脸惊慌的大喊着:“遇袭!”手中的MP5A5立刻吐出长长的火舌,9毫米的子弹带着“嗡嗡”的怪叫声擦着我的耳边掠过,像是死神的冷笑声。翻滚着脱离火力覆盖面不等我们出枪,背后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大李开枪了,正在扫射的警察被12。7毫米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带的双脚离地仰面跌到,脑袋在坚硬的路面上摔碎了,像是爆开的西瓜红的白的溅的到处都是。
顾不上责怪大李击发时机掌握不对,我高喊一声“冲!”举枪打断了路边电线杆上的电话缆。
“闪光弹!”马亮平大喊着投出了闪光弹。“轰!”的一声巨响,强光利剑一样刺破夜空。睁开紧闭的双眼,我们一声不吭的冲上去。两翼,司马组挺身冲锋利用双人攀登法,越过高高的砖墙冲进水厂内。
大门口,被闪光迷盲的三名警察躲在防弹盾牌后,据枪胡乱射击封锁大门。伴着MP5A5清脆的枪声铁门被打得“叮噹”乱响,跳弹不时“日!”“日!”的从我们身边掠过。躲在门柱后,我向队员们做了个手榴弹的手势。四枚美制的M67手榴弹同时投出,“轰!”几乎是一声爆炸,三名警察被爆炸的气浪掀翻。火力一顿,我们疾风一般冲了进去。
三名警察,两死一伤。受伤的警察腹部被弹片削了碗口大的一个洞,流出来的肠子也被削断了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警察疼得面无血色高声惨叫着,这么重的伤肯定是救不活了。跑过他身边的时候,我抽出92F瞄准他的额头补了一枪,惨叫声应声而止。
“大门!安全!”我对着电台喊了一声,大李、王官宾抱着装备开始向水厂转移。
“十点方向!火力接触!”掩护侧翼的小许,高声预警,手中的G36短突“嘟嘟”的吐着火舌,扫向冲出加氯车间的警察。警察的火力被小许吸引过去,我们翻滚着找到隐蔽。马亮平跳起来,手中的M4A1打了一个长点射,撂倒两名警察。刚卧倒,密集的弹雨呼啸着从他头上掠过。小许乘机脱离滚动中手中的G36短突连连打响,飞快的隐蔽到花池下面。
我跪姿据枪,把一个弯腰找隐蔽的警察一枪打倒。7。62毫米的子弹竟然穿过警察的脑袋,击中了他身后另一名警察的腹部。一枪两中!“妈妈咪呀!”我不由得在心中叹道:“这那里是作战哪,简直就是屠杀!这群警察不知道进攻要拉开散兵线吗?”
警察们找到了隐蔽物开始拼命的向我们射击,我们静静的伏在隐蔽物后根本不还击。这时,迂回到位的司马组从警察身后探出头来,不声不响举枪就打。侧后受袭的警察瞬间被准确的短点射击毙四个,剩下的三名警察转身向加氯车间跑去。我身后的钱东海据枪一个短点射,撂倒了留在最后掩护的警察。刚转过墙角的猴子不甘心的把M4A1挟腰射击,“突突”的打了一个长点射,嘴里还“嗒嗒嗒嗒”的模仿着M249班用机枪的枪声。我不由得笑着骂了一句:“这个家伙!在想着他的机枪呢!”
从电台耳机里听到我的笑骂声,猴子不服气的说道:“零号,要是我的机枪在,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说着,用M4A1突击步枪的枪口捅破玻璃窗,低头躲过警察射来的子弹,抬手把两枚闪光弹投进灯火熄灭的加氯车间。
“轰!”“轰!”两声巨响,司马率先冲了进去。一阵短促的点射声后,耳机里传来司马的报告声:“安全!”
加压车间和总控室的灯熄灭了,据守在里面的警察很聪明的没有冲出来,我们也不敢贸然进攻。这时大李、王官宾背着装备上来了。王官宾的脸色很难看,从他身上解下M80A3狙击步枪我关切的问道:“怎么样?”
“没问题!”王官宾爽快的答道:“小伤口!”
鲜血已经浸透了绷带,我知道他不想拖累行动在说谎,转身向大李命令道:“还有时间,给四号缝合一下伤口!”
小许留下操作着热成像仪,搜索着目标。嘴里不停的向我报告着:“零号,车间门左侧十米一个、泵池中三个、总控室操作台后两个、总控室北头有四个挤成了一团,应该是工作人员,完毕!”
马亮平和钱东海悄悄的运动到加压车间的窗户下面,向我举起拇指。M82A3狙击步枪的瞄准镜不带热成像功能,我大概瞄准隐蔽在车间门后警察的位置连续的扣动扳机。打了五枪,耳机里传来小许的声音:“零号,命中!”
马亮平和钱东海同时打碎玻璃,把两枚M67式手榴弹投进泵池中。“轰轰”的巨响中,震碎的玻璃溅了他俩一身。几声惨叫后,泵池里无声无息了。得到小许:“安全!”的报告后,马亮平和钱东海翻窗跳进了泵池。丢下M82A3狙击步枪,我举着MP7冲锋枪飞快的向车间门口跑去。
刚一探头,几发子弹击中墙壁,溅起的砖石碎屑划拨了我的手。暴露的警察,立刻被从泵池突上来的钱东海挥枪打倒。剩下的一名警察,绝望的高喊一声:“真主啊!”冲出隐蔽物,向泵池里疯狂扫射。钱东海猝不及防翻滚着向侧面滚去,立刻传来他的惨叫声:“妈呀!我的脑袋!”
我探出枪口封住警察的退路,马亮平横向奔跑中打了一个长点射,5。56毫米的子弹准确的击中警察的脑袋。枪声嘎然而止,只剩下弹壳在水泥地板上清脆的跳动声。
“不要开枪!我们是工人,我们投降!”战战兢兢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车间里回响。
“开灯!双手举过头顶鼓掌,慢慢的走出来!”我的话音刚落,车间里的灯亮了。几名身着水蓝色工作服的工人,苦着脸向门口走来。
钱东海揉着脑袋上鸡蛋大的一个包,从泵池里走上来据枪瞄准慢吞吞前进的工人。
“受伤了!”看着钱东海痛苦的表情,我问道。
“没事!不小心碰起个包!”
“趴下!”马亮平和钱东海给老实趴在地板上的工人搜身后,对我说道:“没有武器!”
“让他们开动机器后,放他们走!”听见我的话,工人的表情明显的放松了,有的还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脸上竟然露出了劫后余生的欣喜表情。
“放他们走?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警察追上来!”马亮平不放心的说了一句。
“把他们四个人交叉拷在一起,一个小时前进不了三公里,执行吧!”
