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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K本[一轮之花]中的破面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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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表于 2008-9-25 09:02:1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沉雪

那年冬天终于下了一场并不大的雪,一块一块稀疏的积雪散落在干涸的河床上,河床上还有弯曲朝一个方向、冻得硬邦邦的车辙。远看这斑斑驳驳的风景也许并不美,但他知道一旦凑得很近,看雪在接触地面的瞬间散开,融化,洇出一颗深一点的痣,是很美的。
能近距离看到这一粒粒白糖般细的雪在亲近河床,是难得的经验。

他的视线贴在地平线上,他的呼吸也渐渐在拿洇开了一片水气的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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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圈的气候变化一直起伏很大,太阳出来的时候酷热难耐,可一旦天阴,立刻就会因为寒风肃杀一片。唯一固定不变的气候特点,大概就是缺水。也许王宫里人造的蓝天下偶尔会下一阵雨,算是调剂一种情绪。到了王宫外的沙漠里,漫天飞扬的,还是那些砂。

所以乌尔奇奥拉他们第一次在王宫看到下雪的时候,多多少少会受到写刺激。雪轻柔地落下又轻轻飘过来,却不容拒绝地融化在肩膀上、脸上、掌心。
“啊!”第一个虚表达了对雪洁白晶莹外观的赞叹。
“哎呀!”第二个虚对雪立刻融化不见的性质表达了遗憾。
“呃……”第三个虚为雪没有味道的味道而皱眉。
“噗——”第四个一头栽进了雪堆,东仙走过去把他拎了出来。
还有剩下的在场的两个,一个一脸不耐烦地在雪地里跺脚,试图抖掉脚背上正在融化的雪,“这算什么啊!”
“这就叫雪。”手插在口袋里的另一个面无表情地看着脚下看起来细碎绵软轻盈的泡团。

今天早上他们来到这座宫殿外集合的时候,意外看到这样下雪的景象,白茫茫,白茫茫,整个宫殿看上去突然很安静,似乎还没从昨夜的梦里睡醒过来。

东仙很准时地来开门,破面们顿时觉得他的形象要比以往更清晰,那越发深刻庄重的神情不免让他们肃然起敬。开门以后他叮嘱他们进门前尽量拍去身上的雪花,以免进入室内融化,四处淌水。
破面们进入走廊,又看到市丸站在廊下,他也在看下雪。很不可思议的是,明明他的银灰发色发出的是跟白雪不同颜色的光,但总让破面们有种错觉:就算说他们有一样的颜色,也很和谐。

市丸还是眯着眼睛,也许他只注意到外面在下雪,但每个经过他身边的破面隐约有种被睨视的感觉。葛力姆乔走过他的时候挺了挺胸,没想到挂在头发上的一颗雪珠化了,正好在那一刹那滴进衣领里,顺着缝隙在背脊上滑落。一个激灵。
“啊——嚏——”
走过市丸三步远,葛力姆乔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

他们都快步走进会议厅,那里有生火的壁炉,还有热气腾腾的红茶,椅子的靠垫都用了色泽温暖的绒布。因为天色还早,屋顶高处的吊灯点起来了,在昏暗的空间里发着一团柔和的橘色光。他们的主上已经坐在长桌的最里头,面带微笑地看他们走进大厅,陆续入座。

“我们的朋友*我们的敌人说——决战在这个冬天。那么诸位,就让冬天到来吧。”
随着蓝染抛出掷地有声的开场白,空气顿时凝结了。

没料到落座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开战决定的十刃们在恢复思考之后,难以抑制兴奋之情。大厅里沉闷的空气迅速龟裂开,嗡嗡不断的声波在空中迅速交递——那时肌肉和血液因激动而震颤的声音。
乌尔奇奥拉看到葛力姆乔涨红了脸,攥紧了拳头,肩膀的肌肉绷紧了——几乎可以听到他肩头和脸颊上的残骨在共鸣,发出吱吱嘎嘎呃声音。突然他一抬头也发现乌尔奇奥拉正盯着他看,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怒目起立,而是瞬间垮了肩膀,低下头,遮遮掩掩地乱抓自己的头发。