加压泵“轰轰”的运转起来,四名工人向一个笨拙的肉球,慢慢腾腾的向市区走去。
“二号、五号去安装炸药!三号去找把管钳来!”接到命令,小许和钱东海飞快的走了。马亮平嘴里嘟囔着:“要管钳干什么?”从工具箱里翻了一通,找出管钳扔给我。
关上一台泵机的出水阀门,不顾水泵“嘎嘎”的怪叫,我飞快的卸下压力表,从背囊里掏出一个不锈钢罐旋上,打开了出水阀门。不锈钢罐上的容量显示表,飞快的下降,罐里的黄绿色液体被水流冲走了!
“撤!”向电台的送话器喊了一嗓子,我飞快的向车间门口跑去。
“零号,能告诉我们罐里装的是什么吗?”赶过来帮忙的司马看见,管道上的不锈钢罐一把拉住我。
“非致命药剂!”
“我知道是非致命药剂,我想知道具体是什么药剂!”司马脸色凝重的望着我的眼睛说道:“虽然我是军人必须服从命令,但我不想良心一辈子不得安宁!”
“泻药!”
“什么?”司马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泻药!”我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妈的!我们应该抢劫所有有手纸出售的商店,让土耳其人拉一裤子!”司马哈哈大笑着说道:“不过,我们也够失败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竟然是为了给小土下泻药,脑袋们(司马对首长的统一称呼)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知道武圣孙子的名言吗,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就是来显示实力的,给小土一个能接受的警告!”我对捧腹大笑的队员们说道:“撤!小土很快会发觉他们中计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7: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三十四节 中国制造(六)
作者:我是特种兵
走出车间,看见几名忙完的队员围成一个半圆型,跪姿据枪警戒着四周。大李和小许提着爆破袋把一枚枚M18A1反步雷架设好,封锁了水厂里所有的隐蔽物。不远处,几名从其他车间搜出来的工人双手抱头,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王官宾单手提着MP7站在一边看守着。
“零号,这些怎么处理?要不要”说着,王官宾用手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放他们走!”我向跟在身后的司马问道:“还有手铐吗?”
司马点点头,走上去指挥着队员把几名工人拷成一团,挥手说道:“一直向前走不要回头!否则,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几名工人如同得了大赦令一般,偷偷的看了一眼司马凶神恶煞般的表情,赶紧低下头喊着号子统一步伐,慢慢腾腾的走了。
看着工人们老老实实的前进,我轻声说道:“一号,尖兵!七号、九号后卫!尖兵干队之间距离四十米,保持V字队形,翻过围墙向西北方向,出发!”
队员们无声的出发了,小许打开MX-122遥控发火装置启动药包的延时装置,跑步追上队伍凑到我耳边说:“头儿,药包启动了,十分钟后起爆!”说完,跑到王官宾的身边,抢过背囊扛在自己肩上。
这里是伊斯坦布尔的郊区,放眼望去全部是一望无垠的旷野。草丛中的小虫在“唧唧啾啾”的鸣唱,满天的繁星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眨着眼睛望着急行军的小队。旷野中很安静,“沙沙”的脚步声在夜色中传的很远。
司马向马亮平招招手,要马亮平接替尖兵的位置,跑到我的身边说道:“头儿,任务虽然完成的很顺利,可我怎么感觉行动起来不流畅,有一股涩涩的感觉放不开手脚!”
“是的,我也感觉到了!”我点点头说道:“我们有些轻敌,把土耳其的实力估计得过低了!没有想到在全市90%地区停电的情况下,伊斯坦布尔警方的反应速度这么快,短时间内大量的警力已经按部就班的到位了。直升机强行升空,这一点在国内我们没有考虑到,要不然也不会伤了一名队员,这完全是我的疏忽造成的,责任在我!”
司马不吭声,我纳闷的看了他一眼,发现司马正在用怪怪的眼神盯着我:“怎么了?”我笑着问道:“想咬人?今天可不是月圆夜!”
“靠!我发现你现在官腔越来越重了!”司马撇撇嘴不满的说道:“我和你作战术小结,你他妈的做什么检讨?弟兄们和你出生入死不是因为你是个中队长,是因为我们信任你才把命交到你的手上!再说了,来土耳其谁也没有准备活着回去!”司马由于生气说话的声调越来越高,队员们惊诧的看着我们
“打住!打住!看看你个狗熊脾气!”看着司马不服气的瞪着我,我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接着说道:“我是头儿,我有责任把队员完整无缺的带回去。要不然,安不然排个队长干什么?”
耳机里突然传来大李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零号,七点方向声音异常,好像是直升机!”侧耳细听,果然有微弱“轰轰”声。
“停!”队员们唰的散开,卧倒在草丛里。我举起望远镜向七点方向的天空搜索,几个红的绿的航灯一闪一闪的闯进眼帘。调大倍率,一架AH-1W“超眼镜蛇”武装直升机开道,掩护着两架MH-60G“铺路鹰”特种直升机杀气腾腾的向水厂奔去!
“靠!土耳其特种兵来了!”我心中暗骂了一句,端着望远镜向我们前进的方向扫去,发现一片小树林!我连忙命令道:“二号留下随我掩护全队,九号前进四百米掩护我,其余目标正前方八百米处小树林,撤退!从现在开始无线电静默!行动!”
队员们交替掩护着飞快的撤退,土耳其特种兵的直升机破空而出,目视都可以看见AH-1W“超眼镜蛇”武直绘在机首上呲着牙齿的鲨鱼图案。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要不有嗓子挡着简直要从嘴里跳出来!躺在地上举着望远镜向身后望去,最后一名队员的身影越过树林的端线,消失在树林的深处。大李在我左翼侧后四百米处,向下压压枪托露出M82A3黑洞洞的枪口,告诉我他已经到位了!
我从背囊里抽出伪装网披在身上,抓起迷彩油胡乱的涂满M82A3狙击步枪的枪管,摘下战术手套用水浇湿套在枪口上。时间来不及只能这样做了,但愿不要被土耳其特种兵的狙击手发现!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平息一下紧张的心情我把枪托顶进肩窝,用力拉动拉机柄轻轻的送回去“咔嚓!”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第一发12。7毫米的子弹被送进了枪膛。把“超眼镜蛇”武直后舱驾驶员的脑袋套进瞄准镜,手指轻轻的搭在冰冷的扳机上,一阵金属的凉意顺着手指传遍全身,我一阵颤栗,浓浓的杀意从心头涌上来,紧张的心情慢慢消退,心跳平稳了!
“铺路鹰”头尾交错侧身悬停在水厂的两翼上空,腹下的M23D机炮杀气腾腾的指向水厂,两侧打开的舱门里各伸出一枝M-24式7。62毫米狙击步枪掩护直升机两翼、搜寻水厂里的有生目标。AH-1W呼啸着围着水厂上空转了一圈,垂直拔高悬停在水厂正面300米的上空,掩护着整个机群的安全。
“AH-1W!”我在嗓子里轻轻的嘟囔了一句。
“距离1500;风速3,向左修正1!”小许抱着夜视望远镜从伪装网下的缝隙里观察着目标:“短翼下挂的是9管70毫米火箭巢和“米尼岗”M134六管机枪吊舱!”
“明白!”调整好瞄准镜我低声说道:“二号,等土特种兵垂降突入水厂,马上引爆预设的M18A1反步雷,三秒钟后引爆全部药包,然后我们趁乱撤退!”
“明白!”小许的声音有些颤抖。
直升机还在侦察,土耳其的特种兵只是投下绳索还没有开始垂降,我轻声问小许“害怕吗?”
“不怕!”考虑了一会小许说道:“只是有一点担心!”
“我怕!”我笑着说道:“而且怕得要死,快要尿裤子了!”
小许惊讶的看着我:“头儿,你也会害怕?你不是开玩笑吧?”
“不是!”我语气坚定的说道:“面对这么强大的火力优势,只要是被发现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放到谁的身上也会害怕!我为什么不能害怕,我又不是神仙,能飞走!”
小许笑了:“我以为你们老兵不会害怕呢,闹了半天你们和我一样呀!”
“同样的特种兵,受到的是一样的训练,为什么不一样?”我看着小许惊讶的表情说道:“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有了对死亡的恐惧才有对生的渴望,才会为最后一丝生存的机会去拼死博斗!不过在共和国军人的心中,祖国人民交给的任务和战友的生命安全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自己的生命为了任务随时都可以拿出来!这就是我们战无不胜的原因之一!”
小许盯着前方,眼睛一眨一眨的突然说道:“我突然明白了毛主席说的:“重于泰山和轻如鸿毛的道理!明白了前辈们怕死和不怕死之间的道理,要死得其所!”
“嗯!像一个慷慨悲歌从容赴死的壮士!”小许被我说的不好意思,脸红了!
这时,瞄准镜里火光一闪。“超眼镜蛇”的机枪吊舱开始掩护射击,“米尼岗”机枪吐着近一米长的火舌,密集的弹雨泼水一样的扫进水厂,灌木丛、花丛总之各种能藏住人的地方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弹雨削平了,弹壳像瀑布一样从空中落下来“叮叮当当”的乱跳着扑满了路面。土特种兵从两架“铺路鹰”的两侧、机后舱门同时垂降,率先落地的立刻组成环形防线据枪掩护。六秒钟后,两翼各九名共十八名特种兵垂降完毕!分别组成两路纵队梯次配置,攻进水厂!
土特种兵是接受美式训练的,我在心里默默的算着他们的攻击前进的距离,数到“十”我低声说道:“炸!”
小许打开MX-122遥控发火装置,连续按下前三个开关!嘴里数着:“1、2、3!”接着按下了全部开关。
“轰!”“轰!”M18A1反步雷率先爆炸,水厂里立刻腾起一股股白烟。受伤土特种兵的惨叫声和盲目压制目标的射击声,也被夜风送到我们耳边。紧接着,剧烈的爆炸声连续不断,水厂刹那间被炸成一片火海。红色的火光托着浓烟冲天而起,笼罩了水厂的上空。清水池被炸塌了,里面的上万吨自来水汹涌而出,冲倒了围墙瞬间铺平了水厂外的旷野,泛着一闪一闪的银白色,几名丢盔弃甲的土特种兵被水流冲出水厂,挣扎着想站起来又被水流撞倒,索性躺在水里不动了,任凭自来水的冲击。
借着连续不断的爆炸声掩护,我透过舷窗瞄准AH-1W“超眼镜蛇”武直后舱的驾驶员连开两枪,12。7毫米的重机子弹冲膛而出,枪口焰照亮了我的脸庞从枪口制退器里喷出的火药气体,卷起一片烟尘!妈的!湿手套根本不管用!我和小许翻滚着转移阵地,躲蔽着随时呼啸而至带我们去见马克思的子弹。还好,土狙击手的注意力被水厂的爆炸吸引了,没有发现我们。
两发12。7毫米的子弹一前一后的击中舷窗,第二发子弹穿透了厚厚的防弹玻璃击中驾驶员的头部,溅起的鲜血和脑浆立刻涂满了舷窗。失去操纵的AH-1W“超眼镜蛇”武直向右略一侧身一头向下扎去。前舱的武器操作员疯狂的拉动着备用操纵杆,“超眼镜蛇”发动机高声怪叫着机头高高昂起,但尾浆不可救药的打在硕果仅存的门柱上。“嗵!”的一声响,失去尾浆的“超眼镜蛇”疯狂的乱转,发动机冒着滚滚黑烟一头向下栽去。四下乱飞的尾浆残片,把一名卧倒不及的土特种兵拦腰斩断,银光闪闪的水面立刻变得一片血红!“超眼镜蛇”一头撞在路边的泥地上溅起大片的泥水,滑撬重重的落下了竟然没扣过去。发动机“呯呯”的爆响了几声,涌出一团火光燃烧起来。武器操作员打开舱门跳出来,甩掉夜视镜跌跌撞撞拼命的奔跑,但还是被爆炸的火光淹没了。
爆炸的同时,两架“铺路鹰”侧身躲着爆炸的气浪高高拔起,发现“超眼镜蛇“被袭惊慌中以为是水厂里发射的弹药,机腹下的M23D机炮对准水厂“嗵嗵!”“嗵嗵!”就是一通乱炸。水厂里马上响起激烈的枪声,曳光弹拖着长尾巴垂直飞上天空。那是残存的土特种兵在告知“铺路鹰”炸到自己人了!浓烟阻挡的直升机驾驶员的视线,两架“铺路鹰”不顾浓烟对发动机致命的损害,焦急的围着水厂打转。
土特种兵的部署暂时被打乱了!“撤!”我和小许高姿匍匐,交替掩护着向树林奔去。
已经可以看见侧翼大李冷峻的面孔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我和小许匍匐前进了四百米!真他妈的可以代表国家参加国际军事五项比赛了!
突然,大李高喊一声:“狙击手!五点!”手中的M82A3狙击步枪“呯”的一声打响了!我和小许向两侧翻滚着扑到,一发M24狙击步枪发射的7。62毫米子弹擦着小许的头皮“噗!”的一声钻进泥土里,冲击力把直径十几厘米范围内的草地炸得寸草不剩。
“铺路鹰”上正在向我们射击狙击手被大李一枪打倒。“铺路鹰”机腹下的M23D机炮急速的向大李的位置炮口。大李翻滚着转移阵地但M82A3狙击步枪13公斤的全重,迟缓了他的动作。土特种兵的另一名狙击手从机舱里探出了枪口,火光一闪,大李滚动中的身体猛的一抖,软软的瘫在地上不动了!