刚才在厅外等候的时候朝天竖起的水蓝色头发上落到不少雪,进了大厅一融化就把那神奇活现的发型给搞塌了。葛力姆乔不仅为那耷拉的发型沮丧,嘟囔这掩饰着胡乱抓两把,而且还觉得乌尔奇奥拉在这个宣布开战的纪念意义的时刻也注意到了他的窘相,于是默默把头扭到一边。

乌尔奇奥拉在这一刻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对虚夜宫的喜爱。经过上一场混乱,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了人类,没有了代理死神或者死神,虽然少了几个同伴,却又恢复到白垩之宫创立最初的那种清净和宛如初生的健康感。

然后,在这座美丽的宫殿外,此时正飘着雪。他们真正的战斗即将开始。无论十刃成员各自都有怎样的一套打算,在濒临战斗前的一刹那的兴奋都是相同的。他们对命运的时刻的到来的喜悦,还有他们对主上的感激,在此刻已到达了无以复加的最大化程度。

大厅里充满各种兴奋的嘈杂声浪,却有一个冷冽的声音一直线地穿透而出:

“就快要结束了吧?”

市丸银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站在蓝染的身侧,而是背靠大厅的门,直视前方的会议桌。

“是的,银。我们可以着手这一次的结束了。”

可惜大多数的十刃都被他们主上悠然的姿态所迷惑,没有察觉到那句回答中更为微妙的一丝波动。

“终于……”蓝染自言自语着微笑的时候,乌尔奇奥拉察觉出了一丝迷惑,但他没有把这放在心上。很多时候,他观察到很多东西,并在观察的同时加以记录,却也往往忘记留意其中的一些事。

当时乌尔奇奥拉正把更大的心思投入到对作战的想望中去了。否则他还会更仔细地留意这一段场景。如果不是走出大厅撞见史大叔对着下雪的池塘嘟囔,他大概还会错过更多的纪录。

史塔库遥望厅北的一座湖,怅然道:“雪终究是不能沉到湖底了。”
史大叔的手下丫头说:“化成水不就可以沉下去了?”
史大叔摇头:“化了就不是雪了。”
不知为何,乌尔奇奥拉对这段对话心有所动,把它留进了记忆深处。

每一个破面都很强,而老天爷很喜欢感伤,叫你到最后一刻才颓然崩溃。让他们败得落花流水,这就是命运的艺术。

虚夜宫陷落后,蓝色的天空消失了,碧绿的湖水也干涸了,太阳月亮本来也是没有的,一阵大风吹过,白垩之宫的墙坯的颜色便再没剩多少气力。乌尔奇奥拉还活着,拖着受伤残破的躯体,注视眼前的一切,继续做着纪录。

乌尔奇奥拉不大喜欢卍解,将能量都压缩再这幅瘦小的身体里的时候他感觉最自如。他的动作都很迅速、轻柔,幅度也很小,也是因为他不愿太过损耗这幅人形之躯。使用崩玉获得新生后,他就暗自决定,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开放卍解。
因为开放卍解就势必返回原来的虚的形态,哪怕能释放的能量再多,这种“原路返回”对于一心追求改变的十刃的一员来说,在美学上没有意义。

他在追求真正的改变,不用对死抱有恐惧的改变。
哪怕力量再强大,也不足以与死的恐惧相抗衡。他见识过失败的同胞,他们最终以丑陋的巨兽的形态死去了。没有用崩玉之前他们就是那样死,没想到用了崩玉之后也一样。以这种改变之后的人形死去,恐怕就是他们破面最遥不可及的梦想。

这就像雪不能沉到湖底一样,破面必须在死亡的一刻原形毕露。死亡依然史他们最耻辱的结局——作为不容见世间的怪物,被消灭,这竟然史宇宙普遍的真理。

面对攻入的黑袍死神,乌尔奇奥拉更加明白,被视为破面耻辱的死亡,却正式死神们的光荣与权利所在。也许这能解释为何最终死神会胜过破面。

那么,等等,自动放弃了死神的荣光的主上呢?
又是为什么……

在思考的一瞬,他突然被击倒在地。

他慢慢倒在干涸的湖底,睁大的眼睛最后纪录的,史从天而降的雪花落到河床上融化的一瞬。

复归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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