“我X你妈!”大李不仅仅是我的队员,他还是我的兄长是我的指导员!我怒吼着站起来端平M82A3狙击步枪扣动扳机,抽身不及的土狙击手被我一枪轰掉脑袋!M82A3狙击步枪的后坐力把我仰面推到。倒动中,M23D机炮的炮弹在我四周连连炸响,烟尘笼罩了我,一枚弹片贴着我的脖子打进我的头部,卡在头皮和头骨中间。灼热的弹片烫得我的头像要炸开一样的巨痛,疼得我连抽枪轰掉自己脑袋的想法都有。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觉。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8: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三十五节 中国制造(七)
作者:我是特种兵
好像昏迷了一个世纪之久,我慢慢的醒过来。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好像是在天边响起,听起来是那么的模糊,隐隐约约还听见小许的喊叫声。
“小许!大李!”想起战友的名字我全身一颤,战友还没有脱离危险!责任感一下子让我清醒过来。猛的睁开双眼用力的摇摇头,头上一阵巨痛传来。“哎呀!”我不由的呻吟了一声,咬牙在头上重重的击了一拳,脑袋里“轰”得响了一声我从眩晕中彻底清醒过来,耳朵里“嗡嗡”的响声被驱走了。战场上嘈杂的声浪立刻涌进了我的耳朵。
小许“呀呀”喊叫着在M134D机炮炸起的硝烟中,如同一尊浴火战神抱着G36短突奔跑着疯狂扫射。铺路鹰的机首被打得叮噹乱响火星四溅。但5。56毫米的子弹跟本穿不透机首装甲。“铺路鹰”短翼下的火箭巢冒出一阵火光,一溜火箭弹追着小许的脚步打过去。一条火箭弹爆炸后形成的火龙追上小许把他高高掀起。喊叫声嘎然而止!
“小许!”我的心如刀绞,一把拖过M82A3狙击步枪瞄准“铺路鹰”里得意洋洋的驾驶员扣动了扳机。“咔!”“咔!”连口两下扳机,没有听见枪响。“铺路鹰”正向我转过来!我额头上冷汗冒出来,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只要被发现我只有死路一条!我并不怕死,我担心的是我的任务完成了不到一半!
这时,背后树林端线上响起M243班用5。56毫米机枪“嘎嘎”的枪声,两条弹雨组成的火鞭交叉着扫向铺路鹰。40毫米的烟雾榴弹,伴着“嗵!”“嗵!”的发射声凌空爆炸。“铺路鹰”的注意力被树林突然出现的火力吸引过去,一个急停开始垂直拔高,两侧短翼下的火箭弹暴雨般的向树林发射过去。“轰!”“轰!”连续不断的爆炸把树林的端线炸成一片火海!四射的弹片,把手臂粗细的小树成片扫倒,火光硝烟弥漫了整个树林的端线。树林里的枪声一顿,接着又如同火山一样爆发起来。猴子和张杰抱着两挺M249轻机枪呐喊着从树林的两侧跳出来,冲过硝烟向“铺路鹰”挟腰扫射。马纯新、马亮平在树林端线的中间位置,端着M4A1不断的把40毫米高爆榴弹向“铺路鹰”的上空发射。司马带着钱东海从树林的侧面跑出来,一声不吭的向我们急奔而来。
“我是零号!给我滚回树林!”司马闻声一愣,调头跑回树林。“妈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还他妈的和新兵一样看见战友牺牲就眼红!”
40毫米的枪榴弹不断在“铺路鹰”的上空爆炸,压制着它不能拔高。张杰和猴子乘机向“铺路鹰”疯狂扫射。来自三面的交叉火力打乱了“铺路鹰”的阵脚一时间竟愣住了,不知道要先消灭那里才好。短暂的机会被猴子抓住了!他一个前扑卧倒在地M249机枪同时抵肩,一扣扳机一阵弹雨直扑“铺路鹰”的前风挡。连续命中的子弹射穿了防弹玻璃,“铺路鹰”的副驾驶员被击毙了一头撞在满是弹洞的风挡上。“铺路鹰”的正驾驶手忙脚乱的向猴子发射一顿机炮,倒退着想脱离接触。一发40毫米高爆榴弹突然在“铺路鹰”发动机进气口前凌空爆炸。吸入弹片的发动机“吭!”“吭!”直喘粗气。动力的突然流失令超低空飞行的“铺路鹰”差点坠毁,驾驶员拼命的拉起机首疯狂拔高,强行穿过40毫米枪榴弹弹幕摇摇晃晃的向后飞去。我们压力顿减,接着马亮平打出两枚40毫米烟雾弹凌空炸开,乳白色的浓烟屏挡敌方的视线。我刚想撤退,猛然间直升机旋翼“突突”的破空声突然加大。另一架“铺路鹰”超低空飞上来接替了受伤“铺路鹰”的位置,旋翼搅起的狂风吹散了烟雾,短翼下的火箭巢火光一闪,树林的端线位置被炸成一片火海,支援的枪声立刻稀疏下来。
“铺路鹰”强大的火力成功的压制住了我们,远处,集结完毕的土特种兵飞速的向我们猛攻过来。数数人头,土特种兵竟然在水厂剧烈的爆炸中剩下了十一个人!
丢掉机匣被打瘪已经不能发射的M82A3狙击步枪,我趴在地上,从背上卸下G3SG1狙击步枪打开连发,换上一匣7。62毫米穿甲弹瞄准“铺路鹰”的正面。如果不消灭这个“空中火力点”我们想脱离接触是不可能的。距离太近了,连续的动作让“铺路鹰”的驾驶员发现了我,从瞄准镜里我清晰看见他惊讶的盯着我这个“死人”!
“来吧!我们同归于尽!”我高声呐喊着刚要扣动扳机!背后“嗵!”的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铺路鹰”驾驶员的飞行盔应声跳起,炸起的鲜血涂满了整个前风挡。“是M82A3的枪声,大李还活着!”我心中一阵狂喜!瞄准“铺路鹰”的副驾驶,我把整整二十发7。62毫米穿甲弹倾泻过去。
穿甲弹利索的穿过了防弹风挡,“铺路鹰”的副驾驶员在弹雨中抽搐着死去,失去驾驶员操控的“铺路鹰”一头扎下来。
“快跑!”正在下坠的直升机距离我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触地爆炸后我绝对没有生还的希望,我高喊一声提着枪没命的向树林跑去。大李在我侧前方一瘸一拐的狂奔,手里竟然还拖着沉重的M82A3狙击步枪!
“丢下枪!丢下枪!”我高声喊叫着,但大李丝毫不理会我反而把枪抓得更紧了!
几发子弹带着呜呜的破空声,从我身边掠过,身后的土特种兵开始射击了!突然左肩头一麻,子弹打穿了我的肩胛骨从锁子骨下飞了出去。“靠!又中弹了!”我无奈的骂了一句趔懈着跌倒在地,翻滚着躲进一个洼坑里双手抱头,等着马上坠毁直升机剧烈的爆炸。
“咔嚓!”“咔嚓!”的一阵乱响,被折断的“铺路鹰”旋翼四处乱飞,四百米外的土耳其特种兵也吓的卧倒了。接着就是“轰!”“轰!”的爆炸声火光照亮了夜空,殉爆的弹药“日日”怪叫着飞上天空,像是节日里的烟火。爆炸的气浪从头上吹过,我跳起来转身向树林跑去。
“零号!零号!”心头一震,好像是小许在喊我回头看去。小许正单腿跳着冲出“铺路鹰”残骸燃烧的火海,身上的作战服几乎被爆炸的气浪撕扯光了,裸露的皮肤被硝烟熏的漆黑!
“全体掩护!”我打破了无线电静默,端枪把一个正向小许瞄准的土耳其特种兵撂倒,连续投出两枚烟雾弹,跃出掩体飞奔过去搀着小许脱离火光的覆盖冲进黑暗中。子弹把脚边的草地打得像开了锅一样,突突直冒泡。我和小许疯狂的跑着“之”字,躲蔽着弹雨。大李就地卧倒,M82A3狙击步枪连续开火,撂倒了两名土特种兵。树林的端线上,枪口焰不断闪现。队员们不停的变换着位置,向土特种兵扫射。狙击手的威胁让土特种兵止住脚步就地卧倒,不停的变换位置操枪与我们对射。
我和大李的两枝狙击步枪给土特种兵造成了不小的威胁,交替掩护着我们成功的退到了树林的边缘。树林里投出三发烟雾弹,借着烟雾的掩护我拉着小许大李紧随其后,我们跃起来一头扎进树林的草丛里。
“托!”的一声,一发子弹擦着小许的头皮把一颗小树拦腰截断。
“妈的!他们还有狙击手!”心头一寒,我不由得张口喊道。
“不是专业的狙击手!”大李边帮我架着小许匍匐着向树林深处转移边说道:“击发的时机掌握的不对开枪晚了,应该是从土特种兵从“铺路鹰”上拿下狙击步枪临时充数的。如果是专业的狙击手,小许的头现在已经是漏气的了!”
“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许不满的瞪了大李一眼。
“零号,伤到那里了!”黑暗中窜出几条人影,焦急的向我问道,从声音上我知道是司马跑过来了。
“后脑部和左肩部!”暂时的脱离危险听见队员的声音我心头一阵轻松,战斗中丝毫察觉不到的巨痛突然涌了上来,我差点昏过去:“一号,帮我包扎一下,我的血快流干了!”
大李暂时拒绝包扎抱着M82A3狙击步枪,向正在移动的土特种兵打了两枪,准备进攻的土特种兵立刻又缩了回去。他们知道在一个狙击手枪口下胡乱移动的后果!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8:49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号,去看一下二号!”说着司马跪在我的身边,掀起我的“巴拉克拉法帽”倒吸一口冷气说道:“零号,你老人家真他妈的命大!弹片在向里一厘米,你就去见马克思了!”
司马把一节粗树枝递过来示意我咬住,我推开他的手说道:“不用!我坚持的住!”司马笑笑开始清理伤口四周的头发,忍着扯动伤口带来巨痛我问道:“你刚才跑出树林想干什么?为什么不撤退!”
司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零号!忍一下,我要把弹片拔出来!”
我咬紧牙关点点头,司马轻声说:“来了!”接着头上一阵阵要人命的巨痛,翻江倒海般的不停的撞击着我的大脑,我不由的闷哼一声眼前一黑几乎再次晕过去,冷汗湿透了作战服。我可以清晰的听见,弹片移动时划在头骨上带来的“吱吱”声。猛的,头上一阵轻松昏胀胀感觉消失了,弹片取出来了!
“回答我的问题!”司马不回答问话让我很生气,我的口气有些严厉。
“我想去打掉“铺路鹰”,要不然我们没有办法撤退!”司马边缝合我的伤口边说道。
“主要是想去救我们吧!队员们有没有受伤?”
“不是,我去打“铺路鹰!””司马嘿嘿的笑起来:“只有猴子被飞起的树枝扎伤了屁股!”
“以后要注意,这不是一个冷静指挥员的举动!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队员们没有受伤,在说如果不打掉“铺路鹰”确实无法撤退,我把狠狠批评司马的想法压下去了,口气缓和了许多。
“一号,作个纪念吧!”司马把一块硬币大小的弹片递到我的手里说道:“回去作个护身符,以后就不会在被机炮打了!”
“迷信!要是这个管用,我早就成了不死之身了!”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我还是把弹片装进衣袋里。
我肩部的伤口很快处理好了,司马爬过去给大李处理伤口。我抱着G3SG1接替了大李的位置。
天气闷热极了,树林里一丝风都没有!伤口的血腥气引得成群的小虫,围着我打转。树林外,爆炸的硝烟还未散去,坠毁“铺路鹰”的残骸还在熊熊燃烧。土特种兵已经建立好防线和我们对峙。已经听不见压制火力用的连发射击声,进入耳朵是零星的点射声。土特种兵的射击同样优秀,虽然我们处在他们的射程外准确度大减,但不时有飞过来的子弹把队员们逼得手忙脚乱的转移阵地。受伤的“铺路鹰”躲在我们的射程外还坚持滞留在空中,监视着我们的侧后防止我们偷偷的撤退。
土特种兵是在拖时间等支援,必须尽快的撤离,不然用不了多长时间土特种兵的大批支援就会赶到!望着嚣张的悬停在空中的“铺路鹰”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把它拽下来砸个废碎!
“零号!子弹穿过MP7的弹匣射入了大李的小腹伤口不深,弹头已经取出来了。小许的左小腿被弹片穿了个洞,背上中了四枚弹片。这小子竟然在作战服里面穿了一件防弹衣,背上的伤口根本不用缝合,算起来腿上的伤是重的!”司马伏在我身边一口气报完情况,顺着我的眼神看了一眼铺路鹰说道:“不打掉这个瘟神,我们无法撤退!脱离了树林的掩护,我们会很快被消灭掉!”
我点点头,脑子里飞速想着打掉“铺路鹰”的办法。
“零号,亲人来了!”警戒侧后的王官宾带着一个人走过来。
“阿普杜拉!”看着背着一个大箱子的阿普杜拉我惊讶的说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个帮了我的大忙!”阿普杜拉把手中的一个警用对讲机亮出来焦急的说道:“其余的以后再说赶快跟我走,伊斯塔布尔的警察和返回来的军队都向这一带赶过来!”
我指着铺路鹰苦笑着说:“有它在,我们出了树林就会被消灭掉!”
“给你们这个!”说着,阿普杜拉把背上的箱子卸下来。
箱子里装的竟然是一枚“毒刺”-RMP(FIM-92C)单兵防空导弹!我惊喜的喊起来:“这可是救命的宝贝!那里来的?”没有等阿普杜拉说话我把傻愣愣望着阿普杜拉的司马打醒说道:“佯攻土特种兵阵地,把“铺路鹰”吸引过来!二号布置防御准备撤退!”
司马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兴冲冲的带着队员运动到树林的边缘,小许把五六枚反步雷架设到正常人不会行走的位置,安装上了遥控起爆装置!
扛起“毒刺”-RMP(FIM-92C)单兵防空导弹,大李端着夜视望远镜作我的观测手。树林端线响起激烈的枪声,土特种兵以为我们要突围疯狂的向我们射击。“铺路鹰”气势汹汹的冲上来,准备进行火力压制!
“距离1500高度100!”大李准确的报出参数,我把“铺路鹰”套进瞄准镜扣动了扳机。
“嗖!”的一声,“毒刺”导弹喷着火苗向“铺路鹰”直扑过去。
“铺路鹰”发现了林中射出的导弹,惊慌失措的急速转弯抛出漫天铝箔片向,侧翼狂奔想逃出“毒刺”的导引范围,但1500米的距离对“毒刺”每秒660米的飞行速度来说,实在是太短了。
“轰!”的一声巨响,“毒刺”和“铺路鹰”同归于尽在天空中炸成一团火球!
“撤!”我高喊一声,扔掉“毒刺”的发射筒据枪掩护着且战且退的队员。
虽然,失去了“铺路鹰”的支援,土特种兵还是不要命的追上来。我和大李连续撂倒两名冲在前面的土特种兵,延缓了一下土特种兵进攻的速度,跟随着阿普杜拉顺着一条浅浅的沟渠撤出了树林。
飞奔中,几发子弹从我们头上掠过。队员们弯腰飞跑,丝毫不理会追上来的土特种兵。小许跪在地上,端着夜视望远镜盯着树林。土特种兵刚在端线一露头,小许立刻按下了遥控起爆器。
“轰!”“轰!”密集的爆炸像是天边的滚雷,冲天的火光淹没了土特种兵的身影。树林边缘的小树被成片的连根拔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追上来的土特种兵消失的无踪无影了。
奔跑了约一公里,阿普杜拉在一个小土包后开出一辆轻卡说道:“现在正全市大搜查,警察把所有的下水道口都焊死了!市区不能去了,我带你们去农庄躲一躲!”
“不用!你带我们直接去东突的总部!”
“什么?”阿普杜拉惊诧的看着我说:“现在突袭东突总部,你们不要命了?”
“正因为要活命,才去突袭东突总部!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笑着说道:“现在土耳其重点警卫的是博斯普鲁斯大桥,不会去为东突站岗的!”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9: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三十六节 中国制造(八)
作者:我是特种兵
阿普杜拉看着我们满身血污和被硝烟熏得油黑的脸颊,搓着手上的汗泥说道:“你们几乎都受伤了,这样去行吗?”
“没有问题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我把夜视镜从头上取下来递给阿普杜拉用不容商量的口气说道:“戴上它闭灯驾驶!我们出发!”
队员们利索的跳上架有棚布的轻卡车厢,小许在车厢正中架好红外雷达,司马拿着夜视望远镜蹲在车厢的后端对空监视,直升机该我们带来了太多的被动,大李给M82A3狙击步枪换上弹匣,背靠着驾驶室闭目养神。其余的队员围在红外雷达的周围,组成一个正方形防线。拉下棚布帘,我刚跳进驾驶室,轻卡“呜!”的一声窜了出去!
沿着土包跑了不到二百米,横穿过一条窄窄的柏油公路,轻卡开上了一条乡间土路。阿普杜拉把油门踩到了底,轻卡吼叫着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呼啸而过,不时的把我从座椅上高高抛起。颠簸引起的伤口巨痛让我眼前一阵阵发黑,脖子上有一股温热的东西蜿蜒着慢慢的流到我的背部,妈的,头上的伤口撕裂了又在流血!我只好用没有受伤的右手,紧紧的抓住门框上的把手,抵挡着越发剧烈的颠簸!阿普杜拉看了一眼我满脸的冷汗,并没有减慢车速只是尽力的躲避路面上一个接着一个的大坑。
扔在座椅上的警用对讲机“几哩哇啦”的叫唤着,从不停出现的新呼号中,我判断出至少有十几个单位的警察和部队正向水厂四周赶过来。听见警察总部调动命令中偶尔出现的地名,我用脚用力的蹬住仪表盘抵挡住颠簸,掏出GPS定好我们的位置,打开地图找到警察说的地名,按照警察说的方向、警力配置,我大概推断出了警察的部署,结果让我微微的松了口气,我们已经越过了警察说的地名,而且正面短时间内不会出现警力!
“老阿,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暂时的脱险让我的心情有了一丝的轻松,见路面平坦了一些,我向阿普杜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水厂?”
“呵呵!”阿普杜拉笑起来:“是伊斯坦布尔警察的快速反应帮了我的忙!他们的电台恢复通讯后我一直在监听,刚开始到处是受到袭击要求增援的呼叫,尤其是汇丰银行总部大楼喊的最厉害。我正想赶过去看看,突然听见水厂被炸毁和一股不明武装,被包围在水厂西北的树林里要求增援的呼叫,呼叫的呼号是“飞狼!”。我一听这是土耳其特种兵武直的呼号,能让他们喊救命的也就是你们,就带上前年搞到的一枚“毒刺”偷了这辆轻卡赶了过来,还好没有来晚!”救了我们,阿普杜拉很兴奋说着说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土耳其的指挥系统够烂的,军、警通用一个通讯频道不说,竟然还没有加密!”望着哈哈大笑的阿普杜拉我说道:“要不然,你也不会对土耳其的部署这么了解!”
“你还不知道吧?卡拉特和208步兵旅的旅长已经到警察总部坐阵指挥了!军、警通信频道通用方便指挥,看来是他们的主意!”
说话间,轻卡绕过一片生长茂盛的灌木丛,驶上了一条两边长满半人高玉米的机耕路。路面平坦多了,轻卡跑的顺畅起来。我从车窗里探出头向后看去,车后扬起的尘土很快消散在在潮湿的空气中。一阵凉风吹来,拂干了我满是冷汗的额头,不由得精神一振。抬头向天上看去,从西北方向涌上来的乌云飞快的把星光灿烂的夜空变成一团漆黑!我不由得低声祈祷:“老天爷,快下雨吧!下的越大越好,下大了武直就不能起飞了!”
“被武直搞苦了吧!”我惊诧的望着阿普杜拉,这小子耳朵也太灵了吧!在轰轰作响的汽车里他竟然能听见我低低的说话声。
“不用这样看着我,你不知道你现在说话是用喊的吗?”
“喊?”突然想起来铺路鹰的M23D把我轰了一顿头上的伤口还是它给的,耳朵肯定被爆炸声震的有些失聪说话的声音自然大一些。我苦笑着摇摇头心想:真的是被武直打的够狼狈,居然连一些常识性的问题都忘记了!如果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如何用轻武器击落武直的战术。
“想什么呢?不会是真的被武直打怕了吧!”通行无阻的跑了半个小时,离水厂越来越远,阿普杜拉心情好起来,开始开我的玩笑。
“靠!我还没有怕过什么!武直算什么!来了三架还不是被我们全部击落了!”我有些嘴硬的哼哼道,可是连自己都听得出说话的声音没有底气。
“三架呀!我还以为只有一架呢!快给我说说你们是如何击落的……”
我挥手打断了阿普杜拉的话,耳机里传来小许急促的报告声:“零号,八点方向,不明型号直升机一架,距离七公里,急速接近中!”
气氛立刻紧张起来,我向阿普杜拉大喊着:“敌搜索直升机!加速!找隐蔽!”
阿普杜拉条件反射的把已经踩到底的油门又用力的踩了踩。迈速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时速100公里,这是这辆轻卡的最高时速了!
我通过电台布置队员们防守:“一号,对空搜索!发现直升机,辨别型号后立刻向我报告!全体对空戒备,听我命令对空集火射击,掩护九号击毁直升机!完毕!”
“明白!立即执行!”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回报声。
轻卡疯了一般的向前飞奔,机耕路两边的庄稼向两条绿色的长龙一般急速后退。耳机里不断的传来小许的报告声:“敌直升机,“Z”型搜索路线飞行,距我六公里!”“继续“Z”飞行,距我五公里……”
听着小许急促的报告声,我的心情有些急燥起来:“一号,直升机型号!”
“敌直升机关闭航灯飞行,还未找到目标!”司马回答的语气同样的急燥。
我不由得骂了一句:“妈的,阴魂不散的直升机!”
“零号,看左前方!”阿普杜拉惊喜的喊着,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一座农庄模模糊糊的出现在我们眼前。我惊喜的喊道:“加速,争取在直升机发现我们前赶到!”
突然,耳机里传来的小许略带惊慌的报告声:“我已被发现,距离四公里,直升机正向我急速奔来!”接着就是司马的报告声:“型号判明是“铺路鹰”!重复:“铺路鹰!””
最不希望看到的东西,终于还是来了!我把一匣穿甲弹装在G3SG1狙击步枪上,顶上火打开保险高声命令道:“全体戒备!老阿开灯驾驶!”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在我们距离农庄大门不到三百米的时候,“铺路鹰”赶了上来,轰鸣着尾随在我们的车后,腹下的强光灯立刻把轻卡罩进雪亮的光圈里!接着就是从扬声器里传来的命令声:“我们伊斯坦布尔警方,前方车牌号:BN519轻卡,立刻停车接受检查!否则我们将向你开火!重复如拒绝检查我将向你开火!”
“靠!军队就说军队说什么警方,伊斯坦布尔警察装备了“铺路鹰”直升机,傻瓜都不会信!”我抱着枪,溜到车座下对阿普杜拉说:“缓慢停车!”话音未落,一发无控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火苗,在轻卡的前百十米处爆炸!阿普杜拉无奈的一脚急刹车停下来。
“车上的人听着:立刻打开所有的车门下车,双手抱头趴在地上!”直升机高高的悬停在天空中,扬声器的声音震的我耳朵“嗡嗡”响!我向阿普杜拉点点头示意我已经做好准备,接着推开了我这边的车门。阿普杜拉马上推开车门跳下车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直升机破口大骂,满脸的无辜;满脸的愤怒,简直就是一个被骚扰的无辜市民!
直升机丝毫不理会阿普杜拉的“愤怒”,仍然用冰冷的语调命令道:“立刻掀起车厢篷布接受检查,否则开火!”随着命令声,两名狙击手立刻从机身两侧探出身来,双脚踩在滑撬上据枪瞄准了跳脚大骂的阿普杜拉!
阿普杜拉毫不畏惧的撕开上衣,拍着毛茸茸的胸膛示意朝这里打!“啪!”“啪!”两发子弹打在阿普杜拉的脚边,“铺路鹰”上的狙击手开始警告性射击。阿普杜拉和所有的爱闹事又外强中干的市侩市民一样,吓的双手抱头跑到车头前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任凭“铺路鹰”千呼万唤,坚决不动了!我被阿普杜拉的精湛演技惊呆了,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一手!暗叹道:老阿不作演员真是可惜了!
“铺路鹰”被阿普杜拉的表演迷惑了,搞不清情况他们不敢随意开火,毕竟杀害普通市民的罪名谁也担不起!“铺路鹰”呼叫了一阵,见阿普杜拉在车头前露出瑟瑟发抖的半个屁股死活不肯出来。以为他们真的遇见了一个吓坏了的市民,只好边缓和语气劝着阿普杜拉出来边从车左侧向车头飞去。抓住短暂的时机,我从车上翻身滚下背靠轮胎隐蔽起来。刺眼的白光从驾驶室里扫过,“铺路鹰”轰鸣着飞到了车前方。
“尊敬的先生,我们是伊斯坦布尔警方正在搜索一部恐怖份子,请您配合我们打开车厢篷布接受检查,我们绝对不会伤害无辜市民!”面对表演的惟妙惟肖的阿普杜拉“铺路鹰”无奈的说道:“如果您同意接受检查,请用力的摇摇手臂!”
阿普杜拉装出一副被吓坏的样子,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摇晃着手臂慢吞吞的向车后走去。我连忙钻进车底,“铺路鹰”从轻卡右侧一掠而过,急转弯后强光灯和腹下的机炮同时瞄准了即将被掀开的棚布帘。旋翼搅起的狂风掀起了漫天的尘土,路边的玉米随着风向剧烈的摇动着。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9:5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着阿普杜拉颤巍巍的走过,我据枪瞄准强光灯同时通过电台说道:“正后方一百米,高度三十米,左右各有狙击手一名!准备!”
阿普杜拉在车后站住了,我一枪打爆强光灯同时大喝一声“打!”接着枪托向下微微一压,剩下的子弹呼啸着扫进“铺路鹰”的驾驶舱里。二十发子弹瞬间打光了,没有看战果如何,我抱着枪从车下滚进了路边的玉米地里,翻滚中我换好了特制的一百发装的鞍型弹鼓。在我枪响的同时,棚布帘被阿普杜拉掀开,队员们瞬间爆发出的弹雨覆盖了铺路鹰的整个正面。叮叮当当的响声中,站在滑撬上的两名狙击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击毙,尸体被保险带高高的悬挂在半空中。爆豆般的枪声中,猛的响起一声沉闷的枪响!大李得手了!“铺路鹰”的驾驶员一头栽倒在操纵杆上。“铺路鹰”猛的向左急转,右侧狙击手的尸体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和左侧的狙击手尸体重重的撞在一起挣断保险绳双双摔在地上。队员们一阵欢呼,但立刻被M23D的炮弹爆炸声淹没了。
“轰!”“轰!”的爆炸声中,轻卡的车尾被炸得高高抬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队员们像一只只灵活的猴子从轻卡上飞身而下,翻滚着、奔跑着冲进玉米地里,手中的枪一刻不停的向侧身急退的“铺路鹰”扫射。
“铺路鹰”的火箭弹疯狂发射,短翼下的机枪吊舱射出密集的弹雨,把我们牢牢地按在地上,丝毫没有还手之力!“铺路鹰”的火力完全被我们吸引住了!这时,大李突然出现在熊熊燃烧的轻卡车尾,稳稳的端平M82A3瞄准了“铺路鹰”
“九号!旋翼差速器!”我边向“铺路鹰”倾泻着弹药边向大李喊道。
“嗵!”“嗵!”连续两声枪响,“铺路鹰”的旋翼下冒出了滚滚黑烟,挣扎着向轻卡发射几枚火箭弹,困难的脱离了我们的射程向来路退去。
“轰!”“轰!”的爆炸声中,大李有些笨拙的跳下车向我奔来。我连忙跳起来去接应,大李猛地把我扑到在地。“轰!”的一声巨响,一发火箭弹在我们身边爆炸。
吐掉嘴里的泥土我用力推推死死压在我身上的大李:“老大,我不是你的老婆!不要赖在我身上!”大李丝毫没有反应,我惊慌的把大李从我身上掀下来翻身坐起。大李的右腿从膝盖以下被炸没了,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我从脖子上抽下止血带扎住伤口,大喊着:“九号!大李!醒醒!你把‘铺路鹰’打跑了!醒醒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呀!”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队员们据枪把我和大李围在中间警戒着四周,司马疯狂的跑过来撕开急救包帮我给大李包扎好伤口,输上了四号血浆。。我给大李扎上了两只吗啡,时间不长,大李幽幽的醒过来,脸色苍白的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头儿,第一次看见你哭鼻子!现在你是中队长了,队员们在看着你呢!”
我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滚滚而下,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大李,你不该拿命去拚呀!我们还有任务呀!”
流弹“日日”的从我们头上掠过,土耳其的大部队快赶到了。
我背上大李的M82A3狙击步枪,阿普杜拉一瘸一拐的跑过来抱起了大李的G3SG1狙击步枪。擦了一把眼泪我高声说道:“二号,架设好所有的反步雷,公路两翼埋设四枚反坦克雷!七号背上九号,穿过农庄!撤退!”
我们不顾一切的向农庄狂奔,背后几辆“悍马吉普”高速的追上来,车载的12。7毫米重机枪疯狂的向我们扫射。子弹带着“呜呜”的破空声从我们身边掠过,队员们的脚步一下子慢下来。奔跑中,我卸下M82A3翻身卧倒,瞄准开道车的驾驶员一枪击毙了他。“悍马吉普”猛的一顿,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翻倒了,其余的几辆“悍马吉普”惊慌的躲避着,我们乘机冲进了农庄。激烈的战斗已经把农庄的主人吓跑了,队员们简单搜索了一下,隐蔽起来向攻击前进的“悍马吉普”拦阻射击。大李挣扎着从张杰的背上溜下来,单腿跳着隐蔽在一台挂着旋耕机的拖拉机后,用王官宾的M4A1向敌开火。
我们被粘住了,离开农庄的掩护我们的双腿是跑不过“悍马吉普”的四个轮子的。对面的弹雨越来越密,隐约可以听见命令部队的调动声!妈的,土耳其的步兵赶上来了!
弹雨把我逼进了拖拉机后,大李一把抓住M82A3狙击步枪说道:“头儿,把我的武器换给我,我留下掩护!你们赶快撤!”
“不行!我不会把你丢在这里!”我失态的怒吼起来。
“鸿飞!你冷静点!现在我伤成这样,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你能背着我跑多远?就是脱离了险境,你认为我还能继续去执行任务吗?后面就是土耳其的大部队,总要有人留下来掩护!不然我们一个也跑不了!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与其全部被消灭在这里,还不如让我掩护你们撤退去继续执行任务!”
“囡囡需要爸爸!你的老娘还在等着你养老送终!”我知道留下大李掩护是唯一的选择,可是眼睁睁的看着生死与共的战友去死,我的心在流血!
“鸿飞!不要再犹豫了,再晚时间就来不及了!”大李重重的在我肩上拍了一掌说道:“我的老娘就托付给你了,告诉我娘不要伤心,他的儿子是个响当当为国为民的汉子她应该为我骄傲!要她不要再省吃俭用的苦了自己,我的工资和抚恤金够她囡囡花上二十年的!等囡囡长大了告诉她,他的爸爸是个为国捐躯英雄,在祖国和儿女两者间我选择了祖国,没有照顾好她,请他原谅爸爸!兄弟,如果用下辈子我还来给你当狙击手!”大李激动的语无伦次,双眼里噙满了泪花。
我紧紧的抱住大李不愿松手,我知道这是我这一辈子最后一次拥抱大李了!大李用力的推开我说道:“鸿飞!不要婆婆妈妈的!你是个共和国军人,祖国交给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擦掉满脸的泪水,向战线看去。土耳其的部队在刚刚赶到的四辆装甲车掩护下,已经冲到了距离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组成橛型攻击线的四辆装甲车的首车前轮,已经压上了雷区的边缘。车载的机炮吐着火舌不停的向我们扫射,把我们的阵地炸成一片火海。背后的谷仓被炮弹引燃了,浓烟裹着烈火呛得我们眼泪直流。
“二号!起爆!炸死这帮狗娘养的!”看着得意洋洋进攻的土耳其士兵,我愤怒的高喊道。
“轰轰”的爆炸声惊天动地,冲在最前面的装甲车被反坦克雷炸上了半空,刚才还是得意洋洋的土耳其士兵瞬间被火海和横飞的弹片淹没。瘮人的惨叫声中,队员们挺身射击,土耳其士兵被成片撂倒。惊慌失措的士兵奔跑着想找隐蔽巩固攻击线,但连连踏向地雷使他们无可奈何在满是火苗的装甲车掩护下撤下去。
“二号!把遥控起爆器交给九号,留下一公斤C-4炸药我们撤!”
“零号,你不能这样做,不能把九号丢下!”小许哭着大喊。
“二号!听头儿的命令!不要忘了自己是个军人!”大李坐在地上叮嘱道:“向老同志们好好学习,做一名优秀的特种兵!”
小许把装备默默的交给大李,哭着和大李拥抱了一下!队员们围了上去,想和大李告别!但时间来不及了,远处的土耳其士兵已经调整好部署准备再次进攻,几辆满载士兵的装甲运兵车也准备向我们两翼迂回。
“全体注意!敬礼!”狠下心,我命令队员以军人的告别方式向大李最后告别!
十双手臂高高抬起向大李敬礼!大李默默的看着我们每个人的脸庞还礼说道:“好兄弟们,来世见!”
“一号尖兵,八号断后!出发!”最后看了一眼,已经据枪瞄准的大李,我带着队员们冲出了农庄,向东突的总部奔去。远处,土耳其的士兵拉开散兵线开始又一次的冲锋!
"八一"建军节到了,向所有戍边卫国的共和国军人致以崇高的敬礼!向所有退役的老兵致以崇高的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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